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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明-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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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云毅大吃一惊,自己正是这个想法,谢天却居然已经知道了吗?

“总镇如果想做,便要做得干净利落一些”谢天淡淡地道:“一点痕迹也都不能留下万一露出破绽。那么咱们的大祸就要临头了……丁云毅死死地盯着他:“你是怎么猜到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一开始职下便已经想到了”谢天倒似乎觉得这并没有什么:“蒋福原来骗自己的妻子说霞姐儿是许配给郑芝龙家的郑宏的,职下也去查过,郑家的确有个郑宏,是郑芝龙的远房侄子,已经有了一房正室,但却一直未曾生育。因此早就想娶一房小的,蒋福也的确托人去说过亲,但蒋家的地位低下。郑芝龙没有看中,因此郑宏也只能做罢了眼下,这却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机会……丁云毅笑了。真心的笑了。他想到的也正是这一点。

看起来郑家和这次案子一点关系也都没有,但自己却偏偏也借助这次机会,把郑家彻底的拉下水

迟早要去对付郑家,现在各方面的条件虽然还没有成熟,但老天爷却把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旦能够成功,便等于把自己和郑家的决战提前了

丁云毅心里对谢天大是赞叹,脸上却未露声色:“你准备如何进行?”

“职下已经有了一些想法”谢天还是那样淡然的表情:“但请总镇把一个人借我使用一下。”

“谁?”丁云毅大是好奇地问道。

“公孙岳!”

丁云毅一怔,谢天要这个马屁精做什么?但谢天做事谨慎,滴水不漏,想来自有他的想法。在那沉吟一会。点了点头:“我就把公孙岳借给你使用,你需要什么人,都可以直接调用,不必事事都来向我汇报。还有,这事事关重大。一点疏漏都不能出,万一……万一有人办事不严,泄露出去,职下只能要了他们的命。”谢天浑然无事地道:“决计不会把总镇拖累进去的。”

丁云毅轻轻的舒出了口气:“既然你知道这点,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此时宜急不宜缓,你抓紧去办了吧……是。”谢天说着起身告辞。

看着他的背影。秦云的眉头皱了起来,眼下再无旁人,他的称呼也便换了:“三哥,谢天这个人当真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那!”

“可眼下这种人却正是我需要的”丁云毅不以为意地说道:“我们需要前进,前进的道路上,需要这样的人替我们铲除一切异己老四,还是那一句话,这件事情的干系实在是太大了,万一做事不密,泄露出去,你我性命堪忧那。”

秦云默默的点了点头。

其实他并不太了解三哥内心的真实想法,但他知道三哥做的事都是对的。自己要做的,无非就是竭尽全力,却协助三哥,帮助他完成他心中那个谁也猜不到的梦想而已

可是,三哥为什么要把自己单独留下?

“天下的局势千变万化”丁云毅的话很快便帮他解开了心中的谜团:“不进则退,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有些事情我们也该提早准备起来了第一点就是我方才所说的,要建立一套全新的、更加完整的律法,要精心搜寻这方面的人才,不惜重金把他们请到台湾,然后把他们组织起来编纂我所想的律法,再交由我亲自审阅,最终定稿,我看这个事情可以交给许誉卿去做……秦云答应了下来:“但是目前这样的律法,只能在台澎二地适用,出去怕是不管用了……是啊,目前只能在我们势力所能及的势力范围内使用”丁云毅叹息了声,多少有些无奈:“可终有那么一天,这份更加先进、更加严谨的律法迟早都会在我大明各地普及。老四,你信还是不信?”

“我信!”秦云的回答没有丝毫迟疑。他对自己的这位三哥,有着一份天然具有的信心,他坚信三哥做的事情,一定不会错的……律法方面是我们第一点要做的,第二点就更加重要了。”丁云毅沉吟着道:“在征讨萨摩藩之前,我已经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去寻找各方面的人才。这种人才,有的看起来想法荒诞不经,有的简直听了是在那里做白日梦,可我却相信他们的才能老四,我和你说些事情,也不知道你信不信。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一种纺织机出现,效率更高,纺织速度远比现在的要快上十倍、二十倍……这点我知道。”秦云想都不想便道:“那些从中原迁移来的织户们,已经在那改造纺织机了,比如有个叫李三娘的,她所改制出来的纺织机,速度便比其他人的要快了一倍以上……哦?”丁云毅一听之下便大为好奇:“李三娘?什么时候把她叫来,让我看一下这个人和她改制过的纺织机珍妮机,珍妮机啊……什么?”秦云没有听清:“三哥在那说什么珍宝机?”

丁云毅一笑,他知道自己死弟把“珍妮机”听成了“珍宝机”,也没有纠正:“是啊,珍宝机,如果有一天能有一种速度远超现在的纺织机出现的话,那么我看不妨叫‘珍宝机’这个名字……秦云这才释然。

可他永远也都不会知道,什么是“珍妮机”,这种机器的问世对全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一场轰轰烈烈革命的开始。

丁云毅做梦也都想着这场革命将从台澎开始,做梦都想着这样的革命能够提前在大明的国土之中诞生。

按照自己的思路走下去,会有的,一定会有的……还有一种新式的机器,叫蒸汽机。”丁云毅出神地道:“这种机器的出现,将会带来一场彻头彻尾的革命,将让我们的生活进入到一个全新的时代。老四,这次远航船队再次出海,我已经让他们在泰西诸国去寻找这样的人才了。我希望他们能够把我需要的人才都带回来,帮助我们完成这场革命,帮助我们远远领先于其它国家。”

无论结果如果,起码在台澎之地的一场工业革命已经拉开了序幕!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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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故人”

郑宏摇摇晃晃的从茶楼走了出来。。)

虽然是郑芝龙的远房侄子,但郑宏其实非常清楚,自己的那个叔叔对自己是并不看重的。一些重要的事情,也绝对不会交给自己去经手。

自己在郑家的地位其实非常尴尬,处在一种可有可无的状态之中。

不过既然这样,他也乐得省心。郑芝龙虽然不把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去做,但实事求是的去做,在生活上倒是从来也都没有亏待过自己

现在唯一让郑宏闹心的,是自己已经三十五岁的人,可老婆的肚子实在不争气,到现在都还没有给自己生下个一儿半女的。

前次倒是有个什么千户的女儿愿意嫁给自己,可叔叔却对别人的家世大加指责,否则了他纳妾的心思。

什么家世不家世的?你郑芝龙自己也不想想,郑家也不过是个海盗出身罢了只不过这点郑宏也只敢放在心里嘀咕而已

更加让郑宏不满的,是在否决了那个蒋家的女儿之后,郑芝龙曾经答应自己的这个远房侄子,将来一定再帮他物色一个更加好的女子,可这话一说都几个月过去了,也不见郑芝龙有任何的动静

感情你的家人是救回来了,就不用管自己的侄子了是不

郑宏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把这份不满,深深的压制在了心中

“郑爷。”正当郑宏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了这样的叫声。

郑宏回头一看,见是了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陌生得很,从来没有见过。不禁有些疑惑:“阁下是?”

“郑爷当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就不记得我了吗?”那人笑嘻嘻的走了过来,一拱手:“那次咱们在泉州的天一阁还一起喝过酒,坐陪的还有泉州府的叶原先叶大人。郑爷怎么忘记了那?”

郑宏“哦”了一声,自己倒的确是曾经和叶原先叶知府一起喝过酒,想来那天客人太多。一时记不得了也是有的。

不过这人既然和叶原先认得,还一起喝过酒,想来也是有些来头的

当下拱了拱手:“恕罪,恕罪。郑某记性不好,那日酒也喝得多了,一时想不起来兄台高姓大名,还请兄台示下”

年轻人笑嘻嘻地道:“在下公孙岳,字离文。郑爷那天喝我一气喝了三盅酒,难道都不记得了吗?”

“啊。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郑宏拍了拍自己额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公孙兄。你瞧瞧我这记性。”

公孙岳浑然不以为意:“郑爷。这眼看着就要到饭点了,郑爷若是无事。就由兄弟做个小东任何?”

郑宏正不知道晚饭到哪解决,一听这话,心中窃喜,嘴上却道:“哪里使得,哪里使得,还是由兄弟来做东的才是。”

公孙岳不由分说,硬是拉着郑宏进了一家酒楼,一进去,想来他是这的熟客了,掌柜的亲自迎了出来,也不用公孙岳吩咐什么,便把他们带到了二楼的雅间的,末了还说了一句:“公孙先生,这是您的老位置,可没有人敢动您的。”

公孙岳笑嘻嘻的谢了,掌柜的小心的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郑宏眼珠子转了几下:“公孙兄,瞧我这,下午茶水喝得多了,内急,您稍坐,我出去方便一下就来”

“我陪郑爷一起去吧”

“不用,不用。”郑宏急忙说道:“公孙兄只管安坐,我去去便来。”

说着也不待公孙岳反应过来,拉开门急急走了出去。

他哪里是要什么方便?一走出去,便找到了掌柜的,张口便道:“掌柜的,我才到福州不久,偶遇故人,但实在想不出这人是谁,一会喝起酒来交谈时候未免尴尬,还请掌柜的明示”

说着拿出了一锭散碎银子放到了柜台上。

“你瞧这怎么说的,您瞧这怎么说的”一看到银子,掌柜的眉飞色舞:“您有这位朋友那可当真的了不起了,您想来也是一位大人物,今天您二位能来小店,小店蓬荜生辉这位公孙先生那可是大有来头的”

说着,他朝周围看了看,然后放低了声音说道:“他的义父是当今圣上面前最得宠的洪承畴”

“洪承畴”这三个字一出来,郑宏大吃一惊。这个年轻人居然是洪承畴的义子?

“我也是听人说的”掌柜的神神秘秘地说道:“听说公孙先生的父亲,曾经和洪督帅有八拜之交,关系非同小可,洪督帅因此也对这位义子异常宠信”

郑宏有些不太明白:“那他如何会来到福州?”

掌柜的脱口说道:“他在福州有许多买卖,听说每年赚取的银子,便是连郑芝龙都比不上,只不过他做事低调,平时也不显山露水的,因此知道的人不多这位先生,您这也是赶巧了,有次他宴请几个京里来的朋友,我亲自去侍候他们,无意间从他朋友嘴里说出来的。先生,你可千万不能泄露了出去”

“晓得,这点我自然晓得”郑宏一迭声地说道。

谢过了掌柜的,等郑宏重新回到雅间,对公孙岳的态度顿时大为不同。

他郑家虽然权倾福建,但这和他郑宏却没有太大的关系,在郑家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若是能巴结上了这位从京里来的权贵之后,没准一场富贵正在那里等着自己。

“郑爷,怎么到现在才来”见到郑宏进来,公孙岳站了起来:“来,来,咱们喝酒。喝酒。多日未见。今日非得痛醉一场不可。”

谁想郑宏却把脸色一沉:“公孙兄,你老这么‘郑爷郑爷’叫我的那可不成,我痴长你几岁。你若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大哥又有何妨?”

公孙岳“哈哈”笑道:“既然大哥这么说了,做兄弟的岂敢违背了大哥的心思?”

郑宏脸上这才露出笑容。坐了下来,两人一连喝了几盅,公孙岳放下酒盅:“我听说大哥的叔父和郑芝龙郑副镇,那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那,不知大哥在郑副镇麾下办些什么差使?”

这话却一下便说到了郑宏的痛处他叹息一声,默默的饮了一盅酒:“兄弟,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瞒你。虽然我一力想为叔父办事,但他却总只信任他的那几个亲兄弟,重要的事情从来也都不交到我的手里。因此做哥哥的那,也只是在那办些闲差罢了”

“兄弟失言了,兄弟失言了。该罚。该罚。”公孙岳连声说着,当真罚了自己一盅酒。这才继续说道:“那次在叶大人宴上,我听哥哥说过话,哥哥大有才能,兄弟这就不明白了,为何郑副镇偏偏瞧不上哥哥呢?”

这话说到了郑宏的心坎里,他不禁吹嘘道:“旁的我也不敢说,可同样的事情若是交给我去办,未必便比他的那几位亲兄弟办得差了。想来想去,总还是我是他的远房侄子,他对我的信任远远不够而已”

公孙岳大是为他惋惜,安慰了会,忽然道:“我与哥哥一见如故,将来若是有了什么好的差使,总替哥哥留意也便是了。”

郑宏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听了心中大喜,却又装模作样地问道:“兄弟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兄弟也是做官的吗?”

“哪里,哪里。”公孙岳笑道:“兄弟这样的哪里能做官?无非就是激励哥哥罢了。不过也不想欺骗哥哥,兄弟在京城里,倒的确认得几个当官的,将来或许可以帮上忙也未可知。”

郑宏一笑,知道他不愿意把底细全部告诉自己,可这也并不要紧,只要认得了这个人,紧紧的巴结住了他,难道将来还怕没有飞黄腾达的机会吗?

这个心思既然已经存着了,郑宏也便一力奉承讨好。

郑芝龙何等样人?在福建说一不二,若是知道自己的侄子,对一个不明底细的人如此讨好,只怕会恼怒他丢了郑家的脸。他郑芝龙也是大有识人之明的,一早便看出了郑宏不是做大事的料,故此这才给他些清闲差使,这原也是没有错的。

可惜的是郑宏却并不知道这点,总认为自己是空有一身本事,却没有让自己能够施展的地方

两人在那聊了一会,公孙岳忽然问道:“我和哥哥如此投缘,这点小小礼物便送给了嫂子和我那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侄子吧。”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郑宏一见之下眼睛便睁在那里再也不愿合上

这是一个玉弥勒佛。郑宏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看宝贝的眼光却是厉害,只看一眼,便知道这玉弥勒佛用料上等,做工精细,没有几千两银子断然不能买到。

他和公孙岳才刚相识,对方一出手却是如此贵重礼物,方才掌柜的说他家资巨万的话,在郑宏心里更是确信无疑的了。

郑宏连声说道:“这如何使得?不成,这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

公孙岳淡淡一笑:“些许小小玩件,大哥何必客气?难道大哥不把我当成自己兄弟吗?”

郑宏早恨不得立刻拿过来了,听了这话,这才做出勉强样子,收起了玉弥勒佛,接连道谢几声,却又是叹了口气:“我代你嫂子谢谢你了,只是你的侄子却是不能说声谢字了”

“大哥的意思是。”公孙岳一脸的不解。

郑宏苦笑一声:“做哥哥的虚长三十五,可惜啊,却到现在还没有一儿半女”

“该死,该死,我这张嘴就该打。”公孙岳急忙道,可随即又大是不解:“按照哥哥身份,既然嫂子不能有后,何妨再娶一房?”

郑宏又是一声叹息,把自己纳妾不成的前后经过仔细说了一遍。

“哎,这当真是可惜了啊”公孙岳陪他叹了口气:“那位姑娘也是没有福气,不能侍奉在哥哥的身旁了。”

郑宏忽然神秘地道:“其实那姑娘也是大有来头的兄弟,可曾听说最近福州知府管哲、同知欧决都被免职,就等着砍脑袋的事情?”

见公孙岳点了点头,郑宏表情愈发神秘:“其实管哲和欧决之所以要掉脑袋,全是由这个女人引起来的。”

公孙岳一惊:“难道哥哥之前要娶的女子是那个霞姐儿?”

霞姐儿的事早已弄得满城风雨,一个知府,一个同知,眼看着要因为这个女人而掉脑袋了,因此公孙岳知道也并不希奇。

郑宏点了点头:“就是这个女子兄弟啊,你是不知道,一个小小女子,居然闹出了这样的风波来,做哥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应当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娶她,要不然,天知道她在我郑家会闹出什么样的波折来”

公孙岳也是连连拍着桌子大叫幸运,但随即又笑着说道:“只是我听说那个霞姐儿长得很美,要不然怎么会把东厂的孔得星也给引出来了?”

郑宏默默点了点头。

霞姐儿长得极美他也是听说过的,心中多少也有一些懊丧。可惜啊,自己没有把她纳成小妾,要不然的话,这么一个大美人岂不是归自己一个人独享了吗?

怪来怪去,都怪自己无权无势了啊。

看到郑宏脸上不对,公孙岳微微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以哥哥的人品和地位,便是找到一个远胜霞姐儿十倍百倍的又有何难!”

话虽然如此说,但郑宏心里多少有些闷闷不乐

两人越谈越是投机,接连要了几次酒,都有了七、八分的酒意,却还是恋恋不舍,公孙岳这时笑道:

“哥哥,左右无事,干脆咱们再去找个地方喝。”

“兄弟可有相熟的地方吗?”

第四百零七章 下套了

看到郑宏脸上不对,公孙岳微微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以哥哥的人品和地位,便是找到一个远胜霞姐儿十倍百倍的又有何难!”

话虽然如此说,但郑宏心里多少有些闷闷不乐

两人越谈越是投机,接连要了几次酒,都有了七、八分的酒意,却还是恋恋不舍,公孙岳这时笑道:

“哥哥,左右无事,干脆咱们再去找个地方喝。”

“兄弟可有相熟的地方吗?”

这话让公孙岳笑了起来:“兄弟知道有个地方,叫‘水月楼’,那是福州一等一的好去处,而且还有一遭是哥哥非去不可的愿意”

说到这,把自己的声音放低下来:“那个霞姐儿了了官司之后,便也去了‘水月楼’”

一听这话,郑宏大是好奇:“袁归死了,霞姐儿也和赵氏、蒋家毫无关系了,孔得星没有把霞姐儿娶回去吗?”

“哥哥你怎么糊涂了?”公孙岳不由得笑道:“那孔得星是什么样的身份,霞姐儿又是什么样的身份?你当孔得星是真心喜欢她吗?错了,错了,不过是玩玩而已,便看他把霞姐儿安排在‘水月楼’中便也可以知道的了。”

郑宏这才恍然大悟

他心里对霞姐儿好奇到了极点,总想着这个把福建闹得不得安生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眼下被公孙岳又重新勾起了这份心思。再加上酒劲,也再不顾什么,一拍桌子拉着嗓子便说道:“既然兄弟这么说了,你我岂有不去的道理?”

两人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掌柜的早在下面侯着了,一见两人出来急忙迎了上去,公孙岳问起酒钱。掌柜的一脸笑意:“您二位来这是小店的福气,哪有让您掏银子的道理?”

“难道我是那喝了酒不给银子的混混吗?”公孙岳一瞪眼睛,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看也不看的便扔给了掌柜的。

郑宏在边上看得清楚,这一锭银子怕有七、八两上下,休说是一顿酒。便是这一个月天天包吃在这里也还绰绰有余,心中更是佩服公孙岳的大方和财力。

一出去,早有马车在外等着了,那是公孙家的下人。把两人迎上了马车,缓缓行动时候,郑宏心里好奇,问起公孙岳究竟有多大的买卖。

公孙岳也是喝得多了:“哥哥既然问起,做兄弟的也不能不说,若说半个福州是我的只怕有些夸张,但做兄弟的在福州十来家店面总还是有的”

郑宏听了砸舌不已。今天自己是真的找到金主了

来到“水月楼”前,两人下了马车,见里面早已是灯火通明。在酒楼里掌柜的对公孙岳是奉承讨好,不想到了“水月楼”中,公孙岳也是一样的吃得开。

一见到公孙岳进来。龟奴早已迎了上来,还未来得及说话,老鸨居然也亲自迎了出来,一见到公孙岳便挥着手巾说道:“哎哟,弟弟哎,你这都多少时候没有来了?姐姐还以为你把我给忘记了呢?”

公孙岳笑道:“回了一趟京城罢了。”

老鸨一脸讨好之色:“我派人去府上了。也听说您回了京城,哎哟,这可把我愁得啊我是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眼巴巴的等着你回来呢”

“你这是等着我荷包里的银子吧。”公孙岳笑着说道。

边上龟奴也笑了出来,老鸨却丝毫也不以为意:“瞧您说的,我自己弟弟来了,便是一两银子也不给那也是应当的那。”

两人说笑一会,郑宏在边上亲眼所见,佩服之极。

自己不常来福州,这次只是奉了郑芝龙的命令来办一件闲差的,却不想遇到了这么个在哪都吃得开的大财主来

老鸨这时才注意到了郑宏:“这位老爷是谁?面生得紧,想来不常来我这‘水月楼’吧?”

“这是我的大哥,常在泉州。”公孙岳在一边介绍道:“这次我是特意请我这位大哥来的,你们可都得给我照顾好了。”

“瞧您说的,您的大哥难得还不得我们可劲的巴结吗?”老鸨听说郑宏是对方大哥,也卖力的讨好了一会,这才把他们带到了楼上。

一坐定,老鸨便问道:“还是帮弟弟叫那几个相熟的吗?”(文*冇*人-冇…书-屋-W-R-S-H-U)

“不!”公孙岳一摆手:“这次我得换上一个我听说你们这来了一个姑娘,曾经把福州弄得鸡飞狗跳,还连累得两个大官眼看着就要丢了脑袋,今天我就要这个姑娘了”

老鸨一听面色大变,小心翼翼地道:“弟弟,不是姐姐不帮你叫,弟弟说的,怕就是那个才来我‘水月楼’的霞姐儿了吧”

见公孙岳点了点头,老鸨脸带苦色:“不是姐姐不帮弟弟安排,实在是这个霞姐儿已经是有主的了,他是孔得星孔大人特别交代放在这里的,除了孔大人以外任何人都不得”

“啪”的一声响了起来,原来是公孙岳结结实实的扇了老鸨一个巴掌。

这一来突起变故,边上的人目瞪口呆,谁都做声不得,只听到公孙岳冷笑几声:“你偏偏只怕什么孔大人,便不把我公孙岳放在眼里了吗?”

“弟弟息怒,你仔细听我和你说”

“什么弟弟?这弟弟二字,我高兴了你可以叫,不高兴了我撕烂了你的嘴!”一点情面不讲,公孙岳打断了老鸨的话:“今天我特意请我大哥前来,谁要是扫了我的兴。我一把火便烧了这个‘水月楼’!”

老鸨、龟奴惊恐异常,生怕得罪了这位煞星,小心谨慎地道:“弟弟啊,不是,公孙大人,您请稍等片刻,我这就把霞姐儿给您请了过来”

“这帮不知好歹的东西”公孙岳气犹未消。鼻子里冷哼几声:“给他们几分颜色,还当真开起了染坊来。”

郑宏有些过意不去:“不过是见一个婊子罢了,兄弟何必生那么大的气”

话虽然这么说。心中也是惊讶。公孙岳之前一直表现得非常和蔼低调,谁知道现在一露峥嵘居然也是如此的可怕。想来有权有势的人,大多都是如此的吧

在那不过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就看到老鸨把一个姑娘引了进来,来的正是霞姐儿。

这是郑宏第一次见到霞姐儿,只见她果然大是美丽,也难怪引得这么多的人为她争风吃醋,还在福州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来。

霞姐儿想来是已经听老鸨说过了客人的可怕,不敢有丝毫怠慢,恭恭敬敬地道:“霞姐儿见过两位大爷。”

“你坐在我大哥的身边。”公孙岳朝对面一指,接着冷脸朝老鸨看了看:“你给我出去,没有我的话,谁也不准进来。”

老鸨赶紧走出去带上了门

一个几乎成为自己小妾的人。现在却成为了一个妓女,而且就坐在自己身边,个中什么滋味,只怕也只有当事人能够说得清楚了。

说实话,郑宏实在觉得这场面有些尴尬

公孙岳也看出了这尴尬气氛。又重新恢复了之前态度,笑道:“今日来这‘水月楼’中,倒让我想起了赫赫有名的一个人,那便是宋朝时候的李师师了。”

郑宏借着话题说道:“我倒也曾经听说过,听说她把宋朝的皇帝也迷得是神魂颠倒。”

“正是,正是。”公孙岳“哈哈”笑道:“宋徽宗赵佶一生生性轻浮。除了爱好花木竹石、鸟兽虫鱼、钏鼎书画、神仙道教外,还嗜好女色如命,后来更是终日沉湎其中,放浪形骸,不能自拔。徽宗的后宫中妃嫔如云,数量惊人,史书记载有‘三千粉黛,八百烟娇’。但是与这些妃子日夜缠绵,朝夕相拥,再美味的佳肴吃多了也会腻烦,再绮丽的景致眼熟了也不再新奇。一日,他闲得无聊,在一个团扇上提笔写了‘选饭朝来不喜餐,御厨空费八珍盘’十四个字,忽然文思枯竭,让一位大学士续下一句。那人特别会揣摩赵佶的心思,就续了句‘人间有味俱尝遍,只许江梅一点酸’。甜酸爽口的杨梅当然会解御厨八珍之腻。赵佶的人间女色‘一点酸’就是名满京师的青楼歌伎李师师”

霞姐儿终究也是见习惯了男人的,见客人已经打开了话匣子,便顺坡就驴地问道:“难道这个李师师当真有那么大的姿色吧?”

公孙岳摇头晃脑地道:“那是当然,据说徽宗对李师师早就有所耳闻,一日便穿了文人的衣服,乘着小轿找到李师师处,自称殿试秀才赵乙,求见李师师,终于目睹了李师师的芳容。鬓鸦凝翠,鬟凤涵青,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徽宗听着师师执板唱词,看着师师和乐曼舞,几杯美酒下肚,已经神魂颠倒,便去拥了李师师同入罗帏。这一夜枕席缱绻,比那妃嫔当夕时,情致加倍。李师师温婉灵秀的气质使宋徽宗如在梦中。可惜情长宵短,转瞬天明,徽宗没奈何,只好披衣起床,与李师师约会后期,依依不舍而别”

郑宏和霞姐儿都是没有读过书的人,听得入神,只听公孙岳往下说道:

“从此以后,徽宗就经常光顾李师师的青楼。李师师也不敢招待外客。有权势的王公贵族也只能回避三舍,她的青楼门前已是冷落车马稀,但有一人李师师自己不能割舍,他就是大税监周邦彦。周邦彦也是一名才子,他风雅绝伦,博涉百家,并且能按谱制曲,所做乐府长短句,词韵清蔚,是当时的大词人。有一次宋徽宗生病,周邦彦趁空幽会李师师。二人正耳鬓厮磨之际,忽报圣驾前来,周邦彦一时无处藏身,只好匆忙躲到床铺底下。宋徽宗送给李师师一个从江南用快马送到新鲜橙子,与她边吃边**。这天由于徽宗身体没全好,才没留宿。徽宗走后,周邦彦填了一首词《少年游。感旧》讥讽‘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锦帏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筝。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这首词将徽宗狎妓的细节传神地表现出来”

“原来这也是个苦命的人。”郑宏话里有所指,有意无意的朝霞姐儿看了眼。

公孙岳一笑说道:

“后来徽宗痊愈,再找李师师宴饮,李师师一时忘情把这首词唱了出来。宋徽宗问是谁做的,李师师随口说出是周邦彦,话一出口就后悔莫及。宋徽宗立刻明白那天周邦彦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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