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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明-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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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程皱了一下眉头:“皇上能居安思危,慎终如始,真一代明君也。”

“一代明君朕不敢当,朕只求能将先帝留下的摊子守就不错了。”皇太极也有几分得意,却故作谦逊地道。

“何止是守?皇上已将先帝之业发扬光大成泱泱大国,只待入主中原了。”

范文程对皇太极有着特殊的感情,快三十年了,君臣二人相处得十分融洽。皇太极和范文程在一起的时间要比与皇后哲哲在一起的时间多好几倍。范文程对皇太极从心底里景仰,知遇之恩,敬君之情。化作了鞠躬尽瘁的报效之行。他为有生之年能遇上一位一代明君而感到无比幸运:“皇上,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怀才不遇。最终皆老死林泉,文程却能得遇明主,随王伴驾。聆听圣训,并蒙皇上无比信任,此生足矣。”

皇太极心头也是一热,他听得出来,范文程不是在奉承,而是在说心里话:“正因为有你我二人的君臣际遇,才能有大清国今天。”

“皇上,千万不能这么说,臣只是尽了些绵薄而已。”

“这些话还是留给后人说吧。嗬,看,济尔哈朗他们来了。”

在济尔哈朗的行辕。皇太极等人正品尝着屯田的收获韭菜炒鸡蛋。小白菜炖猪肉。

皇太极饶有兴致:“上秋要是能收上个百八十万石的,就解决大问题了。”

豪格因有功已恢复了肃亲王之职。并重新兼管户部,他在一旁赞道:“这样一来,既省了运输之资,又免去许多劳役之苦,一举多得也。”

皇太极摇头道:“明军则不然,他们还得运,这么打下去,不用多久,拖也把明国的财政拖垮了。祖承政屯田的建议,实是断臂之良策。”

阿巴泰夹了一口韭菜炒鸡蛋:“好味道!怪了,在盛京城怎么就吃不出这个香劲来呢?”

济尔哈朗笑道:“那我就天天给饶余贝勒吃韭菜炒鸡蛋。”

多铎也在一边说道:“那还不把七哥吃成个鸡蛋了。”

众人哈哈大笑。

皇太极忽然问道:“郑亲王,那些从关内来的百姓情绪如何?”

“还好,有饭吃,有衣穿,都很稳定,个别人总是有的。”

皇太极点了点头:“说是军屯,其实主要还要靠他们。所以不能太苦了他们,不能饿死人,不能累死人,更不能打死人。绝不可离散他们的家室,没女人的要想办法给他们配个女人,有了家室,就能扎下根了。”

济尔哈朗奏道:“皇上,从开春以来,就不断有关内流民逃过来,臣也都安置了,不知当否?”

皇太极眉头微蹙:“他们怎么逃过来的?”

“臣问过了,是从关内永平府那边的马兰庄一带,大多是直隶人。”

“这是冒着生命危险的逃亡啊,大概在老家实在活不下去了。既然来了,当然要安置,但要严格控制他们的交往,一律不许外出,特殊情况要出屯的,要有路条,没路条的一经发现,按明探子论处,千万不能让明人的间谍混进来。”

“是,臣弟了。”

皇太极又吩咐:“察哈尔部有近一万人在祖大寿帐下,你可派一位有胆识的蒙古人潜入锦州城,设法见到他们的首领,策反他们。策反成功的话,赏银三千两,官升三级。”

济尔哈朗急忙道:“这些蒙古人跟祖大寿快十年了,祖大寿对他们格外礼遇,策反起来会有难处。”

“用间的时机非常重要,用早了不但不起作用,还会丢掉性命,用在最佳处,才能成功。所以,这个人一定要选好。策反成功的话,就用不着硬攻了。朕等着你的消息,谍工潜入城中后,立即实施包围。”

 

就在同一时候,祖大寿也意识到了清军屯田的严重性,他立即将这一消息报告给了洪承畴。洪承畴此时正在山海关征调关内军,筹备粮草。通过两个多月对关外地势的考察,对如何经略辽西,他已经有了一套主张。他曾对众将及幕僚们说道:“女真人无非是善于骑射而已,倘若我们能遏制其长处,胜之易尔。”

幕僚们追问道:“不知经略大人如何能抑制女真的骑兵?”

洪承畴笑而不答,暗中却命令兵器制造局昼夜打造战车和陷马用的铁菱。

他接到祖大寿的信后吃了一惊:“女真若是在义州搞起屯田来,就等于将边界一下子推到了山海关前,这还了得。”

他立即回信,命令祖大寿攻掠义州,决不能让他们在义州屯田之举得逞。

祖大寿接到洪承畴的信,冷笑了两声。将其扔在案上。心想:“洪经略啊洪经略,看来你是不知道女真的厉害,他们可不是你在关中追剿的流寇。女真过万不可敌,我能守锦州城就不错了,还出去攻掠?那不是往虎口里送吗?皇太极用兵诡诈。上次在中后所,若不是他突患重病,说不定我这阵子已身首异处了。”他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城。

祖大寿接受大凌河的教训,近几年中,在城中囤积了大量粮草,在宁远门、永安门、广顺门、镇北门以及四个城角都布置了红夷大炮,所有垛口都布有火铳、连弩、烧开水用的大锅,城下布满了地雷。总之袁崇焕当年的守城之术都让他用上了,他自认为整个锦州城固若金汤,万无一失。只要锦州城在。皇太极就休想向山海关推进半步。

不执行经略大人的指示。是违抗军令,他琢磨着如何找出一个借口来。给经略大人回信。他刚拿起笔,就听门外护卫报道:“总兵大人,城北方向烟尘滚滚,似有大队人马涌来。”

祖大寿惊得手一抖,毛笔掉在了公案上:“来了,又来了。”

他实在是叫皇太极吓怕了,被俘过一次,中后所又被围一次,这次又会怎样呢?突然间,他觉得这几年的布防如同虚设,只要皇太极轻轻一撕,就能将其撕个稀烂。他快步登上城头,烟尘滚处,八旗兵的旗帜,已看得十分清楚。真个是刀枪如林,铺天盖地,一眼望不到边,不知有多少人马。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的众将,一个个都露出惊恐之态。

清军在距城三里的地方停了下来,不再前行,留下一部分后,其余的分成东西两路,一路奔东边的宁远门,一路奔西边的广顺门。

祖大寿立刻意识到,皇太极要故伎重演了,他是想把锦州变成第二个大凌河,果然,到黄昏时分,锦州城四门布满了清军,锦州城被团团包围了。

祖大寿慌了一阵子后,渐渐平静了下来,他召集众将议道:“看来,皇太极是在用老办法来对付我们,可这次他打错了算盘,锦州城内兵精粮足,足可与之相持一年,至于防守,更是铜墙铁壁,他胆敢来攻,便叫他有来无回。洪经略正在关内征调大军,不日就将开到关外,到时,咱们内外夹击,必可大败清兵。尔等要安抚好士兵,不得惊恐。无故呼噪散布流言扰乱军心者,军法从事。”

按济尔哈朗的围城方略,三个月一换防,头一批已经到期,第二批轮到了多铎,他毕竟还很年轻,血气方刚,年轻气盛,对如此围城,颇不以为然,围了几天就不耐烦了。他恨不能立即组织人马冲上去,将锦州城攻下来。城上城下对喊时,他正在巡营,听了一会,他灵机一动,吩咐身边侍卫苏纳海道:“传令各营,每营选出两个嗓门大的,到大帐来见。”

一个时辰后,共选出了十六个。多铎打量着他们,一个个肩宽头大,憨头憨脑,心中暗自发笑:“知道本王让你们来干什么吗?”

一个蒙古士兵摇摇头:“不知道。”

多铎一听,笑道:“好嗓子。”

“王爷,奴才在家放羊时,喊上一嗓子,狼都不敢靠前。”

多铎拍了拍他的肩:“那就为本王喊几嗓。”

“王爷,你们可都得捂上耳朵。”

多铎笑道:“你就喊吧,红衣大炮如何?我们都没捂耳朵。”

“那可不一样,红衣大炮声脆,我这声闷,传得更远,也更震耳朵。”

“好了,你喊就是了。”

“王爷,请听好了。”只见他一提丹田气:啊!啊!啊!连喊了三声,大帐中的所有铁器都被震得铮铮作响,地上的灰尘震得飘了起来,人们的耳根都感到发麻。

多铎一摆手:“停,停!好,够用,够用。这几位都试过了吗?”

苏纳海道:“王爷,都试过了,差不多。”

“本王交给你们一个任务,到城下去喊话,喊些什么,一会苏纳海会告诉你们,好好喊,大声喊,到时本王有赏。”

第二天,十六位分成四组,每个城门一组,每组又分两班,他们选择靠城最近的高处,手执薄木板做成的喇叭:“祖总兵,快投降吧,你的儿子、侄子、部将们都在大清国,都很想您,都在盼着你早日归顺。袁都堂被崇祯活剐了,去年崇祯又一下子处死了三十六名大员,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早晚也得被他杀了。这样的昏君还值得为他卖命吗?”

“你们就是有粮草,可你们有柴烧吗?等柴禾烧光,你们烧什么,烧大腿吗?还像大凌河似的烧人骨头吗?”

这几个大嗓门儿,声传得很远,城上的士兵听得清清楚楚。刚开始喊时,城上的还能对喊几声,后来喊不过城下这几位,便没动静了。多铎一看这样架势:“光喊不行,还要来点真格的,把红衣大炮驾好,瞅准机会就轰它一顿。”

一喊一轰,明军人心果然浮动起来。但城里面的事城外并不知道,多铎还是觉得不过瘾,一天天的急得在大帐中来回转。

城里的明军还是不见动静,众将士都沉不气了。阿巴泰不知从哪搞来了一坛子酒,他暗中约多铎、豪格、杜度、硕托、叶克舒等人到帐中喝酒解闷。

喝到兴起,硕托道:“皇上真是邪门儿了,就知道围,这也不是打野猪,围了大凌河,又来围锦州,就不能让咱们痛痛快地打一仗?不是我夸口,要是让我打头阵,不用三天,定能攻克锦州城。”

阿巴泰虽然年长,但更是个急脾气,他一扬脖,将半碗酒喝了下去,然后将碗往桌上一墩,吼道:“这是打得什么鸟仗,再这么围下去,就把人憋死了。”

豪格也有些不耐烦,他端着酒碗,自言自语地道:“是呀,这么围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要是城中的粮食真够吃两年的,咱们还围上两年不成。”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多铎却道:“你们说那些个话都没用,皇上定下来的事你们还敢违抗?咱们得耐下心来,围,好好围,但可以换个围法嘛。”

众人听出他话里有话:“怎么个换法?”多铎压低声音将主意说了一遍。阿巴泰头一个赞成:“行,不耽误事,我看行。”

豪格笑了起来:“十五叔鬼点子就是多啊。”

第三百九十六章 皇太极和他的兄弟们

豪格笑了起来:“十五叔鬼点子就是多。”

多铎也笑着道:“我这也是为了大伙着想嘛。”

阿巴泰没个哥哥样:“得了,别尽说些个美丽话,我看你是想家里那几个小妖精了。”

多铎撇了一下嘴道:“你就不想,快两个多月了。”

“没出息。”阿巴泰也异样一撇嘴。

多铎急了:“你有出息,在永平府逛妓院,你以为我不知道?”

阿巴泰发火了:“你还在家里蓄妓呢。”

座中就他们二位是长辈,偏偏他俩闹上了,豪格毕竟是皇长子,他喝道:“好了,说正事呢,胡扯些什么?十五叔,你刚才说的主意是不错,可谁去跟十一叔说呀?”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了阿巴泰身上。

阿巴泰道:“你们别瞅我呀,我可没那个胆。”他刚和多铎吵完,厚着脸皮说道:“要我说还得十五弟去,十四弟最疼他,多铎,你就辛劳一趟。”他的口吻曾经近乎于哀求了。

多铎冷笑一声:“瞧你那点胆,哼。我去也成,得罚你一碗。”

“成,哥哥就喝了这碗酒”

远在盛京的皇太极生怕围城的将士们懒散,简直三天便是一封劝谕,告诫巴布海等,一定要严加围城,要步步接近,逐渐增加包围圈,构成渐逼之势,万万不可功亏一篑。

巴布海正在看皇太极的谕旨,多铎离开了中军大帐:“哥,皇上又来信了?”

“嗯,你看吧。”

多铎接过去草草看了一遍:“还是围,步步紧逼。围,围。围。到什么时分是个头?这仗打得真没劲。再这么围下去的话,兵就不好带了。”

“是呀,我也正愁着呢。”

“哥。要我看不如这样,我们也来个轮换。”

巴布海心中一动:“怎样个轮换。”

“反正城中的明军也跑不了,我们每牛录抽出五十人来。轮着回家,一来误不了围城,二来也可慰将士们思家之苦。”

巴布海低着头心中揣摩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他有些犹疑:“皇上是要我们步步紧逼呀。”

“祖大寿还能长翅膀飞了?过了年我们再步步紧逼就是了,反正皇上也不让攻”

巴布海对这个小弟弟格外偏爱,他知道多铎是受不了这份苦:“这与皇上的谕旨可是背道而驰呀,皇上见怪上去怎样办?”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这么作也是为了保护士气。”

巴布海还是不放心:“豪格他们怎样想?”

多铎一拍手,众人一齐涌了出去:“睿亲王,我们都赞同这么办。”

巴布海笑道:“原来你们都把豆腐作好了。好吧。那就每牛录先抽出五十人,每天回去一批,每批限期八天。不得拖延。”

八天后。围城的兵力少了五千多人。而且大都是小头目,巴布海担心为敌所乘。悄然前进了三十里远。

城上的兵士发现清军后撤,急忙报告祖大寿。祖大寿登上城头,向清营瞭望:清军又耍什么把戏?看后,他未动声色,派了十几名哨探出城侦查,后半夜,哨探们回来报:三十里之内没有发现清军。

祖大寿暗暗惊喜,他正在为城中柴草将尽而忧虑,苍天有眼,每到紧要关头,便有天公助我。

他立刻命两千兵士出城,抢割小凌河湾一带的柳毛、芦苇,刨田里的庄稼茬子,凡是能用来烧火的东西都要收拾进城。一些胆大的兵士竟上了红螺山,砍回了不少真正的柴禾,不到一天的功夫,竟搞到了近半个月的柴草。将士们无不喜笑颜开,大营中的烟筒又冒烟了,有了火,人们心境也暖了起来。

最先得知巴布海他们搞小轮换的是在义州城的济尔哈朗,城内的谍工送出信来:不知何故,围城之军后撤了三十里,城中柴草将尽,人心浮动,正是用间的大好机遇,然一日之内柴草又充足了。

济尔哈朗看罢怒喜洋洋:“巴布海搞得什么名堂,居然给敌人以喘息之机?”他和巴布海都是亲王,不好直接对话,只好上奏给了皇太极

皇太极看罢大骂:“巴布海这个混帐东西,竟敢坏朕大计。”

他召礼亲王代善和范文程等人来议道,“二哥,你看看,你看看,朕命巴布海步步紧逼,他却步步前进,一退就是三十里。结果怎样,祖大寿又有了柴禾,朕本想抢在洪承畴援军到来之前拿下锦州,这样的话,义州、锦州、大凌河便构成了一道防线。他这一撤不要紧,整个布署都打乱了,岂有此理?他眼中还没有圣命,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

在非正式场合,皇太极还是习气称代善为二哥,代善见皇太极气成这副容貌,料是巴布海闯了大祸,他拿过济尔哈朗的信看了一遍,也动了怒:“胡闹,要想享福在家搂女人算了,打什么仗,立刻将他调回来,严惩之。”

皇太极当即下令:命兵部参政超哈尔、潭拜火速赶往前线,替回巴布海等。巴布海、豪格、阿巴泰、杜度等立刻返京,在盛京城外舍利塔处反省,没有旨意,不许进城。

巴布海看法到成绩严重了,与豪格议道:“皇上非常震怒,你看如何是好?”

豪格经过几次挫磨后,沉稳了许多,他渐渐说道:“事已至此,我们能挡就挡,挡不就认罪认罚,大不了再晋升罚银罢了。”

“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

豪格反问道:“那你说怎样办?”

巴布海想了半天,还真没什么好主意:“咳,听其自然吧。”

返程的路上,巴布海一声不吭,众人也都默默无语,多铎知道这祸是他引头闯的。更不敢说话。行至舍利塔。天色已是傍晚。到了寺门前,发现范文程、希福、刚林等三位大学士正在门前恭候,众人急忙滚鞍下马。

范文程等先行了叩拜礼。又应酬了几句,便正色道:“睿亲王巴布海接旨。”

巴布海率众人跪下。

“口谕:巴布海,你胆子不小啊。打了几次败仗,就忘乎所以,昏了头了?朕让你步步紧逼,你却步步前进,是何存心?你心中还有没有圣命,还有没有皇上?因尔撤围,贻误了破城之机,你该当何罪?你们几个混帐东西,包括朕的懵懂七哥。好好在舍利塔寺面壁思过,没有朕命,不许进城。”

巴布海听着这番口谕。简直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连睿亲王和十四弟都不叫了,而是直呼其名。到最后又来了个混帐东西。皇上从来没这么骂过他,哪怕是那次大闹大政殿,可见皇上这次气到了什么程度。他叩了头站起身,眼泪流了上去。

范文程陪笑道:“睿亲王把心放宽些,好生带着大家在这反省,要有个态度,臣好回去复命。”

巴布海哭着问道:“文程先生,皇上怎样动这么大的肝火?”

“皇上这次筑义州城兴屯田,目的就是要澄清关外,锦州被围多日,城中柴草已尽,谍工正想用间,尔等一撤,前功尽弃矣。倘若再围些日子,我们就会在洪承畴援军到来之前拿下锦州,你们误了大事了。”

巴布海这才看法到本人的决议竟形成如此严重的结果,他央求道:“文程先生,我等知罪了,还请文程先生多多周旋。”

“这个无须睿亲王吩咐,臣自当效能。”

阿巴泰却不以为然:“皇上没必要这么借题发挥嘛,我们让兵士们轮换也是为了整修兵器盔甲,调养战马,以利再战。”

范文程神色一变,当即顶了回去:“饶余贝勒要是这么以为,臣就无能为力了。事情出了不怕,怕的是没有个诚意,爷几个的心思还能瞒得了皇上?所以,臣以为还是好好反省为上。”

巴布海道:“好吧,我们立刻商议,请文程先生也一块听听。”

“爷几个反省,臣在一旁听之不敬,臣请逃避。”

巴布海道:“也是,那就请文程先生稍候。”

挡是挡不过去了,只要老老实实认罪。于是结果很快就拿了出来:巴布海身为主帅,带头违抗上命,当死;豪格身为副帅,皇长子,随波逐流,当死。杜度、阿巴泰、硕托削去爵位。

范文程看着结论,点头道:“几位爷有了个态度,臣就好办了。”

众人齐声恳请:“还望文程先生多多周旋。”

第二天下午,范文程从城内前往,他宣谕道:“尔等既已知罪,当从轻发落,死罪免了,巴布海降为郡王,罚银一万两,夺牛录二;豪格降为郡王,罚银八千,夺牛录一;阿巴泰、杜度各罚银两千,格勒罚银一千”

巴布海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上去,他担心皇上一怒之下,将他高墙圈禁,当年阿敏就是在城外被捉的。夺爵位罚银不要紧,皇上常常是赏了罚,罚了再赏,打几个美丽仗就又找回来了。他带头磕头谢恩,又感激了范文程一番,随即进城,到大清门前央求拜见。

没想到门前护卫道:皇上说了,尔等既图安逸,无意国事,还是归家休息的好,别累着你们,朕不愿见,回去。

几位本想见着皇上好好认认罪,让皇上再骂一顿,消消气,就完事大吉了,没想到连见都不见,只好讪讪离去。

范文程直到亥时才回府,到了门前,家人们报:睿亲王和肃亲王他们来了,现正在堂上等候。

范文程悄然笑道:“果真不出皇上所料。”

进入正堂,巴布海、豪格等带头站起:“文程先生辛劳了,这么晚才回来?”

“朝鲜国运米的船在大凌河附近的海上翻了,损失近一半;刑部奏报给皇上二十几宗人命案;索伦部的博穆博果尔公开反叛了”

范文程一口吻说了一大堆公务,然后叹口吻道:“皇上累得很呐。叫几位爷久等了。”

巴布海道:“文程先生,我们几位心里没底,皇上明天怎样连衙门都不让我们进了,是不是要革职?”

“革职的事,臣没听见,只是明天头午,皇上又了解到你们在前方的一些事情。爷几位在围城时常常聚在一同喝酒,军纪松驰,在几位爷定上去轮换之前,就曾经有兵士偷着回家了。皇上本来想见见几位爷,训谕一番就算了,但一听说此事,火就又下去了。”

巴布海深感内疚:“我对不起皇上,孤负了皇上的重托,我愿辞去王位,到前方戴罪犯罪,请文程先生转奏。”

“王爷不必着急,此事臣自当渐渐图之。”

经范文程的求情,皇太极在巴布海回来的第七天早晨,于清宁宫召见了他。巴布海进入宫中跪下:“臣弟万死,臣弟孤负了皇上一番苦心。”他将头伏在地上,呜呜地哭上了。

皇太极道:“若不是文程先生多次讲情,朕真懒得见你,你还算知罪,知道孤负了朕的一片苦心。朕明天要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儿的话,你好生想想,没有朕的有意栽培,你能有明天?朕有兄弟子侄几十人,对你却格外照顾,朕身为一国之君,想栽培个人还不容易?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次你所犯之罪,朕要是借机严惩,办你个高墙圈禁,不用多,两年上去,你就什么都完了。再不然,朕从此让你坐冷板橙,让你天天无所事事,也不用多,一年上去,你就得像大哥似的,疯!你好生想想吧,当前应如何对朕?”

一番话,说得巴布海如梦初醒,他这才看法道,皇上对他确是一番真情。他冲动得抬起头:“皇上,臣弟发誓,今后若是再敢不听教诲,当万箭穿身,不得好死。”

大妃殉葬时巴布海才十五岁,皇太极将他和多铎交由哲哲照看,巴布海的几个蒙古福晋也都是哲哲保的大媒,哲哲对巴布海,就像对亲弟弟一样,另外还有一番老嫂比母之情。

她从内室走了出来:

“好了,快过年了,起的那门子毒誓?当前我们留意就是了,走,上嫂子屋里坐会儿。”

第三百九十七章 征服者——丁云毅!

鹤丸城曾经完全落到了虎贲卫的手里,城里的战役也都根本中止了。【绝对权力】

而如今,尽快抓捕到那些漏之鱼便成为了当务之急

这个时分的大岩鸟见、岛津宾兴和岛津松子,正如绫子说的那样,曾经躲藏在他们的大哥:岛津贞轼的家中

这是大岩鸟见独一可以信任的人,他得家督大人曾经说过,假设有一天岛津家面临了非常危殆的形势,那么只要本人的这个大儿子是可以信任的

危机的形势曾经到来了

岛津贞轼异样也知道这一点。

当明朝人末尾大举攻击鹤丸城的时分,岛津贞轼有数次的想要请战,但却有数次的被本人的父亲岛津光久所拒绝岛津贞轼真实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么恨本人,但如今他却什么都明白了

父亲并不是恨本人,而是要让本人去做愈减轻要的事

弟弟宾兴和妹妹松子就在这里,他们的教员大岩鸟见也在这里,岛津贞轼知道本人该做什么了。他得父亲曾经说过,岛津家未来最有成就的,一定就是宾兴

鹤丸城已被打破,附近也落到了明朝人的手里,而如今,宾兴就成为了复兴岛津家最大的希望!

“家督大人的苦心,希望你可以明白”大岩鸟见语气深沉地道:“家督大人曾经和我说过,在岛津家,没有人比你愈加忠实,没有人比你愈加的具有容忍力。一旦岛津家出现了任何不测,那么。可以援救岛津家的便也只要你了”

“父亲”岛津贞轼的眼泪流了上去:“我总是在想父亲为什么不肯原谅我。如今我才知道了父亲大人的苦心那”

“家督大人是非常爱你的”大岩鸟见叹息了声:“但是和未来相比,家督大人宁可把这份爱深深的埋藏在心中,希望你可以体谅家督大人的一份心吧。”

岛津贞轼擦了一下泪水。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他把目光放到了本人的弟弟宾兴和妹妹松子的身上。

状况非常危殆,如今鹤丸城里四处都是敌人。他们早晚都会找到这里来的,真的出现最可怕的状况,本人便孤负了父亲大人的厚望了。

当他把心里的这份担心说出来后,大岩鸟见赞同的点了点头:“但是,我们该把他们转移到哪里去呢?如今,出城曾经不能够了,只能暂时把他们安放在你这里,希望等风声略过之后再想到办法吧”

这是他们目前独一可以做的了,可是。丁云毅会放过他们吗?

岛津贞轼不断的派人出去打探音讯,希冀着可以寻觅到把宾兴送出去的时机,但是传回来的状况却让他绝望。

明军防备得非常严密。简直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时机。城里四处都是巡防着的明军。丝毫破绽也都没有显露。

岛津贞轼和大岩鸟见非常清楚,每爱这里耽搁一天。风险便也多了一分终于,让岛津贞轼惧怕的事情离开了:

松本太郎带着几个明军将领出如今了他的家中

岛津贞轼太熟习这个人,他曾经是岛津家的武士,奇袭队的首领之一,但他却选择了背叛岛津家,成了明朝人的走卒。

可是,虽然很想杀了这个人,目前的状况岛津贞轼却只能把这份愤怒暂时放在心中

“松本大人,请问您来有什么事吗?”岛津贞轼抑制着内心的愤怒,彬彬有礼地问道。

“贞轼大人,很久没有见到您了”松本太郎浅笑着道:“我给您引见一下,这位是皇甫云杰大人,这位是侯鲁大人,在位是段三儿大人,他们都是丁总镇最得力的部下”

这些就是打破鹤丸城的敌人吧!

岛津贞轼很想用刀一刀刀的刺死他们,但他却做不到他勉强在脸上打起了愁容:“欢迎到来,不知几位大人有何指教?”

“人呢?”皇甫云杰冷冷地道。

“人,什么人?”岛津贞轼一脸诧异。

侯鲁冷笑了声:“岛津贞轼,我们来,为的是谁你知道。你在这里藏了什么人,我们异样也知道。不要再耽搁我们的工夫了,这也算是为了你本人思索吧”

松本太郎接口说道:“贞轼大人,我们都知道岛津宾兴和岛津松子被送到了你这里,推心置腹的说,请把他们交出来,保你本人的性命吧。”

岛津贞轼心中狂跳,明朝人那么快就知道了吗?他压制着内心的恐惧,若无其事地道:“我想你们能够是搞错了吧,我很早以前便被父亲赶出了岛津家,也很久没有见过宾兴和松子了,他们如今在哪,我真的不知道”

皇甫云杰淡淡的笑了下,突然面色一沉:“搜!”

随着这一道命令,几十个明军兵士冲了出去,岛津贞轼急忙上前:“不,这里是我的家,你们不可以这样”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曾经被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他的处并不大,可以提供应三个大活人藏身的地方也非常少,搜寻起来并不需求破费太多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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