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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怨·荒宅噩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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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

钟墙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这几天他把一辈子要说的粗话都说完了。

楼下有一家面包店,散发着一阵阵香甜的面包气味,钟墙走下去的时候,一个小姐刚好想想关门。

看见钟墙进去,冷淡地问他想要什么,钟墙不理会她,自己走到玻璃柜前看,卖剩的面包并不多了,稀稀拉拉地摆着。

钟墙指着一个夹有鸡蛋的汉堡包说,“就这个吧。”

小姐拿了一个夹子就要夹的一刹那,钟墙看见那其实是一个被割下来的乳房!

还滴着血!

他的眼睛瞪大了,看看小姐,她面无表情,好像什么也没看见,“妈的!”他低声骂道,“你说什么!”小姐吃惊地问他,钟寺连忙说,“不,不是这个,那一个!”他指着一个肉松包。

小姐要夹子的时候,同样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面包也变成了血淋淋的乳房!

钟墙又阻止了卖面包的小姐。

“你到底要哪个?”小姐急着要下班,不耐烦地说。

“那个吧。就那个。”钟墙指着一个棍面包。

可是当小姐要夹的时候,那个长长的棍面包就成了滴嗒着血的男性生殖器!

“不,不!”钟墙叫起来。

“喂,你是来寻开心的吧!”小姐终于忍不住了。

“对不起,我不要了!”钟墙飞一般地跑出去了。

钟墙知道今天晚上,无论他买什么,都会产生恶心的幻觉,他怒气冲冲地跑上楼,关上门,跑到房间里,打开电脑,等候午夜准时在线上来。

此刻,他的心里被愤怒填满了,一时把恐惧抛到了脑后,他要告诉午夜准时在线,有什么冲着他来,别冲着他的母亲!

第三十一章只有一个办法让你远离这个恶梦

电脑打开了,钟墙看了看右下角,十点四十三分,这个时候午夜准时在线还不会上来。

钟墙想给她留言,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头像,他才想起,每次都是她主却找他的。

钟墙心里挂念着母亲,他离开电脑,走出房门,才一走出房间,他就吓了一跳,母亲悄无声息地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借着从他没关上的房门透出的灯光,母亲身上玫瑰红的睡衣像沾了血一样,她端坐在沙发上,腰板挺得直直的,两只眼睛平视着前方,钟墙顺着她的目光,发现她看的是他的房间,而且他的离间开着,钟母的视线恰好投在电脑上。

“妈,你是不是也想看看网上有什么?”钟墙走过来,蹲在母亲跟前。

钟母的眼睛还是盯着电脑。

钟墙拉着母亲的手,带着她走进自己的房间。

钟母的眼睛似乎闪出一丝带着温柔的光,又好像是惊恐,钟墙很高兴,母亲的眼睛一般是木然的,极少看到她表达自己的感情。

他让母亲在电脑跟前的床边坐下。

自己坐在椅子上,拿起鼠标,准备让母亲看些漂亮些的图片,他一看屏幕,有人正在跟他聊天,是“对不起”!

钟墙忽然想起6月23日那天晚上,就是这个对不起阻止他去复国路419号的,他险些忘记了他,在发生了一连串不可思议的事后,对不起又出现了,他怎么知道复国路419号有危险呢?

他还知道些什么?

他是不是凶手中的一个?

他自称是最关心自己的人,他是谁呢?

他打开聊天界面,对不起说的是,“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你远离这些恶梦。”

钟墙的心猛烈地跳起来,果然!

这个对不起知道内情!

他好像忘了母亲在前面在身边坐着,他心里好像忽然有什么在鼓动着他似的,他的手颤抖得厉害,打下了下面的字:“什么办法?”

他紧张地等着对方回消息,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聊天界面静静地横在面前,下面的“与对不起聊天中”一直没有红起来。

“你到底是谁?”钟墙又打了一行字,可是没有任何答复。

“你知道些什么请告诉我,我的手机号是13316151702。”钟墙又等了很久,看样子对方已经离线了,他又打了一行字。

他说有办法远离恶梦,是什么办法,为什么他不等说出就离线了,自己只是出去了一会儿,他不可能这点时间都不肯等,那么,是不是别的什么迫使他离线呢,也许凶手就在他的身边,或者在威胁他,所以他迫不得已离了线,来不及告诉自己。

钟墙的脑子里乱纷纷的。

过了很久,他才突然清楚过来似地,看着母亲,她好像很精神抖擞,一点睡意都没有地盯着电脑。

钟墙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二十分了。

他扶起母亲,“妈,你饿不饿?对不起,今晚没让你吃东西,我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吃的东西。”他打开抽屉,里面有半盒蛋卷,他拿出来,对着蛋卷说,“你变吧,变成什么玩意儿我都不怕!”他看了一会蛋卷,觉得自己像是魔幻片的主人公一样傻乎乎的,蛋卷还是蛋卷,钟墙拿出一根,递到母亲的嘴边,母亲乖乖地张开嘴巴咬着又松又酥的蛋卷,碎沫掉在她的睡衣上,好像粘住了,钟墙伸手给她一掸,没掸掉,反而觉得自己的手也粘乎乎的,他低头一看,指头上沾着稠稠的血。

钟墙看着浑然不觉地吃得又香又甜的母亲,看看自己的手指,心里又有些发毛了,他把血在裤子上蹭掉,定定神,对自己说,“别害怕,你越怕,她就越欺负你。”

钟墙看着母亲吃得差不多了,便扶起她,“妈,你回去睡吧。不要熬夜。”

钟母站了起来,钟墙送她回房,左右看了看,觉得并没有什么异样,才放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快十二点了!

钟墙发现自己处于紧张状态,他无论如何要安慰自己警告自己甚至咒骂自己,都没法让自己的神经放松下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意识到了某种危险正在逼近,而又无能为力。

钟墙知道,午夜准时在线要上来了。

他的心猛然一跳,屏幕也一跳:

午夜准时在线!

“你在等我吗?”她微笑。

“是的。”钟墙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一定想见我。”她仍然微笑。

“你怎么知道?”钟墙反问。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知道你还想叫我离你的母亲远点。对不对?”她捂着嘴笑。

“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钟墙大惊失色。

“是的,你每一个念头都会在我的心里重复一次。”她伸伸舌头,像个调皮的孩子。

“别伤害我的母亲。有什么冲着我来!”钟墙飞快地打着字。

“你别担心,有你受的!”她轻松地说。

“可以见到你本人吗?”钟墙豁出去了。

“上次因为你想在视频里见我,才有了后来这些有趣的事,你确定想见真正的我,不是在视频里的?!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还不害怕吗?”她问。

“不管你是不是鬼,我要见你。”钟墙的热血涌上了脑中。

“好吧,我成全你。”她说。

“地点?是不是又是复国路419号?”钟墙咬咬牙,说出了这个咒语般的地址。

“呵呵,不用这么远,到你的卫生间里就行。”她的语调一直很轻松,好像是老朋友在调侃一样,而她说话的内容,每一句都像一把锤子,敲在钟墙心窝上。

“卫生间!”钟墙失声叫出来。

“是的,很简单,对着镜子就能看到我。”她发了一个骷髅头。

“好!”钟墙坚定地说,“我马上去卫生间。”他立刻扔下鼠标,掉头离开房间,没有看到午夜准时在线的下一句话,“吓出人命来我可没命去偿!”

第三十二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钟墙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稍微停了一下,毅然走了进去,对着镜子站住,说,“我来了,你在哪里。”

他紧紧地盯着镜子,耳边回荡着自己的心跳。

镜子里除了自己,什么也没有,他仔细地看着自己,凌乱的长发好像没好好理理了,脸色很苍白,他记得自己以前的脸虽然比较白,可是一种红润的白,不像现在一点血色也没有,鼻子很挺,这是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薄薄的嘴唇微微张开,好像很惊讶似的,改变最大的是他的眼睛,他一直是个乐观的人,所以眼神总是愉快的,可是现在他的眼睛变得更大了,像两眼幽深的古井,眼神又空洞又恍惚,还透出惊恐,好像时时处于梦游一样。

这是我吗?

钟墙觉得好像不认识自己了。

“我来了。”钟墙的脑子忽然像是在电脑上打字一样,显现出一行字,不是一句话,是一行字!

“我看不见。”钟墙说,他明明是张开嘴巴在说话,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是在脑中打字,甚至有哒哒哒的声音。

“你看看镜子中的自己。”

钟墙凑近一点,睁大眼睛,忽然,他觉得自己在镜子正在分裂,慢慢地,慢慢地变成重叠的两个人,这分裂好像确实发生在他身上一样,他感觉了胸前皮肉撕裂的痛楚,这痛楚是钻心的。

“啊。”钟墙忍不住痛得叫出了声,他的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强忍着疼痛,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他,另一个头发很长,是个女人,她是斜着背对着他的。

钟墙一阵毛骨悚然,这女人怎么好像是从他身上分离出来的!

“我要回头了。”这一次不是在脑中打字,而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一个生涩的女人的声音,又冰冷又飘忽。

钟墙的背上一阵凉气刮过,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她猛地一回头,一张惨白的脸像阴干的白纸,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只是眼睛更呆滞更空洞,还带着刻骨的怨毒!

“啊!”钟墙惊呼了一声,忘了疼痛。

“看见了吧,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所以,你想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这次,声音是从镜子里传出来的!

女人说完话,倏然不见了,镜子里只要钟墙一张惨白的脸。

钟墙觉得自己的胸口疼不可忍,他的双手抓住衣服,“嘶啦”地一声,他疯狂地撕裂了自己的衬衫,他的胸口赫然一个大伤口,血肉模糊,伤口一直延续到小腹,像是被刀割掉了一大片皮肉,发出一阵阵腥臭味。

他直愣愣地看着胸腹上的伤口,嘴里丝丝地吸气,不知道是因为恐怖还是因为疼痛。

愣了一会,钟墙猛地打开浴室的花洒,站在花洒下,水哗哗地淋到身子上,凉凉的刺激使他的脑子清醒了一些,他看着身上的伤口上的血被水冲下来,变成淡淡的一丝丝的红,随即被冲走了。

钟墙扯下浴巾,裹住身子,踉踉跄跄地走回房间。

电脑依然开着,午夜准时在线已经不见了。

钟墙坐在电脑旁边,失神地看着电脑,脑中不停地回荡着午夜准时在线生涩阴森的声音: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他关掉电脑,裹紧浴巾,躺在床上,这样血就不会弄脏被子了,这伤口竟然不是幻觉,它真真实实地一直疼着,钟墙直挺挺地平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实在忍不住这种撕裂的疼痛,他打了陈剑飞的电话。

陈剑飞很快过来,拉开钟墙的浴巾,一大片皮开肉裂的伤口,陈剑飞惊呆了,赶紧送他上医院。

一路上,钟墙用苍白的声音向陈剑飞讲述了刚才的事情。

陈剑飞的眉头越拧越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的有鬼,还是钟墙在疯狂的幻觉下自己弄伤自己?

“你的胸腹原来是不是有伤口?”医生仔细地检查着钟墙的伤口,问道。

“原来是有一道很大很长的伤痕,可我不记得是因为什么留下的了。”钟墙回答。

“你父母也不知道吗?”

钟墙一阵黯然。

医生意识到了什么,“对不起。”

“没事,我想起来了,小时候父亲好像说过我这是胎记,当时年纪小,不知道什么是胎记,反正也不疼不痒的,就没有放在心上。”

医生动作娴熟地为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一边包一边说,“没事,包扎好了,我给你开个注射方,你到注射科地打两瓶消炎针就好了,记得接下来再到医院打两三次消炎针。我再给你开点消炎药,最多一个星期就好了。”

钟墙拿着药方出去了。

陈剑飞问医生,“医生,我想问问你,这伤口是什么所致的。”

医生抬起头,笑笑,“我正想问问你呢,你弟弟的伤口是怎么弄的。”

“检查不出来吗?”陈剑飞问。

“是很奇怪的伤口,像是以前动过什么手术,现在却像是活活撕开旧伤口似的。”

“手术!”陈剑飞急忙问。

“很象,可我不确定,就算是动过手术,时间也过去很久了,而且现在撕裂得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医生也有点迷惑的神情。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鉴定他以前的伤口是因为什么而动手术的。”陈剑飞问。

“应该有,我给你问问吧。不过很难查出来,因为年代久了,那伤口最少有二十年了,应该是婴儿时期的伤口。”医生很年轻,但是看得出来很有耐心,“你是说你弟弟的伤口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撕裂的?”

“是的。”

“如果不是外力的话,就是自己撕裂的,你弟弟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我看你应该送他到精神科看看。”医生好意地说。

“我会注意他的,谢谢你!”陈剑飞走出外科室。

第三十三章在K市消失“关于复国路419的案件,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谭局长问。

陈剑习看看大刘和小郭。

大刘站起来,说,“我和小郭两人调查到复国路419号的原主人姓朱,男主人叫朱怀远,女主人叫林莉,20年前,他们忽然离开了复国路,不知去向。我找到了朱怀远的原单位,可是里面的人都换得差不多了,没多少人还记得以前有过一个叫朱怀远的人,后来我找到了原来看门的人,他告诉我,朱怀远好像是到了K市了,他说朱情远突然离开,连辞职都没有辞职就消失了,不久有同事说在K市见过他,甚至现在他在不在K市就没人知道了。

我立刻赶到K市,到了看门人说的那个区,在当地的户籍上并没有叫朱怀远的人,我不死心,把K市每个区的户籍都查遍了,也没有找到这个人。这线索算是断了。”大刘说完,一屁股坐下来。

小郭正要站起来,谭局长摆摆手,“坐着说话吧,我看着怪累的。”

小郭接着大刘的话,“大刘去朱怀远的单位时,我去了林莉的单位,她离开复国路419号前是一家工厂里的会计,跟大刘说的一样,工厂的人事早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了,轻过一些周折,我找到了当年跟林莉一起做会计的王大姐,根据王大姐说,当时林莉正在休产假。她还说,真奇怪,她的产假早就满了,可她一直不来上班,继续请假。

我习惯性地问她,林莉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王大姐神秘地对我说,这更奇怪了,别人生了孩子都会请吃满月酒,可是她生了孩子不但不请吃满月酒,还不让别人去看她,后来索性也不来上班了,你说这事奇怪不奇怪,难道她生了一个怪胎,羞于见人,所以就全家离开了。

这事是有些奇怪,不过这也只是猜想。可能他们离开还另有原因。”

小郭说完,大家都沉默不语,好像都在想着什么。

好一会,陈剑飞才问小米,“你把钟墙的事说一说。”

小米看了看卢大器,说,“钟墙的事也奇怪,他似乎完全不记得自己7月3日那天在复国路419号的事了,也就是说,他得了失忆症,这种有选择性的失忆症是患者自己不愿意去面对一些回忆,然后强迫自己忘掉它的结果。”

“他有可能是装的。”卢大器说。

“我看不像。”小米说,“他没有必要失忆。”

“也许他在避嫌。”卢大器说。

“别忘了,前两次的凶杀案都与他有直接的关系,他这样避嫌只会增加大家对他的怀疑,你说对了一个字,避,不过不是避嫌,而是逃避,逃避一些他不愿意正视的事情。所以就失忆了,这种失忆一般是暂时的,在如果得到一些有关于当时的暗示,可能会恢复记忆,不过什么时候能恢复,就很难说了。”

“也许他看见了凶手,可是这记忆太恐怖或者凶手是他认识的人,所以就以失忆作为回避。”小郭饶有兴趣地插进来。

小米点点,“我也是这么想的。”

谭局长只是点头,把目光落到陈剑飞的身上。

陈剑飞站起来,他习惯站起来说话,“有关苏医生的手术记录,我查过了他出过意外的全部记录,但是没有可疑之处。我找到与他一起手术的第二术者许医生,根椐许医生的叙述,当时手术已经进行到最后的环节,在此之前,一切顺利,可是就在那时苏医生好像受到了惊吓,许医生站在他旁边,模模糊糊听到他在口罩后面啊了一声,许医生抬头的瞬间,看见了患者忽然张开了眼睛,她说,这事太奇怪,患者当时是全麻,绝对不可能睁开眼睛的,她觉得自己是幻觉,所以一直没说,可是后来出事了,她总觉得这事跟苏医生受惊手术失败有关。”

谭局长咬住下唇,越听越觉得这案件不是一般的凶杀案,而且按照目前的线索,想要在短时间内破案,也简直是不可能的。

“真见鬼。”小米轻轻地说。

“见鬼的事还在后面呢。”陈剑飞说了前天晚上发生在钟墙身上的怪事。

小米听得一身的鸡皮疙瘩,“难道大器说得对,钟墙的母亲得精神病是家族遗传的病,钟墙正处于发病的边缘,他在幻觉中撕裂自己的皮肉!”

“更进一步,也许他就是凶手,这一切都是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做的。他已经陷入幻觉中无法自拔。”卢大器说。

“不,”陈剑飞说,“因为我也有这个怀疑,所以到了钟母以前所在的精神病院,找到了她的主治医生叶医生,他说,钟母的病不是家族遗传型的,而是属于被惊吓而引起的精神分裂症,至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患者家属一直没有说,也许家属也不知道,钟墙的父亲在十几年前去世了,这原因也就再也没人知道,除非有一天,钟母能够自己痊愈。”

大家又不说话了。

都觉得这案子前所未有的棘手。

谭局长咳嗽了一声,说,“卢大器,我想问你一件事。”

卢大器抬起眼睛,说,“谭局长,有什么事你尽管问。”

谭局长慢慢地说,“你母亲在干休所工作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大家都一愣,不知道谭局长问这个干什么,他们的眼睛都落在卢大器的身上。

卢大器已经变得坚强,悲伤只是一闪而过,他回答,“在市里的计生局里工作。”

“她认识吕书记吗?”谭局长继续问。

“认识,母亲说吕书记是她的同事,吕书记管卫生的,勉强算是同事吧。”卢大器想了一下,“不过,人家是书记,我母亲也太高攀了。”

谭局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再之前呢?”

卢大器一愣,“这我就不知道了,处打我记事起,就只记得母亲是在计生局里工作。”

谭局长回头对陈剑飞说,“小陈,你把除了苏医生外的被害者以前的工作全调查一下。向我汇报。”

陈剑飞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小米说,“我明白了,谭局是想从三个被害者的历史上找出他们的共同点。”

“小米越来越聪明了。”谭局长笑着说,他转头向着陈剑飞,“具体的分工还是你来安排,今天的碰头就到这里吧。”

卢大器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来,他说,“我忽然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母亲曾往我的QQ发了四个字:永无天日!”

“永无天日!”大家重复了一次。

“是什么意思呢?”大刘说。

小米紧紧皱起眉头,“我觉得可能是一个网名。”

“网名,也就是说那天晚上,母亲和一个叫永无天日的人聊过天?可是我查过了,没有任何记录,如果这个人跟钟墙所说的午夜准时在线是同一个人的话,为什么要改一个网名?”卢大器说。

“可能这个网名对你母亲有特殊的含义。”小米说。

这时,陈剑飞的手机响起来。

陈剑飞打开,是丁芸的声音,她说,“陈队长吗,我在老苏的衬衣口袋里找到了一个香烟盒,盒子上写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是什么?”陈剑飞急忙问。

“永无天日!”

第三十四章从身世入手

钟墙决心弄清自己跟复国路419号到底有什么神秘的联系,让这个午夜准时在线这样紧盯着他不放,也许那个对不起说的远离恶梦的唯一方法就是查清楚这个。

从哪里着手呢,从户籍上进行他是绝对查不了的,只能从自己身上查了。

钟墙一直以为自己的过去太简单了,五岁父亲忽然自尽,他被送入孤儿院,长大了,高中毕业后,院长交给他一个盒子,盒子里有一张房产证一本存折和一串钥匙,还有母亲所住病院的地址和名字,房产证是写着他的名字,他就住进了归他名下的房子,每个星期去看看母亲,找到了一份工作,就把母亲接出来。

可是现在一想,觉得对自己的身世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了。

在G市为什么有一套房子是我的?

母亲为什么患了病?

父亲为什么自尽?

我五岁前发生过一些什么事?……

对,从自己的身世上入手。

他在家呆了几天,身上的伤疤好得差不多了,这几天再没有出过什么离奇的事,风平浪静的。

钟墙觉得这风平浪静中隐藏着更大的惊涛骇浪,午夜准时在线绝不会这样善罢干休的。

钟墙照例给母亲做好早餐,端到母亲的房里。

看着母亲吃完了早餐,洗了碗,拿着一盒饼干放在桌子上,这饼干还是因为那天晚上四处弄不到吃的,第二天,他在超市里买的,他对母亲说,“妈,中午你要是饿了,就吃这饼干,我有点事下午才回来。

便衣已经撤走了,这就是说,公安局已经解除了对他的怀疑。

钟墙出了门,就跳上公交车,直奔郊外,他下了公交车,向前走了一会,看了看叉路口的一块牌子,上面有一个红十字,几个大字,写着:

G市精神康复院,向前五百米。

还有一个大大的红箭头。

这个地方他很熟悉了,母亲还在病院的时候,他跑了很多次了。

他向着康复院走去,路的两边排着白杨树,早上的太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透过来,很淡的斑斑驳驳的影子在地上抖动着,再往外,两边都是空旷的荒地,已经列入了开发区的范围,正有待开发,很快这里就会变成热闹的工业区,但是现在还很荒凉,据说以前这里是一片很大的坟地,才迁了不久,大概是五个月前吧。

不知道怎么的,钟墙一想到坟地两个字,背上就不禁一阵发凉,这段时间,他真被吓着够呛了。

钟墙的眼睛不由地从白杨树的空隙向外睃着。

什么也没有。

他松了一口气,对面有一个人向他走来,是个女人,走得很快,好像要赶着去干什么一样。

钟墙看了她一眼,离得太远,没看清,一转眼,那女人就从他身边掠过,带来一股阴风,钟墙的头皮没来由地一炸,便回头看,刚好女人也回头看他。

钟墙差点就叫出来:

这不正是那天晚上在镜子里的那个年轻女人吗!

除了一头长长的头发,简直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钟墙这才注意到女人穿着一套白衣服,可是只是一闪,她就不见了。

莫非我长了一双鬼眼?

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钟墙加快了脚步。

钟墙在叶医生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他。

“你母亲怎么样了?”叶医生微笑地问,他是个瘦高的中年男人。

“还是老样子。”钟墙说,“叶医生,今天我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我母亲的情况?”

“以前不都对你说过了吗?”叶医生有点惊奇。

“哦,不是关于病情,我想问问你,我母亲入院的档案我能不能看看。”钟墙问。

叶医生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叶医生,我忽然觉得自己对自己的身世毫不了解,你能帮助我吗?”钟墙恳求一般地看着叶医生。

“你跟我来吧。”叶医生想了一会,站起来,“我带你去找找管理入院登记的人,也许他会给你看的。”

入院登记处的一个胖女人给钟墙找到了他母亲的入院登记,翻了翻,说,“你母亲是从K市的分院转进来的。”

“K市?”钟墙看着胖女人。

“是,我们康复院在K市原来有一个分院,后来合并了,K市的患者都转到了总院。”胖女人把资料放在钟墙面前,“全都在这里了,你自己看吧。”

“谢谢你。”钟墙翻开薄薄的一卷订在一起的入院资料,基本资料上写着:

凌丽,女,二十四岁,住址:

K市长江大街松柏路79号。

K市。

原来我们以前住在K市。

钟墙随便翻了一下资料的其他部分,谢过胖女人,和叶医生走出来。

钟墙忽然问叶医生,“叶医生,你是精神疾病方面的专家,我想问你一个很不专业的问题,你说,人死后有灵魂吗,如果一个人有冤,死后会不会冤魂不散,奇#書*網收集整理对活人进行报复?”

叶医生深思了一下,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灵魂在理论上来说,是应该有的,不过,灵魂一定是以实物为依托的,不能独立存在,就像是机器人,我们也可以说他们有灵魂,可是必须是机器这个实体,必须有芯片,如果把实体毁坏了,灵魂也就不复存在。也许它能存在,可是一种无形的东西,是不能对活人构成威胁的。”

“我能不能这样理解,如果它要报复的话,一定要找到实体,也就是活人,然后把自己的意志灌输到那个人的脑中,就可以指挥那个人的一切行动了。”钟墙停下脚步。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叶医生问。

“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钟墙说,“如果我不是疯了,那我就是碰上这样的灵魂了。”钟墙把事情的始末简单地对叶医生说了一遍。

叶医生专心地听着,神情渐渐变得异常严肃,“闻所未闻!这些凶杀案绝不是人力能办到的!”他得出结论。

“我要查清我为什么会被卷入这些凶杀中。”钟墙说。

“你要去K市吗?”叶医生问。

“是的,马上去,如果我今天回不来,请你去看看我母亲,可以吗?”

“没问题。”叶医生说,“虽然你接回家了,可她还是我们的病人。”

第三十五章阴森的古街

从G市到K市有三个小时的路,钟墙到了K市才是上午十点多,他按着地址找到长江大街松柏路。

这是一条老街,房子都很旧,每一栋房子都有骑楼,阳光好像照不进来,到处都显出一种陈旧的阴暗,连居民都是灰蒙蒙的,好像每个人都喜欢躲在阴影里。

房子太老了,大部分居民已经搬出去,很多房子人去楼空,成为空宅子,门口象征性地锁着一把生锈的锨锁。

钟墙从骑楼底下穿过一栋又一栋房子,路面上是青石板砌的,走起来发出古旧的回声,钟墙感觉自己一下子回到了清末民初时期,他觉得下一个角落就会转出一个扎着两根长辫子,穿着青布上衣,月白色百褶裙的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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