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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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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收起了钢刀,自怀里摸岀一片令牌,说道:“我是青鹘城的捕吏,韬烈。查访你多时了。没想到多亏了伍兄弟的帮忙今日终于使你露出马脚来,在青鹘城几次盘查都抓不住你的把柄,现在显出了蓝色真火的修为,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众人看着青鹘城的捕吏赶到,纷纷跑的不知道了人影,那些女人和孩子更是看见恩人一般的要上前感谢,可碍于当场的形式,却也不敢上前,只得缩到了一旁。这边的伍梦寒可不认识那什么韬烈,上前与杜玉霄说道:“杜大哥千万不要听他胡说,我可没有见过这人。”

    此时的杜玉霄已经知道自己寡不敌众,而且眼前的那个韬烈更是青色真火的修为,自己一人哪里是对手,听到伍梦寒的话,猛然想起白天他与孩子们说的故事,怕也是讽刺自己是那只笨老虎。杜玉霄当然不会相信伍梦寒的话,怒道:“好你个姓伍的小人,我杜玉霄可对你不薄,你竟然串通着青鹘城的捕吏来抓我。”

    伍梦寒瞪大眼睛骂道:“你这死老头好不明礼,刚才还说了我不认识那人,你却没有听到么?”光是骂还不解气,伍梦寒走近杜玉霄便上前要擒住,口中还说道:“韬烈大哥,我这便帮你擒住这不知好歹的老家伙。”说着话,一个箭步踏上前。

    任凭韬烈与杜玉霄都没有想到伍梦寒刚才还称为大哥的人此刻便翻了脸要搏斗一番。看着伍梦寒踏步赶来,杜玉霄看准时机,左手上前抓住伍梦寒的衣领,右手上的软剑已经架了上去。看着这个场景,韬烈忙说:“大胆杜玉霄,还不束手就擒,再做反抗,定叫你难留性命。”

    杜玉霄哪里听得进去,大怒道:“快些备好马匹钱粮,不然就杀了这个姓伍的。”

    这话可是熟悉,就在刚才还是他杜玉霄主场的时候,那些凶犯说的就是这一模一样的话,没想到转瞬这话就让杜玉霄说了不仅是一样的动作,便是语气也是一模一样。伍梦寒不免笑了笑,“这话刚才还说过,你却又来说一遍。你没有给那盗贼准备好快马与钱粮,我这个姓伍的不还是没有死?现下里任凭你再造次也无法逃脱了。”转头伍梦寒又与韬烈笑道:“要不韬烈大哥也让我和家里人说说话?”

    天也近亮,自从这伍梦寒来到商队之后,杜玉霄便没有睡过几个好觉,此刻想到伍梦寒昨晚半夜里还要喝茶,那茶本就容易让人清醒,半夜里喝茶,根本就是知道这**有大事发生,看来是早有预谋了。杜玉霄想着,怒道:“没想到你真的是青鹘城的捕吏。”伍梦寒自然不知道他这是何指,却也没有话说。

    韬烈上前一步,与伍梦寒笑着说道:“伍兄弟你可怕死么?”

    这话倒也问的奇怪,但凡是活着的人,又真的有几个是不怕死的?便真是那一天到晚嚷嚷说活着没有意思的人,转天不依旧看见他们还是活蹦乱跳的?即便真有那不怕死的人,现在估摸着也就真的死了。伍梦寒自然也是怕死的,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也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听到韬烈的话,伍梦寒说:“韬烈大哥当真会说笑话,我凡人一个,当然还是怕死怕的要死。”

    韬烈又笑着说道:“那伍兄弟你闭上眼睛,等下死的时候也就不知道自己死了。”

    伍梦寒也跟着笑道:“韬烈大哥又说笑了,如果闭上眼睛便不知道自己死了,那也就没有那么多人怕死了。”

    “那便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委屈伍兄弟的脖子受这恶徒一剑,这人颇为可恶,是万万不能放他走的。伍兄弟死后我一定以个人的名义给你建一方不错的坟墓,只是上面写些什么好?”韬烈又笑着回了一句,浑然不像是有什么危险,根本就是两兄弟间的玩笑。

    “就写,英明神武、英俊潇洒、天上有,地上无的一代文豪伍。。。。。。”

    听着韬烈和伍梦寒有说有笑,只气得杜玉霄怒火攻心,大声喝道:“你二人休要再说话了,看不出此时正是生死关头么?那韬烈,你快些放了我的兄弟,然后备好马来……”

    杜玉霄的话头还没有说完,原本还带有笑意的韬烈拉来一个被擒住的凶犯,直接一刀砍落了人头,怒道:“你这杂碎,竟然还敢要我放了你,今日若是不要了你这厮的性命,我韬烈也碎尸当场。”

    谁曾想到韬烈竟然如此凶狠,丝毫没有征兆的便要了一人性命。哪里像是青鹘城的捕吏,简直就是邙山的强盗。不,比邙山强盗更加的凶狠,简直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巨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胆量这种东西总是说不清楚的,其中的学问自然也囊括了欺软怕硬。而这种人通常都喜欢装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等到发现终于有人更狠的时候,就又怕的不敢说话了。杜玉霄此时就不敢说话,看着韬烈手里的刀毫无滞留的砍向自己同伴的头颅,他就如同被铁钉狠狠的钉在地上,感到双腿僵硬,久久不敢动弹半分。

    伍梦寒感觉到杜玉霄情况不对,忙侧身迈开一步,轻松的逃离了杜玉霄的挟持。此时恍惚的杜玉霄这才清醒过来,正要再去擒住伍梦寒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时间,一股青色的真火便在这顷刻之间往他门面上扑来。杜玉霄退开一步,竖起软剑顿时蓝色火焰大盛,在那软剑上呼呼作响。随即,蓝色的火焰如同狂风一般席卷,一头高有两丈余的饿狼现了出来。

    看着这庞大而散发出蓝色真火的饿狼,旁人哪里还敢逗留半分,就连与韬烈一起来的捕吏也有几个吓得瑟瑟发抖不敢上前半分。伍梦寒也早已退开了十几丈,却还是不忘凑这热闹,远远的看着那蓝色真火把几处帐房烧的一干二净。

    杜玉霄原以为现出这炎火神兽,凭借其力量能够在气势上扳回一城,却不想韬烈像是毫不在乎,挺着钢刀一步步走近前来。杜玉霄刚才也有见闻,那韬烈练就的真火已经呈青色,对于蓝色的真火,自然是不放在眼里。如今之计,只有智斗。十数年来,杜玉霄一直做着为人不耻的勾当,却从没有被人发现,今日也只是无意间被一个无名小辈破了十几年的修行,所以杜玉霄并不觉得在谋略方面输于其他人。
第027章 匪徒
    刚想着怎么破除杀死自己妻儿的凶徒,杜玉霄刚引来真火便出现了一个更高修为的韬烈,那人竟还是青鹘城的捕吏。杜玉霄被韬烈毫无征兆的行为吓得一时疏忽放跑了被自己挟持的伍梦寒,此时只得先下手为强,顿时鼓起一股青色的真火,炎火饿狼踏着火焰奔吼在众人面前。

    沉思片刻,杜玉霄已经想到破敌之计,这才引着饿狼往韬烈奔去,一路蓝色真火将花草融成焦土。韬烈并没有多做争斗,轻抖钢刀,身边一股青色的真火瞬间燃起。虽然说青色的真火较之蓝色真火只胜在一阶,实力却是天差地别。就如同黄色的真火与能唤出炎火神兽的蓝色真火之间的差别一样巨大,期间的能力提升就如同爆炸式的增长。所以韬烈只是燃起了一团真火覆盖住了周身,并没有召唤出自己的炎火神兽。

    这边的杜玉霄看着韬烈毫无顾忌的提着刀往自己走来,一时间只感到压力倍增,毕竟这一战不仅关系到自己的生命,更关系到自己的伙伴与十几年积累的庞大财产,若是被韬烈制服,那些不就都成了泡影。看准时机,杜玉霄散开真火,引长剑直刺向韬烈的眉心。毕竟用真火斗不过对方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破了对方的真气,让其真火消失。

    真气的积累本来就非常的困难,更何况将真气练就成真火,既然选择了修炼真火,那眉心是万万不能被别人触碰的地方,若被杜玉霄戳中了眉心,虽说韬烈只有片刻不能使出真火,但高手间的对决,输赢只一瞬间也就能反败为胜。

    韬烈毕竟不是新手,虽然此时以钢刀已来不及阻挡杜玉霄的软剑,却举起钢刀刺向杜玉霄的肩头,等着杜玉霄有所迟疑,挑起刀来便荡开杜玉霄的软剑,同时间,青色真火大盛,遇风便长。眼看着快要烧到杜玉霄的跟前,杜玉霄情知已经落了劣势,再没有战胜的希望,仍然退开一步,燃起真火,饿狼顿现,击在韬烈青色的真火上,却只能化成烟雾。

    再看韬烈,毫无迟疑,抓住机遇便掏出一根针来,刹那间插在了杜玉霄的眉心。杜玉霄还待抵抗,几个捕吏上前擒住双手便按在地上。看见杜玉霄被制服,伍梦寒走上前来,说道:“韬烈大哥竟然如此威武。”

    韬烈哪里愿听,拾起地上的玄器还入鞘中,递给伍梦寒便说:“伍兄弟客气了,若不是你,哪里会抓住这个老狐狸。”

    伍梦寒却是不解,“平日里看他为人也颇是仗义,一路上也都是做的正经生意,却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事,惹怒了青鹘城的城主?”

    “这杜玉霄看似是正经八百的生意人,暗地里却做出贩卖人口的勾当。这商队里那些所谓的商人带着妻儿,实则那些孩童都是诱拐来的,只为赚这黑心钱。”

    伍梦寒不知是为了撇清与杜玉霄的干系,还是真的动了怒气,接过韬烈递来的玄器,走上前便给了杜玉霄一个耳光,怒道:“他人子女都是父母的心血,夫妻二人受了多少罪过才得了那天降的福音。你竟然为了几个铜臭做出这般惨无人道的事来,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有何面目再见自己的父母,有何面目叫出自己的名字,难道不觉得愧对祖宗,愧对了自己的姓么?”

    看着伍梦寒越说越气,竟拔出玄器要杀了杜玉霄,一直在处理相关事物的韬烈忙上前制止,“伍兄弟不必发这么大的火,我们尾随了七十多天才将此人抓获,现在只等着押解到青鹘城由城主制裁。”

    “这种人还用等着制裁?直接一刀结果了便是,天下间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恶毒之人在逍遥法外,杀之不尽,留着也是浪费米粮。”

    抓回杜玉霄旨在审出这些年孩提的去处,好寻回来送还他们的父母,自然杀不得,韬烈看着伍梦寒,却又笑道:“伍兄弟当真是仁义之人,只是这杜玉霄当真杀不得,他没有心肺的贩卖了别人家的子女,我们却也同样没有权力去剥夺了他的生命。伍兄弟还是莫要再添乱了,我这边还有太多事情等着解决。”这话说的正气浩然,就如同刚才突然削落别人脑袋的人不是他一样。

    劝好了伍梦寒,韬烈便就地解散了商队,只是还有正经的商人确实要去南方做生意,再加上许多被诱拐的女人和孩子回北方的路太过于遥远,只得安排着去青鹘城再做打算,一行竟也还剩下三、四百人要前往青鹘城。此时天已亮了起来,约莫再有半天的行程便到了枯木林,提防着匪人的出没,也不好停留,只得先过了枯木林再说,韬烈等一众捕吏便也随着商队,押解着杜玉霄一行人往南赶路。

    一路上伍梦寒与韬烈并马而行,伍梦寒不忘问韬烈道:“听闻青鹘城少城主不日就要大婚,不知是真是假。”

    “这几十天里,我们一直出门在外,许久没有回到城内,也只是听到了消息。听闻那新娘与你同姓,莫非是一家人?”

    “能做青鹘城少城主的夫人岂是小人物,我等无名之徒怎么会认识。听闻那少城主为人**倜傥,怕也是不得正经的**浪子吧?”

    韬烈听着话也没有火气,回道:“重黎公子自幼聪明,为人温文尔雅,唯独一个古怪的癖好,无论秋冬都喜欢拿着纸扇。但是他功力高明,老早就能召唤神兽火凤,自然不是伍兄弟描述的登徒浪子。而且少时就细读各类书籍,无论兵法、诗词、经典都是通熟,所以老早就是青鹘城城主的不二人选。能嫁与我们重黎少城主,也是那姑娘的福气。”

    “福气?听说伍梦蝶九岁练就真火,是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奇才,自幼在伍家庄生长,虽没有大家闺秀的温良,但也不失气概。更受了伍家庄庄主伍碏霄的精心栽培,一身浩然正气,嫁给重黎怎么就是她的福气?而不是重黎娶了天下间这般独一无二的伍家大小姐算的上是他重黎的福气?”

    “伍兄弟竟对伍梦蝶姑娘这样的清楚,莫不真是她的什么人?”

    伍梦寒一时激动才说了这些话,转瞬又想着大仇还没有得报,伍梦蝶竟然还要与他人成亲,心中不免有些怒火,自然对重黎没有太好的印象,甚至一度觉得必定是重黎**了伍梦蝶,才会导致她如此**不堪。可听闻韬烈的形容,想必重黎也是个正人君子,而伍梦蝶也不是莽撞之人,思前想后,其中的缘由也不难明白。

    看着伍梦寒没有再说话,韬烈也懒得再说什么,驱马便上了前。若能顺利通过枯木林,商队本早就在几百里之外了,可是由于几天的事情,已经耽误了不少行程。商队一心赶路,眼看着天又要黑却,可偏偏商队离枯木林不足十里远。如果就地歇息,难说枯木林的匪人不来劫道。若是连夜赶路,也怕那些人为非作歹。大队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慌忙前行。好在韬烈艺高胆肥,一路领着商队往前走,却也只能见机行事。伍梦寒却也敢于张扬,依旧骑马并着韬烈而行。

    商队一行人慌张的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眼看着枯木林越来越近,众人更加的不知所措。却在此时,众人又看到路边灌木丛中一阵闪动,跳出来两个人。韬烈示意停行,抱拳问道:“不知两位是哪里的兄弟,我们不过是过路的普通人,几位站在路中却是有何贵干?”
第028章 说茶
    遇到韬烈一众商人的二人也拱手回礼,接着韬烈的话头说道:“这天色也不早了,诸位却还要在这黑灯瞎火里赶路,冒着霜露当真辛苦了。前方便到了枯木林,我家寨主有好茶好酒,诸位岂不去喝个几杯,暖暖身子,明日再赶路也不算迟。”

    伍梦寒听说有好茶,眼里都冒出火光来,不等韬烈说话,早牵过了话头,“既然你家寨主备了好茶,却也是盛情难却,如此说来倒不如去你家寨子里歇一晚也不防事……”

    枯木林的土匪谁不知道,韬烈自然不敢答应,不等伍梦寒把话说完,忙抢过话头来,“虽说你家寨主好意相请,但是我们的货物实在赶不及时间,若是晚了,怕误了东主家的大事。请两位兄弟传个话给你家寨主,便说青鹘城韬烈他日必来与他喝茶。”本还指着青鹘城的名头可以镇住那两个枯木林的土匪有所收敛。

    那两人听说是青鹘城的捕吏韬烈,也不放在心上,虽说韬烈做事雷厉风行,许多人都是闻风而丧胆,但此时毕竟到了他们的地头,自然没什么顾及,便又抱拳说道:“久仰韬烈的大名,我家寨主早就想见见了,只是一时间不得闲,今日既然来到此间,进门喝口茶也不妨事。若是货物误了时辰,我家寨主赔偿一切损失。”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这个看似深奥的破问题哪怕想上几千几万年也自然不会有答案。因为个人有个人的不同看法,有满怀志向的,也许有那些成就了事业、成就了自己的,或是半途而废,一事无成的人也不少;有想法、自己思维的,也许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奋斗,或是看淡了世道诸般事情,也就做了个隐居山林的贤士;自然也有觉得应该及时行乐的,或活的潇洒,也或是**不堪。

    许多人丰富了自己的生活,却惹得别人妻离子散,或是占上为王,或是依林建寨;他们或是杀人越货,也或是偷蒙拐骗,少有自己置办农田,自给自足。也有不满当前世道的人,有的吹牛扯淡,暗自埋怨,误了前程,也有扯起反旗,打着为民请命的旗号继续杀人越货、偷蒙拐骗的。所以这些看似高深莫测的东西,在有些善于玩弄计谋的人手里,也就真的看着高深莫测了。

    这枯木林里匪徒众多,拉帮结派,扯大势力,不过其中最大的势力当属枯木寨。这枯木寨几年间靠着蛮力和寨主的勇猛,逐渐比下其他的势力,砍伐树木竟建起了一座方圆二十多里的山寨。那些不愿做事的、或是无事可做的,就都闻着名声蜂拥加入,一时间当真是无出其右。

    这一日,枯木寨的探子看到一队几百人的商队路过,上前便请,既然枯木寨的匪人来请韬烈他们入寨,多半是要强取那些商人的货物。平日里都是杜玉霄打点,塞足了打探者的嘴,也就偷摸着过去了。真有小偷小摸的,请来的高手也能摆平。现在杜玉霄被擒住,打探者上前说话也不见拿出钱财,唤出兄弟们,强拉硬拽着商队往枯木寨里去。韬烈也不好动手,自己兄弟们虽然多是黄蓝高手,可那些商人却没有几个会些厉害的招式,自己是捕吏,当然不能不顾及这些无辜人的性命。

    无奈之下,一众人催马进了枯木寨,只见寨子多是新添的树木,还流着浆汁,那些树木都是枯木林有名的木材,唤作晶树,远远看着还能闪闪发光,因此得名,更有名的是晶树的能力,这木材不仅好看,而且十分的耐火,便是极高成就的白色真火也对它无可奈何,所以在这真火肆意的时代,枯木林的土匪毫无顾忌。寨门的左右两边各有高台,用于观察环境,寨子里面的木房多是两层,少有瓦顶,最上面也站着人观察寨子里面的动静。围院也相当粗糙,随便弄些绳索铁钉捆绑着就围出了这座寨子。

    那些人自然不会真的请韬烈他们来喝茶,一人上前让他们站在空地上侯着,吩咐着拉走货物。韬烈看了看环境,只见几处高台上都是人影攒动,拿着各色兵器的不少,背着羽箭的更多,便转头与自家的兄弟说:“待会儿那些匪徒便会乱箭射死这群商人,你们各自照看着,能救下几个便是几个。”

    看见那些匪人各自都走到一边,却哪里有人端出茶水来,惹的伍梦寒大步上前,喊道:“茶呢?”见没有人回答,又多喊了几声。

    这一喊话,却引来一人,那人是枯木寨的少当家,叫做花瞳。听着那伍梦寒把打探者的话当了真,倒觉得好笑,从屋里走了出来,向着人群问道:“是哪个大声吼叫,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伍梦寒也不与他客气,上前一步,“那带我们来的小哥说了这里的寨主是请我们喝茶的,可是进来都有了一刻钟,那小哥走了不说,连个过来招呼的人都没有,若真是过来喝茶,岂不是坏了兴致?”

    花瞳听着伍梦寒的话,说的像是真的会品茶一般,便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那伍梦寒一身寒酸书生模样,脸庞修理的也算干净,像是懂得文雅的人,可手里却拿着把长剑实在有些不搭,便说道:“看你模样却是有趣,像个文人,拿着柄凶器却不像是会喝茶的人。”

    伍梦寒笑道:“看来这位衣着得体的小哥却是浪费了这身衣服。”

    “这话怎么说?”

    “看你穿的像个公子模样,却用着世俗的眼光审视着别人。岂不知道真正的高人都善于隐藏,懂剑的隐于市井皮囊里,懂文章的隐于嬉笑怒骂里,我这懂茶的隐于莽夫里面又有何不妥?”

    花瞳听着觉得十分有意思,笑道:“这么说来,你却是懂一些茶了?”

    打小在伍家庄长大,在东胜神洲,除了青鹘城,伍家庄的名声便是第一,自然有许多人巴结,茶叶绸缎用之不尽,伍梦寒自然品过不少世间的好茶,被花瞳这么一问,回道:“品过些劣茶,都称不得佳品,唯独机缘之下喝了四大名茶的味道,当真回味无穷,而这四大名茶里面,又分血雾与半梦好些。”

    这一句话可不得了,就东胜神洲而言,血雾茶排的上第一,半梦茶也是极品中的极品。那花瞳自幼跟着土匪打家劫舍,路过商人的什么好东西都抢过,自诩见过一些好东西,便好好的土匪不做,学着高雅,品茶、涂墨样样都来。听了伍梦寒的话,说道:“这位兄弟竟连半梦、血雾都喝过,当真不是凡人,可怜我却没有这样的幸运,不过我这藏有几斤孤老,这位兄台觉得如何?”

    “相传千百年前一位年轻的少年上山砍柴,一天下来累的不行,恰巧在休息的时候看见几株茶树正香,就地用石锅煮水,喝了那茶之后,竟五十年不下山。这倒可怜了他的妻子和刚出生的儿子,双双饿死在家中也不知道,后人便将这茶取名叫做孤老茶。这孤老茶的茶叶满披白毫,外观雪白,外形壮实,条索匀直,色泽绿润,香气清高;滋味鲜浓,叶底嫩绿,由于鲜叶嫩度不同,分为银毫,毛尖和翠峰三个花色。当真是各具风格,品质皆优,是四大名茶里面的一个。”伍梦寒说的连连点头,便是那些常年做茶叶生意的商人都被唬的有些佩服。
第029章 前戏
    听伍梦寒把那孤老不仅说出了来由,更是将外观、色泽等等都说的头头是道,心里更是欢喜,忙走上前邀伍梦寒去品用。可伍梦寒却说道:“现在想着却不能去。”

    花瞳勾出了兴趣,怎么会放过伍梦寒,慌忙问道:“这却是为何?”

    “这一路都忙着前行,风餐露宿,现在饿的很,而且这些和我同路的人也都空着肚子,虽说他们的生死与我无关,可想着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不好一个人和公子去喝茶。”

    花瞳明白意思,叫来小卒,吩咐着,“带这位兄弟的伙伴去客厅用膳。”转头又与伍梦寒说道:“现在得了空闲,刚才翻读了几本茶书,新得了一种泡法,你我这就去尝一尝?”

    伍梦寒自然不会多想,跟着花瞳便去了他的卧房。只见那卧房内另有客厅,茶具齐全,墙壁上悬着许多字画,多是胡乱的涂抹。引伍梦寒坐下,花瞳便开始煮水,伍梦寒却说道:“你用井水煮茶,也不怕遭了茶叶?”

    听伍梦寒说了许多,花瞳知道此人通晓茶道。平日里自己都是用井水泡茶,各中滋味也是甘甜,而且诸多茶书里面都说井水为上,听伍梦寒这般说话,上前问伍梦寒道,“那该用什么水?”

    “自然是泉水最好,山泉水大多出自岩石重叠的山峦。从山岩断层细流汇集而成的山泉,富含各种对人体有益的物质,而经过砂石过滤的泉水,水质清净晶莹,含有害的成分极少,用这种泉水泡茶,能使茶的色香味形得到最大发挥。你这般糟蹋茶叶,这茶不喝也罢。”说着话,伍梦寒拿着玄器竟要走。

    寨子里都是些土匪歹人,多是粗鲁莽撞,哪里有人陪花瞳喝茶,好不容易遇到个识茶的人,这便就要走了,让花瞳哪里愿意,忙上前要拉住伍梦寒,“少等片刻,我马上派人去取泉水,兄台千万再等片刻。”伍梦寒这才应了下来。

    却说那边韬烈等人被带到膳堂,山寨里面都是用晶木搭建而成,唯独这膳堂却是用一般的木材,这土匪窝里本就人口众多,膳堂里七八十张大桌子铺开,三、四百号人不敢多做挣扎,全都坐在一起。看着引路的小卒都去了一边,韬烈忙让人观察情况。一人走近膳堂的窗前,却看见一百来个刀斧手将外面围得严实,韬烈得来消息吩咐道:“不多时必有一场猛斗,我们兄弟三十来人也照应不了,你们千万自己伺机离开。”

    杜玉霄知道情况比想的还要糟糕,乘机凑近韬烈插话道:“你我做个交易如何?”

    韬烈笑道:“你已被我制服在了刀下,我说什么便是什么,却何必要与你做什么劳什子交易?这若是传了出去,我们这些青鹘城的捕吏岂不被别人说来闲话?”

    话说伍梦寒与韬烈一行人强行带到枯木寨里,那伍梦寒倒是幸运,被那少寨主请去喝茶,而韬烈和杜玉霄一众人却被那花瞳吩咐着带到一处膳堂,而外面刀斧手看着是随时想要动手,杜玉霄便想趁机与韬烈做个生意,但韬烈看着是不太想与那人面兽心的杜玉霄交易。

    当下,杜玉霄却也笑道:“这也好,等你们尽数死在这枯木寨里,说不定黎元倒会给你建一座奢华的衣冠冢。”

    想着也是,死了可就什么正义都成了烟雾,“那不妨说来听听。”

    “若动起手来你我联手怕也不难护着这些人逃脱,等救了这些人,你便放我们兄弟离开。”杜玉霄也不浪费时间,听着韬烈松口,便直接说了交易内容。

    韬烈也不说话,若真被敌人谋害,那圣人口中的正道也就只是说给后人听的,再与死人又有什么关系?韬烈谋划着自己的想法,毕竟万事要想好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不敌枯木林的这帮盗贼,自己的兄弟们能活着出去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了。

    里面还在想着如何脱身,这边便真的就将饭菜端了进来。自然没有大鱼大肉,都是些剩菜冷饭。挑开被咬过的菜叶,里面竟都是些骨头、鱼刺,甚至还有口水和鼻涕在里面随着汤水不停的荡漾。自昨晚起就一直发生着事情,解决了杜玉霄的事情之后也都忙着赶路,大家伙确实一直没有进一粒米水。看着这些饭菜,那些个生意人平时好吃好喝的,即便次一点,也是干净的粮食,现在却哪里吃得下去,即使饿着肚子,也要保持着高风亮节。韬烈和自家的一帮弟兄可顾不得许多,抓起饭菜便吃。

    杜玉霄见韬烈不说话,也不自讨没趣,手虽然绑在背后,却将脸扎紧剩菜堆里吃了起来。其余众人只顾的闭目养神,也不管被劫持的孩子。

    却在此时,一个寨子里匪徒打扮的人推门进来,众人还不及看过去,那人竟走近韬烈,悄声说道:“查到的都是些大致的情况,不过却有些作用。”

    韬烈细声说道:“你自己千万小心,消息且说来听听。”

    “外面布置了两百多名刀斧手,想来不出半个时辰就会动手,这膳堂离寨主所住的地方不远,真动起手来,必定会惊动到乔牧。而且那厮近几年苦心修为,寨子里的人说他已经是紫色真火的修为,召唤的炎火神兽是只凶兽。”

    “几年没有注意,这家伙竟这般厉害了。可还有什么其他消息?”

    那人又说道:“离开寨子的路只有大门一条,即便从别处的栅栏出了这枯木寨,要上官路也得走寨门那边,出门往右三十里便离开了枯木林,那里不远有座城池,虽然不大,却好藏身。”

    那人是谁?那人是和韬烈一起的捕吏,还没有进寨子时便袭击了一名歹徒,换上了衣裳去打探消息,把话说完,大声喝道:“快些吃,等一下见了阎罗的面,可不要说自己是个饿死鬼。”边说,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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