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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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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当真是目空一切。

    士兵也不敢阻拦,虽说将众人围得难以逃脱,却不敢真的上前动手,一来怕伤了帛莱,二来这些家伙都是驰名的高手,当真挥刀动起手来,他们哪里还有什么性命。既然这些人扬言要找涪陵,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了,免得还劳民伤财的绞杀、抓捕。那领头的将士吩咐着一个士兵去报与涪陵知道,这边也挺着刀一副要上前的样子,像是因为帛莱就在其中,不好表现的漠不关心。

    一路将慕容剑宇带到南城的主楼旁,楼前一片偌大的空地,类似于练武场,旁边一座两尺高的台子上一人半躺着坐在桌前,桌子上摆着一碗酒和一个酒壶,那人散披着头发,似乎醉的不行。着慕容剑宇等人已到,那人举起酒碗却笑了起来,“好好的邙山强盗不做,偏偏来颌仲挟持新任的王上。”

    看着那人,慕容剑宇没有停下脚步,走上了高台,拿着酒壶大口喝尽了酒,说道:“果真是好酒,没想到颌仲的人没什么本事,造酒却是一流。”

    那人也不坏了兴致,呼来下人,竟让下人再抬几张桌子过来,一副要开宴席的模样。

    过了没有多久,这高台之上竟真的摆出了一桌酒席来,红木桌子成排,酒肉成堆。原以为那人会讨要帛莱,不期那人问也不问帛莱的事情,倒与慕容剑宇道:“可需要歌姬上前助兴?”

    伍梦寒没个脸皮,早早的坐在桌子前胡吃海喝,颜熔、晋芮、帛莱、蹇旬也坐了下来,但都没有动手吃东西的意思,只有慕容剑宇喝得优雅,接过那人的话头来回,“有,那是最好了。”那人一挥手,果不其然,这练武场将领指挥的小高台上,不仅酒菜丰盛,宴乐齐鸣,歌舞齐飞,哪里看的出来这是要做什么。

    不多时,帛莱终于忍不住脾性,自己毕竟已经登上颌仲王上的宝座,虽然还没有对外,自己也还有着颌仲太子的身份。那涪陵不过是个南城守将,竟嚣张成这副模样。

    “好你个涪陵,如今不来向王上行礼,已经是死罪。却还对这些狂徒施以酒肉伺候,王上被挟,却还歌舞弥漫,当真罪不容诛。”

    那涪陵顿时一脸严肃,提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一碗酒水,说道:“王上现在是这几位侠士的人质,本官岂敢妄自动手?若是伤了王上,九族恐怕不保了吧。而且我正在施计救主,王上莫急,若透露了详情,这几人要了你的性命,本官罪过可就大了。”看来涪陵已经知道了王城里面的事情,不过听着他的口气,似乎对面前这个新王上并不真的万分在意。

    伍梦寒听着难解,自从遇到这帛莱几天以来,当真是疑点重重。按当初帛莱说的,老王上似乎有些昏庸,他一直从中作解。如今看来,这颌仲的叛乱,倒像是缘于他一手遮天而造成的。

    不等帛莱再说话,慕容剑宇喝道:“没来由坏了我们的兴致,才吃饱喝足,准备看这美姬作乐,你却来捣个什么乱。”

    帛莱如今贵为王上,自家将军不救自己,亲哥哥也来挟持,如今更好,一个莽夫也敢对自己耀武扬威。那帛莱受不住气,掀起桌子,吓得歌姬忙退到一旁。帛莱怒道:“本宫贵为颌仲王上,岂容得你们这些人侮辱?”指着慕容剑宇怒言,“你区区一个邙山头领,胆敢欺到本宫头上。”指颜熔大呼,“你可是本宫的亲哥哥,怎会伙同土匪挟持本宫?身为王子,只会蛮力欺人。”指涪陵大骂,“身为颌仲将军,不护王上安危,还**作乐,好不自在。你们这群狂妄的莽夫,一起上前罢了,本宫叫你们不得好死。”

    虽然被气的没处泻火的帛莱一通乱骂,但众人似乎并不十分在意他说的什么。倒是蹇旬,此时节起身走上前来,说道:“自古以来都是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种下了这番恶因,竟还在这里求什么善果,当真可笑。”

    此时涪陵一个身法闪动,竟越过桌子到了蹇旬面前,速度之快,蹇旬根本没有时间反应。慕容剑宇等人瞧见,无不凝眉,哪里想到面前那个仇人来了还好酒款待的人竟是如此高手。唯独伍梦寒瞧在眼里,依旧自顾自的将酒肉往嘴里塞,也不知道是不在意这奇特的身法,还是不管他的蛮力。

    涪陵并没有动手,站在蹇旬面前,怒道:“我国的王上,岂容你这叛徒口舌。”

    “叛徒?若不是这厮惘上欺下,我岂会叛出王城?”

    “任凭殿下如何,尔身为王城武将,全然不顾国家之安危,结叛乱之心思,于国之不忠,于民之不仁,于君主之不孝,于同僚之不义。如此之人,当杀之而后快。”

    原来蹇旬竟是王城的武将,这话说出来,看来其中隐情颇深。试想,颌仲连王子练就真火都要驱逐出疆土,又怎么会让堪称魔鬼之子的蹇旬成为王城的武将?看来之前伍梦寒的判断有些错了,颌仲的那场战争看来并不是一场叛军的自卫战。
第092章 存疑
    千年疆土,尽是兵马争执。

    泱泱大国,哪有畅言之日?

    英雄有泪,自古不能得志。

    万恶帝王,轮回却像一世。

    歌姬美人,举杯酣醉瑶池。

    琉璃赏酒,糜烂围成囚室。

    愚民之策,瞒天能过几时?

    策马扬鞭,管你鹰狗形势。

    江山几千年,看似平和的正气弥漫在人世间,其实很多暗流堪称波涛汹涌,在表面虽然看不出什么动静来,一旦时机爆裂,就会顾不了仁义孝忠,什么子弑父夺大宝,叔篡侄登王位,扯黄袍改朝换代,斩白蛇借天偷江山,实在数不胜数。终究成了万古之身后,又兴什么**,不许闲聊他的旧事,又说什么知足忠君,将别人的思想也要改了以保住他一家的名与势。这边说什么一权在手终身孤独,不如撒黄豆隐在田间,那边造刀剑东征西战。这边厢说疆土辽阔颠覆王朝,那私下玩弄权贵,三宫六院。帝王将相家的事情被文人讽刺调侃,又不乏**倜傥的浪漫事情。总之:俗尘千百件,帝王非凡人。

    闲话不好多说,没来由将笔墨浪费在这烦心的事上。

    且说涪陵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蹇旬是颌仲王城之前的武将,着实让当场的人有些意想不到。虽说慕容剑宇、晋芮和伍梦寒不是很在意这个奇怪的国家里奇怪的事情,但也不想阻止事情继续发生下去。

    那蹇旬听见涪陵说自己不仁不义,满脸堆笑,良久才说道:“若不是为了劳什子狗屁忠义仁孝,我蹇旬岂会落下如今的臭名?不如随那叛国的厮去愚弄别人,到时候做个功臣不是更好?”

    帛莱听见蹇旬的话,原本隐瞒着颜熔等人的事情看来被涪陵那一句话就戳穿了,颜熔毕竟才是老王上最喜欢的儿子,若是他在颌仲这动荡的时候要有了什么动作,自己的王位看来难以自保。四下没有办法,帛莱想着只得将罪名推到蹇旬身上,骂蹇旬道:“你这不知好歹的莽夫,富贵荣华摆在你面前你自己不享用,叛出王城要去做什么叛贼,自己丟了圣贤的名声,现在怪谁。”

    蹇旬一步避开面前的涪陵,已到了帛莱面前,怒道:“圣贤的名声?当真可笑,你做的事情于君于国哪里称得上圣贤?天下间哪个圣贤会下毒……”

    话还没有说出口,涪陵已跃在蹇旬面前,举手便一掌拍了过来,一股白色火焰形成的巨大掌印袭向蹇旬的门面。此举让颜熔几人看的更是费解,颌仲分明容不下有真火修为的人,而且帛莱当初请慕容剑宇等人的时候也是说国中没有修炼真火的人,这才请他们对付蹇旬叛军。如今倒好,不仅蹇旬曾是颌仲武将,连镇守南城的颌仲第一高手也是白色真火的修为。不仅蹇旬、涪陵,叛军中也有几百真火修为的人那么多,似乎颌仲国只有颜熔一人因修炼真火被驱逐。

    蹇旬没有时间想其他事情,想必他也了解其中的缘由,当下遭到涪陵一击,不敢大意,挑钢刀在手,滚真火附着刀身,将涪陵一掌劈成烟雾,跳开半丈,说道:“怎么,你们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涪陵踏步上前,神情自若,当真好一副模样,指着蹇旬骂道:“你引来叛乱已经是死罪,如今污蔑我颌仲新任王上,今日不取你首级难平众臣民的心头之恨。”说着话,提掌又拍向蹇旬,招招直取要害,看来真个是要杀人灭口不行。

    按照蹇旬的话,帛莱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乎还和下毒有关。诸般事情本就让颜熔有些疑惑,如今事情越来越清晰,颜熔却更不想多管。可他毕竟是颌仲的王子,虽然许多事情不如心愿的发生了,但怎么能真的袖手旁观。此时的颜熔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显得有些恍惚,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涪陵突然间引真火铺天盖地般砸向蹇旬,那蹇旬也不甘示弱,催动真气,卷真火在刀身,挺起身子竟冲向涪陵,眼看着就要受到真火一击,他竟纵身跃起,以刀作盾穿了过去。眼看着自己离涪陵不远,举刀斜劈,顿时十几道刀光齐齐斩向他。

    涪陵也不慌张,白色火焰霎时如焰火一般炸开,一只庞大的凶兽落在面前,将蹇旬的刀光化了去。细一看,那涪陵的炎火神兽竟是一只穷奇。传说中穷奇是抑善扬恶的恶神,它的大小如牛、外形象虎、披有刺猬的毛皮、长有翅膀,穷奇的叫声像狗,靠吃人为生。

    虽然相遇不足一个时辰,伍梦寒等人对涪陵也有一、二分认知,此人哪里像背信弃义的人,却偏偏修炼成了这样的炎火神兽。

    顾及不了别的,蹇旬看着穷奇,怒目而视,以钢刀划出来自己炎火神兽,张开四只翅膀扑了上前,白色的火焰早覆盖在整个练武场上,比作那漫天的火烧云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帛莱早吓得俯身在高台上,手遮着眼睛不敢看上一眼,而那边的慕容剑宇、颜熔和伍梦寒浑然不觉,只顾着看这好戏,丝毫不畏惧什么叫惹火烧身。就连那紫色真火的晋芮也不将那一天的火焰放在眼里,只是举杯喝酒,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畏惧,还是醉了。

    涪陵瞧在眼里,只见那穷奇怒吼一声,如同犬吠,须臾身子长到几丈高,翅膀鼓起风来,挥动翅膀朝着混沌击去。

    仿佛拆天覆地一般的动静将城里的人尽数引来,一瞧这景象,脸上煞白,哪里见过这样的猛兽和大火,早不知所措,细看着是涪陵,想必经常遇见这种情况,又如同没事人一般,呼亲唤友来看这练武场上的火舞表演。

    轰的一声巨响,一个刻钟之后,大火才逐渐化成烟雾消散,穷奇与混沌也没了身影。众人看来,这已结束,但涪陵与蹇旬才在烟火消尽之时又私拼到了一起,只是蹇旬提刀,涪陵肉掌相对,二人你来我往,也不唤来炎火神兽,斗的难分难解。

    此时的慕容剑宇却陡然问道:“一夜没有休息了,那个小城主能否放下手里的事情先安排个住处?”声音之大,如同雷震,那些没有些功夫底子的人哪个不要退三步。那些围上前的城民离慕容剑宇还有几丈远,听到他一声吼,却如同在耳旁炸开的雷,一个个捂着耳朵不敢再听。尤其那些抱着小孩子也要来看打斗的,孩子被巨大的声响震得哭个不停,那些爱看热闹的母亲完全没有离去的意思,一边安慰着孩子,一边还要看着练武场上的打斗。那扔下手里活的人也顾不得摊位上还在贩卖的货物,不忘对着远处指指点点,当真是热闹比命还重要。

    蹇旬与涪陵听到这一声吼,只感到自己不自觉的慌张起来,这才各自歇了手脚。那涪陵不好再上前对蹇旬发作,与慕容剑宇陪笑道:“这个简单,厢房里住处颇多,我这就让下人打扫几间出来。”说着话,竟真的唤来下人,吩咐完之后又坐回了桌子前,仿佛刚才对战的不是他一般。当真:山崩地裂魂不惊,不管闲事是闲人。

    虽然任何人都没有看出刚才的胜负,或者没有在意刚才二人打斗的结果,但蹇旬心里知晓,若不是涪陵轻了手脚,恐怕自己早就输在了当场。现在涪陵回到了座位,他蹇旬也不好再做挑衅,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场面极其尴尬。
第093章 问罪
    听到慕容剑宇一声问话,涪陵歇了手脚,虽然不知道那人究竟如何厉害,但听他一声大喝,显然真气不在自己之下,且一身正气,到现在也安然自若,恐怕绝非一般的高手。涪陵不敢与蹇旬多做争斗,免得丧了太多真气,到时候与那人动起手来落了疲态。当下他遣人安排住处,且再做其他商议。

    蹇旬独自站在高台中间,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幸亏伍梦寒走了上前,说道:“刚才说什么下毒,蹇旬兄弟能不能说个仔细,让我听到心里,却又猜不透,着实难受。想必曾是颌仲王子的颜熔兄弟也必定想知道这其中的隐情。”这话明显是要再挑起是非,慕容剑宇等人也懒得过问。

    从这几人进城开始,涪陵都一直注意着慕容剑宇,此时听到伍梦寒不顾刚才的一战,还要把话问清楚,叫涪陵多看了那厮两眼。那伍梦寒一身破旧衣衫,脸上嬉笑着颜色,完全看不出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既然他敢顶风上前,若不是傻徒胆大,便就是真的有些手段。涪陵也不再做阻拦,任凭蹇旬要说什么。

    帛莱可不会这般镇静,听到伍梦寒的话慌忙接过话头,急道:“这人只是颌仲叛军的头领,他的话怎么能相信?必然是为了得到几位高手的责罚,这才要诬陷本宫。”

    “诬陷?”听到帛莱的话,蹇旬显得有些怒意,本来还想压制心情,现在也顾及不了许多。蹇旬上前几步,指着帛莱的鼻子说道:“若不是你在王上的药汤里面下毒,颌仲几时轮到你这般的糟践。”

    这话就像是一个惊魂的雷,听的颜熔全身都觉得乏力,自己的亲弟弟竟然对自己的父亲下毒?颜熔霍然站起身来,与蹇旬说道:“你可有实证?若是没有,千万不要胡说八道。”

    “实证?那我想问颜熔王子,你为何被逐出王城?为什么不许踏入颌仲疆土一步?”

    说起这个,颜熔心内万分愧疚,如果不是自己,老王上怎么会被气死。接着蹇旬的话,颜熔说道:“因为我不学文治武功,不看兵法治国,偏偏修炼蛮力,习真火才会被逐出家园。”

    “想必颜熔王子一定非常奇怪,为何一向视真火修为者为魔鬼之子,甚至是王上的亲生儿子也要逐出疆土的颌仲,会有真火修为者在王城做武将,甚至还有久负盛名的涪陵,分明也是真火修为,却做了南城的将领。”

    确实如此,按着颌仲的祖训,真火修为者根本不能在颌仲立足,蹇旬又说:“那是因为帛莱乘王上思子心切,积劳成疾之时在王上的汤药里放了任痴草。”

    任痴草是颌仲独有的一种草药,用于减轻痛楚,只能少量的服用,如果长期服食这种草药,不仅精神恍惚,人也会觉得麻痹,思想不清晰,完全变成一个痴呆。这任痴草说来奇怪,少量服用会让人痴迷,但同时也能拖住人的性命,如果是重病,这草能够让人至少多活两年。

    颜熔哪里会想到帛莱竟会对亲生父亲下这样的毒,一时不知所措,连退几步。

    帛莱被说穿了心思,一改胆怯,想着涪陵身为颌仲第一高手,也许斗不过眼前几人,至少保自己无虞,而且练武场外也有几百将士,任蹇旬等人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帛莱挺身说道:“没错,那老头不十分开窍,放着真火的力量不用,偏偏按什么祖训,要回听都没有听过的中州。”

    “那可是你的亲生父亲。”颜熔再忍不住,听到帛莱的话近乎怒吼出声音来,不知是用力过大,还是其他,声音都沙哑了许多。

    帛莱听到颜熔的话,大声怒喝:“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确实,帛莱并不是王上的亲子,王上因思子心切,收了帛莱作为养子。不想他并不感激王上隆恩,竟还恩将仇报。”蹇旬越说越气,仿佛要徒手掐死帛莱一般气愤。

    “感激?那老头一天到晚派人打探你的下落,根本没有将本宫放在心上。”看着颜熔,帛莱又恶狠狠的说道:“不仅如此,你都滚出颌仲多少年了,那老头把你的任何东西都留着,甚至连旧寝宫也舍不得拆。既然他舍不得驱逐你,既然不想让本宫继承王位,又何必收养本宫?既然他无心千古留名,本宫就替他做。这样的人不死,我颌仲何以壮大版图。”

    颜熔哪里还能听得下去,双目已经有些湿润,上前便给了帛莱一个耳光,怒道:“你这**,何以如此不孝?”

    “不孝?既然那老头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何来的不孝?”帛莱把这话说的咬牙切齿,仿佛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而是一件恶心的、难忍的耻辱。“你被驱逐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活着?让我这个养子背负着别人对你的期望而奋斗,结果却是我无论如何的努力也赶不上你。无论我做什么都是过错,这样的生活你让我怎么去孝?”

    帛莱边说着话,一边步步逼近颜熔,嘴巴张的老大,恨不能把颜熔活吞了下去。“不错,是我在他的药里加了任痴草,但如果不是那任痴草,恐怕他早就丧命了。如果不是我,你们父子哪里会见到最后一面?若他有一点雄心,岂会让颌仲变得这般模样?是我杀了那些愚昧的文武官员,不知雄图霸业的人就不能让他们活着。是我让真火修为者进王城为官,要对付你们这些败类,只有让你们互相残杀。这些都是错么?是你们不知道什么叫野心,什么叫**而已。”帛莱将当场的人一个个指了个遍,似乎是他们串通了要给他这样一个活法,是他们替自己安排的这一步步的路。

    虽然颜熔不知道说什么,一时被帛莱的话惊的不知是悔恨还是愧疚,但慕容剑宇却是一点也不关心,这才站了起来,说道:“既然事情都清楚了,那便去歇着吧,这种小打小闹任凭你们做了。但是一片疆土只靠着蛮力去整治,迟早不能善终,希望身为颌仲王上的你清楚。”话像是主人家说的,却被慕容剑宇抢了先。

    看着慕容剑宇和伍梦寒、晋芮、蹇旬都与南城的下人去了,高台上只留下满眼殷红的帛莱、只顾饮酒的涪陵和多时无话可说的颜熔。良久,颜熔才细声说道:“我去歇息了,你也一夜没有睡觉,早点休息吧。”

    帛莱哪里会想到颜熔会说这句话,愣在高台上,任凭颜熔远去。原本以为他会大怒,甚至会杀了自己,可他竟然说出了一句毫不在意的话。是不是不在乎的最好办法,是懒得正眼看对方一眼?

    良久,帛莱才对着早已经没有了人影的练武场吼道:“你们都不知道我的感受,你们都只会幸灾乐祸,都只会装作是好人,留我一个人受世人唾弃。你们只知道责备别人,都只看得见自己的大爷身份,只知道诋毁别人的努力,看不得别人更好……”说到伤心处,尽数将桌椅掀翻在地,发泄着自己的委屈。

    看着还端坐着的涪陵,帛莱近乎疯狂的走到他面前,双脚已经没有了力气,瘫坐在他面前,却不忘怒道:“派人去杀了他们,全部都杀了,一个不留。”

    涪陵喝完了碗里的最后一口酒水,这才说话,“殿下,你还是离开南城比较好,现在除了王城,哪里你都待不得。”

    看来王城的叛乱已经被涪陵镇压住了,只是这话是不是其他三城还在叛军手里?
第094章 弃国
    总是这样的,繁杂的事情更是繁杂,遇到之后,或是一腔怒火,却不知如何是好,又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做,任凭它胡乱的发展下去。

    颜熔此刻已经变得异常冷静,坐在众人面前,倒是看着他们的脸觉得他们更是着急。伍梦寒和晋芮还好,慕容剑宇也看不出来,但他心里必定更是痛恨,因为同样的事情也在他身上有所发生。

    那时的慕容剑宇还是孤月城的城主,却遭到别人的叛乱而丢失了自己的地位,这次下山寻找玄器,慕容剑宇也是希望借助邙山的力量越过迷火林重得孤月城。

    其中的蹇旬更是一脸焦急,看着颜熔,似乎有很重要的话说。毕竟颜熔是颌仲名正言顺的王子,若是他一声令下,加上蹇旬手里的三座城池,复国有望。对于外人,他蹇旬或许是叛军头子,但是对于他自己而言,他所做的一切,原本就是为了让颌仲脱离帛莱的掌控。虽然慕容剑宇等人将他劫持到了南城,但现在而言,是最好的机会了吧。

    颜熔显然并没有把全部身心放在颌仲,没有等他们说话,自己先开了口,“我已经被驱逐出了颌仲,即便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都与我没有关系了。”

    这话说着轻松,但任凭谁真的遇到这样的事情,能够真的拜托干系呢?父亲的死虽然被帛莱说成是用了任痴草拖住的性命,但现在怎么说的清楚?那个祸害他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变的如此不堪的帛莱可不是他的亲弟弟,说不定颌仲到了他手里会是什么样子。凭着帛莱的行为,颌仲的祖训根本不会再存在下去,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逃避,可以放弃那责任,但内心要多大的力气,才能宽恕自己,宽恕那个祸害了曾是自己国土颌仲的帛莱。

    伍梦寒却想起一件事情,也不管颜熔怎么想,说:“帛莱无意中说你父皇并没有拆掉你之前住的地方,看来之前的那封书信也可能是假的。”

    对于老王上最后要说的话,颜熔似乎知道是什么,接着伍梦寒的话头说:“除了指责,又会有什么其他的言语,那封信也确实是父皇的笔迹,不会有假的。”

    “不,当时的书信是写了不久的,那时候你父皇已经垂危,不可能写出那么工整的笔迹出来。若是别人代写,又怎么会特意模仿你父皇的笔迹?所以必定还有一封书信才是。”伍梦寒说的肯定。

    颜熔没有执意要说下去,慢慢才说道:“那又怎样?即便又有其他的话,也没有关系了,我已经知道父皇一直在打探我的消息,这也就够了。祖训说的明白,父皇也不是诚心要驱逐我,只是迫于无奈而已。”

    看来对于颜熔而言,那封信的真假并不重要,甚至他父皇最后说的什么都不那么重要了,因为十几年的心结已经解开,那个被自己亲生父亲驱逐出国土的痛,如今终于得到愈合。对于这个而言,其他的又算得上什么呢。

    蹇旬慌忙插话说道:“如今帛莱的为人你也有几分了解,若是颌仲落在他的手里,恐怕会将这片疆土毁于一旦。王子殿下的一声号令,我三城义军必定会全力与王城一战,到时候重振颌仲。”

    “不是说过了么,我现在已经不是颌仲的人,没有资格去推翻别人的政权。现在我是邙山的人,除了效忠于邙山和邙山头领,其他都没有意义。”

    颜熔所说的邙山头领,并不仅仅是慕容剑宇,毕竟他也曾经做过,日后也必定有别人战胜慕容剑宇。然而慕容剑宇听到这话,少不了会以为颜熔是在征求他的意思。慕容剑宇站了起来,与颜熔说道:“我平生最痛恨的,便是窃取别人的果实,既然颌仲是你一门,就不允许他人篡夺。若你决意要收复颌仲,我慕容剑宇必然不会插手此事。”

    “不,颌仲不是任何人的。任何一片疆土都不会因为哪一个人变成什么样子,即便王上愚昧昏庸,只要民众还有追求,那地方迟早还是会随着民众的意愿,所以无论现在的王上是我还是帛莱都没有关系。这次义军的事,就说明颌仲的民众还有血性,还有对不公平的治理说不的意识。可怕的不是坏人做了颌仲的王上,而是颌仲的人民逐渐习惯了王上制造的不公平。”

    听了颜熔这有些自甘堕落的话,慕容剑宇和蹇旬显得还有话说,却听见伍梦寒哈哈大笑,说道:“说的好。只是有一件事情你没有想到,即便再有血性的民众,遇到糟糕的王上只有一个办法追求自己的话法,便是蛮力、战争。所以,如果你不去拯救颌仲,也许几十年,甚至几百年里,颌仲都会存在于战乱之中。到时候死伤无数,罪人的名声就会落在你的身上。”

    “战争的重要性在于它可以让人知道现在的生活是多么的奢侈,让人知道什么叫人心败坏、道德沦丧,让人知道幸福多么的珍贵。战争可以改变人们的贫富差距,可以恢复一个城市的本来面貌,可以让更多人知道吃不上饭是多么痛苦的事情。”顿了顿嘴里的话,颜熔又说道:“任何一个已经开始糜烂的王朝都没有办法在那之上做出好的纠正,除了战争之外,我背负罪人之名也无妨。”

    这话说出来,几人都回到了座位。从颜熔口中,听不到气馁和妥协,话语偏激,恐怕一时半会也劝不动。慕容剑宇直接往门口走去,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歇着吧。明日杀到和平谷,夺回玄器看来比颌仲更重要。”

    颜熔坐在房间,哪里还能睡下。看着众人离去,良久,他竟笑了起来,喃喃说道:“这些年你受的苦原来和我的痛一样。只是我还能有自己的事情做,而你,恐怕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吧。”说着话,颜熔笑着流下一行泪来。

    夜里的凉风已经不能压制的吹打着门窗,却果真有人来敲门。现在才刚要夜,又会是谁来找自己谈心事?不过是随着寻找玄器的慕容剑宇来到颌仲,不过现在的核心仿佛都到了他的身上。

    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开门才看见是之前有些隔阂的晋芮,手里还提着两壶酒。颜熔虽然知道晋芮不是来找事的,还是打趣着笑道:“恐怕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吵架。”

    晋芮踏进颜熔的房间,说道:“放弃一个国家真的那么简单么?”

    放弃一个国家究竟是不是那么简单?颜熔其实并不是很清楚,虽然颌仲就在自己眼前,甚至可以说唾手可得。可是在东胜神洲,颌仲算的上什么?那聚集了整个东胜神洲一半高手的青鹘城,还有那聚集了整个东胜神洲一半财富的孤月城,这些才是有更大野心的人梦寐以求的吧?之前还是邙山头领的时候,颜熔便看着邙山从散乱变为现在的一派好模样,甚至可以说,这一切都是他颜熔的功劳。若是他颜熔真的要颌仲这个国家,几年前慕容剑宇还没有来的时候,他是不是就可以成为颌仲王上?

    “简单,什么都不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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