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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四爷在上-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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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打探,就让戴铎哭笑不得,同时又万分庆幸,幸好没有听风就是雨。

原来弘晖和一干小皇子、小皇孙们一同练习骑射,弘晖所骑的那匹马不知为何忽然疯狂起来,在快速的奔跑和颠簸中,弘晖终于被甩了出去。

按理说,那样的速度摔下来,不死也残,因此,弘晖身边的奴才才会找太医的找太医,禀报福晋的禀报福晋,对弘晖真正的伤势都是不了解的。再加上乌喇那拉氏又关心则乱,一听弘晖落了马,就晕了过去,才让德妃误以为弘晖已经不行了。

这还真是个乌龙!

事实上,弘晖摔下来,除了在草地上翻滚时,身上和脸上有些擦伤外,大的伤情是一点儿也没,不仅没有摔折了胳膊腿儿,內腑也完好无损,只是受了不小的惊吓,这一点却是比外伤还严重些。

就这么点伤,连太医也大呼不可思议。

有人看向弘晖的眼神已经有些晦暗不明了,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那样摔下来都几乎没有受伤,难道是有上天庇佑?问题是什么人才有上天的庇佑?自然只有真龙天子才能有上天的庇佑!

弘晖此次落马虽然没有大碍,却是埋下了隐患。

德妃后来知道自己差点就闹出乌龙惹人笑话,狠狠的发落了来永和宫报信的小太监。乌喇那拉氏醒后,得知弘晖只受了些小擦伤,把漫天的神佛都谢了个遍,然后就急匆匆的带着弘晖回府了。

至于弘晖的马怎么会忽然疯狂起来,有康熙和德妃在调查,乌喇那拉氏就不好插手了,况且她在宫里的耳目有限,就算是调查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密切注意着,看能不能发现些蛛丝马迹了。

回去之后,弘晖悄悄跟乌喇那拉氏说,他摔下马在将要落地的时候,感觉贴身戴着的荷包微微发热,然后他掉到地上的时候就一点也不疼,只是因为冲力所以往前翻滚了几圈,蹭破了点皮。

乌喇那拉氏闻言,又惊又喜,没想到灵真师太的平安符果然能保平安,心里对黛玉生出了万分的感激来,又急忙嘱咐弘晖那荷包万万不能离身。

不一会儿,安神的药煎好送了过来,弘晖几大口就喝了下去,然后脸色忽然就变了。乌喇那拉氏时刻关注着他,马上就问他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弘晖惊愕的掏出那个荷包,说:“额娘,我刚才喝了药就觉得荷包又在发热了。”

乌喇那拉氏脸色顿变,马上把那个药碗远远的端开,一边让人去请钟太医进来检查碗中的残余,一边给弘晖抠喉咙催吐。

钟太医过来的时候,弘晖也吐得差不多了,他端起那药碗闻了闻,又拿手指蘸了一点放在舌尖尝了一下,脸色就变了,“这药里被人加了一味药,药性相冲,喝上几次就会让肾脏大伤,即便不会虚弱而死,也会于子嗣上多有妨碍。”

乌喇那拉氏顿时心痛不已,差一点弘晖就被害了,就算没要了命,子嗣艰难之人又如何能继承爵位?这岂不是要毁了她的弘晖?她急忙问:“可有解救之法?”

钟太医慢吞吞的道:“所幸大阿哥才吃下去就发现,绝大部分都吐出来了,那一点点药性就是留在体内,也能慢慢被排出去的。四福晋若是不放心,下官可以再开一剂解毒之药,大阿哥喝一回就可以了。只是大阿哥的吃食要多加注意了,不要再让不干净的东西混进来。”

因为一时忙乱,疏忽了抓药、熬药的环节,以至于弘晖毒药入口,乌喇那拉氏已经是自责不已了,如何还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当即就安排了心腹之人全程负责抓药、熬药之事。很快,又端上来一碗安神药,钟太医检查了没有问题,乌喇那拉氏才伺候着弘晖喝了。

可是千防万防,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初六这天,弘晖身上的擦伤都已经结痂,精神也大好了。

这天特别的热,因为弘晖受伤,乌喇那拉氏担心屋子里冰盆放多了会让寒邪之气入体,便没怎么多放,结痂的地方被汗水浸过就格外的痒,让弘晖非常的难受。

下午的时候下了一场雷雨,雷雨过后,暑气全消,空气中满是绿草的清香和花朵的芬芳,弘晖让人抬了温水把身上的汗渍洗干净,就清清爽爽的出门,到园子里消暑去了。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只有一点点余晖在天边,也很快就消失了。看着天渐渐黑了下来,弘晖身边伺候的人都紧张起来,纷纷劝他回屋。

弘晖再是懂事也不过是七八岁的孩童,男孩子的性子本来就调皮些,又被拘了几天,这会儿难得出来,哪里愿意回去,被人劝得烦了越发较起劲来,不止不回去,还这里逛逛那里逛逛。底下的人又不敢动手把他弄回去,只得一边小心的跟着,一边使了人赶紧去禀报福晋。

走着走着,就要走到四时亭了,弘晖闻到了荷花淡雅的香味,忽然就想要吃莲子了,还说要亲自去摘。这大晚上黑漆漆的,伺候的人哪里敢让他下水,好歹拦住了,弘晖说:“那你们下去给小爷摘几个莲蓬上来,我就在岸边看着,不下去。”

众人这才勉强同意了。

然而弘晖刚趴在岸边的栅栏上,那栅栏就嘎吱一声响,弘晖没有提放,就这么随着断裂的栅栏掉进了池子里。

在弘晖身边的一个叫做文欣的丫鬟惊呼一声就跟着跳了下去。

这下可是捅了炸锅了!

大阿哥病才刚好了点,就又出了落水的事儿,他们这些奴才绝对是难逃惩罚的!设若大阿哥因此有个好歹,恐怕他们这些人都要跟着陪葬!

众人都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是和弘晖连在一起的,因此,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后,会水的就都跳下去了。

只是晚上的水中越发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众人只能胡乱的四处摸着,却是一直也没找到弘晖。有几个已经忍不住浮上来换了口气,见对方都是无功而返,心就一下下沉了下去。再晚一些,怕是救起来也是没了呼吸的……

众人脸色灰败着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沉了下去。

乌喇那拉氏本来听到伺候弘晖的奴才过来禀报,说弘晖因为结痂身上痒,屋子里热不肯回屋歇息,一定要大晚上的逛园子,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然后远远的就听到四时亭那边有些嘈杂的声音,心里就是一紧,等过去才发现竟然是弘晖落水了!

乌喇那拉氏赶到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奴才总算是在一丛水草中摸到了弘晖,等他把弘晖送上岸,乌喇那拉氏就扑了过去,也顾不得弘晖一身的泥污,将他一把抱住,满脸紧张的在他身上摸索,“晖儿你怎么样?晖儿你睁开眼看看额娘……”

弘晖闭着眼,小肚子鼓鼓的,显然是喝了不少的水进去。旁边一个奴才鼓起勇气说:“福晋,最好先把大阿哥腹中的积水弄出来,或许吐了水大阿哥就好了。”

乌喇那拉氏此时完全没了主意,闻言便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其上了,忙说:“对对对,你们快来,让晖儿把腹中的积水都吐出来。”

那奴才就抱起弘晖,捏住他的下巴,伸手在他嘴里将里面的泥沙、水草等物掏了出来。然后将他翻过来,将他的腹部放在自己屈起来的一条腿上,头部朝下,手在他背上按压几下,弘晖便咳出几口水来。

等估摸着水吐干净了,那奴才才将弘晖平稳的放在地上,试了试他的呼吸,虽然有些微弱,到底是有了呼吸,便松了口气,“福晋,奴才只会一点急救,其他的就要看太医的了。”

乌喇那拉氏急慌慌的道:“对对对,赶紧把弘晖抬回屋去,让厨房马上抬一桶热水过来,给弘晖洗洗干净,不要着了凉,再去两个人把钟太医请来给弘晖看看……”

乌喇那拉氏一叠声的吩咐下去,底下的奴才正要动作,舒嬷嬷伸手拦住,说:“福晋,还是把今天跟着大阿哥的人都先看起来的好,怎么好好的就领着大阿哥来四时亭了?还有那断裂的栅栏处也让人看守起来,好好查查,怎么好端端的大阿哥一来就断了?伺候大阿哥的人暂时从咱们院子里指派过去吧。”

乌喇那拉氏恍然:“嬷嬷说的对。”她厉声道:“照着舒嬷嬷的话做,一定要彻查清楚,看看到底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胆敢谋害大阿哥!”

这里交给舒嬷嬷,乌喇那拉氏担心着弘晖,跟着去了。待弘晖清洗干净,乌喇那拉氏坐在床前,怜惜的看着他。从一开始的落马,到后面的下毒,到今日的落水……一步步进逼,这是定要害死她的弘晖才甘心啊!

落马那件事,听宫里的消息是处死了一个小太监和一个喂马的,理由是行事不谨。一看就知道是借口,只不知是哪一位的首尾。后面那一回下毒和今天的落水,恐怕就是府里这些女人搞出来的!就不知是单独哪一个干的,还是合着伙干的。

今天她要不把人揪出来,她还能睡上安稳觉么?

正想着,门外有人道:“钟太医来了。”

乌喇那拉氏忙道:“快请进来。”

钟太医进来,乌喇那拉氏从床边让开,好方便他诊治,一边着急的将弘晖出事的情况,以及出事后的急救手段说了一遍。

钟太医诊了许久的脉,又仔细看了弘晖的痛苦、舌苔、再把浑身上下也仔细看了一遍,然后说:“大阿哥落水,身上又蹭伤了不少地方,伤口有些感染。另外,大阿哥喝了不少脏水进去,虽然吐出来不少,还是要喝几副药清清干净的。最重要的是……”

见钟太医有些迟疑,乌喇那拉氏心里就咯噔一声,急声问:“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钟太医迟疑着说:“大阿哥溺水久了,伤了胃,往后饮食方面有比较多的忌讳。另外,鼻孔进水,又混着些脏东西,以后怕是呼吸方面会有些疾病,可能会花粉过敏或者灰尘过敏之类的。还有就是肺部进水,往后要小心不能着凉,否则很容易转变为肺炎。最重要的是,往后大阿哥都不能操劳……”

钟太医这一句话,让乌喇那拉氏一辈子的希望都付之东流了,一个不能操劳的阿哥,如何能继承爵位?哪怕他是嫡长子也不行。

这对于弘晖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如果弘晖只是一个庶子,因为身体的关系不能继承爵位,那么也还好,就像七阿哥胤祐一般,虽然过得艰难一些,至少不会让人想要除之而后快。但是弘晖身为嫡长子,如果不能继承爵位,不管是谁上位,怕都容不下他!

乌喇那拉氏顿时心痛如绞,“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钟太医喟叹一声:“下官已经尽力了,四福晋也可以找其他的太医来看看,或许他们还能有别的办法。”

乌喇那拉氏虽然心痛,好在还没有失去理智,找太医也不是随便就能找的,谁知道那些太医都是谁的人?别没治好弘晖,反而让他的病情更加恶化,那她就要悔死了。

让钟太医下去写方子抓药,乌喇那拉氏又吩咐说:“知语,你让人去请一下性音大师,让他给大阿哥看看。”

性音大师不仅佛法高深,在医术上面也有独到之处,乌喇那拉氏现在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弘晖落水这么大的事情是瞒不住的,不多时各个院子里的女人就都聚了过来。

乌喇那拉氏审视的眼神从那一张张或如花似玉、或平凡无奇的脸上扫过,视线在李氏身上停驻的时间最长。她看到她们每一个的脸上都满是担忧,然而她却知道,这些女人一个个的都盼着她的弘晖死!

要不然弘晖怎么可能三天两头的出事?

弘晖身体不好的事万万不可让她们知道,否则还不知要生出多少歹毒的心思来。她还不想放弃,总要想尽办法给弘晖治愈才行。

这边舒嬷嬷把弘晖院子里的奴才都看管起来,忽然发现弘晖身边的一等丫鬟少了一个,“文欣呢?怎么没有看到她?”

这时才有人慌忙道:“刚才大阿哥一落水,文欣姑娘就跟着跳下去了,大家都忙着救大阿哥,竟是把她搞忘了……”

舒嬷嬷心里一紧,这么久没浮上来,怕是不行的了,“去两个会水的,在水里找找,务必把文欣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过了一会儿,下水的两人便抬了一具女尸过来回禀道:“文欣姑娘已经去了。”

舒嬷嬷过去看了一眼,此时文欣脸上已经发紫、双眼充血,看起来很狰狞,不过还是看得出来确实是文欣。舒嬷嬷此时见谁都像是害了弘晖的凶手,因此也没说什么文欣英勇救主的话,只让人先扯一块布来盖着。

舒嬷嬷一个个审问,众人都指天发誓着自己的忠心,舒嬷嬷全然不信,要是个个都忠心,大阿哥又怎会出事?

忽然人群中有人说:“奴婢记得大阿哥说要在外面乘凉的时候,最先反对的就是文欣姐姐,现在想想,好像一句两句的都是堵着大阿哥的话,让大阿哥越来越燥……”

又有一人说:“这样说来,奴才也想起来了,确实是这样的。而且奴才现在想想,文欣姑娘每次站位都刚好站在往四时亭的反方向,所以大阿哥就别扭着往另一边走,可不就渐渐走到池子边了……”

☆、第153章 历史的修正

那两人一起了头,余下的奴才们便都异口同声的说文欣今天各种反常,竟是把所有的问题都往她身上推了去。

舒嬷嬷心里暗自盘算,看他们的反应,不排除确实是文欣的问题,但也有可能是他们见着文欣死了才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

正在这时,乌喇那拉氏派人过来了,“舒嬷嬷,大阿哥醒了,福晋让您和文欣姑娘过去一下。”

舒嬷嬷说:“文欣已经死了。”

那人朝一旁地上盖着白布的地方看了一眼,恍然道:“那嬷嬷快跟我过去吧。”

舒嬷嬷一进门,乌喇那拉氏就怒道:“嬷嬷,文欣那贱人呢?”原来弘晖醒来之后,就说了,他掉下水之后,本来是扑腾着想浮上来的,结果文欣紧接着就跳了下来,拽着他死命的往下压。

文欣是弘晖身边的一等丫鬟,几乎是弘晖一出生就在他身边伺候的,若不是乌喇那拉氏信任她,断不会如此。也正因为如此,乌喇那拉氏听说是她在捣鬼,才会那么生气!

原本乌喇那拉氏还想着,文欣年纪大了,准备等年底就给她指个人家,赏她一份体面的陪嫁,没想到她竟是个吃里扒外的!

听乌喇那拉氏这样一说,舒嬷嬷就知道,今天这事确实是文欣搞出来的了。忙道:“文欣已经溺死了。”

乌喇那拉氏咬牙切齿的道:“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吗?谋害皇孙,是要族诛的!去,把她一家人都绑了,就在院子里给我狠狠的打!她一个丫头,难道平白无故的就要谋害主子?定是有人背后指使的!他们一家子要是供出背后主谋,本福晋还能饶他们一命,若是不说,就全部打死为止!让那些奴才全部都去观刑,长长记性!”

不多时就有人来汇报,说人都已经绑来了,请福晋示下。

乌喇那拉氏在几个女人面上扫了一眼,冷冷的笑了一下,“几位妹妹也随本福晋一同去观刑吧。”

李氏也冷笑着站起来:“福晋说的是,胆敢谋害皇孙的,都该死!我可怜的弘昐还不就是那些狗奴才害死的!”

乌喇那拉氏眼睛下面的肌肉跳动了几下,没搭腔,率先走在了前头。

李氏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一声,然后跟上去了。其余的女人才按位份和入府先后跟着出去了。

文欣一家老小八口人被按着伏在条凳上,双手用绳子缠着捆在条凳的腿儿上,双腿也被绑在条凳上。看到乌喇那拉氏领着人出来,文欣一家子就喊起冤来,直说文欣做的一切他们都不知情,求福晋饶他们一命。

乌喇那拉氏现在恨不得活吃了他们,对他们求饶的话充耳不闻,舒嬷嬷站出来说:“你们都是府里的老人儿了,该当知道福晋最是仁慈的,只要你们坦白交代,是谁指使的文欣谋害大阿哥,福晋念在你们是被文欣连累的,就既往不咎,只打出门去就是了。如果你们拒不交代,那福晋也就没有理由饶恕你们了。何去何从,你们要想好了!”

舒嬷嬷说完,文欣一家老小就只满嘴的喊冤,要不就说什么也不知道。乌喇那拉氏冷哼一声,舒嬷嬷就大声道:“既然你们死不悔改,那就行刑!”

话音刚落,旁边站着的几个太监就抡起板子重重的打了下去。这些太监打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怎么打最痛怎么打不痛,怎么打看着厉害实际不伤筋骨,怎么打看着没事儿实际要人命,这些都是有讲究的。

因为福晋要问话,所以他们现在选择的就是打着最痛,但是不伤命的打法。

很快就有人忍不住了,文欣的嫂子哀号着说:“福晋,福晋您饶了奴才吧,奴才愿说,奴才愿说……”

舒嬷嬷使了个眼色,打她的那个太监就停了手。

文欣嫂子说:“前段时间奴才发现文欣心情不好,追问之下才得知,因为福晋跟她说,等年底给她指个人家,她有些不乐意。”说到这里,文欣嫂子有些吱唔。

乌喇那拉氏眼神微闪,冷笑道:“这么说来,她是看不上我给她指的人啰?难道她还敢肖想爷不成?”

文欣嫂子慌忙道:“她一个低贱的奴才怎么敢肖想主子爷,她说,是有一回出府的时候,碰巧救了一位落第的穷秀才,在城里卖画为生……”

她话虽没有说完,但众人自然都猜到了,必是和那穷秀才看对了眼儿,所以乌喇那拉氏准备将她配给别人,她才记恨上了。

乌喇那拉氏就问:“那秀才姓甚名谁,在何处落脚?”

文欣嫂子了,乌喇那拉氏看了舒嬷嬷一眼,她就下去点了几个人立马出府去拿那秀才过来。

李氏抚了抚袖口,轻笑道:“大阿哥身边伺候的丫鬟居然和外人私通……福晋,咱们府上该好好立一立规矩了。”

乌喇那拉氏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用力的紧了紧,文欣这个贱人,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阖府上下都静静的等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文欣一家子死死闭着嘴,生怕一个忍不住****出来。原本今天下了雨,天气凉爽了许多,夜里更是凉快。可此时,众人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身上止不住的冒汗。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有脚步声匆匆靠近,许多人都小心的吐了一口气,总算是要结束了。

带队去拿人的正是托津,他垂着眼进来,一腿跪地,惭愧的说:“福晋,奴才们去的时候,那秀才已经投缳自尽了……”

阴谋!这绝对是有人精心设计的一场阴谋!

这边文欣才咬舌自尽没多久,那边秀才也跟着投缳自尽了,世上岂有这么巧的事?说不定连那秀才也是别人精心埋下的一颗棋。

乌喇那拉氏咬牙道:“有没有查到那秀才是什么身份?”

托津道:“奴才们查了,那秀才名叫吴叔仁,乃是京郊人士,父母双亡,原本有个兄长,小时候就已经夭折了,家中再无别的亲人。根据周遭之人所言,那吴叔仁平时待人温和,只因家贫,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来往,就是文欣,他们也是没见过的。奴才惭愧……”

乌喇那拉氏闭了闭眼,挥挥手:“你们已经是尽力了,下去吧。”想了想,看向文欣嫂子,说:“文欣为了一个男人,明知谋害大阿哥会祸及全家,依然做了,完全不把父母兄嫂的性命放在心上。如今你们只能自救了,好好想想,这段日子文欣和谁来往过密,要是能找到幕后指使,本福晋就做主饶你们一命,否则……”

文欣嫂子恨极,之前爹娘知道她和一个秀才来往甚密,甚至在福晋给她指人的时候,还想要去跟福晋求情,想要嫁给那个秀才,被爹娘狠狠的说了一顿。没想到就为了一个男人,她竟然就把全家也恨上了,想要全家给她陪葬。

她要知道是谁教唆的,定要把那幕后之人供出来,可惜自打和爹娘吵翻之后,文欣就和家里疏远了,她是真不知文欣是受了谁的指使。

正在这时,在弘晖身边伺候的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远远的就喊道:“福晋,大阿哥发热,说起胡话来了……”

乌喇那拉氏闻言,哪里还顾得上审问,只吩咐舒嬷嬷:“嬷嬷你看着,他们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全部杖毙吧!”弘晖发热受罪,让乌喇那拉氏完全狠下了心。

弘晖这几日又是落马、又是中毒、又是溺水,精神一直都是紧绷着的,然后在溺水死亡的阴影下,终于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他身上高热不退,嘴里喃喃的说着一些听不清的话,把乌喇那拉氏心疼得厉害。

就在这时性音大师终于赶来了,要真说医术,他肯定是比不上钟太医的,不过他佛法高深,自然是有一些普通人所没有的手段。他上来在弘晖身上一阵推拿按揉,弘晖的气息就慢慢的平稳下来,不多时,高热也降了下来。

乌喇那拉氏提起来的那颗心总算是又落了回去,见识了性音的手段,她对弘晖的病情越发有希望了,忙将钟太医所诊断的病情说了一遍,“请大师帮弘晖诊治一下。”

性音既然是选择跟随胤禛,自然是希望他有一个身份高贵又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的,对于弘晖的病情他肯定会尽心。然而,再好的大夫也只能治得了病却治不了命,弘晖命里是当要夭折的,因为黛玉的插手,让他的命数有了改变,只是他命中就没有帝王紫气,天道自然不会让他好好的,所以才让他落下这一身的病根,绝了他继位的希望。

在听到性音也无能为力的时候,乌喇那拉氏整个人似乎就苍老了几岁。

这时舒嬷嬷进来禀报说:“文欣家人怕是真的不知情,这会儿已经行刑完毕,还请福晋示下。”

乌喇那拉氏咬牙道:“把他们丢到城外乱葬岗去,喂狗!”

舒嬷嬷有心劝两句,毕竟杖毙还好说,哪个府上不杖毙几个奴才的?可是丢到乱葬岗喂狗……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对福晋的名声不好。只是福晋因为大阿哥的事情正在气头上,又没找到幕后指使之人,不让她发泄一下,恐怕郁结在心反而对身子有碍。

权衡之下,舒嬷嬷还是没有说出劝诫的话来。

听托津说了事情的经过,胤禛沉着脸,“也就是说弘晖的身子坏了,往后担当不起世子的责任了?”

托津深深的埋着头。

胤禛沉默良久,因为乌喇那拉氏在生弘晖的时候伤了身子,于子嗣上有所妨碍,他这一生也就仅有弘晖这一个嫡子了。

清朝入关已久,慢慢的也被汉族的儒家思想所影响,特别是康熙推崇汉学,重视嫡庶,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康熙的儿子们自然也把嫡庶看得很重。

尤其是胤禛这里,他府上除了嫡福晋乌喇那拉氏外,其余的侧福晋、格格、侍妾都只是汉军旗出身,身份低微且不说,就是从妻族来看,也只有乌喇那拉氏一族拿得出手一些。弘晖若是出事,他失去的就不仅仅是唯一的一个嫡子,还包括乌喇那拉氏一族的全力支持。

胤禛红着眼盘算,弘晖指望不上了,府里就只剩下李氏所出的两个儿子,弘昀先天不足,怕也是养不活的,弘时又还小,变数更多。如此算来,他竟是连个稳妥的继承人都还没有……

胤禛嘶哑着声音问:“落马的事,下毒的事,还有溺水的事,粘杆处查的结果如何?”

托津道:“奴才们查到,那个喂马的和太子宫里一个受宠的清秀小太监是远房亲戚,那个小太监和八爷跟前儿的一个丫鬟是同乡。据查,那个丫鬟是太子爷安插在八爷身边的。”

胤禛冷笑:“老八向来擅长笼络人,到底是太子安插了人在老八身边,还是老八策反了太子的人,还未可知。你继续说。”

托津忙道:“下毒的,奴才们查到就是文欣做的手脚,至于文欣背后指使的那人……奴才们实在是没发现什么线索。”

文欣一向对福晋就是最忠心的,要不然福晋也不能放心的让她去伺候大阿哥。她平时也完全没有一点反常的表现,对大阿哥也是尽心尽责的,对爷其他的那些女人也从来就是敬而远之,谨守着奴才的本分。托津也实在想不明白,她怎么就会背叛了福晋,朝她伺候了七年的大阿哥下手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叫做吴叔仁的穷酸秀才?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况且那秀才也死的蹊跷,很难不让人怀疑他在这整个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托津甚至已经自己脑补了其中的内幕:

背后的黑手想要谋害大阿哥之心已久,特意找来一个眉清目秀、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幅好画、待人又格外和善的穷酸秀才,制造机会让文欣救下秀才,然后让秀才使出浑身解数,****得文欣失了魂。

背后的黑手欣这样的奴才,福晋是绝对不会把她外聘的,给她指婚也必定是在福晋的心腹奴才之中挑选。如此一来,陷入爱情之中的文欣绝对会恨上福晋。

那黑手又设计让文欣的父母知道了那秀才的事,那黑手肯定也算准了,文欣的父母绝对不会违背福晋的意思,让文欣嫁给一个穷酸秀才。如此一来,文欣也就连父母亲人也恨上了。

只是托津怎么也想象不出,她怎么就能为了一个男人,背叛福晋、谋杀大阿哥、祸及全家?

托津又道:“那吴叔仁的背景也非常的干净,完全就找不到疑点。奴才也知道,越是这样越说明其中有问题,只是奴才们把和吴叔仁有过来往的人都仔细的审查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他和谁来往密切的。”

托津也觉得,那吴叔仁是整个事件的关键,可惜那背后之人尾巴扫得太干净,他们实在是没发现任何的线索。

胤禛厉声道:“先是有了落马的事,后来又有中毒的事,你们还不提高警惕?那落马的事出在宫里也还罢了,可那中毒的事明显就是府里的人所为,怎么还不引起重视?那么多人跟着,就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把大阿哥死死按在水里?都是干什么吃的?”

托津不敢抬头,他知道,爷回去之后,府上恐怕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弘晖的病情能瞒住别人,却不能把康熙也蒙在鼓里,胤禛回京之后,就先把这事给汇报了,他还指望着老爷子能派御医给弘晖看看,也许还有一线希望呢?

果然,康熙听胤禛说弘晖伤了身子,日后怕是无法指望他能承担更多的责任,也重视起来。

事实上,康熙对胤禛还是比较看重的。

一则,他是佟佳皇后的养子,在佟佳皇后还在世时,康熙除了太子,也就和胤禛之间相处的比较多。二则,佟佳皇后去世后,康熙也知道,德妃对胤禛是比较冷淡的,他心里对这个儿子也就多少有点怜惜的意思在。三则,胤禛从来没有表现出野心来,一直都是帮衬着太子,又颇有些实干家的风格。

有这三点在,康熙对弘晖的病情就非常重视,派了自己身边最受信任、也是医术最为高超的胡御医给弘晖看病。并且,考虑到弘晖的病情也不宜让别人知道,甚至是还让胤禛带着弘晖进宫的时候,让胡御医给悄悄的诊视了一番。

然而胡御医这边得出的结论和之前钟太医还有性音大师一样,弘晖这身子往后只能养着,操劳不得,想要治愈却是没什么希望的。

基本上胡御医这一诊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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