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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四爷在上-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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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见他们谋划的是什么,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第二天太子就称病要留在德州,让皇上一行先行,娘娘觉得事有蹊跷,就将这事禀报了皇上,倒没说太子有参与,只说无意中听到有人想要谋害太子。皇上因为担心太子,在德州停留了几天,倒是无意中发现临清有天地会的人埋伏。”

王氏说到这里有些得意,“娘娘这也算是立下了救驾之功,得到了皇上的嘉奖,提了位份。那次进宫,娘娘就将这事跟我和老太太说了。这件事虽说最后没有抓住太子和索额图的把柄,不过要是时机好,也是很有用处的。娘娘让我将这事转告了大哥,大哥凭此在八爷面前长了脸,索额图事发之后,八爷就为大哥谋了一个正三品的实缺。”

王氏深深的看了王熙凤一眼,留了些时间给她消化。

就见王熙凤眼中闪过震惊、复杂、愧疚的神色,却再也没有不满的情绪了。也是,这王子腾不就是她亲爹吗,这事既然他也掺和进去,王熙凤就是和秦可卿关系再好,心里也是生不出其他想法了。

人,总归是自私的。

王氏叹道:“也不知瑞珠在哪里知道的消息,要只她一个知道那也就罢了,让她不能开口也就是了,奈何她又将这事告诉了蓉儿媳妇……哎!为了咱们家,也只得委屈她了。”

王熙凤抹了抹眼泪,“事已至此,也是无可奈何了,只能说是造化弄人。我想着,蓉儿媳妇的后事我帮着大嫂子办吧,也算是为她尽一份心,就当全了我和她这些年来的情分。”

尤氏自然是巴不得了,她晚上被贾珍怒踹一脚,已经伤及肺腑,不是三五天就能痊愈的。况且昨天在贾珍的注视下,和庆动手并未留力,她的脸已经淤青浮肿起来,绝对是见不得人的。况且她也不想为秦可卿操持后世,王熙凤这话正中她的下怀,忙道:“你也知我是个不理事的,蓉儿媳妇的后事要我来办的话,指不定就惹人笑话了,所幸你就看着办吧。”

王熙凤也知道秦可卿和尤氏之间的龌蹉,觉得要是秦可卿地下有灵,怕也是不想要尤氏给她张罗的。她也担心尤氏心里有嫌隙,怠慢了秦可卿,心下便有些意动,看向贾母,“老太太觉得如何?”

贾母沉吟片刻,尤氏这模样是不好出面的,况且她们几个也算是直接逼死了秦可卿,怕是珍儿也不会放心让她们操持。倒是昨天的事本就是瞒着几个小辈儿的,凤丫头往日里和小蓉媳妇相交莫逆,由她出面是最合适的。于是说道:“既如此你便应下吧,也不枉你们相交一场。”

王熙凤抹了抹眼泪,答应了下来。忽然想起贾珍,脸上有些迟疑,“珍大哥哥那里……?”

尤氏缩了一下,闭紧了嘴。她真是被吓坏了,昨天贾珍最后看她那一眼,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她都以为贾珍要弄死她了。

邢氏幸灾乐祸的瞅了尤氏一眼,她两个都是继室,贾赦虽然也荒唐,最多也就玩玩丫头,哪像贾珍居然和自己儿媳妇好上了,为了她,原本的姨娘、通房什么的都成了摆设,一月里有二十多天都宿在天香楼,尤氏还要捧着她,扮着婆媳相亲相爱的戏码,可真够难为她的了。

王氏捏了捏尤氏的手,温和的说:“珍儿也是,为了那个狐媚子,居然把你打成这样,也太不像话了!如今那个狐媚子已经去了,等过些日子,你给他纳几个标志的丫头,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男人嘛,哪个不是喜新厌旧的?”

“二太太说话还是注意着些,你这样胡乱编排,要是传了出去,咱们家可承受不起。”贾珍在外面听了王氏说的话,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

贾母看到他的样子,瞳孔紧缩了一下,只见贾珍原本乌黑的头发如今两鬓已经灰白,眼睛里面全是血丝,才两天不见,人就仿佛消瘦了很多,显得眼眶有些凸出来,看着有些狰狞。他的脸上全没有往日的神采,背也有些佝偻,似乎老了十岁。

贾母脸色复杂,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哟,好好的,公公和儿媳妇怎么就看对了眼儿了?没想到珍儿也是个痴情的,这事情要是处理不好,怕是他心里会生出怨气来。贾母怒瞪王氏,喝道:“蓉儿媳妇是天潢贵胄,身份尊贵,哪里是咱们可以随意编排的?这样的话再让我听见,不管是谁,都不能轻饶了!”

自从元春搬进景阳宫,王氏的地位就水涨船高,贾母已经大半年没给过她脸色看了,今天猛的被她喝斥一回,王氏只觉得脸皮臊得慌。只是她也知道秦可卿的死是个大问题,太子那边定会派人过来查看的,要是没有贾珍的配合,这事儿就得捅破了天去。

她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如今秦可卿已经没了,只要过了这个坎儿,东府这边就不能再压他们一头。只要娘娘在宫里的地位稳固,谁也越不过她去。这样一想,王氏就低眉顺眼的说了句软话。

贾珍也没有当场发作什么,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他都记在心里了,总有一天让她们一点点偿还!

☆、第138章 宫中来人

眼见着日头渐渐升高,有一事却是至关重要,立时就要解决的。贾母对左右侍候的人说:“去看看大老爷、二老爷还有琏儿怎么还没过来。”

才说着,贾赦、贾政、贾琏就前后脚的走了进来。

等见过礼,贾母让他们找位置坐下,这才说:“人都到齐了,今天的事儿前因后果大家应该都清楚了。去东宫报信的走了已经有一会儿了,怕是不久宫里就该有人过来验看,那咱们议一下,如何瞒天过海,把今天这事儿圆呼过去,你们可有主意?”

贾政在一旁唉声叹气,秦可卿死了王氏才把前因后果告诉他,他听了又惊又怕。一方面觉得贾母和王氏几个合伙把秦可卿弄死了,手段狠辣不说,也给家里带来了极大的麻烦,一个弄不好恐怕就要家破人亡。一方面心里也明白,在那种情况下,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否则就要面对太子和赫舍里一族的疯狂报复。

贾赦直接嚷嚷起来,“这上吊死的,面相也太明显,要想假装怕是不可能。这事儿前前后后都是二房闹出来的,该怎么办也由得你们拿主意,左右不要牵连我们就行。”

贾赦真是恨死了,昨儿老太太和王氏叫邢氏一同到东府来,也不说是为了什么,等过来才知道她们想要治死秦可卿。原本他们大房是可以不牵涉进来的,结果被她们狠狠的算计了一把,现在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嘿,甭以为这样他就要帮着他们收拾尾巴,要不是为了自家的小命儿,他都恨不得给他们再添点乱子了!

王氏心里呸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打着娘娘的旗号在外面欺男霸女的,如今有点事儿就想撂挑子,只想占便宜不想出力,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当下争锋相对的说:“娘娘得了好儿,也是咱们整个宗族的荣耀,对大家都有好处。相反,那件事要是泄露出去,太子他们也不会那么大度的只针对娘娘一人,咱们一大家子人也得遭到打击报复。所以老太太和我们才做出那样的决定,说到底还是为了咱们贾家。”

贾赦冷笑:“有什么好处也都是你们二房占了,我们可没享过娘娘的福,倒是摊上一堆要命的事儿!”

“行了!都这关头了还吵吵什么?”贾母重重的拄了两下拐,“咱们贾家同气连枝,有好处大家都能沾光,有了难谁也跑不了!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应付来验看之人。大老爷有句话说的对,面相是瞒不过的,那就只好从来人身上下手了。”

贾母顿了一下,说:“一会儿咱们都统一口径,就说自打蓉儿媳妇失了孩子,一直郁结于心,精神也偶有异常,只因她坚持不看大夫,大家也只当她是失了孩子精神不振,没想到她会突然自尽身亡。到时候给来验看之人打点厚些,再给东宫送份厚礼过去。太子刚失了一条臂膀,只要咱们做到位了,不要让太子怀疑咱们有异心,想来这一关也不难过。当然,要是来人不亲自过眼就更好了。”

贾赦立马就跳了起来,“打点送礼什么的我都没意见,不过这事儿都是二房惹出来的,我是一分钱也没有的!”

贾珍也只当没听见,贾母权衡了一下,说:“官中拿出五千两银子打点来人,我这里拿出一万两银子,二房再准备四万两银子给太子送去,其他各房就不用再出了。”

贾赦嗤了一声,“官中的银子也有咱们的一份儿,凭什么啊!我不干!”

王氏也惊呼:“老太太!我们哪有那么多银子?!”却是怎么也不愿出那一大笔钱。

贾母盯着贾赦,“老大你也不要舍不得那几个钱,不管怎么样,娘娘地位稳固了,大家都有好处,官中这五千两我说了算。”又看向王氏,“你那里四万两怎么都是要出的,这个钱也不好摊下去,娘娘要是出息了,到底你们二房得的好处最多。”

王氏还想说什么,却见贾政悲声道:“让老太太忧思不已,已是不孝之极,哪里还能再要您的银子!老太太放心,就是砸锅卖铁,我们也把这五万两银子凑上。”

“老爷?!”

“你不要再说了,这事是娘娘招来的,咱们责无旁贷!”

王氏张了张嘴,到底黑着脸应了,只是想到那马上就要送出去的五万两银子,王氏就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痛。早知道就答应老太太了,一句话的功夫就少了一万两,她觉得亏的慌。

贾母是知道王氏有私房钱的,既然贾政说了五万两全部由二房负责,她自然是乐得放开手,她满意的道:“去把银票准备好吧,等一会儿宫里来人了正好带回去给太子。”

钱刚到位,就有人禀报说宫里来人了。

贾母立即问:“来的是谁?”

“回老太太的话,来的是太医院的刘太医和东宫的庞公公。”

贾母提起来的心略放了些下来,这位刘太医和庞公公名声都不是很显,算不上太子的死忠心腹,想来太子也并未怎么提放怀疑,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容易得多了。

贾母看向贾珍,温和的说:“珍儿,刘太医和庞公公就交给你了。”

贾珍一言不发的起身出去了,王氏担心的问:“老太太,珍儿那里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贾母淡淡道:“他是贾氏一族的族长,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还是分得清的。”

贾珍出去接待了刘太医和庞公公,就听庞公公奸细着嗓子说:“太子爷吩咐了,让刘太医和奴才来送奶奶一程,请贾大人前头带路吧。”

贾珍从袖口递出去几张银票,一千两面额的,刘太医给了三张,庞公公给了两张。贾珍口中说道:“蓉儿媳妇也是个可怜的,自打前儿小产就一直郁结于心,精神也偶有恍惚,原只当她是伤怀那个无缘的孩子,时间长了也就好了,没想到……”

贾珍说着,擦了擦眼泪,“阖族上下,谁不知我这媳妇比儿子强百倍,远近亲友、上下奴仆,没有说她不好的。如今去了,真是让人痛心不已。”

庞公公瞧着贾珍的模样,多少有些幸灾乐祸,虽然他不是很清楚这位小蓉奶奶和自家主子有什么关系,不过哪怕是一点肤浅的关系,也够贾家受用的了。如今多好一个巴结太子爷的机会,就这么没了,这贾府果真是没福的。

贾珍又说:“我那媳妇生前就非常注重仪表,如今魂归极乐,这形容到底有些失色,还请两位通融一下,让她安生的去吧。”

庞公公和刘太医对视一眼,那刘太医沉吟片刻,轻轻点了点头,“死者为大,这也是应该的,今日乃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气极重,原是不便接触死者的,府上哭灵、守灵的也要多加留意一些。”

庞公公生平最怕鬼神之事,闻言只觉得屋里一股凉气吹过,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忙道:“贾大人向来对太子爷忠心耿耿,奴才和刘太医自然是信得过您的,奴才回去只说见过了奶奶,去得安详,并无其他异样就是了。”

贾珍便拱了拱手,“多谢二位。”

喝了一盏茶,庞公公就急不可耐的想走了,贾珍见状也就起身送客,结果和庆手中的匣子,说:“这里面是五万两银票,请庞公公代为呈献给太子殿下。”

庞公公当即眉开眼笑,原本以为来贾府能得些打点就不错了,没想到贾家居然还有这么大一笔钱送给太子爷,他这一经手,想必也能在太子爷跟前儿露个脸儿,要是能得太子爷重用,往后想要多少银子不行?

于是拍着胸脯保证:“贾大人放心吧,您的忠心奴才一定转告太子爷知道。”

等目送两人走远,贾珍才吩咐和庆:“去查一下那位刘太医。”刚才他拿出那五万两银票的时候,那位刘太医眼中的神情看起来很古怪,总觉得他不像是太子的人。

贾母等人一直等到贾珍回来说已经安稳的将来人打发回去,这才终于放下了心。贾母道:“现在商量一下蓉儿媳妇的后事怎么办吧。”

贾珍眼神黯淡,“尽我所有,也要让她风光的去。”

贾母心底叹了一声,说:“你媳妇这样子也是主持不了了,刚才我们娘儿几个商量了一下,凤丫头和蓉儿媳妇一向交好,她这几年也历练出来了,就让她来办,也算是全了她两个的情分。”

贾珍冷冷的看了尤氏一眼,可儿的后事自然容不得她来插手,省的可儿在下面也不安生。又看了看王熙凤,倒是心里一软,说起来可儿这事和王子腾也脱不了干系,看在她没参与也逼死可儿的份上,便用了她吧。这阖府上下,能和可儿说得上话的,也就她一个了。

贾珍对着王熙凤作了一揖,“还请大妹妹看在可儿的面上,办得好看些,也不要替我省钱,就是把我掏空了,我也是欢喜的。”

往日里为着秦可卿面上好看,贾珍和她之间的事情还有些藏着掖着,如今秦可卿死了,贾珍就不管不顾了,也不忌讳他们之间的感情了。

王熙凤看着贾珍,神色复杂。府里上下,恐怕就她最明白秦可卿对贾珍的感情是多么的深厚和复杂了,往日里还曾劝过她,好好的和蓉儿过日子不好么,干嘛非得和公公好上,让人戳脊梁骨?如今看到贾珍这般,王熙凤倒也觉得不枉秦可卿对他的一片深情了。

王熙凤郑重的说:“珍大哥且放心,我也会尽我所能,将可卿的后事办好,定让她走得风光!”

☆、第139章 秦家绝户

秦可卿的丧事场面办得很大,停灵七七四十九日,请了一百零八位僧人做法会,又请了九十九位道士打醮洗业,银子流水价一般花出去。贾敬一心问道求仙,早已不管俗事了的,便是秦可卿的死也没让他动容,但凭贾珍折腾。

贾珍还真是可着劲儿的折腾,似乎真的想把宁国府那点家底儿掏空一般,除了那大场面的法事外,对于秦可卿的地宫修建、陪葬器物、安葬棺椁等,都是极力求好。又因贾蓉身无官职,觉得灵幡经榜上写着不好看,掏了钱给他捐了个五品龙禁卫。

贾珍知道,秦可卿在贾府除了和王熙凤还说得上话之外,也就两个贴身的丫头对她的忠心是没掺假的。对于瑞珠的死,对外的说法是主仆情深,自尽而亡,贾珍便以孙女之仪将她安葬在秦可卿的地宫里,也免得秦可卿在地下无人侍奉。而宝珠在那天下午赶回府中,怜她主子膝下无所出,愿为其摔丧驾灵,终身不嫁,贾珍便代秦可卿收她为义女。

且不说王熙凤襄理宁国府,如何的令行禁止、权柄赫赫,折腾得宁府众人掉了一层皮。到了出殡那日,送殡的大小车辆不下百余乘,浩浩荡荡,摆了三四里远,引得路人争相观望,俱叹贾府的荣宠。他们却不知,这一切都是做给有心人看的。

要说关于秦可卿的身世,怕是京里有些门道的人家都是心里清楚的。

康熙自己是十二岁就大婚的,对于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康熙自然是大方的,在胤礽十一二岁的时候就赐下了教导人事的宫女,胤礽“懂事”也是挺早的。

在他刚知晓其中味道的时候,一日出宫去了索额图府上,正巧遇到赫舍里旁支一个死了男人的少妇来走亲戚。那女人是那种媚骨天成的体质,年幼的胤礽哪里抵挡得住她的吸引,竟是在索额图府上就和她成就了好事。

要说胤礽也不是“百发百中”的体质,瞧他后来的子嗣情况就知道了,可这一回却是仅仅一次就让那女子怀上了。

那女子的丈夫去世有一年多了,这时候怀孕自然是怎么也捂不过去,便求到了索额图那里。

这女子要是不曾嫁人还好办,就算只是赫舍里家的奴婢也好,送进宫去做个妾也不打眼。奈何她是嫁过人且守寡之人,要是和太子闹出点什么,对太子的名声不好。然而索额图也不知为着什么原因,竟是帮着她,让她平安生下一女。当然,那女人生下孩子就“难产而亡”了,而她生下的女儿辗转成为了秦可卿。

要说这事儿索额图做得也比较隐秘,知道的人真心不多,奈何后来这秦可卿竟是嫁进宁国府,做了嫡孙媳妇。这宁国府虽只是包衣出身,到底有爵位在身,怎么的也不可能让嫡孙娶个来历不明的孤女。因着这事儿,反而让有心人对秦可卿的出身调查了一番,到底是寻摸到了一些银子,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也因此,秦可卿的丧事才有那么多人来送殡。虽然是不光彩的私生女,到底血统在那里呢,皇家的人轻贱得,旁的人却是不敢怠慢的。

这回出殡,贾母、王氏、邢氏、尤氏并三春都是不曾随同的,贾母几个是贾珍不乐意她们去,三春却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不是嫡亲的长辈逝世,却是有些忌讳的。三春都不曾去,黛玉又再隔着一层,更是在那日下午就被张家的人接了过去。

虽然黛玉不在贾府,却也时时关注着贾府的情况,贾珍“倾家”治丧之事黛玉也有所耳闻,不知他是做给别人看的呢,还是真的心疼秦可卿。不管怎样,人死如灯灭,这死后的尊荣也享受不到,又有什么意思呢?

秦可卿如原著中一般命丧黄泉,也不知红楼众多女儿是不是也会一个个走向命定的结局?

不提黛玉在张家为贾府治丧之奢靡感慨,且说出殡的一行人先在铁槛寺停了灵,因王熙凤嫌铁槛寺人多肮渍,便携了宝玉和秦钟去水月庵安置,秦钟自是跟着宝玉一起。

当晚,秦钟趁着天黑,摸到智能儿房中,搂着便亲嘴。

原来那智能儿是水月庵主持净虚师太的徒弟,从小就跟着师傅在荣国府进出,后见着秦钟人品,便动了心思。秦钟虽与宝玉有些不清楚,却也不拘男女,早就看上了智能儿,只一时寻不着机会。今日有此良机,哪会放过,只道:“好人儿,想死我了。”一边却拿手四处乱揉,直弄得智能儿花心渐湿。

那智能儿在荣府也捕风捉影知道些男女情事,虚火上来时,也曾自己揉弄解瘾,此时被秦钟这么一撩拨,顿时软了身子,半推半就被吃了个干净。秦钟泄了一次火,正搂着智能儿温纯,却不妨被宝玉撞破。秦钟还没什么,智能儿却羞的不行,一骨碌翻起身来,胡乱披了衣裳跑了出去。

秦钟见宝玉笑看着他,脸上便不由自主的带上一丝媚意,“好人儿,你可也喜欢智能儿?不如叫她回来给你松泛松泛?”

宝玉一手探入秦钟匆忙拉过来遮羞的被子,寻着那半硬半软的物什轻轻一握,笑道:“她如何能与鲸卿相比?”

秦钟闻言,更是媚眼如丝,浑身都软了下去。

幸而今夜无星无月,窗户外面也是黑蒙蒙的一片,不见一丝光亮,更何况屋子内。秦钟跨坐在宝玉身上,上身俯下亲着嘴儿,腰部缓缓研磨转动。因着庵里的屋子也不隔音,动作不敢太大,又担心被人发现,精神高度紧张之下,快感也是加倍,竟是连着泄了两三次。

一行人在水月庵歇了两晚,待秦可卿安葬了,第三日方才回去。

七七之后,宁府倒还带着孝,荣府却是又恢复了往日的情景。贾母念着黛玉,又打发人去张府将她接了过来。黛玉过来见着宝玉,眉头就皱了起来,据她观察,宝玉却是有些精气亏损。忽然就想起原著中,宝玉、秦钟和智能儿在水月庵的风流事来。

黛玉觉得胃里有些翻腾着想吐的感觉。

那秦钟,虽然与秦可卿不是亲生的姐弟,到底也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秦可卿往日里对他也算是爱护,怎么竟然在姐姐丧葬期间,就和男男女女的做那苟且之事?还有宝玉,刚知道秦可卿去世的消息还吐了一口血,又赔了不少眼泪,怎么才过这么些日子,就将当日的那份惜花之情抛诸脑后,与别人翻云覆雨起来?

黛玉连着几日都避着宝玉,免得看见他就觉得恶心。

却说秦钟宝玉在风月庵歇了两晚,第三日便回去了,只苦了智能儿。静虚师太本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智能儿能做出在庵里与男人****的事来,可见也没有多少廉耻之心。她往日里没经历过男人,自己揉弄一番倒也能解解馋。如今被秦钟破了身子,食髓知味,自己怎么弄都达不到那美妙的境地。竟鬼迷心窍,在她师父外出时寻了个借口没有同去,反而进城去找秦钟。

实在是秦钟与智能儿命中无缘,此事竟被秦业知道了。

那秦业巴巴的望着秦钟有了出息,娶个高门大户的小姐,如今知道秦钟竟与尼姑庵的小尼姑厮混在一起,而且看情形还是在他姐姐出殡那几日结下的孽缘,哪里有不生气的。把智能儿羞辱一番赶了出去,又把秦钟打了一顿,自己也气得发了病,没几日便一命呜呼了。

秦钟身子骨本就怯弱,前面在水月庵****过度,本就精气亏损,如今又被打了一顿,元气大伤,再加之老父被气死,更添了一桩心病,竟是一病不起了。

这日宝玉刚梳洗完毕,便见茗烟来报,说秦钟不中用了。

宝玉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就要出门。袭人忙拦住,只说:“外头风大,好生加了衣裳再出去。”转身进里间拿了披风出来给宝玉披上,一边系着带子一边道:“虽你和秦公子投契,可好歹他是要去了的人,你去看他一眼尽了心也就是了,千万别多待,沾了晦气。若是回来病着了,老太太、太太还不得心疼?”

宝玉此时一心系在秦钟身上,听她罗嗦个不停,话语中又颇多薄情之语,心里就有些不喜,挥开她的手,“我自己系就是了。”说着也不再理会她,自顾自转身走了,留下袭人站在那里,脸一阵青一阵白。

宝玉紧赶慢赶到底是赶上了,看到秦钟时,只见他面如白蜡,眼窝深陷,宝玉便知道不好,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前儿还好好的,怎么几日不见就这样了?”

此时秦钟只剩一口气没吐完,听得宝玉的声音,勉强挣扎着睁开眼,使劲欲将宝玉的样子记在心中。宝玉见他眼中满是留恋与多情,更是悲痛欲绝。

秦钟勉强道:“还以为见不着你最后一面,总算是来了。”

宝玉忙抓着他的手,哽咽道:“你有什么心愿未了,只管告诉我。”

秦钟一时想着智能儿尚无下落,也不知是好是歹;一时想着当日和宝玉在学堂里的****迤逦,几多快活;又想着自己一死,自己这一房就绝了户,往后怕是连个扫墓上香的人也没有;再想着自己一生碌碌,累得父亲身死……

几次张口欲言,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哪里还有什么心愿,只是你我相交一场,我知你素日自认清高,不愿与官商为伍,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今日才知是我误了。只望你日后立志功名,莫要如我这般悔之晚矣。”说完便长叹一声,萧然长逝了。

☆、第140章 袭人的陷害

因料理秦可卿的丧事,王氏近段时间对宝玉的行踪关注得少了,昨夜贾政问起宝玉的功课来,等王熙凤汇报完府里的一些事情离开后,王氏才想起此事,问左右之人:“宝玉今日怎么没见?可是去了学堂?”

一会儿彩云领着袭人过来,袭人说:“回太太的话,方才听媚人说,茗烟来告诉她,说秦相公不好了,媚人就跟二爷说了,二爷早早的出门去了秦相公那里,现在还未回来。”

王氏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喝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说给宝玉听!宝玉身边的人该好好********了。”自打逼死了秦可卿,王氏就听不得秦家人的名字,此时听说宝玉居然去见秦钟了,心里更是恼火。

袭人道:“奴婢也曾跟她们说,虽然咱们是奴婢,什么事儿也不能瞒着主子,可二爷现在年纪也还小,也不是什么事都能说给他听的。有那些拿不准当不当说的,就该先回禀了老太太和太太,等主子们拿了主意再说也不迟。这回恐怕也是因为媚人和先小蓉奶奶身边的瑞珠交好,连带着对秦相公也照顾些,这才没有禀报太太就跟二爷说了。”

王氏手一顿:“你是说媚人和瑞珠交好?”

袭人笑道:“奴婢也是在上回去东府赏花的时候,看见媚人教瑞珠打络子,才知道她们两个性格投契的。瑞珠死了媚人还伤伤心心的哭了几天,现在才略放下了,她是个重情重义的,也不枉她们交好一场。”

王氏眯了眯眼,若不是袭人今儿说起,她都还不知道宝玉身边的人竟然和蓉儿媳妇身边的人走得近,这却是要不得的。王氏看着袭人温柔的模样,心里也满意,柔声道:“我知道你是个好的,宝玉身边也就你拿得起事儿,往后啊,宝玉那里你多费费心,对你,我是放心的。”

袭人便低眉顺眼的道:“太太放心,二爷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当竭尽全力侍奉。”

正说着,金钏儿进来回话说:“宝二爷回来了,知道太太找,说是先回屋换身衣裳就过来给太太请安。”

王氏脸色稍微好了些,宝玉还是好的,知道把那晦气的衣裳先换了,点点头,问:“那秦钟怎么样了?”

金钏儿道:“秦相公已经去了。”

王氏闻言挥了挥手,几个丫头便退了出去,周瑞家的凑上来笑着说:“这秦家的人可算是都死干净了,太太这回可该放心了。”

王氏淡淡道:“虽然不怕他们什么,留着到底膈应人,我这不也是心疼蓉儿媳妇么,让她养父、兄弟下去陪她,省得她一个人孤单。倒是那个媚人,你找个机会……”

周瑞家的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太太放心,奴才一定办得妥妥儿的。”

袭人在半道儿上碰到宝玉,身边跟着的是媚人。袭人上前去给宝玉理了理衣裳,柔声说:“太太正担心你呢,快些去吧。”

宝玉握了握她的手,却是笑不出来,只说:“天儿冷,你也早些回屋,别冻着了。”

袭人点头笑笑,宝玉便领着媚人走了。袭人一直看着媚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才转身走了,垂下的眼睑遮住了严重的情绪波动。

媚人,对不起……

一会儿宝玉过来了,王氏看到他身边跟着的媚人,心里一阵不高兴。以前怎么没觉得,这媚人竟然生得一张狐媚子的脸,怪不得能和蓉儿媳妇的丫头亲近呢。她的宝玉可不能让这些贱蹄子给****坏了。

略过媚人,王氏把宝玉搂在怀里,摩挲着他,说:“秦钟的事我听金钏儿说了,知道你和他投契,去看看他也好。只是这死人到底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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