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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四爷在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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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宪抬抬手,想要给额娘擦去脸上的泪痕,却是有心而无力,只抬起两寸就落了下去,嘴角很努力的朝两边扯了扯,“额娘,不哭……”

德妃抓起温宪的手放在脸上,“小五好起来,额娘就不哭。”

温宪轻轻的摇了摇头,“小五,累了……”

德妃哽咽道:“小七和小十二都撇下额娘去了,你也不要额娘了吗?”

“额娘,对不起,请不要为难他,好吗?”

“小五,不要对额娘说对不起,额娘不想听。如果你不想额娘为难他,你就振作起来,只要你好了,额娘绝对不为难他,你要是。额娘一定让他给你陪葬!”德妃毫不掩饰脸上的狠戾。

温宪勾勾唇角,轻轻的说:“不,额娘,请让小五安心的走,好吗?他,心里是有我的。”温宪眼中是满满的欢喜,“额娘,你知道吗?他心里是有我的。”

德妃用力握着温宪的手,急切的道:“既然他心里有你,你更要好好的活着啊!”

温宪摇头,“不,额娘,就是因为他心里有我,我才会这么痛苦。因为我知道,我们注定不能幸福,因为他姓佟。”

温宪的眼睛亮亮的,“额娘,我不想让他为难,我也不想让他对我的感情被未来的种种意外磨灭,我宁愿在我最美丽的时候,在他最爱我的时候死去。额娘,你说,他会不会一辈子都记住我?会不会到死都爱我?”

“会的!会的……”德妃泣不成声,难道这就是她的报应?可是老天爷,她作的孽让她自己承受就好,为什么要让小五代她受过?

当天晚上,和硕温宪公主病逝于热河行宫。

康熙得知后,默默的静坐了一晚。温宪打小养在太后宫里,康熙孝顺,每天都会去请安,温宪接触康熙的机会比别的姐妹都要多。感情是靠培养的,康熙对这个时常见到,并且聪慧温婉的女儿也是极喜爱的。

把温宪指给佟家,在他看来是一箭双雕的事。其一,抚慰了太后对温宪的不舍之情。其二,免了温宪去蒙古受苦。其三,是康熙对母家佟家的抬举。其四,这一场指婚不会改变现有格局。

只是康熙没有想到温宪内心这么脆弱。

太阳升起,夜晚的悲痛和后悔深深的躲藏进心里,康熙又恢复成了那个威严的帝王,“梁九功,传旨,让老四和老十四护送德妃和小五回宫。”

胤禛派人快马回京城去佟家报信,佟国维得信后,脸上不知是喜是悲。他一方面希望佟氏子孙能流着皇家的血脉,一方面又不希望佟氏子孙沾染上乌雅氏低贱的血。然而,在他纠结的时候,老天爷已经先一步替他做出了决定。

佟国维也暗中得知,公主的病主要是因为郁结于心、思虑过重才加重的。为何郁结?又在思虑什么?这是很明显的事。佟国维暗暗的叹了口气,恐怕这回要被皇上迁怒了。

“舜安颜,你现在立即快马去接公主回来。德妃那里……你小心些。”

舜安颜精神恍惚着飘了出去,温宪。死了?心仿佛被人用力捏着,生生的疼。舜安颜倚着墙滑了下去,祖父说,温宪,死了?

舜安颜还记得大婚那天,他第一次见到温宪。原本以为德妃从一个宫女踩着佟家爬到四妃的位子,应该是个阴狠、狐媚的女子,她的女儿也差不多是那样。没想到公主温婉大方、气度高华,说实话,舜安颜那一瞬间是有些迷失的。

舜安颜多少次午夜梦回也曾想过,如果他没有生在佟家,又或者她的生母不是德妃,他们应该会很幸福吧?可惜,他是佟家的子孙,而她的生母也不可能改变。

舜安颜对胤禛很有好感,每次只要胤禛教训了他,他就能正大光明的对温宪好。因为祖父说,四爷是堂姑的养子,和永和宫又不亲,和他交好对佟家有利。舜安颜也喜欢太后,每次只要太后漏出一点点口风,祖父就会让他对公主好点。

舜安颜以为,只要他们熬上几年,等祖父去世了——虽然这样的想法大不孝,但舜安颜还真的是这样想过——他想怎样对她好都可以。

可是,为什么她却死了?

☆、第八十七章 德妃的誓言

舜安颜从得知温宪死去的消息后,人就一直恍惚着,恍惚着被人扶上马,恍惚着打马前行,恍惚着吃饭,恍惚着住店,直到看到马车上的棺椁。

胤祯看到舜安颜,跳下马就朝他奔了过去,一拳打在他脸上,直接让舜安颜倒退几步摔在地上。

“十四爷开恩!”陪同舜安颜前来的佟家一行人都跪下抱着胤祯的腿。

“你们这些狗奴才,放开爷!”胤祯挣扎着,腿还使劲往舜安颜的方向踢,只是隔得远踢不着。

胤祯心里无比的悔恨,早知道他就不该求五姐帮忙,五姐若不是为了他的事去见林黛玉,又如何会有后面佟静怡做出的蠢事,佟家也不会迁怒五姐,五姐就不会郁郁而终了。

都怪他!

胤祯和兄长胤禛的关系是比较冷淡的,只有温宪让他感受到了来自长姐的关心,在胤祯心里,温宪是仅次于德妃的存在,可是如今因为他却间接害死了温宪,他怎能不悔?怎能不恨?

佟静怡,他不会放过她的!

还有林黛玉,他也不会放过她的!

佟家!林家!贾家!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舜安颜晃晃悠悠的爬起来,无视胤祯,也无视了后面的胤禛,直着眼睛踉踉跄跄的走到马车旁,几次伸手又几次缩回,仿佛过了一百年才触及到冰冷的棺椁。此时天气炎热,为了不让温宪的尸体腐烂,棺椁里放了很多的冰盆,且行且换。舜安颜摸着棺椁,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意将四肢百骸和五脏六腑都冻结了。

温宪,就躺在里面……

温宪,再也不能睁开眼……

温宪,从此和他阴阳两隔……

“温宪……”已经干涸起泡的嘴唇嚅动两下,低低的吐出两个字,随着嘴唇的嚅动,一口淤血从嘴角流了下来,舜安颜就在众人的视线中缓缓的倒了下去。

胤禛心里一紧,“快叫太医!”

几个侍卫七手八脚的把舜安颜抬到一辆马车上,不一会儿刘太医就赶了过来。看到舜安颜的模样,刘太医心里就暗暗叫苦,遇到五公主和额驸,他都要减寿十年了。拿出几根银针,在舜安颜的几处穴位上扎下去,见他脸上的颜色不再灰败,刘太医才松了口气。

给舜安颜把了脉,对胤禛拱拱手,“四爷,额驸应当是多日未进饮食,脾胃虚弱,又多日不曾睡眠,肝肾亏损,再加上悲恸过度,这才晕倒了。幸好方才额驸呕出一口淤血,要不然这症候就大发了。如今虽然也棘手,到底没有危及性命,只要好生调理几月就行。”

跟着舜安颜的几个奴才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低声回禀,“额驸他倒是都按时吃饭的,只是吃下去不到一刻钟就又全部吐了出来。”

胤禛心里忽然就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舜安颜喜欢温宪?

回想一下,好像每次见到他,他都会颠颠的凑过来,自己时常忍不住教训他两句,嘱咐他不管怎样还是不要苛待了温宪,那时他总是笑嘻嘻的,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每次自己教训他之后,接下来的几日他就会去公主府去得殷勤些。自己因为他还算听得进自己说的话,为了温宪也就只要见着他就点他两句。

如今想来,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原来他心里是有温宪的,所以才每次都凑上来让自己教训,这样就能正大光明的对温宪好,而不用担心佟家其他人有意见。

胤禛神色复杂的看着昏迷不醒一脸憔悴的舜安颜,想着后面躺在棺椁里的温宪,深深的叹了口气,只能怪造化弄人了。

德妃收回眼神,低头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手帕,仔细看可以发现,上面绣着一个女子的画像,德妃轻柔的说:“小五,你放心,只要舜安颜她心里一直有你,额娘就不让他死,让他一直想念着你。如果他有一天心里有了别人,额娘一定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锦然放缓呼吸,跪坐在马车的一角,大热的天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得知温宪去世的消息,黛玉心里并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想法,黛玉知道,温宪的初衷并不是要与她为难,只是事情的发展不在她的控制之中,才会出现后来那样的境况。实际上,在那件事中,温宪和她都是无辜被牵连了。

当然,黛玉也不会对温宪的死有什么内疚的想法。她从来就不圣母,不会说遇见谁都想救。就是温恪和敦恪,也不过是给予她们一个机缘,至于能不能抓住,她就管不了了。

温宪的事没有在黛玉心里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听过也就完了。

七月的扬州有一种闷热的感觉,林府现在并不缺钱,白日里各个主子的屋子里都放了足够的冰盆,倒也不会觉得难受。黛玉现在虽然还没有达到寒暑不侵的境界,到底比一般人要耐暑、耐寒一些,夏天对她来说没有造成多大的困扰。

说起来,现在林府的主子也就只有四个,林如海、元容、黛玉和刚出生的林墨白。至于柳氏这半个主子因为生子有功,吃穿用度只比元容低了一等,远远高于姨娘的份例。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西院的姨娘们已经被林如海全部打发了出去。由于她们大多已经年华不再,又不能生育,林如海虽然把她们打发了出去,以后和林府再无瓜葛,不过为了补偿她们,做主在她们的娘家过继了儿子在她们名下,又给了她们一笔丰厚的钱财,足够她们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了。

那之后,林如海就把柳氏挪到了西院,只每天到东院正房晨昏定省的时候可以看看孩子。虽然让别人母子分离有些残忍,不过为了大家好,林如海不得不这样做。

好在柳氏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也懂得感恩,知道要是在别的人家,留子去母是很常见的手段,元容能留下她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况且她也明白,儿子作为嫡子教养,以后自然能继承林家的所有,如果她不愿意,多的是丫头想代替她,到时候她的儿子也不过就是个不得老爷太太宠爱的庶子罢了。

为了儿子好,为了自己好,为了父母亲人好,柳氏淡然的接受了所有的安排。

家里多了个小孩,时间就好像过得很快,每一天似乎都能在孩子身上看到变化。黛玉又迷上了画画,她要将弟弟成长的足迹画下来。

傍晚的时候,凉风习习,暑气稍解,用过了晚膳,黛玉就抱着弟弟出去了。

门外的草地上已经铺上了凉席,凉席上还铺着一层床单,免得地上的碎石、树枝什么的穿过凉席伤到孩子。嫩绿色的床单上放着七彩的玩具,是黛玉画好模板让府内的木工做的,可以用来搭建各式各样的房屋、城堡。是小墨白最喜欢的一种玩具。

吃得饱饱的小墨白一看到那鲜艳的玩具,就撅着小屁屁一扭一扭的爬过去,坐着一本正经的玩了起来。八个月大的小墨白看起来和别人十个月大的孩子也差不多,爬得飞快、坐得也很稳当、偶尔还能走两步了。喜得元容合不拢嘴,孩子长的越健壮,能够长大成人的机率也就越大。

小墨白搭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房屋,正抬头咿呀傻笑想求夸奖的时候,那歪歪扭扭的房子就因为不平衡而倒塌了,小墨白脸上的表情一下子从求夸奖变成了求虎摸,那可怜兮兮的模样,逗笑了周围的丫鬟嬷嬷。

黛玉把这一瞬间画了下来,元容掩着嘴笑,“玉儿,你确定这是成长足迹而不是糗事大全?”

黛玉理直气壮的说:“这些糗事也是弟弟成长的足迹嘛!”她才不会承认是自己的恶趣味爆发呢。

“玉儿又在欺负弟弟了?”林如海笑呵呵的走过来,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贤惠的妻子、活泼的女儿、健康的儿子,他只想守着他们,安安稳稳的生活。从本质上来说,前世不过是个普普通通教书先生的林如海,并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大志向。

“老爷,您回来了,晚膳可还合口?”平时林如海都会回家陪妻女用膳,今天在饭点前打发了奴才回来说衙门有事要晚点回来,元容就让人给他送了食盒过去。

“不错,那个凉拌的猪脚香糯而不油腻,挺爽口的。”

“那是玉儿做的,厨房再没人能做出这个味儿来。”对于黛玉的厨艺,元容是由衷的惊叹,说也奇怪,不管是简单的还是复杂的菜式,经由她的手做出来,总比别人要有滋味得多,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分吧。元容觉得有这样的天分也不错,女孩子厨艺好,总能让夫君多往自己屋里走几遭的。

黛玉如果知道元容的想法,估计要暴走了……

“爹爹,今天衙门有什么事情忙吗?”元容一般很少过问林如海的公务,她谨守着这个时代女子不能干政的惯例,不过黛玉可不管这些。

“衙门里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今天接到通知,皇上九月份准备南巡视察河工。”林如海说着,极有深意的和黛玉对视一眼。

黛玉微微笑了起来,康熙终于要南巡了啊!嘿嘿,她就等着看索额图怎么倒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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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索额图之谋

是年九月二十五,康熙自京城启程,走陆路南巡河工,皇子中胤礽、胤禛、胤祥三人随行。

京城索府和往常一样车水马龙,虽然索额图致仕了,却是权势依然,太子党众仍以他为首。此时索尼长子已亡、次子早夭,索额图行三,其弟心裕、法保才干不及他,权势地位也不曾达到他的高度,最重要的是,这两位的胆魄也不如他,所以,太子党众大多依附索额图。

从外面看来,索府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然而在索额图的书房外,此时却是岗哨森严。

“索大人今日相召,不知何故?”说话的是阿思哈,阿思哈曾任刑部右侍郎、左都御史、镶白旗满洲都统、吏部尚书等职,是索额图亲信中的亲信。

“阿大人可想更进一步?可想为子孙后代谋求一份万世基业?”

阿思哈一下子来了精神,身体前倾,压低声音,“索大人的意思是?”

“阿大人若是助我一臂之力,待太子登基,本官可保举大人一个世袭五代而降的公爵爵位,大人意下如何?”

阿思哈瞳孔紧缩,“索大人准备动手了?”

索额图轻叹一声,“太子太过仁慈了,他以为只要向皇上尽忠尽孝,就能安安稳稳的登基,他想得太简单了。且不说大阿哥和明珠在一旁虎视眈眈,就说八阿哥,哄得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都和他好,还得了裕亲王的青眼,要说是为了大阿哥,谁信?”

阿思哈笑道:“这位八爷,可不简单阿!索大人可听说了?现在文武百官很多都夸八阿哥贤明呢。”

索额图冷哼一声:“自古储位立嫡、立长、立贤,他这是想要这立贤之名呢。哼,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一个辛者库贱婢之子,也想妄图大宝!”

阿思哈意味深长的说:“这出身低贱也有出身低贱的好处嘛,没见阿灵阿和佟国维都想做这个雪中送炭之人吗?”

如果是太子登基,那么将来绝对是赫舍里氏一家独大,如果是大阿哥登基,那么纳喇氏一族肯定也是权倾朝野。相反,如果是八阿哥登基,他需要的就不是一个两个大族的支持,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看好他。说什么八阿哥贤明,那都是扯淡!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

只是阿思哈倒是很好奇,裕亲王本来是不用趟这滩浑水的,怎么会对八阿哥另眼相看?

“那阿大人是想做这雪中送炭之人呢?还是做这锦上添花之人?”

“做这雪中送炭之人,可是有的等了,偏偏我却是有些等不及了。”阿思哈和索额图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是了,他们两个都老了,等不了了。

“索大人准备如何动手?”

索额图招招手,阿思哈附耳过去,索额图嘴唇微动,声音几不可闻,阿思哈听了,拊掌而笑:“好计策!好手段!如此一来,作为储君的太子登基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到时候京城这里还请阿大人多费心了。”

“索大人请放心,只要山东事成,京城这里绝对不会出乱子!”阿思哈端起茶盏,“预祝索大人旗开得胜,成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索额图朗笑一声,端起茶盏和阿思哈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借你吉言。”

**

且说康熙一行经永清、文安、河间、献县、阜城、景州,十月初四抵达德州。

德州位于黄河下游,山东省的西北部,是京杭大运河的一个重要码头。抵达德州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按计划,康熙要在德州歇一晚,翌日要去巡视京杭大运河德州段的防洪工事。

康熙此行因为是走陆路,陆路难行,所以并没有带高位嫔妃,随行位份最高的也只是个常在,贾常在,贾元春。这也是佟贵妃给她的恩典,至于在南巡时能不能把握机会怀上龙种,那就得看她的本事了。

康熙的*是很重的,从他所生的三十五个儿子和二十个女儿,以及在六十四岁上还有生育这两件事上就可以看出。所以,一路上尽管有着巡视河工这一任务,却不妨碍他晚上和女人亲热。

作为随行位份最高的女子,又是住在佟贵妃宫里,再加上元春本就长得丰满美丽,又是四十年的时候才被临幸的,还在新鲜的时候。因此,不管是从新鲜感上来说,还是看在佟贵妃的面子上,或者是因为康熙看重规矩。总之,一路上元春可是春风得意,八天里占了四天,另外四天两个答应一人分了两天。

算起来,今天应该是又轮到她了。元春用过点心,就带着心腹抱琴去外面园子里散步。康熙出巡这几天,每天晚上都有很多公务要处理,一般都是到亥时正以后才会安寝。现在才酉时,散步一个时辰再回屋也不迟。难得出宫一趟,元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雀跃的。

“小主儿,要不去假山上的亭子里坐坐?”抱琴有个习惯,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首先就是观察周围的环境。刚来到这里,抱琴就注意到园子里有一座假山,那里应该是整个园子最高的地方,想来小主儿会喜欢的。

“好,就去那里。”

这几天天气很好,此时天边还有一线光亮,站在假山上眺望,天边殷红一片,给触目所及的一切景致都染上了一层红晕。

“真美啊!”元春一脸的沉醉。

青芸将手中的坐垫铺在石凳上,这段时间对于小主儿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可不能受了凉,要是影响了小主儿怀上龙种的大事,她可就万死莫赎了。

抱琴和青芸都是元春在贾府做姑娘时候的丫头,元春进宫后,贾府托关系把抱琴和青芸也送了进去,元春被康熙临幸后,就想法子把两人要到了身边。

佟贵妃安排下来的人她是不敢用的。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青芸准备把灯笼点上,元春阻止了她,“就这样吧,只有在黑暗里,才什么都不用伪装。”

元春的声音里充满了落寞。虽然表面看来,她很得佟贵妃喜爱,可是她知道,佟贵妃只是想借她的肚子而已。当年孝懿仁皇后没有除掉德妃留下了隐患,有此前科之鉴,佟贵妃是绝对不会留下她的!只要她怀孕生子,恐怕就是她的死期了。

而在众多年轻的妃嫔中,康熙似乎临幸她的时间多一些,可是元春心里有数,这也只不过是因为她在床上很放得开,什么卑微的姿势都做得出来,这才让康熙觉得新鲜。然而元春知道,除了这一点,她在康熙心里什么地位也没有,随时都可能被被人所取代。

“抱琴,青芸,你们说,要是我没有进宫,是不是已经有儿有女了呢?”她已经二十二了,女人的青春能有几年呢?再过两三年如果不能出人头地,恐怕这一辈子就要孤苦的终老在那冰冷的皇宫中了。

“小主儿……”

“小主儿……”

**

“好了,你说吧,叔公让你来做什么?这里很空旷,就是有人想偷听也不行。”

突如其来的一个男声让元春三人闭上了嘴,那个声音很熟悉,是太子!

“是,太子爷,索大人说,请您想办法暂留德州。”

“暂留德州?为什么?”去年因为力主让叔公致仕,汗阿玛对他越发信任,此次南巡河工,能够在汗阿玛跟前表现一下,可是机会难得。

自三十三年,礼部向康熙上奏祭祀奉先殿时的仪注,要将太子的拜褥置于槛内,被康熙否决之后,康熙和胤礽之间就有了一层隔阂。去岁胤礽在索额图致仕一事上的表现,让康熙对他的疑虑大大降低,胤礽对此结果可是非常满意。

“索大人准备……”

“什么?你说叔公他准备……?这、这怎么能行呢?汗阿玛他……孤不同意!”

虽然关键的地方元春没有听见,可是从两人的表现来分析,元春知道,自己恐怕是遇到了大事件!

索额图显然是有什么举动,而这个举动太子不能在场,而且这事还涉及到皇上。前后一联系,元春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

“太子爷,您担心什么呢?就算事发,也丝毫牵扯不到您。然而一旦事成,您就……这样的好事,您还用得着想吗?到时候,您好好孝敬皇上,让他老人家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岂不是两全?”

元春倒吸一口冷气,如果说她刚才还只是猜测的话,现在就已经能肯定了。索额图他这是想让太子做唐太宗李世民啊!

元春三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要是被发现了,恐怕她们三人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可是……万一伤着了汗阿玛……”

“太子爷!您还信不过索大人吗?索大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您名不正言不顺的。”

过了许久,才听到太子的声音响起,“你让孤想想……”

听得脚步声远去,又过了许久,一阵夜风吹来,元春才发现自己的里衣早已汗湿,被夜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元春扶着抱琴和青芸的手站起来,颤抖着说:“快,快回去。”

☆、第八十九章 太子病了

元春三人战战兢兢的回到屋里,幸好一路上并未碰到什么人,要不然以她们这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才怪了,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回屋之后,抱琴和青芸就慌慌张张的把门窗都关上。

元春神色失措的在屋子里踱着步,嘴里喃喃着:“怎么办?抱琴、青芸,你们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根据凌乱的几句话分析,索额图让太子想办法留在德州,肯定是在前方有所埋伏,难道是索额图想要谋反?她要不要告诉皇上?

康熙毕竟亲政了几十年,累积起来的威势不是太子可以比拟的,在青芸眼里,皇上就是万能的,于是她建议说:“小主儿,要不告诉皇上吧?”

“不行!”她要是告诉皇上,以皇上以往对太子的宠爱,不管这回能不能把太子一棍子打死,皇上往后想起来,肯定都会不想看见她。不管是让她暴毙而死,还是打入冷宫,都不是她要的结局。

“奴婢觉得索大人是斗不过皇上的,要不小主儿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这……”元春想了想,却是不敢冒险。

万一索额图成功了呢?如果索额图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而是想治皇上于死地呢?那她岂不是要守活寡?在那个冰冷的后宫内自生自灭?就算索额图留了皇上一命,侍候太上皇又有什么意思呢?最重要的是刀剑无眼,她要是跟着去了,万一回不来怎么办?她还不想死!

“抱琴,你说我如果装病,怎么样?”皇上万金之躯,是不能让人带病侍奉的,这样她就能逃过这一劫。

抱琴却是直接摇头打消了她这个念头,“小主儿,您有没有想过,假如皇上福大命大过了这个坎儿呢?您这一装病岂不是让皇上以为您和太子是一伙的?”

元春心里一惊,是啊,她只想着皇上会被如何如何,却完全没想过,万一皇上过了这个坎儿呢?“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春心里那个郁闷啊,要是她今天安安分分的待在屋子里,哪怕未来送了命,也不用这么纠结。

还没商量出一个办法来,就有太监过来传话让她准备沐浴更衣去侍寝。元春只得按捺住心里的纠结,先把眼前这一关应付过去才好。左右明儿还有一天呢,元春这样安慰自己。

在等待康熙临幸的那段时间,元春的心跳一下快过一下,怎么办,完全平静不下来。

推门声让元春吓了一跳,紧张的看向门口,却是康熙进来了。元春站起来迎上去盈盈下拜,“婢妾恭迎圣上。”

元春一瞬间的紧张没有瞒过康熙的眼,他心里顿时转了几个年头,不动声色的走上前握住元春的手,“爱妃请起,爱妃的手怎么如此冰凉?”

元春缩回手,开始给康熙解衣领的扣子,垂着眼笑,“婢妾是女儿家,女子属阴,身子自然是偏冷了。”

康熙不置可否,却也没有再提。

之后的侍寝,元春的表现也与往日大有不同,康熙在太监把元春送走后,招了梁九功进来,“你去查查贾常在今日都做了些什么,和哪些人接触过,有什么异常。”

不久,梁九功回来回话,“万岁爷,今儿贾小主儿用了晚膳去了假山上的亭子那里赏景儿,有人看见太子和江大人在假山下面偶遇,说了两句话太子就先离开了,江大人又待了一会儿才走。”

康熙一下子就敏感的发现事情的关键处,“可知道太子和江潢说了些什么?”

“这个……奴才没有打探到。”

康熙转了转手上的扳指,说:“你让人密切关注他们三个,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报!”

“喳。”

**

翌日,康熙刚起床就听人来报,说太子夜里着了凉,发起高热来。

康熙急急忙忙的过去探视,一进去就看到胤礽躺在床上,脸色通红,嘴唇都烧起泡来。康熙一脚就把跪在旁边的几个太监踹倒,怒骂:“你们这些狗奴才是怎么伺候太子的?昂?”

“汗阿玛,不关他们的事,是儿臣昨夜看河工资料,不想他们在旁边伺候,后来不小心睡着了,这才着了凉。”胤礽一边咳嗽一边强撑着想坐起来。

“好了,你病着就免了那些礼节吧。”康熙坐到床沿,按着胤礽的肩,让他躺下,胤礽也就顺势躺了下去。康熙给他攒了攒被角,问:“太医看过了吗?怎么说?”

“太医说只是普通的风寒,喝几副药就好了。”

这时,有奴才将胤礽昨晚看的资料呈上,康熙接过翻了翻,只见其上许多地方都用朱笔圈了起来,旁边写着许多的附注,看墨色确实是才写不久。康熙仔细看了其中几条,脸上欣慰的笑了起来,“太子心系河工、心系百姓,这很好。不过太子是为储君,保重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往后不可再这样了。”

对上康熙欣慰而关爱的眼神,太子又猛的咳了起来,别过头去,边咳边说:“汗阿玛,小心儿臣传染给您了。”

康熙顿了一下,“那太子今日就不要外出了,留下养病。你们这些奴才的板子暂且记着,好生伺候太子。”

康熙转身欲走,衣摆却被胤礽抓着,康熙回身,胤礽松开手,“汗阿玛……江边风大,汗阿玛多添一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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