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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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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次辛竹筝夜半到小纪氏的院中求姻缘,他并没有深究辛竹筝心中之意,原来,辛竹筝是看中了吴双,她还真敢想!
还有吴双那个混帐东西,这件事若说吴双不知情,宋荣把脑袋拧下来输给他!
当下之急,还是先解决辛竹筝的事,宋荣问辛竹笙,“筝姐儿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辛竹笙脸上通红,道,“留在帝都,筝姐儿怕是找不到好人家儿。我想着,还是把她嫁到外地去。”
“现在把她嫁出去,你觉着,她能过好日子?”宋荣问。
辛竹笙道,“除了远嫁,也没什么好主意。”
宋荣道,“你若不介意,我来处理此事。”
辛竹笙忙道,“表哥肯教导她,再好不过。”说着,辛竹笙有几分懊恼,“我不大会说话,人也不灵光,她们小女孩儿的心思,我也不明白,总觉着给她找门儿可靠的婆家,就是兄长的责任了。我也不知晓,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
宋荣总不会迁怒辛竹笙,道,“好生过日子,多孝顺舅母。”
辛竹笙忙应了。
交待了辛竹笙一番,宋荣便让他回家了。
辛竹筝虽然在彭彥容的怀里失了名节,这种失节之事,成亲是正常的解决手段,如彭公子这种有妻有妾的,将辛竹筝纳为妾室,也算仁义。当然,还有另外一种解决方式,辛竹笙出面跟彭家人说,感谢彭公子救她妹妹一命,他已经决定把妹妹送到庵里出家。又将彭公子留下的玉佩还给彭府管事,彭府人只得回去复命。
至于吴双,他是亲眼看到辛竹筝被彭公子从湖里捞出来的。事已至此,吴双将辛竹筝那封信交给宋荣,道,“有人仿言妹妹的字迹送了这封信到我家,我虽是存了试探的心,着实未料到是表姑娘……”
宋荣淡淡的问,“你瞧见筝姐儿去了庙里湖畔。若她不是看到你,如何肯跳下去?她还穿了一件与言姐儿相似的衣衫,是不是?”这些脑残的手段,不用打听,宋荣也能猜到一二。
吴双一时无言,宋荣道,“我问你,是不是?”
吴双点头,“是。”
宋荣劈头便赏了他一记大耳光。
第102章 换了人间
别看宋荣是文人出身;到底生于寒门之家;自幼下过田种过地,力道颇足,一巴掌抽得吴双后退两步;方稳住身子,抬头时;俊美如玉的脸已肿了半边;唇角破裂,滴下血来,可想而知宋荣的怒火。
宋荣含威不露;问;“彭彥容是怎么回事?”
彭公子的事,吴双实在冤枉;吴双道,“表姑娘穿了一身仿似言妹妹的衣裳,初时我没看清,后来看清楚了,凭她淹死在湖里我也不可能去救她的。彭公子是凑巧。”
知晓吴双没有联合外人来收拾辛竹筝,宋荣的气先消了一半,道,“内外之分,你要清楚。现在你官位尚低,一些小节无人计较。待将来身处高位,芝麻绿豆的小事都可能成为被攻诘的原因,所以,为人行事,皆要谨慎。”
吴双低声应了。
“我对表妹再亲近,也亲近不过自己的女儿。别说她没成事,即使她成事,我也不会叫你去纳她做小。”宋荣从不是个糊涂人,他沉声道,“自己家里的事,就自己家人解决。以后,不要这样莽撞,知道吗?”
点了吴双两句,宋荣便让他回去了。到底是女婿,若不是宋荣实在火大,也不会对吴双动手。叹口气,宋荣唤来心腹管事,低声嘱咐了两句,辛竹筝还在病中昏迷便被接离了家,待她醒来已是另一方天地。
其实,整件事最冤的莫过于英雄救美的彭彥容彭公子了,
彭公子英雄救美,反被他老爹彭大老爷抽了一顿。当然,彭公子挨抽的原因,与他大冬天的英雄救美没有一分半毫的关系。彭公子的老爹彭大老爷如今在工部做个员外郎,相对于彭大老爷那做首辅的老爹,彭大老爷实在不是啥有出息的人。当时,西山寺中,彭公子英雄救美不说,还日行一善,瞧着辛竹筝模样身段儿不差,准备为辛竹筝的名节负责到底,结果人辛家宁可将女儿送到尼姑庵,也不嫁他做小,这种结局,令花丛老手彭公子颇有些失落。
于是,失落的彭公子去他老爹房中请安的时候,恰好老爹不在,彭公子便跟老爹的丫环眉来眼去又说笑了一番,还顺便摸了摸小手、搂了搂小腰、亲了亲小嘴儿啥的,这边儿彭公子正跟丫环有说有笑、有情有爱呢,彭大老爷回来了,见儿子正跟他的丫环腻歪呢,当下上演全武行。
若寻常儿子,老爹要打要骂,哪个敢躲一下啊。偏彭彥容就是那不寻常的一拨,抬胳膊挡住头脸,凭老爹抽两下子出气,眼瞅着老爹气狠了抽打个没完,彭彥容也是血肉之躯啊,哪里禁得住没完没了的抽打,二话没话,脚底抹油,溜了。把个彭大老爷气个半死。
彭公子一溜跑回自己院儿里,脱了衣裳叫妻子吕氏帮着上药。吕氏出身颇是高贵,乃大皇子妃的娘家鲁安侯府。说来,与大皇子妃还是嫡亲的姐妹。只是吕氏出身再好,也管不住丈夫这寻花好色的性子。
如今正当冬天,彭公子穿着棉衣夹袄的都给抽的脊背上一道道青紫,可想而知彭大老爷的怒火。因丈夫常挨公公的打,吕氏这里常备了药膏,她先是将药膏在掌中揉开,皱眉问,“这回又是为了什么?”上次是因为丈夫嘲笑公公是荫官儿出身,考了多年也没考中功名啥的,被揍了个惨兮兮。
彭公子一哂,不以为意,“谁知道呢?老子打儿子,哪个要为什么?不高兴了打两下,挨着就是了。”还补充一句,“孝子都这样儿。”
辛竹筝的事就这样静悄悄的解决了,诸如老太太、宋嘉言等人,根本未闻到半点儿风声。连带着家下人,宋荣都整饬了一番。
倒是宋嘉言接到姚馨的帖子,只请她一人去府上玩儿。
宋嘉语笑,“你赶紧去吧,姚县主不知道又找你什么事儿呢。”她可是半点儿不想去长公主府,尤其是面对姚馨这等极品人物。
姚馨下帖子相邀,回禀过老太太与小纪氏,第二日宋嘉言便去了长公主府赴约。
姚馨满脸喜色,又神秘兮兮地,“去我家的庄子上玩儿。”
宋嘉言有些不高兴,“你怎么不早说,我今天穿的衣裳可不是去庄子上玩儿的衣裳。”
“挺好看的,哪里不适合了,好的很。”姚馨亲热的拉着宋嘉言的手,道,“我的车大,阿言,你来跟我一起坐。”
如今来都来了,宋嘉言只好任姚馨安排,一面道,“以后可不许这样遮遮掩掩的了,怎么还只叫我一个。也就是我二妹妹,不挑你的理。”实际上宋嘉言根本不想跟姚馨这种奇葩打交道。
“知道知道,你们一家子都是好人。”公主府的车驾更是早就备好的,姚馨直接拉着宋嘉言上了车。并不是县主规制的马车,不过,也做的相当考究,比起宋家的马车更加宽敞,里面有固定的矮几,还拢着暖暖的炭盆,有茶水干果之类拿来解闷儿的吃食。
坐上去,垫子也软的很。
宋嘉言早看出姚馨这是有猫腻,低声问她,“你别瞒我,这是要去哪儿?”
姚馨偷笑,凑在宋嘉言的耳边,“就是去我家庄子,不过,有个人想见你。”
宋嘉言狐疑地,“谁啊?”还能请动姚馨出面儿,她认识这样厉害的人物么?
姚馨笑,“真个笨,除了吴大人,还有谁?”
宋嘉言皱眉,“阿双哥想见我,到我家去就行了,怎么倒要托你把我糊弄出来?”
“我哪儿知道呢?是阿玉叫我这么做的,我自然就这么做啦。”能够被吴玉请托,姚馨非常开心,忙不迭的把事办好了。
吴双要通过姚馨来见她,可是,近些天没见吴双上门儿啊?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宋嘉言疑惑不解的随姚馨去了长公主的庄子上,倒是姚馨,不知道在自己想什么美事儿,一路傻兮兮的偷乐数次。
到庄子上一见到吴双,宋嘉言就知道为啥吴双要通过姚馨来请她出来了,吴双唇角一块青紫,至今未褪,可想而知先时是什么光景了。
姚馨见吴双脸上有伤,也相当惊讶,不待她寒暄两句,便被吴玉拖走了,省得姚馨没眼力做电灯炮。
宋嘉言上前仔细瞧着吴忧唇角的伤,问,“这是怎么了?”
吴双拉住宋嘉言的手,笑道,“没事儿,正好这两日我请了假,咱们难得见面。”
“不会是你惹表舅生气了吧?”说着,宋嘉言摸一摸吴双的唇角,好心疼哦。这么漂亮的脸,哪里舍得打一下呢?
“我做了一件事,得罪了岳父大人。”
宋嘉言惊,“爹爹打的你啊?”忙问,“你做什么了?”除了教育宋嘉让宋嘉诺,宋荣寻常都是以斯文人自居的啊。
吴双拉着宋嘉言的手往亭中长椅上坐了,正是冬天,这亭子里三面围了蜀锦,又置了炭盆,半点儿不冷。已令丫环婆子退下,吴双便把辛竹筝算计他的事原原本本与宋嘉言说了,宋嘉言唇角一勾,讥诮道,“看不出她还有这种胆量!”
“你怎么自己去干,该跟我商量商量,根本不必她去跳湖,我自有办法悄无声的收拾了她。”若别的事,宋嘉言忍一忍让一让啥的,倒是无妨,她并不是个很喜欢计较的人。辛竹筝早对吴双想入非非,宋嘉言也知道,不过,辛竹筝想一想是无妨的,如今竟然胆大包天、敢下手抢她的男人,她定要叫辛竹筝好看!
宋嘉言道,“我看她是脑子有问题,以为跳个湖,在你面前失了名节就能跟你在一处!”接着,宋嘉言说了与宋荣一模一样的话,“别说这事儿没成,就算成了,也不过是她自打嘴巴,我也绝不会把你拱手让人!”使出这样的招数,辛竹筝不一定是打了做正室的心。人若鬼迷心窍,就是做丫头做妾做猫做狗也是愿意的。但,宋嘉言根本没有给吴双收丫头纳妾的意思!别说什么亲戚不亲戚的话,辛竹筝敢起这贼心,就根本没把她当成亲戚!事关自己男人,宋嘉言更不会念及旧情!
生了一回辛竹筝的气,宋嘉言又忍不住去摸吴双的唇角,说,“爹爹打你,估计是气你没有将事私下解决。她跳湖淹死倒罢了,偏被彭家公子救起,你跟彭家公子没什么吧?”
真是亲父女。
吴双暗自感叹,笑道,“难道我还嫌丢人不够,要拉上彭公子一道看咱们的笑话?彭公子完全是赶巧了。”
宋嘉言道,“没事,我爹爹这人,只有对自己人才这样严厉。我哥自小挨的打就不必说了,就连大姨母家的表弟也挨过我爹爹的打。他肯定是气狠了,才会教训你。”
“我们小时候,爹爹就常教导我们,自家人要团结,就是家里有些小别扭,也不能带到外头去,叫人笑话。”宋嘉言笑,“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若当你是外人,他才懒得理你呢。”
吴双笑,“我是怕岳父还在生气,把事情告诉你,寻个时机,你代我在岳父面前说几句好话。”
宋嘉言低声问,“还是很生气姚馨算计阿玉表哥的事吧?”
“要说不介意是假的。不过,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吴双温声道,“我看到表姑娘时很生气,也不只是因为她算计我。我是想着,你对她那么好,连从老梅庵带回来的上好衣料都送她。她却穿着那衣料做的华贵衣裳,装成你的样子来算计我。我也是成心要给她个教训的。”
“岳父会生气,我一早就知道。但,这件事,纵使挨打也不后悔。”吴双认真道,“阿言,待你及笄,我们就定亲吧?”
宋嘉言点头,笑,“好。”
长公主的庄子,虽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不过,冬天吃汤锅子就很爽。
这是姚馨的地盘儿,大家在烧的暖暖的屋里炕上团团一坐,吃着切的薄可透光的涮羊肉,再喝两杯果子酒,真是神仙一般的享受了。
这边宋嘉言几人正欢欢喜喜的吃热汤锅子,另一处辛竹筝盯着一个粗笨老妇人端来的两个粗面饼,惊魂未定地问,“这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干活儿的地方!”老妇人瞥辛竹筝一眼,冷冷道,“这都躺几天啦!作死的是不是!少跟我装那病西施的模样!外头一大盆的衣裳没有浆洗,今天就这俩粗面饼!洗不出衣裳来,没你的饭吃!”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啦,心肝儿们,今天石头有些累~~~~三更奉上~~~~~
第103章 及笄将至
在长公主的庄子上用过午饭;一直到下晌临近天黑才往帝都城里赶。宋嘉言与姚馨依旧乘车,姚馨在宋嘉言耳边唧咕个没完,“我头一回吃到这么好吃的汤锅子;阿言。那羊肉真好吃;小青菜也很新鲜。”庄子上并没有长公主府的条件,不过是些寻常肉蔬;姚馨这般开心;不见得真是汤锅子美味难得,关键是在于吃饭的人与心情吧。
及至入城,宋嘉言方与姚馨道别,换乘自己的马车。之后;吴双送宋嘉言回府;吴玉送姚馨回长公主府。姚馨开心的很,就是在她邀吴玉到她家中小坐时,吴玉瞪她一眼,骑马离开,姚馨也没生气,朝吴玉摆摆手,便笑眯眯的回家去了。
吴双一直送宋嘉言到家,之后下马送宋嘉言进门,宋嘉言想到自己跟吴双一道回来,说,“你别进去了。”宋荣一直要她跟吴双保持距离,何况吴双又刚挨了宋荣的教训,宋嘉言担心宋荣前怒未消,又添新怒。
吴双笑,“又不是大禹治水,还三过家门而不入了?”说着,就同宋嘉言一并进了门。得知宋荣已经去了内院,吴双便与宋嘉言一道进去请安。
宋荣看到自家闺女同吴双一道进来,唇角抽了抽,不过,来都来了,也不能把这小子踹出去。吴双先给老太太请安,嘴里说着鬼话,笑道,“我过来给老太太请安,碰巧遇着了妹妹,就一道进来了。”说着,又给宋荣、小纪氏行了礼。
老太太素来喜欢年轻的孩子们,何况这是准孙女婿,又生的这般俊俏,老太太笑呵呵地,“来的正好,这就要吃饭了。你陪你姑丈喝几杯,我这里有好酒。”就要留客。
“谢老太太赏酒喝。”吴双自然不会推辞,接着问侯老太太的身体,又赞老太太的衣裳,再说起老太太外头的菜地,反正是将老太太从头到脚德智体美劳的拍了一通马屁,拍的老太太笑声不断。老太太后知后觉的看到吴双嘴上的淤伤,问,“脸上怎么了?”
吴双笑,“一时言语不慎,惹得家父不悦,挨了一下子,已经好了。”
想到吴双那时运不济的父亲,老太太道,“做儿女的,多体谅长辈,就是孝顺了。”
“您说的是。”
到傍晚用饭时,宋荣带着两个儿子与吴双去前头书房用的饭。
吴双坐在老丈人身畔,把壶斟酒,有眼力的不成。这小子做侍读学士,都能把昭文帝伺候舒坦了,何况老丈人?
宋荣笑,“罢了,你自己好生用饭,别到我这里吃不饱,就拘谨了。”事情过去就算了,宋荣并不会与自家孩子计较。生气什么的,不过一时的事儿。何况吴双年纪尚轻,少年时谁不曾热血,便是宋荣年轻时也不是没做过蠢事。
吴双见老丈人展露欢颜,才暗暗放下心来。
过后,宋嘉言跟宋荣打听辛竹筝,宋嘉言尚不晓得辛竹筝被送走的事,问,“爹爹,不会就这么算了吧?就算是表姑,这么做也过了。”她没有半分对不住辛竹筝,辛竹筝敢下手挖她墙角,就是宋荣,也得给她个说法才算完!否则,她可忍不下这口气!
“你想怎么办?”
宋嘉言漫天要价的架式,“我不知道,就看爹爹啦。”
宋荣道,“她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
宋嘉言一愣,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她当然不会怀疑宋荣把辛竹筝宰了之类的事,略一思量,宋嘉言问,“爹爹,你把她送回乡下去了?”
“不中,亦不远矣。”
宋嘉言笑,“也还罢了。”表明不再追究。
就是真正的皇家公主,都不一定有辛竹筝这种公主病!在宋家住了两三年,因宋嘉言与小纪氏之争,再有宋荣待辛家人自来优厚,辛竹筝占尽了便宜不说,心也养的大了!在宋嘉言看来,这种人就该一盆冷水浇上去,让她知晓自己几斤几两。
姚馨敢做蠢事,是因为人家有个国公世子的父亲,一个长公主母亲,权势面前,谁人不低头?辛竹筝凭什么,就凭宋家一直待她好,她便可以恩将仇报,当宋家软柿子来捏?
宋荣道,“你祖母尚不知道筝姐儿的事,寻个时机,你与你祖母说一说,别叫老人家着急。”先时不告诉老太太,是因为事情尚未处理妥当,如今各归各位,辛竹筝无故不见,瞒也瞒不住老太太。
宋嘉言笑应了。
其实,宋老太太知道此事,并没有太多伤心。她早对辛竹筝在亲事上的挑剔有所不满了,也就辛老太太向来心软没啥用,若是换了宋老太太,自己亲闺女,早打醒了她。如今听宋嘉言说,辛竹筝还想勾搭吴双。宋老太太不悦道,“白疼了她一场。”自辛竹筝来了,家里没有对不住她的地方啊,老太太又道,“亏她刚来咱家时你对她那般好,她还在你院儿里住过小半年呢,真是没良心的丫头。”还是那句老话,侄女再亲,难道还能越过亲孙女去?何况,是老太太最喜欢的孙女。
宋嘉言叹,“我们在一处这几年,一道的念书学规矩,我与二妹妹都好好儿的,就是舅婆表叔,脾性最好不过了,也不晓得表姑什么时候有了这种不好的想头儿。”
“她是鬼迷心窍了。”宋老太太说一句,又道,“唉,你舅婆和表叔,这事儿不怪他们,丫头,你向来懂事,别跟你舅婆、表叔生分哪。”
“怎么会呢?”想到宋荣对辛竹筝的处置,宋嘉言就满意的很,笑道,“我正想跟祖母说呢,这事儿,先时爹爹没跟您说,就是怕您生气呢。筝表姑的事儿虽然可恼,不过,舅婆表叔对我没有半分不好,一码归一码,祖母放心,我不会跟舅婆、表叔生分的。”
握着孙女软乎乎的小手儿,宋老太太欣慰道,“心宽的人有福。”
宋嘉言笑,奉承老太太,“我就是这点儿像祖母。”
祖孙两个欢欢喜喜的说起话来。
事后,宋嘉言又将辛竹筝的事说与了宋嘉让知晓,宋嘉让颇觉不可思议,“她脑子没问题吧。”抢侄女的亲事,亏得辛竹筝想的出来,还敢实施,真是自己找死!
宋嘉语宋嘉诺是从小纪氏那里知道的,宋嘉语惊,“表姑竟然真敢做?”
宋嘉诺立刻察觉出姐姐话中蹊跷,问她,“二姐姐早知晓表姑对双表哥有意?”
“我知道有什么稀奇,表姑早就不对劲了,我早告诉了大姐姐。只是,这种事儿,谁也没法儿开口拿到明面儿上来说。”宋嘉语道,“再者说了,双表哥是状元出身,又有才干,帝都里仰慕他的人多了去。哪个真敢做出没脸的事来呢?”先时她与辛竹筝相处的不错,但,辛竹筝竟然做出这样的事,着实令宋嘉语不耻了。
宋嘉诺没再多说,只道,“这事儿,瞒不了老太太。母亲若是瞧着老太太伤心,多劝着些。”
小纪氏笑,“还用你叮嘱我?倒是你们,筝丫头的事儿没脸,不过,这是她一人做下的,与你们舅婆表叔无干,你们不要跟你们舅婆表叔生分?”昨儿她刚照着往年的例拟出给辛家的年礼,宋荣并未令减例,可见还是顾念亲戚情分,小纪氏也便叮咛儿女一句。
姐弟二人垂手应了。
辛竹筝的事就这样过去了。
辛家再没脸,也不能不踏宋家的门儿,倒是辛老太太在闺女被送走后又气又愧的病了一场,好在有济宁堂的良医良药,年前总算好俐落了。
辛老太太拉着媳妇的手道,“你有着身子,每日还要管家,不能将养一二,反倒累你照看我。”
许氏笑,“母亲这是哪里话?我并不是娇弱的性子,母亲身上不好,老爷是男人,难免粗心,我不来瞧瞧,心里放心不下。如今母亲身子好了,我和老爷也放心了。”
辛老太太又是口气,许氏笑道,“母亲宽一宽心吧,给姑妈的年礼我早备好了,若是母亲身子使得,咱们随大爷一道过去,既是送年礼,也给姑妈请安。”按理,早该过去赔礼了。只是,辛老太太一病不起,才耽搁了这些日子。
辛老太太道,“好。”
度量着婆婆的脸色,许氏又道,“还有一事,我提了母亲莫要伤心。妹妹被表哥接走,她那两个不妥当的丫环,我都打发了。妹妹屋里的东西,我都一样样的比照着册子瞧过,着人放在箱子里封好,命人抬到母亲屋里来了。这是册子,母亲收着,待日后妹妹回来,依旧给她。”许氏将辛竹筝衣料首饰登记的册子交给婆婆,心中暗叹,辛竹筝这不识好歹的性子,光她屋内的东西算下来就不只千金之数,比寻常官宦小姐的私房都要富足些,可见宋家待辛家之厚。辛竹筝不说感恩,偏生作耗,不把那星点儿福气作耗完,是不能罢休的。
说到女儿,辛老太太又流下泪来,问,“你知不知道你表兄把筝丫头送到哪里去了?”到底记挂着。
许氏温声劝慰,“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母亲,妹妹的脾气是要改一改了。表兄是妹妹的亲表兄,不论送到哪儿,一家人,总不会去害了妹妹。倒是妹妹,失了名节,现在就是嫁人也不好嫁了,倒不如去跟着表兄学些本事,以后再说人家,也好说。”
辛老太太对于宋荣还是很信服的,听媳妇的话有理,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辛老太太守着宋老太太一通哭,“实在没脸来见大姐。”
宋老太太叹,“这事儿跟你无干,我看你脸色不大好,你也放开些。想一想笙哥儿和笙哥儿媳妇,将要抱孙子的人了,想想以后的日子,把这些心烦的事儿都忘了,好生过日子。”
许氏也跟着劝道,“母亲莫要伤感了,姑妈这样的慈悲,母亲伤心,叫姑妈心里跟着不好受。”
辛老太太泣道,“我这心里愧的很,又生气那不懂事的孽障,不知该跟大姐说什么才好。”
宋老太太道,“你久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赌气不登我的门儿了呢。”
许氏连忙道,“母亲早就念叨着姑妈,就是身上不好,病了好些日子,亏得济宁堂的大夫好脉息,这才好了起来。”不要说辛老太太愧,就是她与辛竹笙,也愧的很。
宋老太太连忙关切的问,“怎么不着人来跟我说一声?现在可是大好了?”娘家就这一个亲弟弟,何况她与辛老太太自年轻时就交好,纵使恼怒辛竹筝,也不会与辛老太太生分。
“大姐莫要为我担心,已经好了。”
老姑嫂说着话儿,宋嘉言宋嘉语也到了,依旧笑语欢颜,待辛老太太如前。及至辛家人告辞时,许氏稍稍的放下心来,私下对辛竹笙道,“姑妈一家子都仁义的很。”出了辛竹筝这种事,便是两家绝交也没人会说宋家有错。结果,人宋家根本没有迁怒的意思,辛家如何能不感激。
转眼就是新年,新年一过,正月十五便是宋嘉言的及笄礼。偏偏这一日,朝臣诰命皆要进宫领宴。宋荣官职不低,就是老太太、小纪氏也都要进宫去,更不必说武安侯夫人与纪闵了。于是,宋嘉言的及笄礼便往后错了一日,正月十六,也是好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我家嘉言及笄,累死石头了~~~~看到嘉言长大,实在开心。不过,从父篇还要一段时间哦~~二更稍晚~~~~
权势面前,谁人不低头?
不知会不会再说石头三观不正,石头想说的是,天地君亲师,君,代表的从来不是仁义礼智信,而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反正,这就是石头的理解。
第104章 互敬
在宋嘉言看来;她的及笄礼有个非常不错的吉兆,无他;自过了年;天气就没好过,成日刮风下雨倒春寒;完全没有春天的气息。
不料,正月十六这一日,早上便是大晴天;艳阳高照。
小纪氏凑趣道;“咱们大姑娘就是旺,老天爷都给面子。”
老太太笑呵呵地;“可不是么。生言姐儿头天晚上,我跟老大都梦到了满屋子鲜花;这梦多吉利啊。言姐儿一看就有福气。”小纪氏生宋嘉语之前,她老人家睡的有些沉,啥都没梦到。这些年看下来,她老人家就是觉着大孙女比较有福气。
小纪氏笑,“是啊,谁不说咱们言姐儿有福气呢。”
两姐妹不在,今天宋嘉言是主角,如今姐妹感情相当不错,宋嘉语就抢着做了宋嘉言及笄礼的赞者。在老太太院里用过早饭,便陪宋嘉言忙去了。
小纪氏没奉承几句,就有客上门了。
今日小纪氏与宋荣都不能闲着,宋嘉言的及笄礼,他们身为主人家,要亲自出去迎客。来的多是亲戚,安侯夫人纪闵、武安侯夫人、连带宋嘉言的三姨母纪允,还有辛老太太、许氏,都是实打实的亲戚,必来的。五姨母纪嫣人没到,礼早到了,丰厚的很。再有,杨家、戚家,两个姻亲之家,也都来观礼。
尤其是宋嘉让的丈母娘,戚国公夫人,是被特邀请来的正宾。其实,宋家如今也有几门显赫的姻亲,只是,正宾除了身份高贵外,还有一点,必要子女双全才好。这样一划落,便有许多不合适,最后请来了戚国公夫人。戚家与宋家是姻亲,不算外人,以后,宋嘉言还是自己闺女的小姑了,戚太太自然乐得给宋家这个面子。
再有,宋嘉言平日里交好的一些小姑娘,亦下帖子邀了来。姚馨非但自己来了,还叫了仁德郡王府的小郡主一道来,给宋嘉言撑场面的意思。这些日子以来,姚馨跟宋嘉言感情好的不行,若不是宋嘉语先说了要做宋嘉言及笄礼的赞者,她都想抢这交差。
厅里热闹着,宋嘉语正在陪宋嘉言梳头换衣裳,及笄礼相当复杂,衣裳就要换三次,第一次穿的是采衣,其实就是小时候的衣裳,短褂短裤,黑布红边儿,普通的布鞋,梳双鬟髻。及待吉时到,还有现场乐队伴奏。
宋荣小纪氏是主人家,及笄礼开始时,他们立于东面台阶位,有司托盘站在西面台阶下,客人都到了老太太院中去等着观礼。
及笄礼啥的,在室内是举行不开的,没那么大的地方。
老太太院中早早都布置好,各有位置。宋荣先开场说两句话,大致是,感谢亲朋好友来参加小女的及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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