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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木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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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嫣脸红过耳,偎在天启的怀里小声说:“万岁,你不也说女人是不能干政的吗?”

天启叹了口气:“唉,清规戒律太多了!太仓银所剩无几,内帑在徐宾手里不让动,朕现在就靠涂文辅他们抓点钱,这还怎么让朕治理天下呀!”

正在这时,外面有宫女小声地叫着:“张昭仪,你出来一下!”

张嫣说:“万岁,是敏儿在喊我,可能是宫内有人来了,我去看看!”说着挣扎着从天启的怀里钻了出去。

片刻她就跑了回来,笑着说:“是郑娘娘打发来的人,给你送来三名美女!里面还有一名是泰西(当时明官方对欧州人的称谓)美人,听说那人蓝眼珠黄头发,细高的个子,高鼻子,漂亮得让人眼晕!这回陪伴万岁的人就多了,嫣儿大概真得去抓那养鸡三策了!”

天启脸一沉说:“嫣儿休要胡说,你想让朕当个沉迷于女色的昏君吗?”

张嫣惶恐的急欲解释:“臣妾……”

天启把张嫣搂进怀里:“皇后的心事朕知道,你怕人说妒忌,但朕现在真的只想和嫣儿常相伴,不想堕入花天酒地之中,嫣儿也就不要再提此事了!”

天启笑道:“我们这位太妃娘娘真是煞费苦心啊,为了让朕当个迷恋女人的昏君,连美女都舍得送来了!”

王安不解地看着张嫣。

张嫣说:“郑娘娘打发人给万岁送来了三名美女,里面还有一名泰西女人,都是极风骚的那种!”

王安一愣:“是不是那个叫雪蜜儿的?那可是个武功极高的杀手啊!这个臊女人,又来这手了,先帝就是让她送来的女人给害了,现在又想来害万岁,我去把人都给她抓起来!”

天启把手一摆说:“不,既来之则安之!有美女送来,岂能轻易退回?嫣儿,随朕去看看是不是真的美若天仙!”

张嫣一愣,但马上就笑靥如花地应道:“是,臣妾谨遵圣命!”说着走上前扶住天启的左臂欲朝外走。

王安急忙跪下道:“万岁,奴才闻‘夏亡以妹喜,殷亡以妲己,周亡以褒姒’,夫美女者,亡国之物也,陛下万不可受。况先帝因收其所赠八女身亡,万岁不可不察!”

天启道:“伴伴多虑耳,先帝体弱,怎堪消受美女,朕筋骨尚壮,何惧几位女人哉!”

张嫣也笑道:“王公公,你还不了解他呀,见了漂亮女人就动心了,谁能收了他的心啊?”但她那神态里竟完全是信任和欣赏。

第一卷 秣马厉兵 第四十七章 香艳诱惑

郑氏十年前就开始暗储骨骼清奇的小女孩,使老乐师教之歌舞,学习容步。那泰西少女雪蜜儿是她亲自调教多年的妙人儿,不但柔嫩娇媚,那刀马和床上功夫更得她悉心指点,只要小皇帝一和她上床,小皇帝就会忘掉天下一切,只记得雪蜜儿一人。

今天来送三名美女的是郑氏身边的赵嬷嬷,看见小皇帝被一位淡雅清秀的女人搀扶而来,嘴微微一撇,道了个万福说:“老奴参见万岁!太妃娘娘听说皇后娘娘不在了,太妃娘娘虑万岁孤单寂寞,又怕一些老蚌淫女趁机向万岁献媚,太妃娘娘说,万岁虽然已到大婚之年,但仍是骨嫩体弱,龙御女人只能选唇红齿白,水嫩清新的处女,决不能让老蚌、淫女所乘,娘娘特意给万岁选了三位嫩女来陪万岁渡过清冷之夜,请万岁笑纳!”

赵嬷嬷后面站着三位身着黑色斗篷,头戴面纱,身材细高,低头俯首的女子,听见赵嬷嬷的话,都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似是品看着天启帝。

天启淡淡一笑道:“多谢太妃娘娘惦记,但正向太妃娘娘所说,由校尚幼,身体尚未成熟,现在还不是寻花问柳的年纪,不堪陪伴美人,还是请赵嬷嬷将妙人儿带回去,待由校长成,自去拜见太妃娘娘,请太妃娘娘为朕选妃!张答应,给嬷嬷和妙人儿打赏,送嬷嬷和妙人儿回太妃娘娘处回复令旨!”

赵嬷嬷一听就愣住了,但她立刻就抿嘴笑了:“万岁,你觉得你身边的小丫头漂亮吧,可你再看看我带来的女人,你就不会让那小丫头再扶着你了!”

说完啪啪拍了两下巴掌,只见左面的女人把斗篷一甩,扔给身后的宫女,然后轻迈莲步,朝前走来。

天启顿时觉得眼前一花,心里不由得一阵颤抖,只见那女人:艳若桃花,柔似风柳,款款莲步,风情万种。

天启淡淡一笑道:“此女美则美矣,但朕看来,还是朕身边的张答应淡雅出尘,清秀可人!”说着,伸手搂住张嫣的腰,把张嫣揽进怀里。

张嫣一愣,俏脸飞出两片红云,但身子却柔顺地贴在天启的身上。

赵嬷嬷愣了一下,立刻重新拍了两下,右边的女人也甩掉斗篷,曼步走了出来,这位比刚才那位更加艳丽,动起来如春风摆柳,胸前的两团雪峰,泛起一串涟漪,让人心乱如麻。

天启微笑道:“这姑娘确实够迷人的了,但朕却更喜爱这端庄娴淑、冰清玉洁的玉人!”说着,胳膊把张嫣又往怀里圈了圈,张嫣像依人的小鸟,静静地偎在天启的怀里。

赵嬷嬷气急败坏地又拍了两下巴掌,那中间的女人把斗篷一甩,扭动着身材,舞动着走出来。这女人果然就是雪蜜儿,她金黄的长发如瀑布倾泻下来,身穿着几近透明的薄如蝉翼的轻纱,如羊脂白玉般冰肌雪肤依稀可见,那丰满娇颤的雪峰泛起的阵阵波涛,让人几欲喷出鼻血。那流转顾盼的冰蓝色的美目,似蕴含着无穷的魅力,涌出化不开的柔情蜜意,那颀长美丽的双腿,充满了弹性,似梦如幻地舞动着,显出诱人的青春活力。天启的心在收缩,他紧了紧搂着的张嫣,哈哈大笑起来:“好,太好了,连朕都有几分动心了,可惜朕搂在怀里的女人品高识远,才气逼人,足可以让朕抵御住乳浪肉波的诱惑,看来还是朕身边的女人要胜过太妃娘娘训出的女人几分,让朕在恬淡中享受到女人的真善美,感受到暖暖真情!嬷嬷还是替朕谢谢太妃娘娘吧,留得美女在太妃娘娘身边,待价而沽给识货者吧!人各有志,朕只喜欢这淡淡的小花,享受不了那大红大紫,浓香馥郁的奇花艳草!”

说完,搂着张嫣转身朝内室走去,嘴里喊道:“小代子,代朕送客!”

赵嬷嬷彻底地傻呆在那里了,这皇帝是不是有病啊?扶着他的人是有股浑如天成的美丽,是有种高山仰止的高贵气质,可美女还怕多啊?哪位帝王不是三宫六院之外还弄出一大群妖娆艳丽的女人供自己享受啊,难道他一生就品尝那一小杯清茶吗?

送走来人,王安进来跪着向天启贺道:“恭贺万岁靠皇后的美貌抵御了那女人的诱惑!”

天启紧了紧搂在怀里的张嫣说:“难道朕只喜欢皇后的貌美吗?”

王安急忙说:“当然不是,万岁是喜爱她的惠质兰心、冰清玉洁;喜爱她的聪惠可人!可奴才以为皇后更是抵御周围用女人对万岁围攻的醒脑宝玉!”

天启高兴地边抚摩着张嫣的浓黑秀发,边满意地说:“知朕者王伴伴也!说实话,今天那三个女人太香艳了,要是没有朕的皇后在朕身边,朕也是难抵诱惑啊!嫣儿真乃朕的清心明目之宝也!

天启怀里的张嫣蠕动了一下,轻轻地说:“嫣儿给万岁当了一把镇鬼的钟馗,可明天早朝,万岁为此遇到的风浪恐怕要比今天还要大呀!嫣儿恐怕就无能为力了!”

天启捧着姑娘的秀脸,低头轻轻地在那嫣红的娇唇上吻了一下:“有朕的嫣儿相伴,再大的风浪朕也不怕!”

“万岁,嫣儿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刚才那三人长的美,更不会媚惑万岁,嫣儿只会静静地陪伴万岁,没有她们那燃烧的激情,更不会什么床上的功夫!”

天启笑道:“这正是朕喜爱你的地方,朴实无华,浑然天成,这才是你的美!”

王安道:“明天肯定有人要上疏言事了!万岁要有所准备!”

天启笑道:“朕估计,今天有了可乘之机,有人可能要下嘴了,朕把皇后丢了,又搂了个女人要立后,他们下嘴有借口了,想抬出福王这尊泥胎了!”

王安:“这倒不一定,郑氏非同一般,对形势估计往往要高于常人,以奴才看,她是不会在这时发难的!今天之事,虽然是她主使,但她原想把火引到客氏身上,没料到万岁不为假象所惑。此事,虽不是客氏所为,但他们也肯定知道!”

第一卷 秣马厉兵 第四十八章 朝堂斗奸(一)

五月二十六日,大内刻漏房刚报过寅牌,天启就被张嫣轻扶着胳膊领进了中极殿,坐进了龙椅,张嫣和小德子依然在值房静等着万岁下朝。

今天早朝,官员来的特别齐,连代天巡狩的礼部左侍郎周延儒也来了。

看看时间到了,小代子喊道:“万岁有旨,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啊!”班里就闪出一个人道:“臣刑科给事中傅櫆有本!”

天启知道有人要开始发难了,他笑着说:“傅爱卿,有本奏来!”

傅櫆将本递给小代子后说:“臣弹劾兵部尚书孙承宗,自命为血性男儿,人亦视为聪明丈夫,然职久知其为匪类也!欲貌为君搜而不能,欲不为小人而不得!内阁中书汪文言父事王安,内外交通,孙承宗身在阁僚,不能追论,切引为心腹!孙承宗职添谏垣,不行驱除,而且助其资斧,自是脉络潜通机锋并露,相与招摇部市,揽泊升迁,甚至小人以从邪为得计,君子亦以比匪为无伤。臣请万岁严行究处二人,以靖朝纲,另选贤才担任兵部尚书。”

天启一拍桌子怒道:“傅爱卿,言官言事,务要言而有据,汪文言内外交通,都向王安说什么了?王安又向他说什么了?汪文言不只生活在刚入阁几天的孙承宗的眼皮底下吧,那与其他阁员又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一句没谈啊?汪文言家乡遭大水,片瓦无存,老父母和孩子衣食无着,王安和孙承宗各资助了他一些银两,这就算内外交通了吗?朕昨日也派人给他送了百两纹银,是不是也和他一党啊?傅爱卿今日所奏是想清君侧呐,还是想撼我大明柱石呀?”

傅櫆脸色大变,看看万岁身边的李进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李进忠却闭上了眼睛,面部毫无表情,神态安详地站在那里。

内阁次辅沈潅走上前插言道:“臣沈潅有本!臣不同意傅大人所言,孙大人刚进内阁,与汪文言岂有瓜葛?汪文言家乡之事,内阁都有所资助,傅大人内请不尽知道,难免不实,还是回班吧!”

天启面无表情地说:“沈爱卿,傅櫆的话没说完呐,爱卿阻人言路啊?”

傅櫆已经让天启一顿重炮轰得发懵,他明白沈潅是在为他挡驾,急忙说:“臣可能了解不细,还是让沈大人说吧!”

“了解不细你就上疏弹劾,你是想陷朕昏愦之地呀,还是想让孙尚书蒙冤含屈呀?”天启厉声喝道。

沈潅秉道:“傅大人了解不细就来上疏,实乃荒谬之极,臣请万岁罚他闭门思过一侯!”

大明朝没有星期礼拜一说,日上为候,每五日为一候,三候为一节气,一年二十四节气,每六候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年。沈潅所言,明显是为傅櫆解围。

傅櫆岂能不知,他马上就说:“臣有罪,臣愿受闭门之罚!”

天启皱了皱眉道:“朕信汝言,孙大人则要受免官之罚,朕看还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下朝去吧,大明官员从此没傅櫆其人了!今后不论谁上疏,必须言而有据,不说证据,光扣帽子,就是人身攻击,就是党同伐异,朕前次说过,谁再结党营私,朕就摘谁的乌纱!今日朕就首开先例!来人,将其乱棍逐出,永不叙用!”

傅櫆哭丧着脸没等他谢恩,就被大汉将军拿乱棍打出了朝堂。

礼部右侍郎温体仁上前奏道:“臣礼部右侍郎温体仁有本!”

天启知道正戏来了,就一摆手说:“温爱卿有本奏来!”

温体仁奏本道:“上初登宝位,应以德布天下,持正祛邪、礼义为本,为民树风。然近日万岁与一来历不明之妓女苟且宣淫,时偕相佐,寝食在侧,立为答应,恩宠已极。此伤风败俗之举,实难为国人效法,敬请万岁除淫女,正人伦,使我大明纲正伦常……”温体仁摇头晃脑,洋洋洒洒念了半天,简而言之就是要立斩万岁身边的张答应。

朝廷内立刻一片哗然,人们在低声议论着。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表态。杨涟出班喝道:“温体仁,你想干什么?万岁英明睿智,乾纲处理公允,你凭什么乱说?杨涟见过那宫女,她为人落落大方,行止有度,如何是妓女?你可有证据,如若拿不出来,似这样肆意辱骂圣上,就是大不敬!”

朝堂里一片混乱,突然,天启身边的李进忠上前奏道:“臣有本,万岁乃千古少有的心存浩然正气的君主,温大人所说那位宫女,其实就是懿安千岁娘娘,万岁亲近的,再没有别的女人,千岁娘娘根本不是孙倌儿的女儿,先前有人污蔑皇后,老臣派人查过,她就是张国纪的孩子,这是不会差的!”

朝堂里突然静了下来,人们都不知所措地看着李进忠。

天启也微微一愣,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神态,他沉稳地道:“温爱卿所言让朕大惑不解,朕的皇后现在就等在值房里。怎么出来个皇后下落不明和朕日夜与妓女宣淫之说?皇后父母从结婚至十月怀胎,到皇后总角之时,皆有人证,何来海贼所生之流言蜚语?温大人,请问,你是风闻言事,还是有人提供情报啊?”

温体仁一下子被问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了,他镇定了半天,把小脖子一梗说:“假皇后一说,刘志选、梁梦环早有上疏,而且一进五月,皇后就已经失踪,何来懿安千岁之说?万岁宠幸妓女淫乱之事,既然本人在此,一验可知;万岁拿一妓女代替皇后,可愚弄李阉,却瞒不住天下人的眼睛,万岁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及早反思,引退让贤。免得贻害天下百姓!”

叶向高出班喝道:“温体仁,你想干什么?微臣曾代天去张家为万岁选后定亲,亲睹皇后容貌,早知随侍在万岁身边的宫女就是皇后,但知万岁必有用意,一直没说破,何来妓女之说,温大人所言,全系无中生有,借此想废万岁,实乃猖狂已极,应交三法司严加审理,查其幕后主使!”

天启摆摆手,让叶向高先退下,然后冷冷地说:“温大人所言,并非全是风闻言事,朕大婚后,皇后曾被阉竖王体乾囚禁拷打过,朕在五月二日方知,真当即救出皇后,为保护皇后,才让其以宫女身份出现。朕一国之君,狼狈至此,已经让朕难言,何来宠幸妓女之说?传太康伯来认女!”

第一卷 秣马厉兵 第四十九章 朝堂斗奸(二)

大内,皇极殿。

天启接着说:“请皇后更衣上殿!请太康伯认女!”

雪梅带盛装的张嫣仪态大方走上丹陛,她那温婉可人的神态,那庸容大度的气质竟让所有的人都感到她是那么的可亲,可以信赖。

太康伯张国纪上朝,跪在殿前道:“万岁身边的皇后确实是小女张嫣!我们从不认识什么海贼,一切都是有人在搞鬼呀!”

天启说:“好,小代子,带人送皇后回宫!”

小代子和小德子护送张嫣出殿。

立刻从朝班里站出一人上疏道:“万岁,臣四川巡抚、右副都御史田仰请诛张国纪,当年孙倌儿下狱,他曾经到狱里探监,两个人密谋甚久,事后他家就添了孩子,这有狱卒李大川为证,现在证人就在午门外,万岁可传进来!”

邹元标出班冷冷地说:“田大人,万岁已经申明了说话要有证据,但这证据必须是真实的,造假的就不能算了吧?万岁,臣以为没必要再传那所谓的证人了!当年孙倌儿在刑部大狱里关的是死囚牢,所有探监的人都必须登记在册,四月二十七日都察院就已经把那册子拿在手里了。我们查了三遍,张国纪根本就没有去探过监!”

田仰一愣自言自语地说:“那书办说已经把那册子烧了呀?”

邹元标淡淡地说:“刑部是大明的刑部,不是他崔应秋的,忠义之士是不乏的,书办烧的是假簿子,真的交到了都察院!”

天启一拍御案喝道:“来人,把田仰拿下!先把他买通的所谓证人打入死牢,交三法司审理,查清背后的黑手!”

见田仰已经被拿下,天启接着说“大明现在是多事之秋,外有女真祸乱,内有奸佞干政。朕前一段有意怠政,就是想看看这些人在干什么!既然温大人今天说到此事,朕就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说一说。昨夜一更时分,太妃郑娘娘派人给朕送来三名妖娆之女,其中一名红毛鬼子少女,更是美艳绝伦、独具魅力,而且身着轻纱,几乎把胴体完全展现出来。朕当时确实也心动不已,幸亏朕的身边站着清秀可人,温柔贤淑、沉静如水的懿安皇后,使朕顿生豪气,朕慷慨言之曰:嬷嬷还是替朕谢谢娘娘吧,还是把美女留在在娘娘身边,待价而沽给识货者吧!人各有志,朕只喜欢身边这位淡雅出尘,清秀可人、端庄娴淑、冰清玉洁、品高识远,才气逼人的女人,她足可以让朕抵御住任何女人的乳浪肉波诱惑!那位嬷嬷才把三个女人带走。这是昨夜一更发生之事,朕身边之人从没离开过朕,怎么会把消息告诉给温大人呐?现在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们是和内廷之人勾结来向朕发难的?是有预谋的想让朕让位给某人的大行动!”

温体仁浑身开始哆嗦了,天启理也不理他,扭头问兵科给事中杨涟道:“杨涟杨爱卿,温体仁和田仰、前顺天府丞刘志选、御史梁梦环四名外臣和内廷勾结诽谤当今,迫害皇后该当何罪?”

“论罪当诛,且满门抄斩!”杨涟立刻说。

温体仁吓得扑通就跪在了地上:“臣也是为维护大明风化和万岁圣誉!”

田仰也说:“臣是上了那李大川的当了,他说皇后是假的,臣还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呐!”

梁梦环也急忙出班跪地磕头道:“臣是风闻言事!”

天启怒道:“你们区区小吏竟和内廷暗中勾搭,难道不是有伤风化吗?你们污蔑皇后出身,说朕伤风败俗也是维护大明风化和朕的清誉吗?把刘志选也押上来,说,你们和内廷都有什么来往,一一交代出来!”天启帝今天就想借此震慑朝纲,岂能容他们躲过。

温体仁、田仰、梁梦环和被刑部狱吏押上的刘志选四人都急忙说:“臣只是风闻言事,决不知道这件事!”

天启一摆手说:“好一个风闻言事?朕问一下各位臣工,你们什么时候听说朕有伤风败俗的风流韵事了?”

堂上大臣立刻都急忙说:“没有,臣没听说!万岁身正心正,堪为大明臣子楷模!”

“大家都没听说,怎么独你们的耳朵如此之长呐?王伴伴,他们是不肯招了,请廷杖吧!”

王安一声“请廷杖!”的喝叫,把温体仁等四人当时都吓得趴在了地上。立刻八名东厂行刑太监扯着已经吓瘫的温体仁等四人朝午门拖去,漓漓拉拉的尿水,在大殿上洒了四溜。

天启把手一伸:“停!”

行刑太监在大殿门前停了下来。昏死过去的温体仁、田仰、刘志选、梁梦环翻着死羊眼睛,半天才勉强睁开。

“朕再问你们一句,你们和内廷是如何勾结的?”

温体仁、刘志选、梁梦环如何敢说,只好摇头。惟独田仰嘴里不停地说:“臣是风闻言事!臣是风闻言事,臣是……”

天启一拍龙案,话锋一转,厉声道:“将温体仁、田仰、刘志选、梁梦环叉出,各廷杖三十!”

十六名东厂行刑太监没四个人一组站到了温体仁和田仰、刘志选、梁梦环的旁边。

“再问一次,你们都受了谁的主使?”天启冷冷地说。

“臣无人指使!”四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唉!”天启的声音里透着无奈,也透着恐怖,他一摆手,不再看那四人了。

四个人周围的东厂太监的廷杖立刻动了,前两根从他们的腋下穿过架起人,后两跟分别朝他的后腿弯击去,那人先是跪了下去,随着前两根架着他的廷杖往后一抽,那人整个身子趴在了地上。然后四根廷杖交叉插进那人的身下。

十六个太监同时闷哼一声,十六根廷杖举起,把四个人举在上面。

刘志选开始滴答尿水子了,嘴里在不停地说:“臣是风闻言事,臣是风闻言事……”

天启阴沉着脸看着朝堂里的众人,威严地说:“奸逆祸乱朝纲,一些人不知道出于何原因依附奸佞,狼狈为奸,干扰朝政。五月九日,朕为此已经撤掉了几位重臣,有意再给那些人一次机会,希望他们正身正心,实心为朝廷办事,不再作奸犯浑,岂料有些人不知悔改,一意孤行,朕正告这些人,朕整肃朝纲决不会手软,再有明知故犯的,田仰、温体仁、刘志选、梁梦环即为尔的榜样!”

第一卷 秣马厉兵 第五十章 朝堂斗奸(三)

四个人被叉出了朝堂,两队带刀的锦衣卫大汉将军,跟着走出了大殿,王安低低和天启说了几句,也匆匆下了丹墀,朝大殿外走去。

午门外,四根巨大的廷杖一头呈与地四十五度斜杵在田仰身子两侧,每根廷杖的另一端都握在一名东厂行刑太监的手中。

田仰东面,并排趴在地上的是梁梦环、刘志选、温体仁,他们也同样被四根廷杖压在地上。

四个人的两侧是一排紧闭着嘴,手按在刀柄上的锦衣卫大汉将军。

“田大人,万岁让咱家再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要污蔑皇后?”

田仰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我上了李大川的当了,他说皇后是海贼的女儿,臣说空口无凭,有张国纪探监的记录吗?他说记录已经让书办烧毁了,他就可以出面做证。臣担心皇后害了万岁,就站出来揭发张国纪,臣是为了保卫万岁啊!”

王安退后一步,双脚呈外八字站着,不再看田仰,低声说:“行刑吧!”四个太监眼光一碰,一五一十的举着廷杖向田仰的屁股打下,哭叫声立刻响彻了午门外,血洇湿了田仰的袍衫……

趴在地上的温体仁偷看着王安的外八字脚,他轻轻地舒了口气。他知道,王安发出的是免死的讯号。那也就是说,自己受的刑法也应该如此。

三十杖打完了,田仰已经昏死过去了,王安轻声说:“万岁有旨,把田仰交家人抬回去疗伤,养伤其间不得离开,随时接受三法司的审查!”说完迈步走向梁梦环。

“梁大人,万岁让咱家再问你一句,你和内廷是怎么勾结的?”

梁梦环此时知道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急忙说:“罪臣决没和内廷任何人勾结,是有一奸人到我那里告的密,说他有证据可以证明皇后是孙倌儿的女儿!罪臣就信以为真了,罪臣该死,不该误信奸人的话,但决没有和内廷勾结!”

王安点了点头,厉声喝道:“那奸人呐?”

梁梦环哭唧唧道:“罪臣没有经验,当时只记下了他的话,虽然也问了他的住址,但事后再找那人,已经不知去向了!罪臣有罪,但决没和内廷勾结!”

王安叹了口气,迈着外八字又朝前走去,边走边说:“行刑吧!”

两根廷杖一上一下地落在梁梦环的屁股上,梁梦环拼命地嚎叫着:“我不当官了,永远不当官了!我的孩子也不让他们当官了!”

王安淡淡地说:“这和当官没关系,打你,是因为你出卖灵魂了!”

说完,王安依然迈着外八字朝刘志选走去。

梁梦环昏死过去了,王安淡淡地说:“送家养伤去吧,今后要学会怎么做人,别信口向他人喷血!养伤其间不得离开,随时接受三法司的审查!”

刘志选已经七十多岁了,他是靠巴结李进忠、污蔑皇后当的顺天府丞,现在在廷杖下早已经吓得灵魂出窍了,王安试了一下鼻息叹了口气道:“交家人埋了吧,已经吓死了!”

四根巨大的廷杖把温体仁压在了地上,四个太监的四只脚分别踩在他的两只手和两个后脚踝上,温体仁呈大字被紧紧地踩住了。

王安缓缓地迈着外八字脚走到温体仁的身边,他声音低沉地问道:“温大人,万岁让咱家再问你一句话,你受了谁的指使?”

温体仁的脸贴着地,断断续续地说:“罪臣——能受——什么人——指使?罪臣只是觉得万岁应该是我大明亿万子民的楷模,既然万岁德行有亏,就应该及时改正!罪臣与福王无任何联系!罪臣是为了大明的江山,不是为了哪个人的利益!”

王安轻轻地叹息一声,在温体仁的脸部蹲下,声音透着悲悯地低声说:“你的孙子刚才已经降生了,你的家人等着你回去看孙子呐,你就不能实话实说吗?”

温体仁的脸贴在地上,喘息半天,眼泪滚了出来,但最后还是把心一横说:“罪臣是为了大明的江山,这就是实话!”

王安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看天,半天才说:“看来你是不肯说出实话了,既然想为你的主子效忠至死,万岁说了,万岁就成全你的一片孝心吧!”

说完,迈着外八字脚退后几步,然后低声道:“行刑吧!”转身朝午门里走去。

四个行刑太监没动杖,八只眼睛盯着王安的脚。王安的脚慢慢变成了里八字——死刑的信号发出了。

四个太监眼光一碰,然后四双眼睛都闭上了,同时抬起廷杖,猛地向温体仁的后背击去,沉闷的廷杖声响起来了,噗,血从温体仁的嘴里喷出,血也把他的衣衫洇透……

******

中极殿里,一声阴沉沉的喊声传来:“田仰、梁梦环杖昏,万岁有旨,准二人回家养伤,但不得行走,要随时接受三法司的审查!出卖灵魂的刘志选被吓死,万岁有旨,将其尸体发回家,自己葬了!”

“祸乱朝纲的温体仁被杖毙!万岁有旨,将其尸体发放回家!取消吏籍,注明乱臣贼子字样!奉圣夫人客印月与奉天知府周应秋私下淫乱,并已经怀有周应秋的孩子,取消客印月奉圣夫人的封号,从即日改为庶民,调周应秋到云南孟艮府任知府。万岁前次所说的观摩团一事,吏部这两天就开始公布名单,所列之人,要做好出发准备,八月初就出发去辽东观摩。”

朝堂震动,有人露出笑容,有人脸色苍白,礼部左侍郎周延儒哆嗦了一下,似欲站立不住了。天启的攀附一说是指李进忠说的,他现在得割掉他的羽翼,不能让他再结党抱团。

天启看看战兢兢的周延儒温和地说:“周爱卿,朕命汝代朕巡狩三省,不知三省情况如何?”

他案上有河南道御史的奏本,说福王在河南征收他的养赡地租和长江上的荻州杂税及四川的盐井税、榷茶银闹的鸡飞狗跳,逼得佃户有垒门而逃者,有拆屋而去者,四境居民奔逃殆尽。神宗准他淮盐三千引,他在洛阳等地开店出售,下令非福王府出售的淮盐不得买卖,不仅将食盐之利尽为己有,而且把河东盐引挡住,使边境军费受到影响。天启奇怪为什么河南的巡抚和总督至今没向朝廷汇报,他想看看礼部左侍郎周延儒能不能如实禀报。

周延儒慌忙跪在地上边磕头边说:“臣代天巡狩河南江浙三省,一路所见皆是太平盛世景象,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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