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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妳身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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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叔叔。」
此人正是明日要问斩沈世杰。
「殿下怎麽会在这?」
「沈叔叔,你快点离开这里,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再回来。」
「不,我不能走的。如果我走了陛下一定不会放过皇后的。」
「你走不走也是一样,父皇从一开始要除的就是母后。」还有我这个儿子。
「你是说,不,不可能的。」沈世杰难以置信的摇头道:「一日夫妻百日恩,陛下不会这麽狠心的。」
「今非昔比。」焦亭义摇头,「沈叔叔,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这……也是母后之愿。」
焦亭义从怀中取出洪氏写下的血书递予沈世杰,道:「这是母后给你的。沈叔叔,你要好好保重。」
震抖的双手接过那心系一生的人儿留给自己碎布,彷佛要倾尽一生所有的力量才能摊开它。
「今生相知却相误,来生相偎不相欠。」
娟秀的红字在白布上缠绵着,吐出主人的情意。
「哈哈……」
明明心痛入骨,却又仰天大笑,月光照向他泪如泉涌的脸,成一对比。
「既有来生约,千般煎熬又何妨。」
挥袖跃上马车,扬鞭而去。
焦亭义看着马车绝尘而去,消失在夜茫茫的黑夜之中,转过头看着一直在一旁静静站着的男子道:「你,可想清楚了?」
「小的早已想清楚,小人的命是沈将军救回来的,明天就由小人代将军上刑场。」
焦亭义叹一口气,拍拍男子的肩头,摇头离去。
母后,你要的孩儿已经为你做到了。
耳边彷佛响起沈世杰扬长而去时的一句话。
若真有来生,愿用百世悲苦换取依人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一些关於段映秀和焦亭义的是非流言也随着段映秀的出现愈传愈凶。
不堪的言论,胡说的流言不断的在蚕食着身心疲倦的段映秀,她有家而回不得,天上地下,她除了太子府,再也没容身之所了。
至於她的代价呢?
就是给一连串的不堪流言滋扰。
丧夫、没家、怀孕还有传得如火如荼的是是非非,这些都让没依可靠的段映秀心力交瘁。
此刻段映秀坐在椅上,轻揉被头痛缠绕的额头,把袖中沾了点点血迹的信笺拿出。
这是石世宇临终前交给她的遗书。他离世後,段映秀一直没勇气翻开它,一直到了今天……
她相信石世宇会为她茫茫无路的未来,带来点点曙光。
「世宇,你说我该怎麽办?」
段映秀翻开信笺,影入眼帘的是一手熟悉、刚劲有神的字体:
「映秀:
世人皆云郎心如铁石,焉知王魁不曾负桂英。
小姐还记得那年的戏文,昔日的承诺?
曾经的海誓山盟,恕世宇未能再守至千秋万世。
字里行间,只愿小姐明白,世宇心中未曾忘情。
在还是卑微的贱民的时候,他深深地倾慕着他的恩人。
在身为护院的时候,他是如何冀盼着能高攀那段家庄的琼花。
在得到小姐的芳心时,成为小姐的伴侣之时,他是如何战战兢兢的想用他的一生去保护着那份爱慕之情。
这种情感早已刻入他的骨髓,从不曾有过半刻的怀疑。
只是这种感觉却在他不知不觉间,多了很多很多的杂质。
多到足以让你一次又一次因此而受伤,
多到足以让这份爱恋成为伤害。
几见杂草能得配名花,那卑微的杂草只是想拙壮成一棵大榭,为那份一生的执着,遮风挡雨。
事已至此,恨错难返。
小姐只愿在没有我的以後,你能够幸福!
世宇绝笔」
「为什麽?为什麽要到此刻才诉情?为什麽要把我放弃?为什麽?你要我怎麽忘记你?你要我怎麽轻易去忘记我的夫君?」
她不是没恨过、没怨过,为什麽自己一番痴情,结果却换来心痛悲伤。
可是当看到可世宇倒卧在血泊之中,听着他的忏悔,她的心就软了,这麽多年的感情,焉能轻易淡忘,她自问就做不到。
可惜梦想容易回头难,现在又能说什麽呢?
※ ※ ※
这天下朝後的焦鑫琪便传召焦亭义到了御书房。
身穿着公服的焦亭义镇定若如的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焦鑫琪,道:「不知道父皇宣召儿臣所谓何事了?」
「你还敢问朕什麽事?你到底知不知道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都在说什麽?
身为一国太子,就该做太子该做的事,你的妻子现在屍骨未寒,但是全天下人都在说你要再娶的事,我们皇族的脸都快给你掉光了!
你说天下的百姓会怎麽说你,朝中上下会怎麽我们皇室?
而且你要娶的竟然是逆贼的遗霜,一个怀有孽种的野女人,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流言四起,焦亭义焉会不知,朝野上、民间上现在不说:「太子薄情,妻子屍骨未寒就迎新欢」,焦亭义也明白如果不再做些事,这些流言一定会伤到了孩子们还有段映秀。
一方是亲生骨肉,一方是心爱的女人,他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不管怎麽也要保护他们,所以唯一的办法只有──
於是在焦亭义的刻意安排底下,他准备迎娶段映秀的事果然很快就传开了,朝廷内外都为太子再娶之事也震惊不已,同时也不敢在他们的跟前背後胡说八道。
「映秀是个好女子、好姑娘,请父皇别再出言侮辱她。而且儿臣这样做,不是也赏了父皇的心意吗?」
焦亭义听到焦鑫琪言语侮辱段映秀气得直说其心,语气冷漠。
「你……你在胡说什麽?」焦鑫琪被儿子抢白,气得话也说不出来。
「我娶了映秀,父皇不就可以借此废了我的太子之位,让皇弟继承大统了。父皇不是一直很希望把儿臣的皇位摘下的吗?」
焦亭义一言说破焦鑫琪我心思而及他那无惧的眼光,让焦鑫琪更为气恼,怒道:「你要是不听朕的命令,朕就把你杀了,让你们母子相聚。」
「父皇你早就恨不得把儿臣杀了,不过儿臣只能告诉父皇,娶映秀是儿臣一生的愿,儿臣愿意放弃太子的宝座,来换取儿臣心爱的女子。」
「好吧!这可是你的决定,不可有悔,还有现在战祸已停,你在兵部的兵马就归还朝廷,你的工作也让斌儿接收,太子府的匾额朕会派人去收回,为斌儿再做一个,你去吧!」
「是。」
对此事最开心的焦鑫琪看着他的大儿子离开的身影,扬起冷冷的笑容,因为一切果然如他所料,放弃了皇位,接着该做的就是把他那一系的人一个个铲除。
※ ※ ※
焦亭义抬头挺腰的走出御书房,这次为了段映秀放弃了皇位,他并不觉得可惜,反而轻松了。
也许他真的不适合政治,父皇的计算、母后的野心,令他早就把一切看淡了。
焦亭义一直走到回府里,走到了段映秀所住的客房,从窗户外看见段映秀拿着一张纸,默默的流泪,他只能轻轻的叹。
听到窗外传来的叹息,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渐近,段映秀知道是这些日子每天也会来陪伴自己渡过伤痛的挚友。
段映秀拭去眼眼角的泪痕,挂着一抹牵强的微笑迎接来人:「焦大哥,你怎麽来了?」
「映秀,我们成亲吧!择好日子我会再通知你。」焦亭义看着段映秀,满腔深情。
「焦大哥,其实我可以离……」
焦亭义没有听完段映秀的说话就离开了,因为他知道段映秀的答案是什麽,从他对她的了解,还有她刚才错愕为难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
但是这是保护她名声的好方法。
段映秀看着焦亭义离开的身影,她不笨,她自然知道这番话是为了保护她而说的。
但是真的能吗?
紫吟和世宇的屍骨还未寒,还在带孝的他们──
她也知道这决定最受影响的是焦亭义,太子妃死了还不足一年就再婚,对象还是妻子的好友──
她迷惘了!
※ ※ ※
翌日,在武妃的寝室中,就聚集了三个人在讨论研究此事,他们就是……
「皇兄,外边的传言你听过吗?是不是真的?」焦扬斌急问。
「义儿,你真的打算……」武氏亲切的握着焦亭义的手,像一个慈祥的母亲一般的温柔,让焦亭义感到温暖。
「不错,我已经决定用皇位来换取映秀。」焦亭义肯定的道。
「值得吗?」
「值得的,为了映秀比什麽也是值得的。」
「为什麽我们从来都不知道!?」武氏轻叹,她一直也以为她和斌儿是焦亭义最亲的家人,但是却从不知他的心意。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我会这样,这可能就是缘吧!?」焦亭义苦笑道。
「我只知道没有什麽比映秀更为重要。」
「武妃,我先走了,我还要去筹备婚礼。」焦亭义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停步说了一句:「皇弟,我知道,你会比我更适合做一个一国之君,因为你不像我这样,这样懦弱。」
从小他就是个懦弱的人,一直到现在也是,所以他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父亲杀了母亲,保不住他的妻子,走不住他心上人的心里,他永远是个懦弱的失败者。
寝室内只剩下一片寂静,不知隔了多久,一口叹气声从武妃的口里发出,她转身向躲在床上的人说:「一个为了你可以放弃天下的人,你还不感动?」
「感激、感动,却无以为报。」
原来在武妃传召焦亭义前,她就已经偷偷请了这件事的女主角在一旁了解,也好好为这对苦命的男女牵线。
「为什麽『无以为报』?」
「我是个有夫之妇,一个怀了孩子的人……」段映秀顿了一顿,续道:「我还是放不下,放不下紫吟,放不下世宇临终的忏悔。」
「我只想说,你比我幸运的多了,起码陛下就不会为了我而放弃权力一切了。你好好想清楚吧!」武妃轻轻拥着段映秀,在武氏慈祥的怀抱里,段映秀再次落下一行伤情泪。
「好了,别哭。相信本宫一切都会变好的,你有将出生的孩子,也有全心全意保护你,爱着你的男子,是你的福气。
映秀,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幸福了。
斌儿,你送你未来嫂子回去吧!不然可会把你皇兄吓坏。」
焦扬斌一直护送段映秀回大皇子府默默无言。
就在大皇子的府门前向段映秀忠告了一句:「段姑娘,我看得出皇兄真的很爱你,但是如果注定真的没有可能的话,就请你一定要坦白,千万不要因为同情感激而爱他。
你要明白真正的痛不是流水无情,而是错把感激当作爱。」
焦扬斌虽然不太明白焦亭义,为什麽要为一个不爱他的女子而放弃皇位,但是也很尊重他和关心他的处境。
段映秀带着混乱的心情回到客房,焦亭义对她的爱意她不是不知道的,可是当亲耳听见他为了她放弃皇位的时候,更是感激不已。
她担心,她真的会爱上焦亭义,她也担心会误了这位好知己的前程,她值得什麽。
※ ※ ※
焦亭义用了三天的时间把手上的工作全都移交给焦扬斌,也主动把朝中其它的权力工作辞退,甘心做一个「花瓶」皇子。
焦扬斌知道後便劝道:「皇兄,你可苦如此?」
「我本来就不适合政治,因为我根本没有野心。现在放弃了,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段映秀默默看着焦亭义为她所做的一切,也只能说一句:「焦大哥,你何必如此,我不值。」
得到的也只是焦亭义的一笑,道:「我也没有做什麽,这都不是我在意的。而且我也不觉得我得到过些什麽。」
我在意的只有你,段映秀!
※ ※ ※
一个月後,焦亭义和段映秀的婚礼在大皇子府里举行,在这个同兴的日子中又是埋藏了多少的悲哀。
段映秀在婚礼的前机天就搬到湛府,打算以湛太师义女的身份出嫁,也该兴幸湛氏宽宏,还亲自为她筹备嫁妆。
那天的焦亭义紮着红色彩绸,骑着骏马,看起来自然是神采飞扬,但是又透露出淡淡的悲伤。
至於段映秀就坐着花桥,从湛府搬到大皇子府,在花桥里她一直紧握着石世宇的遗书和抚着腹中的孩儿,意图减轻她内心的不安。
婚礼虽然只有焦亭义的心腹、武氏、焦扬斌和双生儿的参加,却也是满热闹。
至於小青在湛紫吟下葬後她就失踪了,但是今天也特意请人送来贺礼。
在新婚当晚,焦亭义和段映秀自然是──
春宵虚度了。
而在这场婚姻当中,最为开心的恐怕是焦鑫琪吧了!
因为他终於成功把焦亭义在朝廷上的势力大大削弱。
在焦亭义和段映秀的婚礼当晚的皇宫。
焦鑫琪坐在龙椅之上,阴森的笑了一笑,道:「现在只剩下你们,只要你们也死了,将来的天下斌儿自然会坐得稳如泰山。」
※ ※ ※
一段流水无情的婚姻生活正式展开,哪夫妻俩的新婚生活应该是怎样过呢?
答案是:相敬如「宾」,貌合神离!
昔日的是是非非在焦亭义的和段映秀成亲後就如烟云般逝去了,接踵而来的是又一段让人称口不绝的鸳鸯配传言四播。
流言!?
所谓的流言恐怕只是人们空闲底下捕风捉影的副产品吧了!
※ ※ ※
放下了权力的焦亭义现在的生活可是轻松的紧呀!
每天也是四处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就如今天一样。
这天焦亭义一早出发,一直到了过了晚餐时候才从西城回来,步进府第,步进後园,原本略为愉快的心境却因为看见依旧是郁郁寡欢的身影而消逝。
已经忘了是第几次了,她依旧是郁郁寡欢的呆坐在亭子里,像是浑然不知他就在她的身边。
就像他们的距离一样,似近实远;他在,而她不在;人在,而心不在。
一个时辰过了,两个时辰也过了,段映秀依旧呆坐着,依旧没有发现焦亭义的存在。
一声的叹息後,焦亭义回到他们的寝室,拿来一件葱绿色的皮袄,走到段映秀的身後,体贴的为她披上。
「这麽晚了还不休息,你的身体怎能受得了。」
一件葱绿色的皮袄盖在穿着单簿的衣衫,呆坐在凉亭的段映秀身上。
段映秀回手捉紧袍子,不需回头,她已经知道是谁了,其实她也知道他站在这里多久了,只是不说。
「谢谢你!」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需要这个字。」这也是我最不想得到的一个字。
「我从来就没想过在你的身上得到什麽,也不需要些什麽,我现在只想你回房休息。」焦亭义接道。
「好吧!」
焦亭义扶着肚子隆起的「妻子」回寝室,温柔体贴的举动,岂不让路过的婢仆妒忌。
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有时候听见的未必是真的,看见的也一样,不一定就是真相。
石世宇的爱情不就是这样吗?
焦亭义一直扶着段映秀到床边坐下,看着她呆看着自己,便蹲在地上,轻握着她一双软软的柔荑,担忧的问:「映秀,怎麽了?不舒服了?」
段映秀若有所思的看着焦亭义,她摇摇头道:「我没事……焦大哥,你也早点休息吧!」
和段映秀成亲以来,不,应该说自从认识她以来,这是她第一次用这般关心的语气跟他说话。
焦亭义没法形容他这一刻的心情是多麽的激动,满满的感动和兴奋充斥在他的胸口,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双眼也红了。
「我……我这就去睡,映秀你也早点休息。」
焦亭义在地上铺上床舖就躺下休息,他们成亲以来就了新婚那天就是这样的过着,她睡床,他睡地。
今天却特别的,多了段映秀温柔的嘱咐和她亲手为焦亭义盖上被子。
不久,焦亭义便沉醉在美梦之中,今晚的「特别」让他有史以来的安睡。
段映秀从床上高处看着焦亭义熟睡的俊逸面庞,脑海里悄悄的回想起刚才的一切。
焦亭义一直静静的待在她的身旁,温柔的为她披上皮袄。
当他扶着她的时候,段映秀感觉到焦亭义眼神流露出来的温柔,听着他体贴关心的询问,在那一瞬间,她感觉到在她的心头里起了一种异状。
她只能摇摇头,把自己的「胡思乱想」挥去身後。
※ ※ ※
那一晚的「特别」虽然并没有完全改变了焦亭义和段映秀有名无实的婚姻,却逐渐改变了他们之间相敬如「宾」的生活方式。
「焦大哥,天气转凉了,你要多穿衣服。」段映秀温柔的为焦亭义的衣服扣上钮了,一边嘱咐。
「我会。」
焦亭义看着段映秀殷勤的为他更衣,心跳噗通乱跳加速。
低头为焦亭义更衣的段映秀,感觉焦亭义温柔爱恋却又略带炽热的目光像要把她穿透一样,刚为「夫君」系好腰带的段映秀只能抬起桃红的脸,却巧合地一个低头;一个抬头,正好让两唇紧紧交汇。
天跌下来的礼物,焦亭义再怎麽君子守礼也不会放弃了,在段映秀还没回神之前,已把她紧紧的扣在怀里,不让她有逃走的机会。
「焦大哥。」
那一刻,段映秀只感到天下的静止,让她没法思考,直至到身边温暖的体温消失了,她才睁开闭着的眼睛,才惊觉她和焦亭义……
没有不安,没有难受,只觉得这一切再自然不过了,就像是理所当然。
一丝的羞涩和愧疚在段映秀心中交织着,她红着脸的快步走出寝室,却让焦亭义呆在房间。
「映秀。」看着远去的身影,猜不出是爱还是恨的焦亭义低声叫唤着心爱的名字。
你的心中到底置我於何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夜深,太子府。
一瓶又一瓶的烈酒足以淹没了整张桌子,标志着它的主人要醉倒在酒海之中,一个坐在一旁的俊美少年皱眉的看着倒在酒海醉醺醺的俊逸男子还在一边手持烈酒强灌。
「皇兄,你就别喝了。你再喝下去不是醉死,就是把我府里的酒都喝乾了!」焦扬斌强行夺走焦亭义手上的酒瓶。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焦亭义醉眼轻摇酒瓶,接道:「我……我是天下第一的大混蛋,你别管我!让我醉死,的要以死谢罪。」
「皇兄,你醉了,我送你回府吧。」焦扬斌才把焦亭义扶起,哪知焦亭义突然失控的挣扎,把焦扬斌摔在地上。
「我不要,我不要回家。映秀一定不会原谅我的!」焦亭义大发酒疯。
「皇兄,你把皇嫂惹火了。」焦扬斌有点不敢相信爱惨段映秀的皇兄竟然也会把皇嫂惹火。
「我……我吻了她,她一定好生气,我不要会去。」接下来的是一个酒嗝,然後瘫在桌上的焦亭义宣告正式醉倒。
「谁才是该生气的哪个。」焦扬斌看了一眼醉死的兄长,气冲冲的把剩下的酒喝下。
搞了半天是丈夫亲了妻子一下,可怜他从下朝就给捉去「陪酒」!
推推「醉死」的兄长,焦扬斌叹一口气,忧怨的命人把他抬回皇府,不敢相信自己会有一个这麽「没用」的兄长。
※ ※ ※
皇府里,段映秀倚窗盼望,在窗前等待夜归的夫君回巢。
她知道今日她「逃走」的行为伤了焦亭义,她很是担心。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的等下去,强撑着疲惫的眼皮,不停轻抚着不停在肚皮里打滚着的孩子。
等待「夫婿」的回来,这是她每天必做的事,但是她开始发觉自己已经从开头为妻者的责任,慢慢把这动作变为当他妻子的期待。
可是今天……
焦亭义从没试过了三更仍不归,她开始感到害怕和担心,害怕失去他。
现在的她什麽也没有了,就只有他一个,他也是现在唯一会真的关心她、啤在意她的家人了。
倘若他出了什麽事,哪……哪她该怎麽办才好?
就在她正想派人寻找焦亭义的时候,婢女匆忙赶来回报:「啓奏皇妃,大皇子喝醉了,侍卫正扶大皇子进来。」
听到焦亭义平安回府,段映秀不禁吐一口气。
不久太子府的仆人就把烂醉如泥的焦亭义抬回寝室,安放在床上。
「皇妃,这是太子给的纸笺。」
太子府的仆人走後,段映秀便为焦亭义擦身,看着醉卧在床上的丈夫,段映秀不禁,喜怒交杂。
既喜他平安回来;又气自己在府中对他「牵肠挂肚」,他却在兄弟家喝得混身酒气牎臁
把焦亭义好好安顿好後,段映秀翻阅焦扬斌的信笺:
「皇嫂:
希望你还记住我的话,请你别伤害我皇兄了,如果真的没可能,请你别给他错觉的机会。
斌启」
也许真的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其实,这一天她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她心里明白,她开始对焦亭义动心了,可是却感到愧疚,因为她对不起的人实在太多了,不管世宇走的路是对、是错,他始终是她的夫君,而她却在他屍骨未寒时下嫁焦亭义;还有她的义妹紫吟。。。。。。她不能再这样下去。
她必须在情根还没深种时前把它狠心割断。
明天一早她就会静静的离开这里,她会找一个清幽之地把孩子生下来,从此和他一块隐居山林,谁也不见,不问世事。
至於焦亭义,她欠他的太多也太深了,他对她的恩这辈子她也还不了,还不清,唯有等来生偿还。
也许来生,他们的命途、关系不会如此坎坷、复杂。
一切也会变得简单!
再一次细看焦亭义俊逸的面庞,其实要爱上他并不难,他身份高贵,文武双全,温厚深情,起码先是她的姊妹为他而死,後是她这个「有夫之妇」开始慢慢为他动心。
※ ※ ※
「痛!」
焦亭义按着因宿醉而被折磨得快要炸开的头,撑来疲惫的身体,眨动着迷茫的眼睛。
这好像是他家!
昨天他好像在皇弟那儿喝醉了,然後他……
一张纸笺夺去了四处寻访「知情人士」的思绪,把俊眸转移在它的身上。
「恩深义重,无以为报,望君珍重,後会无期。」
寥寥数字,但见笔墨犹未亁,登时让焦亭义忘掉头昏脑胀的痛苦,下床、更衣都只在一瞬间内完成。
焦亭义展开轻功,飞也似的一直沿南方城门走去,看守城门的侍卫只觉眼前突然蓝影一闪,似有甚麽人出城了。他大吃一惊,忙揉了揉双眼,细问旁边的同僚却说没瞧见,只是他眼睛花了而已。
焦亭义一直走到城外,终於在来往频密的人群中,找到他要找的人儿了。
「映秀。」
段映秀婀娜的背影,但见她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在大路上款款而行。
步履轻盈的她如果不是大腹便便,完全不像有了身孕的累赘。
乍听熟悉的声音,段映秀步履一停,在一瞬间的迟疑是否该回头,可是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一双强而有力的手已经把她双肩紧紧扣住,一声声气急败坏的质问在耳边穿梭:「为什麽?为什麽要不辞而别?」
「焦大哥,我不能再留下了,我不想再连累你了。你为我做的真的够多了,我真的无以为报。」
焦亭义看着段映秀的双眸,传递着感激和一身种他看不懂的情愫,感觉着他们似近亦远的距离。
「那你要去哪?你又能去哪?映秀,你以为你一走了一切就可以解决吧!」
不能,段映秀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害怕有一天她真的会爱上他,她该如何抽身离开。
石世宇让她明白了爱情,同时也让她因而却步,害怕历史的重演。
「哪孩子呢?你没有地方可去,又快要临盆,难道你想随便找个地方就生吗?孩子长大後你又想怎去解释这一切?
留下来吧!映秀你和孩子需要人照顾,也需要一个家,我答应过会去照顾你们的。
我不是为了你才放弃皇位的,是因为紫吟去了,我看化了,只有放下才能生存。我也不是纯粹因为爱上、得到而娶你,是因为对紫吟和石公子的承诺。
你走了不会让我重新登上太子之位,也不会流言结束,只会火上加油,说我管不住自己的妻子。」
段映秀想就此离去,可是双脚却被紧紧钉在地上,焦亭义说得一点也没错,她可以什麽都不顾,唯独孩子,她不能不顾。
看着段映秀的迟疑,焦亭义知道他已经开始说服了她,便轻轻的握着段映秀的手,接道:「如果真的想为大家好的话,留下来吧!」
感觉到双眸传来的关心,他温热的手中传来的温柔,就像一抹清泉般把段映秀惶恐不安的心洗涤下来。
一阵剧痛突然从肚子里传出,段映秀顿时脸色惨白。
「映秀,你怎样了?」看见段映秀脸色大变,焦亭义更是紧紧握着她的柔荑,眼神流露出焦急忧心。
「痛!肚子好痛!」捂着球一般的肚子,段映秀痛得整个人都靠在焦亭义的身上。
「这……我,我送你回府。」
顾不得途人好奇的目光,焦亭义横抱着脸色苍白的段映秀,让段映秀安安静静的伏在他的怀里,脚下迅速飞驰回府,有如奔马。
※ ※ ※
一群手忙脚乱的婢女在皇府内四处打点,就是为了即将出世的小娃儿。
房里一声声的叫喊,房外一个不停来回踱步的男子,在混乱的环境底下等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哇!哇!哇!」
直到皇府内传来一阵洪亮的哭声,接生的稳婆才刚打开房门,恭喜之话犹未说,只觉一个身影从旁经过,伴着一句:「皇妃怎麽了?」
「恭喜亭义皇子,皇妃她们母子平安。」
感觉到自己不受欢迎的稳婆回了一句後便悄然而去,把房间留给他们一家三口。
焦亭义并没有听到稳婆的回答,只是缓步的走到床边,看见段映秀撑着疲倦的身子,逗着初生的孩子。
「是个儿子,焦大哥你帮他改个名字好吗?」
「我……我可以?」颤抖着的声音透露出焦亭义的激动情绪。
「如果不是你,我们母子俩说不定早就去了。焦大哥,除了你,还有谁更适合为他起名。」
焦亭义轻轻抱起如猫儿般大的孩子,看着这张酷似石世宇的小脸,心中颤抖,哑声道:「胤宇,孩子叫胤宇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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