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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妳身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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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守在妳身旁
作者:彩灵
 
文案 
当朝太子,默默守候,只为她的一个笑颜。
青梅竹马,颠覆天下,只为换取一生相守。

她活泼爱笑,一路走来,她是他心中唯一的阳光。
她温柔娴静,寻寻觅觅,她是他心中倾慕的月亮。

风雨过后,谁才是谁最终的依靠?
谁又能握紧摰爱的手,走到最后?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宫廷侯爵 恩怨情仇

搜索关键字:主角:焦亭义,段映秀 ┃ 配角:湛紫吟,石世宇 ┃ 其它:默默守护、深情不悔、情有独钟、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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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 子

  这是一个神秘的时代,它曾经拥有过後人也无法想像到的兴盛,是一个被历史遗忘,却又真真切切存在过的王代。
  名唤「梓龙皇朝」。
  「火现水生,风云色变,星星之火,燎原四方。
  木兴万物,水火相争,金现海退,紫禁哀歌。
  紫影飘落,生死情殇,义尽情绝,扬长而去。
  惘然回首,孤影遗恨,文武承天,天下归心。」
  这签辞是「它」唯一留给世人证明「它」存在过的证据,据说是在梓龙皇朝建邦前三年由一名神算所卜的。
  「火现水生,风云色变,星星之火,燎原四方。」
  说的是在梓龙皇朝建邦前天下曾一分为二,风云二国,两国对峙,交战连绵,风国郡王焦晋苏与四位结义兄弟招兵买马,逐鹿中原,意图统一天下。
  「木兴万物,水火之争,金现海退,紫禁哀歌。」
  灭风攻云,十年征战,终以桐州为京;建邦後,焦晋苏称帝,帝号为「椲」,开始了「梓龙皇朝」辉煌。
  焦晋苏的四位结义兄弟自然而然成为了皇朝的四大贵族:文官以湛氏、洪氏为翘;武将有海氏、沈氏为首;贵族世代历任朝廷要职,逐渐君臣间形成了互相制衡,争权的局面。
  然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耶?」
  一朝位极至尊,当这片锦绣河山尽皆臣服於焦晋苏他的脚下时,他又岂能容忍他的兄弟坐大!
  若这君臣制衡的局势一旦生变,四大贵族联手反扑……这焦氏皇朝岂不岌岌可危!
  既要「君临天下」,就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即便是曾经出生入死的生死兄弟。
  四大贵族多年来功勳显赫,在朝中拥有不少势力,不论四大贵族有否野心,也是君皇必将想尽一切办法除去的一根眼中钉,心中刺。
  然而多年来贵族与皇族间互相联亲,彼此关系盘丝交错,似乎已是密不可分,要一朝除去,谈何容易?
  焦晋苏用了一生的时间去平衡,甚至是削弱四大贵族的势力分布,更在弥留之时传下密昭於太子:
  「独掌天下权,四族留嗣不留势。」
  自此历任君皇:榈皇、柏皇、橡皇,用尽心思以图除去的四大贵族在朝中的势力及在民间的声望。
  ※          ※          ※
  直至梓龙皇朝第五任君主──枫皇继位的前夕,海氏一族因逆谋罪一夜间被灭门。
  当中到底发生了什麽事,除了当时的参与者外,竟然无一人所知。
  据说——
  梓龙皇朝第五任君皇枫皇——名讳上鑫下琪,为橡皇三子,为人城府深沉,锋芒不露。
  当年橡皇在世时,在他的三个儿子中早已选了内定的皇位继承人,乃是大皇子焦显允。
  传闻在枫皇继位前一天,三皇子曾在洪宗正府中作客,与洪宗正在书房内密谈长达一个时辰。
  当天下午曾有一神秘黑衣人闯进海太尉公子的寝室。
  直至当晚橡皇传下最後的三道圣旨:
  第一道:自开国以来,海氏一族历任朝廷要职,先祖世军公更为开国功臣,深受皇恩,唯今太尉海宁杰,却不知感恩,意图叛变,命皇室密军三更灭门;
  第二道:二大皇子显允图谋帝位,意图逼宫,伤透朕心,唯虎毒不吃儿,命其出家为僧,望能化其戾气;
  第三道:二皇子圭璧错恋江湖女子,不知悔改,有辱皇室威严,逆旨欺君,今逐出国境,贬为庶民,终生不得还朝。
  翌日,橡皇升遐,皇三子焦鑫琪继位,是为枫皇。
  同日,新帝赐下了第一道圣旨:
  洪氏一家历代深受皇恩,宗正寺卿洪允进,更为国之栋梁,官擢丞相。闻其女洪氏聪明贤慧,册立为后,入主东宫,执掌凤印,长伴君侧。
  从此皇朝再没海氏贵族,只余昔日光辉传说;
  亦无显允皇子,只有边境落霞山普渡寺慧悟法师;
  更无圭璧皇子,只知枫皇登基半载後,边境落霞山下建了一辟玉山庄,一对江湖侠侣在此定居。
  ※          ※          ※
  「紫影飘落,生死情殇,义尽情绝,扬长而去。
  惘然回首,孤影遗恨,文武承天,天下归心。」
  而签辞以下的故事却是发生在枫皇继位後。
  史册曾有记载:
  枫皇膝下有两儿,皆是文武双全,优秀出众。
  大皇子——焦亭义乃皇后洪氏所出,性情温文儒雅,得洪氏、沈氏两大贵族支持。
  二皇子——焦扬斌乃贵妃武氏所出,处事精明练达,深得焦鑫琪欢心,受焦鑫琪旧部所拥戴。
  枫皇二十年,在两大贵族支持下,嫡长子——焦亭义册立为皇太子,史称「敦仁太子」。
  枫皇二十三年,洪、沈二族叛变被诛,自此四大贵族只剩湛门一族。
  同年敦仁太子被废;一个月後,二皇子焦扬斌封为「轩毅太子」,特领掌管禁军,为禁军统帅。
  枫皇二十五年,一场祝融之灾灭了焦亭义一系;同年贵妃武氏遁入空门;「轩毅太子」离宫四处考察民情,从此倘大的宫内只余下一抹追悔的身影,扬溢着无边孤独。
作者有话要说:  由於本人事务繁忙,更文时间不定。
  请多包涵!

☆、序 幕

  枫皇二十三年
  当朝太师──湛嗥府
  太师府门上左右贴上红色「囍」字,门前家仆点起爆竹,一阵「噼噼叭叭」的爆竹声随之响起。
  一顶大红喜轿停於的府门前,身穿喜服的轿夫分别站在喜轿两旁等候。
  府内身穿盛装的婢女忙碌的捧着盘子,穿梭在宾客之间,宾客在府内或是拱手道贺,或是喜气洋洋的寒喧着。
  小姐的闰房外的走廊沿路悬挂着大红灯笼,婢女们来往穿梭,脚步杂遝。
  此时,身处於闰房内的新娘子——段映秀正是翠绕珠围,一身大红嫁衣的坐在妆台之前,身边的婢女们都在忙碌地围绕着她,为她上妆,戴凤冠,系首饰……
  婢女们彷佛在和时间竞赛,新娘子却是如梦似幻的坐着,表情木然,像是个局外人般不哼一声。
  令人不禁疑惑,她真的是出阁的新娘子吗?
  「吉时已到,请新娘子上轿!」
  一张喜帕盖上了段映秀的秀美脸庞。
  顿时,喜乐之声大响。
  喜娘扶起了段映秀,在喜乐声中,段映秀缓缓步出了闰房,拜别义父义母,带着祝福的婷婷袅袅走向了喜轿。
  府内,宾客们掌声雷动,欢声四起,祝贺着;鞭炮也跟随着劈哩叭啦的响起,突然一声:
  「上轿!」
  在掌声、鞭炮声和喜乐声交替之中,段映秀被送上了喜轿。
  「起轿!」
  喜轿被抬起,一旁的仪仗、乐队等都纷纷就位,一同离开太师府。
  在喜乐声中,围观百姓的注视下,喜轿队伍朝着大皇子府出发。
  坐在喜轿里的段映秀,随着喜轿的颠簸,但觉整个人也跟随着眼花撩乱起来。
  乘坐在喜轿内,曾经她以为她会身穿嫁衣,在家人的祝福下,嫁与她心中的良人。
  那个曾和她有过海誓山盟,青梅竹马的石郎!
  然而在命运的捉弄下,在她还没准备时,她已永远失去了她的石郎。
  现在她要下嫁的夫婿,却是她义妹的良人、夫君。
  在这短短的路程里,段映秀回想过去种种,到底是什麽让他们不经意走到这里?
  她几乎把她的一生在脑海中重新回忆了一遍。
  想着过去的一切,是缘是孽,真是百感交集。
  ※          ※          ※
  大皇子府
  这次大皇子的婚礼筹备仓卒,新嫁娘的身份尴尬,但不竟也是我朝皇子画屏再展之喜,所以府内外也是张灯结彩,一排排大红灯笼高挂照耀着全府。
  而此时,新郎官──焦亭义已在他的府门前等候,只见他一身喜服,紮着红色彩绸,骑在一匹骏马之上,等候着他的新娘子,但脸上却丝毫不见一丝小登科之喜悦,只有怏怏不乐,眉间是一股抹不去的哀愁和叹息。
  曾经他也骑着骏马,在这府门前迎接了他生命中的一道阳光。
  佳人已逝,他却不曾忘记,他曾经被一个如阳光般明媚的女子爱过。
  他也曾努力的回报他的阳光。
  现在他要迎娶先妻的义姊,他心中唯一的爱恋。
  是愧,是喜。
  随着远处的乐声渐近,喜轿迎入眼前,新娘进府後,一对新人在众目之下行礼,完成了这一连串的繁重礼仪,先後被送进新房。
  ※          ※          ※
  被灌上数杯黄汤,向众宾客打过招呼後,焦亭义带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进新房,看着他的新婚妻子──段映秀。
  只见她盖着红头巾,端坐在床沿;喜娘分站在两旁,捧着喜秤、喜盘。
  他缓缓的走向床前,站住了,一瞬间犹如置身虚幻之中,试问他又怎敢相信此刻的真实!
  迎娶段映秀,这是他甘愿为此倾尽一生之愿。
  即使这从不是她的梦,他也愿为依人衣带渐宽。
  看着坐在床沿的段映秀,焦亭义心中暗自低语:「映秀,没想到曾想到我们也会有成婚的一天,虽然我知道你只是为势所逼,并不是心甘情愿下嫁於我的……但我——焦亭义可以用生命来起誓,从今往後,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即使从一开始我就不曾奢望过你会爱上我,认我的情,但我也希望有一天你能够懂我对你的爱是怀着多厚的真摰。」
  焦亭义的手颤抖着,他拿起了喜秤,挑起喜帕,掀起了新娘子的红头巾。
  喜帕飞开,轻飘飘的落下,映入眼廉的是段映秀秀美的脸庞。
  焦亭义深情的看着他的妻,对依人满满的爱恋,还有求不得的落魄在他俊逸的脸上交汇。
  焦亭义盯着段映秀那对清澈的眼眸,那张让他痴恋难绝的脸庞,真是如堕入梦中,难分真伪,道:「映秀,你今天真的好美!」
  「咳咳!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一旁喜娘道。
  段映秀和焦亭义若有所思的偷看了对方一眼,喝下交杯酒。
  「祝新郎新娘『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喜娘丝毫不知她此刻的祝福对这对新人来说却是犹如利刃般刺进他们的心窝,自个儿收起酒杯,退出房去。
  室内没人,一对新人在沉默中相看。
  最终段映秀还是强压着心中不安,颤道:「焦大哥,你,你……」
  「映秀,你在恐惧。你以为我会怎样了?你以为我会要你吗?
  映秀,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其实你根本不需要感到旁徨,想不到我们相识至今,历尽一切,你始终还是错看我。
  的确,至今我对你依旧如昔,你也是看得出,但我也有我的坚持和尊严,我不会去要一个不愿跟我的女人。」
  焦亭义看见段映秀那松一口气的表情,心中一痛,但却又强装作不在乎道:「你先休息吧!我不累!」
  强作自然,坐在桌前的焦亭义拈杯自斟自饮,不再看向那满怀愧疚的脸庞。
  看着坐在一旁喝闷酒的焦亭义,段映秀不禁心中有愧,只能低声道:「那你也早点休息。还有,焦大哥,谢谢你。」
  焦亭义孤单的看着段映秀回床休息,喝着一杯又一杯此刻犹如讽刺般的「合卺酒」,心如破碎。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光,焦亭义早已把酒独个喝光,但却只能说一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焦亭义提起虚浮的步伐走到床边,凝望着段映秀,今夕本该与她似凤侣一般相亲近,此刻却要强压着想拥抱她、亲吻她的冲动,隔着被子的睡在她的身旁,咫尺天涯,怎不令他心中悲怆。
  其实当焦亭义回床就寝时,段映秀并未睡着,她只是紧张的紧闭着眼睛,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因为此刻她的心是多麽的复杂。
  她是多害怕,害怕焦亭义会借醉而强行占有她;她是多麽的惭愧,竟然去怀疑一个一直待她如此真诚的人;她又是多麽的感激,感激这位一直以来默默去为她付出的「挚交」。
  焦亭义又何尝感觉不到她的颤抖害怕,这只能让他的心更加痛苦难当,但他也同样只能强闭着眼睛,压下心中的痛苦。
  这晚,焦亭义与段映秀注定了不能安寝,他们不约而同的回忆起他们的相识、经历,想着到底是谁把他们推至这个局面,又是什麽把他们拉到彼此痛苦难安的「地狱」,他们到底做错了些什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

  枫皇二十年。
  细雨纷纷落下,不时来吹一阵寒风,平时热闹的街道也变得冷清起来。
  达达的马蹄声从远至近传来,两匹棕毛骏马在道上急驰而至,马上是一对相貌不凡的男女。
  男子身穿蓝衣,脸庞英挺不凡,浑身显出一种刚毅的气质;女子一袭白衣,容颜清秀脱俗。
  但见他俩策马来到一间客栈门前,便双双下马走进店里。
  「店家,给我把马安置好,还有两间上房。」男子略带怒气的粗声叫道。
  打着算盘的掌柜停下手中工作,抬头一看,眼前的一双男女,男的一脸忿忿不平,女的则怏怏不乐,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千万别招惹这对男女,先别说他们一身穿戴不俗,绝不是寻常人家有的;就是那男腰间所系的佩剑便知这人惹不得,他可是普通老百姓,不会武的。
  「小忠快出去把门外的两匹马安置好了。」
  一旁的小厮似乎也感到气氛的紧张,一个逃跑似的跑出去把马匹牵到马厩。
  男子接过钥匙给那姑娘後,低声的向她道:「待会我去找你。」
  姑娘看了男子一眼後,便转身上楼,把身後不满的眼神置之不顾。
  在这对男女进房後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翻腾,焦亭义一身淡青色的锦袍,外面披着一袭褐色的斗篷,在道上策马而至,让俊逸的他更添风雅。
  「麻烦店家,我要刚才来的男女旁边的客房。」焦亭义站在柜台之前,轻轻的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抱歉,客官刚才来的那对客人旁边的房已有人了!」掌柜揉手弯腰笑道。
  「你想想办法吧!」焦亭义掏出两锭白银塞到掌柜的手中。
  掌柜用手秤了秤两锭白银的重量,眉开眼笑的答:「行!行!小的马上让人去处理。」
  唤来附近的小二,掌柜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小二看看掌柜,又看了焦亭义一眼,便急急跑上楼。
  「客官还有什麽需要尽管吩咐,小的一定为客官办妥!」奉承的嘴脸,在掌柜的圆脸皱在一团。
  「来三壶暖酒,还有不要打扰我,有什麽我会再叫。」
  刚才的小二从楼上匆匆下来,跑到掌柜旁道:「老板,都处理了。」
  「那快带这位客官回房歇息,还有为客官准备三壶暖酒後,就不要打扰这位客官了。」
  「客官,请跟我来。」
  「麻烦小哥了。」
  尾随着小二的脚步,焦亭义彷佛一步比一步沉重的踏上楼梯,只见他一路低头,直到小二在他耳边说:「这间天字五号的厢房就是刚刚的女客官的,左边天字四号的是那男的,而右边天字六号就是客官的。」
  焦亭义微微抬头,定眼看了天字二号厢房一眼,若有所思,喃喃的轻声说:「是她的旁边。」
  一旁的小二没注意到焦亭义的话,只匆匆的开了天字六号的厢房我门,道:「客官,小的马上为你备酒,你先歇着。」
  小二匆忙离开後,焦亭义便进了房。
  ※          ※          ※
  厢房内,倚窗望月,信手拈杯,焦亭义眉头深锁,思绪早已回到昨日在皇宫大殿,在那里发生的一切。
  在那个金碧辉煌的大殿中,九龙盘柱的布局,殿中镂空透雕龙纹的金漆基台,上设了九龙金漆宝座,在宝座上坐了一位男子,他剑眉入鬓,一双的乌眸散发出凌厉的光芒,端正的鼻子配上一张薄唇,他嘴角上扬的弧度,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将帝皇独有的那种倪渺天下的气势可谓发挥到淋漓尽致。
  他就是梓龙皇朝的君皇焦鑫琪,在他的身旁坐了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便是国母洪氏,此时的她可谓是心花怒放。
  基台下群臣肃然而立,一把又尖又高的嗓子从焦鑫琪的近亲太监柯公公的口里传出:「吉时已到,册封太子仪式开始!宣皇嫡长子焦亭义上殿!」
  焦亭义穿着代表皇族尊贵的淡黄袍服,服上绣了一只虎虎生威的四爪蟒龙,他缓步走向基台之前,神情恭敬。
  如果说焦鑫琪给了人一种唯我独尊的君皇气势,那焦亭义就给了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整个翩翩公子。
  「吾儿亭义,性情温纯仁厚,兼之文武双全,朕以梓龙皇朝第五任君皇之名,纳其为太子,他朝继承储位。敕令大赦天下,举国同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俯首高呼万岁,却错过了上位者各有不同的神情。
  焦鑫琪似是嘲讽的看了洪氏和焦亭义一眼,嘴角依稀挂着邪妄的笑容;洪氏志得意满的神色;焦亭义看着父母表情,那一闪而过的苦涩,都在群臣行礼後隐去。
  「父皇,儿臣有感自幼生活在宫中,未能听取民心,望父皇准许儿臣出宫体察民情。」
  故意忽略了洪氏警告,焦亭义此刻只想逃离这个令他窒息的大殿。
  「准奏。」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焦鑫琪在洪氏正要开口前,匆忙答允。
  在这一刻不管是焦鑫琪、洪氏、还是焦亭义也没想到这次册封大典後,他们会把彼此推向没法补救的深渊之中。
  正是紫禁哀歌从此起,成败只在一念间。
  ※        ※         ※
  「匡啷!」
  突然一清脆的摔杯从隔壁传来,焦亭义零乱思绪瞬间回笼,忍不住皱眉暗想,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还是她不小心把杯子弄跌了!
  突然又传来一下响亮的开门声,焦亭义急忙打开房门,一抹深刻的倩影在眼前一掠而过,和那女子同行的男子从女子的厢房内出来,但见他一脸忿忿不平的大步走回他的厢房内,狠狠摔门。
  焦亭义见外间天已黑,月光雨洒落人间,依稀记得那女子掩面而去,焦亭义忙回房携伞向那女子跑的地方追去。
  ※          ※          ※
  雨不停淅淅沥沥地的落着,段映秀的一身衣裙早已湿透,雨水还不断从她发上滴下,在这寒风劲雨间,狼狈中带着几分楚楚可怜。
  天依旧在下雨,她的心也在下雨,段映秀一直的往前跑,丝毫不知现在的她要去哪,她又在哪,只想逃离心中所受的伤,却更感痛楚。
  恍惚已经没法再承受这种痛,段映秀突然就蹲下,掩面落泪。
  石世宇——她家的一名护院,也是她从小青梅竹马的意中人。
  她——段映秀,武林世家的段家庄的独女,从小她就是万众瞩目的对象,长大後,文武双全的她拥有着一张秀美的脸庞,让她的裙下之臣无数,求亲的人更是门庭若市,但又有谁想到天仙般的她,一颗芳心早已被一个护院所牵,再多才俊亦入不到她的眼帘。
  也许是忙於伤心,也可能是因为雨水无情也不及郎君无情,段映秀只是依旧的蹲在地上落泪,脸上的泪痕和刚才的雨水混合在一起,已经分不清了。
  焦亭义依旧撑着伞,让时光风雨任凭它去,他只是想守在伤心的她身边,直至她不再需要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段映秀总算停下眼泪,发现雨水已经没有再打在她的身上,顺着身旁的双脚往上望,一丝失望在她的心里闪过。
  为什麽不是世宇?
  段映秀缓缓站起,只见那正为她打伞的男子,剑眉俊眸,挺直的鼻子,在细雨纷纷的道上打着伞,配上浅浅的笑容,显得他更是风度翩翩。
  焦亭义从袖中取出手帕递给段映秀,微笑道:「姑娘,下雨天不打伞会生病的。你没事吧?」
  段映秀用手帕抹掉脸上的泪痕和雨水,暗中打量着焦亭义,感觉到焦亭义眼中释出的善意,便递还手帕後,道:「有劳公子。」
  「龙义亭。」
  段映秀呆了一呆,不知焦亭义在说些什麽。
  焦亭义淡淡一笑,说:「姑娘可以叫我一声亭。」
  「在下姓段,上映下秀。」
  「段姑娘。」「龙公子。」
  「现在天已黑了,还下着雨,不如让在下送姑娘回去。」
  「这……」
  初识不久,段映秀有些迟疑是否让他送回客栈,最後想到她刚刚一时冲动跑了出来,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何况又下着雨,便想答应了同行。
  焦亭义静静的等着段映秀的答覆,突然发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近,不禁摇头苦笑。
  段映秀正要开口答应,哪知焦亭义却急急把伞塞到她的手里,说:「抱歉段姑娘,在下突然想起有要事,就先告辞。」
  段映秀愕然的看着焦亭义在她眼前消失,身後一个人影急急向她的位置跑来,却是石世宇。
  「小姐,你没事吧?」
  一个长相英挺的男子冒着大雨跑到段映秀的面前,担心的握着她的手道。
  他就是——石世宇,段映秀的意中人。
  「小姐,对不起?我们回去吧!」
  握紧段映秀的手,此刻段映秀再也感不到刚跑出来的痛苦,因为有「他」在身旁。
  男女甜蜜的身边在夜间的道上远去,遗落的痛苦却让躲在不远的大树下的焦亭义承受。
  焦亭义在树後在着这一切,忧郁的眼睛也在下雨。
  ※          ※          ※
  那夜的插曲并没有为焦亭义带来了什麽,段映秀依旧不知早在她的身後,一直有一个男子默默的注意着她,陪着她走,为她苦苦追随。
  段映秀和石世宇继续沿路回府,在一路上沿途游览,她依旧带着那把伞子,她一直没忘记在她失落的时候,曾经有一个陌生的男子为她打伞,那人让她明白她不能放弃,她要坚持属於她的爱情,因为即使她和世宇的脚步相差得再远,她总会为他们的距离而停下,而总有一天石世宇也会追上她。
  另一方面,当段映秀回府後,焦亭义在她住的小镇上找了一间客栈住下,打听着有关段映秀的一切。
  她是武林世家段家庄的大小姐,还有她和她家中一个青梅竹马的护院相恋的事。
  在这小镇逗留了五天後的焦亭义怀抱着一颗失落的心才出发回京,却没想到一场指婚让他们再次遇上。
  ※          ※          ※
  湛紫吟——四大贵族湛氏,太师湛嗥的独生女。
  一个活泼爱笑的姑娘,一张甜美的鹅蛋脸,还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和朱口皓齿,委实是如出水芙蓉般娇美。
  「亭义哥,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湛紫吟挽着焦亭义的手臂,有些生气看着焦亭义那若有所思的表情,跺脚嗔道。
  「抱歉!紫吟,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我是在说,下个月亭义哥陪的回一回家乡,探望一下我的一位好姊妹,顺便告诉她我们要成亲了,好吗?」
  「唔!你高兴就好了。」
  焦亭义微微一笑,看着这个小他三年的姑娘,已经一个月了,到现在他还是不太相信他竟然和湛紫吟订婚了。
  帝皇权术,政治联婚,婚姻根本就由不得自己作主,唯一庆幸的是他的未婚妻子是这般不沾尘埃,活在她父亲的天空下。
  匆匆一别,如风飘过。
  焦亭义一直在思念着那个「她」,而陪在他身边却是另一个她。
  正是:「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还记得当初母后一心要他娶沈氏家族的沈凯娥,意图助大洪氏在朝廷上的威望。
  可是她的心思却被焦鑫琪一眼悉破,所以焦鑫琪不顾反对,一心让焦亭义娶湛紫吟助大皇室联合湛氏一门的势力和洪氏抵抗,反正焦鑫琪和洪氏根本就没有任何情份可说。
  二大贵族自然是对两位上位者的用意心知肚明,湛氏一门自然是谢主隆恩,洪氏一族虽然对此气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而身为男主角的焦亭义知道政治婚姻是任何一个太子甚至是皇族成员也是没无可避免,既然所爱的人不爱自己,娶谁也是一样的,也没有理由和权力去拒绝了。
  从头到尾,他也不过是一个没法摆脱命运的傀儡而已。
  「亭义哥,你又在心不在焉。你到底怎麽了?是不舒服,还是不想去?」
  未婚夫两次忽视了自己,湛紫吟不禁有些生气。
  「对不起紫吟,我又在胡思乱想。这样吧,我陪你一起回去,顺便四处逛逛,好吗?」
  焦亭义摇摇头,意图把脑海中那落泪的女人扔出来。
  焦亭义呀,焦亭义,人家是心有所属,你'也算是个有妇之夫,就别再想了。
  「真的?亭义哥真的会陪我四处游玩?!」
  「真的。」
  湛紫吟高兴得围着焦亭义奔跳绕圈子,就如一个未长大的孩子模样,惹得焦亭义也笑起来了。
  这也是焦亭义回京第一次‘笑得这麽开怀。
  身後刚刚来到太子府打算和兄长喝酒的焦扬斌,在看到焦亭义这般开怀而笑的情景後,也不禁微微一笑,悄然而去。
  「酒下次再和皇兄喝吧!小顺子随小皇回宫,小皇要和母后说说今天的事。」
  带着放心的笑容,焦扬斌最大的愿望终於实现了。
  皇兄,你一定要永远的笑着。
  ※          ※          ※
  焦亭义第二次见到段映秀是在段家的别院——「柳园」。
  所谓是:「无巧不成书。」
  任焦亭义抓破头脑也想不到湛紫吟和段映秀竟然是一对金兰姊妹。
  在他和湛紫吟订婚二个月後,焦亭义陪着湛紫吟和其的近身小婢青儿一行三人,到了湛紫吟的家乡。
  到了那里的第二天,湛紫吟带着焦亭义到了段映秀的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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