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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谈钱不说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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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3…02…12 10:17:38 来源: 作者:月下金狐
文案
徐哲帆因为没钱赎回母亲的遗物而感到悔恨难当。
所以当他重生后便决定要赚很多的钱,
让自己和家人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重生文,重生后主角靠着随身流发家致富的故事
温馨提示:小白,狗血,天雷一个都不会少
内容标签:重生乡村爱情 种田文 随身空间
主角:徐哲帆┃配角:李柏然,刘权┃其它:重生,BL
第一章
徐哲帆打开门的时候,屋子里一片凌乱,他以为小偷干的,脱了鞋急急忙忙的进了屋,拉开抽屉一看,里面的存折不见了。
小偷拿存折有什么用呢?难道他还知道密码?
想到什么,他有些惊慌的抬头用力拉开上面的衣柜,果然……于成的衣服也不见了。
他退了一步,意识到存折是让于成拿走了,然后有些无力的坐倒在沙发上,抬手抚着额头,他感觉到太阳穴处鼓涨的隐隐发疼。
徐哲帆和于成认识了八年,住在一起六年,虽然于成这个人好吃懒做,没有什么固定的工作,生活上也完全依赖徐哲帆,但他一直没有什么怨言,谁身上又没有一点毛病呢?既然决定两个人在一起,总要有一个人付出多一些,若总是斤斤计较的话,那两个人还要怎么生活?
可是于成却并没有因为徐哲帆的宽容而手软,不但离开了还拿走了他所有的积蓄。
他揪着头发,想着于成怎么知道自己存折的密码?随即有些苦笑,两人在一起那么久了,久到于成了解自己就像自己了解他一样,心里想什么,习惯是什么,都清清楚楚,自己存折的密码一直是母亲的生日从来没换过,于成只要试两遍就应该知道了。
里面原本还有五万块钱,是他准备买房子首付用的,还差三万,他甚至想过厚着脸皮去跟老姐借,他想为了两个人的将来,为了能在这市内有一席之地,为了以后不用再缴房租看房东脸色,也为了两个人以后能过的舒舒服服,他就算不要脸,就算面对老姐张不开嘴也必须要张。
可是现在,他计划好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徐哲帆从沙发上抬起头,看向对面的镜子,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全是疲惫,甚至眼神里还有些迷茫。
以前白暂的皮肤早已经不复存在,连着几年在外头跑业务,早就被紫外线晒的黑乎乎的,即使是这么黑了也仍然看得见眼角那些粗浅的纹路,是啊,他已经不年轻了,三十岁,已经三十了啊。
他搓了把脸,无力的窝在沙发上整个人在镜子里看起来即显老又沧桑,怪不得于成会离开自己,他比自己小,正是键壮而有力的时候。
徐哲帆伸手从怀里摸出手机,下意识的在上面按了一串号码,号码已经熟的不能再熟,几乎不用通过脑子,直接手指反射就能够完成。
每一次打,对方都在通话中……
不知过去多久,徐哲帆按了中止,他看了眼时钟,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他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身体倚向沙发背,其实徐哲帆早就知道于成在外面有人。
但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欺欺人,他觉得于成和自己相处那么久,感情还是有的,两人之间又从来都没有吵过架,于成喜欢吃他做的菜,他也说过如果有一天离了徐哲帆恐怕就活不下去了,所以徐哲帆想,做人宽容一些总没有错,普通的男女都可能背着对方偶而出轨,更何况是两个男人。
只要他的心还在这里,即使外面有人也不要紧,玩够了就会回来。
可惜他错了,错的离谱,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下去,于成说得那些只是甜言蜜语罢了,自己居然就那么相信了。
徐哲帆在沙发上发呆了半天,突然想到什么,急忙起身来到厨房,然后掂起脚在冰箱上慢慢摸索着,然后手指碰到了一个木盒,徐哲帆想,还好,这个还没有被于成发现。
他把木盒拿了下来,巴掌大小的盒子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一代一代传下来直到最后落在徐哲帆的手里,木头表面已经有些黑乎乎,但仍然无损于它的精致程度,这盒子连同里面的东西都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母亲走前说,没什么好东西留给他,这个东西还能值些钱,就给他留个念想,如果有可能就传给下一代……
徐哲帆用手指爱惜着摩挲着木盒的边缘,看了半响然后轻轻打开它,随即他瞪大了眼睛。
木盒内空无一物,里面的玉坠不易而飞。
他突然记起于成曾经说过的话。
于成说:“小帆,我找人打听过了,你那个玉坠是很难得的浓冰绿,比老坑玉还要好,水头足,能卖二百多万,我们把它卖了吧,再买一座好一点的房子,你不是一直想有属于咱俩们的房子吗?这可比你拼死拼活的工作要强多了……”
他记得自己当时拒绝了,而且把玉坠换了地方,徐哲帆此时握着木盒有些呆若木鸡,随即拿着盒子的手有些颤抖。
他匆忙的把木盒揣在兜里,脚下有些不稳的夺门而出。
不论怎么样,他想找到母亲的玉坠,那是母亲留给他唯一的念想,只要能还给他,让他给于成跪下做牛做马都行,干什么都行。
于是他疯狂的到处寻找着于成,在于成平时会去的同志吧,酒吧和夜店,到处的找,直到天都黑了也没找到。
徐哲帆有些绝望的在四通八达的交通路口乱逛,脚步凌乱的如同踩在了棉花上一样使不上力,脑子乱糟糟的想,于成会去哪?他能去哪?他的情人还在这里……
突然站住脚,他想到了……于成的那个情人。
那个情人,他是知道的,因为曾经无意间看到过两人勾肩搭背,也知道他的情人常去的地方,一个很偏僻的酒吧。
顿时他似乎找到希望一样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路上徐哲帆一直不断的拨于成的电话。
到了酒吧时却意外中的打通了。
接通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会大声的怒骂出口,但却没有,不但骂不出来,嗓子还有些沙哑,半天他才挤出句话,他说:“小成,我母亲留给我的……那个玉坠呢?”
于成在电话里停顿半响才开口,语气似乎还有些歉意,他说:“玉坠是我拿的,哲帆,对不起……”
徐哲帆只觉得眼角干涩的厉害,他说:“你拿走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只要你把玉坠还给我。”
于成有些嗑巴道:“哲帆,我,我把那个玉坠卖了,你原谅我,我真是没办法,真的,前,前些日子我借了点高利贷做生意,结果赔了,高利贷的那些人找上门来,那几天正好你出差不在家,我怕连累你我就搬出来了,他们说如果不拿钱就打断我的腿,我很怕啊,我找出存折,但里面的钱又不够,所以……我只好拿了你的玉坠。”
徐哲帆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卖了?已经卖了?
他强忍着问道:“你……卖给谁了?”
于成道:“只是酒吧里的一个人,哲帆你不认识。他一口气就给了我二百万,整整二百万,虽然那玉好好卖至少能值三百万,但是一下子很难那么有钱的买主,能给二百万真的很不错了,真的,我还债用去一百二十万,还剩下八十万,哲帆,这些钱我不要了,我都还你,八十万能买楼了,你不是一直想买楼吗?不是一直想要属于自己的楼房吗?现在终于能如愿了,以后我再好好找份工作,我保证再也不去酒吧不去夜店,我们好好的,一起好好的生活,我会对你好的,好吗哲帆,哲帆……” 他只觉得有些天晕地转,他紧了紧手里的电话,他说:“小成,那是我母亲的遗物,我说过不卖的,你怎么能卖了?”
于成说:“只是个玉坠而已,你要是实在喜欢我以后给你买几十个,好不好,哲帆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徐哲帆按下了停止键只觉有些茫然,没有房子只要努力赚钱就好,没有了钱只要努力工作就好,可是没有了玉坠,仿佛整个人都空了,就算给他再多的钱和房子都填不满,以前它在身边的时候,倒不觉得怎么样,但现在一失去,却如剜心一样的疼,下意识的摸摸胸口的位置感觉空空荡荡。
从小家里那么穷,母亲都没有舍得卖那个玉坠,当它是宝一样留给自己,说是给自己的念想,可它又何尝不是姥姥留给母亲的念想。
如今到了他这里却没了,这怪于成吗?他摇头想,不怪他,要怪就怪自己,怪自己没钱没本事。
如果一切能重来的话,他想,他一定会好好的读书,考个好的大学,有好的工作,赚很多的钱,买属于自己的房子。
如果一切能重来的话,他一定能守护好母亲留给他的东西,能够生活独立耐得住寂寞,不引狼入室也绝不再认识于成这样的人。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一切也不能重来。
徐哲帆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外走,走了几步后趔趄了下撞到一个人,徐哲帆站稳后忙道歉。
撞到的那个男人,生的很漂亮,是徐哲帆一直羡慕过的白皮肤,身材也极好,记忆中于成的情人似乎就是这种,徐哲帆嘴角有丝苦笑,随即他的目光落到对方脖子上,顿时愣住。
男人穿着件白色T恤,外面套了件有型有款的时尚黑色小外套,而脖子上那块耀目的绿盈盈浓冰绿吊坠此时却份外的眼熟。
他眨了眨眼再三确认,除了吊坠上的红线被换成了银链之外,它几乎就是被于成拿走的那块玉坠。
徐哲帆忍不住的伸手想去碰触,却被对方一下子挥开,那人不悦的道:“什么人啊,太不礼貌了吧?这东西是你随便摸的吗?知道它值多少钱吗?五百万!摸一下十万,你拿得出来吗?”
他呆愣了片刻后,才垂下眼睑说了句说:“对不起……”接着从裤兜里缓缓的掏出了那个装玉坠的小盒子。
手指不断的摩挲着盒子说:“我只是想把这个装玉坠的盒子给你……”
“盒子?”那人看向徐哲帆手里的东西,顿时眼前一亮。
他慢慢的打开那个盒子说,“这,这里面有凹槽,玉坠放进去正正好好,盒子是纯木雕,很养玉的。”
那人听罢有些意动,随即疑惑的说:“你这个真肯给我?”这盒子看起来似乎不是俗物的样子。
徐哲帆点了点头,望着玉坠留恋的说:“白送给你,只是,你能不能答应我好好保管它……”
那人见徐哲帆说的诚恳,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玉说道:“那当然。”
他不舍的把盒子递了过去,指着那人脖子上的玉坠问道:“能让我再看它一眼吗,就一眼……”
酒吧里都是熟人,倒也不怕徐哲帆会抢,那人很爽快的摘下玉坠,徐哲帆抖着手小心的把浓冰玉放进盒子里,手指尖碰到玉坠时还有一种温润的触感。
徐哲帆慢慢的盖好盖子,一滴眼泪“啪”的一下落了下来,滴在了盒子上顿时晕开,只一刹那,徐哲帆便觉得眼前有光亮在一闪一闪的,待想仔细看时,盒子里突然间射出万丈光茫,他惊讶的张开嘴还来不及呼喊,整个人便在刺眼的光茫中失去了知觉。
第二章
徐哲帆感觉到腿上一阵刺痛,脑子也涨涨乎乎的,隐约听到有个声音说道:“徐哲帆,你怎么走走道睡着了,彪不彪?快起来。”
接着小腿又被人踹了两脚,他这才爬了起来。
眼前正站着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穿着棉布背心和一条的确卡布料做的绿色裤子,此时正冲自已不满的撅着嘴巴子。
徐哲帆看着他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什么时候这么大点小孩也会欺负起大人来了?他就不怕自己生起气来给他一顿屁股蛋子,随即看了眼自己的手,顿时愣住了。
又黑又脏的五根小棍,哪里还有大人手掌的样子?他又惊讶的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细的像根木柴棍,上衣的肩膀处还破了洞,下身是条破短裤,一看就是用大人衣服改的,裤角锁边的地方还露出布的毛齿,风一吹飘飘荡荡,扫在腿上还直痒痒。
那男孩见徐哲帆低头东看西看,有些不耐烦的说:“看什么?找虱子啊?我哥他们都跑远了,你再不走我就不管你了啊。”说完那个男孩就想扔下他跑开。
徐哲帆忙一把拉住他道:“唉……那个,你叫什么啊?”
那男孩拍开徐哲帆的手嫌弃道:“你手脏乎乎的,埋汰人劲,你是不是摔傻了啊?我你都不认识了?”
徐哲帆看了他半响,记忆里小时候好像真有这么个人,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那男孩见他支支吾吾的,直接瞪了徐哲帆一眼道:“我是李柏然,再敢说不认识?小心我削你!”瞪了完徐哲帆后便爱搭不理的跑掉了。
李柏然,李柏然……实在是想不起来。
徐哲帆晃了晃脑袋还有些迷迷糊糊,他记得当时手里拿着装玉坠的盒子,然后盒子里突然发光,接着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醒来以后就在这里。
看了眼四周,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会儿。
虽然说有点荒谬……但似乎是真的。
徐哲帆摸着头发糊里糊涂的往回走,他记得老家的位置,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一草一木都印象深刻,后来考上了高中就离开了这里,出柜以后也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此时天有些蒙蒙黑,农村的屯子里一家挨着一家,直到看到那两扇熟悉的木门,及那歪歪斜斜的院杖,徐哲帆才深吸了口气,慢腾腾的拉开门走了进去。
母亲刘秀正在院子里喂鸡,一群鸡崽围着她咕咕咕的叫唤……
刘秀看到徐哲帆回来了,便问道:“帆帆?你不是跟大权他们去看电影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徐哲帆捂了捂肚子胡乱的说了句:“哦,走半路肚子有点疼就没去……”
刘秀一听急忙放下喂鸡的瓢,拉着他进屋。
老家的地都是土泥地,踩的黑乎乎的,刘秀把他拉到炕上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帮徐哲帆脱了鞋,拽过炕头上打着补丁的小被和稻米壳枕头,给徐哲帆盖上,说道:“妈给你弄碗糖水喝,你老实躺一会。”
徐哲帆点了下头,刘秀说完就出去了。
他稍稍抬头打量了眼房间,似乎还是印象中那样,一口红漆木头的柜子,四个角掂着罐头瓶,柜子上放着老旧的像框,全是小张小张的黑白照,棚顶是用整张的报纸糊的,墙上的也是,柜子上还摆着一把木梳和一个简陋的镜子。
炕上是竹编的那种炕席,靠炕头的位置颜色深,像是烧糊了似的,徐哲帆躺了一会觉得有些热乎,大概是母亲刘秀往炕底扔了把柴草的缘故,可能是怕他凉着了肚子。
一会的工夫,刘秀便端了碗热糖水进来,“小帆,快起来把糖水喝了,喝了病就好了。”
徐哲帆根本没病,也不想喝那甜腻的糖水,小时候难得喝一回可能会觉得很新鲜,但是对现在的他而言,却一点也没有吸引力。
母亲刘秀见徐哲帆不愿意喝的模样,一巴掌拍在徐哲帆的屁股上,嗔道:“惯的,赶紧把糖水喝了,要不平时老吵着闹着要喝糖水,现在有的喝还磨磨蹭蹭的,找揍!”
徐哲帆知道刘秀的脾气,那可是真是说打就打,不留面子的,赶紧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喝进肚子里。
刘秀见他喝完接过空碗放在旧炕沿上,让徐哲帆平躺了下来,给他按了按肚子,徐哲帆的肚子根本就没毛病,所以刘秀问他疼不疼的时候,他说不疼了,已经好了。
刘秀听罢看了他半响,抬手就点了下他的脑门骂道:“小兔崽子,就想骗碗糖水喝是不是?”
徐哲帆咧嘴笑了笑,也没否认,此时的刘秀还很年轻,自然卷的头发,白白净净的脸皮,一双大眼分外的好看,徐哲帆长大后倒是长得有几分像刘秀,虽说皮肤稍有些黑,模样倒也拿得出手。
刘秀眼尖,突然看到徐哲帆脖子上的东西顿时生气道:“你这小东西就作吧,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坠子不能随便带,要是丢了就坏了,再偷着带小心我用扫帚打烂你的屁股……”
徐哲帆听的有些纳闷,低头一看,那块冰玉坠子居然就在他脖子上栓着,他有些目瞪口呆。
刘秀嘟嘟囔嚷的把坠子从徐哲帆脖子上拿下来,然后走到柜子前,打开盖从里面摸出个木盒小心的放进去,然后盖上柜盖,顺手又把柜盖给锁上了。
回头瞅了眼徐哲帆这才道:“我去隔壁刘嫂家要点东西,你老实得在家看家,听到没?”
徐哲帆坐在炕上点了点头,随后拉住刘秀叫了声:“妈……”
刘秀拿起空碗皱起秀气的眉头道:“你又怎么了?”
“没事……”徐哲帆犹豫了下松开手。
刘秀疑惑的看了眼徐哲帆,这才走出去。
半天,徐哲帆有些无力的躺倒在炕上,只觉得一切像是一场梦,他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真的有点疼。
当年因为自己出柜,母亲大病了一场,后来也是因病去世,去世前徐哲帆赶上了最后一面,那时的母亲很苍老,头发白的很厉害,没有力气说多少话,只是塞给他这个玉坠便走了。
所以他一直觉得很亏欠母亲,多少夜里每每记起都觉得心底隐隐的心酸,在后来知道于成把玉坠卖了以后,难过的程度远远的超过于成跟他分手并拿走所有的存款。
可是老天居然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想来都有些不可思夷,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想,他绝对不会再走错一步,不会再迈上以前的那条老路,不会再让自己活的那累那么无能为力。
但是说到底,徐哲帆还是有点疑惑,为什么会回到以前呢?他当时清楚的记得盒子里发出的光,可是盒子里只有玉坠啊,玉坠怎么会发出光来?
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那玉坠是母亲祖上留下来的古物,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玄机?徐哲帆想得有些头疼。
随即他由仰躺改成趴着,手抱着枕头趴在炕上,刚贴上炕席,便觉得胸口咯的慌,他以为是衣扣,于是拽了拽衣服,结果还是咯人,他把手伸进衣服里……
似乎摸到了一样东西,徐哲帆全身一僵,然后缓缓的从衣服里掏出来,此时玉坠正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翠绿翠绿的像一摊水,里面没有一点杂质,通透而水头足。
这不是刚才被母亲刘秀锁进柜子里的玉坠吗?怎么又回到他的脖子上了?
他呆呆的握着玉坠,只觉整件事摸不着头脑里外都透着古怪。
而发生这一切事情的缘头,就是这枚玉坠。
他把玉坠反复的拿在手里看了看,颜色仍然是那个颜色,模样也没改变,他用手掂了掂,因为个头稍大所以很沉,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异常。
随即他侧过身体迎着墙又把玩了会,看着看着慢慢的有些许睡意,然后闭上了眼睛,刚要睡着时,眼前突然一亮。
徐哲帆警觉的睁开眼,顿时大吃一惊。
这里是……哪里?
他好像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惊慌的看了看四周,空间不太大,地面似乎只有一百多坪的大小,上面的空间因为看不到尽头而无法估量。
后面还有一小潭的水池,徐哲帆来来回回走了两圈,脚下的土黝黑黝黑的很松软,水潭旁边似乎还长着几株草,嫩绿嫩绿的叶子,上面还结着果实,露出鲜红的果肉,有点像草莓,但却比草莓大上一倍。
徐哲帆忍不住好奇弯下腰,摘下一个,也没怕有毒放进嘴里便咬了一口,只觉得满口清香飞溢,汁肥味甜,徐哲帆嚼了两下觉得它就是草莓,只是长得比较个大而已。
随即看向水潭,里面竟然跟那个玉坠一样,绿盈盈的,不动它的时候仿佛是一块静玉,稍微用手碰一下,就会产生水波一样纹路,徐哲帆用手捧起一捧来,发现手里的水是无色的,还有些清凉,很是凉爽舒服。
徐哲帆看着那潭水,疑惑的想,这一切是不是也跟那块玉坠有关系?
第三章
徐哲帆在这个空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十几趟,根本找不到能离开的出口,他急得满头大汗,忍不住喃喃道:“难道一辈子都要困在这里?奶奶的,我想出去。”
话刚一说完,眼前刷的一暗,徐哲帆顿时挣开了眼睛,他似乎是睡了一觉,天已经全黑了,厨房里还能听到母亲正拿着锅铲不断铲着锅底的声音。
徐哲帆松了口气,从炕上爬了起来,下意识的去摸胸口的那块玉坠,它正完好无损的挂在脖子上。
这时门口响起了脚步声,徐哲帆想起母亲说起打烂他屁股的话,忙把玉坠塞回衣服里。
刘秀在厨房说道:“老徐回来了?地里弄的怎么样?”
徐哲帆的父亲徐传放下肩膀上的农具说道:“嗯,锊过粪了,龚沟叨了一半,明天再干一天,过两天就能下种。”
刘秀道:“看你急的,邻居老王家粪都没锊呢,行了,洗把脸准备吃饭吧。”
徐哲帆弯腰刚穿上鞋,就听到刘秀在厨房叫他:“小帆,把桌子拿炕上。”
徐哲帆忙大声应了一声,然后跑到墙角去拿桌子,桌子是个小炕桌,四方形的,简单的用几块木板拼在一起然后刷上漆就能用,桌腿很短,摆在炕上坐下吃饭正好,过去不缺木柴,所以木头板都很厚实很沉,徐哲帆费了点力气才把桌子搬上炕。
然后跑到厨房帮刘秀往屋里端饭菜。
徐传拿着毛巾擦完脸,转头见徐哲帆小大人似的掂着脚在碗架子上找筷子,模样还挺可爱,徐传哈哈笑了两声,顺手抱住徐哲帆朝脸“啪啪”就亲了两口,徐哲帆冷不丁被老爹偷亲了,还真有点不习惯,挣开徐传后,拿着筷子便一溜烟进了屋,顺手又用袖子抹了下脸,上面还湿乎乎的。
徐哲帆记得当时家里条件不杂地,父亲是个种地的,母亲则是在家喂鸡喂猪,没事做点零活,还有个大他十岁的老姐在外面念书,日子过得挺紧巴。
自然饭食也一般般,一盘洗好的野菜沾大酱,大酱是母亲自己用黄豆焖的,一小碟咸黄瓜,再就是一小盆苞米粥。
刘秀先给徐传盛了一大碗,又给徐哲帆盛了一小碗,最后才是自己,虽然菜色简陋,但是徐哲帆却吃的津津有味。
说起来这野菜要是放在几十年后那可不便宜,而且还都是没有农药和化肥纯天然纯绿色的食品,在后世可不是想吃就能吃得到的。
咸黄瓜味道也不错,就是有点涩,但好在又脆又能就饭,咬一小口黄瓜能就两口苞米粥,还香得很。
一顿饭吃下来,徐哲帆摸了摸肚子算是饱了,刘秀收拾完桌子刷完了碗,一家人便在炕上坐着。
徐传倚着墙坐在炕沿边上,边抽着那种用纸卷出来的旱烟,边看着地面想着什么,刘秀则是把被褥铺到炕上,然后拿过针线筐给徐哲帆补着衣服。
当时没有电视,晚上也没有什么娱乐的,徐哲帆也没有什么话,索性就直接钻进被窝里。
徐传抽了半天烟,又往地上嗑了嗑烟灰,突然开口说道:“孩他妈,我跟你说个事儿。”
刘秀用针刷了刷头皮,抬头看了眼徐传道:“什么事儿啊?”
徐传想了想说:“咱们村里实行承包制了,我想弄一片果园。”
刘秀针头顿了下,忙说:“我说他爹,那能行吗?承包一块地得不少钱吧?”
徐传道:“我听老刘的意思,一年最少得一千五百块。”
刘秀放下腿上的针线筐惊讶道:“怎么那么多钱啊?咱家哪有?我手里那二百还是留着凤儿念书用的。”
徐传叹气道:“唉,我这不是跟你商量着吗?我觉得吧,承包这事有门儿,我前年救过老刘家那小儿子的命,所以老刘才肯跟我透底,他说国家现在这个政策非常好,以后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他还说最早承包的这一批,生产队还白给二百棵树苗,管种。”
刘秀直摇头说道:“我还是觉得不靠谱,你说一旦承包了,一年赚不上一千五百块钱那怎么办?”
徐传道:“这事我问过老刘,他说离咱家近的那片果园,一年下来最少这个数。”说完比了比手势。
刘秀看了半天:“五百?”
徐传瞪了刘秀一眼。
刘秀有点不敢置信道:“五千?”
徐传点了点头。
刘秀忙拍了拍胸脯道:“妈呀,这么多啊?”随即道:“咱家是啥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上哪去弄那一千五百块钱啊?”
徐传把烟掐了,叹口气道:“看能不能找老五借点。”
刘秀左思右想还是不妥,劝道:“我说老徐啊,这事咱也不能想啥是啥,不是说枪打出头鸟吗?也不能光听老刘一个人说啊,你说一旦咱钱也借了,地也包了,结果有个天灾人祸啥的,到时咱拿什么去还人家的一千五啊?咱俩勒紧裤腰带不喝不喝干上两年也挣不上一千五百块啊。”
徐传又点着了一支烟,闷不作声的抽了起来。
这些话徐哲帆都听在耳朵里,记起当年是有那么个事,当时父亲想包果园,后来好像因为借不着钱就不了了之了。
结果那年承包果园的果农在村里第一批富了起来,后来父亲下定决心凑够了钱想承包时,有果树的好地都已经被人包走了,剩下的都得重新种苗,结果后来果树结果之后,苹果的价钱又降了下来,只赚了个年吃年用,为这事父亲没少上火叹气。
徐哲帆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得让父亲下定决心承包才行,当初父亲就是拿不定主意,想包又怕赔本,三心二意才错了这个好机会。
徐哲帆想了想突然从被窝里钻出来道:“爸,我支持你包果园,肯定能赚钱,你包吧。”
他这么一说,即使是个孩子,也让徐哲帆犹豫的心稍稍一定,刘秀则是一巴掌拍了下徐哲帆的头,骂道:“你个小孩子丫丫的,知道什么?想挨揍是不是?那果园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包的吗?”
徐哲帆摸着后脑勺道:“那杂不能包呢?大家都是人,人家敢包咱为什么不敢?况且果园是赚钱的买卖,利润大,一旦老爸错过了,明年让别人赚了大钱,那你们可后悔都来不及啊?”
刘秀听罢道:“你懂什么,要是明年果园真能挣大钱,你爸再包不也一样?好了好了,没你什么事,赶紧睡觉去。”
徐哲帆站起来说道:“妈,那可不一样,现在是第一批承包,挑的都是好地好树,等明天哪还有好地好树等你们去包啊,早让人抢光了。”
刘秀一时说不出话来反驳,抬手就想去扭徐哲帆的耳朵。
徐传在旁边出声道:“孩他妈,你别说,咱家小帆说的在理。”
刘秀收回手嘟嚷着:“在什么理,去年还尿坑呢,能懂什么?”刘秀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细想想,确实也是那么回事。
徐哲帆知道此时两人都有点动摇了,便道:“爸,妈,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家里本来条件就不好,要是再拉了饥荒,以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听到儿子这么一说,刘秀忙点头,她就是这么想的,现在家里年吃年用勉强还凑合,若是赔了那以后日子怎么过啊,那不是雪上加霜吗。
徐传也叹了口气。
徐哲帆随即道:“可是你们也不能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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