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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海无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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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已渐渐达到了巅峰境界。

    郑天龙的目光中充满了忧虑,心中也乱如麻,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全力以赴,他不能伤害道他,也不能输给他。因为,他倘若输给了阿涛,以阿涛的性情难免会自高。

    每个练武的人都会有自高的时候,因为当一个人的武功到了巅峰无及时,都会自以为是,认为那时他就再也难找到一个对手。

    “古来英雄皆寂寞。”所以有人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求败,但到了败的时候就是他的尽头,生命的尽头处。

    郑天龙不怕死,可是如今他能死吗?

    阿涛的弱点还很多,即使他是个高手,但江湖经验还是很少,很容易为情所困,受人于利用之中。

    也许只要再过两年,阿涛也许可以无敌于天下,郑天龙希望自己可以看到这一天,等到这一天,那么他就可以

    想到这里,郑天龙弯下腰不停的咳嗽起来,他又摸出怀里的酒,往喉咙里倒,酒已尽!

    路上很潮湿,土质也很松,路虽长,但窄而曲折,没有来过的人永远也不知道路的尽头在何处,但有人知道,路的尽头就是一个人的尽头。”

    郑天龙当然明白这一点,就因为他了解这一点,所以此刻他的心很乱。

    冰风瑟瑟,路旁的草色已枯黄,已随风飘落的梅花,一片片的盖在荒草上,景色艳绝!

    阿涛突然停下脚步,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郑天龙缓缓的停下脚步,他感觉道阿涛的精神已进入了浑然忘我的境界了,他的内力和**都与精神融为一体,成为了一种无坚不摧,势不可挡的灵性。

    郑天龙一字字道:“就在此地?”

    阿涛缓缓转过头,点了点头道:“嗯!”

    他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坐了下来,坐在已枯萎的的荒草上。

    郑天龙也缓缓地坐了下来,将四肢都尽量的放松,他每次在战斗之前,总是会将疲劳恢复,使身心松弛,这无疑是个很好的习惯。

    郑天龙抬起头,吹过树枝,夕阳跳个不停。

    黑暗来临之际,苍天总是会降给人们更多的光彩,正如一个人在临死之前,总是会显得更有智慧和懂得享受,这就是人生,每个人在临死前总是特别的享受人生。

    一念至此,郑天龙微微觉得有些心酸,因为在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一个人。

    冷冷清清的夜色星光,清清淡淡的一个人,轻风吹起她的头发,是那么的美丽,飘忽,风韵有气质。眼皮朦胧,就像是夜中的微风,不知道从哪里来,似乎她要来的时候就来,要走的时候就走,没有人能捉得住。

    六年多了,漫长的六年多过去了,在这两千多个日子里,有多少变化,有多少沧桑,又有多少甜苦都过去了,可是她呢?她是否也会改变?变成什么样了?

    “就算她改变了,又能如何呢?”郑天龙出于本能的收了一切念头,他看着阿涛。

    阿涛已将肩上的黑包袱摆在膝盖上,正慢慢地将包袱的结打开,这种结很容易打却很难解开,这些年,阿涛已学会了忍耐。

    人生本来就是在慢慢的解着一个又一个的包袱。

    包袱终于解开了,一根很坚硬的短竹棍露了出来,阿涛眼里发出了光,就好像是孩子突然看到了久别重逢的玩具一样。阅读文字版,请上'

    他的手微微发颤,他慢慢的伸出手,握住了短竹棍,他的手刚刚碰到棍,就立刻稳定下来。他目视着短竹棍,目光变得很遥远很遥远

    郑天龙也凝视着短竹棍,脸上完全没有任何表情,他当然了解这种武器的厉害。竹棍的本身招式看起来虽然简单,但在另外一种高手眼里,可以把竹棍当作枪、剑、甚至判官笔!

    竹棍是人类最初始的武器,古人用它来捕猎,保护自己,这种武器往往会被人忽视,往往忘记了世上所有的武器都是由竹棍演变而来的。据说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中的武器都是用棍,所以只要懂得武功的人,都绝不会轻视棍这种武器。

    郑天龙忽然道:“这的确是件好武器!”

    阿涛黯然无言,良久良久才道:“希望是的。”

    郑天龙叹道:“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阿涛手握着短竹棍,站直了身子,长缉于地,道:“请!”

    郑天龙也还了缉,道:“请!”

    天地萧萧,梅花在风中卷舞,犹如漫天的血红,阳日已逐渐没落。

    郑天龙伸手拔剑,横剑当胸,目光始终不离阿涛握剑的手,他极少拔出剑与人对敌,但这次却是例外。

    阿涛的竹棍已挥出,刹那间已攻出五招,看起来很普通的的五个招式,几道寒光直取郑天龙的咽喉。

    郑天龙双臂一振,已躲过了飞来的寒光,寒光击碎了飘落的梅花,郑天龙还是没有挥剑。

    再坚实的竹棍,也抵挡不住一把精钢利剑的一削,何况是天下无双的泪星剑,但郑天龙为什么没有挥剑?

    阿涛五招攻完,又迅速地向郑天龙的胸前攻出三招,变化快捷而巧妙。

    郑天龙还是横剑平举当胸,他憔悴的脸上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芒,他的人突然已到了三丈外,背脊已贴住了一棵梅树杆。

    阿涛长啸一声,冲天而起,化作一道飞虹,凌空倒翻,攻出了一招,这一招突然化作无数光影,向郑天龙当头洒下。

    剑光一闪,比闪电还快,还可怕,郑天龙终于挥剑。但没有人可以看见他挥剑的动作,他的这一剑,足以震破人的魂魄。

    剑光流动,梅花被击得像血雨般飘落,可是没有人可以看到,只能看到剑光,寒光。因为他们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在那一瞬间,他们的体重似已变得像风一样轻,可以自由的在空中飘荡,但他们的精神却能控制着自然的一切。

    “啪”的一声,郑天龙身后的梅花已断,坚实的梅树,被剑气轻轻一划,就断成两截,世上已似乎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止他们的气魄。流动漫天的剑光雪影之中,却突然起了一种异样的变化。

    郑天龙突然扭转泪星剑,用剑脊去接长虹般由天冲下的光影。

    高手相争,胜负往往在一招间可决定,但这一招,谈何容易?这招往往是很多招中的一招。

    “叮”的一响,光芒四溅,剑光,招式突然停顿,漫天飘舞的梅花,也似全部静静的落下,一切结束。

    郑天龙的剑突然脱手,飞龙般冲天飞起,静静地落在阿涛的身旁,插入土地,龙吟般不停的响。这一剑自从脱手到插入地面,已接近完美,巧妙。

    郑天龙后退半步,脸上仍没有任何表情,却突然道:“我输了!”

    阿涛的手缓缓垂下,长长叹了口气,道:“你真的输了?”

    郑天龙微笑道:“输了就是输了,真假都一样。”

    阿涛道:“那你为什么用剑脊?”

    郑天龙道:“你为什么没有尽力?”

    “我”

    “你没有杀气?”

    “杀气?”

    郑天龙到:“你是我兄弟,你有感情,不能全力下手杀我,所以你没有杀气。”

    感情,是种很难解释的一种情,只有人类才会有这种感情,因为这样,才是人,才有人性。

    杀气,是种很玄妙的东西,只有对自己极度憎恨的人才能发出的另种力量,只有一种无情的人才能充分的发出,而这种力量是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有着一种常人无法控制的力量存在,那就是一个人所发出的杀气。

    阿涛叹息道:“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出剑接我前面的两招呢?”

    郑天龙沉默了许久,道:“或许我没有机会!”

    没有机会,那就只有等,等到有机会为止,在高手生死决斗中,任何破绽,任何不必要的动作,都会给对方带来机会,这就是生死致命的危机。

    阿涛道:“可是我我觉得我胜得有点勉强,你本可以胜我的,只是你没出手而已。”

    郑天龙轻轻叹口气,他的左手突然抓住阿涛的手臂,道:“我说的是真话,我一向不是个谦虚的人。”

    他突然盯着地上的剑,道:“我的武功或许比你高,但你不同,你还可以上进,可以去超越,这个我是绝对比不上你的,所以你还是可以胜的。”

    阿涛道:“我”

    郑天龙打断道:“我问你,你第一次出的是什么招?”

    “盘龙混元棍!”

    “第二次呢?”

    “齐胸风波棍!”

    “如果我出剑破了你这两招,你会出什么招?”

    阿涛突然抬起头,目光闪动道:“引棍抛神!”

    郑天龙黯然地笑了笑,道:“在平时我纵然可以接得了你这一招,但在刚刚,我是万万接不了的。”

    “为什么?”

    郑天龙道:“我接了你前面两招,杀气必定会有所减竭,那时我只会输得更狼狈。”

    作为一个剑客,最大的一个目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的求胜,但郑天龙没有做到这一点,这并不是他太骄傲了,而是太心软!

    剑客都向于一击出手,中了就是胜利,不中就是死,即使是生,也是生不如死!

    ——



………【可怕的意外风波】………

    阿涛听着郑天龙的话,突然弯下腰,缓缓的拾起泪星剑,三天前,他曾经拿过的剑。

    他缓缓道:“这的确是柄好剑,虽薄而不轻,虽纯而不脆。”

    郑天龙凝住着他,道:“这只不过是一位普通的铸剑师所炼,并非精品。”

    阿涛沉吟着,突然道:“大哥,要是你离开了这柄剑,会怎样?”

    郑天龙遥望着远方,道:“那要看我在什么情况下离开了它。”

    “如果是被他人夺取去呢?”

    “那就是看被谁夺去!”

    “假如假如是我呢?”

    郑天龙黯然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要拿我的剑回去,我即已输了,你要拿就拿走吧!”

    阿涛的手开始颤抖了,嘎声道:“可是我这样做,就更加的对不起你。”

    郑天龙缓缓的转过头,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如果你觉得你做的事都是无愧于天地,那我就永远的支持你,我就是不明白,你到现在还不能明白我对你说的话。”

    阿涛徐徐的垂下手,他的双目中充满了血丝,正如一条条正在燃烧的火焰。

    郑天龙接着道:“我只希望你不要受人利用,只希望你可以去做你自己喜欢做得事,将那些不想做得事都忘记。”

    阿涛咬着牙,神情突然激动起来,嘶声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你知道我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吗?我为什么要遇见你,如果能够让我重新选择,我宁愿自己从来都没有来到这个世界过!”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转身,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突然人影一闪,郑天龙挡在他的面前。

    以此同时,剑光一闪,剑尖距离郑天龙的喉咙还有四分,剑气逼人。

    郑天龙面上全无表情,似乎没有感觉到眼前一把随时可以刺穿他喉咙的剑,他缓缓道:“你要到哪里去,想干什么?”

    阿涛的手紧握着剑,道:“我要回去了,回我应该去的地方。”

    “魔教?”

    “是!”

    “你绝不能回去,你要知道,他们一直都在利用着你,迟早有一天你会毁在那里的。”

    阿涛道:“谁说的?”

    郑天龙道:“我说的,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个人一定是女人,才会导致你意志动摇,为什么别的事你都会听我的,而偏偏这种事你却想不通。”

    阿涛缓缓地垂下手中的剑,道:“不错,她是女的,也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人,她姓萧”

    “萧竹影之女?”

    “不错,我自小受他们父母之恩,我曾发誓用毕生之力来报答他们。”

    郑天龙点了点头,道:“受忠于人而一诺不改,是大丈夫的行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伤害到别人,难道你也不在意吗?”

    阿涛道:“会伤害到谁?”

    郑天龙沉默着,缓缓道:“天下苍生!”

    他向前跨进一小步,道:“十几年前,江湖一片腥风血雨,天下苍生皆生灵涂炭,只因明月神教兴起,他们战无不胜,横行霸道,声势之大,已凌驾在“天神帮”之上!”

    “天神帮乃昔年中原第一大帮,江湖中人闻名丧胜,令人侧目,更何况明月神教还凌驾其上。”

    阿涛皱了皱眉,道:“后来呢?”

    郑天龙道:“邪不胜正,明月神教教主被一名异侠所败。”

    阿涛眼睛瞧着手上的剑,道:“我不明白,他们只要我毁了这柄剑,就可以让我活回自己,做回自己。”

    郑天龙缓缓闭上眼睛,道:“你相信吗?”

    阿涛没有回答他,道:“我想知道这柄剑是什么来历,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郑天龙道:“我说了,这只不过是柄很普通的剑,只要你想要,任何一个铸剑师都可以打造出来。阅读文字版,请上'我是一个剑客,剑客都佩剑,你说剑和我是什么关系呢?”

    阿涛道:“你说的太深奥了!”

    郑天龙道:“或许太平凡了,你会明白的。”

    阿涛道:“可是我师父说是这柄剑毁了他的!”

    郑天龙慢慢睁开眼睛,道:“萧大侠武功盖世,无敌于天下,没有人可以毁了他,只有他自己才能毁了自己。”

    阿涛沉默了一阵,缓缓道:“现在,我还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郑天龙闭上了嘴,他知道阿涛一定还有下文。

    果然,阿涛抬起手中的剑,道:“我们再比一次,这次我会尽力的。”

    郑天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似乎已经猜到了阿涛的目的了。

    “我想知道,我师父的达摩剑法和他以达摩棍为引动而创作的引棍抛神到底哪个厉害?”

    郑天龙抬起头,望着头顶上的一根枯木,他已经明白了阿涛的意思,他是想了解下当年萧竹影是如何败在泪星剑下的。他没得选择,想到这里,郑天龙手心溺出了冷汗。

    阿涛突然跳了起来,道:“这次你务必要答应我,因为我要给自己一个交待。”

    郑天龙叹道:“你何必要这样逼自己呢?”

    阿涛道:“我问你答不答应,你不答应我就死在你面前。”

    郑天龙突然断然道:“好,我答应了你,你是否也能答应我摆离魔教呢?”

    阿涛垂下了头,良久良久,缓缓道:“好!”

    郑天龙霍然盯着他,接着从怀里摸出酒瓶,仰起头喝了一大口,就递给阿涛,道:“来,以酒为证!”

    阿涛一口喝完剩下的酒,抹了抹嘴唇,道:“大哥,这次我用剑,用你的剑。【要找最新章节?就上】”

    果然不出郑天龙所料,他苦笑的点点头,道:“那我呢?”

    阿涛伸手拔棍。

    郑天龙笑着阻止道:“我不能用你的棍,我习惯用剑,长剑。”说着从头顶上折下一条枯木。

    “这是你的剑?”阿涛惊道。

    “这是我的剑。”郑天龙道。

    “不,这只不过是一段枯木,一个三岁小孩都能把它折段。”阿涛道。

    郑天龙道:“阿涛,你看着,仔细的看。”

    阿涛凝视着他手中的枯木,仿佛在沉思,他的神思仿佛到了远方,他的瞳孔在燃烧着。

    他已感觉到,这段枯木到了郑天龙手里,就像是一柄被久藏在宝钾中的剑,蓄精养光,锋光不露,灿烂的光芒连着那不可抵御的杀气已聚在郑天龙的全身,无处不在。

    一阵急风吹过,风变得很冷,带着一阵凄厉的呼啸声穿林而过。

    郑天龙手中的枯木顺风挥出,动作缓慢而优美,就像风一样和顺自然。

    突然,郑天龙变招,他手里的枯木变得有了光芒,有了生命,有了灵气。

    他的枯木所刺的部位都是一些极难全力刺的地方,但每刺出一招都有着一种不可思议的变化--风在跟着他的招式流动。

    风吹来的时候,谁又能抵挡住?

    风吹来的时候,谁能去预测?谁能去注意?

    风吹来的时候,谁又能知道会是从哪里吹来的?

    郑天龙的招式却能让风跟着他手中的枯木流动。

    郑天龙目光中那种憔悴的神情突然闪出了光辉,他的人也一样,在一瞬间也似发出了光,他轻飘飘对着旁边的一棵梅树挥出了一招。

    “啪”,枯木已折!

    郑天龙手上半截枯木所对的梅树上仍动摇不止,梅花,血雨般的满天飘扬,风已停止!

    阿涛木立在血雨中,梅花飘飘落下,人沉默,梅林寂静!

    郑天龙忽然垂下手,轻轻吐了口气,道:“你看清楚了吗?”

    阿涛点头,他的瞳孔在收缩。

    郑天龙又折下一段枯木,道:“这算不算是我的剑?”

    阿涛道:“算!”

    郑天龙道:“这剑能不能杀人?”

    阿涛道:“能!”

    郑天龙笑了,道:“好,我现在要出手对付你了。”

    阿涛挺剑当胸,他的目光始终不离郑天龙手中的枯木,他突然拔剑,剑光闪动,剑剑在郑天龙周身要害游走。

    郑天龙只有闪避,因为枯木无论如何也不能抵挡住泪星剑的轻轻一划。瞬间阿涛攻出了十余招,郑天龙却未还招,他整个人都在躲避着阿涛的剑锋。

    阿涛是用短棍的,突然间改用了长剑,出手也许会变得慢些,但力量和部位却能够拿捏得更准,更精。

    郑天龙屏着呼吸,他已将全身真力全部运达枯木上。

    阿涛突然运剑下劈,耳旁风声凛凛,闪光四射,他的右肩微微下垂。

    郑天龙回身抖出一棍,他的身子已滑了出去,枯木轻轻在阿涛肩上一点,接着又迅速撤回身。

    剑光流动,阿涛反身挥剑,剑光一闪,没有人可以形容这闪光,比闪电还快。他似乎已注入了阿涛一身的力量和灵气。

    可是郑天龙不见了,他的人突然到了两丈外的一课梅树下,他的人就像是被剑风吹出去一样。当剑光闪过之后,他的身子已凌空飞起,闪电般冲向阿涛。

    阿涛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剑式,动作忽然停止。

    一阵风吹过,郑天龙手里的枯木忽然变成了粉末,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只有阿涛知道,郑天龙这一攻一闪一击是多么完美,多么可妙。他终于知道,自己的武功实不如郑天龙的十分之一,他握剑的手掌微微发抖。

    假如郑天龙手中拿的不是一段枯木,而是一把剑,这一剑又会是什么样的力量呢?那枯木化成的粉末又怎么解释?

    “我败了!”阿涛咬着嘴唇道。

    “谁说你败了?”郑天龙道。

    “我自己承认的,败了就是败了,怎么说都一样。”阿涛道。

    郑天龙笑着道:“你的剑还在你手里,而我的却不见了,怎么说是你败了呢!”

    阿涛凝视着他,摇了摇头,道:“你一直在骗我,你一直都在让我,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让我输得踏实点。”

    郑天龙的笑容在冻结着,他没有回答,因为有些话如果说了出来,不但令自己难受,也令别人伤心。

    阿涛手在发抖,全身都在发抖,他缓缓地向后退去。

    郑天龙知道他又要跑了,他冲了上来,拉住了阿涛的手。

    白光一亮,阿涛挥剑,郑天龙没有闪避,剑锋划破了他的手臂,鲜血直流。

    阿涛没有看他一眼,但身上却因激动而颤抖着,道:“你走开,我不要你管我,永远都不要你来管我。”

    郑天龙受伤的手在颤抖,他挣扎着又扑了上去,拉住了他的衣角。

    “你已经胜利了,还想干什么?”阿涛回头道。

    郑天龙喘息道:“你你答应我不回魔教的。”

    阿涛道:“我不回去,我根本就没脸回去。”

    郑天龙道:“那你去哪里?”

    阿涛道:“这个你不要管,总之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郑天龙松开拉住他衣角的手,踉跄后退,仿佛被人当胸打了一拳,鲜血,自从他的手指流下。

    阿涛嘎声道:“我要走了,你不要跟来,否则我就死在你的面前,你你保重!”

    ——



………【萍水逢痴女情深】………

    夕阳暗淡,风在呼啸,是那么的凄凉。阅读文字版,请上'

    郑天龙也不知道自己已咳了多久,他的手鲜血直流,腰已无法在挺起,脚下的土地被血染成一大片。

    夜色已经快降临了,阿涛能到哪里去呢?

    “你走开,我不要你管我,永远都不要你来管”

    郑天龙挣扎着站起来,将阿涛仍在地上的泪星剑,无论如何,他都要将阿涛找回来。

    突听一人道:“等一下,你要去哪?”声音清脆,郑天龙不用看,已知道谁来了,他听出这是完颜雪的声音了。

    郑天龙已没有说话的心情,他只能笑了笑。

    完颜雪飞奔了过来,拉住了他的手,撕下身上的一片衣襟,小心翼翼替他包扎着,流着泪道:“你为什么那么傻?”

    郑天龙凝住着她,道:“你早就来了?”

    完颜雪点了点头,道:“你朋友在的时候,我没出现,因为我知道你也不会希望我在那个时候出来的。”

    郑天龙缓缓地伸出手,轻轻抚着她的柔发,道:“我们回去吧!”

    完颜雪点点头,挽着郑天龙的手臂,缓缓地穿过梅林,黑暗已经笼罩着大地。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郑天龙道。

    “你莫忘了,这一带我很熟悉的。”完颜雪道。

    “那你能不能猜得到他会去什么地方?”

    完颜雪当然知道郑天龙所说的他是谁,她摇了摇头,道:“他是你的朋友怎么来问我?”

    郑天龙苦笑道:“我一直相信你有着女人思想中的第六感,可以想出一般人想不到的地方。”

    完颜雪抿笑道:“呀,你什么时候学会抬举我了啊?”

    郑天龙道:“因为我还想喝你煮的粥!”

    完颜雪格格的笑了起来,风在吹,寒星粒粒升起。完颜雪的脸上还有泪珠,但这是幸福快乐的泪,爱的力量永远是伟大的,比任何事都永恒。

    大地雾一般的黑暗,出现了一条美丽的人影

    一双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郑天龙和完颜雪消失在夜色中,这双眼睛柔情似水,明亮如星,世界上很难找到如此动人美丽的眼睛。

    美丽眼睛的旁边,还有一双不易发觉的眼睛,这双眼睛几乎和这阴暗的夜色融为一体,死灰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有鬼魅般的可怕。

    “他就是泪星剑的传人郑天龙?”声音是那么的娇美,婉转动听。

    “是的,教主刚刚也看到了,少主的武功根本难及于他的五分之一。”

    “哦?那你呢?你以单手创出的那套剑法对付他,有几成把握?”

    “本来很有把握的,但刚刚我也知道错了,我武功根本不及他十分之一。”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谦虚了?”

    “在教主面前,属下不敢狂妄!”

    “你错了!当今普天之下,绝对没有一个人的武功能高出少主五分之一,更没有人能高出你十倍的功力。”

    “可是”

    “少主称他为大哥,他们必定有着一段不屈的情感。所以在战斗中少主每发出一招都有所顾忌,时刻顾着对方的安全,计较着每一招是否会伤害到对方,从这点来看,势气上就已经弱了对手三分。”

    “是,属下愚昧!”

    “假如少主是满怀喷怒,招招只想取人性命,不顾一切的出招,势气自然就不同了。”

    这道理听来虽俗,但却正是武功中至高的奥理,这也许就是郑天龙所说的杀气。

    “但是,少主他是不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呢?”

    那美丽动听的声音沉默了一阵,道:“不会的,他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她很快接着道:“你有没有想到对付郑天龙的法子?”

    “没有,因为我想不到!”

    “你现在很怕他?”

    “怕,比我想象中还怕,因为他很稳。”

    “他是人?”

    “是,可他是个酒鬼、浪子,一无所有,他似乎什么都不在乎,所以很难找出”

    “只要他是人,就一定会有弱点,绝对有!”

    “也许是有一个,就是女人。”

    “他身边那个丫头?”

    “不是,是他心中的女人,在江南一带,叫林艳荷。”

    “林艳荷?”

    阿涛像一条负伤的狼,在原野上狂奔,也不知道奔了多远,奔到什么地方了!

    道路上有根竹竿,阿涛绊到了竹竿,扑倒在地上。他就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伏在那里,他的心乱得就像是道旁水田的稻草一样,他从未这样乱过。

    水田里的稻草正在成长,在晚风中看来就像是大海的波浪,繁星已浓。

    星光下忽然传来马蹄声,阿涛还是一动不动的伏在地上,在这个时候,他的脑子变成了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愿去想。

    一匹雪白的健马已冲到了阿涛的面前,马上有位彩衣长袍,锦裙及地的年轻女子,她及时的勒住缰绳,叫道:“喂,你不要命了?躺在大路上干吗?”

    阿涛没有动。

    年轻女子只好下马,随身去看阿涛,“啊”的一声叫起来,她发现阿涛睁大着眼睛一动不动伏在那,他的脸在星光下苍白如纸。

    这个年轻女子竟是乖乖,阿涛自然不知道她,他也看到了她,目光散乱。他突然站起来,咬着牙道:“你走开!”

    乖乖不自禁地后退几步,目中露出了惊恐之色。

    阿涛又跑了,像匹疯狂的野马。

    “喂,我问你,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人经过这里,和你一般高的身材,左手握着剑柄,右手时常拿着酒瓶的人。”

    阿涛脚步突然停顿,但喘息声却更急更重,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姓郑。”乖乖已经冲了上来。

    阿涛道:“你是谁?”

    乖乖道:“我是他朋友,你是不是也认得他?你知道他在哪吗?”

    阿涛道:“我不认得他,也不知道他在哪!”

    乖乖失望的垂下头,道:“谢谢你,我自己再去找。”说着回身准备上马。

    阿涛突然道:“你是不是一定要找到他?”

    乖乖回头黯然道:“是的,如果你看见他,告诉他我在长白山等他。”

    阿涛喃喃道:“长白山?”

    乖乖道:“嗯,谢谢你!”

    阿涛叹道:“你一定可以找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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