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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海无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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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龙道:“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我喜欢喝酒,但我不喜欢谈酒。”
周慧莲道:“为什么?”
郑天龙道:“你喜欢一个人,会不会和别人一起分享他呢?”
周慧莲垂下头,幽幽道:“只可惜我喜欢的人心已被属了。”
郑天龙笑道:“平淡对待得失,冷眼看尽繁华。人总不能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而叹息着,人生在世,有得必有失,千万别把得失看得过重。”
周慧莲仰起脖子喝了一杯酒,道:“可是”
郑天龙为她满上一杯酒,微笑道:“得失是一个心锁,看得太重只会失去更多。此情此景,我们实在不应该说这些令人懊恼之事。”
周慧莲忽然吃吃笑道:“好吧,那我们说些开心的事,说完一件,我们就干一杯。”
郑天龙道:“你不怕喝醉?喝醉的男人不可爱,那么喝醉的女人往往是最可怜的!”
周慧莲道:“醉了最好,都不知道今晚要怎么过。”
郑天龙笑了,道:“看来你还是很聪明的。”
周慧莲也笑乐,道:“你是君子,对吗?”
郑天龙喝了口酒,道:“这句话很多人问过我,我平生就做过一次君子,却后悔了三年,要做君子会失去很多的。”
周慧莲道:“可你不至于伪君子,对吗?”
郑天龙忽然不说话了,他用酒塞住了自己的嘴。
周慧莲突然拍手道:“从前有个酒鬼,有一天他脚朝天手撑地“走”进了客栈,小二惊奇地问他:‘你为什么这样走路呢?’你知道那酒鬼怎么回答的吗?”
听到这里,郑天龙忍不住问道:“怎么回答?”
周慧莲已忍不住要笑了,她忍笑接着道:“那酒鬼说‘我夫人昨晚逼我发誓,今天决不涉足客栈。’”她还没说完,就已笑得弯下了腰。
郑天龙也忍不住笑了,当他们笑完了,就干一次酒。
周慧莲眨着眼睛道:“轮到你说了。”
郑天龙沉吟着,道:“有一对酒鬼夫妻一起喝酒,结果都喝多了,在回家的路上,丈夫在路上捡到一面镜子,对着自己照了照,自言自语道:‘这是谁呀?怎么这么脸熟?’他妻子一把夺过镜子,你知道她妻子说什么吗?”
周慧莲期待道:“说什么?”
郑天龙悠悠道:“他妻子也照了照自己,道:‘你简直喝多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周慧莲早已笑得趴在郑天龙的肩膀上,嘴里却道:“不算,你之前并没有说他妻子也拿镜子照自己,不然我一定猜得到。”
郑天龙笑道:“好,喝了这次的酒,我再说一个”
他接着道:“有一个人在喝酒,突然想上茅房,但又怕放在外面的的酒被人偷喝。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写了一张纸条贴在酒瓶上:‘这瓶酒我已吐了口水。’当他回来时看到酒瓶上多了一张纸条,你知道那纸条上写什么吗?”
周慧莲道:“不知道。”
郑天龙笑道:“那张纸条也写着几个字:‘我也吐了口水。’哈哈哈”
他们互相说了一个又一个的笑话,也喝了一口又一口的酒,边说边笑,边笑边喝。
到后来,没有人说了,但还不停的笑,再到后来,他们互相依偎在一起,没有了笑声,也没有了任何声音。
越来越黯的屋子里,周慧莲绯红的脸庞,看起来比什么都可爱。在这个时候,郑天龙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人。
几年前,她岂非也是如此,而如今,她变成在他心中神祗般的飘忽他自嘲地笑了笑,抓起剩余的酒,全部往嘴里灌了下去。
年轻人都喜欢做着各种各样的美梦,郑天龙还年轻,因为他也正做着一个梦。
小院内枯梅摇曳,小楼里一灯如豆,她走了进来,他们静静地互相凝视着,他们的关系突然变得不可捉摸,若即若离。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因为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对她的感情,甚至她也不知道。
他一向会在女人面前隐藏自己的感情,而对着这个女人,他却没有。他在对她笑,他笑的时候,眼睛先笑,然后笑意从眼睛里慢慢扩散到嘴边,仿佛冰雪在融化着。
她也对他笑笑,笑容却像春风般美丽飘忽,她的手轻抚着柔发,柔发似也在春风中变得美丽而朦胧。
看见她笑的那么甜,他走了过去,忍不住想抓住她的手,他的眼睛第一次有了感情,是种深入骨髓,难以忘怀的感情。
她嗬惊地躲开了伸来的手,却躲进了他的怀里,那时春恰花浓,她的身子是那么的轻,那么的软,即似天上的仙子,又像是地下的幽灵。
她伸出纤细得手轻抚着他的脸庞--
美丽的梦总难免有些荒唐,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个梦实在太荒唐了,他并没有期待这个梦境会有实现的时候,但这时他已梦想成真了。
郑天龙缓缓的睁开眼,长夜似已尽,因为酒已醒。
周慧莲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她一双朦胧的眼睛正痴迷地看着他,用手轻抚着他的脸庞。
她突然问:“你刚才在做梦?做什么梦可以告诉我吗?”
郑天龙微笑不答,谁不想在大醉初醒时,生活厌倦时,身畔会有个知心人,能述说自己的烦恼和寂寞,可是他不能!
周慧莲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又道:“你刚才的表情好奇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郑天龙慢慢地站起,道:“你睡足了没有?如果睡足了我们现在就出去,外面还有很多人等着我们。”
“我不想出去。”
“为什么?”
“我还不想死,更不想死在外面。”
“你为什么会死在外面?”
“你觉得他们会放我回峨嵋,昨晚的事怎么交代?”
“可是在这里还不是一样”
“我宁愿死在这里一千次也不愿死在外面一次。”
郑天龙暗中叹了口气,他盯着自己右手,道:“好,我答应决不让你死在蜀山。”
旭日东升,蜀山院内百花争胜,萧月在阳光下的窗口站了很久,没有说话。
沉木长桌的两旁坐满了人,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碗面,一碗粥,但没有人动筷子。
玄神长老走了进来,长桌两旁的人都在看着他,大厅里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他慢慢地坐了下来,把手放在桌上,他脸上的皱纹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更加明显,似乎更能显出每一条皱纹都是用他的血泪刻印上去的。
萧月突然道:“各位用膳吧!”
于是,大家都垂下头,默默的吃着。玄神长老看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目中带着一种忧虑的表情。
萧月又道:“长老在等人?”
玄神长老又垂下头,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萧月道:“我刚刚也在那窗户站了一会,我发现了一件事。”
大家都在听着。
她接着道:“为什么总是只有在烈阳照耀下的地方才能看见灰尘,而没有阳光的地方,却发现不了灰尘。”
没有人回答,因为这根本就不算是一件事,但无论什么事,什么问题,都是有答案的。
萧月道:“有些东西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但有些东西没有看见,就不能断定它不存在,很多东西跟灰尘一样,它一直都在你身边,而你们却一直没有看见。”
玄神长老瞧着桌上的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突然站了起来,道:“教主,关于周尊主的事,属下请罪。”
萧月像是微笑道:“长老言重,这事不能怪你,我相信周尊主还在蜀山,而且她会来的。”
玄神长老道:“如果她不来呢?”
萧月道:“那我们只好等下去,等到她来为止。”
这时,一个黑衣人快步走进大厅,躬身道:“启禀教主,有人求见!”
“谁?”
“周尊主!”
“只有她一个人?”
“还有唐先生在外侯令!”
“传!”
大厅外,阳光灿烂,经过装扮的郑天龙嗬周慧莲就站在阳光下。
郑天龙仰起脸,看着迎风招展的大旗,晨风中却吹来了樱花月季的芳香。
他们走进大厅,大厅内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只有面具下的萧月依然。
萧月道:“周尊主请坐,唐先生,黑月崖一别,可别来无恙?”
郑天龙暗中常常叹了口气。
自一进门,第一眼瞧见的就是萧月,她本身似乎便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摄人魔力吸引着他。他知道,她就是萧月,一代枭雄之女,阿涛的青梅竹马,明月神教的现任教主萧月。
只可惜如今她的脸上戴着一个木雕面具,但又仿佛这假面具本来就是她的真面具。但她的声音却像是一个天真雅气的少女,是那么的轻柔,娇甜,她的态度是那么的亲切,大方。若是在别的地方听见她的声音,任何人都会认为她是世上最纯洁、最天真的女孩子。
或许她的容貌真的像是江湖中传说的那么纯美不可描述,郑天龙却又忍不住对她生出怜惜之心,因为她的眼神带着冷漠,充满寒意。
萧月柔声道:“唐先生想必还没吃早膳,不防坐下来一起吃。”
郑天龙没有回答,可他还是坐了下来,拿起筷子,一口蛋一口粥,粥虽然还是温的,但还是没有完颜雪煮的好吃,他一向对吃很有研究。
萧月整个人并没有恼怒之意,她缓缓道:“时候已经不早了。”
还是没有人回答,因为每个人都在看郑天龙,郑天龙还是一口蛋一口粥,添了一碗又一碗。
萧月把头转向周慧莲,道:“周尊主,昨晚到现在,你一直和唐先生在一起?”
周慧莲瞧了一眼郑天龙,道:“是的,教主!”
萧月道:“那么说周尊主昨晚真的离开蜀山了?”
周慧莲道:“属下因个人偏向,离开了蜀山,望教主恕罪。”
萧月笑道:“我即已答应你离开,又怎会在怪罪于你,我只是想知道,唐先生是怎样走出蜀山的?”
郑天龙放下筷子,缓缓道:“我是用脚一步一步走出去的。”
这个时候,杨平天猛地站了起来,厉声道:“大胆,竟敢用这种语气跟教主说话,你活得不耐烦了?”
郑天龙叹了口气道:“那我不说了。”
萧月把脸转向玄神长老,玄神长老立刻道:“唐先生”
郑天龙突然摆了摆手,道:“不必问了,昨晚我的确带着周姑娘离开了蜀山,我也知道你们正纳闷我怎么可以在蜀山区域来出自由,看在这顿早膳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
玄神长老道:“在下洗耳恭听。”
郑天龙道:“蜀山无机真人终身依着诸葛亮思想去学地理规律结合,诸葛亮创造了九宫地形图,其实所谓的九宫图也只不过是以天雷地火,风水山泽等八个自然现象所结合,只要懂得八卦阵的人,就可以略懂得蜀山阵法。”
玄神长老道:“为什么是略懂?”
郑天龙道:“诸葛亮把九宫图每一宫可划分为八个卦,九宫就是七十二卦。我想如果唐家堡的机关阵法可以称上武林第三的话,蜀山绝对可以称第二。”
玄神长老道:“那第一呢?”
郑天龙道:“或许没有,或许是武当,毕竟人家是太极八卦阵的创始者。”
萧月听了他们的话,对玄神长老道:“你相信他的话?”
玄神长老道:“不瞒教主,先师与唐龙唐前辈是同门师兄弟,而且祖师确实是奉诸葛孔明为神祗。而唐先生能够破蜀山阵法,想必也是一个造化。”
………【口蜜腹剑怀诡计】………
郑天龙笑道:“你不相信我的话?”
萧月道:“你能让我相信吗?”
郑天龙道:“阁下以面具视人,自然会将眼前人都虚简化,你不相信别人就是因为你还不够自信。”
萧月笑道:“你说我不够自信?”
郑天龙脸上露出了独有的笑容,并没有再说话。
萧月怔了怔,她终于伸出手,将面具褐了下来,然后就静静地看着郑天龙,她也不再说话。
郑天龙瞧着她的脸,似已痴了,但很快他又摇着头闭起了眼睛。
她的全身已经没有一处不令人**,更况她的笑脸天真,纯洁,温柔娇媚。世上绝对没有一种鲜花可以与她对比,甚至用花来描述她,是在辱没了她就算是郑天龙心中那个永生难忘,魂牵梦索的女人,也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郑天龙已经发现,大厅里每个人都痴痴的盯着萧月,而且是同一种眼光,连周慧莲也不例外。
女人对比自己更完美的女人也会产生出一种微妙的感情,这种感情绝对不是嫉妒,而是崇拜,就像是信徒遇见了他们心中的神祗一样。
等到萧月收住笑脸,充满寒意的眼神在四周环视一圈后,每个人都垂下了头。
杨平天突然道:“周妹妹昨晚是和唐先生在一起?”
周慧莲点了点头。
杨平天冷笑道:“可是我的属下昨晚深夜三更之时见过唐先生,是在蜀境内最大的一家青楼,你该不会”
周慧莲怔住了,眼角瞟着郑天龙。
郑天龙慢慢睁开眼,道:“不错,昨夜我的确在‘怡红院’,但这位周姑娘并没有进去,而落住于附近的一家客栈。你应该知道,有些地方是女孩子不能去的。”
杨平天笑着道:“以你的性格,你没有逼她进去?”
郑天龙也笑道:“我的性格?这么说你似乎很了解我?只可惜我连你是谁都不想知道!”
杨平天道:“就凭你,还不配知道我。”
郑天龙笑了笑,眼里还是瞧着自己的双手。
周慧莲起身道:“这位便是昆仑派掌门人的大弟子杨平天,你不知道吗?”
杨平天截口道:“不要提那个老怪物,现在我才是昆仑派的掌门人。”
郑天龙对着周慧莲微笑道:“周姑娘,江湖上充满仁义道德的英雄侠士,我见得多。但这种内心奸诈,不仁不义,罪孽难数的无耻之徒,我还是少认识几个为好。”
杨平天站了起来,大吼道:“姓唐的,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的确不敢,这里是蜀山,不是昆仑山。”郑天龙淡淡道。
杨平天气的全身发抖,颤声道:“教主,属下请命,让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萧月没有理他,淡淡道:“唐先生火气过大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郑天龙微笑道:“只要你什么时候说话,我就什么时候消掉火气,想必大家都跟我一样,很喜欢听你的声音。”
萧月道:“什么时候唐先生也会跟他们一样,成了马屁精了?”
郑天龙道:“我这个不是拍马屁,而是恭维,有时恭维别人也是件很愉快的事。”
萧月轻笑道:“唐先生很有风趣,只是上次见到你和这次见到的你完全不同,不知怎么回事?”
郑天龙道:“你是在怀疑我的身份?”
萧月道:“难道你不值得怀疑?”
郑天龙道:“那你认为我是什么人?”
萧月道:“我实在想不出,不妨你告诉我吧?”
郑天龙道:“好,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萧月道:“什么事?”
郑天龙道:“放过周姑娘,让她平安回到峨嵋。”
萧月笑了,道:“周尊主本来就是我教之人,我们当然会让她平平安安的,可是你自己呢?”
郑天龙道:“我当然也要走,我总不能留在这里一辈子吧?”
萧月眨眼道:“你要是想的话,我当然求之不得。”她微笑的说着,除了嘴会说一些男人无法抗拒的话,连眼睛也会说话。她在等待着,也在邀请着。
郑天龙心中叹了口气:“难怪武林中会有那么多青年侠士愿赋予她的足下,更难怪阿涛”
他不愿再想下去,他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微笑道:“我当然也想留下来,但只怕有人会不肯。”
萧月柔声道:“你是说在座的各位?”
郑天龙道:“我实在惹不起他们。”
萧月道:“他们和你一样,都是客”
话音未落,杨平天“蹬”的站了起来,“哼”的一声走了出去。
郑天龙笑了,道:“你看到了,我要是真的留在这,等他们来吃了,就无趣了。”
萧月道:“你真的要走?”
这时,只听杨平天在厅外喊道:“姓唐了,有种就出来较量下,否则就给老子滚出去。”
郑天龙笑了笑,苦笑道:“其实并不是我要走,而是有人要我走。”
萧月的身影突然飘了出去,厅外的叫喊声立即停止。一阵风吹过,萧月宛如轻燕般从乘风中飘进大厅。
郑天龙怔道:“想不到在下会有如此眼福,能在这里见到失传数十年的绝世轻功。”
萧月道:“阁下眼光果然不错,小女子只是一时贪玩,随意在这献丑,想不到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只是”
郑天龙道:“只是什么?”
萧月道:“只是比起阁下的‘泪坠流星’又会是如何呢?”
郑天龙突然道:“我要走了!”
萧月道:“你还没有达到你的目的,怎么就要走了呢?”
郑天龙道:“什么目的?”
萧月道:“你来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看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郑天龙道:“或许!”
萧月道:“既然你选择了要走,那么总得让我看下你。”
郑天龙道:“每个人都戴着面具,你何必一定要看我的真面呢?我现在岂非更能增加几分幻想。”
萧月笑道:“早闻阁下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私下却吃喝玩乐无所不能,这样的一个人,只能闻明不能见面,岂非遗憾得很?”
听了萧月的话,每个人都在看着郑天龙,从他那皎皓的眼睛中看出,他不是一般的平凡人,更不会是唐宁,而已有在座的人隐隐猜出他是谁了。
郑天龙叹息道:“见过我的人才是遗憾,没有认识我的人,简直是万幸中的大幸。”
萧月道:“或许他们都不感觉到遗憾,甚至绝没后悔之心。”
郑天龙道:“那是因为他们还年轻,年轻人都不懂得后悔,心中更不会有什么遗憾。”
萧月眼波流动,道:“我年不年轻?”
郑天龙微微一笑,道:“江湖上称得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绝色佳人并不多,像阁下这样的人,何能以年龄而论。”
萧月道:“那么以何而论?”
郑天龙都:“阁下简直像是天上的仙女,只有仙女才能与你匹对。”
萧月嫣然一笑:“你这也是在恭维我吗?只可惜天上的仙女都很快乐,而我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烦恼呢?”
郑天龙道:“地上既有烦恼的人,天上的仙女为何就一定全是快乐的呢?其实人间那些烦恼的事又何尝不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萧月叹息道:“也许,只是烦恼即已出来了,总得要去解决,我想你也是个常和烦恼打交道的人,是吗?”
郑天龙道:“知我者为我分忧,不知我这谓我何求?”
萧月道:“烦恼多的人总是善于解决烦恼,阁下是否愿意为我解除心愁呢?”
郑天龙道:“人的烦恼都是来源于不合情理的**,一个人若是**小一点,或许烦恼就会少很多。”
萧月轻声道:“那你的**是什么?怎么会让你如此的多愁善感呢?”
郑天龙叹道:“得名利浓深于酒,醉得人心死不休,饮得越多,却渴得越厉害。酒量有限,欲海却无边,人心总是不足蛇吞象。”
萧月道:“你似乎不是在说你自己。”
郑天龙道:“我说的是人,某种人的人性。”
萧月突然笑了,道:“你是不是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提起关于你自己的事?”
郑天龙道:“或许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提的。”
萧月道:“哦?你能单枪匹马闯蜀山,你敢赤手空拳来见我,你若真的没什么好提的,我倒有点不信了。”
郑天龙道:“你认为我是来找你打架的?”
萧月目视前方,道:“我想你总不会是来找这些朋友的吧?”
郑天龙道:“或许,我想你能以貌取服他们,我总能以正义说服他们。”
萧月道:“你以为你能做到?”
郑天龙道:“我至少会去试一试,我一向对自己很有信心。”
萧月沉吟道:“就算你能说服他们,我也有办法说服你。”
郑天龙道:“哦,你用什么办法?”
萧月道:“我只用八个字。”
郑天龙皱眉道:“我想知道!”
萧月道:“在没动静之前,我本打算不会说,但你却是例外,我想你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她缓缓接着道:“梅花故人,荷花翠浓!”
刹那之间,郑天龙犹如被五雷轰顶,一双潦倒的眼神瞬间变成了死灰色,身子不断在抽缩,灵魂似已被一种无形的劲气所震散。
萧月看着他的变化,叹道:“我想你还是要考虑清楚!”
周慧莲似也已看出了郑天龙的变化,起身道:“教主此次招我们来,似乎不是要我们来听这些话,时间不早,不妨教主转为正题,我们也好回去完成各自的任务。”
萧月瞧了她一眼,道:“你现在还会去完成我给你的任务?”
周慧莲道:“属下不明白教主的意思?”
萧月目中露出了一丝笑意,道:“好,我现在就给你一个任务,你现在就去杀了他。”
周慧莲后退两步,颤声道:谁?”
萧月目视着郑天龙,道:“就是他!”
他们说的话,郑天龙一个字都没有听见,当他听到那句话,他的思意早已飞往另外一个地方了。
有人说江南的秋天天高气爽,尘土飞扬,大地寂静,没有炊烟,让人会有着一种萧然落寞的感觉。而江南的春天,却是多彩绚丽的,即使是落日的余晖,也总会将依着荒山而结庐的人家,隐映着更加的潇洒和挺秀。
荒山下的村庄,荒山上种满了梅花,梅花吐艳,村庄的边缘都有鱼塘,水面上都漂着梅花,荷花翠浓。
那年就是七年前整,整整七年前,那年正好快要过年,他有一件他认为很重要的事要去做而要离开江南。她要留他,而他坚持要去,因为他还年轻,他走了,却没有再回来了,因为他当时认为,他已不必再回来了
他忘记了,她曾经在他后面喊过的话:“莫忘了,梅花故人常在,荷花翠浓常青,不管天涯在哪,我都会等你回来的!”
岁月不饶人,女人的青春总是耐不住岁月的摧折,天涯到底在哪?古人依在,怎奈荷花却不再常青
可是如今,既然还会有人提起这句话,能说出这句话的人就一定和林艳荷有关,那么萧月必定是有备而来。
他盯着萧月,缓缓道:“你到底想怎样?”
萧月脉脉地瞧着他,并不说话。
“你到底想怎样?说吧!”
“我要的东西很多,但你绝对给得了,而如今,我只想你守诺言。”
“诺言?”
“不错,你说过的,只要我放了周姑娘,你就让我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我想你总该履行你的诺言吧。”
郑天龙沉默了半响,缓缓地取下人皮面具,此面具是由唐宁身上获取,此间花了不少功夫。
看到这张脸,每个人的心都震动起来,脱下面具的郑天龙神采还是那么的潇洒自然,固然还是亮如深夜的寒星,但他的面容是那么的落拓,憔悴。
萧月瞧着他,道:“我总算见到你了。”
郑天龙道:“不错,我们总算相见了。”
萧月充满寒意的眼神里,忽然充满了火一样的热情,远山上的冰山似已溶化,萧月在那一瞬间,将所有的热情都付了出来。
郑天龙接着道:“你看够了没有,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吧。”
萧月道:“看够了,只不过并不是完整的人。”
郑天龙皱眉道:“哦?”
“你的剑呢?”
郑天龙的右手一抖,剑已在手中。
泪星剑!
看见这柄剑,每个人都在往后退,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并没有猜错,泪星剑客郑天龙毕竟还是出现了!
近几年来,关于泪星剑的传说很多,有人说这是一柄情剑,用它的人必定会断送自己的一切情感;有人说这是一柄魔教,只有来自地狱的魔鬼才能使用它,用这柄剑可以毁掉任何一个人;还有人说,这是一柄神剑,用他可以除魔卫道,维护正义,因为这柄剑是用铸剑师的正义血泪所铸成的。但不管有多少个传说,多多少少终究还是与昔年魔教教主萧竹影的决斗有点关系的。
每个人都往墙角退,萧月却慢慢地走了过来,在距郑天龙一丈之远停下,她的手从白衣中伸了出来。
手是空的!她的手秀美而不见肉,丰盈而不见骨,没有丝毫杂色,却是十全十美,像是一块精心塑成的美玉。
郑天龙突然感觉自己对她产生一种爱慕,甚至带着淡淡的爱慕,他发现自己有这个变化的时候,不禁吃了一惊。
他喃喃道:“年轻真好!”
萧月笑了,道:“你认为你老了?”
郑天龙道:“至少我比你老多了,倘若要是回到几年前,或许我们会是”
萧月道:“现在并不迟,你还是可以的。”
郑天龙笑了,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有恃无恐施巧计】………
萧月轻道:“感情年来淡如水,事隔已久,你难道还想着她吗?”
郑天龙沉默着,但他的脸上却泛起了一丝痛苦之色。
萧月幽幽道:“难道你从来都不会让任何一个女人去代替她吗?”
郑天龙突然沉下脸,道:“我们的谈话已结束,请!”
萧月道:“郑公子,你难道不想见见你的兄弟吗?”
郑天龙回头道:“阿涛他在哪?”
萧月道:“怎么,你们还真是兄弟啊,可惜你那个兄弟一直不肯跟我合作我只好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对于不为所用的人,我一向只有毁了他,哪怕是最亲的人。”
郑天龙长叹道:“若是阿涛听见你方才说的那般话,你你怎么那么狠心?”
萧月娇笑道:“我狠心?那你呢?你狠仁慈吗?不管走到哪,都带着麻烦,每交多一个朋友,就害多一个人”
郑天龙微微咳嗽着,他的右手紧握着剑柄,缓缓道:“倘若我知道你真的对阿涛做出不为人道的话”他一向不喜欢威胁别人,所以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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