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情海无边-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立在黑暗与树林中,是那么的寂寞,那么的孤零。

    “艳荷,艳荷,你是否还在那座小楼,你过的是否还好呢?”

    雪,时落时停,一个人木立在灯笼下,久久不愿移动,雪纷纷地从他身边落下,白天这种天气,晚上竟然还会下雪!

    酒在他手里,但他没有喝,适当的时候保持自己能清醒,是一种很好的习惯。

    完颜通就坐在离他不远处的椅子上,他的脸色很沉,沉得就像积雪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郑天龙没有喝酒,他遥望着不远处的一座小楼,小楼上灯光还亮着,但灯光却越来越远他的目光瞧着那座小楼,眼里想浓雾般越来越模糊

    他的心里想着什么呢?只怕除了他自己,谁也不能想得到。

    郑天龙忽然道:“这里的酒的确很好。”

    完颜通长长叹息一声,道:“只可惜无论多好的酒都治不好你的伤。”

    郑天龙回头道:“伤?什么伤?”

    完颜通没有去瞧他,道:“你的酒毒本已攻心,已经造成长时间的剧烈咳嗽,久咳伤肝肺。如今酒毒长期残留在你体内,导致你的视神经萎缩及损害,以致你的视力变差,视觉变形,所以你在看远方的物体会模糊不清。”

    郑天龙沉默着,没有反应。

    完颜通道:“要是在之前你戒了酒,或许现在还有得治,可惜你不但还喝大量的酒,这两天来还动用了内力,如今五脏六腑均受损,这些伤在目前来说都是不治之症。”

    郑天龙突然笑道:“幸好有些伤是不用去治的。”

    完颜通道:“哦?什么伤?”

    郑天龙道:“一种治不好的伤。”

    完颜通看着他,过了很久,才缓缓道:“你真的就那么不在乎自己吗?”

    郑天龙没有笑了,想到这一点,他怎能再笑得出来,他不能反驳,因为每个人对自己都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情。

    完颜通道:“你醉了!”

    郑天龙不懂道:“我还没喝酒呢,何醉之有?”

    完颜通道:“我刚才对你说的那番话足够能让你大醉一场了,不是吗?一个人要醉的话并非一定要喝酒,这个世界可以醉人的事毕竟还是很多的。”

    他慢慢的站了起来,喃喃道:“这里的酒是很不错,但一个人要好好的活下去,就不能老是泡在酒里,该怎样还是要怎样的,赖都赖不掉的。”

    郑天龙在听着,他的心却被一条无形的线牵着,牵得紧紧的。

    完颜通慢慢的走向他,神情突然变得很郑重,道:“我只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

    郑天龙抬起头,道:“请说!”

    完颜通把手放在郑天龙的的肩膀上,在他的食指和中指间突然露处一根极细的银针,往郑天龙的肩井穴刺了下去。他缓缓道:“像你这样的人,世界上已经不多了,我只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着。”

    郑天龙想叫,却叫不出来,他发觉自己的头和脖子慢慢麻木,很快的麻木已蔓延道他的胸口和心脏,接着他的眼睛越来越暗,最后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

    ——



………【报复之计冰宫人】………

    雪山,远处一片雪白,雪山并不高,但很远。

    碎雪纷飞,阿涛在雪中奔驰,虽然他座下的也是匹健马,但也狂奔了一个多时辰,才到山脚下。阿涛的身子挺得笔直,他的左手握着一柄剑,白色的剑上无任何装饰,剑与雪白的雪相融为一体。

    翻过这座雪山,便是塔里木河,奔腾滚滚的的河水,在日光下发着银光,河水双分,水流地势险峻,滚动的浪花激起了凄迷的水雾。

    阿涛越过这条河,便到了大峡谷脚下,峡谷的岩石呈红褐色,显然是经过了大自然千千万万个风吹雨炷之下而形成的,在银光般的雪光下,犹如一簇簇燃烧的火焰,这就是天山大峡谷。

    峡谷雄奇而险峻,阿涛又经过了两个时辰,才到谷底,他站在谷底,仰视着高峰,只觉峰峦似乎随时都会倒下来,心头有着一种令人悬息,晕眩的感觉。

    阿涛走到一片山壁,沿着陡峭的壁崖爬了过去,穿过这座山壁,又到了一个屏风般的小山谷,谷边生满了盘旋纠缠的藤萝。他拨开藤萝,眼前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阿涛一话不说,就钻了进去。接着他的身子就往下沉,当他的身子停住的时候,眼前就出现一道门,阿涛用尽内力推开了那道门,门里面是一条地道,地道不长,但道旁上结满了冰。

    阿涛握了握紧手中的剑,他穿过地道,又遇见了一扇石门,门上雕刻着一把白色的剑,剑尖所向的地方有个孔。

    “要见他,必须有一把打开宫门的钥匙。”

    阿涛把银剑插进那个孔里,用力向左扭转,门没有变化,又向右转动,门还是没有变化,阿涛的眉头皱了皱,用力一扭,“啪”的一声剑断了。

    阿涛扔下手中的半截剑,用力的拍着门,叫道:“师父,你是不是在里面?我有要事求见,你可不可以打开门?”话音刚落,地道里回声不绝,都是他的声音。

    他又叫了几声,用力的去推门,门还是纹丝不动,阿涛背靠着门,长长的呼了口气,他突然觉得好困,好累

    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涛儿,你来了!”声音苍劲而清朗,但每个字传进阿涛的耳朵里,犹如洪钟巨鼓般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阿涛站直了身子,他知道这是隔室传音,道:“师父,我想见您,您开门好吗?”

    那声音道:“我在修炼,不受外客!”

    阿涛应道:“师父,我不是外客,我是涛儿!”

    那声音道:“冰宫门外人,若非是外客,却为何人?”

    阿涛急道:“我”

    那声音道:“难道你忘记了我对你说的话吗?难道月儿没有告诉你打开宫门之法?”

    阿涛道:“泪星剑?”

    那声音道:“不错,你带来了吗?”

    阿涛道:“涛儿负望!”

    那声音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也不能怪你,毕竟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阿涛道:“师父,泪星剑并非超凡之物,也只不过是普通的一柄剑,不同之处就是使用之人”

    那声音突然激动起来,道:“住口,你竟然说那柄剑是普通之物?普通之物能让我躲在这里两千多个日月不视人事吗?我要你杀了他的人,再带着那柄剑来见我。”

    那声音顿了顿,又道:“你是不是见过那柄剑?”

    阿涛道:“是的!”

    那声音道:“他他现在还好吗?”

    阿涛道:“很好!”

    那声音道:“他有没有去为难你和月儿的事?”

    阿涛道:“没有,他对世上的从来都没有过问,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想他既然是个与世无争的人,我们又何苦对他”

    那声音打断道:“不对,月儿正在复兴明月神教,他绝不会对这种事置身事外,你们肯定认错人了,不可能的!”

    阿涛诧道:“认错人?”

    “我问你,他多大年纪?”

    “二十五六!”

    “你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郑天龙!”

    那声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哈哈哈”

    阿涛道:“师父,你明白什么了?”

    那声音缓缓停止了笑,似乎陷入了沉思,良久良久才道:“郑帝威果然很好,竟然还有个儿子,很好,很好!涛儿,你告诉我,他真的叫郑天龙?”

    阿涛道:“是的!”

    那声音道:“帝生龙,天子之龙,他果然很信邪!”

    阿涛沉默,他不愿回答。

    那声音道:“你告诉我,他武功如何?”

    阿涛道:“他武功最少高出我三倍以上。”

    那声音顿了顿道:“那么说他已经得到了他老子的真传,你们现在都不是他的对手。”

    阿涛道:“师父,我这次来找你老人家,就是要弄明白一些事。”

    那声音道:“你说!”

    “泪星剑客跟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涛儿,以前我没有跟你说过这事,你不要怪我,因为我根本就没脸跟你说,我就是被他们毁的,让我每天都活在不世之中。”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以前到底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们并无争雄之心,你”

    “住嘴,这也是你该问的吗?我是你师父,你竟敢怀疑我!”

    “明月神教为什么不视行侠仗义,替天行道的?为什么要乱杀无辜,逼人取义?”

    “你给我滚,我不想再听见这些话,你给我滚!”

    “师父,对不起,我并非是来气你的,我只是想给自己心里的疑团一个了结。”

    “你所谓的这些疑团我现在不会告诉你的,我不愿想起那些我死去的兄弟,你是否还知道你姓什么?”

    “师父说过,我姓何,但师父叫我在外不许提起姓氏。”

    “你可知为何?”

    “涛儿恭听!”

    原来阿涛的父亲叫何别忌,十几年前,说起何别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年到二十八岁时,他不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且还是生长于名声显赫的武林世家中。在这个时候,也正是何别忌沉醉于荣誉和骄傲之中,但家中也随着来了一场变故,他的姑姑,也就是阿涛的姑奶奶,突然间消失了。

    江湖中突然一个女子消失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这个女子却与另一名世家有过媒妁之言,当那名世家子弟来迎亲时,何家却交不出人,弄得两家不欢而散。

    后来有人传言,那女子是逃婚而走的,也有人说是本人逼走的,也有人说那女子并非何家之人,而是当代峨嵋掌门的私生女。

    峨嵋弟子为保名节前往何家,为掌门讨回名节,峨嵋掌门其在半途上阻止了前往何家的弟子。当晚便有一密函到何家,告诉何家,真正挑拨离间的幕后主使者是与何家有媒妁之言的世家弟子,这名世家弟子想挑拨何家与峨嵋的矛盾,让江湖引起一场风暴而自己便可以从中得利。

    何家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当日前往这名世家弟子的府中,而何家也是在这一天惨遭灭门。

    阿涛听完这段曲折,双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握起,道:“这个煊赫世家到底叫什么名字?与姑奶奶有媒妁之言的又是谁?”

    过了许久,那声音的激动声才慢慢平息,叹道:“这个煊赫世家就是郑府,而那名弟子就是郑帝威之父!”

    阿涛的脸色很凄然,道:“难道我全家全都死光了吗?一个都没有活下来?”

    那声音道:“有一个,就是你,那个时候你师公路过那里,救了你,把你交给了我。”

    阿涛咬着牙道:“他们的手段怎么那么狠毒?”

    那声音道:“斩草除根,寸草不留,本就是武林世家用它换来的名声。”

    阿涛不仅手脚发冷,颤道:“师父,你告诉我父母们的灵位所在。”

    那声音道:“你师公救了你,回去的时候只剩下残躯不全的血肉和满地的鲜血,谁也无法可以辨出面目,你师公只好草草的埋了那些血肉。”

    阿涛突然倒了下去,他睁着眼睛就这样倒下去,嘴里喃喃道:“那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做?”

    那声音道:“血债血偿,本来就是江湖上天公地道的规矩,我想为你复仇,但是我失败了,如今就靠你和月儿了,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失望,让我对你师公也好有个交代。”

    阿涛咬着牙道:“师父,他们下毒手的时候是否有人看见?”

    那声音冷冷道:“你这么说就是不相信我的话了?”

    阿涛道:“不是,冤有头债有主,我要查出他们的主凶,我要他血债血还!”

    那声音沉默了一阵,道:“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根本不需要找出什么主凶。何况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乌云密布,几乎没有人可以看得见行凶者的面目,现场的线索又被雨水冲得一干二净。”

    阿涛道:“那怎么肯定就是郑府干的呢?”

    那声音道:“也就是你全家惨死的第二天,郑府就开始遣散府内的庄丁和丫环,显然他们再逃避着一场灾祸。郑帝威借着“江南剑客”的名声避开了武林人士的追查,也保住了郑府,而他们也是再那个时候突然销声匿迹,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还会有个儿子。”

    阿涛道:“那师父你又怎会在这”

    那声音激动道:“那时你才十来岁,也就是那一天。那一天,下好大的雪,我告诉你们那天会晚点回来,我与郑帝威决斗于华山绝顶。因为我正将明月神教大业兴起,遭到郑帝威的妒忌,在那一战出手暗算我,将我困在此地,又请当代一名锁匠将石门改造,必须有泪星剑才能打开。”

    阿涛道:“师父,我会救你出来的,一定会的。”

    那声音道:“涛儿,你听我说,我就算出来也不能去做什么,我曾经当着天下英雄的面立誓不再管江湖之事。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你可以辅助月儿,重振明月神教,只要兴起神教,你才有能力为父报仇,以报师恩。”

    阿涛嘴角的肌肉缩了缩,道:“以我和月儿的武功根本不算什么,倘若郑家真的要阻止的话,我怕”

    那声音道:“这个你可以放心,郑帝威不会再出来了,他也许和我一样,在某个角落里隐度起来。至于那个郑天龙,按照你所说的,我想他不会对你们有所影响。所以你要尽快抓住机会,杀了他,夺得他的剑,让我出来,我就可以将我毕生的武功传授给你。”

    阿涛长长地呼了口气,道:“可是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似乎不关郑天龙的事,或许那时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我我有点下不了手!”

    那声音突然变得凄厉起来,尖锐道:“你错了,你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他们本来就是与你存着不共戴天的仇,无论你怎么对他们,都是应该的,你都不必后悔。”

    那声音接着道:“你身为明月神教的少主,不当有妇人之心,为了你,我等了十九年了,整整十九年了,你难道还要让我失望吗?”

    阿涛垂着头,道:“师父,我”

    那声音厉声道:“月儿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难道你连她都不相信吗?你难道要辜负她吗?”

    阿涛沉默着,他的胸膛起伏着,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萧月的影子,她在和他说话的时候,岂非是如此的激动和欣慰。一个白衣飘飘,风姿卓越,天生有着公主般的摄人魔力,带着一张充满天真稚气,又有着淡淡冷冷的脸,语气是那么的娇美。星光下的她,宛如公主,胜似天仙。

    那声音语气突然重了,道:“涛儿,你走吧,月儿需要你。”

    阿涛道:“师父,我我明白了。”

    那声音道:“走!”阿涛抬起头,他明白了!

    一个女人在路上的确需要一个男人,就像是她在受人欺负时,如果他不在的话,那么他以后就永远都不必在了。男人的自信本来就是来源于女人对他的倾慕,而女人的骄傲本来就是要感谢男人的渎泻,因为这样才会让她们变得更加的坚强。

    阿涛慢慢道:“师父,我走了,下次,我会带泪星剑来的。”

    那声音突然道:“涛儿,你回去告诉月儿几句话,明月不在天边,而在心底,要看透明月,就要把它看成海一般的深蓝。它的忧郁深沉,辽阔皎洁,才会造成人们眼中的飘渺虚幻,人随心飘,心却随月摇,何处无月明,明月海上升。”



………【神功已成是非多】………

    林庭寂寂,风横穿树林,积雪在树叶上溶化,无论谁来到这个地方,心里都不禁会由然生出一种阴森森的寒气。

    冰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阿涛一掠三丈,脚尖沾地,如黑暗中的飞鹰般扑过去。

    阿涛突然停下脚步,闪电般的隐入一棵大树后,人影飘动。他看见了一个黑袍人影,脸上带着一个以沉香木雕制而成的狰狞面具,在月光下闪着青光。

    阿涛静静的站在树后,树上的积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滴在他的身上,脸上并流入脖子,但他仍一动不动。

    黑袍人影突然展开身法,凌空穿梭,身轻如羽,向阿涛飘了过来。

    阿涛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燕子钻云”这种绝世轻功,而且还能在黑暗的树林中如意施展。更奇怪的是,这个黑袍人影像是什么地方见过一样,竟熟悉的很,因为看不清这个人影的脸,所以他不敢下判断,

    阿涛不经意的看了这个人影一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寒意,也充满了一种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

    一见这眼神,阿涛突然闪了出来,失声道:“月儿?”

    黑袍人影停了下来,月光下果然传来了萧月那飘渺,娇美的声音:“阿涛!”

    阿涛道:“月儿,你要去哪?”

    萧月道:“这里太闷了,我要出去走走。”

    阿涛道:“夜快深了,你要到哪去,干吗要装扮成这样?”

    萧月没有回答他,道:“你上来,我有话跟你说。”

    小楼上,萧月已除下了木雕面具,露出了她那惊人的绝世容颜,她宛如仙子的风姿却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摄人魔力。

    她走到书桌前,取出一张小纸条,递给阿涛,道:“你看看这个!”

    阿涛展开纸条,上面写着:“峨嵋--周惠莲,崆峒--沈玉虹,华山--叶天琴,青城--啸清海,昆仑--杨平天。”短短的纸条上只有三行字,没有署名,也没有日期,却更加能够引起人的好奇之心。

    阿涛皱起眉头,道:“这是谁写的!”

    萧月摇了摇头,道:“不清楚!”

    阿涛道:“那这张纸条是哪里来的?”

    萧月道:“飞鸽传书。”

    阿涛道:“哪来的信鸽?”

    萧月道:“西域!”

    阿涛沉吟道:“西域?师公?”

    萧月又摇了摇头,道:“不一定,况且我们在西域还有一舵分坛,也许是他们传过来的。”

    阿涛道:“那他们为什么不写清楚点。”

    萧月叹道:“我们这比较隐蔽,风雪阴天较多,信鸽辨认方位的难度比较高,所以他们就写的简单点,因为我们总是会懂得。”

    阿涛道:“那你是否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萧月望着窗外冷清的月,道:“我略猜过,也许这些人就是我们明月神教的人,换句话来说,就是我们的卧底。”

    阿涛好像吓了一跳,道:“什么?”

    萧月回头盯着阿涛道:“是我们的卧底。”

    阿涛忍不住道:“那你为什么不知道?还要等别人来告诉你。”

    萧月微微一笑,道:“阿涛,我虽然是明月神教的教主,但你想下,我当前论武功,论才谋,哪里可以做的上这个位置。明月神教共有分坛三十二处,每一位坛主都是爹爹的生死之交,我能做这个位置,都是因为有他们在后面支持着我。”

    阿涛缓缓道:“那为什么突然间西域会传来这些卧底的名字呢?”

    萧月的嘴角露出了微笑,道:“或许这些卧底已经有足够的力量控制各自的整个门派,而我们也将是东山再起的时候。”

    阿涛喃喃道:“峨嵋,崆峒,华山,青城,昆仑,为什么没有少林,武当呢?”

    萧月道:“少林,武当一直以来被称为泰山北斗,门规之严更是名不虚传,我们的卧底却是没有半点的机会。”

    萧月慢慢接着道:“能够控制五大门派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要尽快采取行动,将五大派收伏。”

    阿涛沉吟着,缓缓道:“你真的相信这纸条上所写的?”

    萧月缓缓从衣袖里取出另外一张纸条,递给阿涛,道:“你在看看这张。”

    阿涛展开纸条,上面写着:“昆仑--苗天过!”

    阿涛骤然一震,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道:“这又是什么?”

    萧月瞧着阿涛的表情,道:“这个也许是叛徒。”

    阿涛道:“你怎么认为?”

    萧月道:“苗天过是苗天群的嫡亲弟弟,苗天群死于郑天龙的手上。他弟弟为他复仇,但在过程中,他不但增长了苗天群所拥有的势力,还几乎掌控了整个昆仑派。昆仑山脉与天山连为一体,所以昆仑派我们必须首要收伏。”

    阿涛道:“那你怎么做?”

    萧月道:“我已经派独臂神鹰去处理这件事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了。”

    阿涛道:“李佳斌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萧月道:“他毕竟已经老了,老人本来就没什么用。”

    阿涛沉默着,他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他的心里极为复杂,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要阻止萧月还是要在她旁边支持她。

    萧月仿佛在沉思,过了很久,忽然道:“你今天到了天山,见到爹爹没有?”

    阿涛摇了摇头,道:“进不去,师父只用隔室传音和我说过话。”

    萧月望着他那倔强的脸庞,道:“他对你说了什么?”

    阿涛道:“他要我站在你的身边,帮助你!”

    萧月微笑着走到他的身边,拉住他的手,道:“其实是爹爹想多了,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阿涛伸手抚了抚她的秀发,道:“他还要我告诉你几句话,这几句话像诗,又像是道家说的话。”

    萧月抬起头,道:“什么话?说说看!”

    阿涛望着窗外,道:“明月不在天边,而是在心底,要看透明月,就要把它看成海一般的深蓝。它的忧郁深沉,辽阔皎洁,才会造成人们眼中的虚幻,人随心飘,心随月摇,何处月不明,明月海上升。”

    萧月沉默了很久,她的眼里渐渐有了光辉,晕红的脸也渐渐出现了神采,她咀嚼着这几句话的意思,她突然想到很多不应该想起的事!

    海,深沉辽阔,海面飘风,初升的月从海边升起,海面起了浪,海浪受到陨石的阻碍,于是发生了海唑。海唑发起的时候,吹来了一阵风,这阵风吹落了一根枯木,枯木落在一个普通人的手中,枯木有了生命。

    她突然看见了这个人握着枯木在比划的时候,才发觉这阵风本来就是因为这个人而来的,风顺着这个人手中的枯木而流动着,缓慢有序。当海唑到最后的时候,往往会发生转变,又缓慢转为快速,有反向自为正向,枯木逆着风向猛迅击出,枯木已碎成粉末,风也已停止

    “月儿!”阿涛摇着萧月的肩膀道。

    萧月回过神,道:“嗯,怎么了?”

    阿涛道:“我的话你听见了吗?师父要我告诉你的。”

    萧月笑着道:“听见了,阿涛,我想静一下,你你早点休息吧!”

    阿涛望着萧月的背影,他的心黯然了下来,心里却升起了一种莫然距离的感觉。

    深夜,临近黎明,黑月崖的最顶端上,有个人影负手仰望着即将升起的明月。这里是明月崖最险峻的一端,无论谁来到这里,都会觉得有股寒气自脚底生出,这里也是最荒凉的一环。

    明月已升起,海蓝色的明月带着谈谈的云雾从另一个崖边升起,接着那片崖出现了一缕光辉,那缕光辉由海面折射过来,照在崖上那个人的脸上。

    那张脸已接近完美,也已接近透明,透明的连脸上的经脉都看的清清楚楚,这张绝美的脸,在明月下竟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可怕。

    那个人突然一掌击出,“轰”的一声,一块经过千万年风吹雨打的上千斤岩石,已被隔空一掌击成碎末。

    那人突然狂笑起来,道:“月明,明月,哈哈哈哈”

    阿涛遥望着漫天的碎雪,碎雪洒落下来,晶莹清亮,夜色是那么的幽静,那么的平和。一阵风卷来,碎雪飞扬,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脸眨都没眨。

    他的腰还是挺得很直,脸上带着种很奇特的表情,那是种痛苦,悲沦,孤独的表情。

    远方一片黑暗,阿涛没有犹豫,他抬起脚步,走向黑暗。

    寒风冷月,阿涛慢慢地从黑暗中走出来,在有灯光的地方坐了下来,灯笼在摇曳。

    突然,阿涛头顶上的灯笼被风吹灭,一个人影从黑暗中奔出来,脚步踉跄,他的一张脸似乎因恐惧而变形。

    这个人看见了阿涛,扑倒在阿涛的脚下,断断续续道:“少侠,请救救我们,请一定要救救我们”

    话音之中,一点黑光从黑暗中射来,直射那个人的后心,阿涛出于本能的站了起来,他出手如电,将扑倒在地上的人拉到一旁。

    黑暗中突然出现几个光影,箭光般飞了过来,几个戴着白色面具的黑衣人出现在阿涛的面前。

    地上的人挣扎道:“少侠,请救救我”

    阿涛手握着短竹棍,厉声道:“你们最好赶快离开这里!”

    黑衣人用枪尖指着阿涛道:“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们连你也一起杀。”

    阿涛脸上呈现出野狼般的傲气,道:“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我不想杀你们。”

    几个黑衣人同时拔枪,卷起枪绳,枪梢往地上一点,人已凌空掠起,枪尖红缨闪动,向阿涛的咽喉刺了下去。

    当先的黑衣人刚跃起,枪刚刺出,突然倒翻而下,朝天仰倒在地,他似乎是被一支无形的手从后面拖下去的。

    他连一声惨叫声都没有发出来,就停止了呼吸,在他的胸前心脏处,多了一个洞。谁也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胸前会多一个洞,鲜红的血从胸口溢出

    这一变化让其他的黑衣人心神分离,力道尽失,所刺出的枪也不由自主的弱了威力。

    阿涛挥棍,火星四溅,枪尖尽折,飞了出去。

    黑衣人骤然间觉得有股寒气袭来,身子全都往身后飞了回去,半空中落下。“砰、砰、砰”的几声,跌落在地上,耳眼口鼻都已溺出了鲜血。

    夜色凄迷,不知什么时候,天边已经升起了一片乳白色的浓雾。

    地上的人断续道:“少侠,谢谢你谢谢你,我死都不会忘记你的,只可惜只可惜”

    阿涛扶起他,道:“他们为什么要对你下毒手?”

    地上的人摸索着从身上掏出一包带血的书信,递到阿涛的面前,道:“少侠,请务必将此信交给少林的智尘方丈,这关系到我们整个师门的存亡。”

    阿涛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地上的人喘息道:“我是”突然间乌光一闪。

    地上的人眼睛凸出,他的后颈中了一枚飞镖,飞镖在星光下闪着蓝色光芒,显然是飞镖上已淬过剧毒,他永远也说不出他到底是什么人,带血的书信从他的脱落。

    阿涛慢慢的站了起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