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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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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只一听便明白沈妙歌这是想确定哪些菜式里有毒:那些被他留下来的菜,都是他爱食用之物。

用过晚饭后,红袖打发走了所有的丫头们,和沈妙歌细细的说起了她的所虑所想。

沈妙歌走时,红袖的神色间的焦虑轻了很多:虽然沈妙歌年纪小些,不可能想到什么妙计;但是他对沈府可是极为熟悉的,这却是红袖所欠缺的。

沈老祖、沈太夫人当天晚上便知道了吉雁的事情,不过她们并没有生气,尤其是沈老祖,她笑得很十分欢畅:“不过,那个老六送来的丫头还是要给她名份的,毕竟这是我那个六孙子早就说过的。”

沈太夫人应道:“老祖宗所言极是,袖儿这个孩子如此做,真是掌了老六夫妻的脸;如果真不给那丫头名份,依着老六的性子,怕是会骂到袖儿那孩子的脸上去。”

沈老祖不以为意:“打他们的脸?那也是他们活该!他们把脸伸过去让人打,不打那孩子就枉自出身将门了;至于老六要去骂袖儿,嘿嘿,我倒并不担心这个,那孩子不是一个软性子的人;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罢了。”

红袖和沈妙歌现在要查下毒的事情,最先要做的便是要有自己的心腹之人;所以这些日子,两个人的精力大半放到了新买来的丫头身上。

十几天的时间一晃眼便要过去了,红袖二人已经确定要留下的人了,只等着人牙子再来。

这一日一大早,红袖练功回屋,因为一身是汗所以她要洗一个澡再吃饭;梳洗完之后,她等沈妙歌到了,两个人像往常一样用过饭后闲谈两句。

沈妙歌便起身要回去读书:他身子不好,所以功课几乎全部没有了,只是闲暇精神好的时候自己看一看书。

他站起来笑道:“袖儿,我可等着你的荷包了;只是,不要绣得太过难看,让我带不出去。”他现在常常拿红袖的绣功来打趣她。

红袖正要假装恼了嗔他两句,却看到他身子忽然晃了两晃,然后他自己轻轻“咦”了一声儿,抬起手来刚刚抚到头上,便身子一软一头就要栽到地上;也幸亏红袖有功夫在身,看到不好,一步迈过去抱住了他。

虽然红袖练过功夫,不过抱着一个比自己身体大些的人,还真是有些吃力;便急忙唤人进来帮忙。

赵氏等人在外面听到红袖声音不对,一下子都涌了进来;当赵氏看到红袖怀中沈妙歌白着一张脸人事不省时,她自己差一点儿没有晕过去。

雨儿和彩儿已经惊呼着过去接过了沈妙歌,脸色大变的口里唤着“五爷”,那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红袖看她们如此,眉头微微一皱轻喝一声儿:“先把五爷抬到床上去,你们两个知道五爷平日里所用的大夫吗?赶快使了人去请!”

她对两个丫头如此乱了分寸十分的不满:沈妙歌是‘久病’了,他身边的丫头们怎么会遇事没有主张呢?还是说,沈妙歌久病从来没有晕过?

第23章

经红袖一喝,彩儿跳起来就奔了出去,门外立时便传来她的呼喝声:“快,使人去请姜太医!”然后她打发人去报信给沈老祖等人;这么大的事情,已经不是红袖一个孩子能做主的了。

太医?红袖闻言微微愣了一下神儿,她张张口最终还是闭上了;她听到彩儿请太医时,忽然心动一动,想多请几位大夫进府,好好的借这个机会给沈妙歌看一看:倒底是病还是毒,她怎么也要心中有个底儿才成。

是病就要寻医求药了;是毒嘛?哼——!为了自己,也为了沈妙歌,说不得就要同人斗一半了。

不过,她现在可是一个孩子,居然在沈府也算是主子,但她让人请大夫的话有没有人听还真两说——还是等沈家老祖来了之后,看当时情形再说吧。

红袖并没有太担心沈妙歌的性命:就算有人想要沈妙歌的命,也不会让他一下子就没了性命,如此会让侯爷府的主子们起了疑心,会彻查此事。

沈老祖带着沈太夫人等人很快便到了红袖这里,一进门便喘着气道:“五哥儿呢?我的五哥儿呢?”红袖急急迎上去,扶住她:“老祖宗,五爷在东屋呢。”

沈老祖急急奔进了东屋,看到床上的晕迷不醒的沈妙歌便急得掉下了泪来;她没有扑过去大哭,反而是先喝问左右:“可使了人去请姜太医?”

红袖听到这句话,急忙抢先答道:“已经使了人去请姜太医,不过袖儿怕姜太医万一不在家中,正在想是不是要再多请几位城中的有名儿的好先生过来,先替五爷看一看呢?”

她当然担心沈妙歌的生死,所以现在一有机会,她马上想借沈老祖之势,多请几个大夫过来看看:如果真有人毒害沈家嫡系子孙,那么一定会有大夫之类的人做帮凶;多请几位大夫,才能得知沈妙歌的真实病情。

沈老祖还没有说话,一旁有人答道:“你一个小孩儿懂什么?五哥儿一直都是由姜太医诊治的,那可是……”

沈老祖却狠狠的瞪了过去,同时口里吩咐道:“没有听到你们袖姑娘的话!还不快打发人给我去多多的请先生进府!”屋里自有人答应着飞快的去了。

沈大姑奶奶被沈老祖瞪得低下了头,不过她对红袖更加不待见了。

沈老祖吩咐完之后马上扑到床边,双手捧起沈妙歌的一只胳膊来,就大哭了一声儿:“我的五哥儿——!”立时便晕了过去。

众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才把沈老祖救醒过来;沈太夫人便想使人送沈老祖回房:这屋里已经有一个病人了,再添上沈老祖,只能是乱上加乱;可是沈老祖就是不同意回房,最终无人拿她有办法,只得把她安放在一旁的软榻上。

红袖看着一屋子的人,乱哄哄的围着沈老祖和沈妙歌,眉头一皱却也不好说什么。

姜太医还没有到,城中的先生倒是来了几位;屋里的众人这才扶着沈老祖避到西房去,让大夫们给沈妙歌诊脉。

先后来了四五位先生,不过先给沈妙歌诊脉的是一位最先到府中的须发皆白的老者。

红袖的一双小手紧紧的握着,手心里满是汗水:她不能不紧张,不只是因为沈妙歌有个万一,她在沈府不好立足;而且因为沈妙歌是在她的房中发病,如果有个万一,沈家的人……。

她虽然极为紧张焦急,却没有乱了心神分寸,悄悄的扫过了屋里先后来的一干女眷:像沈老祖、沈太夫人如此焦急的有,不过却极少;虽然其它人也努力作出一副担心焦急的样子,可是神色间依然流露出一两丝不同来。

沈大姑奶奶焦虑大过忧心,有些坐立不安似的,她的眼睛时不时的扫向门外或是窗外;而几位婶娘除了二婶娘之外,其它几位的眼底还闪着一丝喜色。

门外的姨娘们虽然雅雀无声,好似在等着屋里的人唤她们进来伺候,其实人人都神色各异。

看起来,就算是沈家的正主子们,也有不少人盼着沈妙歌一病不起,最好是能一命呜呼。

“你给老夫滚一边儿去!老夫的病人也是你们这些庸医能诊治的?你们还不把这几个庸医赶出去,是不是日后你们沈府不需要老夫了?”一个老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进来,听得红袖一愣。

她已经猜到此人是姜太医了:就算他是太医,就算他医术通神,但也用不着如此目中无人吧?而且还在侯爷府中如此大呼小叫,当侯爷的爵位是玩儿的吗?

“姜太医,还是看看小儿病情如何吧。”沈侯爷的声音传了过来,虽然声音里带着几分焦虑,不过说话还算平稳;话中自有一股威严,那姜太医没有再大声呼喝。

红袖心下忽然一动,悄悄的扫向了屋里:果然,有的人神色已经变了;红袖一直感觉不对劲儿,现在她强迫自己静下来心来思索:沈妙歌忽然之间晕倒,也太奇怪了。

十几天以来,沈妙歌的身体虽然没有明显的好转,不过精神却好了不少;不过为了让下毒之人宽心,他一直在人前假作虚弱并没有表露出来。

沈妙歌的身体虽然好转的很少,但的确是在好转——怎么可能好好的就晕倒了呢?

她心下存疑,便打算细细的想一想近两日、尤其是今日沈妙歌吃过的东西时;却听有人跑了过来:“老祖宗,老祖宗,五哥儿醒了,五哥儿醒了!”

沈老祖一下子坐了起来,脸露惊喜之色,然后闭上眼睛合什谢过了上天之后,才开始问那报信的丫头详情。

红袖扫了一眼屋里又变换了神色的众人,她对赵氏使了一个眼色,趁着众人都在注意报信的丫头时,吩咐了她几句话;赵氏闻言有些迟疑,不过在红袖催促的眼神下,她还是转身悄悄出去了。

姜太医的医术的确是高明,居然在他诊过脉之后,在沈妙歌的身上按了几下又给他的口中塞了一粒药丸后,沈妙歌便醒了过来。

沈侯爷自然是极为高兴,便相让姜太医去花厅上奉茶写药方子。

“小侯爷,你口中的药只是醒神之用,你的身子极弱不能久含,赶紧吐出来吧,不然对身子极为有害的;一会儿服下老夫开得药,便会舒服一些。”姜太医叮嘱沈妙歌道。

沈妙歌轻微的点了点头,他现在精神还真不好,根本说不出话来。

沈侯爷吩咐丫头们好生照看沈妙歌,然后再次相让姜太医:“此等小事儿就让丫头们做叨,姜老先生还是随本侯到厅上一坐,本侯也有几句话要请教姜太医。”

就算房中有病人,雨儿等人也不能不把侯爷送出屋去;直到侯爷说让她们赶快回去照料沈妙歌,她们才回转身。

雨儿急急取帕子围在了沈妙歌的脸旁与颈下:“五爷,你把药丸赶快吐出来吧,久含对您身子不好。”

沈妙歌张开了嘴巴:里面空空如也!雨儿吓了一跳:“我的爷,您不是已经吃下去了吧?”彩儿一听便想去唤太医回来;沈妙歌勉力抬起手来,指了指放在床头的瓷盂。

雨儿看了一眼,盂里面倒有一些茶水,混有一些茶叶,看不清楚是不是有个药丸:“您吐到这里面了?”

沈妙歌点了点头,两个丫头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一人在屋里照料,一人去花厅看方子可写好了。

到沈妙歌的药煎好时,姜太医和所有的先生们都走了;沈老祖拉着沈妙歌反复的叮嘱了一番,这才准备起身要走。

“五哥儿虽然自病倒之后身子一直不好,但这却是第一次晕倒!况且前些日子冲喜之后,我看五哥儿的病已经好了大半,现如今这个样子,侄媳妇,你是怎么伺候的?!”沈大姑奶奶终于发难了。

红袖闻言知道沈妙歌还真是第一次晕倒,她轻轻扫了一眼屋里的人,然后轻轻一福:“袖儿也不知道五爷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五爷原来一直好好的,在你屋里用饭用了十几日便一下子晕倒在地上,你说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能推脱掉罪责不成?还不给老祖宗跪下请罪。”沈大姑奶奶是步步紧逼。

沈老祖没有责问红袖,却也没有阻拦沈大姑奶奶,她看向红袖的目光似乎也有些不喜;众人看到沈老祖如此也不意外,毕竟沈妙歌可是沈府唯一的长子嫡孙,是沈老祖的心肝。

红袖却没有跪下:跪下便等于是承认了其罪;她没有直接和沈大姑奶奶争论,而是轻轻的说道:“论亲疏远近,五爷与我来说,已经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是袖儿这一辈子的倚仗;五爷的身子不好,袖儿岂敢掉以轻心?平日里伺候五爷用饭,袖儿也是费尽心思的给五爷调理身子——多少还是有效的,长辈们儿都看到了,就像姑奶奶所说,自冲喜以来,五爷在我房里用饭,身子确是好了一些;至于五爷为什么好好的会忽然晕倒,袖儿不懂医术,实在是不知道为何。”

她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其实不止是为了辩白——她看到沈妙歌对她眨了眨眼睛,以口形为语告诉她,让她拖一拖时间。

沈大姑奶奶被红袖的话气得不轻:这个小丫头居然牙尖嘴利,用自己的话来证实她无错!她想了想便不再理会红袖,反正对着沈老祖福了下去:“老祖宗,五哥儿的身子是大事儿,好端端的晕了过去,此事不能就此做罢,不然日后在五哥儿身边伺候的人都如此大意,那……。”

第24章

沈老祖听完沈大姑奶奶的话点了点头:“你说得极对!五哥儿这次病得如此严重,岂能就此算了。”沈大姑奶奶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喜色,同她一样高兴的也不是没有,只是沈家的主子们很多人并没有立时认定:沈家老祖可是修成精的老狐狸,她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之前,哪里能相信。

沈太夫人虽然有些着紧,不过却也没有立时开口代红袖求情;就是沈夫人也一样静默着:她们二人可是对沈老祖很了解的。

“来人,把五哥儿身边的人都给我绑了拖到五哥儿院子外面重重的打!自上到下,让她们各领二十杖与十杖,然后——”沈老祖的声音稳稳的,不见一丝起伏,好似刚刚那个因为沈妙歌晕过去的老人家不是她:“统统赶出去!”

沈妙歌的眉头一皱,不过他却什么也没有做:他是有不忍,不过那些丫头出去之后一样有生路;如果他一开话便会被人所乘,最后却会把自己的小命送掉。

他只能在心中对某些丫头们说了一声“对不起”。

沈老祖的话音一落,神色变了可不只是一个沈大姑奶奶;不过沈老祖却看也不看众人,好似已经做完了所有的事情,扶着丫头的手带着沈太夫人等人就走。

虽然她走时不曾对红袖说一个字,不过却也没有动红袖一根汗毛,也没有斥责红袖一句;这让沈府的许多人心里都暗暗思量开了。

红袖听到沈老祖的话,心里也忍不住喝了一声彩:姜还是老的辣啊!沈妙歌身边伺候的人,被各房各院收买或是安排的不在少数,却被沈老祖借着沈大姑奶奶的话,四两拨千金一般,轻松的全打发掉了。

当然,沈妙歌身边的人不可能全都是有异心之人,把众丫头们不问一句全打一顿,全部打发出去,自然是有那被冤了的:只是沈老祖要顾全的只有一个沈妙歌,所以她并不在意;而且这顿打,不但打在了那些各怀心思之人的脸上,还让她们说不话来,也不敢说话。

沈大姑奶奶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她咬咬牙再一次唤住了沈老祖:“老祖宗,五哥身边的人自然是应该打发的,都是一些不会伺候的奴婢,留着也是无用!”说这话时,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只是,五哥现在身边没有人伺候了,而且他发病还是在这屋里,哪里还有把他留在这里的道理?而且,此事也应该好好查一查,如果真留了一个居心叵测的人在五哥身边,那……”

沈大姑奶奶虽然感觉到沈老祖在看她,她没有抬头也知道沈老祖的目光一定是森然的,因为她的后背上凉凉的,不过她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她对红袖的怨念已久:原本她对沈太夫人提出要把自家的女儿嫁给沈妙歌冲喜时,沈太夫人是答应了的;但是沈老祖却横插一杠,非要让沈侯爷去寻那菩萨“所说”的新娘子,把她的女儿扔在了一旁。

虽然亲事只有她和沈太夫人、沈老祖几人知道,也并没有传出去有碍她家女儿的闺誉,但是她还是十分的恼怒。

她寡居被迫住回了娘家,她丈夫应该得到的那份家产婆家倒也没有少了她的,只是她自小锦衣玉食,那些家业在她看来实在是少得可怜;现在她住在娘家,吃穿嚼用大半都是由侯府来承担——此事在沈太夫人在世的时候自然可以,但沈太夫人去世之后呢?

她为了谋个日后,才想把女儿嫁到沈家:那么沈妙歌父子也就只能由着她住下去。

但是这一切却被沈老祖和红袖给破坏了!她对沈老祖自然有着十二分的恼意,但却不敢恨沈老祖:恨了也是白恨;所以她把一肚子的火气都撒到了红袖的头上。

并且,她还在打算,只要侯府能休掉红袖,她的女儿一样还可以嫁给沈妙歌为妻。

所以,眼下她是紧紧咬住红袖,认为这是一个可以除掉红袖的好机会,是她后半辈子可以安安稳稳过好日子的机会。

沈太夫人把落在沈大姑奶奶身上的目光移开了,她原本是想拦下她说话的,可是沈老祖搭在她胳膊上的手一紧,她哪里还能再开口?

她也只能在心底骂沈大姑奶奶不成器、不长眼,看不明白当前的情形吗?哪怕她跟老祖回去之后再谈此事,也比现在开口要强百倍;沈大姑奶奶的心思,她自然是明白的,所以她才会更气恼。

沈老祖淡淡的道:“五哥儿身边伺候的人没有了,自然要由他妻子来照料他;至于日后,如果再有个什么万一……”她看向了红袖,声音冷了下来:“袖儿你可明白?”

红袖只能屈膝答道:“回老祖宗,袖儿明白。”

沈妙歌这时挣扎着说了一句话:“老、老祖宗,无论如何、无论如何……,还请老祖宗、宗做主。”

他一开口说话,红袖并没有注意他,反而去注意屋里的众人,她要看看可有人的神色有异样:还真就有。

沈老祖听到沈妙歌说出话来,又喜又心疼,她狠狠瞪了一眼沈大姑奶奶,怪她在这屋里便开始多事,急行过去抚着沈妙歌的头道:“一切自有我为你做主,你安心养病就好。”

沈妙歌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似乎是安心了,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五哥儿晕倒的事情,当然要查个清楚明白;此事嘛,就交给你了;”沈老祖一指沈夫人;“你是五哥儿的母亲,为他多操些心也是应当应份的。”沈老祖说完看向了沈大姑奶奶:“你还有什么事儿?”

沈大姑奶奶原本说这些话,就是为了毛遂自荐想揽下查此事的差,那把她讨厌的郑红袖赶回娘家去还不是手到擒来?她听到老祖宗的话后,虽然还想争辩两句,最终她还忍下了。

她好在也是大院里长大的人,所以没有愚到底:全府上下最没有可能会害沈妙歌的人便是沈夫人了,而且事关她儿子的性命,由她去查再合适不过;她再说下去,也只能再讨没趣而已。

再说,沈夫人一向是个没有主张的人,她想左右沈夫人也不是难事儿;所以也就行礼答无事了。

沈老祖看沈大姑奶奶不再说东说西了,转身便走:她实在是气坏了,只是不好发作出来。

沈老祖处理此事,让沈家的主子们更加些迷糊起来,她是要保郑红袖呢?还是——?因为把沈妙歌留在了红袖这里,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沈老祖非常相信红袖,要么就是沈老祖已经确定是红袖下得手要害沈妙歌,但是却不知道她是如何下得手;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把沈妙歌在这个时候交到红袖的手中,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而且,她一直没有给红袖好脸子看,也没有为她开脱一句,如此看来她也怀疑红袖了;有此想法的沈家人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对:沈老祖可没有责骂红袖一句,反而把沈妙歌身边伺候的人都打了一顿,这应该是相信她吧?不想还好,越想反而越糊涂了。

沈妙歌的话,倒没有几个人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小孩子晕倒清醒过来,听到沈大姑奶奶的话害怕了。

沈老祖扶着丫头的手,由沈太夫人陪着走了;而随沈夫人留下来的人并不少:沈家的几位婶娘,还有沈大姑奶奶等等,她们都没有走。

赵氏倚在门框上,紧紧的咬着嘴唇儿:她的姑娘,明明就是被人陷害了!韵香和茶香的脸色也异常的发白,只是她们虽然心急,却也说不上话儿;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等着沈家的人走了,好和姑娘商量对策。

沈夫人现在终于可以上前好好的看看儿子,她把沈妙歌的头搂在怀中摩挲了好一阵子才放开,叮嘱他要好好的休息。

然后她刚刚起身,沈大姑奶奶便道:“弟妹,你不能就这样走了;至少也应该查一查这里的小厨房。”

沈老祖一走,沈大姑奶奶根本无可怕的人,说话便放肆了一些;她就差指着红袖,说是她在下毒害人了。

沈夫人看着沈大姑奶奶,冷淡的道:“老太太把此事交给我了,要怎么做,我自有主张。”她的性子虽然一向不好强,但是大家出身,哪里是任人欺侮的主儿?所以,她对沈大姑奶奶完全收起了平日里和气的笑容。

沈大姑奶奶倒没有料到一向没有脾气的沈夫人居然会给她脸子看,她愣了一愣后一哼:“五哥儿是你的儿子,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你……”

“姐姐知道五哥儿是我的儿子便好,我自然不会误了我儿子的性命,就不劳姐姐多操心了。”沈夫人实在是生气了。

儿子病在床上自然是需要静养的,可是沈大姑奶奶却一直在这个屋里吵闹,刚刚沈老祖在,她不能在长辈儿面前放肆,所以才一直忍让沈大姑奶奶。

红袖听到沈夫人对沈大姑奶奶说话一点儿也不客气,一样是很吃惊的;她忽然明悟:大宅门儿里的女人们,不能小看任何一个。

第25章

红袖自然是知道自己被人设计了,至于是不是沈大姑奶奶,却不好确定;但她已经在反省:如果不是她事事以为自己年纪比本尊大过许多,又是二十一世纪的游魂,又哪里会如此容易就被人算计了?

自信是好事儿,只是她似乎太过自信了,也太过轻视大院儿中生活的女人们。

她虽然在公司也经历过勾心斗角,但是她的位置一来并不高,又没有经历过商界的杀伐,对阴谋之事太过小视;二来她也不像眼前的这些女人们,她们的勾心斗角是为了生存——她们没退路;哪像她上一世时,在职场从来都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所以,大院儿的女人们,比她心狠的多。

红袖清醒的认识到:其实,她并不比这些大院中的女人们厉害,只要她稍微有点儿大意,便会被人谋算;她不要说应敌,就是自保也要好好用心才成。

就像眼下的事情,她根本还是没有一丝头绪:她想到现在,依然不知道沈妙歌是因何忽然晕倒的;应该是因为毒,可是这毒是如何进了沈妙歌的口呢?

沈大姑奶奶被沈夫人两句话噎得一口气便涌了上来,她转身便走:“不识好人心,我还懒得管你们家的事情!”

红袖发现几位婶娘听到沈大姑奶奶的话后神色也各不相同,甚至有人微微撇了撇嘴,那意思不言自明:沈家的事情,也不劳她这个外姓人来管。

沈大姑奶奶一走,几位婶娘也都告辞了,没有一个人再多说一句话。

送走了众人之后,沈夫人看向红袖,却半晌没有说话;沈妙歌在床上好像已经睡着,鼻息缓而平:屋里一时间静得只有沈妙歌的呼吸声。

“袖儿,你好好照顾琦儿;还有,虽然你们年纪还不算大,但是有些事情你、还有五哥儿,都要仔细上心些,莫要再……”她说到这里忽然住口,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起身。

现在就要求儿子儿媳这些,实在是早了些吧?她当初嫁到侯府,也是过了一年多才认清楚了侯府的情形,明白自己母亲多年的辛苦;而现在儿子他们两个,实在是太小了些。

沈夫人看向床上的沈妙歌,然后长长一叹:“毕竟还是太小了;”她又看了看红袖,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我们曾答应郑将军的话,我们会记得;放心吧,一切有我呢。”便没有再说红袖说什么,扶着丫头的肩膀去了。

红袖送走了沈夫人,回到房里坐在床头上,默默的坐着发呆;直到沈妙歌握住了她的手。

沈妙歌一直没有睡着,他其实在等红袖唤他;可是等了好久也没有动静,睁开眼睛才发现红袖的神色异常。

“怎么了?你,是不是伤心了,还是生气了?老祖宗和母亲,其实都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好……”沈妙歌看红袖的神色不好,所以出口安慰她。

“我知道,我只是在想事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红袖打断了沈妙歌的话。

沈妙歌握了握红袖的手:“我没有事儿;你,真得没有事吗?”他看红袖一副郁郁不乐的样子,还真是放不下心来。

“没有事儿,我只是在想我忽然晕倒的事情;”红袖轻轻拍了拍沈妙歌的手:“老祖宗和夫人的话我自然是懂的,哪里会伤心或是生气。你可曾想起你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沈妙歌摇头:“没有,我自醒过来以后,也一直在想这个事情,可是我没有乱吃过什么东西;”他又想了想,又摇了一下头:“这事儿一会儿再说,我发现了一件事情,嗯,你看看我们要不要告诉老祖宗。”

他说着话,勉强用力伸手把枕下的一方半旧锦帕掏了出来递给红袖:“你看看这枚药丸,我怀疑是我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

红袖问了药丸怎么来的之后,还是小小的吃惊了一下,她没有想到沈妙歌居然有这种心思:虽然一直她都在提醒自己不要把他简单的当个小男孩来看,但现在看来还是太过小瞧这个男孩子了。

由沈妙歌身上,也可以知道侯府中的女人们有多么的可怕了。

“你为什么这样说?”红袖把药丸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味道非常不好:“你说它是毒药,我倒还有几分相信。”

“姜太医来了之后虽然也为我诊过脉,不过他这次诊脉的时间很短,比往日他给我诊脉用时短了许多;诊完脉便在我身上推拿了几下,根本就没有用多大的力——他推拿只是为了让我能把嘴巴张开;然后,他便把这药丸塞到了我的口中,虽然只是含着,但只一会儿我便好受了许多。”沈妙歌说着话,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你、你当时不是晕迷了吗?”红袖吃惊的看着沈妙歌。

“我只是四肢不能动,口不言、眼睛也睁不开而已;但是我依然听得到、也感觉的到,所以我现在可以确定晕倒是因为中毒,不是因为病。”

沈妙歌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厉色:“我想,姜太医今日原本也不打算给我这粒解药的,他应该是看到你叫了其他的先生来;不想让我父亲太过担心,以致于父亲再去寻其它先生来给我诊脉,所以他才会取出解药来,显示一下他医术的高明。”

红袖闻言对沈妙歌彻底改观了:这哪里是一个小男孩,他根本就是一个小妖怪!是的,沈妙歌所说的她完全同意:如果这粒药丸真是解药的话。

她看着手中的丸药:“我也感觉这药丸八成是解药,只是我们要如何才能确认呢?”

沈妙歌也沉默了:叫大夫来的话,一定会让府中的人都知道,那下毒之人也会知道的,便是打草惊蛇了。红袖把药丸包好收进怀中:“我想到了一个法子吧,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行,一会儿听听奶娘怎么说我们再决定吧。”

沈妙歌不太明白红袖的话,不过红袖也没有解释,直接把奶娘赵氏叫了起来。

赵氏进来后轻轻一福,刚刚装作的平静一下子瓦解了,她嘴唇哆嗦着道:“那老先生倒是说了,他说五爷不像是病了,倒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致。”

红袖刚刚在西屋时吩咐奶娘出去,便是让她悄悄去拦住那给沈妙歌诊过脉的老先生问问病情。

沈妙歌听完赵氏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没有想到红袖居然会安排奶娘去问老先生的话;他看向红袖心底一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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