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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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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又过去给沈老侯爷和沈老夫人行礼敬茶,又得了两件玉器;其它长辈们的茶汤,便由韵香、茶香过去代敬的,自然也是换回来了不少的玉器。
这倒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可惜的是不得长久,只得这一次;红袖不免暗叹了一声儿可惜。
“咦?这茶汤香得很,这么多年就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茶汤;嗯,这汤色也好,味儿也正,真是不错啊。”沈老祖吃了一口茶汤后忽然赞道,看着红袖笑得更加慈祥。
众人看老祖吃了茶汤,这才人人都取茶汤来吃:几乎是人人都赞叹起来;不过看过来的目光,并不都是善意和夸奖,也有几道不太友善的。
那不友善的都是沈府中的小辈媳妇:她们嫁进来时也奉过茶汤,却无一人得过老祖的称赞。
红袖心下暗叹:将军夫人只顾脸面了,怕失礼于侯爷府,可是不想一碗小小的茶汤也能招来嫉恨;而且这还不是出自于她的手,她实在是有些冤啊。
老祖问起了茶汤的煮法,红袖十分干脆的把茶香“供”了出来,她便轻松的坐到一旁,听茶香对老祖回话;那些不友善的目光便变成了不屑。
红袖并不在意那些人的不屑,只要不嫉恨她便好。
沈妙歌看向红袖一笑,低低的道:“那茶汤你一定是吃了的,为什么不给我留一碗?”
红袖不想引众人注意,只得安抚他说,回去让茶香再煮了给他吃;只是她有些奇怪,什么时候,她和他友好到有好东西要给他留一份的地步了?
饭菜虽然也不错,因为茶汤太好,所以饭菜倒没有再引来众人的称赞;一顿饭好容易用完,红袖恨不得立时回房去歇一歇:她实在是不耐应酬这么一大家子人,而且大多数人她并不知道是谁,却常常感觉到有人用不善的目光扫过来——这让红袖十分的不舒服。
沈妙歌似乎是感觉到了红袖的不耐,以自己身子不爽快为由,和红袖一起告退了。
红袖出了大厅,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一天,终于过去了!虽然还有无数个在沈府的日夜等她,但她现在只想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有时候想得太多只会吓到自己,于事无补。所以,红袖一个晚上睡得极好,并没有半点忧心烦恼。
沈妙歌倒是在红袖睡着后,看着她的睡颜半晌才睡过去:他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不是太过心宽,还是有大智慧,居然能在危机四伏的时候睡得这么踏实。
到了次日,红袖和沈妙歌辞别了沈家的长辈儿,回门儿了。
郑将军和郑姜氏早早就等在前面的大厅中,听到红袖小夫妇进了府门哪里还坐得住,不顾规矩身份的迎了出来;红袖和沈妙歌给将军夫妇见过礼后,红袖便吩咐韵香把沈妙歌送到自己绣房里歇着:他的身子极弱,不可能在厅上坐着。
郑将军听说后,原想请沈妙歌到自己的书房去,看到红袖递过来的眼色便没有开口:这是红袖在车上答应沈妙歌的,他不要到其它房中去歇着,只要到她房里去。
沈妙歌到了内宅,郑将军一家人也就一齐回了内宅;安顿好沈妙歌,郑将军一家人坐在花厅上话家常:虽然红袖不过是离家两日,但对于将军夫妇来说,却好似女儿已经走了几年那么久。
“你还好吧?”郑姜氏看着女儿,十二分的不放心。
红袖现在已经多少适应了穿越的生活,轻轻的安慰了几句郑姜氏,让她不必担心。
郑将军一直在盯着红袖看,他本来以为女儿回来后,会同他大吵大闹的,没有想到却是轻声细语的模样;可是这样子的女儿,让郑将军心头更加酸涩了。
“袖儿,你还在、怪父亲是不是?”郑将军终于还是问出了心底的担忧。
“您问这个做什么呢?不管如何您也是把我送去沈府冲了喜,现如今再说这些没有什么意思了。”红袖对郑将军还是冷冷的,她极为不喜她这位便宜父亲。
郑将军闻言愣了一愣,虎目发涩只是摇头没有说话;原本他就宠爱女儿,现如今女儿如此小便因他之帮离家,他更是拿不出来严父的架子来训斥女儿的无礼。
“姑娘回来了?”柳氏自外面进来,微笑道:“只是姑娘如此说话,不是伤将军和夫人的心吗?”然后她对着将军和郑姜氏一屈膝,便立到了郑姜氏的身后。
郑姜氏刚要开口说话,红袖却抢先道:“姨娘真是知道规矩的人,连我都教训上了。只是我却是有父有母的,不劳姨娘费心了;”她顿了顿又道:“不要说是我了,就是二弟也用不着姨娘操心的。”
如果柳氏能安安份份的,至少不要来招惹红袖,红袖是不会如此冷言冷语刺她。
柳氏闻言后面色一白,她没有想到嫁了人之后,将军府的泼皮姑娘居然变成了小辣椒!
郑姜氏看向柳氏,平声静气的道:“袖儿说得没有错,你是越发没有规矩了;姑娘现如今已经是我们郑府的姑奶奶,也是你能教训的?”她说着话扫了一眼将军。
柳氏这时已经反应过来,急急福了下去:“婢妾万不敢存此念头,只是刚刚听到姑奶奶的话,怕老爷和夫人伤怀,所以才出言提醒一二。”
红袖却闲闲的接话道:“有劳了,不必了。”
郑将军哼了一声儿:“你言行要注意分寸,这一次还罢了,屋里没有外人;再有下一次,你就在屋里呆上半个月好好反思!”虽然话说得极重,可是回护的意思还是十分明显的。
“夫人、袖儿,柳氏也是一番好心,也不必同她一般见识了;再说袖儿今儿回门是大事儿,不要因此动气,我们应该欢喜同袖儿相聚才对。”郑将军又补了一句话。
郑姜氏好似被将军的话打动了,便让柳氏起来,不再理会她,只是问及红袖沈府中人待她如何;红袖因柳氏在,所以一概都说很好,还把得自沈老祖的佛珠儿给郑姜氏看。
郑姜氏虽然看到佛珠后赞叹了一番,但她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
用过午饭后,郑姜氏和红袖在床上半倚半躺着说体已话时,她又问起红袖沈府人待她如何;红袖虽然没有说沈家姑母的恶意,却说了几句她待自己冷淡之语。
郑妻氏这才放下了心,轻轻一叹道:“她当然是不喜你的,因为原本她想把女儿嫁给五哥儿的;但是沈家老祖不同意,说是在菩萨面前卜算过,冲喜的人要在何方位,要多大年纪的女孩儿都说得极清楚,她的女儿都不符当然不能冲喜;而我们,也因此被沈府求到了门上。”
第11章
红袖听到郑姜氏的话有些吃惊,她忽然间感觉,自己穿越到现在,好像想错了不少的事情。
“因为沈侯爷年青时和你父亲一起在边关抗敌,曾救过你父亲和你祖父的命,所以他亲自来求亲,你父亲千般不愿、万般不肯也是无法;只得舍了你,好在他们一直保证不会委屈了你。”郑姜氏接着说了出来。
事情原来是这般的!红袖呆了好久,冒出了一句:“是不曾委屈我,我还没有过门儿,他们家已经弄了两个妾给他——不说年纪,就那个身子骨儿,还给他纳妾,是嫌他命长啊。”
红袖心中对沈府的做法极为生气,只是在沈府不好发作出来,而沈妙歌还待她不错且又是一个孩子,她也不能同他来个深入交谈,让他把小妾送走;现在听到郑姜氏说到沈府的保证,心中的恼火便更重了。
“你个傻孩子,这话可千万不许说了!”郑姜氏嗔道:“哪个大户娶亲,都会在成亲之前正式纳几个妾进房的,除非原来纳了妾的才不会再纳。”
红袖又一次愣住了:这,算是什么婚俗!不管她是不是能接受,眼下她也只能接受;不过小妾她是不会留下的,怎么也要想个法子打发出去才好。
她迟疑了一会儿,差一点问郑姜氏现在皇帝的年号,最终她还是止住了。年号的问题很简单,出府去可以在很多地方得到。
母女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郑将军回来了:他中午到柳氏房中歇着去了;红袖虽然知道她的亲事不是她原来所想的那个样子,不过她脑中的记忆里这位父亲待本尊很是严肃,所以对这位将军父亲依然排斥。
不过红袖还真就是冤了将军,他可以说是极宠爱女儿的,不然将军府里哪里会容小红袖那么放肆胡闹?只是父亲恪于规矩要做严父,有三岁不抱的古训,所以红袖自然是对父亲有些畏惧的。
其实,将军的小妾柳氏可是极清楚将军对女儿的宠爱有多深,所以她对红袖十分的嫉恨:她认为不是红袖的话,郑姜氏早被将军给冷落到一边儿去了,她便能得到专宠,再加上她有一个儿子,郑姜氏被休还不是早晚的事儿?
红袖现在厌恶将军的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将军过于偏爱宠妾,冷落了郑姜氏:并不是因为郑姜氏待红袖亲厚,所以红袖便为她打抱不平;而是红袖不喜欢男人的朝三暮四。
郑姜氏刚刚对女儿说那些话,其实也是有意要开解红袖,不想她和郑将军再生份下去:虽然这些话原本应该等女儿大些再说,怕女儿理解不了;但是她看到女儿现在懂事了不少,而且女儿也同父亲越来越生份,她才说了出来,希望能让他们父女重归于好。
郑将军一进房便带着笑意:“袖儿,过来看看,柳氏为你准备了一点东西,都是你喜爱之物。”
红袖眼睛都没有抬:“她的心意女儿心领了,只是这些东西还请她收回吧;女儿现如今已经嫁作人妇,岂能还如原来一般玩闹?那些东西女儿实在是用不上。”她后面的话,是因为郑姜氏悄悄拉了她的衣衫后,她才加上去的。
不说其它,只说这东西是柳氏送的,还是将军代拿过来的,红袖倒绝不收下。
郑将军原本听到红袖拒绝笑意有些减少,听到她后面的话便点头道:“袖儿真得懂事了。”然后把东西随意放在一旁,坐了下来:“袖儿,你在沈府可以继续练功,不可我同侯爷说过此事,沈府的人不会在此事上为难你。记住日日早晚都要勤练,千万不可偷懒。”
郑姜氏却咳了一声儿:“夫君,袖儿毕竟是个女儿身,整日里耍刀弄棍子的算怎么回事儿?再说此事也伤了妇德,还是让袖儿从此作罢,安心在房中学些女红之类的比较好,免得日后被沈府的人说句什么不好听的,我们干生气。”
红袖闻言想开口反驳两句:女红之类的她还是想学的,而那功夫嘛,她虽然不喜,却认为不要荒废的了好:在沈府也许可以保命的。
郑将军已经抢在红袖前面开口了,他开口前对红袖使了一个眼色,让她不必焦虑:“夫人,袖儿是我们的掌上明珠,我们爱若珍宝;可是她嫁到侯府后,虽然有侯爷等人的承诺,但毕竟不是人家的女儿,所以说到底,女儿日后终究是要靠自己的;夫人莫要忘了,‘一入侯门深似海’啊。”
他说到这里深深一叹:“侯府大宅中不似我们府中这般简单,而我们袖儿自幼便是一根筋,好恶都在一张脸上,在那侯府中太容易被人算计了;她能有几分功夫傍身,也算是在侯府多一层威慑;并且她的身子骨也会好些,不会被过了、过了病气。”
说到最后,他又是一叹:好好的女儿嫁过去冲喜,他岂有不担心的?
红袖闻言倒是多看了一眼郑将军,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关爱,不过她却依然对郑将军宠妾之事极为不满。
郑姜氏闻言点了点头:“夫君所虑极是,只是女儿不会女红之类的,怕日后会被人诟病啊。”她轻轻摇头,抚摸了一下红袖的头:“你就耐下性子来,以你的聪慧学起来应该不难的。”
红袖苦着小脸:“母亲,女儿、女儿记下了。”她是有打算要学一些女红、厨艺之类的,只是原本小红袖是不喜这些的,所以她才装出一副苦脸来。
郑姜氏看她如此,伸手揽她入怀,好生的安抚并开解了一番。
将军倒没有再多说什么,过了一会儿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我去厅上等五哥儿,你们母女也说两句就过来吧,袖儿,你、你该回去了。”说到最后一句,他一个大男人也生出十二分的不舍来;只是女儿终究是要走的,所以他说完便硬心心肠转身走了。
郑姜氏看着红袖对将军还是淡淡的便是一叹,又劝道:“你父亲一直对你宠爱有加,让你去冲喜也是迫不得已,你日后到了沈府,回来的时日更少,和父母相聚相守的时日更短了,再见面时莫要对你父亲如此任性,你这个样子实在是伤了他的心。”
红袖没有接言,沉默了一会儿方道:“母亲,那个柳氏您不要再宽厚下去了,不然日后父亲……”郑姜氏对郑将军是有着很深厚的感情,她感觉出来了。
郑姜氏先是一愣,然后心下更是酸酸的:女儿就是好啊,虽然还是个半大孩子,却已经知道为母亲操心了;她轻轻一拍红袖的脸打断了她的话:“府中的事情母亲心中有数,也自有主张必不会吃了亏的,你小孩儿家尽顾着自己就好;只要你在沈府能过的安好,母亲便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红袖听完郑姜氏的话,抬头看了看她,还是轻声道:“其实,母亲你何不为父亲再纳一房小妾;身份要很卑微的那种,绝不要再像柳氏这样出身富足之户或是一般百姓家,要很卑微的那种出身,只要品貌上好便可以;嗯,选人当然要投父亲所好,有了新人嘛,柳氏自然……”
而这样的新人,也在郑姜氏的手中翻不起浪来。
郑姜氏吃惊的看着红袖,然后心疼的把她抱在怀中:“你在沈府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哦,那两个小妾!唉,袖儿,生为女儿身,这些是免不了的,有时候就要看开才成;你现还小,这些母亲日后慢慢同你说,你不必为母亲担心,母亲心中有数的。”
红袖没有再说话,刚刚那话已经算是她多话了:就是因为有那两个小妾做借口,不然她还真不敢给郑姜氏出主意——本尊绝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虽然柳氏去了,将军府还是有一个小妾在;可是柳氏便是当年她怀了红袖时,为将军纳的,所以红裳才会给柳氏出这个主意:即能全了柳氏的贤惠之名,也能除掉她的大患。
郑姜氏又疼惜了一会儿红袖,才起身和红袖到前面去了。
红袖和沈妙歌拜别了父母后,又一次回到了沈府;回到府中,自然沈老祖、沈老侯爷夫妇、沈侯爷夫妇之处都要去行礼,然后才能回房去歇着。
这一番折腾下来,红袖还真是累了,虽然她想洗洗就睡,但是晚饭还没有用:沈府的晚饭是大家都要去沈老夫人那边儿的——只有沈老祖是想去便去,不想去便在自己房里。
原本这晚饭是在沈老祖那边,只是后来沈老祖说是厌烦人来吵,便把所有的人都赶到了沈老夫人处。
大厅上用饭自然没有红袖的位置:沈府中只有做了婆婆的人,和沈家的姑娘们才有坐位,做媳妇的只有一旁立着伺候的份儿;要等做沈家的婆婆、姑娘们用过了饭,红袖等这一辈儿的媳妇才能到偏厅再用饭。
第12章
第一日是红袖的大喜之日,第二日是将军“暖女”及新人奉茶饭,这两日当然不会让红袖去立什么规矩;所以,直到今天晚上,才是她第一次正经的伺候她的婆婆及太婆婆们用饭。
沈妙歌是男人,自然是有座位的:以他的病体来说,也不会有人让他伺立着。
红袖到了沈老夫人处,直接去了大厅与茶水房相连的房里:这里存放着餐具及净手之类的东西;屋子要比茶水房大些。
屋里已经有几个人了:其中一位是红袖的寡嫂,她也是为冲喜才嫁到沈家的,只是嫁来不足半年,丈夫便去世了,她娘家姓江。
红袖给屋里的几位嫂嫂请安,只是她小小年纪却要依着规矩来伺婆婆,虽然不可能会让她长久做下去,却也让人心生怜惜。
比事江氏,便因为看到红袖想起了自己初入沈府之时,当下温柔的一笑:“五弟妹不用如此多礼,今儿你是第一遭伺候,在一旁看着就好。”
“哟,三弟妹这话却不对了;五弟妹只是看着,不上去伺候岂不让长辈们怪罪于她?何况今日老祖还来了。”说话的这位是红袖的大嫂田氏,她的夫婿只是庶出;所以虽然有夫婿,在沈老夫人眼中,远不及江氏。
因此,她极不为喜嫡系的妯娌:就算身为孩童的红袖,她也只有更讨厌——现在的五哥儿可是沈府的长子嫡孙了。
“让弟妹跟在我们身旁也就是了,老祖应该不会见怪的。”江氏性子温和,所以这话说得声音并不大。
田氏一笑:“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弟妹跟着出去,总不能什么也不拿;嗯,让弟妹安箸吧。”话虽然说得好似同意了江氏的话,其实还是安排了事情给红袖做。
虽然不能给红袖什么难看,不过如此也算是她支使了红袖做事,心下有着十二分的舒服。
屋里还有两个妇人,她们却并没有开口;只是在红袖见礼时,微笑着回了半礼:一位沈妙歌三叔父家的庶长子之妻丁氏,一位是沈妙歌六叔父家的嫡长子之妻安氏。
红袖微一欠身:“两位嫂嫂说得有道理,安箸还要二嫂嫂多指点了。”然后看向田氏笑道:“其余的事情,却要劳烦大嫂和两位嫂嫂了。”
她一样把话说得极客气,只是话中的意思并不客气:她和江氏一起安箸,其余的事情便由田氏三位来做了:她们两个人做了一件事,自然是占了便宜的。
那两位虽然没有开口,但她们的用心红袖极清楚:无非就是看好戏,然后再见风使舵——这种人很令人讨厌的。
田氏还要说话,红袖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说道:“嫂嫂们,时辰已经不早,我们开始吧;再耽搁下去,怕是老祖要怪罪我们大家了。”
听到红袖提起了沈老祖,田氏几个人才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时辰的确也到了;便由丁氏捧着一叠干净的棉巾,带着一群手捧铜盆的丫头们先出去了:她是去伺候沈家的长辈们净手去了——丁氏伺候的人自然是沈老祖。
江氏看丫头们捧了铜盆出来,便对红袖道:“我们去吧。”她们不用拿什么,身后的丫头们捧着餐具。
安箸一事极其轻松,倒也不是田氏好心:而是厅上沈家的长辈们都在,她可不敢让红袖做重活,那她就是自找难看了。
江氏和红袖到了厅上,先对着沈老祖所在的桌子福了一福,然后江氏亲自上前为沈老祖旁边的空位、也就是沈妙歌已经去世的曾祖父安箸;红袖自一旁仔细看着,发现也没有什么难的,不过是把餐具放好。
汪氏轻声向红袖解说:不能发出声响,要放的整齐,还要手快、轻巧,不能慢腾腾的。
红袖看完之后便一扯江氏的衣服,亲自上前为沈老祖安箸:真没有什么难的,所以红袖做得很不错;沈老祖看着红袖,笑的眯起了眼睛道:“真是个手巧的孩子;一会儿不用你在这里伺候着了,下去和你二嫂嫂到一旁用饭吧。”
红袖心下一凛,却笑着福了下去:“谢谢老祖宗的宠爱,不过孙媳还想好好尽尽孝心;虽然不若嫂嫂们做得好,但孙媳多学一学、做一做,以后一定能像嫂嫂们一样,伺候好老祖宗。”
沈老祖连连点头:“真是好孩子。”然后看向沈老夫人:“你说,是不是,媳妇?”
沈老夫人看向红裳脸上也有一丝笑意:“老祖宗所言极是。”
红袖又谦虚了几句,便和江氏分开安箸,不一会儿也就做完了。沈大姑奶奶看向红袖的目光,丝毫不掩饰她的厌恶,甚至在红袖走过她身边时,她还用手在鼻端扇了扇,嘀咕了一句:“武夫之女,一身的汗臭。”
沈大姑奶奶的声音并不小,她是有意给红袖难堪;不过红袖却宛如没有听到,应该忙什么还是忙什么:她是听到了并听得极清楚,不过沈大姑奶奶没有指名道姓的骂她,她便装聋作哑只当沈大姑奶奶是在骂她人好了。
男人们坐在大厅的另一旁,不过沈妙歌坐得距这边并不远,也听到了沈大姑奶奶的话,他的眉头皱起看了过来:只是长辈们都在,没有他说话的份儿,只是看了一眼他的父亲,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沈侯爷的眉头一皱,看向了沈大姑奶奶;而沈老侯爷动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理会:那边儿有老祖在呢,他们现在都是子孙辈儿;就算是有人要开口,也是沈老夫人比较好。
沈老夫人扫了一眼沈老祖,以她多年对沈老祖的了解,知道老祖不高兴了;当即她的脸色一沉:“冰兰,你要注意一些!”
沈大姑奶奶被训斥也没有当作一回事儿,只是起身答应一声便又坐了回去;沈老夫人一看她如此,便知道要坏事儿,刚想开口时,沈老祖却忽然道:“媳妇,你刚刚说什么?”
沈老夫人闻言她的脸色便有些难看,只是长辈有所问不能不答,她只得道:“媳妇在训斥冰兰,让她莫要放肆。”她把话干脆说得重一些,希望沈老祖可以放过她和沈大姑奶奶;这个时候,自然也就顾不上沈大姑奶奶的脸面了。
“啊?你说什么?”
沈老夫人只得再说一遍。
“媳妇,你倒底在说什么?你说得大声些,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
沈老夫人只得提高声量再说一遍,屋里都是女眷,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都低着头好似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
红袖终于见识了传说中沈老祖的“耳聋神功”,她有些好笑,也有些同情沈老夫人:其实这两位老人家都不坏,只是一人喜欢热闹随意,一个喜欢严肃重规矩——两个人性格不合,所以婆媳关系一向不佳。
她除此之外还有些无奈:看上去老祖似在为她出气,其实是在给她树敌啊!那沈大姑奶奶早已经瞧她不顺眼了,现如今被沈老祖当着全府所有女眷的面儿被如此“捉弄”,她不敢拿沈老祖如何,这一笔帐一定会记到她的头上。
红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沈大姑奶奶这仇本来结得莫名其妙,再加上沈老祖几次三番的回护她,这仇啊到眼下算是再难解开了;她想着便悄悄抬头扫了一眼沈老祖,却正好迎上沈老祖的目光。
沈老祖居然还对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很是得意的样子;只是红袖不知道,她倒底得意些什么。
这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红袖只能牵出一丝笑意,并屈了屈膝才收回了目光,在肚子里腹诽了一句:真是害人不浅啊。
沈老夫人的声音已经说的极响了,不要说大厅里面的人,就是大厅外面的人也知道沈大姑奶奶犯了错,被沈老夫人给训斥了。
沈老夫人如此,沈老侯爷父子却像没有看到、听到,父子二人是目不斜视。
沈老祖终于点头:“哦,是因为冰兰啊。冰兰,你又做了什么,惹得你母亲生气?”
沈大姑奶奶眼下已经把一张脸涨的紫红,却不得不站起来回话:她当然又经历了一番沈老祖的耳聋神功;直到她声嘶力竭的大喊出她不应该讥讽红袖时,沈老祖才终于听清楚了她的话。
沈老祖一面接过她贴身丫头焚琴递过来的银耳挖子挖了挖耳朵,一面道:“冰兰,你是长辈儿,怎么能如此对我的宝贝孙媳呢?你可知道错了?”
沈大姑奶奶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能钻进去,所以听到沈老祖的话,她大声道:“兰儿知道错了。”她现在后悔死了,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在老祖宗面前放肆——而且老祖宗一向不喜她,她也是知道的。
这两日看来是被人气到了,所以才会一时糊涂犯到了老祖宗的手里。
沈老祖这一次倒是听得清楚,点了点头:“那就坐下吧,孙媳可是我们沈家的恩人,你们哪一个也不能错待了她;嗯,这两日,袖儿你就搬到西边和姑娘们一处吧,你这个孩子是个实心眼儿,要你挑你也不会挑处好院子,我看就让人把最大的那处院子让人赶快收拾出来,里里外外我都要全新的,有哪个敢怠慢了半分,沈家的家法可不是摆着看的!”
第13章
沈老祖说完那番话,看了一眼厅上的众人,沈老夫人等人都齐齐应了一声是,她才接着说下去:“在圆房之前,袖儿你也不用来执媳礼,伺候等等这些琐事儿有你的嫂嫂们就足够了,你啊,可是我们沈府的长子嫡媳,需要你做得事情多着呢,这等琐事儿实在是用不到你的。”
红袖听完后,她没有往四处看,她也不敢往四下看了!她只在心里长长的呻吟了一声儿,她真希望这个时候天上能下来一道霹雳把她霹回去——就是回不去,能霹晕了她也是好的!
这个沈老祖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而且还是一副害不死她也誓不罢休的样子:前面的那些话已经足够让红袖头大了,何况还要再加上那么了一句别有意味的“长子嫡媳”呢?
上天没有闪下霹雳,所以红袖只能上前谢过了沈老祖——虽然她对沈老祖有些不满,不过看沈家的主子们在她面前大气不敢出,也知道这位老人家可不止是表面的随和了。她除了道谢的话之外,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这个时候她说得越多越不好,不如什么也不说。
沈老夫人这时看了一眼红袖,眼中带着几分怜惜:这个可怜的孩子,唉——!只是她也身为媳妇,无能为力啊。
红袖自然感觉到了沈老夫人的目光,她终于知道沈府中最可爱的老人家,绝对不是沈老祖,而是这位看上去不苟言笑的沈老夫人。
终于,沈老祖似乎都满意了,随着她的一句摆饭吧,门外田氏等人带着丫头送上来菜式;终于要用饭了,红袖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放心的太早:饭菜刚刚摆齐,众人还没有动筷子,沈老祖便指了四个菜式给红袖和江氏——这原也没有什么,只是其中有一个菜式却是沈大姑奶奶桌上的!
红袖看沈大姑奶奶瞪过来的眼神,猜测那盘被沈老祖点名儿赏下来的菜,应该是她喜欢食用之物;她对沈大姑奶奶瞪过来的眼神实在是无可奈何,不过也对她有些不屑了,一盘菜而已,她一把年纪了不必如此吧。
她和江氏再一次谢过了沈老祖,然后便退出了大厅;和江氏坐下后才知道,今天的菜式是不同于平日里的,好多菜式平日里极不常做,就像在沈大姑奶奶桌上取过来的菜,寻常一年间也难得吃一次:只有府中有喜事、或是年节的时候才会做一次。
这样的菜式是因为做起来太过麻烦,所以沈家曾祖们才会定下这个规矩,免得沈家后人贪口腹之欲而劳动众人添怨气不说,且伤财。
一顿饭吃得红袖是一惊再惊,有好笑也有无奈;她回到房中,累得更是只想睡了;沈妙歌早了一步回来了,看到红袖道:“你,没有事儿吧;有些人,你不必同她一般见识的。”
红袖很想回一句:“我有事儿!你大发慈悲放过我,给我一纸休书,让我回家吧。”不过这样的话她知道是不能说的,只能在心中想想罢了。
“我没有事儿,只是累了。”红袖说完,看向一旁的赵氏三人:“水烧好了没有?”
韵香和茶香伺候着红裳把外面的大裳脱了下来:“已经烧好了,姑娘这就要过去吗?”他们主仆都没有把洗澡说得太过明显。
红袖正想答话时,却听到沈妙歌问她:“只是身子累了吗?”红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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