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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皇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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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沈辰可是拥有着将困扰青川城百姓多年的三大寨以及流寇势力都一网打尽的智慧,要撬一个县令下台,相比起来反倒难度更低。
二人心里好奇,正待询问,却听沈辰沉声说道:“纵然咱们知道那赃银必定就藏在安府之内,在那护院最多守卫之地。但是,就算有如何的证据,金曹监于大人也不可能因为这样就到一个下属都争相叫好的县令府中去大肆搜查。所以要想让安世杰下台,便需要铁一般不容反驳的事实!”
话到这里,他便问道:“外公,这县库一年下来,盈余的银两有多少?”
沈家历代担任县内各职官员,沈定海又曾当过县丞,自然对此事甚为熟悉,他虽然还搞不清楚这外孙想到了何等谋略,但自知他所问必有目的,便认真回道:“县库的主要收入无非就是赋税,田赋、算赋、更赋、工商以及山木产品杂税等等,各县城还可以根据各县情况设置一些杂税税种。所收来的税款首先有一部分是要上缴给郡府,这一部分又分为两种,少部分为郡府所截留,大部分则上缴给国库,剩下的则用于地方开支。青川地方虽小,但赋税并不算轻松,这安世杰还增加了不少杂税,而县里的开支又不算大,所以算起来,一年到头实际盈余有两三万两也不足为奇。不过,在帐面上所盈余的银两只怕仅有几千两而已。”
“只有几千两?”沈辰若有所思。
沈定海微微颔首道:“这县库帐面留多少银两,也是有一门学问的。留得多了,下年郡府收的银两就多,而拨下来的款项自然也就少了,不过这也意味着治理有方,在官员考核中,要想成为第一等,有升迁可能,这库银都少是非常重要的一环。自然,但你若留得少了,政绩评分自然就要受到影响,若是入不敷出,一堆赤字,那更有可能被评为第三等,降官去职也是理所当然。所以几千两银子是最为合适的,不多但也不至于少得影响评分。至于实际上出来的部分,自然是以假帐的形式由安世杰等人给瓜分出去了。”
沈辰听得直点头,便又道:“也就是说光是这县库一年,安世杰就要贪上一两万两。”
“只怕是了,虽然其他贪官或也能分到一些,但安世杰必定占了大头。”沈定海说到这里,便叹道,“十年下来,便至少是十几万两,也怪不得我拿一千两银子去疏通,那安世杰连瞧都没瞧一眼。”
沈绪元在一边说道:“这还只是税种的收入,每年郡府还会给予各种专项拨款,数额都不低,这些全都被安世杰收入私囊,再加上县里商人大户们所捐的钱财,我看这些年来,安世杰所贪之银至少有三四十万两。”
话到这里,他不无痛心疾首的道:“三四十万银两……本官一个月的俸禄也才几两银子,一年到头不过六七十两,这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这安世杰还真是贪婪之极。想我青川如此贫瘠,他都能够搜刮到如此数目,若是其他富裕之地,那些贪官不知道能刮上多少啊。今次就算豁出去,也必定要将这贪官拉下台来。”
见到舅舅有如此决心,沈辰则是微微一笑,说道:“舅舅放心,我刚才寻思一会儿,已有了对付安世杰的万全之策。”
“那辰儿你问这帐目又是何意?”沈定海好奇道。
沈辰淡笑道:“帐目盈余多少是将安世杰拉下台最为关键的一环,详细的我余后再说,我还想知道目前管理县库帐目的是什么人?”
“县库管理帐目的是少府之职,自安世杰上任后不久,便将以前的少府调职,将他的小舅子关典安插在了这个位置上。”沈绪元说道。
沈辰便一笑道:“果不其然,这个位置上必定要安插亲信,否则的话,又怎能让这帐面能够随时作假,不知舅舅对关典此人有何了解?”
沈绪元直摇头道:“此人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小辈,仗着是县令的小舅子,为人飞扬跋扈,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就算是县丞赵轩德也不例外。毕竟安世杰惧内,那小舅子可以说是骑在他的头上,那自然就不怕其他人。”
“那赵轩德虽是贪官,但还是有几分能耐,因而为人颇为傲气,被如此无能小辈欺负,只怕心里也不好受吧?”沈辰说道。
沈绪元颔首道:“那是自然,据说有一次关典在酒席上喝醉了酒,赵轩德不过劝了他一句,他便指着对方鼻子,当着诸多官员的面痛骂,当时赵轩德可是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呀,后来有人私下透露,赵轩德回去后,拍案踢凳,怒骂关典不知好歹。不过,他也只敢私下说说,隔日碰见,还不是照样含笑问好。”
沈辰便笑起来道:“看来真是老天助我,要我物尽其用,这帐目之事倒不必费力从关典身上下手,就从赵大人身上下手好了。”
说罢,他便将扳倒县令之计一一道来,沈家父子二人听得直是又惊又讶,拍案叫绝。
为了避免引起注意,沈绪元自然不方便活动,因而事情仍由沈辰代劳,其第一站自是前往了县丞赵轩德府上。
一听到沈辰来了,赵轩德便满脸黑线,更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自从上次被沈辰那么一闹之后,他便没有睡过好觉,更将儿子关在府中,寸步不让他离开,生怕他又惹出些祸端来。
难得这几天稍微睡得安稳些,没想到那小子居然又跑上门来。
看到沈辰大摇大摆,仿佛进了自家院子似的走进来,赵轩德便有种头疼的感觉,下意识的用拇指按着太阳穴,更隐隐有种不妙事情要发生的预感,就好象进门的不是个小娃儿,而是个灾星似的。
当日他想要官威压制这小孩儿,却反被他以把柄钳制,便知道这小家伙不同于其他同龄人,不可轻怠。所以他虽然心里不悦得很,脸上却不得不挤出和蔼的表情,笑问道:“三少爷怎么有空到本官府上来?”
见到赵轩德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沈辰微微一笑,把他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他拱拱手道:“上次多谢赵大人施展援手,晚辈这次过来是答谢来了。”
这旧事不提还好,一提赵轩德便心头隐隐作痛,他堂堂一个县丞,却被一个小娃儿制得服服帖帖的,偏偏一肚子火气还没处发。
而且,说是答谢,这沈辰却是两手空空,一无厚礼二无银两,明明就只是口水话。
这倒也罢了,他也不待自己招呼,大刺刺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腿一翘,那样子真是放肆之极,堂堂县丞府邸竟由这小娃儿乱来,赵轩德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他更忍不住想把儿子拖出来狠狠打上一顿,若不是那没成气的东西,他岂会对一个小娃儿如此低声下气。
不过,想归想,他又不好当面发怒,只是挤起笑脸道:“三少爷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沈辰笑呵呵的道:“看大人这悠闲样子,似乎还未听到风声呢。”
“什么风声?”赵轩德一副二丈摸不清头的表情。
沈辰便道:“大人也该知道,再过一段时间便是五年一大考的官员考核,此次听说是由金曹监于大人作主考官。”
“我道是什么事情,怎么,你是担心你舅舅官位不保么?”赵轩德心头一动,若然这小子又是有求于自己的话,说不定可以反过来钳制住对方,旋而脸上喜气顿生。
谁知沈辰却是一笑道:“我担心的,是大人你的官位不保啊。”
“胡说八道,本官之位稳若泰山,谁可撼动?”赵轩德一瞪眼,官威毕露,尔后眉头一沉道,“你是不是又想耍什么鬼主意?”
沈辰一脸正色,掏心掏肺的道:“晚辈和大人可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舅舅还得请大人多多关照,岂敢打什么鬼主意?”
见沈辰如此低姿态,赵轩德心里倒是好受了些。
却听沈辰话锋一转道:“我所说的风声,便是据说县令大人今次有意提拔少府官关典坐上这县丞之位!”
“什么?”赵轩德大吃一惊,豁地一下站起身来。
29章 再会赵轩德(完)
第30章 离间
赵轩德到底也是一县的二把手,一惊之后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察觉自己失态,他连忙坐下去,大手一摆道:“不知道是什么人胆敢散播这等闲言碎语,真是嫌命太长了。三少爷,此等闲话,不可尽信呐。”
沈辰大声说道:“晚辈初听此事,也是大为惊讶,更不信,却又好奇那关典究竟是什么人,竟有资格和赵大人相提并论。赵大人你身为一县县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全县上下谁不知道大人你的能耐,有多少官员不是你慧眼识珠,一手提拔起来的?有多少治县之策不是经由你的手笔而成?若没有赵大人你,安县令岂能泰然坐稳这一方之地?要我说,青川能有今日之安定,大人你是理居首功。”
少年如此一番吹捧,赵轩德倒不由有几分飘飘然起来,平日里听人拍马屁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偏偏这少年说起来是如此中听,他倒不由得拱拱手,谦虚几句道:“三少爷过奖了,青川能有如今之气象,那乃是皇恩浩荡,本官不过是在尽心尽职罢了。”
沈辰听得嗤笑一声,这贪官还真是脸皮厚如城墙,这大宅里寸金寸土都是搜刮民脂而来,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是尽心尽职。
不过,他越是受捧,越容易被说动,沈辰倒也不拆穿他,便话锋一转道:“结果我一打听,才知道这关典原来安县令的小舅子,再一打听,便知道这事情并非空穴来风。”
赵轩德眉头微微皱了皱,说道:“你的意思是,还真有这么回事?”
对于沈辰听来的事情,赵轩德可不敢怠慢,毕竟上次可是被他抓住了儿子的把柄,足见这小娃儿打听消息确有一套。
沈辰便一本正经的说道:“前几天,那关典带了几个狐朋狗友去喝酒,被店外伙计意外听到他所说的酒后之言……”说到这里,他又故意迟疑一下。
“他究竟说了什么话!”赵轩德经不起吊胃口,立刻追问道。
沈辰便无奈说道:“他说赵大人你不过是安县令养的一条狗,叫你走东,你不敢走西,叫你下位,你就得乖乖的把位置给让出来!还说这次县丞之位他是当定了。”
“放肆!这挨千刀的臭小子!”赵轩德听得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赵轩德虽为贪官,确也有几分小才,因而坐在这县丞之位上也颇为自鸣得意,其他官员见到都是毕恭毕敬之态,惟独这关典,仗着是安县令的小舅子,不仅不把他放在眼中,更屡屡仗势嚣张,口出狂言。
这些年来,他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如今被沈辰这一火上浇油那还得了,几乎连头发都竖直了起来。
沈辰趁机说道:“我知道安大人必定器重赵大人你,但是赵大人你也该知道,安大人有如今这一切都是因为娘家势力的支持,若不是娘家那边有财势,他又岂能坐上这位置。关典即是娘家那边的长子,自然对他的未来有所安排,莫非一辈子就让他当个少府不成?”
赵轩德听得眉头一皱,他对于安世杰的事情自然比其他人要熟悉得多。
安世杰本是一个落魄书生,后来被关家小姐相中,入赘为婿,在其岳父的打点之下,安世杰才入了仕途,直到后来升调为青川城县令,可以说这一路上都是娘家势力支持。而由于其岳父和娘家都极为强势,因而安世杰亦染了惧内之病。
因而,若是娘家那边发话,要关典当县丞,只怕安世杰也不敢有所异议。
他一边想却又一边狐疑道:“这关典是出了名的游手好闲,能耐平平,就连平日少府的本职之事都交由手下小吏去做,十年而无建树,可以说是扶不墙的烂泥。关家不可能不知道儿子的能耐,怎么会突然间想让他成为县丞呢?”
沈辰便微微一笑道:“安大人羽翼未曾丰满之时,也不敢动我沈家,但前阵子却是有意打击我沈家,只因十年之期,安大人已是一手遮天呐,大人你莫非就没有发现这其中微妙的变化吗?”
“微妙的变化?”赵轩德听得微微一愣。
沈辰侃侃而谈道:“想当初,安县令任职本县之时,若非赵大人你一力支持,他又岂能那么快坐稳位置?而让关典担任少府之职时,当时坊间也有不少非议,这些全都是赵大人你一力平息下来的。那个时候,安大人必定凡事都要拉大人你商讨一番,但随着安大人势力的增长,只怕这种事情是越来越少,这十年来,安大人又将多少亲戚安插在了县府里,这些事情又可曾和大人你商量过?无形之中,大人你虽有县丞之位,但权势已大不如从前呐。”
“这……”赵轩德听得心头沉重,正如沈辰所言,随着安世杰渐渐站稳脚根,无论是那些望族大户还是县内官吏,都是对安世杰恭维逢迎,相比之下,自己反倒成了配角一般。
沈辰又道:“安大人年纪也不小了,虽老来得子,但毕竟儿子年少,再过几年,这位置就得退下去。关家花了这么大力气,好不容易搞来个县令之位,岂肯拱手让予他人?很大可能是想让关典继承这县令之位,虽说关典无能,但背后只要有安县令打点,又岂会出什么纰漏?而大人你此时,正是功成身退之时啊。”
“功成身退!”
一句话刺激得赵轩德双目暴瞪,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厉啸道:“枉费本官尽心辅佐,没想到最终还是敌不过亲情血脉,安世杰竟然宁愿扶一团烂泥上墙!”
但怒气之后,赵轩德又颇感无力,若安世杰真要让关典上位,他又有何能耐去阻止呢?毕竟若是闹大了,那可是鱼死网破,他早没有那么大的魄力,毕竟两个人都是贪官,这事情若是摊到明面上,只怕是死罪一条。
安世杰显然也是看准了他这一点,而且必定也不会免他的官位,只是平调到其他职务上去,亦有油水可捞,但他却丢不起这个脸。
赵轩德如在水火之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豁然站起身道:“本官倒要去找安世杰问个明白!”
沈辰连忙说道:“大人不可,且不说安大人是否承认,或许这事情安大人也有苦衷,乃是迫于娘家的压力,把事情捅破了反倒不好。”
这一说,赵轩德一时激起的魄力又消了下去,他坐回椅子上,眉头深皱。
沈辰便说道:“赵大人莫急,今天我来,即是为了为大人提个醒,自然也带了解决的方法来。”
“什么,你有解决的方法?”赵轩德倒是一愣。
沈辰微微一笑道:“这官员考核本就是升迁降职的一个门槛,以安大人的力量,想要为关典添上几笔政绩自然不成问题,但既然他可以添,大人自然也可以从中作梗!”
赵轩德听得眼一亮,旋而目光又黯淡下去,摆摆手道:“你这小娃儿想法虽好,但少府所管辖之事关系到县库银两收入支出,一个弄不好,只怕引火烧身。”
沈辰微微一笑道:“那晚辈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安大人在位这些年,可没有少贪污库银,因而帐目上必定有假。但要管理一个县的收入开支,又需要真帐薄来观察实际银两运用的情况,因此,帐房里的帐薄必有两套,一真一假。”
赵轩德眉头微微一皱,突而一瞪眼道:“小小年纪居然知道真假帐薄这种事情,三少爷,你今次来这里究竟是不是受你舅舅之意?”
沈辰含笑道:“我舅舅牵不牵涉其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晚辈所想的方法必可解大人你的燃眉之急。”
沈辰知道,赵轩德是起了疑心,毕竟真假帐薄这件事情太过敏感,其实他起初也曾想过盗取真帐薄这件事情来,不过,光是一本帐薄始终不足够,更可能让安世杰令其他小官背了黑锅,所以,他真正的目标并非于此。
“那你说说,如何利用这帐薄解本官的处境?”赵轩德见他自信满满,倒不由想听下他的想法。
沈辰便又道:“如今官员考核,帐目是必须查看的一环,关典所交上的帐薄必定是假的那一套,以可瞒天过海。这官员考核,三年一小考,五年一大考,其实本就是一个核查地方帐目的机会,五年一大考,所查的帐目即是五年来的帐目,总盈余到最后不知有多少银两?”
“今年的话,约莫有七千两的样子。”赵轩德沉吟道。
沈辰深邃一笑道:“那大人不妨便在这假帐薄上做做文章,指使那少府下的小吏故意写错几个字,将盈余弄成七万两!”
“七万两?”赵轩德微微一愣。
沈辰含笑道:“以晚辈看,关典对这帐薄之术本就一窍不通,他最大的职责其实是掌管帐房的几把钥匙,那才是重中之重。所以,对于小吏提交上去的假帐,他也必定不会审查,直接会递上去。如此一来,这帐薄自然就到了于大人手中,于大人一翻看帐薄,发现库房盈余竟有七万两之多,岂会不起兴趣?必定会亲自去查看库银!”
30章 离间(完)
第31章 武学之道
赵轩德听得一皱眉,只听沈辰又道:“副使徐大人必定会为安大人通风报信,好让他有所准备,你觉得,安大人会如何做呢?”
“这……”赵轩德倒不由得一愣,沉吟道,“若是任由库房只有几千两银子,那查下去必定会查到改写数字的小吏身上。自然,身为少府的关典没有详细核查就递交上来,当然也负有责任,至少也是降职处理,日后升迁就麻烦了,安大人必不会任由事情如此发生。所以,肯定会搬运银两进县库,以保证盈余之数和帐薄上记载如出一辙。”
“的确,至于为何今年一下比往年盈余多出几万两,也不难解释。在县库收入中,除了赋税之外,还有县内大户望族们的捐银,直接将某大户一千两之数,直接改成六七万两不就行了吗?”沈辰笑道。
“如此更改岂非更不合常理,以往那些大户捐个一千两就差不多了,突然都捐这么多,怎么看都有些突兀。”赵轩德摆摆手道。
沈辰又道:“莫非大人忘记了修缮大堤这件事情?便可说是某大户为了修缮之事愿捐出老本,以保全县平安,毕竟大堤修缮乃重中之重,超出预算也是理所当然。而且,就算找那大户过来询问,对方不出任何银两,便可以冠上一个大善人的头衔,何乐而不为呢?而待考核结束,安大人又自可将拿出的银两收回私囊,亦没有任何的损失。”
赵轩德便不由连连点头道:“这想法倒是合情合理。”
沈辰微微一笑道:“到时候,安大人虽然填补了库银漏洞,却在为如何解释这都出的盈余而烦恼时,大人如此献策,岂非解了他一时之难。而且,有徐大人他们帮安大人说话,这件事情必可平安度过。如此一来,此事有惊无险,但却可提醒安大人和关家,这关典行事如此无能,只是这少府之位就闹出如此纰漏,差点把天给捅破,若是让他坐上县丞乃至县令之位,能够自己做主了,岂非闹出更大的荒唐事情,只怕将关家产业都给亏进去!”
赵轩德听得一锤掌,一脸豁然开朗之色,哈哈大笑道:“原来还有如此方法,果然,果然是妙策。”
沈辰又说道:“而且这方法也是在试探安大人对赵大人你究竟器重几何,若然关典闹到如此地步,大人你又帮安大人解了这麻烦,但大人和关家仍然执意要让关典上位,那大人又何必死心跟着安大人,也该另寻后路才是。”
赵轩德不由点点头,朝着沈辰说道:“三少爷,你们沈家这份情意,本官记下了,你就转告你舅舅,此番风雨过后,我必可保你舅舅平安。”
“多谢大人,那晚辈就告辞了。”沈辰说完,慢慢退去,待一出门后,嘴角微微一勾,笑意浓浓。
关典本就是赵轩德的一块心病,如今被他这么一说,赵轩德必定不可能掉以轻心,而且自己所说的方法确实可以打击到关典,而且为了提防赵轩德去查证自己所说这件事情,他早在来赵府之前,便先去了万山行的酒肆一趟。
万山行的酒肆虽不算大,但其即为军营供酒,自然名气大得很,关典也的确是那里的常客,因此前几日关典带人去喝酒的事情倒并非是胡言,至于那里的伙计听到了什么,万山行便早有安排,一切可谓滴水不漏。
接着,沈辰又去了廖虎那里一趟,吩咐他购买一些东西,尔后又匆匆赶到袁铁那里,确定了一些事情后,整个计策便已然完成大半,剩下的便是等待官员考核日的到来,只要赵轩德按计行事,安世杰必倒无疑!
做完这些事情后,回到家中已是大半夜,在路过母亲住处的时候,他见到里面尚有火烛,才知道母亲还未休息。
待他赶过去时,发现母亲正在和一个大夫交谈,一听这才知道,为了慕容瑶脸上的伤,沈秋月亲自出门去请了城中最有名的大夫过来。
大夫的话映证了沈辰所想,慕容瑶脸上的伤虽未伤及骨骼,但伤口附近的皮肤和里面的经脉已经无法再恢复如初,日后脸上必定留下一条长疤。
大夫走后,沈秋月不免为慕容瑶的苦命而同情,倒没有心情再说沈辰。
第二天清晨,沈辰便早早了起来,只因为肋下仍有些隐隐作痛,都说伤筋断骨一百天,这经脉受损虽然可以修复,但时间却不短,想到要去军营学武,只怕也得等上一段日子。
呆在房间无事,沈辰便出了房门,不知不觉的便来到了后院,桂花依旧飘香,李乘风竟早在这院中,手握书卷,神色淡然。
“先生早。”
见到李乘风竟在这里,沈辰自然的问了声好,这问好发乎自然,只因为李乘风不仅年长于他,确实所学所闻堪称惊天,让人由不得不尊敬。
李乘风微微一笑,这笑意深邃得很。
沈辰并不知道,李乘风这一路上可都是跟着他的,亲耳听他设下连环计,亲眼目睹他指挥县兵大破三寨,只因为他修为太高,因而就连袁铁也没有察觉到蛛丝马迹。至于府中之人,李乘风只说出门游走几日,自然也没人去多想。
从见沈辰第一面,目睹他解了沈绪元被囚之围,到如今大破三寨,李乘风越来越发现这少年身上的惊世奇才,这笑容即有欣赏之意亦有几番感慨,十年寻才,终得一人,传有所承,这份感受是常人难以理解的。
一念而过,李乘风淡笑道:“三少爷此番随军出征,可有什么感想?”
对于李乘风知道这事,沈辰倒不奇怪,毕竟连下人都知道这事情了。回想起这半个月所经历的三场厮杀,沈辰内心所受的触动和震撼亦是极大,便不由感慨道:“先生所授之言果是金玉良言,光凭一副头脑要想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生存,确实不易。”
李乘风便颔首道:“大地之乱不止是当下,这几千年来,大地上的国家分而又合,合而又分,战乱不休。虽说有智能当百万兵,但有智者皆是借助外力保护自己性命,若然外力消失,无兵无卒在手,便如同待宰羔羊一般,因而习武者众众。大地之上早是以武为尊,各国武将势力几乎都比文官势力要大,其手握势权,大可滔天。而数起来,如今中土八国的皇帝,几乎都是以前王国的武将出生,足可见武者在这世道上所起的作用,要想在这世上生存下去,能够面临各种危难而自保,习武之途是必不可少的。”
沈辰听得认真点头,便说道:“所以学生决定,晚些时候便向袁县尉学习一下山海门的武学。”
“山海门么?虽不算这方地域有名的武学门派,但其源于自然,功法稳健,若勤学苦练,倒也能有一番小成,对付些普通人物倒也足够了。”李乘风淡淡说道。
“先生怎么地对山海门如此熟悉?莫非……先生竟也懂武不成?”沈辰听出些蹊跷来,小心揣测道。
李乘风微微一笑,收起书卷,负手于身后,说道:“要行走天下,怎能没有一技防身?所以这武学一道,老夫倒也涉猎一些。”
揣测料中,沈辰心头砰然一动,在现世时,他也没有少受影视文化的影响,但凡是那种绝世高人不多是如李乘风这般作态?看似单薄清瘦,却有着惊天的武学。
莫非自己运气当真这么好,遇到这么个绝顶高手,若是在他手上学过三五招,岂不大妙。
不过,李乘风并没有展露武功的意思,他只是一笑,说道:“天下武学一途,无外乎两类,一类是练力,一类是练气。练力者,有勇武之力,魁梧之体,一身霸力,可成金刚之体,力贯山穿石;练气者,外似常人,内则蕴大千之气,凝成物,伤敌百里之外。”
“那先生所练的武功就后者了?”沈辰问道。
李乘风微微一笑,说道:“老夫所学确为练气之道,而山海门所传则是练力之道,二者各有所长,但又是殊途同归,力极而气生,练气而催力,才能大成。”说到这里,他看着沈辰说道:“你现在有伤在身,若不调养起来,只怕要修炼山海门的蛮力之学反倒自伤其身,不过要调养的话,至少百日时间。这样吧,我便传你一套炼气之法,以气息之力调养肉身,可助你早日恢复。”
见他看出自己有伤,沈辰便暗道李乘风果然不是普通人,而听他传授炼气之法,暗暗欣喜,又不由问道:“那这炼气之学和山海门的武功不会起冲突吗?”
但见李乘风含笑道:“我授你这炼气之法不过是疗伤之用的辅助之法,和其他武功都不会起到冲突,你大可放心运用。此法若能炼之大成,延年益寿,多活个十几二十载不在话下。”
31章 武学之道(完)
第32章 九宫御巽决
因为目睹了袁铁的武功,沈辰倒一点都不怀疑这世上有些玄妙功法存在,若这所谓的练气术果真能延长寿命,那怎么都要试一试,而且,若学成后将这方法传给亲人,岂不更妙。
当然,这所谓练气术必定是李乘风一身所学的皮毛,但沈辰亦深知食多嚼不烂的道理,他现在可以说连武道一途的门都没有踏入,自然不敢奢求李乘风将最精妙的武学传授给他。
而且,听李乘风的口吻,这大多数人要么修炼力系,要么修炼气系,他现在即可以学习山海门的武学,又有疗伤之法辅助,算起来比别人已是幸运多了。
见沈辰自故琢磨,嘴角含笑,一副满足姿态,并未有向自己索求更深奥武学的意图,李乘风倒是颇感欣慰,自收沈辰为门生以来,他本就欲倾囊相授,自然刻意引导,欲在授予他博学才识的同时,将他引入武道,不求成为一方强者,至少要有自保之能,**能倾尽其才,助天下太平。
在他几十年的为官生涯中,不知目睹或者听闻过多少才智卓越的文才豪客,死在贼匪手中,毫无逃脱之能,白白浪费了天赋天资。
本来想着要耗费不少时日,不想沈辰自己跑去参与了山贼一战,反倒让时间大大提前。
自然,他传授这所谓疗伤延寿之法,亦是大有深意。
那就是不知这少年究竟是否有过人的武学天赋,要知道,文武两道本就大相径庭,虽然习武之风天下大盛,很多文官世家亦有家传武学,但是并非所有人都具备学武的才能,大多都是平庸低俗之资,耗费时间在习武上,又耽误了仕途,反倒文不得武不能,导致一生平庸,无所做为。
虽说沈辰有着过人的才学资质,看根骨倒也是习武的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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