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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子痴相公-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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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东西能够让辰辰玩得这般不亦乐乎。”

自自己嫁进来之后,这王府可是没好好逛过,许多地方还是不知晓的,今日正好一并瞧了去。段云苏走在前头,抬眼看着园中那条小道,歪歪扭扭转个角又消失在眼前,难免有些好奇。这府中的景致该是用心规划过才是,如此一条另类的小道,还真是没有见过。

揽月瞧着段云苏不解的眼神,解释道:“这是少爷小时候闹腾着要这般铺的,王爷拿他没办法,也便应下了。再往前边走一段路,便是王府的禁地了,少夫人可不要随意进去。”

王爷还能管这个并应下,那可是多少年的事儿了?王府还有禁地,怎么也没人向她说起过?段云苏瞧着上边磨得光滑的鹅卵石,抬脚便走了进去。

既是禁地,那以后打探清楚了再说,今日往这禁地的边儿上走走,也不算是有错。

一个转角,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段云苏抬眼一看,原来是赵贺祁。

只见他身穿青色长衫,金冠束发,见到前面之人眼前一亮,说道:“原来是嫂子,这是要去何处?”

段云苏对他那双略带轻佻的眼睛极其不喜。若说赵贺辰和赵贺祁是两兄弟,那除了这双眼睛长得有些相似之外,容貌更多的是随了温侧妃,长相虽好却比不上赵贺辰的俊逸。光那眼神,就永远也学不来赵贺辰那般的清透真诚。

“不过是随便走走,祁弟有事不妨先离走。”段云苏随口答道。

赵贺祁负手身后,下巴一抬指着不远处的亭子说道:“既是如此,那嫂子不如与我去那边坐坐?自敬茶那日后,我可是很少见到嫂子了呢,不如去聊聊?”

跟你有什么好聊的,段云苏眉头一皱,若此人不是辰辰的兄弟,自己可是理都不愿理他。不知为何,自己总是觉得此人身上有一股阴寒之气,十分的让她不舒坦。

“我这可是要去找我相公,怕是没多少时间,不如改天罢?”

赵贺祁听段云苏如此一说,眼光微闪,勾唇笑道:“方才过来时便遇见过辰弟,正玩得开心呢,想来待会玩腻了他也会从此路回来,不如我们直接在这边等着,不是更方便?”

赵贺祁不等段云苏说话,挥手便让揽月退下:“你且去备些吃食拿到亭中来,我与嫂子就在这里面坐坐,你快去快回。”

揽月似乎不太乐意了,这大少夫人和二少爷这般单独相处可实在是不妥,但瞧这二少爷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自己突然间便有些害怕了。二少爷最是讨厌有人忤逆他的话,若是自己不离开,怕是会被惦记上了。可是王妃可吩咐了自己要尽心的伺候少奶奶……

段云苏瞧这她纠结的脸色,说道:“你且下去吧,我与祁弟就在那边坐坐,你且快些回来。”

这人明显是想要支开她身边的丫环,那自己便随了他的意,且看看他这是要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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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下了去,段云苏依旧还是没有到那亭子中去的意思,抬眼便瞧见赵贺祁带笑的眼光,说道:“祁弟不是要打理王府外边的事情么,今日怎么这般得空?”

赵贺祁呵呵一笑道:“不过是些小事儿,不一会便弄好了。若是不出来走走,又怎么能遇见嫂子您。”

“我可是常于相公出来走动的,只是怎么就没见到过祁弟呢?”

“想来是时间没碰上罢。”赵贺祁向前一步,瞧着段云苏警惕地往后一退,眉毛一挑:“嫂子何必这般防备于我,大哥与我相处还算不错呢,嫂子你也该放放心才是。”

相处甚好?安亲王妃与温侧妃都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这两兄弟能相处的有多好,再加上这世子之位,怕是个人都有些想法罢?

“祁弟,这日头也大了,我还是先去把相公找回来罢,就不与你多谈了。”段云苏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人连朝锦院都没去过一趟,说是兄弟,但连自己的哥哥都没去拜见过的,怎么反而和她这个新进门的嫂子有话谈?

段云苏侧身便走,刚迈出一步便被赵贺祁抓住了手臂。微凉的触感让段云苏如蛇上身般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将那人的手一把挥走,瞪着眼瞧着眼前之人。

赵贺祁脸上带笑,眼中闪过一抹莫测的光,说道:“嫂嫂莫急,是祁弟失礼了,只是祁弟的话还没说完呢,一时着急还请你见谅。”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细长的锦盒,强行塞进段云苏手中,说道:“那日见面也未给嫂子送上见面礼,是祁弟想的不周到。今日这东西算是给嫂子赔罪的,还望嫂子莫要嫌弃。”

连东西都带着了,想来这人今日是早有打算要找上自己的了。段云苏眼光一沉,随手打开那锦盒,只见里边正躺着一根羊脂玉簪,雕琢成兰,做工细致。

这发簪可不是随便能送的,段云苏将东西扔回他怀中,说道:“祁弟不必如此,当日该送礼的是我这个新进门的嫂子才是,哪能让你破费。”

赵贺祁早就料到这段云苏会这般反应了,他微微向前挡住了段云苏的去路,说道:“嫂子你照顾辰弟辛苦了,我只是想送点东西表示心中对嫂子的关切之情,并无他想。”

这女人,没想到是个这般死性子的,难不成还真想一辈子跟着一个傻子不成?嫁进安亲王府的,哪个对王府的权势财力不感兴趣?那傻子能有什么出头之日,往后还不是要靠着他,今日你不同我好好说话,就不怕如后自己什么都捞不到?

“祁弟不必如此,你能离我远些,便是对我最大的礼物了。”段云苏见这人拦着,便从一边绕了开去,不料脚上一绊,身子一歪便要倒下去。

赵贺祁急忙伸手一扶,半抱半搂的将人给扶稳了。

段云苏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这个赵贺祁,居然敢给她下绊子!

她怒意横生,将人一把给推了出去,却不料那人依旧笑的得意,段云苏心中顿感不妙,顺着他的眼光一看,只见赵贺辰正站在她身后,呆呆地看着他们俩!

“你!”段云苏一口气噎在胸前,这是赤果果地在挑拨自己与赵贺辰之间的关系,那呆子见到她被人抱着,不知又该怎么个乱想了!

果然,赵贺辰怔怔地望着两人,眼中水雾升起,迷蒙间便要落下了。只见他紧咬着唇,脸上的表情哀怨中带着受伤,双拳紧握,手中的花茎被生生攥断,花儿撒了一地,头一摆,转身便往身后跑了。

段云苏大急,急忙喊了一声:“辰辰!”那人不管不顾地往前跑着,根本就不理会段云苏的叫喊。

段云苏回头,看向赵贺祁的眼光幽深冷冽:“赵贺祁,还真没想到你是这般阴险的小人!”

那人得意笑着:“嫂子,这人可是痴傻的紧,何必要呆在他身边。”

若还不明白这人的意思,那自己可真是白活了。段云苏冷哼一声,转身追了那赵贺辰而去。对付此人有的是时间,但如今最重要的却是将赵贺辰给追了回来。

赵贺祁瞧着那玲珑的身影,想起方才的温香软玉,眼中精光更甚,脸上尽是志在必得的神色。他想要的,又岂止这一点点。

却说那边的段云苏追着赵贺辰,只见那人一个转弯便不见了身影,她到了那路口一瞧,只见前边正是一个小林子。她想起方才揽月曾跟她说的,这王府林子的后面可是禁地,所以连这林子都极少有人进去的。

她一边既是好奇,有是着急,好奇这好好的一王府为何会有禁地,着急的是这赵贺辰转眼间便不知道去了哪。今日走到这里,辰辰的身影也是在这边消失的,自己若是不进去,也不知能不能等到赵贺辰自己出来,毕竟这人可是个倔强的,最怕他钻到了牛角尖里不愿意再出来。如此一想,段云苏心中更是着急,抬脚便往里走着。

禁地,这东西她没见过,赵贺辰这般进了去,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毕竟这是王府,他是府中的少爷,安亲王妃也不会怪罪着的才是。

林子中并无什么出奇之处,长着的也是极为常见的树木,瞧着再正常不过。只是为何此地就成了禁地呢,可是里边藏着了什么?这事怕只有安亲王妃自己才知晓了。

段云苏四处查看无果,便又往里边走了一段路,正巧瞧见一个落地的香囊。她捡起来一看,只见香囊之上绣着几根翠竹,正是自己给赵贺辰做的东西。另见身旁还有一只呆坐着的白兔,瞧见人来了也不跑,傻乎乎地睁着小红眼看着段云苏,肚子肥肥胖胖的该是已经怀了小兔崽子。

这香囊落在此处,可是方才赵贺辰来过了?这明显是一家养的兔子,怎么会出现在一个被圈为禁地的地方?段云苏瞧着一眼那胖兔子,也不再犹豫,抬脚便往里面面走去。

如今可管不上什么禁地不禁地的了,呆子误会了她,人都跑掉了,自己将他找回来才是正经。

林中兜兜转转,四周的树木都觉得长得是一个样了,段云苏揉揉额角,此处说大不大、说下不不下,让她怎么才能找到赵贺辰。段云苏无奈地抬抬头,却正巧瞧见了林中隐约露出的楼阁一角,心中微动,那是何处?

四处皆是一片寂静,也就那一地方可没瞧过了,段云苏刚伸出去的脚一顿,难道府中的禁地,指的就是这楼阁?段云苏朝着那边轻轻地过了去。楼阁近在眼前,她小心地瞄了一眼,见前边并没有预想中那些看守的人,心中更是疑惑了。小楼不过两层,正好被那高大的树枝遮挡住,楼身乃沉色的椴木制成,远远瞧着还真不能轻易将它发现。

她试探地屋里迈了一步,瞧着并无异样,便大着胆子继续往里走去。只见一楼却是空无一物,实在是奇怪的紧,难不成东西都在小楼的二层,还是这压根就只是个废弃的楼子?

段云苏疑惑着,抬脚便要往二楼进去,却突然间听见二楼隐约传来一声娇笑,咯咯的媚意十足。

段云苏的脚步一顿。

“公子,有人进来了呢,可要奴家抓来给你瞧瞧?”那女声带着娇媚,迷惑诱人,听得人身子一软。

“你放开辰儿,呜……”

段云苏一听这略带哭腔的声音,心头一紧,也不顾其他了,三两步便跑了上去。

只见二楼红纱帷幔重重,风一吹,轻轻一荡,里边燃的是甜腻的熏香,四周装饰精致,瞧着里边的物件摆设,可不就是一个女子的闺房的模样!

段云苏气急,瞧着里边隐约的身影,火气蹭蹭的往外冒,一把掀了帐幔就往里去。只见她的相公正被一红衣女子压在身下,眼睛顿时都红了,哪里来的女人,居然敢动她的相公!

“哟,公子,这人是谁呢,居然来打扰了咱的好事,可真是讨厌。”红衣女子眼波一转,朝着段云苏就甩了个白眼,很是张狂地往赵贺辰身上一搂,娇娇柔柔的就靠了上去。

赵贺辰死命地推着那人,求救似地往段云苏身边看来,俊逸的脸上尽是不情愿。

段云苏可气坏了,眼前的景色可让她脑子一热,二话不说就来到那榻上,伸手便将人往外一扯。居然敢在她面前明目张胆地动她的丈夫,可是活腻了!

那红衣女子也不急不恼,轻轻松松地手一挣,便从段云苏手中挣了出来,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向着赵贺辰娇笑道:“公子,这是你家的媳妇儿?好生凶悍呢,奴家瞧着可是怕怕。”

说罢还伸着手在那胸脯上拍了两拍,又给赵贺辰送了个媚眼儿。

“这位姑娘,你可否先放开我相公?”段云苏忍着气,声音低沉略咬牙切齿。且不管这人是谁,没瞧见辰辰被她压得难受么,那脸上的痛意让她瞧着都心疼。

“这可不行哦,奴家就喜欢这般亲热。”那人一说,还故意将身子往赵贺辰身上蹭了蹭,手直接在脸上摸了一把,那张千娇百媚的脸凑近,红唇微嘟在赵贺辰脸上就是一口。

段云苏只觉得脑中某根线“崩”的一声断掉。

她一拳便往那女子身上砸去,不料那人身子一侧,轻轻松松地便躲了过去,一手抓着赵贺辰,往榻里边一滚,咯咯笑着:“公子,你家媳妇儿可真凶。”

“不准说苏苏!”赵贺辰趁这当会一个翻身,终于从她身下溜走,伸手便往脖子上掐。结果那人身子一歪,赵贺辰的双手便落在了她胸上。那人一声惊呼:“公子,你居然调戏奴家!”

那女子说完便又要将身子扑过来,似乎把赵贺辰给赖上了。

段云苏哪里肯给她得逞的机会,将赵贺辰往身边一拉,髻上发簪一拔,扬手便往那人身上按下去。那人扬手一躲,却被生生地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往外冒着。

红衣女子“嘶”地一声,瞧着那殷虹的血丝,伸舌便轻轻舔了一下上边的血迹,恣意妖艳,瞧着两人眼中波光流转:“小两口可真是凶,居然对奴家动粗了。”

段云苏可不管这人怎么说,敢亲了她的辰辰,想想都不可以原谅!她伸手便按住那人手腕,这人三番四次都躲过了自己的攻击,定时个不可小觑的。

没想到这一按,还真按出个名堂来。

习惯性地感受到脉象上传过来的信息,段云苏惊的一顿,好生怪异地再次打量着这个人,眸光轻闪。

那女子笑靥可比花轿,翘着兰花指扶扶髻上红玉簪,无骨似的往榻上一倚,那红裳勾过一道艳丽的弧线,蛊惑一笑:“娘子这般瞧着,可是看上奴家了?”

“你……”

“娘子好凶,奴家可不喜欢,还不如方才公子可爱。”那人朝着赵贺辰就是一个媚眼,衣衫微散露出前边白皙如雪的肌肤,胸前一片平坦,哪里是什么女子!

段云苏也没想到调戏了自家相公的居然是一个男人,她打量这眼前之人的装扮,只见他身穿红色轻纱广袖裳,明明是女子的衣裳,鬓发低垂斜插着一红玉簪,脸如花轿,体形修长,一颦一笑之间勾人心魄。

这是男人?这明明是个人妖!

那媚眼可把赵贺辰给吓到了,直觉此人实在是恐怖,急忙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打量着前方。

“你为何将我相公拐到了此处?”段云苏可不管他是男是女,瞧着他那肆意的眼神,淡定的将赵贺辰拉到了身边。

“奴家只是想去找我的白兔儿,没想到遇见了个更大的,便捡了回来。”那人掩嘴轻笑,眼中波光盈盈,风情万种。

这声奴家让段云苏身子一颤,方才不知道还好,如今知道这是个男的,自称奴家还真是有些受不了。

想起方才在林间见到的那只呆兔,原来是这厮的东西?她回头看着赵贺辰微红的眼睛,还有那怯怯的探头看着的眼神,还真是有几分兔子的形象。

“公子这是把我相公当成消遣的东西了?”段云苏眼光微沉。

那人转着发丝,语气居然有点埋怨:“可不是,奴家我闲着,找来乐呵乐呵。只是公子似乎不乐意呢,整天唤着娘子娘子的,可真是烦人,难道我就没有你长得好看么?”

段云苏嘴角一抽,这人可还真是装女人装上瘾了,一声“奴家”激起她万千鸡皮疙瘩。这男人比女人长得美,可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吧?

“公子你自是长得最好看了,如果把这声奴家换掉,那可就更是美丽了。”段云苏说道:“公子的兔子还在林中,我相公可不是给你玩儿的东西,这便将人带走。”

“小娘子,这公子的叫法可怪难听的,奴家可是叫姬夙。”那人折着纤腰盈盈起身,走近段云苏身边:“小娘子莫要走,让奴家好生瞧瞧。”

姬夙微微勾起段云苏的下巴,啧啧两声道:“小辰儿可真是有福气,转眼便娶媳妇了,留下奴家一人,怪寂寞的。”

段云苏眼角一抽,一把拍开他的手。

“哎哟,瞧这脾气。”姬夙一耸肩,懒洋洋的又往榻上斜歪了下去,轻飘飘的语气说道:“走罢走罢,留着奴家一个没人要的,老死在这树林子里。”

段云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见这人只顾躺在榻上再无其他动作,也不多说,牵着赵贺辰便往外走。

那榻上的美人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看着这两人相伴的身影,勾唇一笑。

073 宋府喜讯

小楼外,赵贺辰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那楼阁一眼,嘟着嘴拉着段云苏急忙往外跑:“苏苏快走苏苏快走。”

那人还是那么可怕!为什么喜欢欺负辰辰……

“辰辰,你怎么会在那里?那人你可认识?”段云苏牵住着急地跑着的赵贺辰,那人既然没下楼来,必是不会在追了过来,他们也不必如此慌忙。反倒是方才,听那人说话的语气,似乎认识她的相公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这个,赵贺辰的脑袋突然之间耷拉下来,低垂着脑袋,笋白长指攥紧着衣袖,一下一下地扯着:“辰儿难受,辰儿跑到林子里,每次他都突然出现,把辰儿一提提走了……”

听着那委屈的声音,段云苏想起方才赵贺祁搞的鬼,便放柔了声嗓,轻声说着:“辰儿可是生气了?苏苏没有和赵贺祁怎么呢,苏苏只喜欢辰辰。”

赵贺辰偷偷地抬起脑袋,瞧着段云苏眼中认真的神色,急忙又低下头去,闷闷说道:“辰儿知道有人说辰儿配不上苏苏,苏苏肯定是会丢下辰儿的……”

段云苏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是谁在背后胡说八道,辰儿心智单纯,可是很容易就会被骗了。想起今日下绊子的赵贺祁,段云苏眼睛微眯,若是她与赵贺辰感情不合,那最终得意之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了。

“那些人是羡慕辰辰呢,所以故意这般说。辰辰你要相信苏苏,不然苏苏会很伤心的知道不?”段云苏轻轻地捧着他的脑袋,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只见他低垂的眸子早已酝起了水雾,嘴唇咬的有些发白,很是认真的点点头。

“辰儿乖,辰儿不是也很厉害的么,为什么你见到那人动了苏苏,不像之前那般直接打了过去?”她可记得,之前那些人凡是稍微对她有些想法,或是出言污蔑的,这赵贺辰可是会直接恼火二话不说便打了上去,怎么今日却与之前不同了?

赵贺辰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段云苏,呐呐道:“辰儿看见是苏苏扑过去的……”

段云苏一顿,什么意思,她主动的这呆子就自己一边伤心去了?以前瞧着不是很霸道么!段云苏狠狠一噎,却也知道这痴儿也学会了看她的想法和感受,便说道:“辰辰,你不喜欢的事苏苏又怎么会做?以后莫要这样了知道不,眼睛见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定要自己亲自去确认一遍才是。”

这府里不知藏着多少有心思的人,赵贺辰懵懵懂懂,多少人等着瞧他俩的笑话。今日是她不够防备,才让这呆子误会了。

赵贺辰点点头不说话,段云苏拿他没辙,惦着脚尖轻轻地在他唇上一吻:“以后可不许乱跑了,苏苏找不到你会着急。”

赵贺辰抬头,黑玉般的眸子溢出璀璨流光,很是用力的“嗯”了一声。

路过那小树林,段云苏瞧着居然还在草丛中的肥兔,心中一动。想起那人妖,居然敢调戏她的辰辰,她两步上前将那兔子耳朵一提,这东西先归自己玩几日。闲着就想逗弄辰辰,看我不把你消遣的大白兔给先占了。

而那一边,院里的丫环可是急坏了,大少爷和大少夫人都找不到了。少夫人明明说是出去找少爷的,可连着影子都不见了!

“小姐,你可总算回来了。”揽月谷秋远远见到段云苏的身影,急忙迎了上去。

“可有什么事儿?怎么这般着急?”段云苏瞧着这些人额上冒汗一副焦急的模样,疑惑道。

“宋府来人了,说要见小姐呢。”谷秋连忙回答。

宋府来人了?段云苏的眼前一亮:“是谁来了?我这就去瞧瞧。”

“小姐,是宋夫人,你这耽搁得太久,人已经回去了。”

段云苏一听,顿时泄下气来:“不知舅娘来找云苏所谓何事?”

“奴婢也是不知,王妃接待着呢,想来也知道。找不到小姐与姑爷,王妃可也是急了呢,小姐赶紧过去看看罢。”谷秋往小姐身边瞧去,只见赵贺辰正抱着一直白兔,心中稀奇:“小姐这是去哪了,哪来的兔子?”

段云苏浅笑一声说道:“后边的林子里捡来的,辰辰喜欢便让他抱着。我这便去找王妃,你先替这兔子做个窝。”

段云苏无视赵贺辰满脸的不舍,从他手中将兔子抱过,塞到了谷秋怀里,那兔子就摆摆耳朵,居然也不闹腾。

这兔子的分量可是不轻,谷秋只觉得怀中一沉。她抬眼瞧着自家姑爷眨巴着眼直盯着白兔,一副不愿离去的样子,便说道:“小姐不妨自己过去罢?也无甚大事,少爷似乎极其喜欢这玩意儿呢,不过让少爷留着玩一下。”

赵贺辰见有人帮他说话,急忙点头。娘亲天天都能见呢,可是兔子是刚来的,辰儿好想陪着它的说……

段云苏见他那整付心思都在一只兔子上了,也有些无可奈何了:“那谷秋你好生伺候着,我很快便回来。”

睦清院里,淡淡的木槿花香四处飘散。这是安亲王妃最喜爱的花儿,庭院里种的满满都是,那粉紫的重瓣木槿正开得艳,点缀于园子之中,一派欣欣向荣的模样。

安亲王妃瞧着段云苏进来,放下了手中账本,说道:“这是去哪了,方才你舅娘来过了,等了你好一会,便又回去了。”

“不知舅娘过来所谓何事?”段云苏疑惑道。

“你舅娘有喜了,想过来亲自告诉你这好消息。”安亲王妃的眼中尽是笑意:“宋夫人也不容易,这么多年了,总算给怀上了,听说是云苏你将她治好的?”

段云苏乍一听闻这消息,心中欢喜不已。舅娘怀上了?那可是天大的好事,从她诊治到现在也快有半年时间了,如今这宋家的香火也就延续了。听闻王妃拿话,段云苏急忙说道:“舅娘的身子本就不太差,补身子的药和饮食上都注意些,怀上也是必然的。”

“那也是云苏的本事,听你舅娘说,她可是药都不用多喝,也能给治好了。”安亲王妃对自己这儿媳也有几分佩服了,女子的不孕之症可不好治,若是这本事传了出去,也不知有多少人要求上门来了呢。

“舅娘每日的吃食都是云苏用心安排过的,还有那些个药膳,可吃了不少,可算不得是连药都不用。”

安亲王妃听闻眼睛一亮:“那你之前写给王爷菜食单子,可也是这个用处?云苏这是开始给王爷治病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云苏只是想试试能不能先将父亲的身子先养起来,不然这病一直下去,迟会把身子给全毁了。”段云苏细细说道。

只要是能治,哪管它是什么法子,看着段云苏略显疲惫的脸,安亲王妃这才想了起来:“云苏方才是去哪了,人人都找不着呢。”

段云苏歉意道:“还望娘亲能原谅云苏,今日云苏到了府中的禁地去了。”

没想到安亲王妃听到如此,不但没有怪罪,反倒关切地问道,看脸色似乎有几分紧张:“那云苏可有伤哪了?”

为何会受伤?不过是在里面耽搁了不少时间罢,段云苏疑惑地问道:“娘亲,云苏实在是好奇,那禁地里的人是谁?”

安亲王妃听闻眼珠子一瞪,说道:“你还遇见了那人?他可有伤了你?”

没想到安亲王妃的反应会是这般,居然没追究起闯进禁地的不妥,反而是关心自己是否被伤到?这可真是有些出人意料了。看来安亲王妃对这事该是清楚的,即然如此,那段云苏可更是好奇了:“那人说闲的慌,便把相公拐去了。明明是一男子,偏偏却穿着女装,害的云苏还以为是辰辰被别的女人给轻薄了。”

“没事就好,那人性情向来就是古怪,若不然我也不会将那地划为禁地。”安亲王妃见段云苏也知道了里边的人,悠悠说道:“那人脾气可不好,以前见着有人往林子里边去,二话不说便把人给直接扔了出来。后来嫌扔得烦了,便直接同我说起,将那地圈为禁地。”

敢情这禁地是这般来的,那妖孽美人是何方人物?连安亲王妃也听他的意思。

只听安亲王妃继续说道:“那人可是北国送来的质子,生下来便被预言为是妖孽,祸国殃民,国不将国,那北国的皇帝可是忌讳的很。而熙国日益昌盛,前些年这邻边的小国也都臣服于其下,北国便将这宫中皇子作为质子送进了皇宫。”

原来这人还有这么的一个身份,那模样长得倒还真是妖孽,但至于那预言,却不知能有几分真假了。

“那这人怎么会到了咱安亲王府中,不怕他跑了么?”

安亲王妃听闻却是一笑:“要跑早就跑了,这姬夙身上的武功可是厉害的很,这小小的安亲王府又岂能困的住他。当年在皇宫时说宫里不舒坦,皇上便将他送来了王府中,能过得这般随性的质子,可真是少见了。”

怪不得之前这人躲闪自己的攻击是那般的轻松,原来是个练家子的。一个质子在他国之中该是小心行事才是,没想到这姬夙还能活的这般恣意,如今还将王府的地给占了,可真是有些能耐。

“既然也没什么事儿了,云苏你便回房陪着辰儿罢,改日回宋府一趟,给你舅娘把个脉。”安亲王妃说道。

回宋府?段云苏脸上一喜,很是欣喜地应下。

如此又是一日。

段云苏瞧着赵贺辰怀中的兔子,真心怀疑自己是不是捡回了个怪东西。

自这兔子被带了回来,赵贺辰的心思满满地被一只兔子给占走了。段云苏瞧着那兔子总是窝着不动,便让想让赵贺辰带着兔子出园中溜达。

赵贺辰将兔子一抱,果真在园中溜达了起来。

没错,溜达的是赵贺辰,那只兔子绝对的是一怪胎,放在地上怎么戳着也不走,赖死了在一处。赵贺辰听段云苏说要溜达,便直接抱着它走上几圈,一样是走走不是?

“苏苏你看,兔子在吃花呢!”赵贺辰满眼惊喜,瞧着方才随便往地上一搁的白兔,一双黑眸璀璨不已,正欣喜地歪着头想云苏说起自己的发现。

段云苏往那兔子身上看过去,眼角突地一跳。果真是怪人养出的怪东西,这姬夙的兔子也是个奇葩。只见那肥兔子直接忽视了身边那些丫环准备的嫩草,嘴巴一蠕一蠕地在嚼着园中种上的花!

那矮矮小小的一片花丛,愣是被啃了一角。

“辰辰,赶紧把它抱开,东西可不能乱吃呢。”段云苏扶额。

赵贺辰拧着眉头有些为难了,只听他呐呐说道:“苏苏,不吃兔兔会饿哦,昨天兔兔不肯吃辰儿给它的大萝卜。”

敢情这是一个吃花的兔子?姬夙怎么将它养大的,这简直就是要逆天了,兔子不吃草,口味都变了?!

“辰辰,兔子就该吃草吃萝卜吃白菜,这兔子吃花吃多了生病了怎么办?”段云苏突然间便倔上了,死人妖,我偏要把你兔子的口味给掰回来!

生病?那可是好难受好难受的呢,辰儿生病还要吃苦苦的药,呜……辰儿不想兔兔也生病。赵贺辰心里想着,伸手便要去抓住那兔子。只见那兔子突然间一蹦,蹦到了令一角上,继续啃着花。

赵贺辰被吓得一跳跳了起来,指着兔子磕磕巴巴的很是激动:“苏苏苏苏!兔子动了兔子动了!”

兔子本来就该动,这是多正常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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