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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木望天(强攻强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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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老板在门口周旋呢。”伙计低声对木凌道,“岳公子房间的床板低下有暗道,可通向暗室。”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木凌想了想,拉着秦望天进了岳在云的房间。
  岳在云正坐在床上喝药呢,木凌拉着秦望天风风火火地闯了进去,讲岳在云拉起来,掀开床板往里一看,就见暗室里最多就能装下四个人,秦望天叫甲乙丙丁先下去,盖上床板,让岳在云躺上。
  “这是怎么了?”冯遇水不解。
  木凌左右看了看,将秦望天拉过来,藏到岳在云床头的屏风后面,道,“别出来。”说完,拉了一把还有些愣的冯遇水,“有人硬闯进来,是望望的仇家。”
  “什么?”冯遇水皱眉,“秦大哥武功那么好,怕什么?”说完,瞟了木凌一眼,心说不还有你么,那人比你还厉害么?
  “望望一露了脸,就没法再在这儿待下去了。”木凌道,“他还有事要办,所以不能让人看见。”
  冯遇水是直肠子,只能接受最简单的事情,听木凌一说,就自动理解成——秦望天有麻烦但又不能现身,所以就只能躲避,那么做兄弟的,自然是要帮他挡住。另外一点,也是冯遇水一直都负责黑云堡的安全,虽然这里是黑云钱庄,但好歹也是黑云堡的地方,哪个不要命的说闯就闯啊,绝对饶不了他!
  这时,外头已经拦不住了,苏长峰被推搡了进来,就见大批的官差涌了进来,举着刀剑,冯遇水上前一脚将推着苏长峰的一个兵士踹了出去,冷冷道,“黑云堡的地方也敢乱闯?吃了熊心豹胆了?”
  木凌忍不住拍手,“水水学问见长啊,刚刚说了个成语!”
  黑云堡三个字还是有一定的震慑作用的,就见那些兵士有些犹豫,纷纷往两边退开,这时,就见梁广德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那把大刀,目中无人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冯遇水,又瞟过木凌,问,“谁是当家的?”
  苏长峰皱皱眉,走上了几步,对梁广德道,“这钱庄是黑云堡的生意,这位是我们的二当家。”说着,伸手指了指木凌。
  “啊?”梁广德皱皱眉,看了看木凌,不屑,“我不是江湖人,不过听说黑云堡是天下第一的武林帮派,功夫了得,怎么二当家的是个书生?”
  木凌盯着他瞧了瞧,皮笑肉不笑,只说了一句,“水水,打出去!”
  冯遇水一点头,二话不说,抬手一掌劈向梁广德的面门,梁广德一愣,赶紧挡住自己的脸,想架开冯遇水的掌,可冯遇水那只是虚晃一招,抬脚就对着梁广德的肚子踹了过去,一脚就将人整个踹飞了起来,飞出数丈远,直摔出了大门。
  梁广德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大马路上,撞得头晕眼花的,差点就一口气上不来了,坐在地上喘了半天菜缓过劲来。他是个边将,一直都在军营里,几乎没怎么和江湖人打过交道,对这些门派也不甚了解。他做武官的,走到哪儿都有人让他三分,今天真是有些懵了。
  说起这梁广德,跟秦望天的确是有些仇怨的。本来他在漠北日子过得挺好的,偏偏就出了个半面修罗,专劫官家的东西。你做马贼的,要是抢的是百姓,那官府还能睁只眼闭只眼,可偏偏劫的是官,因此他的上头都逼着他抓人,可半面修罗在沙漠里头就跟只野狼似地,带着一群手下就是群狼,哪儿那么容易抓住啊。他失手了几次,耳朵还被人削去了一半,偏偏有几个同僚就跟上头参劾他,说他连一个马贼都抓不住,不配做总兵。
  梁广德被逼得没办法了,就卯足了劲想要抓住半面修罗,可偏偏此人却突然销声匿迹了,怎么都寻不着。上头给了他三个月的时间,要是再抓不住,就摇撤他的职。正没头绪呢,突然就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信件,说是半面修罗出现在了落霞城,正好现在落霞城的黑云钱庄里江湖群雄聚集,可以一并除之。梁广德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风风火火地杀来了。他联络了江湖人,但因为着急,就自己先带着大批的兵马杀了过来,没想到刚刚进门,就让人一个窝心脚给踹了出来。
  木凌摇摇头,走了出去,就见不知道从哪儿涌来了不少江湖人,像是来看热闹的,可是都拿着刀剑,有几个就问,“听说黑云堡窝藏恶名昭彰的半面修罗,可是属实?”
  “对啊,马贼为祸一方,人人得而诛之。”
  木凌摇头,这年头人心不古,都说恶人还有三分善呢,这些正义之士都挑着人家的错看人,一听是马贼,就群起而攻之,自觉地惩恶扬善了,有意忽略了人家从不动百姓,饥荒之时还劫官济贫的事实,秦望天说得一点都没错,都是乌合之众。冷冷一笑,道,“谁敢闯我黑云堡的地方,我管你是拌面汤面炸酱面,黑云堡木凌在这儿,敢擅闯的,杀!”
  江湖群雄们一愣,盯着木凌看了半天,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林百岁,真的就是木凌!

  第五十章

  黑云堡木凌这个名头,对梁广德这样的朝廷命官虽然没有多大的影响力,但是对于江湖群雄来说,这震慑的效果无疑是惊人的。
  “木……你真的是木凌?”有几个江湖人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木凌从怀里掏出黑云堡的令牌来,往众人面前一亮,冷笑,“擅闯黑云堡,伤我黑云堡的弟兄,什么下场,你们自己心里有数。”
  江湖群雄都不傻,谁敢就这么上来硬碰硬啊,有几个就道,“木二当家的,你可能误会了,我们并不是要擅闯黑云堡的地方,而是要缉拿马贼半面修罗。
  木凌微微一皱眉,“什么半面修罗?”
  “我们听说你的随从秦望天,就是马贼半面修罗。”有几个胆大的喊,“这位梁将军是专门捉拿马贼的大将,你不如让你那随从出来,给他看看。如果那秦望天并不是半面修罗,那么我们给他赔罪,如果是,这漠北马贼杀人不眨眼,罪孽滔天,黑云堡虽然势力雄厚,也没有包庇这样败类的理由吧?”
  “对!让秦望天出来!”
  好些江湖人都起哄。
  木凌见惯了世面了,哪儿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微微一笑,道,“江湖群雄,什么时候成了官府的奴才了?”
  那些江湖人都有些尴尬,看了梁广德一眼,其实众人心知肚明,所谓无利不起早,没有好处,谁会无缘无故地跑来跟黑云堡作对啊。他们这次来,完全是因为得了这位梁广德的好处,而梁广德来,又是因为得了岳在庭给的好处,以及他对半面修罗的恨意。
  “不如这样吧。”木凌笑了笑,对众人道,“让你们见秦望天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就凭这梁广德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他是有意栽赃,还是诚心陷害呢?总得有个能作准的说法才行,怎么才能证明秦望天就是半面修罗。”
  “这好办!”梁广德一甩胳膊,大喇喇道,“那半面修罗顾名思义,是个阴阳脸,只要让他出来,我们看一眼就明白了!”
  木凌听后点点头,道,“那么也就是说,只要秦望天他不是阴阳脸,就肯定不是半面修罗了,是吧?”
  “那是当然!”梁广德一拍胸脯,“他要不是阴阳脸,我梁广德,给你磕头认错!”
  木凌淡淡一笑,点点头,又看江湖群雄,道,“梁广德他不是江湖人,如果认对了,那么他当官的抓马贼,我也不跟他计较。如果他认错了,当街磕头认错,也公道。不过么,你们可是江湖人,黑云堡的规矩你们是知道的,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不想掺和这事儿的,给苏掌柜的道个歉,站远点。要是想掺和这事儿的……”说到这里,木凌从旁边一个伙计的手里拿过一把刀,往地上一扔,“我脾气比司徒好些,不要你们的脑袋,不过……要你们一人一条右手!”说完,一挑眉,“你们看着办吧。”
  江湖群雄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木凌的条件开得也太横了。些个都打退堂鼓了,有几个仗着胆子问,“那要是那秦望天真的就是半面修罗呢?”
  “这好办。”木凌笑,“礼尚往来么,如果他不是,我要你们一条右手,如果他是,我当着你们的面砍了他。”
  江湖群雄面面相觑,就听木凌接着道,“别磨磨蹭蹭的,我数到三,想掺和的,都留下,不想掺和的,给苏掌柜的道个歉,然后滚远些。”
  说完,木凌就开始数数,刚数到二,就见江湖群雄一起给苏长峰道了声“得罪。”就都远远地跑一旁去等着了,没一个想要掺一脚的。
  木凌在心里冷笑,转脸看梁广德,见他脸色刷白,就笑了笑,“梁广德,你睁大了眼睛看清楚了!”说完,对冯遇水道,“叫望望出来。”
  冯遇水收起刀,转身进去,不一会儿,就带着秦望天出来了。
  秦望天往人前一周站,江湖群雄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幸亏刚才没留下,这秦望天比之前白了些,但明显不是什么阴阳脸,可见之前他是化了妆了。
  秦望天有些茫然地看了看众人,又看看木凌。木凌心说,这小坏蛋,真够精明的,就伸手摸了一把秦望天的脸,伸出五指给江湖众人看看,道,“各位,这可是不是化妆化的!”说完,问梁广德,“梁广德,你说说,他哪儿是阴阳脸?”
  梁广德也愣住了,刚刚秦望天走出来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就是半面修罗,可是当秦望天走到了近前,他仔细一看,似乎又有些不对劲,最主要的是——为什么不是阴阳脸了?一时间没法确认,就犹豫了起来。
  他这一犹豫,江湖群雄都惊了,感情让梁广德给忽悠了,这秦望天不是阴阳脸,就肯定不是半面修罗了啊!
  见风使舵一般都是江湖群雄的必备之技能,一看见秦望天不是阴阳脸,那些人就来劲了,纷纷指责梁广德信口雌黄冤枉好人,把个梁广德噎得没话说,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木凌偏偏还是个得理不饶人的,眯着眼睛看梁广德,冷笑,“梁将军,磕头认错吧!”
  梁广德嘎巴嘎巴嘴,脸臊得通红,站也不是磕头也不是,犹豫了半天,就听江湖群雄也都起哄,要他赔罪。那些江湖人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用梁广德给那木凌出出气,人家气一顺呀,就不会记自己的仇了。
  梁广德没办法,面红耳赤,但他堂堂一个边关总兵,总不能出尔反尔,说出去多让人笑话呀,只好往地上一跪,给木凌磕了个头,“多有得罪了。”
  刚想站起来,木凌赶紧闪开,摆摆手,“梁将军,你拜错人了,你跟我道歉做什么,你污蔑的是望望,要跟他道歉才是啊!”
  梁广德恨得牙都痒痒了,这木凌太坏了,怎么不早说啊?!刚刚自己跪下的时候就可以提醒了,干嘛要等他头都磕完了才说,这不是白占自己便宜么。
  无奈,只好咬着牙,给秦望天又磕了一个,随后站起来,转身愤愤地走了。
  木凌得意地笑了笑,扫了江湖群雄一眼,那些江湖人赶紧也灰溜溜地走了。
  打发走了众人,木凌微微皱眉,跟秦望天一起回到了钱庄里。
  “老大。”甲乙丙丁也从床底下的洞里出来,关切地问,“那梁广德走了?”
  秦望天点点头,见木凌眉头紧锁,就问,“你刚才也够敢赌的,要是梁广德一口认定是我,你还真砍了我呀?”
  木凌翻了个白眼,“我就说砍了你,又没说砍死你,也没说拿什么砍你!一刀砍不中,也叫砍了你,拿黄瓜砍,照样是砍!”说完,晃晃悠悠走了。
  众人都无语,只得加强戒备,又过了两天,依旧相安无事,木凌却想起了一件怪事来。
  “你怎么了?坐立不安的?”秦望天练完功,满头大汗地到院子里打水洗脸,见木凌皱着眉头走来走去的,就问。
  “欧阳玉。”木凌道,“我跟她说好了,这几天来,我给她治毒的,她怎么就没来……”想到这里,木凌突然脸色一变,一把抓起秦望天的胳膊给他把脉。
  “你干嘛呀?”秦望天被他吓了一跳,就见木凌抓着他的手腕子,脸色越来越难看,道,“糟了,着了道了!着了道了!”变说,边拉着秦望天进屋去。
  “出什么事了?”秦望天不解。
  “你别再练功了!”木凌狠狠盯着他,边伸手从怀里将那套银针拿出来。
  秦望天不解,“为什么?”
  “你先坐下,待会儿跟你说!”木凌边说,边要给秦望天施针,秦望天一惊,心说好好地干嘛要给自己扎针,就本能地往旁边一闪。他闪那一下用了几分内力,突然就感觉胸口一滞,瞬间喘不上气来,想要运一遍内力,心口就剧痛了起来。
  “望望!”木凌见秦望天脸色惨白双眼满是血丝,就赶紧拍他身后的大穴,“你别运功啊!”
  秦望天被木凌拍了两下,一张口,一大口黑血就喷了出来,咳嗽着靠倒在一旁,心口剧痛难忍。
  木凌一皱眉,拉过秦望天按在床上,将针插进他的主要大穴。房里的动静,引来了门外的冯遇水。
  “怎么了?”冯遇水见秦望天突然呕血,赶紧冲了过来。
  “快!”木凌对冯遇水一指,“用内力护住他的筋脉!”
  冯遇水赶紧跳到了床上,用内力按着秦望天的后心,稳住他的筋脉,就觉秦望天体内真气乱走,一惊,“走火入魔?!”
  木凌边给秦望天施针,边咬着下嘴唇,“都怪我疏忽大意。”
  这时,门口甲乙丙丁和岳在云也都进来了,惊讶地看着床上的三人,一个个都不敢靠近,担心地看着。
  过了大概两个时辰,秦望天的脸色终于是稍微好转了一些,木凌停了手,站起来,示意冯遇水可以了。
  冯遇水也累得够呛,擦擦汗站了起来,问木凌,“怎么会这样?”
  木凌轻轻叹了口气,道,“那天欧阳玉用那两大神医骗我去,其实目的并不单单是我,而是要害望望。”
  “什么?”岳在云等也都走了过来。
  “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呢,当时院子里有不少花,只要在花上洒些逆龙香,只要一点点,就能让望望中毒了。”
  “逆龙香?”众人不解,“是什么东西啊?”
  “逆龙香是一种内毒,对普通人基本无害,但是对筋脉逆行来练七绝的望望却是要命的剧毒,如果在中毒之后的三天内,依然筋脉逆行地练功的话,就会走火入魔,轻则武功全废,重则命丧黄泉……”木凌抬手就掀翻了一张桌子,“那蛊婆肯定是跟端木炎说好了,施了毒之后,好拿到解她毒药的解药,所以她才没来。前两天梁广德突然出现,只是为了确定一件事。”
  “一件事?”岳在云和冯遇水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直肠子,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甲乙丙丁却是一拍大腿,甲咬牙切齿地道,“他是想确定老大是不是用了蛊王来治了脸,治了,就证明老大的确中毒了!”
  “没错。”木凌皱眉,“蛊王去毒后虽然无毒,但毕竟是毒王,人体内若是无毒还好,若是有毒,就会令毒性加倍,如果我发现望望中毒了,三天内,是绝对不会给他用蛊王的。”
  “可是,他们怎么知道老大筋脉逆行练功的?!”甲乙丙丁在原地转圈,“阴险,怎么这么阴险啊!”
  “一定是那天被端木炎偷袭的时候,望望筋脉逆行强催内力的招式被他看到了。”木凌摇头,“这家伙阴损恶毒,偏偏心机还那么重,再加上个岳在庭……我怎么就这么疏忽呢。”
  见木凌一脸的担忧,冯遇水问,“木大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先别自责了,看看能不能治好吧?”
  木凌想了想,道,“我倒是有一些办法,不过……要三天三夜的时间,这段时间里不能让任何人来打扰。
  “行!”冯遇水道,“我这几天就在门口守着,谁都不让进来!”
  木凌微微点点头,道,“这三天恐怕岳在庭会招人来硬闯,只要守住三天,我就能把望望救回来。”
  “您放心吧!”甲乙丙丁拍胸口,“我们死也会守着三天三夜的!”
  岳在云也道,“放心吧木大哥,我好歹也是岳家寨的三少爷,若是岳家寨的人来,我一定会挡住他们的!”
  木凌点点头,“事不宜迟,我马上开始!”
  “好……”冯遇水和岳在云带着甲乙丙丁到了门口,关上房门守着,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变故来的有些突然,只好焦急地在门口等着。
  木凌见众人走了,就将外套脱了,挽起袖子,拿出自己的药箱,用刀子隔开自己的腕子,滴了些血在一个茶盏里,给秦望天喝下去。
  喝完后,他将茶盏放到一旁,爬到床上,拿出自己那套已经多年未用的金针。
  举着针,木凌盯着秦望天看了一会儿,摇摇头,伸手摸摸他的脸,“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非连命都赔给你……你要挺住,不能死,知不知道。”说完,施针。
  秦望天只觉得意识模糊,眼前漆黑全身无力,宛如在梦境之中,只是在那一片混沌之中,感觉有熟悉的声音飘入耳内,不禁疑惑……木凌的声音,原来也可以如此温柔。
  房间门关上之后,里头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岳在云和冯遇水还有甲乙丙丁在门口守着,干着急没办法。
  天黑了又亮了,房间里头除了灯一直亮着之外,一点变化都没有,一转眼,一天过去了。
  “要不要给他们弄点吃的?”岳在云问冯遇水,“木大哥那么爱吃,会不会饿坏了?”
  冯遇水摇摇头,道,“他说三天之内,绝对不能进去的。”
  “急死人了。”岳在云往台阶上一坐,这时,出去打探消息的甲乙丙丁回来了,冲进的院子,就压低了声音说,“出事了。”
  冯遇水和岳在云就怕听到“出事”两个字,转脸看甲乙丙丁,“出什么事了?”
  “昨天夜里,名门正派的掌门莫名地死了好多个。”甲一脸焦急地道,“都传言是半面修罗做的,还说半面修罗就是老大。”
  “不是已经证明了秦大哥不是半面修罗了么?”冯遇水皱眉,“他们这么纠缠不休的究竟想怎么样!”
  “现在街头巷尾都说,其实大哥就是半面修罗。是为的什么不可告人目的才来的中原,至于大哥的脸,他们都说有神医木凌在,自然是能治好的。”乙很有些不满地道,“城里早先就莫名其妙地死了好些个人,再加上大哥又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所以大家都怀疑了。“
  岳在云也皱眉点头,“对啊,木大哥和秦大哥来了之后,似乎就开始出事了……这时机也掌握得刚刚好……偏偏现在他们忙着疗伤,都不能出来澄清一下,就越传越真了。
  “那个梁广德,带着兵马满城地搜寻半面修罗呢。”丙摇着头道,“等他搜到这儿,不过我看他们搜查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标就是这里。”
  “什么人?!”正说着,就听冯遇水突然抬头对着房顶喊了一声,众人仰脸,就见人影一闪。
  冯遇水飞身上了房顶,就是一愣,只见一个黑衣人站在房顶上,离他不远的地方。那人背对着他,也不说话,冯遇水就看见他一个清清瘦瘦的背影,以及一头长长的黑发,发丝柔软,在微风里轻扬。
  冯遇水一皱眉,这人的武功在他之上,他是故意露出气息,好让自己发现他的。
  “你是谁?”冯遇水按住自己腰间的破刀,警惕地看着那人。
  那人缓缓回过头,看了冯遇水一眼,似乎是在打量。冯遇水仔细地看了看,那人很年轻,他并不认识,干干净净的一张脸,给人的感觉清清冷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究竟是谁?”冯遇水感觉到那人的功夫很高强,想着待会儿要怎样敌对,才能挡住他不让他进屋里去。
  那人看着冯遇水紧张的样子,微微点点头,开口,“别担心,我是木凌的朋友。”
  冯遇水一愣,心却是放松了下来,感觉眼前之人不会说谎。
  “这个东西你接着。”那人说着,抬手扔了一样东西给冯遇水。
  冯遇水伸手一接,拿到眼前一看,就见是一块金灿灿的令牌,上面画着祥云腾龙,正中间有一个大大的“晟”字。冯遇水认识的字不多,这个“晟”字,分开他认识,一个日一个成,但是合在一起念什么,他就不懂了。盯着玉佩看了一会儿,不解地仰脸看那人,“这是什么?”
  那人似乎是微微吃了一惊,随后就浅浅地笑了一下,道,“如果有官兵找你们的麻烦,就拿这块令牌给他们看,叫他们滚多远,他们就会滚多远,地方官府皇亲国戚,见了这块令牌都得听你们的……到时候,记得给木凌。”说完,转身一个纵身,没影了。
  冯遇水明白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不见了,他现在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刚刚见那人的时候,感觉只是普通的清秀,但是一笑起来,真好看呢。
  搔搔头,拿着玉佩下了房顶。
  岳在云等在下面都很紧张,一方面担心冯遇水的安危,一方面又担心是调虎离山,见他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几人都松了口气,凑过去问,“没事吧?”
  “没,遇到个怪人。”冯遇水拿出令牌来给岳在云看。
  接过令牌一看,岳在云和甲乙丙丁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睁大了眼睛看秦望天,“这东西谁给你的啊?”
  冯遇水想了想,道,“一个很好看的年轻人,武功也很好。”见几人都张口结舌的样子,就问,“这令牌怎么了?”
  “你不知道这个‘晟’字什么意思啊?”岳在云吃惊地看着冯遇水,“这块令牌是当朝皇帝的!别说他一个梁广德,就算是巡抚太尉,哪个见了这个都得给你下跪的。”
  “真的?”冯遇水摸摸头,“难道我刚刚看到的人是皇帝?皇帝功夫还这么好么?”
  “那人什么样子?”甲问,“他为什么给你这块令牌?”
  “他说他是木凌的朋友。”冯遇水道,“嗯,样子么,最开始没太深的印象,不过越看越好看就是了。”
  甲乙丙丁对视了一眼,心里隐约猜到了那人是谁,也不动声色,就对冯遇水道,“看来我们是有高人相助了,如果可以避免和官府的冲突,那是最好不过了。”
  冯遇水点点头,收起了令牌,继续坐到门口等待,天渐渐地黑了下来。甲乙丙丁轮班休息,岳在云想跟冯遇水换一换,他守夜,冯遇水休息一下,被拒绝了。冯遇水道,“你身体还没完全好呢,乖乖去睡觉,我看着就行,反正我在黑云堡的时候也都是负责守卫的,习惯了,不要紧的。”
  岳在云拗不过他,不过他也是个硬气的,木凌和秦望天对他算是有恩,没人家,自己早就死了,要不是为了帮他们岳家寨,两人也不会被人害,就坐在门口,陪冯遇水一起守卫。
  ……
  且不说房间外面的人怎么心急火燎,房间里头,木凌只是全神贯注地给秦望天施针。秦望天很争气,好几次在鬼门关前打了个滚,都又挺过来了,木凌一边给他施针,一边不停地给他输内力,稳住他的心脉。
  木凌给秦望天用的,就是已经失传多年的飞云十二针。这套针法相当地损耗内力,之所以叫飞云十二针,其实就是每施十二针,遍用内力催动对方体内的真气绕筋脉一周,将其体内的毒素带出来,这样反复十二次,方能将中毒之人体内的毒素全部清除,但是施针之人的内力必须相当之高,即便如此,也会损耗大半的内力,相当的伤身体。木凌施针,到第三遍的时候,就隐隐觉得肋下生疼,咬咬牙,坚持住继续来。
  而这期间,秦望天体内真气的变化也给了木凌一点惊喜,秦望天的脉象很奇怪,虽然有走火入魔的紊乱症状,但也有一定的规律,而且时强时弱,感觉似乎有什么巨大的内力,正待破茧而出。
  木凌边医治边想,难怪世人怎么练都练不破这七绝呢,原来是有这个讲究。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说不定这次对秦望天来说,是因祸得福。
  到了第二天的夜晚,冯遇水他们越来越紧张,因为只要再熬过几个时辰,秦望天和木凌就能出来了,但是现在,落霞城中的情势也是越来越混乱。
  甲乙丙丁不停地出去打探消息,说各大门派的掌门死了很多,现在武林人士都聚集在岳家寨里,说要找半面修罗讨个公道。
  “不知道木大哥他们怎么样了。”岳在云站起来又坐下,正焦急着,就见苏长峰风风火火地跑进来,道,“了不得了,好些个江湖人,还有大批的朝廷人马,正往这里赶来呢。”
  冯遇水和岳在云都一皱眉,冯遇水对苏长峰道,“掌柜的,你带着伙计们先避一避,免得伤着你们。”
  “不行!”苏长峰把多年不用的刀都带来了,拍着胸脯道,“木当家的是黑云堡的人,我受了黑云堡多大的恩惠啊,怎么可能扔下木当家的,别说我苏长峰一个人,就算把全家性命都搭进去,我也在所不惜的。兄弟们也是这么想的,谁敢动我黑云堡的人,我们就跟他们拼了。”
  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拍门的声音,听喊声,是什么“官兵查案,快开门。”
  岳在云一皱眉,看甲乙丙丁,“你们先隐蔽不要出来,他们认得你们,出来了就等于告诉他们秦大哥就是拌面修罗了。”
  甲乙丙丁急得直蹦,甲突然一拍脑袋,道,“甲乙丙丁是马贼,岳家四姐妹不是啊!走兄弟们!化妆去!”说完,四人飞奔近门,穿裙子去了。
  “到院子外面说去。”岳在云关键时刻,脑子比冯遇水转得快些,对冯遇水道,“理论的事情我去就行,我是岳家寨的人,他们不敢伤我,你在这门前死守着,甲乙丙丁守着屋子一圈,死也不能让人进去!”
  冯遇水盯着岳在云扛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些吃惊,点点头,将令牌交给了岳在云,道,“要是这次救了木凌和秦望天,我就算欠你一个人情好了。”
  岳在云笑了笑,将令牌收起来,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不准赖账!”说完,对苏长峰道,“点火把!我们到院子外面去理论。”
  “是!”苏长峰等的胸脯也拔起来了,跟着岳在云走到了院门外,命手下打开大门。
  手下将门打开,就见先是梁广德带着大批的官兵冲了进来,嘴里嚷嚷着,“叫木凌和秦望天出来,我有巡抚大人的亲笔批示,捉拿秦望天回去审问!”
  走到院门口,就见岳在云挡在那里,梁广德撇撇嘴,道,“怎么样啊,岳家三公子,你岳家寨是正义之士,怎么可以包庇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马贼呢?快乖乖将人交出来!”
  岳在云并不言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时,门口好多江湖人也涌了过来,纷纷叫嚷,“你们黑云堡的给我们一个交代,究竟那秦望天是不是马贼半面修罗啊?还有,我们的掌门是不是他杀掉的!”
  眼看群情激奋,吼声震天,岳在云怕打扰了木凌他们,就道,“都别吵了!”
  江湖群雄面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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