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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玲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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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玲珑,今日夺得第二,即日封为正六品昭信校尉,并钦赐带刀侍卫。在大内锦衣卫行走。

陈元彪,今日夺得第三,即日封为从六品忠显校尉,在中军都督府行走。

你们三人,可都听得仔细了?”

三人急忙高呼万岁。齐声说道:“多谢隆恩浩荡!”

崇祯帝接着对曹文清说道:“曹爱卿,你培养的两个孩子,真是国家栋梁之才,寡人实在是喜欢的不得了啊!即日起,加封你为从一品,太子少保之职,全力辅佐寡人!”

曹文清一听。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山呼万岁,谢过龙恩。

崇祯帝又对陈广征说道:“陈爱卿,你抚育爱子成人,着实威武!寡人也很是欢喜!即日起,加封你为正二品兵部尚书之职。全权掌管兵部大权!”

陈广征虽然心里愤愤不平,觉得圣上明显偏心,但也只得跪倒谢恩了。

不一会儿,整座京师就听得鞭炮齐鸣,百姓纷纷涌上街头。

只见那曹钰杰、沈玲珑和陈元彪。三人已是换上崭新官服,骑着高头大马,喜气洋洋,正沿着京城主道缓步而来。

却正是皇恩浩荡,特意让他们三人以此来炫耀荣光。

待得三人各自来到陈府、曹府门前之时,那韦驮笑刻意让随行侍卫鸣响三声礼炮,以此来增添荣耀,却也是那崇祯帝的特意安排了。

这一日,整座京师都洋溢在一片喜庆之中,真是万人空巷,争着抢着去看这三人的威风。

那墙头之上,却又是早就爬满了无数人在看热闹。

其中一人高声喊道:“哎呀,这曹府两个公子,果然没有辱没这‘京城六少’的名号啊!”

众人人同声应和之后,又一人高声说道:“其实,今日还真应该是那沈玲珑,沈公子夺得头筹才是,他明显是让给了自己的哥哥了!”

又一人高声说道:“你知道些什么?并非是他谦让,而实在是这沈公子,为人慈爱,不愿和自己兄弟争功罢了!”

“是啊,是啊!他年纪尚小,却有如此胸怀!实在是让人敬佩啊!”

众人于是感叹纷纷,心中都敬佩至极。

这时,墙下人群之中,却有两人,都头戴斗笠,遮住面目。他们听到这番对话,心里都大吃一惊,再举目去看,果然见得玲珑等三人正骑马缓步过来。

这两人看得仔细,就互望一眼,急忙抽身立刻人群,快步奔至一条无人小巷之中。

其中一人低声说道:“黄将军,原来玲珑在曹府之中!那岂不是和柳将军同在一府之中?为何没听得她对我们提起?”

另外一人急忙压低嗓音说道:“宁兄弟,她又怎会知晓我们几人与那玲珑、维钰的交情?自然无从说起此事了!只是,近日,我们与柳将军取得联系之后,如果方便,就去曹府亲自一探究竟!”

原来,这两人竟然就是那日,从东厂奸细手中逃出来的黄大同和宁好。

这时,街上欢呼声阵阵,煞是热闹。

两人对视,急忙快步离开小巷,挤进人群之中,很快就消失了影踪。

这一天夜里,柳梨花按照平日里的习惯,又悄悄来至曹府大门之前,四顾看看,周围寂静一片,整座曹府上下,已是沉入一片安谧之中。

她习惯性的伸手去,将大门拴子取下,探出右手食指,去里面中空之处摸索一番,却突然感到手指尖摸到了东西,不觉心里就是一跳,急忙小心将其中的纸条取出来。

柳梨花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狂跳不止,自此五年多以前,“聚义堂”被东厂奸细血洗剿杀以后,她就一直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那夜里,黄大头领和宁副头领都能逃出生天,东山再起。

于是。在这五年之中,她依然按照以前的习惯,总时不时来这里看看,希冀着。有朝一日,里面能有纸条送到。

此时此刻,当她手中真正取得了纸条之后,却迟迟不敢将它拆开,生怕是张白纸,或者写着什么更让她心灰意冷的事情来。

站立许久之后,柳梨花这才鼓足勇气,将纸条展开,对着朗月,仔细去看。

只见纸条之上。非常清晰的写着“明日子时,东郊树林见!黄上。”

立时,柳梨花喜极而泣,看着黄大同的亲笔所书,仰头对着朗月。暗自说道:“总算是,苍天开眼,让我柳梨花的每日祈祷,终于实现了!”

她快速将纸条揉成一团,伸手从怀中掏出火石,燃着火绒,将手中纸条烧掉。这才小心翼翼,回到房中,躺回大床之上。

而此时,大床之上的曹文清,却依然鼾声如雷,正自睡得香甜。

柳梨花侧首看着他睡梦之中的样子。暗自叹息一声,也放下心来,很快就沉入睡梦之中。

此刻,天上朗月依然,一道黑影从藏身已久的曹府前门跃出。很快就消失在小巷之中。

第二日子时,柳梨花一身紧身黑衣,蒙头遮脸,飞身来到东郊小林,远远就看见,小林之中发出微弱蓝光,忽明忽暗,三长两短。

柳梨花心里大喜,知道这是“聚义堂”集合的暗号,就更不迟疑,飞身跃进小林之中,却见林中,已是密密麻麻站立了不下千人了。

众人见一道黑影闪入,正中站立的两人急忙沉声问道:“可是柳副头领来到?”

柳梨花听得闻声,正是黄大同和那宁好,就欣喜回道:“黄大头领、宁副头领,多年未见,你们可还好啊?”

问话之间,她已是飞身来至两人身旁,揭开自己所蒙黑巾,看着面前两人,已是喜极而泣了。

黄大同和宁好,各自激动的拉住她的手,三人寒暄一番。

黄大同对柳梨花低声说道:“自那日,你被花婆婆强行带走之后,我们堂口一帮高手,和那些东厂奸细真是一番血战!总算天可怜见,让我们一行十几人逃了出来!这五年之间,我们一直东躲西藏,不敢和你联系,只怕被东厂得知了你的背景,牵连到了曹府一干无辜性命!

但是,今日我们却不得不和你联系,只是因为,我们获知那新近从陕甘宁调入京中的陈广征,不知为何向天下英雄散出消息,说是知晓那国宝玉玺的下落!

我们不能坐视不理,一任江湖中人哄抢此物,致使此物落入坏人之手!而这里陈广征,我们已是调查明白,他原本是个贪官污吏,只是虚假报功,竟被崇祯老儿封为兵部侍郎!

可见,原先我们不再为这昏君卖命,实在是再正确不过之事了!如此昏君、奸臣当道,我们大明又如何能重振国威?又如何能抵制金兵入侵?

只恐怕,大明覆灭,就在眼前了!所以,事不宜迟,我们堂口重新聚集了这千位兄弟,准备后日里,就杀入陈府,将这个贪官污吏宰杀掉!”

柳梨花一听,立刻血脉喷张,点头说道:“黄大头领所说极是,此人必须尽早除掉!这个陈广征,刚入京没有几日,就四处走动,散播钱财,拉了无数的人脉出来!曹大人亲眼所见,已是悲愤至极了!这种奸恶歹人,一日不除,必将祸害国家百姓一日!”

林中其余人等一听,也都群情激奋,大家振臂低声呼道:“我们兄弟性命,就全部交付三位首领!任凭三位首领差遣!”

柳梨花和黄大同三人团团对着众人,抱拳施礼,眼中落泪不止。

☆、第一百二十章 恶少一个

这时,人群最外站立一人,冷眼看着圈内众人的激情高涨,被黑巾遮住的脸上,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大眼,他趁着众人大乱之际,悄悄退出圈外,飞身向小林之外奔去。

眼见得就要跃出小林,却冷不防,斜刺里冲出两人来,左右夹击,立时就将他砸翻在地。

“你们为何要打我?”

这人急忙翻身爬起,连连倒退了几步出去,低声问道。

这左右两人却不说话,只是伸手从背后取出所背着的大刀来,飞身就劈了过来。

这人大吃一惊,飞转身去,先自避开左面一人的刀锋,但却被右面的刀锋砍到大腿之上,一声惨叫,就跌倒在地。

这时,小林之中,闻声过来的黄大同、宁好和柳梨花等一干首领,看着地上所躺之人,低声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假扮我们堂口的兄弟?”

柳梨花伸手揭开此人脸上所遮着的黑巾,仔细一看,不由得就倒吸了一口冷气,低声断喝道:“你是锦衣卫?难道你们锦衣卫,也已经闻风而动了?”

这地上之人却冷哼道:“我是锦衣卫又怎么样?你们不要以为,这五年之间,唯有东西两厂在盯着你们!圣上手下眼线遍布整个中原,你们要想逃脱,只怕已是不可能之事了!”

说完,他仰头大笑几声,突然就使劲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立时脸色发紫,气绝身亡了。

黄大同低头一看,知道此人已是服毒自尽,就回头对身旁几人说道:“看来,我们这个堂口之中,千人的队伍之间,还混有东西两厂,以及这锦衣卫等一干奸细!真是让人头疼不已!只是。后日侵袭陈府之事,只恐怕那陈广征早就有所防备了!几位兄弟,一定要各自小心了!时刻警惕,自己身前左右之人了!”

柳梨花低头不语。心里却感到心惊肉跳,不觉就想到了:“只恐怕,当今圣上已是知晓了我的真实身份了!如此一来,这曹府上下几十条人命,眼见着就有了危险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正自暗自心焦,却看得天边泛白,生怕自己身份暴露,就急忙向众人告辞,匆匆赶回曹府之中。

她重新躺倒在曹文清身旁,此时此刻。再去看自己枕头之旁的曹文清,却已是忧心忡忡,难以入睡了。

这一日,玲珑和钰杰各自早早骑马出府,分别去太常寺和锦衣卫报到当差。

这是两人第一次去当差。因此就格外起得早了些,都来不及向维钰和紫凝告别,就骑马而去。

维钰和紫凝,各自起床,吃过早点之后,两人都四顾看看,霎时觉得。身旁少了玲珑和钰杰在,似乎就变得空荡荡,毫无生气。

两人带着雪儿,在府里四周走了一遍,都感到很是寂寥无趣。

维钰就突然想起,自打比武之后。已是好几日没有入宫去见大哥和四姐了,就拉着紫凝的手,两人共骑一马,带着雪儿,一同朝着皇宫方向走去。

这时。已是早市时间,街上挑担摆摊之人,已是挤挤攘攘,热闹一片了。

维钰和紫凝骑在马上,看着满街的繁华景象,心里也很是高兴,两人就伸手指指点点,说说笑笑,倒也很快就忘了两个哥哥不在身边的寂寥。

就在这时,突然迎面奔过来三匹高头大马来。

打头一匹马上骑坐一人,一身崭新官服,正趾高气扬,高声厉喝道:“本大爷新官上任,急着赶时间了!闲杂人等,快些给大爷闪开了!”

他一边高声喊着,一边却马不停蹄,手执马鞭,肆意挥动,立时将马前左右的路人打倒了无数。

他身后两匹马上,却坐着两个家奴模样的人,也是手执马鞭,肆意劈向左右两边,打得街上众人惨叫声一片。

维钰和紫凝一看,都心里来气,觉得此人太过张扬跋扈,就故意不避开马头,照样缓步向前。

眼见着两匹马就要撞到一起,紫凝已是吓得面色发白,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

维钰手拉缰绳,随时准备将马止住。

谁知道,那迎面而来之人,就在两匹马相距不到五步之处,却竟然硬生生将马头勒住,立时马儿扬起前蹄,立起半个身来,嘶鸣一声,就停住了脚步。

身后两个家奴一看,也急忙勒住了马缰绳,止住脚步。

维钰一看,也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臂力惊人,但还是心里来气,就高声断喝道:“喂,我说你这个家伙!青天白日的,天子脚下,竟然如此张狂!这大街是众人行走之地,岂是你们家炕头?你究竟是谁?”

谁知,这人就笑嘻嘻的半抬起身来,高声说道:“我说这两个漂亮的妹妹,我就是前几日在比武场上,获得前三甲的陈元彪啊!怎么,你们那日,竟然没有去观看比武盛事吗?”

维钰一听,急忙定睛去看,果然,这人虽然一身崭新官服官帽,甚是威风,但那张阔脸之上,密密麻麻的青春豆豆,正不停刺人眼目,实在是让人过目难忘,不是那陈广征的义子陈元彪,却又能是何人?

维钰立刻嫌恶的背过脸去,高声的说道:“切,我当是谁呢?却原来,是你这个癞蛤蟆!”

紫凝这时才敢睁开双眼去看,也立刻就条件反射的掉过头来,对维钰低声说道:“我们还是不要理这个人,快些走吧!”

维钰点头,就双脚一夹马肚子,准备从他身旁走过。

谁知道,这个陈元彪不怒反喜,嬉皮笑脸的,一个伸手就将维钰的马缰绳抢到了自己的手中,紧紧拉住,两匹马立时就紧紧贴在了一起。

“你!快些松开脏手!”

维钰一见大怒,伸手就要夺过缰绳,却被他嬉皮笑脸的躲到一边,伸手却也够不到了。

“两个小美女,你们急什么啊?哥哥新官上任都不急,你们倒急些什么啊?”这陈元彪也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竟然就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紫凝的脸蛋。

紫凝立时吓得尖叫一声,躲进维钰怀中。

维钰怒从心起,飞起身来,照着陈元彪的癞蛤蟆脸,就是狠狠的一个巴掌拍了过去,却不料被他伸出一只手来,硬生生抓住,一把就拉进了他的怀中。

“好不要脸的东西!竟敢拉你姐姐过来!”

维钰怒吼一声,一个矮身低头,翻身飞起一脚,就踹向陈元彪面门。

陈元彪正自笑嘻嘻的,却不料这一脚飞来,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面门之上,立时口鼻出血,嘴角裂开好大一个口子。

维钰见一脚命中,得意洋洋的飞身坐回紫凝身后,叉起双手,瞪着陈元彪,恨不得将他用眼神杀死。

“哎呀呀,好你个小妹妹!看着香甜可口,怎么会如此出手狠毒?你这双大眼睛,瞪起人来,却也如此夺人心魄啊!”

这陈元彪伸手抹去脸上血水,竟然还是嬉皮笑脸的就伸出手去,又要去拽维钰。

维钰气得又是一脚飞起,将他头上所带着的官帽踢至空中,立时周围围观百姓就是一片喝彩之声:“好,维钰小姐真是好身手啊!”

陈元彪身后的一名家奴,急忙伸手将就要跌落至地的官帽接住,高声骂道:“你们这群没有长眼睛的东西,竟然没看出来,我们家的少主人是谁?他是……”

“他是陈广征大人家精心饲养的一只,好大好大的癞蛤蟆啊!我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大家说,是不是啊?”

谁知道,他这话还未说完,维钰就高声接着说道,并朝着街道两边看热闹的百姓挤眉弄眼,做了许多鬼脸出来。

“是啊,是啊!我们当然知道了!这个癞蛤蟆真是不自量力,竟然敢吃天鹅肉!真是脸皮厚的可以啊!”

立时,人群之中,有人高声喊道,立时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陈元彪这时才收起脸上的油里油气来,颇感到有些恼怒了。

“岂止是厚啊,简直是用城墙根做的脸面呢!而且是最拐角处的那块烂泥做的呢!”

谁知道,人群之中,更有一人,因为方才被这陈元彪无辜用鞭子抽过,心里恼怒,此时借机就高声喊道,立时引起一阵哄笑。

“只恐怕这陈大人家中,真是癞蛤蟆一窝啊!哎呀,该不会是,蛇鼠癞蛤蟆,共居一窝吧?”

更有一人,跳起身来,蹦起老高,厉声喊道,立时就惹得众人前仰后合不至。

陈元彪何时受过如此羞辱?立时怒吼一声,扬起手中马鞭来,劈头盖脸甩向街边众人,身后两个家奴一看,也是毫不手软,齐齐挥动手中马鞭拼命抽向众人。

一时之间,行人抱头四散开来,又是无数人身上、脸上带了伤痕出来。

维钰一看,立时气的大骂道:“好你个癞蛤蟆,竟然出手如此歹毒!看来,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会有什么样的小子!今日,我定然要好好教训一番你,好让你长个记性!”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飞身过去,双手快如闪电,分别将三人手中马鞭夺下,照着三人脸面就是狠狠几鞭抽下,立时打得三人惨叫不断。

陈元彪恼怒至极,竟然从马后背囊之中,抽出自己的那两个大锤来,纵身站在马上,却不管维钰,只是照着紫凝就没头没脑,狠狠砸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痴情公子

紫凝吓得尖叫一声,却被维钰伸手一把拉转马身,飞速闪开。

维钰高声骂道:“你这个欺软怕硬的东西,有本事冲着我乔维钰来啊!看打!”

还未等那陈元彪回转身去,维钰早就飞起一脚,将他从马身上踹到地上,咕噜噜,直跌的连连翻滚了好几个跟头,这才止住,早就是头破血流,衣服脏污一片了。

两个家奴一看,这个姑娘厉害至极,不敢再去向前,急忙纵马过去,拉起陈元彪来,三人快速调转马头,朝陈府奔去。

陈元彪那空着的大马一看,也嘶鸣一声,急忙紧跟而去了。

“好啊,维钰小姐真是威风啊!”

立时,百姓又聚集起来,齐声为维钰喝彩了。

维钰坐回马上,拱手对众人施礼,真是自豪万分。

就在此地,房上站立许久的一人,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却不迟疑,飞身紧追那陈元彪而去。

只是眨眼功夫就追到三人马前,飞身一脚出去,就将陈元彪从家奴身前踹下地去。

陈元彪又是咕噜噜连着滚了好几个跟头,一头撞在一家店前的石阶之上,立时头上冒出汩汩鲜血来。

这房上之人,此时飞身过来,一把拎起陈元彪来,照着他的脸,就是十几个巴掌扇了过去,嘴里大骂道:“好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敢贪恋我神仙妹妹的花容月貌?我花间醉如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都要对我的神仙妹妹小心仔细,唯恐惹得她生了气!你竟敢伸手去拉她、搂她!真真是气死我了!”

说到这里,这花间醉竟然挥动自己手中的雕花小扇,立时冒出一把锋利尖头,咔嚓几声,就将陈元彪方才拉过、搂过维钰的右手齐腕割断,又飞起一脚,将他踹到十几米开外。这才略微觉得有些解气,朝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飞身上房。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待得两个家奴反应过来,急忙奔过去扶起陈元彪时,他早已是昏死了过去了。

两个家奴立时魂飞魄散,急忙扶住陈元彪,翻身上马,没命般朝陈府疾驰而去。

花间醉脚下生风,很快就来到靠近维钰那匹大马的房前,缓下脚步。不紧不慢的跟着她们,一边看着眼前维钰那不停对着紫凝说笑的背影,一边心里犹如灌入了无数花蜜般,甜滋滋一片。

说来也真是怪事一桩了。

自打这花间醉,被玲珑维钰几人制服抓获。就一眼看上了这乔维钰。

当日,李冰洁强迫维钰嫁给花间醉不成,反倒认了许多亲属出来,自己也平白无故就在这世间,多了一个姐姐出来。

对于这些家庭变故,对于自己那从未见过面的爹爹,花间醉感到倒没有什么。反倒是乔维钰,这原本已是到手里了的鸭子,竟然就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真是让他气恼不已。

自此以后,他的心里,就都鼓鼓囊囊。全是那乔维钰的音容笑貌了。

而且,更让他感到恐怖难忍的是,他的眼里,再见到那些花容月貌的美丽女子,竟然就都觉得丑陋异常。毫无兴趣可言了。

对此,花间醉着实吃惊不小,却也深深明白,自己活了快三十岁,见识遍了这天下的美女,也尝尽了无数风流韵事,更揉碎了无数少女的心,却从未皱过半分眉头,更未在心里有过一丝一毫的愧疚难过。

但现而今,这乔维钰却已是将自己的一颗花心全部收拢,聚集,又合成了一颗完整的心出来,只是一心一意的装了她进去,再也容不下任何其他的女子了!

花间醉烦恼至极,却也甜美至极。这才初次品尝到了“相思何须”的滋味,究竟是如何折磨和甜美了!

直至今日,他才真正遇到了让自己心动的女子。

这个乔维钰,就如此突然来至自己的面前,使得他从一场大梦之中,惊醒了过来,初次打开了自己的双眼和心境,让他夜里难寐,白日难安。

他日日夜夜就想着乔维钰的一笑一颦,一怒一骂,一举一动……真真是让他这个,自诩风流,无拘无束的公子哥儿,完完全全就变化为一个,终日里愁肠百结,忧思重重,痴情缠绵的多情公子哥儿了。

他实在是想念这乔维钰的要命,就情不自禁,每日里悄悄守在曹府之外,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今日竟然看见此番事情,实在是让他恼怒万分,无法忍受。

此时此刻,他慢悠悠跟着维钰和紫凝马后,在房顶之上,一边想着甜蜜心事,一边不时看着自己的心上人,真是感到幸福满溢,想要放声高歌了。

就在这时,却无意间扫眼看见身后不远处,一座高墙屋檐之后,似乎隐约有人跟着自己,不觉就眉头一皱,留心去看。

当他闪过一道屋脊,躲在后面去偷眼细瞧时,果然见得一人,一身灰色紧身衣,方头大脸,正自鬼鬼祟祟,紧跟着自己这里而来。

他待得来人走到跟前,就突然扬手飞出手中扇中的银针,却见得那人连连后退几步,伸手快速接住银针,细声细气的低声说道:“花公子,休要出手伤我!我只是报信之人!”

花间醉这才闪身出来,冷冷看着此人,低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姓名?跟踪我,究竟所为何事?”

这人抱拳行礼,朗声说道:“在下只是大理寺一名小小捕快,原本只是日间寻常巡逻,却无意间,瞅见花公子出手伤人!你本就是我们大理寺抓捕的通缉要犯,此刻不知收敛,却又出手伤害陈大人的公子!却也真是无法再放你归山了!”

说完这话,这人马上翻脸,伸手抽出背上所背朴刀,嗖的一声就直奔花间醉面门而来。

花间醉冷声骂道:“好不要脸的东西!刚刚骗人不要伤你,你却就突然出手伤我!真是官府走狗,胡乱张嘴咬人的功夫,真是十足到位!”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下不停,手中雕花小扇之中,不断嗖嗖嗖飞出银针,脚下更是快如闪电,接连几脚踢至这人要害之处。

这人刚刚躲过银针扫射,却来不及躲闪花间醉直奔腰间的一脚,砰地一声,就被踹了个正着,立时扑倒在地。

花间醉呸的啐了一口,狠狠说道:“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才三两下,就败下阵去!”

就在此时,耳边却听得接连几道寒光到来,急忙连退几步,站住身形,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前左右,竟然已是站立了七八个同样灰衣之人了。

花间醉心里明白,今日自己已被大理寺众多捕快盯上了,心里焦急一时半会儿,再也看不见自己心上人的身影了,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强自定下心神,冷声骂道:“一个走狗不够,一群走狗来到!你们就一起上吧,免得让我一一动手,费时费力!”

那几人齐声呐喊,各自挥动手中朴刀,直奔花间醉而来。

花间醉不慌不忙,飞起身形,于乱刀之中,腾挪闪躲,只见一袭白色纱袍,衣襟飘忽,恍如仙子一般,甚是风姿飘逸。

此时此刻,如果那乔维钰在一旁观战的话,只恐怕也是,不得不惊呼这花间醉,的确是天下最为风流倜傥之人了。

不多时,这些人就已是几十招过去,却丝毫奈何不了花间醉半分,不觉就有了些焦躁起来。

其中一人,突然就拿去脖间挂着的小哨子,用力吹响,立时一股尖刺之音响起,很快,不远处就有人同样吹响此音应和。

花间醉一愣,知道此人是在召集人手对付自己,心里也不觉就有了些烦恼。

这时,就见两道黑影闪过,自己身旁就多了两人出来,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正冷冰冰看着自己。

花间醉不觉倒吸一口冷气,这两人,身手明显高出方才这些人许多倍去,单单这脚下轻功,就似乎与自己不相上下了。

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是孤身一人,而对方已是人多势众,且有高手助阵,就抖擞精神,在心里暗自说道:“维钰妹妹,你就暂时先等等我,待我将这些人都收拾干净了,再去见你!”

想到这里,他挽起自己长袍下摆,收紧袖口,再不搭话,便飞身过去,手中左右开弓,照着这两人头顶拍下。

左面高个瘦子,一个矮身,躲过花间醉一拍,再纵起身形,伸脚踢向花间醉腰间。

右面矮个胖子,却笑嘻嘻并不闪躲,反而伸手用刀一格,只听得当的一声,立时阻住了花间醉的用力一击。

花间醉一愣,知道前者腿上功夫了得,而后者臂力惊人,就更不敢轻敌,手中小扇突然一转,立时飞出无数银针出去。

高个瘦子快速收回脚去,扭转身子,在空中翻转,突然就提出左脚来,正好踢在了花间醉的肩上。

花间醉肩头立刻就裂开了一道伤口,原来,此人的双脚之上,竟然藏着短刀。

花间醉负痛急忙倒退几步,却被那矮胖之人欺身过来,一道劈到了左腿之上,立时感到腿上一阵剧痛,低头去看,已是一道深深刀口出现,立时就倒在了地上。

☆、第一百二十二章 留下祸端

其余众人一见,大喜过望,齐声呐喊,就涌了过来,准备将他抓住。

就在这时,却突然见由房下飞身高高跃起一人来,娇小玲珑,明显是个女孩子,却脸上蒙着一面粉色丝巾,看不清面目,扬手飞出无数细密金针来,立时将众人击退。

她伸手出去,一把拎起地上的花间醉,运气凝神,脚下挪动,众人只觉得一阵微风从自己身边掠过,就再不见了两人的身影。

这高个瘦人恼怒的大声说道:“不知是哪方神圣,竟然将我们几日追踪的辛苦,全部化为虚无!”

那矮个胖子也连连顿足,高声喝道:“看来,我们要想逮到这个采花大盗,还得再费些时日了,兄弟们不要灰心,我们先暂时回大理寺!”

说完,他纵起身形,快步奔向街口而去。

其余众人虽然有些沮丧,但也只得打起精神来,紧跟而去。

花间醉被这女孩子一路拎着,一直奔到一处无人的僻静小巷深处,这才放了下来。

他挣扎着正要对这位女子施礼言谢,却豁然看见她已经揭下了自己脸上的粉色面巾,正是自己苦苦思恋着的乔维钰,不觉惊呼出声,紧接着就心里砰砰砰乱跳不止了。

乔维钰看着他,面色一阵发白,一阵发红,就恶狠狠的说道:“你真是一天也不安分,总让我替你担心,时刻怕你被官府逮了去!我先问你,这几日,你为什么总是暗中追踪于我?究竟存了什么居心?”

花间醉一张巧嘴,此刻却也无法说出话来,只是低下头去,沉思半晌,这才嗫嚅着说道:“维钰妹妹,我实在是,实在是无法再离开你半步!你不要生气。今生今世,我不敢奢望能成为你的夫婿,但是,我总归可以守护在你的左右吧?只要你不讨厌于我。我定然安安分分,再不做坏事,只是一心一意的守护于你即可!”

维钰哑然的看着面前的花间醉,真真是感到哭笑不得了。

“你这人,真是狗皮膏药一个!我才懒得再去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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