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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玲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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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时间之后,桥老二等人才见得一乘十六人大轿,摇摇摆摆,缓缓过来。
这乘轿子,金碧辉煌,三层飞檐,垂下的流苏,竟然全是由金丝缝制。
他再定睛,去看这十六名轿夫,全是清一色黄色轿服,飞龙游走,很是吓人。
轿子晃晃悠悠,从众人眼前走过,经过那名一品大员时,丝毫未停,犹自朝前走去,却只见那一品大员弯腰行礼,很是战战兢兢。
随后紧随亲兵,更是一眼望不到边儿,如长龙一般,半个多时辰过去,这才全部过去。
等得那“九千岁”队伍行列;全部远去不见了,这先前的队列,立时就又恢复了威风,快速回复队列。
那名一品大员,脸上又变得傲慢无比,被人搀扶着跨入轿子之中,很快就又大摇大摆的从众人面前经过。
一刻钟之后,街上这才恢复了先前的一派生机。
鹤冲天狠狠的朝着地上啐了一口,高声骂道:“他奶奶的,真是赶上皇帝的派头了!”
桥老二低头沉思,心里暗自想到:“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这‘和亲王’,好歹也算是皇亲国戚了,但见了这魏忠贤,却还得下轿行礼!可见这‘九千岁’,的确是权倾朝野了!而这官场之上的黑暗,单凭今日这微微一瞥,也就可见一斑了!”
几人吃过中饭,离开热闹场所,一路打听吏部侍郎曹文清的府邸,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来到了目的的。
这曹文清,虽然官居三品,但为人低调,一生清廉,更是两袖清风。在京城为官十几载,并未攒下什么家业,整日里为国事操劳,眼里揉不得一点儿沙子,是朝中有了名的进谏大臣。
崇祯皇帝登基不久,雄心勃勃,极力想要扭转大明颓败国势,就很是重用这敢讲真话,更敢去大胆实施新政的曹文清等人。
当然就也在朝中很是树立了些政党、死敌出来,首当其冲,就是那权势擎天的“九千岁”魏忠贤。
几人站在府邸门口,看着门前既无石狮立威,也无家奴看门,冷冷清清,很是寂寥,不觉都相视一望,觉得不可思议。
恰好此时,门前走出来一个老妇人,手中挎着一只竹篮,颤悠悠就要经过几人身旁。
桥老二急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请问这位老人家,这里可是户部尚书曹文清,曹大人的府上?”
那老妇人闻声抬眼一看,点头回答道:“是啊,这里就是!敢问,你们几人找曹大人有何事情啊?”
桥老二等人一听,心里高兴,急忙简单说明来由。
老妇人听完,打眼扫了一下几人,见小钰身旁雪儿长相特异,体型庞大,正对着她龇牙咧嘴,吓得不轻,就一边闪躲着,一边大声喊道:“快些将你这凶悍的狗儿牵走!”
小钰急忙伸手拍着雪儿的头,柔声对它说道:“雪儿乖啊,不要出声吓了老婆婆啊!”
桥老二等人觉得很是奇怪,一路之上,这雪儿乖巧可爱,从未高声狂吠过,更不要提,像今日这样,对着这个老妇人露出一副凶相来!
小钰费力的将雪儿安抚好,它却犹自不停对着那老妇人龇着牙,嘴中发出呜呜的声音来。
老妇人捂住自己心口,就转身引着他们五人步入小门,沿着回廊,曲曲折折,一路走进中庭,来到正堂,看到堂前几人正在清扫,就对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大声喊道:“绿眉啊,快些去请夫人出来,就说有人从外省,前来特意拜访老爷的!”
她喊完话,就请几人自行方便,自己照样挎着小竹篮离去了。
那小丫鬟应声进去,又走过来了几人,相继给五人看座,倒茶。雪儿被一个家仆不知从哪里寻得了一条绳索,套住脖间,被引了下去,拴在了后院。
小钰眼巴巴看着它被牵走,抬眼去看桥老二,见他直对着自己摇头,就拼命压住不断泛上心里头的不舍,即便是有着十二万的不愿意,却也无可奈何了。
鹤冲天猴子屁股坐不住,团团转了一圈,口中啧啧称奇道:“这曹大人的家里也太过寒酸了些吧!”
玲珑和小钰也连连点头,小钰更是纳闷的说道:“我爹爹的书房,似乎都比这里还要气派些呢!”
玲珑仔细看看,好像确实如此,就点头说道:“如此看来,这个曹大人确实应是个好官了!”
一时之间,几人比比划划,议论纷纷。
第六十四章 进宫一探
桥老二也只是在科考试前,匆匆见过这曹大人一面,将乔丰年亲笔书信一封交给了这曹大人。考完之后,这曹大人就托人捎来口信,说是有人要毒害乔丰年,
让他速速归去报信。
今日,他也是第一次进入曹府,四顾打量了一番,也觉得稀松平常,简朴至极,不像朝中大臣的居所,倒更像是个寻常百姓家的所在了!
眼中所见不虚,耳中再听得几人议论,就更是觉得这人应该是个好官了!
他正自感叹这曹大人的清廉刚正,却见里间门帘被人揭开,从中走出一位妇人来。此人三十左右,身材一般,长相却也俊美,穿着也很是简朴,那张如玉般的脸之上,一双大眼颇有些灵动。
她见得几人,急忙侧身行礼,朗声问道:“我家官人,近日遵照皇命,已经出京巡查去了。多则一个月,少则十天半个月,才得回来!不知你们几人,寻他究竟有何要事啊?”
桥老二一听,心里先自凉了一半,再看这位曹夫人,面相凶悍,颇有些不好相处的感觉,思量再三,决定不去向她说明来意,就起身行礼,对她说道:“既然曹大人此刻不在府中,我们也就不便叨扰府上了!只是麻烦曹夫人,如果曹大人回得府中,还望告知大人,就说桥老二,曾来贵府拜望大人!我们就此告辞,曹夫人不必远送!”
说完,对着鹤冲天等人使了个眼色,几人会意,也就纷纷起身行礼告辞。
曹夫人虽感到莫名其妙,但也并没有多问什么,就也向众人行礼送别。
鹤冲天跨出曹府大门,气得直哼哼,大声喊道:“什么吗?叫人辛苦赶了这么几个月的路程,竟然,连这个曹大人的一根毛都没有见到!真是气煞人了!”
小钰见到雪儿被送了出来,高兴的搂住它,柔声对它说道:“雪儿,我只是和你分别了这么一会儿,就想你的要命啊!”
鹤冲天一听,立刻就忘了方才的气话,笑嘻嘻的和小钰一起,逗弄着雪儿玩儿了。
桥老二抬头望向远处,只见人来人往,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心里却很是失意,只得打起精神来,和几人返回小店,暂时住下,静等那曹大人归来的消息了。
谁知道,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月过去了,曹大人竟然还是没有回来的音讯,几人就不免等得有些焦躁了。
这一日,黄兴突然就鼓起勇气来,对几人说道:“你们不妨就利用这段时间,去寻找那逢不时的下落!”
桥老二一听,垂下头去,静默不语。
鹤冲天这些天以来,早就等得快要发疯了,此时听得黄兴主动提起此事,就心里大喜,急忙出声问道:“只是,不知我们,该前去哪里寻找他?”
黄兴沉思片刻就低声说道:“天子脚下,皇城里面!”
“皇宫?”玲珑一听,即刻就本能说出。
黄兴点头,沉声说道:“正是那里!所以,这全天下的人,才万万也不会想到的啊!”
鹤冲天气恼的骂道:“这个逢不时,害的全天下的人,都为了他而四处没命寻找,他倒是很会享受啊!”
黄兴闻听此言,却低声说道:“那倒不是,你们去了,自然就会明白了!”
桥老二沉默许久,这才抬头,对几人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今夜,就入宫一探!”
不久,月上枝头。
桥老二和鹤冲天、黄兴穿好夜行衣,蒙头盖脸,收拾停当,三人正要出门,却见原本睡着了的玲珑和小钰竟然也翻身坐起,双眼紧盯着三人不放。
桥老二心中火起,正要出声断喝她们快睡,一旁的鹤冲天却笑嘻嘻伸手拦住,轻声说道:“既然你们也想要进宫一探究竟,那就尽快换衣服了!”
玲珑和小钰一听,心中暗喊道:“鹤叔叔万岁!”
双双一跃而起,飞速穿戴停当。
桥老二无奈,只得叮嘱二人小心谨慎,这才前边带路,飞身上房。
四人紧随其后,就只是这黄兴武功相较几人,有些薄弱,再加上前段时间,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此刻,奔走跳跃,很是吃力,就气喘吁吁,远远落在几人身后。
鹤冲天一看,心中暗骂:“他奶奶的,一个大人,连两个孩子都不如!”
就停住脚步,将那黄兴翻身背在自己身上,纵起身形,快步跟上。
不一会儿,五人就来到了皇城根下,眼见城墙高出寻常墙头数倍,就止住脚步,抬眼去看。
黄兴被鹤冲天背在背上,羞愧不已,此时见城墙高达十几丈,不要说让自己飞身上去,就是踩着高梯子上去,也得费好大的劲。
他挣扎下来,低声对几人说道:“我武功实在稀松平常,入得皇宫,只恐怕反倒成了你们的拖累!我现在就告诉你们那逢不时的去处,你们自行进去找他!我就在这里替你们望风吧!”
说完,也不等几人搭话,就解开自己的上衣来,露出胸脯来,伸出右手,硬生生将胸口处的一块烂皮揭了下来,探进手去,咬紧牙关,忍住剧痛,从里面取出来一把精巧小钥匙来,交给桥老二。
几人很是吓了一跳,见他竟然将这个异物,一直藏在自己的身体里,怪不得那个地方一直溃烂难好,只是,他这样从自己胸口取出这把钥匙来,胸口之处就露出一个大洞出来,鲜血哗哗直流。
桥老二急忙弯腰,伸手掏出怀中药瓶,就要给他上药,却被他一把拦住。
黄兴一边痛得哼哼,一边艰难凑近桥老二耳边,轻声说道:“十年之前,我还是这宫中的一名带刀侍卫。一时受那许德庸**,和他里应外合,偷得国宝出宫,原是想交予那皇太极的!他一直就和那皇太极有着联系!
谁知,半路里杀出来了一个逢不时,顺手就将那国宝盗了去!
两年前,许德庸被罢免,告老怀乡,我就干脆随他回去,在渠县做了大都头,倒也自在!一日,那许德庸偷偷交给我这把钥匙,说是已然知晓了逢不时的下落,让我日后,寻个机会进入皇宫之中,找到逢不时,将国宝抢回!
所以,我才知道了这个秘密!想来,那许德庸和陈广征,既然已经将我作为了他们的替罪羊,日后,必然还会派杀手来夺我性命,要灭掉我的口!
与其如此,我倒不如将这个秘密告知于你们,也免得让这国宝落入恶人手中!多多少少,也算是我的一种赎罪吧!
进入皇宫之后,你们一直朝南边走,大约穿过三道宫门,进入一座‘藏经阁’,在那底层楼梯底部,有个暗房,你……用这把钥匙……去打开那把金锁,就会……见到……你想要见到的……那人了!
我这人……一生作孽太多,杀人无数,现在更是……被世人唾弃……活在世上,也是……遭人追杀!不如……就此离去……免得再……”
他还未说完这些话,突然就狠劲咬掉了自己的舌尖,双眼圆睁,口中不停喷出血来,没有多久,头一歪,就咽了气。
事发突然,几人都来不及阻拦,不觉都愣在了原地。
第六十五章 出乎意料
桥老二听他刚才那样一番话,不由得面色苍白,隐隐觉得那逢不时,也许遭遇很是不妙,再看看已然死去了的黄兴,此时,就算是用灵丹妙药去救,也是来不及了。
此时,时间紧迫,再也无暇让他再去多想,就从黄兴手中拿过钥匙,仰头去看那道高墙。
玲珑凑近一看,吓了一跳,突然觉得,这把钥匙,和乔丰年临终前交给自己的那把极其相似,只是略微大了一点罢了,急忙条件反射般,伸手偷偷摸了一下,挂在自己脖间的那把钥匙。
鹤冲天伸手推了一下黄兴,见他毫无反应,心里倒却也有了一些怜惜之情,就小声说道:“这人,生前坏事干尽,临死之前,能够幡然觉醒,倒也算是赎了自己的罪过了!”
说完,他伸手将黄兴脸上蒙面方巾拉上来,盖住了他的整个脸面。
玲珑和小钰,双双仰头去看高墙,急的直跺脚,深知自己功力还不能越过此墙,就可怜巴巴的看着桥老二和鹤冲天。
鹤冲天笑嘻嘻伸出手来,抱起小钰,二话不说,飞身就轻松上到墙头,轻声说道:“老哥,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也不等桥老二,就先行飞身下墙,按照黄兴所说方位,一路飞奔而去。
桥老二也抱起玲珑,就也紧随其后而去。
他极目远望,只见层层楼宇,座座高阁,密密麻麻,满目皆是。
仅仅只是奔出几十步去,就见一队禁卫军全副武装,前来夜巡,翻过一道高桥,又见另一队禁卫军持剑迈步过来。
一路之上,也不过几百米,却已是见到了四五队禁卫军过去了。
桥老二看到这里,也不得不暗自感叹,这皇宫的戒备森严了。
这时,他远远看到那黄兴所说的一座高阁耸立,却不像其他地方,楼阁紧密,周围方圆五十米开外,竟然仅此一座楼阁,孤零零,静悄悄,全无声响,很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桥老二看见鹤冲天已然飞身上楼,正从二楼一扇小窗进入其间,就急忙奔将过去,一样飞身进入。
楼阁之中黑漆漆一片,桥老二借助天上那轮朗月映照,依稀辨得,眼前一道旋梯伸展而上。
他听得鹤冲天已经下楼,就紧随其后,跨步下去。
鹤冲天已将小钰放下,看他过来,就伸手示意一楼楼梯口一道暗门。
桥老二放下玲珑,取出怀中那把钥匙,打开门上那把金锁,推开房门。
几人只听得“吱呀“一声刺耳声响,房门应声而开,露出一团阴冷之气。
鹤冲天掏出怀中火石,摩擦起火,点燃火烛,一丝微亮随风摆动。
他毫不迟疑就跨步进去。
桥老二迟疑了片刻,咬紧自己的牙关,鼓起勇气,也一并进去。
只见这里空荡荡,似乎什么也没有,地上满是灰尘,几人轻手轻脚,却依然扬起一层尘土来,呛得口鼻难受。
小钰急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和鼻子,瞪大双眼四顾去瞧,突然就看见靠北墙一角,似乎有一堆东西正在蠕动,就吓得尖叫一声,急忙躲到了玲珑身后。
玲珑急忙将她搂至自己身后,朝着鹤冲天摆了摆手,示意那里有活物。
鹤冲天举起手中火烛,慢慢向前走去。
桥老二却止住了自己脚步,再不向前,低下头去,再不敢望向前方。
待得鹤冲天三人走得近了,这才看清楚墙角之物,竟然是个被几道铁链紧紧锁住的一个人。
那人闻声抬起头来,微弱烛火映照之下,一张满是络腮胡子的脸上,满是横肉,一张阔嘴,正对着几人龇牙咧嘴,露出满口锋利尖牙。一只肿胀的酒糟鼻骄傲的朝天扬起,两只豹子眼却炯炯有神,此刻,正怒目瞪视着面前几人。
小钰和玲珑一看,立即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那人仔细再去看眼前两个孩子,就立即裂开大嘴,呵呵呵的笑出声来,大声问道:“咦?怎么会是你们这两个小娃娃?难道是因为,你们太过想念大娘我了,所以才巴巴的从万里之外赶了来看我?”
说完,就犹自嘻嘻嘻笑个不停。
鹤冲天看他被缚,却还嘻嘻哈哈,心态实在是非同一般的好,就弯下腰去,低声问道:“你可就是那‘盗圣’逢不时?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逢不时却依然笑着说道:“我自然就是逢不时,如假包换!至于为何落到如此境地,那可就说来话长了!我说桥哥哥,你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干嘛还羞羞答答不敢来见我?还不快些让小弟我好好瞧瞧,大哥你是否一切安好啊?”
他突然冲着三人背后,黑暗之处扬声说道。
桥老二刚才从黄兴手中取过钥匙之时,心中就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如果不是这逢不时被困住了,又何须一把钥匙来开什么金锁?
现在,真的看到这个,自己一直恨之入骨的人,竟然被捆缚在此,心里却突然就没有了仇恨,反而生出来了一股悲凉之意了。
他听得逢不时叫自己,就咬紧牙关,将这股悲凉压制下去,缓步走了过去,沉声问道:“你究竟被何人困在这里?那国宝玉玺现在,究竟藏在何方?”
逢不时悠悠长叹,抖了一下自己手脚之上的铁链,却笑着说道:“我并未被谁人刻意困在这里,而是我在和某人打赌,眼见着两年赌约期限将到,我渴望已久的一件宝贝就要落入我的手中了!
我在这里,每日里,有人两顿饭伺候着,又有人每日里清扫我身边秽物,我权当是在这里,静养生息,又何乐而不为呢?你们可千万不要斩断铁链来救我啊!否则,老娘两年的辛苦,就都打了水漂了!”
几人一听,都感到莫名其妙,不可思议,都齐齐看向了他,不知他会如何解说。
逢不时笑着对小钰说道:“这个漂亮的小女娃儿,你可还留着大娘送给你的那些宝贝啊?”
小钰歪头一想,摇着头说道:“早就被我和哥哥扔在麦田里了!那些东西,又不能吃,更不好玩,沉甸甸的,实在无趣的紧!”
“哎呀,我的娘啊!那可是老娘我,千辛万苦才从那许德庸府里偷出来的!那日他家儿子结婚,我溜了进去,原本想着顺上几样好东西,谁承想,却发现他那蠢笨如猪的傻儿子,竟然从民间抢了一个黄花大闺女过来,当天就成亲,想要生米做成熟饭!”
说到这里,他呵呵呵连声大笑,却不说话。
玲珑急的上去,摇着他的手接着问道:“后来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出手相救于她啊?”
第六十六章 荒唐赌约
逢不时嘿嘿一笑,接着说道:“我逢不时,向来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见到这等奸恶之事,岂能袖手旁观?当时就偷梁换柱,将那新娘放走,自己替她好好教训了一顿那个傻子!”
小钰听他讲的并不仔细,就连声追问道:“你究竟是怎样教训于他的?”
鹤冲天也听的是兴致勃勃,干脆盘腿坐下,准备好好听他仔细去讲了。
玲珑和小钰,急忙双双坐在他的腿上,支起脸来,认真去听。
桥老二看那三人,此时围坐在逢不时面前,大有去听说书先生讲书的味道出来,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静下心来,被动的也当起了听书者。
逢不时果然不负众望,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接着说道:“那日夜里,我逗引着那个傻子,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尽数脱光,再逗引着他出得房来,将他倒吊在他家大院正门前的粗大槐树之上。
我怕他出声,就在他嘴中,塞了他的短裤进去,光溜身上用大红胭脂,写了‘强抢民女,**一个;作恶多端,光身示众’;十六个大字!这才悠闲自在的离去。”
小钰听得他说,塞了短裤进了那人之嘴,脸上满是嫌恶之情,但再听得他说到后来,就高兴的拍起手来,高声喊道:“好耶,你真棒啊!小钰也曾在师父脸上画过,却险些害哥哥送命,还是你手法更胜一筹啊!”
说完,她满脸羡慕之意,眼中竟然已是崇拜之情了。
玲珑想起那日,小钰在师父脸上乱画,惹来祸端,就捂住自己的嘴巴,嗤嗤笑个不停。
鹤冲天一听,显然这小钰曾经戏弄过身后的这个老哥,想到他平日里严谨,不苟言笑,当时场景,应该很是好玩,就搂住小钰,急的追问道:“那日究竟怎样?我老哥如何被你戏弄?玲珑又如何险些送了性命?你快些告诉我听啊!”
桥老二看眼前这几人,竟然全然不顾自己就在身后,还要历史重新,让自己再出糗一回,气恼的连声咳嗽,以此来提醒几人注意。
果然,玲珑和小钰惊觉,急忙敛住笑容,快速转移话题,追问逢不时道:“叔……大娘,你还是快些接着说啊!”
逢不时得意洋洋,接着说道:“后来,我就奔至田间,看到那棵大树,正好可以用来歇息,就纵身上树了。
美美睡了一夜一天,结果就遇到了你们这两个小娃娃了啊!
离开你们之后,我想到那许德庸家里宝物甚多,不妨就前去,再偷他一些出来,就返身回到了他家里。
结果就遇到了一个可怕的高手,竟然将我擒住,逼我说出玉玺的下落。”
玲珑着急的问道:“大娘,那你究竟说了没有啊?”
鹤冲天和桥老二也急于知道答案,几人都紧张的盯着逢不时看。
逢不时哈哈哈一笑,朗声说道:“老娘我又怎能将玉玺下落告知于他呢?那件宝物,可是用我们逢家上上下下近百人的性命换了来的啊!”
桥老二听他轻松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就又勾起了满腹悲愁,双眼愤恨的望着他,狠狠的攥紧了自己的双拳,强自压住心中想要冲过去打他的冲动,站在那里,浑身颤抖个不停。
逢不时却望也不望他,接着说道:“我就对他说道,你必须要那另外一件宝物来和我交换,否则,就是打死我,我也绝对不会说有关那宝物的半个字出来。
他想了一会儿,就和我约定,以两年为期,如果我两年之内放弃自由,能够忍受黑暗,他就立即还我自己。
当然了,在这两年之内,他几乎天天拿着一样宝贝来让我瞧,看我是否看得上眼!痴心妄想着,终有一天,我会同意和他交换宝贝!
呸,他当老娘是个傻子啊?他就是将这全天下的宝物全部拿来给我,我也断断不肯和他交换那国宝玉玺的!”
鹤冲天听到这里,就好奇的问道:“那个和你约期两年的人,究竟是谁啊?”
逢不时低下头去,但很快就抬起头来,笑呵呵的说道:“原先我并不知他的身份,只知道他是个太监!有一人,他身后之人无意间,称他为‘九千岁’,我这才知道,原来他就是魏忠贤啊!”
众人一听,马上就条件反射般想起了,白天街市之上所见到的场景,立时惊得目瞪口呆。
逢不时看他们都不说话,就急忙摆手说道:“你们不要怕他,他这人倒也和气的不得了!和我打赌,也严格遵守约定,从不为难于我!明日,就是约期最后时日,我终于可以重见光明了!”
“是吗?恐怕未能如你所愿吧!”
突然,几人身后,黑暗之中,阴森森传来一声,尖细嗓音在这空寂的密室之中,不断回响,使得几人立时头皮发麻,浑身毛发倒立。
“谁?”
桥老二等人急忙回转身去,黑暗之中,隐隐忽忽,无声无息,如鬼魅般正站立一人。
逢不时常年被关在黑暗密室之中,早就练就了一双夜行眼,看见来人,却不惊慌,反而哈哈哈,大声笑道:“魏老儿,今日你怎么提前就来了?难道是等不及天光放亮,激动的睡不着觉了?”
桥老二等人这才知道,身后这人竟然就是白天里,气场极足的“九千岁”魏忠贤!
只是,这人不知何时进来,又在众人身后站立良久,自己几人竟然全无察觉,这份功力,似乎又远远在自己之上了。
桥老二心中却并不慌乱,躬身施礼,高声说道:“我等几人,今夜闯进宫来,实是救我兄弟之心急切所致,还望魏大人不要责怪!”
魏忠贤却不答话,闪过几人,来到逢不时身边,弯腰贴耳对他说道:“我知道明日就是约定的最后期限,今夜确实是心烦意乱,难以入睡,但是,我千辛万苦,终于获得了一件稀罕物件,特意拿来让你瞧瞧,说不定,你就欢喜,愿意和我交换了呢!”
逢不时嘻嘻笑着,仰头看他,大声说道:“那你还不快些取出来,让我瞧瞧?”
第六十七章 以物换物
魏忠贤直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来,微弱烛火映照之下,竟然熠熠生光,夺人心魄。
“啊?你……你竟然取得了这件稀罕宝物!”
逢不时的眼珠子,立时就瞪得老大,险些就要掉出眼眶来。
魏忠贤见他看上眼了,心里大喜,急忙问道:“怎么样,曹操生前最爱的这颗‘龙珠’,可否就能抵得过你手中的那个宝物?”
逢不时立即低下头去,脸上表情痛苦万分,嘴里不停嗫嚅说道:“老娘长得这么大,竟然看到了这样稀罕的物件,也真是不算枉活一番了!”
他突然抬头,沉声问道:“这东西,据传是曹操带进自己棺木之中,口中所含之物!你又是如何得来的?”
魏忠贤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的说道:“逢不时,你虽然偷盗手法世间一流,但毕竟也只是孤军奋战而已,哪里比得上我千军万马,进入中原之地,四处寻访来的快呢?在这世间,只要是我魏忠贤看上,或者想要得到的东西,我一声令下,不出一日,定然到得我的手中!”
逢不时听他说到这里,就仰天大笑,更为得意的说道:“只可惜啊,你这千军万马,却终究还是抵不过我这孤身一人啊!我还偏不告诉于你这玉玺的下落!只要天一放亮,约期就到,你就得放我回去!”
魏忠贤立时愣在那里,想了一下,就咬咬牙,将手中那颗宝珠放回怀中,接着又掏出一件东西来,伸到逢不时眼前。
逢不时抬眼去看,立即面色发青,惊恐不已。
桥老二等人好奇,探头去看,只见魏忠贤手中托有一物,龙头马身,凤尾鹊爪,通体透亮,隐隐有些红光反射回来,刺人眼目。
逢不时扑通一声就翻身跪倒在魏忠贤的面前,可怜巴巴的拉住他的衣角,颤声说道:“魏大人,我求求你了,让我拿在手里,好好摸他一下,好不好?”
玲珑、小钰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逢不时,前后变化也太过剧烈了些,却不知这魏忠贤手中所托之物,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魏忠贤倒也放心与他,就毫不犹豫,小心将那物件,放到了逢不时的手中。
逢不时看着,摸着,眼中竟然流出泪来,口中喃喃自语道:“不错,年代正确,成品样式也不错,看来,确实就是传说之中的那件宝物了!
魏大人,你真是我的前世恩人啊!让我逢不时临死之前,能够见到这个宝物之中的至尊,我,我太幸福了!”
鹤冲天实在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宝物,竟然会让这个逢不时感动地涕泪滂沱,就挠着头,大声问道:“他奶奶的,你们不要在这里打哑谜了,好不好?快些告诉我们,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魏忠贤闻声抬眼去看他,满脸鄙夷之色,尖声说道:“你们这些世间粗鄙之人,又怎么会像我们一样,懂得这些稀世珍宝的价值所在啊!
这件宝物,是我牺牲了五百多人马,才从云南大理深山之中挖出来的,就是那传说之中,秦始皇老爹吕不韦的随身所带之物,貔貅玉符!”
玲珑、小钰和鹤冲天听后,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反倒对这逢不时此时的表现着实感到很有些不理解了。
桥老二一听,狠狠的被吓了一跳。他倒是听得自己的师父说过,从前那吕不韦富可敌国,为了自己的私生儿子嬴政能够江山永固,千秋万代,绵延不绝,就遍访世间高人,千辛万苦求得一位法力无边的天师,特意为嬴政造得这个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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