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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玲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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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早就料到,此次,你们丐帮肯定不会按兵不动!只是没想到,你身为丐帮帮主,竟然会亲自出马?鹤冲天,你们丐帮也太过于心急了吧?”

紫霞道姑鄙夷的看着那漫不经心用脚踏住黄兴,双眼却盯着那依然闭目养神的白不凡,扬声说道。

那鹤冲天看着白不凡许久之后,这才恍如醒过来般,回过头来,扬眉看着紫霞道姑问道:“刚才,难道是你开口对我说话了吗?我怎么没有听到半句,只是听得好像有只苍蝇从我耳边嗡嗡飞过?”

围着的众人一听,立时都哈哈大笑,再看那紫霞道姑,此时面色发青,急忙都掩住嘴巴,不敢再笑出声来。

“鹤冲天,你不要口出诳语!老身此次出山前来……”

“不就是为了那宝物吗!但凡长着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又何必强调突出?

今天前来的诸位,试问哪个不是为了它才来的?

有没有,有没有今日只是过来看个热闹的?举个手,让我看看!”

谁承想,紫霞道姑话还未说完,那鹤冲天就笑着打断,煞有其事的叉腰盯着众人,团团转着,用手一一指着众人,大声问道。

众人看他虽然脸上带着笑容,眼中却不经意间滑过一丝寒意,大家都纷纷扭过头去,装作没有听见,一时之间,在场的几十个人竟然全都鸦雀无声,静寂一片。

鹤冲天摇头晃脑的团团转着,又看了一圈,见没有人言语,就嘻嘻一笑,放下脚来,照着黄兴的屁股又是狠狠一脚,踢得那黄兴惨叫一声,用手捂住负痛的臀部,龇牙咧嘴直抽冷气。

一木大师见状,正要出言相劝,谁知那鹤冲天突然语锋一转,厉声喝问黄兴道:“你快说,是否是那前任督抚许德庸与金人联手设下此计,放出话来,说是那逢不时的去处你已经获得线索,好借机让我们中原各大门派出动,为那所谓宝物自相残杀,以此来削弱我们武林人士的力量?”

众人听得他突然有此一问,都大吃一惊,连那正自打坐养神的白不凡也不觉睁开了双眼,急忙去看地上黄兴脸色,果然,见到他脸色一阵发青,一阵发白,心中连声叫道:“我自诩聪明,却也着了这个人的道道!今日真是栽倒在了阴沟里了!”

一木大师和紫霞道姑见那黄兴此时表现,明显暴露出鹤冲天所说不假,不由得都面上一红,低下头去。

“各位兄弟,要说这江湖之上最为穷困潦倒的帮派,那没有人敢和我们丐帮来比!但,要说这江湖之上最为讲求看破名利钱财的,就更没有谁敢和我们丐帮一较高下了!

今日,我只是前来阻止各位兄弟,切莫为了蝇头小利就中了金狗和卖国贼的圈套,搞得自相残杀,却正中对方下怀啊!”

众人立时清醒,群情激奋,纷纷振臂,高声喊道:“丐帮义薄云天,今日所幸有鹤帮主及时挑明奸人阴谋,我等才能保住性命和声誉,谢谢鹤帮主!”

鹤冲天双手抱拳,团团作揖,朗声说道:“既然已经知道对方诡计,大家何不快些散去,免得被别人看到,留下话柄?”

众人闻听此言,都急忙抱拳与他别过。

那一木大师和紫霞道姑羞愧不已,也不礼让,各自率领自家门人,一阵风般快速离去。

立时,刚刚还喧闹一片的地方,此时就只剩下了犹自打坐的白不凡、躺在地上的黄兴和那嘻嘻笑着,看着两人的鹤冲天了。

“老兄,你如果不在三个时辰之内赶到军营,去救出你那心上之人红烟玉,恐怕,过了今晚,你今生今世,就再也无法见到她了!”

他突然出声,笑嘻嘻的对白不凡说道。

白不凡一惊,跃身而起,紧张问道:“你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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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如此见面

那鹤冲天却不搭话,只是扭过头去对着十几米开外的草丛喊道:“你们既然已经到了,还不快些出来!与其鬼鬼祟祟藏在那里看热闹,还不如现身出来和我们好好玩上一回!”

话音刚落,就见那草丛分开,小欢夫妇各自抱着小钰和玲珑站起身形,纵起身来,一个微点足尖,就飘然而至三人面前。

白不凡见是小欢夫妇,心中此刻即便再是挂念红烟玉,却也深知这夫妇二人,胡搅蛮缠的功力着实可怕,自己此时,是决计再难以脱身出去了,就暗自叹息一声,干脆继续盘腿坐下,养精蓄锐了。

原来,这小欢夫妇,也是一路追踪白不凡刚刚才到,看到刚才众多门派中人纷纷离去,正自不明所以,却恰恰被这鹤冲天发现了。

鹤冲天看到这夫妻二人倒没有说什么,但看到小欢怀中的小钰,此刻正眨巴着一双大眼,笑嘻嘻看着自己,就不觉惊奇的“咦”了一声。

“我是叫你叔叔呢,还是叫你爷爷呢?为什么别人在小钰看来年纪清晰,而你却难以分辨出大小呢?”

他还没来得及惊异出声,没承想那小钰却竟然先自出声发话了。

鹤冲天被她反问,不由得伸手用力摸了摸自己的脸面,立时五道黑泥垢显露出来,其余众人心里立时都产生出强烈的厌恶感。

那白不凡平日里最是爱干净,何时见过这样邋遢污秽的人儿,今日可谓大开眼界,极力拓展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了,但任他自制力极强,此时见状,也不觉别过头去,心中不断泛着恶心。

“咦?你好歹也是个大人了,怎么也不知道好好洗洗自己的脸呢?脏成这样,恐怕连苍蝇都不敢靠近你半寸了吧?

哎呀,你怎么穿得跟没有穿一样,光腚都露出来了?你难道都不觉得害羞吗?

啊呀,你的父母难道没有好好教导于你,让你不要在人面前随意扣鼻屎吗?

哦,还有你的一双腿,怎么满是黑毛?难道你都脏的腿上长菌了不成?”

众人都没有想到,这小钰竟然叽叽呱呱,一气儿说了这么多指责鹤冲天的话儿出来,再定睛去看那站立在众人之中的鹤冲天,全然再无刚才的傲慢随意之态,竟然窘迫的快速伸出一只手来捂住自己身后的半个光腚,余下一只手随着小钰指责方向的不断变化而忙碌的快速从正自挖着的右鼻孔中抽出,又去极力盖住那暴露无余的右腿腿毛,那急速变化的姿势着实看着可笑。

鹤冲天被动而又本能的不断去护住自己身上的各种缺点,心中立时升腾起一阵阵烦恼之感,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被这样一个绝色妹妹指责脏污的强烈可耻之感!

这也实在是他生平之中的头一遭!

玲珑看他忙的慌乱不堪,知道是小钰又顽皮了,却也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小欢夫妇原本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杀敌保护玲珑和小钰,哪里会想到局势竟然会演变成这样,再看那鹤冲天愁眉苦脸,黑污不堪的脸上竟然也能看到一片绯红,此时,正自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摸摸擦擦,试图让自己变得干净些,却反而越抹越黑,越擦越脏了,立时感到好笑至极,但也只能强自忍住笑声,扭过头去。

小欢稍不留心,那小钰竟然从她怀中挣脱开来,蹭蹭蹭,三两步就走至那鹤冲天的身旁,却不厌弃他的脏污,从怀中掏出一方粉红小帕,将它递到鹤冲天面前,咯咯咯笑声如铃般说道:“叔叔,你快些用小钰的手帕儿去擦吧!”

小欢惊呼一声,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冲前一步,立在小钰身后,防备那鹤冲天伤害于她。

小钰突然止住笑声,眼圈泛红,流出泪来,伸出小手拉住鹤冲天的衣服,一边尽力替他拍去那上面的脏东西,一边哽咽的说道:“想来……叔叔你恐怕也是和小钰、哥哥一样早早就失去了父母吧?

否则,怎么会没有人教导你,每天要好好洗脸、穿戴齐整的呢?

如此想来,叔叔竟然是和小钰、哥哥一样的可怜孩子呢!

叔叔,你千万不要伤心,小钰和哥哥虽然现在时不时会想起爹娘来,心里难过至极,但是,我爹爹曾教过我们,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好好活着!如此这样,我们也才能对得起泉下有知的父母啊!

叔叔不要害怕,小钰以后会陪在你的身边,日日教你如何梳妆打扮,干干净净做人的!”

一干人等哪里会想到,这小钰竟然会说出这些话来?

小欢夫妇和玲珑闻听她所说之话,勾起满腹辛酸,早已泪落如雨,哽咽出声了。

白不凡惊愕的睁大双眼,看到那原本呆立不动的鹤冲天,此时竟然也眼中哗哗泪落不止,浑身颤抖,心中不由得唏嘘感慨,这女娃儿的童真感人了!

“叔叔……实在是喜欢你这女娃儿的紧!如果此后,叔叔身边没有了你,恐怕就只能以如此德行示人了!

你,能不能此后就让叔叔天天跟着你,我们一起去行走江湖?”

鹤冲天竟然半蹲下身子,用祈求的语气对小钰说道,说完就眼巴巴的看着小钰,生怕她一个“不答应”说出嘴来。

小钰伸出手去,细心擦掉他脸上的泪水,见又是几道黑泥下来,叹息着点头说道:“我想也是,如果我不好好看管你,不知你还会脏成什么样子!”

鹤冲天看小钰点头同意,高兴的蹦起身来,手舞足蹈,如孩童般欣喜至极。

其余众人都连连摇头,真心觉得这人也太不靠谱了。

而此时,一直在地上躺着,浑身疼痛不止的黄兴,见到此番场景,趁着众人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小钰身上,就慢慢爬起身来,试图溜走,却不防被那背对着自己的鹤冲天,扬起后蹄狠狠给了一脚,“噢”的一声惨叫,又重新滚倒在地。

玲珑见状,咬紧牙关从李潇然怀中挣脱下来,一步就纵身到他面前,用手指着他对小欢夫妇说道:“小欢,这人就是串通金狗杀害小钰一家和我爹娘的黄兴!”

小欢闻听此言,眼中恨意顿生,健步如飞就来到黄兴跟前,抽出身后大刀来,手起刀落,眼见就要取下这狗贼性命,却被鹤冲天一个伸手,用两根手指硬生生夹住了刀锋。

“你?为什么不让我杀掉此人?”小欢怒目瞪视着他,大声吼道,“怎么,难不成你竟然要包庇此等卑劣歹毒的小人?”

鹤冲天呵呵一笑,摇头说道:“包庇他?那决计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现在还不能杀他,留他一条狗命,只是为了挽救回我大明的国宝而已!”

李潇然快步向前,大声问道:“你所说的国宝,可否就是十年之前被逢不时从宫中盗出的玉玺?”

鹤冲天点头,又是飞起一脚踹向黄兴屁股,沉声问道:“我好不容易将刚才那无数贪婪之人尽数骗走,并非是想要独自抢夺国宝,而是不能让它在落入那类贪财之人手中罢了!

你夫妇可否就是,在我大明红烟玉将军帐下效力的‘拼命二郎’樊小欢和李潇然?”

小欢夫妇急忙点头,双眼瞪大,不知他究竟要说些什么。

鹤冲天仰头叹息一声,接着说道:“万历老儿昏庸无道,终日里忙着他那些木匠活计,硬是将我大明锦绣江山搞得乌云遮日,哀鸿遍野!

我大明数百年基业眼见被金狗不断侵蚀,已是摇摇欲坠。

这新登基的崇祯爷,比起他那哥哥来倒也清明了许多,连年来励精图治,试图挽回颓败国势!

我等江湖儿女,在国家危亡之际,岂能再坐视不理,反而应该联起手来帮助他重振我大明雄业才是啊!

先下首要之举,就是找到那逢不时,将我大明象征国势昌运的国宝,还回崇祯爷手中,以此来激发国人斗志,快速将那些金狗赶出我大明疆土去!”

小欢夫妇听得他讲得这些话,只觉得血脉喷张,不由得佩服不已,连连点头称是。

小钰眼中泛泪,走过来,用手指着那惊慌不安的黄兴,大声骂道:“枉你还是个大人,杀人、放火,串通金狗侵扰百姓,真是无恶不作!

你如此去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知你有没有想过,将来你有何面目去面对你的宗族父老,如何去教导你的子女为人?”

黄兴立时羞愧得恨不得钻进地缝之中,面色紫涨,垂下头去。

其余人等都越发惊奇的看着小钰,突然都有了种,她并非只有六岁,而已是三四十岁成人的错觉出来。

众人惊愕不已,再去凝神看她,却见她从怀中抱出早就急于出来透气的雪儿,给鹤冲天等人显摆,笑嘻嘻的,奶声奶气的向大家介绍它,霎时就原形毕露,也实在不过就只是个五六岁的顽童罢了。

“咦?你这哥哥,怎么一直坐在地上不吭不哈的呢?难不成,你是个瞎子、哑巴?”

小钰突然看到一直盘腿打坐的白不凡,感到很是好奇,就走过去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子,试探他是否还是个活物,好奇的连声说道。

小欢夫妇这才回过神来,见到仇敌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衣服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中无名之火就直窜上来。

二人对视一眼,挥起手中大刀,就直奔白不凡面门砍来。

第三十六章 回营救人

鹤冲天急忙闪身过去,一手一个,将小欢夫妇执刀右手双双擒住,摇头说道:“此人绝对不能杀掉!”

小欢只觉得,被他擒住的右手火辣辣疼痛,再看李潇然,也是面露痛楚之色,知道这鹤冲天,丐帮帮主的身份绝对不是浪得虚名,这看似微不足道的一个擒拿手,只是用了不到他二十分之一的功力,内力就已经如此惊人,如果真要惹恼了他,将自己置于死地,恐怕也只是信手拈来之事。

小欢犹自不愿放弃杀掉仇人的机会,大声吼道:“你这人实在霸道!地上躺着的那个你不让杀!现在,这个坐着的又为何不能杀了?”

鹤冲天呵呵一笑,朗声对着白不凡问道:“你可就是那与皇太极势不两立的林丹汗之子,额哲?”

白不凡惊得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颤声问道:“你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的?”

鹤冲天又是呵呵一笑,朗声对小欢夫妇说道:“想我丐帮二十多万徒子徒孙,天下之事,大到君王**,小到谁家生子。

只要我想知晓的事情,就是从死人嘴里也能掏出话来!又岂能连你这些消息都不知晓?

此人身份尊贵,是与金狗可汗皇太极部落世代为敌的林丹汗独子!

他此次离开草原部落,一是为了那红大将军余情未断,二是为了避开皇太极的追杀,好保全部落能留有未来首领,日后再东山再起,好与那仇敌继续血战到底!我说得可对?”

他紧盯着白不凡,双眼精光四射,咄咄逼人。

小欢夫妇闻听此言,都大吃一惊,举目再去看他,越来越觉得,他长相的确不同于汉人,鼻梁太高、太挺,嘴巴太薄、太红……

在这夫妇二人眼中,这白不凡因为是杀子仇人,因此,他身上所有被世人赞叹不已的优点,却全都成为了缺陷。

只是,此时听得鹤冲天说他,竟然还是牵制金狗的关键人物,心中立时就冰凉一片,感到要对此人去报杀子之仇,似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白不凡冷哼一声,沉声说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只是,希望你们能在杀掉我之后,尽快赶去军营救出红大将军!”

鹤冲天听他这样一说,用力一拍自己的脑门,回头对小欢夫妇说道:“他若不说我都差点儿忘记了,今夜三更时分,金狗将要突袭我大明军营!事不宜迟,我们先赶回军营救出众人再说!”

小欢夫妇只得暂且放下仇恨之心,将地上的黄兴重新捆绑结实,交与鹤冲天背负在身上,再看看犹自坐在那里的白不凡,就准备上手去捆他。

突然,那白不凡衣袖之中窜出一物,眼见就要扑到小欢面门之上。

白不凡急忙大声呵斥道:“小米,快些回来!休要再伤及无辜!”

小欢夫妇眼睁睁看到一条通体雪亮的白貂闻声又窜回他的衣袖之中。

这一窜一归,都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小欢夫妇不觉都冒出一身冷汗来,这才隐隐觉得:在这不断追踪他的十年之间,如果这白不凡真要他夫妻二人的性命,其实根本就用不着自己出手,单单只是这只白貂,眨眼之间就早要了二人性命了!

由此看来,倒是自己二人这十年之间苦苦相逼与他,他却从未正面和自己交过手,只是一味的躲藏,避让!

小欢想通此节之后,立时感到心灰意冷,回望李潇然一眼,两人不觉就将这报仇只恨减掉了八分。

白不凡叹息着站起身来,却不敢去看小欢夫妇,只是低声说道:“如若不是我肩负族人前途、性命,我早就自裁,与你们那无辜死在小米手上的孩儿赎罪了!

但是,我现在活着也实在是不如死去痛快!

那皇太极终日骚扰我族,烧杀抢掠无所不为,还逼我娶他那天生聋哑的女儿为妻,以此来羞辱我族!

我被迫背井离乡,在这中原四处漂泊,心中悲苦岂是你等所知?

烟玉是我今生挚爱之人,今夜我会豁出性命救她出来!希望你们能原谅于我,就此放下仇恨,我们并肩去抗击金狗!”

小欢低头不语,李潇然眼中泛泪,也是低头沉思。

白不凡见他们再无往日疯狂之举,心中大喜,连忙双手抱拳,颤声求道:“现在,我们还是快些回去救人吧!”

鹤冲天反手一捅背上的黄兴,却恰恰捅到了他的伤处,只听得又是惨烈一声哀嚎,真是如鸣号一般悠远。

鹤冲天大喝一声:“我们快些出发吧!”一个纵身便消失不见了。

小欢夫妇看他轻功如此惊人,愕然片刻,也就各自抱起小钰和玲珑,再看那白不凡,已是几个纵身就已经消失在了前方暮色之中,就不再多想,纵起足尖,三两下就也紧跟其后,朝着来时之路狂奔而去。

此时,最后一抹霞光也渐渐消失在远方天地相接之处,几只迷途鸟儿不断悲鸣着,划动双翅,盘旋飞转,借着最后那抹霞光,朝着林中快速飞去。

待得四人回到营中,却见火光冲天,人声鼎沸,到处刀光剑影,四处惨烈的叫声此起彼伏。

鹤冲天气得连连顿足,悲叹道:“这些金狗,竟然提前了突袭的时间!我们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白不凡脸色惨白,脚下不停,看准红烟玉军帐方向,就提气奔了过去。

小欢夫妇放下玲珑和小钰,迟疑着就要扑进火中救人,却被鹤冲天拦住。

“你们在这里看好两个孩子和黄兴,防止金狗扑过来!我和白不凡去救人!”

话音未落就不见了身影。

小欢夫妇心急,再一抬头,却见三四十金兵正朝着自己这个方向挥刀奔来,二人一见,敌众我寡,急忙一人抱起两个孩子,一人背起黄兴,脚下不停,匆忙朝着密林奔去,身后那队金兵犹自不断呐喊着朝他们追来。

两人急忙飞身上了一棵粗大之树,将三人放好。

小欢为了防止那黄兴出声呼救,就毫不犹豫脱下自己脚下的袜子,一把塞进了他的嘴中。

黄兴只感到一股刺鼻臭味,源源不断冲进自己的口鼻之中,恶心的想吐却吐不出,心中连声悲叹,自己近几日真是倒霉透顶!

而今天仅仅一日,就尝尽了人间最为痛楚的各种滋味,真真是明白通透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小欢搂紧怀中小钰和玲珑,几人放眼去看远处依然火光冲天的军营,心中忐忑不安。

脚下那队金兵正自叽叽呱呱一边叫嚷着,一边从树下穿过,几人不觉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黄兴眼见金兵将要全部通过,自己的性命如果落入这几人之手,只怕凶多吉少,就拼命用左脚去蹭右脚的鞋子,“啪”的一声,被蹭掉的鞋子恰好落到一名金兵头上,那人“哇”的一声怪叫,其余金兵都霎时立住脚步,围拢了过来。

那人抬头去看头上树顶,火把映照之下,分明见到有几人正站立在树梢之间,就又“哇”的一声怪叫,叽叽咕咕的对其余人等大叫,同时拼命用手指着头上树顶。

小欢和李潇然心知不妙,再看那黄兴,竟然又将另外一只鞋子也蹭掉,正自由落下,“啪”的一声又落在刚才那人头上。

金兵一阵骚动,立刻围拢住树,指指划划,不知在说些什么。

小钰突然见到有一人竟然抱住树身就爬了上来,急忙对小欢说道:“他们爬上来了!”

小欢一看,那人身后又紧接着有数人爬上,身后都插着明晃晃的大刀,不由得眉头一皱,对身旁夫君说道:“哥哥看紧这狗贼!护好孩子,我速战速决!”

李潇然知道妻子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就急忙闪身过来,搂紧玲珑和小钰,再伸出一只脚去,用力踏住卡在枝杈之间的黄兴,那黄兴只觉得腰间立时就如断裂般疼痛难忍,就又“噢”的一声惨痛出声,可惜嘴被臭袜子封住,一股酸臭反冲进来,不觉又是一阵干呕。

小欢先用嘴叼住大刀刀背,将身上衣服收紧,定睛看准方位,提住一口气来,用双足勾住树枝,一个倒挂金钟,就将自己肥大的身躯倒挂在了那树梢之上,树梢只是微微摆动了一下就岿然不动了。

她低头再看那树身之上,最先一人离自己已经不到半米距离了。

她伸手取下嘴中大刀,顺着树身轻轻一掠,只听得耳边惨叫声不断。

先头那人被刀锋划伤,掉落下去,却恰恰一脚踩在紧随其后之人的头上,那人头上吃痛,一个松手也倒栽了下去,却又连带了自己身后之人。

如此这般,竟然如所穿糖葫芦被抽掉了签子般,七八个人都纷纷坠落下去,又恰好落在围拢在树下众人身上,立时砸倒了十几个。

小钰见状高兴的直拍小手,连声叫道:“活该,活该!”

小欢得意洋洋,翻身回来,脸不红,气不喘,小声问小钰道:“怎么样,小欢还不错吧?”

话音未落,突然身后嗖嗖几声,一只冷箭立即贯穿其右肩。

李潇然惊呼一声,急忙将就要掉落下去的妻子伸手接住,放眼去看,立刻大惊失色。

只见树下那些金兵见爬树不成,竟然都从身后所负箭囊之中抽出箭来,搭弓上箭,朝着树上众人就射了过来。

黄兴大腿之上被射中两箭,痛得闷哼几声,昏死了过去。

李潇然急忙先抱起玲珑和小钰,噌噌几步继续上树,到得箭锋到不了的地方,将她们安顿好,这才返身准备下去接小欢上来,却眼睁睁见那小欢腿上又受一箭,一个倒栽葱就掉下树去。

树下金兵见射下一人来,齐声欢呼,立时涌上前去,将小欢捆绑结实。

李潇然见妻子被缚,心中大恸,眼见着从军营方向又涌过来了成百金兵,此时将这课树真真是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欢被十几人捆绑着,推推搡搡朝着军营方向走去了。

李潇然心中大急,想要冲过去救出妻子,但一回头却看到身后的玲珑和小钰都是哭声连连,不断叫喊着小欢的名字。

一时之间,他迟疑不决,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三十七章 伤亡惨重

李潇然正自犹豫悲愁之际,却听到军营方向传来阵阵惨叫之声,急忙定睛去看,只见刚刚押解着小欢朝军营而去的那十几人,接二连三被人踢飞升空,此起彼伏如一个个皮球似的不断升空、落地,眨眼之间就全部倒地再无法起身,只听得惨叫之声不断。

李潇然惊愕不已,正要再去定睛去看,却突然觉得耳边一阵风至,一个黑影就已站在了自己身旁枝杈之上,身后似乎还背有一人。

李潇然大吃一惊,深知此人身手似乎不在那鹤冲天之下,急忙将玲珑和小钰护在自己身后,手执大刀,严阵以待。

却不料身后的玲珑竟然惊喜的大叫道:“师傅!桥师傅!”

小钰也拍着小手高兴的大叫不止道:“桥老二,你怎么来了?”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进京赴考的桥老二。

桥老二朝着玲珑和小钰微微点头,却不搭话,将自己身后所负之人小心放下。

玲珑和小钰一见都齐声惊呼道:“小欢,小欢!”

李潇然见小欢躺在枝杈之上,肩头一箭,腿上一箭,伤口之处不断涌出血水来,眼睛紧闭,已然晕死了过去,心中大恸,急忙俯身过去不断呼唤她的名字。

桥老二将他轻轻推开,蹲下身去,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小瓶,揭开瓶盖,立时涌出一股幽香来。

他示意李潇然拿好瓶子,自己伸出手去,先点了小欢伤口之处的几处穴道,止住血水,再略一用力,就先后将两只箭快速拔除。

李潇然毫不犹豫将瓶中红色粉末倒在小欢伤口之上,立即凝住了鲜血,伤口之上就结上了一层软痂。

小欢幽幽醒转过来,看到几人皆好,这才放下心来。

李潇然大喜,知道这瓶中药粉疗效惊人,绝非一般止血之药,妻子性命看来是无虞了,就对这桥老二感激涕零,正要说些感谢的话,那桥老二却转过身去,伸出两手将玲珑和小钰抱进自己怀里,眼中泛泪,连声说道:“都是我不好,考完之后被琐事牵制,没有及时赶回来见你们!

我在京师偶遇曹大人,他告知我有人要加害于乔大官人,托我速速赶回搭救于他。我紧赶慢赶,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乔家早已被烧为灰烬。

好在我并未找到你二人尸首,猜想你们还活着,这才一路追踪而来!

还是为师不好,没有能阻止奸人残害你们爹娘,使得他们惨死!”

玲珑和小钰见到恩师,想到惨死的爹娘,心中委屈至极,就都放声大哭起来。

三人抱头痛哭,正自伤心不已,耳边却听得树下那还未离去的三四十金兵惨叫连连,就急忙朝下望去,原来是白不凡和那鹤冲天已经赶到,冲进金兵队中,手劈脚踹,立时就将众多金兵收拾停当。

鹤冲天朝着树上高声喊道:“你们快些下来吧!”

桥老二见他脏污不堪,奇形怪状,心中先自不快,抱起玲珑和小钰就飞身下来,理也不理他,转身就要离去。

李潇然背起小欢,下来前不忘飞起一脚,将那黄兴踹下树来。

鹤冲天一个伸手就将他稳稳接住,扭头一看,桥老二抱着两个娃儿就要离去,恶狠狠大声喊道:“这位仁兄,你且留步!将两个娃儿放下,你可自行离去!”

桥老二听得他话音之中满是威胁之意,先前对他的嫌恶之情就不觉又加重了几分,懒洋洋回转身来,瞪起一双大眼,毫不客气的回答道:“凭什么让我留下他们!你是何人?”

“咦?你这怪人怎么这样张狂!让老子看着着实不爽!我是谁,管你屁事?只留下那两个娃儿就行了,怎么这么多的废话?”

李潇然等人明明见他最无礼貌且说话最多,偏偏却要指责这桥老二,就苦笑着要告知他此人身份,没承想那桥老二面色一沉,飞身过去,照着鹤冲天的脸上就是一个巴掌拍去。

鹤冲天没想到,他变脸会如此之快,并且身手也会如此了得,急忙闪身,却也还是脸上被他手指梢划了一下,只感到火辣辣的疼。

“哎呀,他奶奶的!你这恶人,竟然出手伤老子?”

鹤冲天何时被人伤过?气得咬牙切齿,飞身过来,挥起手中的打狗棒就噼噼啪啪朝着桥老二一路使将下去。

桥老二见他手中竟然有打狗棒,急忙连退几步,朗声问道:“难道你就是丐帮帮主鹤冲天?”

“废话,不是老子,又是谁?”

鹤冲天气势汹汹,还想要飞身过去与他较量。

桥老二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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