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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我有特殊的御剑技巧-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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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极长老,听其他弟子们说,您们被重渊抓走了,大家都十分担心。如今得见诸位归来,我等深感荣幸。只是,您们的伤势……不要紧吧?”

    虽然很想和这位女子叙叙旧,但是现在的确不是什么好时机。于是无极长老轻轻摇了摇,疲惫道:“重渊抓走的不只是我们,还有落星山的山主李至渝,栖霞阁的阁主雨玲珑,凌霄剑派的掌门灵宝真人,应天宫的宫主叶青竹,还有各门各派之中德高望重的长老。可以说……这九州之内,六大仙门,除了百花山的山主和其他几位香主,以及我太乙剑宗的掌门,其他人全部都被重渊抓去了狱谷。”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们为劫火剑灵所救,他又交给我们月陨玉,才幸而脱身。”

    蓝衣女子愣了愣,道:“重渊为什么要抓走另外四大门派的掌门和长老?”他们不是都替重渊血洗太乙剑宗了吗?

    站在无极长老身后的青鸾长老嗤笑了一声,道:“魔主的心思千变万化,岂是我等凡人能够揣度的?不过在我们被抓来狱谷的期间,叶青竹、李至渝等人关在一起,倒是听明白了他们来攻打我们的动机。不外乎就是他们本来就对太乙剑宗的地位感到不满,后来重渊又用魔气把他们洗脑了而已。”

    雪魂剑灵并未作声,但是心中已经有了定夺。魔气只能放大人内心阴暗、利己的一面;而那个人如若本来就是自私自利之人,比如雨玲珑和灵宝真人,那么魔气有或没有,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因为他依旧会走上邪道。但是如果一个人看上去不与他人相争,但是内心却有无法调和、无法控制的*,就像一只噬人的猛兽,时时刻刻蛰伏在他的心中。他虽然时常压制,但是终有被反噬的一天——比如叶青竹。

    根据她对他的了解,他的原身虽是千年翠竹幻化,身为妖类,却绝对不会是什么是非不分之人,而应天宫虽然只收妖怪弟子,却也不会要那种一心只想作乱人间的妖孽。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对这个世界没有恨。明明众生平等,为什么妖却处处被人看低?修仙门人也就算了,就连凡世之人,提到“妖”之一字时,有谁不会面露鄙夷之色?

    雪魂剑灵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破军剑灵却道:“诸位方才所言,是得了劫火剑灵的帮助才得以脱身。不知劫火剑灵何在?”

    “……”诸位长老对视了一眼,最终,无极长老叹了口气,颇为愧疚地说道,“为了摆脱重渊的控制,劫火剑灵击碎了火狱莲蕊的根须。他本来就被封印了大部分灵力,又因此元气大伤,能够闯过刑天阵,救出我等,已是强弩之末。在把我们救走后,重渊派了他手下的十二影卫前来。沈莲留下断后,却不敌十二影卫,于是就……”

    说到这里,他的话陡然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站在雪魂剑灵身后的石阶之上,逆光而立的那道身影。

    黑色的长袍在金色的日光中显得分外突兀,太阳的光华笼罩着他的身体,几乎让人看不清他的脸颊,众人唯一能够感知到的,便是如同霜雪般冰冷的气息,强大得几乎令人窒息!

    在诸人的注视之中,他慢慢走出了日光的包围,绣着暗银丝线的方头长靴点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诸长老上一次见到他时,是在三个月前,然而他们却怎样也无法将三个月前的那个人和如今的青年联系在一起!

    平心而论,他的容貌变化不大,眉峰依旧如同远山之巅聚拢的岚气,狭长上挑的眼睛黑白分明,瞳孔仿若平静的深潭,又像是归墟之底,无论多大的动荡都无法在他的眼中流下一丝一毫的波澜。漆黑如夜的长发顺着他的肩膀滑落,只有些许松松地盘起在脑后,数根看似朴素但是贵重的玉簪被插在了浓密的青丝内。黑玉的配饰垂落在他的额前,恰到好处地挡住了眉间那一道月光留下的云纹。

    诸位长老都是辅佐过上代宗主陆欺霜的人,故而见到沈厌夜此时此刻的样子,一瞬间都以为那位白日飞升的剑仙已然转世为男子,此时已然回归。那容貌,还有那冰雪般清寒的功力,母子两人简直如出一辙!

    “见过宗主。”

    在诸位长老还在惊愕的当口,雪魂剑灵与破军剑灵已经俯身行礼,而诸位长老如梦初醒,也纷纷行礼。沈厌夜请他们起来,然后对身后那位抱着古琴,眉目如画的女子道:“遗音前辈,还请您替诸位长老疗伤。”

    ——是的,沈厌夜依旧称这些灵兵们为前辈,而他身后的这位黄衣女子则是落雪遗音琴的琴灵,与折碧剑灵共同侍奉过太乙剑宗第十二代宗主叶凝碧。叶凝碧主张剑琴同修,剑胆琴心,只是至他飞升离去后,便在也没有人能够继承他的衣钵。

    琴灵微笑颔首,素手拨弄琴弦,寥寥几个音节,恍若泉水击石,珠落玉盘。诸人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丹田处的灵力再生的速度陡然加快了许多,就连伤口也不那么疼了。大家向女子道了谢,而无极长老端详沈厌夜许久,才叹了口气,道:

    “渡劫期……如今宗主的修为是……半步登仙了么?”岂是说是半步登仙都不准确。当年陆欺霜挨过天劫拷问,为九天雷火洗练了体制,增强了功力后,修为似乎亦不及沈厌夜现在这般。

    如此说来,陆欺霜到底生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就算他是月神望朔之子,如今也依旧是*凡胎。未曾登仙,又如何拥有超过天仙的修为……?!

    此时此刻,闻讯而来的弟子皆赶了过来,然后找到了自己的师父们。大难逃过,师徒相见,自然分外激动。而沈厌夜看了无极长老一会,忽然抬起了手臂,将老者有些佝偻的身躯揽入了怀中!

    无极长老没想到一向心思淡漠,如今又修习了《天阴凝寒诀》的沈厌夜居然会作出这等举动。因此,即使他一直把沈厌夜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照料,却从未想到有一日,他会和玉铃儿一般,同自己亲近。只是,一想到玉铃儿,老者就忍不住内心酸楚。几颗浑浊的老泪滑下,流到了沈厌夜的领口中。

    “长老,对于铃儿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刚才您们和雪魂、破军两位前辈的对话,我亦有所听闻。没能保护太乙剑宗,没能保护铃儿,是我的错。”

    “不,宗主,不是你的错。”无极长老轻轻推开了他,神色有些悲戚,“就连青玉剑灵和清风长老联手,都未曾制服他,你当时若和他针锋相对,岂不是以卵击石?”

    沈厌夜还要说什么,然而刚刚跑来这里的玄云在和师父叙完旧后,插了句话道:“清风长老和青玉姑娘怎样了,怎么不见他?我记得四大门派前来围攻我们时,清风长老和青玉姑娘率先出去了,然后就再也没回来。然后重渊就带领他们杀进山门,抓走了师父他们,然后把我们囚禁起来……清风长老和青玉姑娘没事吧?”

    “……唉!”

    众长老的脸上都露出了悲戚的神色。最终,眀渊长老长叹一声,道:“当时,我与青鸾长老见他们久久不归,便走出山门寻找。岂知清风长老与青玉姑娘不敌重渊,双双力战而死。青玉剑被折断,清风长老同样……身首异处。我们还没来得及把这个噩耗告诉大家,就被重渊抓去,旋即那厮攻入山门……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第五十七章
    在场众人神色愕然,但是很快便转化为了悲痛。清风仙君与青玉剑灵尚在太乙剑宗之时,两人恩爱无间,形同伉俪,如今却一道战死。纵然清风仙君被封印了修为,但是那重渊到底是有多么恐怖的法力,居然能让他与青玉剑一同落败?!

    场面一瞬间陷入了沉默,沈厌夜低着头注视着不远处的地面,神色莫辨。过了叙旧,他才终于抬起头来,目光平静肃穆:“雪魂前辈,你曾经告诉我,当初你之所以指引我找到劫火剑,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可以将重渊斩草除根的人,你本该认我为主,但是你不愿意背弃对我母亲的誓言。”

    女子颔首:“而整个试剑窟之内,只有劫火剑灵的力量与你相当。除了我,只有他能够协助你化解天厄。……当初望朔殿下和主人也曾经对我说过你背负的天命。你虽然不是一线生机的转世,却是唯一一个可以打败重渊的人。”

    “既然如此,我还有复仇的能力。重渊杀我同门师友,陷害我手足与挚爱。……但是,这并不是悲痛的时候。”

    沈厌夜收回了目光,重新望向天际,看着那轮已经七日未曾升起,如今终于将自己的光芒普照大地的太阳:“做为生者,我们能替他们做的除了致敬,只有复仇。”

    虽是冷硬的口气,但是话语结尾处的一丝颤音终究是泄漏了他的感情。沈厌夜忽然道:“既然如此,雪魂前辈可愿随我去狱谷?”

    “谨尊宗主命令。”

    女子右手握拳扣在左肩,向他俯身。沈厌夜又命令了几位高阶弟子在他离开的期间维持宗门运作并照顾诸位长老。明黄色长裙的琴灵见他交待这一切,顿觉沈厌夜似乎现在就要飞去狱谷,顿时以询问的眼光望着他身边雪魂剑的剑灵。在这两个月内,雪魂剑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指导他的修行,故而沈厌夜若有什么计划,肯定第一时间也该告诉这位女子。

    接触到她的目光,蓝衣女子未曾说话,却微微颔首。琴灵一惊,连忙上前一步,对沈厌夜道:“宗主,狱谷之内情况非常凶险,有七大迷阵、八大天险不说,还有几位长老方才逃脱的刑天阵!刑天阵易守难攻,更有三大阵眼,需得被一一攻破,才有可能击溃刑天阵!不知几位长老逃脱之时,刑天阵有没有人镇守……”

    “我们逃离时,三大阵眼中只有两个阵眼有人,最后的主阵阵眼尚未有人镇守。”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人悲痛的事情一般,无极长老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天阵,为我派叛门弟子华兮凤所镇守,当时她被沈莲所伤,故而我们成功逃过。地阵,是……是铃儿镇守的。她已经昏迷,却被强行束缚在阵眼,被迫为阵眼提供灵力……”

    “多谢遗音前辈关心,只是此行,我却是非去不可。”

    “可是我们尚且不知,沈莲公子是否被关押在狱谷——”

    雪魂剑灵打断了她的话,道:“劫火剑在不在狱谷我不知道,但是玉姑娘,做为打开寒冰雪狱的钥匙,一定在那里,因为在这仙天之下所有阵图之中,刑天阵最能够增强启动法阵之人的灵力,而重渊上次企图用如意仙君的血开启寒冰雪狱的时候,便是将她掳到了那里。况且……重渊最重要的目的是要引宗主过去,而对于宗主来说,最有吸引力的,便是劫火剑。所以,我想劫火剑应当也在那里。”

    “我并非要阻拦宗主!”琴灵连忙道,“我只是想……宗主能够带我一同前去?狱谷之内杀机四伏,传闻狱谷还有主人,只是其神出鬼没,云鳞雾爪,我们尚不知他是敌是友。更何况,宗主要积蓄灵力击败重渊,不如让我为您开路!”

    沈厌夜本来想把她留下,因为她的琴声可以治愈人的内伤,现在诸位长老身受重伤,正是需要她的时候。然而,她说的却也没错——狱谷之中危机四伏,门派内尚有其他弟子可以照顾长老们,而自己也许比他们更需要她。

    “好。”

    见沈厌夜表示同意,琴灵露出了一丝微笑。而此时此刻,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破军剑灵此时说道:“请宗主亦带我同去。宗门之中,尚有诸位灵兵镇坐,少我一个,也没有什么影响。”

    “好。既然如此,就拜托两位前辈开路了。狱谷之中的确杀机四伏,各位多加小心。”

    ……………………

    狱谷位于大荒之西,为迷雾所环绕。相传万载之前,天河之中的司水天女私自下界,导致人间水患成灾,民不聊生。天帝派遣天刑星君下界捉拿天女归案,于是两人各展神通,整整斗了九九八十一天的法。天刑星君不敌天河水女,随引其入狱谷,以毕生法力设下刑天阵,将水女困于镇中。最终,水女伏法,天刑星君却因为消耗了全部的力量,变得与凡人无异,再也走不出险象环生的恶地。后人遂以狱谷命名此处,以纪念那位再也未曾走出此处的仙人。

    沈厌夜带着三位兵灵,施展缩地成寸之术,很快到了狱谷的入口。狱谷常年无人踏足,故而山谷之内的确也生出了许多外界不曾有的珍禽异兽,其中不乏性情凶蛮、法力高强之辈。从入口往里走,便看到许多怪兽怪鸟的尸体。或是颈子,或是心脏,每具尸体上皆有一道致命的剑伤。

    沈厌夜望着这些尸体,忽然间,他的瞳孔猛然放大了!只见他飞身上前,也不顾血腥污秽,直接落在了一头青兕身旁!那青兕已经身首异处,身下血污染红了地面,发出阵阵浓烈的恶臭,而沈厌夜却像是没看见一般,将手伸向那血污,却直接抓出了一条镶嵌着红色晶石的额饰!

    ……这是沈莲的东西,他不会认错的。那红色的晶石上,已有斑斑驳驳的磨损痕迹,显然不是什么珍奇的上古宝石,但是沈莲却一直珍而重之地戴在额上,因为那是沈厌夜在澜沧城中,亲手为他买下的!

    ……这么说,沈莲很有可能在这里。沈厌夜垂下眼睛,用长袖轻轻擦拭掉额饰上沾染的污血,将之小心翼翼地收到了怀里,然后走回了三位兵灵身边。三人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却也都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同向着狱谷深处走去。

    狱谷的瘴气和迷阵虽然厉害无比,却只对凡人和未曾登仙的修士们有效。身为和劫火剑灵拥有不相上下的力量的仙剑,雪魂剑灵自然担当了开路之职。但见一路雾气森然,时不时有什么生物迅捷的剪影在四人周围一闪而过,似乎想要攻击他们,但是却震慑于来者的功力,居然无一出手。

    四人一路并未说话,黑衣的剑灵与黄衣的女子站在后方警戒着四周的情况,而沈厌夜却在想着许多事情。短短三个月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太乙剑宗遭血洗,沈莲被掳走,玉铃儿的身世,华兮凤的叛变,还有战死的青玉剑灵和她的主人。

    重渊责无旁贷,他一个人酿成了太多的悲剧,而他的父亲却对他说,他是唯一一个可以打败重渊的人,对于这一点,他不知道该如何置辞。他所能做的,只是强迫自己胜过重渊而已,如若不然,他的挚爱,他的父母都将身陷为难,而与他情如师友的顾清风的牺牲也毫无意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这预感却并不是他会战败。相反地,尽管不知原因,但是他非常笃信自己会杀死重渊,然后位登天极,飞升而去。然而,这不祥的预感,便是来源于此——他总觉得自己在渡过天劫后,可能会发生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而那件事情,会影响他一生……

    ——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只是片刻的走神,沈厌夜表情都为未曾变化,故而没有人发现他情绪上的异常。只是他一回过神来,却发现雪魂剑灵居然怔怔地望着自己。触及到自己的眼神,她只是对自己微微颔首,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看向了远方的迷雾。

    “雪魂前辈,您还在想我的母亲吗?”

    蓝衣的女子脚步顿了顿,旋即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道:“宗主说笑了。”在对陆欺霜立下剑符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这是她自己选择的,一切都怨不得旁人。

    ……尽管,每当想起她飞升离去的背影,她的心都像是被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割伤一样。有些伤口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渐渐被治愈;而另一些,却会越来越深,最后化脓流血,噬骨缠心。

    “待我飞升离去后,你可愿跟随我和沈莲去仙界?母亲她已经羽化登仙,你若留在人间,便再难和她相见。”

    “……”

    这一次,雪魂剑灵并未再回应他的话,而沈厌夜也不曾追问。又过了不知多久,雾气渐渐散去,展现在四人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空地。四周有石壁环绕,石壁上被开凿出来了像是牢狱一般的石栏,这样的牢狱一共有五个,其中南面的那个的石栏已经被劈断,而另外四个之中囚禁的,不是那些一起围攻太乙剑宗的掌门、长老,又是何许人也!

    被关押的诸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前来的四人,顿时开始议论纷纷。他们之中,应天宫诸人为魔气所控制,如今清醒后悔恨万分,但是木已成舟,自己已经对太乙剑宗犯下了如此罪孽,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倒是雨玲珑与灵宝真人,早就因容秋功力被废一事与他不共戴天,如今又听闻自己孙女的死讯,早就已经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将沈厌夜碎尸万段!

    “我还以为是谁,原是在自己宗门遭受大难之时落跑的小宗主?!”雨玲珑装作不屑一顾,但是咬牙切齿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没有劫火剑,你就是个废物!”

    “沈厌夜!!”灵宝真人狠狠地捶着栏杆,冲他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还我孙女的命来!!!”

    “你勾结百花山的娼妇,又和自己的剑灵苟且,简直厚颜无耻!剑修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

    沈厌夜很惊讶他们知道的信息——比如自己和沈莲的关系,还有璇玑的死讯,也许是重渊给他们普及的。他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忽然一挥袖摆,正骂得起劲得两人忽然觉得下颌动不了了,原来是因为整个人都被冻在了冰里,只是姿势还保持着之前的骂街之态,真是滑稽无比。

    但是沈厌夜并没有再管他们了,因为空地中央高耸的石柱上,那双手被缚、神色憔悴的红衣人,不是沈莲又是谁?!
第五十八章
    “沈莲?!!”

    听闻熟悉的呼唤,被束缚在石柱上的人睫毛颤了颤,然后难以置信地睁开了眼。自劫火剑被铸成以来,这位凶煞噬主的剑灵大概还未曾显得这么狼狈过——红色的长袍并非灵力幻化而成,而是沈厌夜于澜沧成为他买下的,故而吮满了血,黏贴在他的身上,他却无法清理。汗湿的长发同样贴在他的侧脸和露出的颈子上,像是黑色的藤蔓缠绕着白皙的肌肤。被桎梏束缚的手腕已经被磨出了鲜血,顺着露出的手臂,向下流淌着。

    “厌夜……我的主人。”红衣剑灵的声音因为失血而显得虚弱而沙哑,但是在已经近三个月未曾听到他说话的沈厌夜听来,却无比动听,“这些日子以来,你过的如何呢……?我好想你……”

    在众目睽睽之下表达思念之情,这话已经算得上是露骨。而跟随着沈厌夜前来的三位兵灵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相似的疑惑——自古以来,不乏有剑灵爱上主人,但是他们多半会隐忍起来,因为主人该拥有的是一个正常的道侣,而不是和一把剑亲亲我我。就算剑灵已经和主人心意相通,但是起码表达感情的时候都该含蓄些。而这劫火剑灵怎么这么……呃……直接?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沈莲之前亦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这幅样子,有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沈厌夜的洗脑。

    沈厌夜抬手凝成一道灵力,劈在沈莲手腕上的枷锁上。几道攻击下来,地面都有些摇动,然而那枷锁却巍然不动,沈厌夜心下不禁骇然!

    “厌夜,不要白费力气了。”沈莲摇了摇头,“这是魔界最坚硬的墨纹玉髓所制,除非天雷,无法将之斩断……”

    “天雷?!”沈厌夜不禁皱眉。莫非要他在此渡天劫,引动九天雷劫之力,打碎沈莲手上的枷锁吗?

    正在他思索的时候,原本无甚特别的地面陡然亮起了鲜红的阵图。那阵图笔法复杂蜿蜒,像是血蛇一般在地上舞动着。那些妖艳的纹路闪现着诡异但是华美的光泽,布满了整个地面。沈厌夜心下一沉,却并未跃至空中离开法阵,反而落在了沈莲身边不远处——如果他离开了,沈莲岂不是要处于危难之中!

    雪魂剑灵见状,立刻化作那把冰蓝色的长剑,落在了沈厌夜的手中。黄衣女子与黑衣剑灵也亮出了原身兵器,一人手持古琴,一人手持长剑,警戒地望着四周。忽地有黑色的魔气从狱谷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在空气中汇聚成了那位邪魅的魔主。只见重渊一席墨色长袍立在沈厌夜面前,玩味道:

    “无极老头他们应该告诉了你,你那亲爱的小师妹也在这里。而你看到了你的小情人,居然就连师妹的安危都不管不顾了吗?”

    沈厌夜还未曾说什么,重渊看了看他手中的雪魂剑,忽然笑道:“不过,你移情别恋也真的很快,这么就拿着别的剑战斗了,而且还当着劫火剑灵的面?”

    “是啊,厌夜,你这是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下不来台吗?”为桎梏所困的红衣剑灵挑眉一笑,晃了晃手手腕上的枷锁,纵然浑身狼狈,却毫无落魄之意。虽然话是对沈厌夜说的,但是那双暗红色的瞳仁直视着重渊,笑意未达眼底,目光夹杂了讥讽。

    重渊有心看到两人火冒三丈,然而沈厌夜根本不为所动,沈莲反而还出言调侃,这简直让他感到非常无趣。其实,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沈厌夜便怒火中烧,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段,啖其肉,饮其血,断其骨,毁其魂,方才告慰死去的诸位弟子,以及顾清风和青玉剑灵。若不是修炼了《天阴凝寒诀》,他肯定此时此刻已经不管不顾抽剑砍上去,以毕生所有灵力去攻击他了!

    “重渊,我拒绝和你绕圈子。你把沈莲抓走,将他困在这里,就是为了引我来吧。”

    “我以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没想到沈大宗主居然用‘推理出来’的语气叙述,可见阁下的心智并不高明。”

    沈厌夜没有理会他,继续道:“我会和你一决生死。只是,在你死之前,我有些疑惑想要请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只是你要是死了,那就死无对证,我也少了两个茶余饭后的闲谈,可以和大家玩赏。”

    ——其实他问的问题十分重要,根本就不是什么“茶余饭后”的闲谈。不可否认地,他的确被重渊激起了怒气。并不是因为他之前的言辞挑衅,而是因为他所做的一切。一个再冷静的人,也不可能在面对着着一个和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时,无时无刻不保持沉着淡定!

    这话说的非常不给人面子,简直是挑衅。重渊大笑了三声,道:“好大的口气,只是不知道是谁死!”

    “重渊,你执意逆天便罢了,但是你为何要控制四大门派血洗我太乙剑宗,又为何在事成之后将他们抓到这里?”沈厌夜压抑住怒气,质问道。太乙剑宗千余名弟子,还有执法长老及其剑灵,怎么可能死的不明不白,他起码要知道原因!

    “虽然他们之中不乏脑子不灵光的,但是法力却在这仙天之下数一数二。等我打败你,用玉斛的灵力和血脉打开寒冰雪狱的通道后,便要抽取你的力量去和天帝老儿叫板。但是,玉斛虽然是本座与如意的女儿,却因为灵力被封印,三百年来未曾成长,故而修为也十分薄弱。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需要一些垫背的,提供庞大的灵力罢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都是修仙之人,故而被关押在石牢里的诸人理应听的一清二楚。只是如今他们法力虽在,却被封印,和寻常凡人无异。也是他们没有听到重渊的“计谋”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因为他们现在手无寸铁,就算是知道了他的计划也无力反抗,只能更加绝望!

    沈厌夜的目光扫过诸人,然后漠然地收了回去。无论如何,这些人杀了他的门人,就算为重渊所控制,他依旧不能原谅他们,故而他们的死活并不是他所关心的。见黑衣的剑修一脸冷冷清清的样子,他继续说道:

    “抓你们太乙剑宗的长老,也是为了相同的‘用途’。至于血洗你的宗门嘛……其实的确没有那个必要,不过是为了报你母亲横刀夺爱之仇罢了。”

    “用途”这两个字简直是丧心病狂,直接将活生生的人看作是达成目的的道具,饶是沈厌夜也气极反笑。但是他无法和魔主在这个话题上沟通,只能讽刺道:“横刀夺爱?你是看上了花山主,还是雪魂剑灵啊?!”

    然而重渊却露出了一丝恶劣的微笑,道:“你猜?”

    “无论是谁,被你爱上,简直是十世修来的孽!!!”

    怒吼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之中,被外围的雾气所吞没。在场众人从未见过太乙剑宗的当代宗主如此激动的样子,登时停止了议论,一时间场面寂静万分,只是下一个瞬间,天地间陡然吹起了阴冷的狂风,将狱谷周围浓重的雾气尽数吹散,尽数涌向了沈厌夜手中高举的雪魂剑上。越是靠近风眼的地方,灵力便越是躁动。从重渊的方向看去,沈厌夜的身影已经被高速的气流所扭曲,被拉成了黑色的影子,盘旋在风中!

    “重渊,你戮我同门,掳我手足,杀我师长,囚我挚爱。此仇不共戴天,接招吧!”

    周围草木折断,空气中的水分也因为清寒的法力而在山石上结成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沈厌夜的身形像是一只黑色的雨燕般飞掠而起。在他的脚下,空气里的水分被凝结成薄薄的冰片供他踏足,但是空气里的水分到底稀薄,无法承受住男子身体的冲力,在那黑色的长靴离开的瞬间便重新化作闪亮的冰晶,纷纷扬扬地洒落。是以黑衣剑修的身影在空气中完成了几个超越常理的动作,然后他双手握住剑柄,接着冲力极速向重渊飞去!

    他手中的长剑并无任何华丽的动作,但却带有斩断天地的架势,正是《浮光剑诀》的第三式,撼日惊云!

    渡劫期剑修的剑法当真有着无可匹敌的威力,即使未曾与他短兵相接,黑发的魔主都感到一阵超乎寻常的压迫。而在一旁,落雪遗音琴之灵和破军剑之灵亦是摆开了攻击的架势。但见女子横起了长琴,素手挑拨琴弦,弦弦急促仿若催命勾魂,若是没有什么修为的人听了,当场就要因为气血紊乱而死。而另一边,破军剑灵却并未行动,只是守在了沈莲身边,将四周纳入自己的剑意之内!

    “……”

    这个场景让沈莲一瞬间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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