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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的天菜(指富为婚之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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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赌一赌?”李文雅笃定的朝好友一笑。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当事人懵懵懂懂,旁观者看得一清二楚,一提起感情事,多少人深陷其中而不自知,这时就要靠身边的人来点明,这责任重大,非她不可。
  
  苗秀芝沉默的看了她一眼,低头搅动杯里的冰块。“有你当我的朋友,是我今生最大的宝藏。”
  
  那当然,也不看看她是谁,智者李文雅耶。“心乱了?”
  
  “乱如麻。”一言以蔽之。
  
  “乱麻抽丝,你就好好想想看这个男人你要不要,要就快刀斩乱麻订下来占为己有,反之要理清他对你的感情是喜欢还是爱,前者容易断,后者是纠缠。”都是清债。
  
  “文雅,你谈过几次恋爱?”苗秀芝玻鹧邸
  
  表情一僵的李文雅干笑的猛喝咖啡,都快见底了。
  
  “很有过来人的悲壮,乱麻抽不断的心情写照。”这好友是有心无胆,敢说不敢做,纸扎的老虎。
  
  “苗、秀、芝--”揭她疮疤者,格杀勿论。
  
  “文雅,你想吃什么,牛排还龙虾?煽烤羊排也不错,我发薪了,请你吃大餐。”她赶紧转移话题。
  
  一说起吃,全无抵抗力的李文雅就像泄了气的气球,“想用食物收买我,你真卑鄙。”
  
  “是打蛇打七寸,专挑弱点下手,你有得吃就吃吧,我不是天天发红包,有美食伺候你。”偶尔为之的挥霍是穷人的苦中作乐,在割肉的痛苦中享受痛过的极乐。
  
  “那你和老关……”有后续发展一定要告诉她。
  
  苗秀芝把冰块往好友嘴巴一塞,暂时堵住她爱说话的舌头,将来的事将来再说,谁也预料不到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第七章
  
  “哇,好可爱的狗狗喔!爸爸,爸爸,你看他在打哈欠……舌头伸好长,他很喘吗?我可不可以摸摸他……他好大,我要骑他!”
  
  穿着印有彼得兔图样T恤的年轻爸爸拉着儿子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对面前的一家三口笑笑,赶紧向儿子解释那是人家养的宠物,不能骑他或摸他。
  
  可是小男孩拗起来说要骑就要骑,大有学习“这不是肯德基”的耍赖趋势,让年轻爸爸更尴尬了。
  
  “多多是我爹地的,你不可以骑他。”祈筱涵像个小大人的说,粉嫩的像个天使的她站在大狗的身边好迷你,非常吸睛,可爱到爆。
  
  “他叫多多呀,我能不能摸他?”水手装的小男孩很有精神,声音宏亮的问,露出缺了两颗牙的笑脸。
  
  闻言,祈筱涵第一个看的不是狗的主人,而是苗秀芝,见她轻轻颔首才咧嘴一笑。“好呀!让你摸,可是要轻一点,不能很用力,不然多多会痛痛,他是我弟弟喔!”
  
  弟弟?祈煜翔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想笑又笑不出来,狗是她弟弟,那他要汪两声喊他什么?
  
  “多多的叔叔,你多了个侄子。”苗秀芝以手掩口,轻笑着揶揄刚多了个“亲人”的男人。
  
  “秀芝阿姨,别笑得太早,报应通常来得比闪电还快。”多多的叔叔小声的抿唇道,看不出在说话。
  
  难得的假日,两大一小都想好好把握,于是决定要带多多一起出游。
  
  本来祈筱涵吵着要去游乐园坐旋转咖啡杯、玩碰碰车,打地鼠、踩天鹅船,但是游乐园有年纪、身高的限制,很多游乐设施她都不能玩,退而求其次想到动物园看企鹅,但动物园却不让带宠物进去。
  
  最后经过一番讨论和“民主”的投票,两票对一票,大人两票、小孩一票,决定开车前往位在外县市的观光牧场。
  
  小公主有过挣扎,不过少数服从多数,她当一回听话的孩子,秀芝阿姨说要烤一个大蓝莓蛋糕给她当奖赏。
  
  “我有一个妹妹,她好小好小,我每一次一碰到她就哭,一点也不可爱,还是你爹地的多多最乖了,我揉他耳朵他会对我笑耶!”好可爱、好可爱,好想用妹妹换多多。
  
  狗会笑?
  
  如此童言童语让几个大人都笑了,笑孩子们的天真无邪。
  
  “你妹妹不乖,不要给她吃糖果,秀芝阿……我秀芝妈咪说不能一哭就哄,不然以后会养成习惯,将来变成坏小孩,你要当好哥哥把妹妹管好,不能让她变坏小孩。”祈筱涵自动改了称谓。
  
  一旁的年轻爸爸笑得有点僵硬,不知该把笨儿子带走,还是让他接受机会教育,学学人际关系。
  
  “秀芝妈咪。”现世报来得真快呀!
  
  苗秀芝眉心蹙了一下。“我教过她不能这样,她现在的行为是错误的,必须纠正”
  
  从某天开始,这“秀芝妈咪”就时不时被小公主挂在嘴边。她不介意当秀芝妈咪,但前提是要经过她的允许才能在人前以此介绍她,说假话骗人是不对的。
  
  “秀芝妈咪可不能当众教训小孩,你自己说过孩子再小也有自尊心,要给予适当的尊重,一味的指责只会让孩子的心背离父母。”祈煜翔笑着将手臂往她肩上一搭,看似无意义的动作却拉近两人的距离,外人看来像是一对恩爱夫妻。
  
  被他用自己的话反将一军,苗秀芝亮眸微玻Я艘幌掠只指凑!!靶以掷只龅男奶钜坏茫斫讨赜谘越蹋『⒆踊崴祷淹ǔT醋源笕说氖栌诠匦模阌忻挥杏眯乃曰岣惺艿玫健!
  
  “所以我带她出来玩了,秀芝妈咪,这是你常说的多看、多听、多去体会世界的不同,我可是全部记在心里,没落下一点。”他眨着眼,眼眸深处有一丝男孩的顽皮。
  
  “强辞夺理,该学的不学,倒把小孩心理学得有模有样。”她不是生气,而是好笑他正事不办,偷听她和小公主的对话,还悄悄记住,用来当攻盾的长矛。
  
  “能得到秀芝妈咪的赞美真是无上的光荣,是不是也该给我奖励?”他眼眸含笑看着她,本就清俊有型的脸庞退去平日的严谨冷漠,竟有着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帅气。
  
  男人也可以是男孩,但是男孩蜕变成男人时,别有一番男人味,充满刚强的力量和魅惑人的性感,原本平静无波的苗秀芝一时被他迷人的笑容迷住,心漏跳了一拍。
  
  相信我,他喜欢你。好友的话突然跃上脑海。
  
  一丝丝陌生的情愫忽然涌进心底,她指尖没来由的轻颤,迷蒙双眼出现短暂的迷离。
  
  小孩子的笑声和多多的汪汪声将她飞远的思绪拉回来,看着小女孩红通通的双颊和神采飞扬的得意,她的心软塌了一角,嘴角慢慢往上扬,心里的明镜变得清楚。
  
  这样的祈煜翔很好,工作之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人,不因惊人的财富而生活奢华、心高气傲,一样的心思纯正,为人细腻,和小时候的他没两样,没有复杂的思虑和城府。
  
  既然以前能两小无猜的手牵手,现在为什么不可以呢?
  
  心境上的转变并不明显,但是苗秀芝脸上的笑意变浓了,她开始用心去看祈灯翔这个人,觉得他有越看越可爱的感觉,是大人版的小孩,给他一根棒棒糖就能安抚。
  
  “奖励,秀芝妈咪,别光笑着不回答。”她的笑容好耀眼,让人心底一暖。
  
  她侧过头瞟了他一眼,再把视线落在搭放肩上的古铜色手臂。“雇主先生,你的手放错位置了吧,小女子细肩瘦骨的,承受不起你大老板的重量,你好心点放过我。”
  
  古铜色的皮肤是晒出来的,可见他不是个只坐办公室盖章、吹冷气的大老板,而是真实的参与土地的勘察和工地的监工,脚踏实地的一步一步走来。
  
  苗秀芝心想,她喜欢肯埋头苦干的男人,他今日的成功绝非平白得来,曾经付出过汗水才有甜美的果实,九十九分的努力换来一份成就,她为他的站稳脚步感到骄傲。
  
  听到她带点嗔意的揶揄,祈煜翔上弯的唇角越拉越高。“自己人何必计较太多,我昨天去搬砖了,手好酸。”
  
  “笨蛋。”她笑着骂人。
  
  她一骂,他笑得更灿烂。“没办法,工人不够,我刚好去巡视工地进度,看他们忙不过来就把袖子一挽,你没看过我迭砖头砌水泥的利落,下回带你去看,比起大师傅丝毫不逊色,包管你……”
  
  他话到一半忽地打住,不确定她是否喜欢男人一身泥土和汗臭味,想起前女友每每嫌弃的眼神,当他从工地打工回来,她给他的不是“你辛苦了”的慰问,而是“滚开点,你好臭”,把他推得远远的,还用手帕摀住鼻子。
  
  男人也有自尊,有想维护的尊严,面对感情仍然会受伤,前女友的反应让他很不好受,他想做得更好,好让她以他为荣,不再以为和他站在一起是耻辱。
  
  但是她不给他机会,在他为两人的将来做长远的计划时,她挽着某个男人的手逛精品店、买名牌包,在饭店的大床上打得火热,无视他顶着大太阳辛苦流下的汗刚分手的那几个月他过得很痛苦,不是因为前女友不爱他,而是他觉得自己是个差劲的男人,连一个女人也留不住,这对一向自负的他是一大打击,损及男人骄傲。
  
  后来他想开了,分了也好,若非发现前女友脚踏两条船,他也不会晓得两人貌合神离,若是继续交往下去,变调的恋情会成发臭的馊水,彼此生恶结仇。
  
  他喜欢前女友明媚的笑靥,尤其一笑就深陷的酒窝,有种让人心发甜的甜蜜,忍不住跟着笑。
  
  可是多年之后他才知道那不是爱,仅仅是单纯的喜欢而已,他从未打心底接受她,从未在她面前全然的敞开自己,越和她相处越压抑,她笑得越美他越沉默,不想多看一眼。
  
  因为他看到笑容下的虚假,她的笑不是发出真心,是虚伪的、敷衍的,她那双不安分的眼看的总是别人。
  
  “包管我怎样?话没说完留一半很不道德。”苗秀芝秀眸一横,带了些许取笑的谑意。
  
  包管你爱上我,爱得痴迷。他没把未竟的话说出口,眼神微黯的将放在细肩上的手往下移,停在腰际。“佩服得五体投地,封我为二十一世纪水泥工大师。”
  
  她啐了一声,由他眼里看出他未说实话。“嗯,胳臂是结实,改天在后院砌口灶,蒸糕、烤肉两相宜。”
  
  “秀芝妈咪想太远了吧!过年才蒸糕……”祈煜翔忽然想到小侄女不会待到那时,农历新年祈家人大多在加拿大陪退休的父母过节,祈筱涵不在了,哪还需要保母?
  
  他心口倏地一紧,搁在细腰上的手臂也不自觉的使了一点劲,让苗秀芝感觉到他情绪上的波动。
  
  “谁规定逢年过节才能蒸糕炊稞,想吃就做哪用得着什么借口,大老板不会是养尊处优久了就做不动苦工了吧,要锻炼锻炼呀!人要动才会长寿。”她故意消遣他。
  
  爽朗的笑声一起,他紧缩的心霍然放松。“果然是个嘴馋的,连雇主也不放过,明天我就叫人搬砖搬水泥来,看你能吹多大的牛,把本事捧上天了,我爱吃的是“加了栗子的咸萝卜稞。”她不加思索的说出。
  
  黑眸一闪,祈煜翔露出深思的神情,似激动,似欢喜,又似大浪打过后的平静,静静凝视看似平凡却柔美的容颜,看得她有些不自在,面生桃色。
  
  “看什么看,没看过倾城无双的美人呀?”盯着人瞧的眼神多露骨,好似她是刚蒸好的白糖糕,不咬一口不过瘾。
  
  “美人没有,倒是小家花一朵,不知花落谁家。”他语带笑意,顽皮的手指在她腰背上点来画去。
  
  苗秀芝面色臊红的拍开他的手,眸光似春水般轻漾。“少占我便宜,我可是什么亏都不能吃的女暴君,招惹我有你的苦头吃。”
  
  “如果招惹了呢?”他轻声问。
  
  她故作张狂的仰头一笑。“那就做牛做马呗!一辈子供本人使唤,鞭抽脚踢不得有怨言。”
  
  “我以为现在就在做牛做马,被秀芝妈咪当奴才使唤,好好的休假日还开着车,大老远来给动物看,身为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我好命苦。”他苦着一张脸,把头往她肩上靠。
  
  他们试探再试探,像两个各自旋转的漩涡,一左一右慢慢靠近,彼此吸引又不敢靠得太近,旋转再旋转的想把对方卷近,却又害怕不能融为一体,两个漩涡会一碰触就弹开。
  
  爱情就是这么件让人烦恼的事,明明心里已经有个成形的身影进驻,越来越清晰,却又没勇气伸手去取,总要再三确定了,彷徨的心才定下来,向前走出那一步。
  
  “认命吧大老板,有得命苦才有苦尽甘来,没听过先苦后甘吗?”苗秀芝朝他硬邦邦的胸口戳了一下,再朝小公主一指。“该把她带走了,再让她‘聊’下去,那边的爸爸会笑到脸抽搐,他快被小孩子的童言童语逼疯了。”
  
  瞄了一眼表情僵硬的年轻爸爸,祈煜翔颇有同感的点头。“祈筱涵,你不想看小鸭宝宝吗?还有小猪赛跑跟马术表演,去晚了可就看不到了,要等下一场。”
  
  交到新朋友的祈筱涵开心的拉着小男孩的手。“爹地,他叫王晓明,我们都喜欢多多。”
  
  像是知道在叫他,体型庞大的圣伯纳犬吐着舌头汪了两声,金棕色尾巴欢快的摇个不停。
  
  “嗯,王晓明你好,我们要去体验挤牛奶,你可以跟小涵说再见吗?”他朝王爸爸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依依不舍的,王晓明很不想和新朋友分开。“小涵再见,多多再见,小涵爹地再见,小涵妈咪再见。”
  
  “小涵爹地、小涵妈咪?”祈煜翔脸上开花似的直笑,从眼角处瞄向笑颜浅浅的女人。
  
  看到小男孩一个也不落下的挥手再见,苗秀芝想到颇受儿童欢迎的天线宝宝,单调而无趣的对白重复再重复,可是小孩子很喜欢,琅琅上口的跟着念:波波早安,迪西早安,拉拉早安……太阳红,太阳出来了,天线宝宝说早安了……
  
  “嗯!小明再见,小明爸爸再见。”一见小孩就心软的祈煜翔也举起手一挥。看到松了一口气把小男孩带走的年轻爸爸,莞尔不已的苗秀芝笑出声,孩子的天真也颇令大人头大。
  
  “秀芝阿姨,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知道不应该喊你妈咪,我跟你道歉。”先认错,不受罚。
  
  五岁的祈筱涵很聪明,会看大人的脸色。
  
  “你真的知道做错了?”她恢复严肃神色,不笑的冷着脸。
  
  “嗯!”她重重的点头。
  
  “错在哪里?”她不会因为她是小孩子就纵容,有错就要改,在错误中学习去做对的事。
  
  “我……呃,不可以有虚荣心,别人有什么就想要什么,别人没有的就拿出来炫耀,你是秀芝阿姨不是秀芝妈咪,我骗人了。”她很紧张的抓住多多的颈圈,把手都抓红了。
  
  一旁的祈煜翔看她懂事的点出错处,欣慰的想说“不用道歉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小侄女的乖巧让他心口软绵绵的,舍不得她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受责罚。
  
  可是张口欲言的他又缩了回去,管教小孩子时不能有两种声音,要听从专业,若是他一时不忍插手了,小孩子以后就有依凭,不服管教,把大人的话当耳边风。
  
  鞭子和糖果并行他做不到,他只能高高的举起,轻轻的扬鞭,不痛不痒的给两下搔痒般的教训,孩子一扁嘴他就没辙了,赶紧丢掉手上的鞭子,拿出一大堆糖果来。
  
  “明知道不对为什么还要做呢?”她必须自己说出来,别人才明白她要什么,表达也是沟通的一种。
  
  祈筱涵偷偷的看了苗秀芝一眼,手指不安的绞着多多的狗绳。“因为……因为我想跟爸爸妈妈出来玩,他们很忙,没空陪我,所以我……我想说有爹地、妈咪也好。”
  
  闻言,某个多感男眼眶泛红了,不等保母开口就一把抱住小女孩娇软的小身体。
  
  “就喊爹地、妈咪没关系,我和秀芝妈咪陪你去看小羊,我们一起喂小羊吃草饲”
  
  这男人……他实在太宠孩子了,以后有了自己的小孩,十之八九是第二十五孝,孝顺儿女的孝父。
  
  苗秀芝无奈的笑了,更多的是内心的柔情快速滋生。
  
  “秀芝阿姨……”祈筱涵带着渴望的大眼一闪一闪的。
  
  “秀芝妈咪。”祈煜翔瞪着眼,却藏不住快溢出的笑意。
  
  看着宛若父女般的叔侄,她睨了睨眼,朝两人的额头和耳朵各弹一下。“下不为例,我只原谅你这一次。”
  
  她话一落下,小公主就跳起来欢呼了,眼玻Р'的笑。
  
  “耶!我有爹地、妈咪了,我们要手牵手变成一家人……哇!爹地的手好大,我的手好小……咦,秀芝妈咪的手好软喔!不像我妈妈的手好粗,每天挖土把手挖粗……”
  
  大手牵小手,手心相握,形成乂字型的三人就像一个出游的家庭,有高大英挺的爸爸,有秀丽温婉的妈妈,还有对什么都好奇的小女儿,温馨的画面教人由衷羡慕。
  
  越过小孩的头顶,两个大人的视线交会,祈煜翔的眼底有浓情,苗秀芝的眸光有缠绵,两人的凝望盘绕出无数的情丝,悄悄缠住彼此的心。
  
  祈煜翔面带笑容的牵着多多,心情十分愉快的落后两步,跟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母女”俩,看两人头碰头,对着栅栏内的动物指指点点,不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他心中净是满足,好像眼前带着笑,耐心不减的女人和活泼好动的小女儿真的是他的妻女,他是一家之主,要保护、照顾她们俩,身为男人的骄傲油然而生,一刻也移不开视线。
  
  不过他看得最多的是始终面露微笑的可爱保母,她玻鸬男ρ巯衩ㄟ渫孀琶咔虻纳裉茏ㄗ⒂钟幸凰克拷亢∽ψ拥髌さ淖パ阶ィコ鏊牡椎募露环⒛咽帐啊
  
  就是她了,他想珍藏一生一世的人生伴侣。
  
  “……秀芝妈咪,那只小羊为什么要跪着吃奶?他妈妈为什么不躺下来,像小兔子一样。”
  
  因为羔羊跪乳呀!祈筱涵,这典故你长大就会知道了。祈煜翔在心里说着,殊不知……
  
  “不跪着就吃不到奶呀,你看小羊快长到羊妈妈的肚子,他长大了,没法蹲低,只好前足往下一跪,头往上仰,这样才吃得到。”这是动物本能,为了生存。
  
  咦!有这种解释?祈煜翔讶异地眨了眨眼,他用动物的观点去想一想,确实这才是正确的,物竞天择。
  
  “哇,秀芝妈咪好聪明,什么都知道,我妈妈只会挖死人骨头,烤出来的吐司是黑色的,好苦。”祈筱涵吐了吐小粉舌,表示超难吃。
  
  “有句话我现在教你,你可能听不懂,这句话是‘术业有专攻’,意思是说每个人都有他最会做的事,例如马可以载着人跑得很快,牛的力气很大等等。
  
  “……像你会数数了,秀芝妈咪会做好吃的东西;爹地很厉害,我们弄了好久的计算器都不会动,爹地一碰就亮了;周阿姨会扫地洗衣服,许伯伯种的花最好看,所以说我们不可以嘲笑别人不会的,要想想我们能做什么,把自己会的事做好了就是很厉害的人!”
  
  “那我最厉害的是调皮捣蛋,我昨天把小花埋在土里面,明天他会长出两只。”小花是蚯蚓,切成两段有再生能力。
  
  苗秀芝失笑。调皮捣蛋也成了专长?“好啦!我们再往前走,还有很多地方可以逛喔。”
  
  毕竟是孩子,精力再旺盛也有限,走了两区就喊脚酸要人抱,不等苗秀芝开口说找个阴凉处休息、歇歇脚,祈煜翔便已将人抱起,让她坐在肩上。
  
  “哇,好高,爹地的肩膀比爸爸高,可以看到好远。”
  
  苗秀芝一怔,突然意识到祈筱涵口中的爹地不是真爹地,她有自己的爸爸妈妈,也有自己的家,终究有离开的一天。
  
  目前的保母工作是短期的,虽说六个月的契约如今才过了两个月,可是面临考古队伍的处处受阻,有可能明天小公主就被接走了,到时她便无人可带。
  
  没有孩子她就等于失业,还能每天往祈家跑吗?
  
  不曾思索的问题浮上台面,苗秀芝第一次有不舍的感觉,不只是对小公主,还有那身边外表冷硬、内心柔软的大男人,他们对她来说都是很难割舍的。
  
  “……秀芝妈咪,在发什么呆?鸵鸟快吃掉你的手了。”魂不守舍的,该不会是累了?
  
  手肘被推了一下,回过神的苗秀芝看见祈筱涵略带倦意的小脸,说道:“我看小公主也累了,现在回家刚好赶上晚餐时间,我煮白酱海鲜意大利面给你们填填肚子,吃完洗漱就该上床睡觉了。”
  
  “你刚在想什么?叫你都没反应。”他在后头喊着,她木然的往前走,让他有些不安。
  
  她摇头,习惯一个人处理自己的心情。“没什么,就是累了,觉得体力没以前好,快变成行将就木的老人。”
  
  “是不是家里有事?上次来找你的四婶给了你难题吗?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他虽从李秘书口中得知一些,但她不说他也没办法插手,毕竟是个人隐私,清官难断家务事。
  
  看他关心神色,苗秀芝心暖的扬唇,轻碰他手臂。“我不会放过你的,到时要你出钱出力可别闪到天涯海角,人家答应我的事没做到我可是会记仇的。”
  
  祈煜翔忽然感觉背脊一凉,阴森森得像有人盯住他的后脑杓,似豺狼虎豹,他觉得她话中有话,而且针对他而来。
  
  他有答应别人却没做到的事吗?
  
  苗秀芝接过祈煜翔肩上的小女孩,轻放入车中的安全座椅,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毯子盖住两人,自己也精神不济的垂下眼皮,有了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感受到地在动,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睡眼惺忪的看到厚实的肩膀,半侧的脸上光影交错,刀凿的棱角很有型,极具男人味……
  
  不对,她没在走路怎会动?
  
  “你再睡一会儿,不急。”低柔的嗓音像窖藏的葡萄美酒,醇浓回韵,有淡淡的水果香气。
  
  “小公主”
  
  “我抱她到房间睡了,她睡得很沉,雷打也不醒。”小孩子很幸福,能吃能睡,没有睡眠上的问题。
  
  “玩了一天也该倦了。”这个怀抱很温暖,真想一辈子窝着。“祈煜翔,你的记忆力真的很差,你怎么会忘了我呢?我老家菜园里那棵龙眼树还是你种下的,你说……”
  
  苗秀芝有些睡胡涂了,不经意溜出语焉不详的梦话,时而轻语,时而发恼,时而含糊,让人想听清楚又听不真切,碎语不成句,吊人胃口。
  
  不过也令人有机可趁,睡梦中最好套话。
  
  “我说什么?”
  
  “你说……的时候,爬到树上摘……刻名字、划……人伞……一辈子做牛做马……”她很累,不要吵她。
  
  真是的,就记得这件事,一辈子做牛做马,祈煜翔想也没想的将人抱进自己的卧室,让她睡在双人床的另一侧,拉上被子盖好、捂实,在她唇上偷偷一啄才笑着走开。
  
  他从衣柜拿出换洗衣物到浴室冲澡,沐浴乳是新的,洗发精也是新的,是樨子花香味,苗秀芝挑的品牌,他付钱。
  
  洗了头,冲掉身上的泡沫,男人的习性就是不修边幅,他胡乱的以毛巾擦擦头,没几下便把毛巾丢在一旁,湿淋淋的头发还在滴水,下身围着一条素面大浴巾遮住重点。
  
  不知是狗像主人还是人学狗,他帅气的甩了甩头发,想把一头湿发甩干,没想到水滴飞溅,正好甩向被水流声吵醒的苗秀芝,她半裹着棉被坐在床头,眼神有些呆滞。
  
  她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你怎么没穿衣服?”
  
  祈煜翔满脸涨红,故作镇静的回答,“我刚刚洗澡,全身热得很,不想穿。”
  
  “我也很热,全身是汗。”她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贴花地砖还是湿的,他怕她滑倒就帮她开着门,以为她要洗脸净手。“我在门口,有事叫我。”
  
  出来后看到自身的赤裸,他才想到换洗衣物还放在浴室里的架子上,一拍额,他失笑的摇头,走向衣柜再拿出另一套舒适的家居服,很自然的顺手解开腰上的浴巾,浴巾受地心引力滑落在地,习惯穿四角内裤的他一脚套进裤管时,一声尖叫从浴室传来吓得他差点摔倒,他赶紧站好,冲向浴室。
  
  “发生什么事?你摔倒了吗?我扶……”呃,他好像冲得太快,但是……冲的好呀!
  
  “水……水好冷……”苗秀芝抬起头,身体微微打颤,莲蓬头喷出的水是冷的。最大的重点是她跟新生儿一样光裸,玲珑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该凹的凹、该凸的凸,双峰挺实饱满。
  
  祈煜翔若无其事的指着银质水龙头。“你开错了,左边有红色按钮的才是热水。”
  
  被冷水冲清醒的苗秀芝讶异的瞠大了猫眼注视某一处蓬勃向上的异物,看着它越变越大。
  
  “你……呃,要不要处理一下,它正对着我。”不尴尬也尴尬了。
  
  低头一看,他这才发现下身光溜溜的,一条内裤被他踩在脚下。“这是自然反应,你勾引了它。”
  
  有些一不做、二不休的意味,他干脆坦荡荡的面对她,把早该解决的事一次了结。
  
  “我勾引了它?”他在说什么疯话?!她什么也没做啊!低头一看的苗秀芝赶紧背过身,双手抱胸一遮。
  
  殊不知转过身的背影更迷人,牛奶白的背雪嫩无瑕,滑腻的肌肤透着珍珠光泽,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得娇嫩细致,纤腰丰臀隐隐勾动男人心底最深层的欲望。
  
  “苗秀芝,你做我女朋友吧!”祈煜翔大声的说着。
  
  “你有没有搞错,在这种情况下叫我做你的女朋友,你脑袋被牛踩过是吧!”她羞恼的拉过一条毛巾遮掩,口气很凶却也带着一丝又羞又气的别扭。
  
  “我喜欢你。”开了口便容易多了,他声音微哑。“我喜欢你眉眼飞扬的得意,喜欢你眼底的嚣张,喜欢你嘴角微翘的骄傲,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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