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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只是久别重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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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林晰自怨的表情吓了雪姨一大跳。林晰眼睛直直地看着地面,垂头丧气地说:“雪姨,原来我也是很坏心眼的人,无耻又不可理喻。”
说完,跑上了楼,捂上被子,打上手电,摊开着画本,翻开前面的画,一张一张。挫败感悄无声息地升起,直到,画页停留在顾慎的那一页,那是那天顾慎不理会她,独自离开之后她在课堂上画的。卷着英语书的顾慎的后背,画着一个衰神的头像,旁边几字大字——我是衰神!
顾慎来上自习的事情跟他拿了第一名一样爆炸,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这是什么世道?!连最通晓班中秘史的班长也一脸困惑。
顾慎放好书包,越过班里好奇的眼神,张望了一下林晰的位置,看到林晰没来,便走过去站在白沫沫身边。
白沫沫对顾慎的突然到访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虽说坏话说了他不少,但是顾慎长得实在俊俏,自从年级第一名的事件发生,顾慎悄然进入男神行列,许多女生开始窃窃私语讨论顾慎的各种八卦,当然包括他的各种神秘莫测。
白沫沫看到顾慎没说话,赶紧说:“我叫白沫沫。”
顾慎微涩:“白沫沫,麻烦转告林晰,有不懂的数学题可以问我。”
“林晰只会抄作业,所以不会有不懂的时候。”白沫沫说完,满腔期待等着看顾慎。没想到顾慎也只是怔了一下,就点头离开了。
白沫沫咬着笔头,暗自坏笑着:“林大小姐,你就非要挑这个木头人吗?”
林晰照旧踩着铃声进入教室,白沫沫一见到她就用笔头指了指顾慎,“你的补习老师说有问题问他。”白沫沫的笑容诡异又狡诈,“所以我的作业收回。”
“连你也逼着我往坑里死。”
“受人俸禄,替人消灾,难不成你要让人丢饭碗吗?”
林晰撇了一眼顾慎,竟然发现有两个女生过去问他问题,时不时一阵窃笑,顾慎毫无意外的面瘫脸,小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等到两个女生都离开,林晰立刻拿着本子,大摇大摆地走到顾慎的座位边上,把本子往顾慎桌子上一放,说:“都,不,会。”
顾慎也不恼,打开数学书,低声说:“把凳子搬过来。”
“你作业做完了吗?”
“嗯。”
“给我抄一下。”
顾慎撇了林晰一眼,指头压了压书,“我给你讲一下晚上的作业的要点,然后我会从高一帮你补起。”
“你不帮强国叔了?”
没回应。
“我妈给的工资高一些?”
没回应。
“烧饼没饭吃了。”
没回应。
“你干吗要打工?”
没回应。
顾慎在纸上画了些图,仿佛刚才林晰所有的问话都是空气,“今天的作业不难,主要是这几个点。”顾慎在课本上用指甲划了几个地方。
林晰扭头趴在顾慎桌子上看别的地方。顾慎抬起头,抿着嘴看着完全不看他的林晰。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怎么没有动静?
林晰耐不住性子,连忙回头看,意外看到顾慎后背靠在椅背上,歪着头看着她,脸上毫无表情。两人视线相触,顾慎平静无波,反倒林晰慌乱了起来,本来想一个不理不睬无视路过给顾慎下马威,没想到自己乱了阵脚。
“看……看什么……”
顾慎收回视线,把书推倒林晰面前,重新说了一次:“今天的作业不难,主要是这几个点。”他的声音低沉,就像大提琴一样,淡淡的,不带一丝情绪。
林晰嘴巴动了动,小声嘀咕了句什么。
顾慎又沉默了下来。“干吗不说啊?”林晰挑了一下眉毛,斜睨着眼前的人。
“我在等你。”
“我不是在么?”林晰鼓着嘴。
顾慎轻轻吸了口气,按了按书:“看这里。”林晰没办法,把视线落在那些让她头痛至极的符号上。
出人意料的是顾慎思路极其清晰,言简意赅,深入浅出,很快就把很难的几个点给梳理出来,当林晰自己把一道题做出来的时候,竟然得意到不能自持,后仰呵呵傻笑了好几声。
好一会林晰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二,赶紧收回神元去看顾慎,竟然发现顾慎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她不由看呆了。
顾慎的笑,屈指可数。
“顾慎,你再笑一下。”林晰下巴微收,眼睛向上挑着看顾慎。顾慎收回笑容,转睛看着林晰,此刻的林晰轻盈透彻,完全没有了下午时候的跋扈。那曾经因为愤怒而翘起的嘴唇,此刻微微张着,顾慎莫名觉得一丝慌乱。他按了几下活动笔帽,指着第二道题继续讲。
林晰满腔的花痴脸像瞬间摔了个狗吃屎,悻悻地回到课本上,肚子里的肠肠肚肚为刚才的失态纠结得拧在一起。
林晰歪着头嘴里喃喃有词,把公式写在本子上,一头毛茸茸的长发不时扫到旁边顾慎写字的右手,顾慎不由缩了缩,和林晰保持些距离。
“我是妖怪吗?东藏西躲的。”林晰边写边拧着嗓子问。
“头发。”
“我的头发就这么自由。”
顾慎无声地叹了口气,改用左手写字。
“顾慎,你……还有什么不会的?!”林晰指了指顾慎的左手,刚刚她一直看到顾慎都在用右手写字!
“快做。下节课我给你从高一的课补起。”
“你是左撇子?”
“不是。”
“那你怎么左手写字也那么好?”
顾慎没再理她,开始写自己的加强习题。突然林晰想起了什么,把脑袋趴到桌子下看了一下,然后把头伸到顾慎面前,“你换鞋子了?”
顾慎皱皱眉头,好一会好像明白了什么,轻轻地“嗯”了一下。林晰吃吃地笑了起来,顾慎换了一双深蓝色的布鞋。顾慎垂目,“那天走路没看清楚,鞋子被一块铁板刮破了。”
林晰眼睛瞪大,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顾慎,你!是!在!解!释!吗?!
看到林晰的反应,顾慎轻轻咳了一下。
“嗯……铁板!那你有没有受伤,我说你的脚趾头。”林晰咬着笔头。
顾慎想了一下,说:“不会受伤。”
不会受伤……林晰继续咬笔头,赫然发现顾慎的手按在了她的作业本上,她连忙唯唯诺诺地点头,把神元拉回到本子上。
林晰和顾慎接触越多,发现自己脸皮越厚。她发现顾慎只是冷淡,但是一点都不吓人,就算她错得惨绝人寰,笨得天下无敌,顾慎都会不厌其烦地说完一次又一次。
晚修的时候,林晰在自己座位的时间越来越少,在顾慎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多,全班人都知道顾慎被林晰的有钱老妈请来做补习老师,又引起了一阵争议。高老师一直也不做解释,只是在调整座位的时候,把林晰和白沫沫,直接调整到了顾慎的前面。
这天,黄瑞辉径自带着一个本子,走到顾慎座位旁,略带傲慢讽刺地说:“顾慎,我有问题请教,请问多少钱问一个问题?”
黄瑞辉的声音不小,安静的班内,人人都可以听见,瞬时间,整个班就被惊住了,纷纷回头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晰整个人几乎要跳了起来,双目圆睁,白沫沫也少有不淡定地围观。
顾慎缓缓抬头看着黄瑞辉,黄瑞辉眼里的敌意如此的深重,几乎不能容下顾慎。只见顾慎只是伸手,接过黄瑞辉的本子,问到:“问什么?”
林晰看到黄瑞辉的脸,已经变色,最让黄瑞辉不能容的,应该就是他把顾慎当作了竞争对手,而顾慎却从来不在意。白沫沫有一次开玩笑跟林晰说,可能黄瑞辉爱上了顾慎,才这么醋意大发。
忽然,黄瑞辉一拍桌子,“顾慎,你说你数学竞赛第一,我查过,我们这两年的竞赛,根本连你的名字都没有!你还在这里沽名钓誉,还敢跟同学收钱问问题,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班里一阵嘘声。顾慎竞赛第一的事情,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但是从来不会有人真的去查证,谁也没想过,黄瑞辉真的去查了,最重要的是,居然顾慎根本没参加竞赛!
班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
“没有要解释的,还有其他问题吗?”顾慎抬目,和黄瑞辉对视。黄瑞辉怔了怔,不用看他都知道,现在全班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他一阵羞怒,伸手就抓住顾慎的衣领,“顾慎,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能耐,可以那么多的特权,还可以搞那么大的骗局而不知羞耻,林晰他们家一个月给你1800块的补习费,你也好意思收,你简直就是一中的耻辱,有种你就滚回二中去。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两年二中的学籍册上,也同样没有你顾慎的名字……”
“放开手。”顾慎别开脸,沉声说道,脸上的神色变得很冰冷。
班长如梦方醒,赶紧过来劝架。“辉子,不要冲动。”
黄瑞辉顺手一推,松开抓着顾慎的手,顾慎的后背撞到了墙上,发出闷闷的声响。“人渣。”黄瑞辉低声说道,然后气冲冲回到座位上。
林晰和白沫沫很紧张地看着顾慎,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一会,顾慎说到:“林晰,对不起,我确实收了你妈妈钱。”他的声音低低的,眼神幽暗,林晰突然想起那日激怒顾慎的情形。
她干笑了一下,摇了一下顾慎的胳膊,“你收我妈钱,又不是收我钱。”然后傻傻地呵呵了几下。
顾慎嘴角抿了一下,林晰小声说: “顾慎,如果我依旧光荣固守榜尾,你该怎么办?”
顾慎愣了一下,缓缓说:“那我就在榜首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好像大家都不喜欢年少时代的故事。。。不过小音早已经写好了。。。所以不会很快结束。。。
虽然看到点击数和留言不断下降会失落。。。不过我还是选择按照自己的思路写。谢谢!
☆、那时年少——烧饼,这是姐姐
从那一晚起,林晰对顾慎的补课变得异常地认真。顾慎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脾气比小猫还顺。过了几天,连顾慎都有些耐不住,“林晰。”
“嗯?做错了?”林晰撇了一眼写得满满的作业本。
“不是。”
“吓死我。”
顾慎轻轻皱着眉,“吃糖!”林晰连忙从白沫沫桌子上拿一颗糖,很狗腿地看着顾慎,引来白沫沫一阵白目。
终了,顾慎只说了一句,“期末考我估计你数学能到班里中间偏后的排名。”
“哦?”林晰眉开眼笑,又从白沫沫桌子上抓了一颗糖,撕开糖纸,塞到嘴巴里,“顾慎,你是哄我开心,还是变相激励?”
“实话。”
“如果真的话,我总算没有砸你招牌。”
顾慎听了,轻轻叹了口气,“林晰,不要这样。”
“我怎么样了?”
“不要……同情我。”
林晰僵住了,糖在腮帮子里,鼓起了一块,前面的白沫沫听了,连忙把头埋了下去,随手抓起一个本子乱涂乱画起来。
“你觉得我同情你!”林晰低垂着头,“我不听话,你们说我不懂事,我听话,你说我同情你。”
顾慎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只是此刻脸上多了很多为难的情绪,“就是,喜欢你有点脾气。”
前面的白沫沫扑哧笑了出来,林晰傻笑起来,用笔戳了戳顾慎的胳膊,“脾气,我很多也!”
顾慎嘴角弯了一下,林晰还没来得及再耍嘴皮子,就被一个怯怯的女声给打断了,“顾慎,我有个问题,班长让我来找你。”
林晰扁嘴斜睨那人,自从班里的同学知道顾慎收了林晰家的钱,一个个好像避他如蛇蝎毒物,现在来问个问题,还要打出一个班长的旗号。
顾慎和林晰看向班长,班长看到他们回看,立刻就转过身去假装写作业。
“什么问题?”顾慎接过那女生的本子,凝神看着。林晰有些无聊,也转过身去趴在桌子上。
“就是这条求概率的题目……”
林晰竖着耳朵偷偷听着,听着听着,有些不高兴。白沫沫撞了她的胳膊一下,递过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干吗黑脸?”
“哪有?”林晰摸摸脸,做了个嘴型。
白沫沫继续写,“你的本子打开半个小时了,空白的。”
林晰很无辜,在纸条上写:“刚才在问顾慎问题啊。”
“现在在发癫?”
白沫沫骤然吃痛,捂着小腿,林晰竟然老羞成怒,踢了她一脚。看到白沫沫的表情,林晰吓了一跳,“很痛哦!”
“当然!”白沫沫狠狠地又撞一下林晰的胳膊。
林晰露出一个投降的表情,然后闷闷地埋头,像蜗牛一样,在作业本上写了几个字。后面的女声像鬼魅之音,怎么也甩不掉,林晰忍耐着又写了几个字,低头一看,上面赫然写着:顾慎,你跟谁说话都这么温柔吗?!
林晰露出一个被雷劈的表情,赶忙往前翻了几页,这是物理作业本!林晰绝望地把头磕在本子上,头磕到桌子上的声音,把白沫沫和顾慎都吓了一跳。
林晰慌张之下撕下那张纸,揉成一团塞到抽屉里。
自那个女生之后,班里问问题的人日渐增多,三三两两,那个晚上顾慎几乎都在回答问题。
课间休息的时候,白沫沫拉着林晰去小卖部买可乐,还很豪气地请林晰喝,林晰想了一下,要白沫沫多买一杯。
“干吗?”白沫沫明知故问。
“给顾慎。”
“干吗我买啊?”
“顺便啊。”
林晰甜甜地接过两个杯子,白沫沫向来嘴硬心软。
放完修的时候,白沫沫重涩情友,先行一步。林晰慢吞吞收拾着书包,眼角余光看着同样慢吞吞的顾慎。
等到顾慎背上书包的时候,林晰连忙背好书包,追了上去,“顾慎,你还骑车?”
“今天车坏了,在修。”
“那……坐我家的车?”
“我要去一下别的地方,先不回家。”
“去哪里?”
“去看烧饼。”
“你的狗狗?”林晰欢呼。“我也去。”顾慎有些无奈,林晰伸出一个手指头,轻轻戳了一下顾慎的胳膊,“好嘛……”狗腿的神情里带着几分娇艳。
两人走到楼梯口,顾慎低头看着地面,扶着扶手,林晰的神色怔了怔,顾慎依旧一深一浅地下楼梯。
“你腿受伤了?”林晰指了一下顾慎的腿。
顾慎垂目想了一下,轻淡地点点头。
“要多喝骨头汤,还有鱼汤,这样才好得快。”
顾慎依旧只是点头,不过林晰一点都不介意,虽然顾慎没说话,但是看得出来,他一直有在听。
“我妈妈以前是大夫,对这些养生的事情一套一套的,有时候我都觉得好烦。”
顾慎转过头,看着林晰的侧脸,此刻的她微微嘟着嘴,不觉脚下晃了一下,顾慎连忙抓着扶手,沉气把注意力放在脚上。
一出校门,就看到刘建奔在门口张望,顾慎看到那黑色的车有些迟疑。林晰不以为然,拉着顾慎的胳膊,“上车!”
“刘叔叔,顾慎。”
“见过。”刘建奔笑着说,他看向林晰拉着顾慎的胳膊,露出惊讶的眼神。
“顾慎今天一起坐车,他车坏了,我们要去看烧饼。”林晰说完,自己拉开车门往里钻。“顾慎,你腿受伤了,你靠外坐。”
顾慎敛神坐入车内,林晰叽叽喳喳,很兴奋,跟刘建奔说烧饼的事情,没看到顾慎抱着左腿放入车内,只是刚好在后视镜里看林晰说话的刘建奔看到了,他疑惑地挑了一下眉毛,忍不住多看了顾慎一眼。
林晰没想到烧饼住在公园,刘建奔一看到公园就皱眉头,“笑笑……”林晰听出刘建奔的犹豫,“不担心吧。”她说着,好像是回答刘建奔,实际上是看着顾慎。
顾慎没吭声,他把手指放在嘴上吹了个口哨,一条短脸的狗就飞窜了出来,扑到顾慎身边。
顾慎摸着狗脑袋,轻声说:“烧饼,这是姐姐。”
“笑笑,别靠太近,太太说你对狗毛过敏。”刘建奔小声说到,说完还歉意地望了望顾慎。
“你对狗毛过敏?”顾慎不动声色,把烧饼拉到一旁。
“很小的时候,就一次,我妈就当圣旨了,再也不让我碰小动物。”
顾慎看得出刘建奔很紧张,他沉默了一下说:“那你别靠太近,烧饼是流浪狗,不像家狗那么干净,你远远看着就好。”
烧饼呜呜地叫了几声,好像很委屈。
顾慎连忙去俯身去摸烧饼的头,“不是说你,姐姐对狗毛过敏。”
林晰听到一声又一声“姐姐”,不禁失笑出声,一种莫名的兴奋在翻滚,她看着烧饼,此刻烧饼看她的眼神变得柔和亲近。
烧饼撞了一下顾慎,顾慎走向一边,靠着大树滑坐下来,烧饼立刻窝到他怀里,惬意地翻开肚皮,四条腿朝天,狗脑袋往后耷拉着,一副享受的样子。
林晰惊讶地看着那一幕,她第一次看到顾慎露出柔情如水的表情,他轻轻挠着烧饼的肚皮,时不时摸摸它的耳朵,在它耳边小声说话。
林晰看了一眼刘建奔,显然刘建奔没林晰那么吃惊,不过脸上也带着笑眯眯的笑容。“刘叔叔……”林晰欲言又止,在刘建奔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大踏几步,跑到顾慎身边。顾慎微微诧异地看着林晰,烧饼转动一下耳朵,半眯着眼睛看到林晰,软嗒嗒地伸出一只爪子到林晰面前。
“烧饼,姐姐……”
林晰握住那只爪子,顾慎顿住话语,嘴角噙着笑,烧饼又伸出另外一只爪子,这回彻底地把头搭在顾慎胳膊上,闭目养神。
林晰傻笑着握着两只狗爪,心花怒放!“烧饼,烧饼……”她学着顾慎的样子说着。背后的刘建奔目瞪口呆。此刻的林晰高兴得就像三岁的小孩子,开始左右摇晃烧饼的爪子,而烧饼则像一条死狗一样,任由林晰乱搞。
“烧饼,呲牙。”
假寝的烧饼鼻子动了动,果然听话的露出狗牙。林晰哈哈哈大笑,玩得越发兴奋,顾慎看着已经浑然不觉周围的林晰,一瞬间失了神。
“烧饼,姐姐抱抱……”
“小姐!”刘建奔脱口而出!顾慎愣了一下,看向林晰。林晰全然没有听到,继续伸手要抱烧饼,烧饼很识相,眼睛没睁开,翻了个身,就滚到林晰伸出的双手边上。
“小姐,我对太太交代不起啊!”刘建奔终醒过来般,冲到林晰身边。
顾慎连忙抱住烧饼,他腾出一只手,轻轻扶了扶林晰的胳膊,“林晰,听话。”
“啊?”林晰茫然地看着顾慎,发现刘建奔在身边,“林晰,听话。”顾慎再次轻轻说,好像怕林晰不高兴一样。
林晰好像从云端掉落,悻悻地耷拉着脑袋,“刘叔叔,我16岁了!”
“笑笑,刘叔叔答应了你妈妈照顾你,保护你,你想偷偷出来玩,刘叔叔什么时候不顺着你,不过要是你真的过敏了,或者被抓伤,我怎么跟太太交代,以后你怎么出来玩?”
林晰好像被激到一样,突然她把手一甩,愤怒地说:“我不要!我没那么蠢!蠢到我妈要把我当一个小BABY一样!我什么都不可以干,不可以喝可乐,不可以逛街,我就像一个蠢货,天天呆在家里,吃那个什么见鬼的营养餐,我连稻子和野草都分不清, A市的拉粉是什么味道,我从来不知道!就因为它是路边摊!”林晰越说越生气,胸口起伏,眼睛里含着眼泪,“就连我出来,都要偷偷摸摸的!好像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刘建奔什么时候见过林晰发那么大的脾气,为难地跟在林晰身边团团转。林晰走到树林的一边,背对着顾慎和刘建奔,用手背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 “回家吧,刘叔叔,不让你为难。” 然后头也不回地往车子停放的方向走去。
顾慎放下烧饼,扶着树干站起来,刘建奔求助一样看着顾慎。
“林晰……”顾慎一脚深一脚浅地追林晰,林晰听到顾慎叫她,走得更快了,“林晰!”顾慎的语气严厉了些,林晰身体僵了僵,步子依旧没有停留。突然她听到顾慎的脚步声变得很重,而且很不平衡,她强忍着不回头看,那个脚步声越靠越近,一只手掌把她拉住了。
今天是顾慎第二次碰触她,也是认识以来的第二次。
顾慎抿着嘴,呼吸有些重。他把林晰拉到面前,林晰梗着脖子看着别处,脸上的泪痕依旧清晰。
“烧饼都笑你了。”他低低地说。
“那你也笑我吗?”林晰一扭头,鼓着嘴瞪顾慎。顾慎想了想,伸出手,用手背轻轻抹过林晰的泪迹。
“不会。”顾慎松开手,垂手而立。
林晰看入顾慎的眼内,他的眼神如此清澈,看不到一丝谎言。
“回家吧。”顾慎的语调变得清淡,眼眸像蒙上了月光,柔柔亮亮。
“不回。”林晰想也不想说到。
“林晰,不要任性,有那么多人爱你,那是福分。”
林晰听完,象被一根断弦震到,她看向顾慎,顾慎的神情变得越发清冷,那份清冷里带着很深的哀伤。
作者有话要说: 很感谢大家的支持也!
回忆想想,每一篇文都是不懂写作的工科生的涂鸦之作,放出来是求关注求共鸣,想想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100多个读者,是多么神奇的缘分!
小音虽然太阳狮子,外面热情浓烈,但是里面爱情宫位却很冷,难道这样写了冷淡的文?anyway,吃吃爱爱是为了锻炼自己的耐性,这个文是为了锻炼自己的专注力,下一个文,我就努力寻求突破吧!!!
小音鞠躬,谢谢你们的支持!!
☆、那时年少——死穴不只有数学,还有800米
林晰听顾慎的话,去公园的洗手池仔仔细细洗了手,跟着刘建奔回家了。顾慎有些疲倦地回到那个大树下,烧饼再次跳入顾慎的怀里,不过这次不是撒娇,而是趴在他身上,默默陪伴着沉默不语的顾慎。
过了一会,“烧饼,你想不想你的狗爸爸和狗妈妈?”
烧饼在他身上蹭了蹭脑袋,呜呜了几下。
“我想,很想!”顾慎从兜里拿出一颗糖,撕开,放在手心上,“吃吧,姐姐给的。”烧饼伸出舌头舔了起来,没几下就用舌头把糖卷到嘴巴里。
顾慎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黑漆漆,他皱着眉头上楼,几步一停,右腿变得很沉,木质楼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顾慎轻轻地喘了口气,一鼓作气,上到二楼,一入房间,他立刻坐在床上,脱下裤子,假肢的接合处渗出了血。
这只假肢当年是香港一个慈善组织捐赠的,可以帮助顾慎走路骑车,但是并不适用跑步,今日情急,顾慎不管不顾地拖着左腿小跑去追林晰,跑几步已经疼痛难耐。林晰那时背对着他,没看到他跑得有多狼狈。
顾慎小心地卸下假肢,开始清理伤口,他一直很小心对待自己的腿,尽量不让它受伤,但是磨破是常有的事。
他不明白今天怎么如此看不得林晰哭。他想起从前妈妈伤心,爸爸一定会把妈妈追回来,绝对不会让她伤心离去。
顾慎合了合眼,让有些涌动的情绪平静,然后拿过床头的拐杖,去澡室擦澡。
第二天林晰去到学校,头低低的,天知道她昨日发什么羊角风,竟然当着顾慎的面大发脾气,刘建奔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都小心翼翼,一副察言观色的样子。
林晰挠挠头,想到还要见顾慎就头皮发麻。做完早操,一入教室就看到顾慎在看书,林晰垂头丧气,整个犯罪分子投案自首的模样。顾慎掠眼看了她一下轻轻点头算是打招呼,之后继续看书,神情静静的,好像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
林晰呲牙裂齿地皱着脸,白沫沫闲闲地瞅着林晰。
“大小姐,你今天气场弱爆了。”
林晰托着腮,有气无力。
“我想告诉你,800米考,快要到来了!”
符合白沫沫期待地,林晰露出了恐怖的表情,然后脑袋“砰”地,磕在了桌子上。
原来林晰的死穴不只有数学,还有800米。
学校的800米跑,是林晰的噩梦重温。林晰顶着一张被十八般酷刑虐的脸,一步一滴汗水地缓慢爬行。
林晰是班里的女神,但是真敢去追林晰的寥寥无几。平日男生们都是一张远观的状态,此刻却都在讪笑着看着要生要死的林晰。女生们几乎都到了终点,体育老师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结实的脸毫无笑意,手里的秒表就跟定时炸弹一样。
11月,竟然也会烈日当头,长时间没有下雨,空气里干燥得厉害,林晰觉得嗓子都要冒火了,腿下入灌铅般,怎么也挪不开。
“林晰,再慢一点啊,再慢一点你就及格了。”几个男生在跑道边不大不小地嘲笑着。女生们在树下乘凉,成绩擦身合格线的白沫沫趴在树下喘气,时不时嚷一嗓子:“林晰,加油啊!”
“林晰,快点!要不零分了!”突然体育老师的嗓音犹如炸雷一样,在体育场里响起。
林晰本想回一句,却发现连反应的力气都没有了,虽然长长的头发扎了马尾,但是汗湿的额头还是粘了很多碎落的头发,显得她越发的狼狈。
“侯徽,快去拉一把林晰。”见死相救的只有白沫沫了,侯徽凑到白沫沫耳边,小声说:“老婆,你下的圣旨,不许揪耳朵啊。”
“快滚!”白沫沫怒目一睁,侯徽连忙跑到林晰身边,“林大小姐啊,我奉旨来的……”
林晰翻了个死鱼眼,侯徽没办法,伸手拽着林晰的胳膊,连拖带拉,场外笑成一片。等不及的男生和女生,和体育老师嘀咕了几句,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顾慎抱手站在球场入门的地方,看着远处被侯徽拉着的林晰,不禁皱起了眉头,经过门口离场的同学看到顾慎都很诧异,那么多次顾慎都不上体育课,傻子也会知道顾慎是免上的,免上的理由只有一个——身体不适,但是身体到底有多不适,大家都还没怎么看出来,大多数人认为是顾慎的腿受伤了,所有走路有些跛,也就无法上体育课。
班长也看到了顾慎,他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顾慎,既然免上,干吗还来?”班长很瘦很高,脸上戴着一副眼镜。
“班长。”顾慎轻轻点点头,眼睛追随好不容易到了终点的林晰,林晰要躺下,被侯徽死拉着走几步,缓过劲来的白沫沫在后面推她。
班长看了一下场内,又看看手表,“有空我们聊一下?”
顾慎踌躇了一下。“顾慎?!真的是你啊,顾慎!”体育老师的声音洪亮打断两人,把班长吓了一跳。
“老师好。”班长赶紧打招呼。
“施老师。”顾慎微笑。
班长惊讶地看到施老师快步走过来,兴奋地使劲拍顾慎的肩膀,“我说哪个顾慎,竟然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一中,那个时候看着你在二中,我不能把你挖到短跑队,真是把我气死。”
顾慎微微一涩,“谢谢施老师还记得我,这个学期刚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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