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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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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进窗子,照得房间里有几分光明,依稀能够看清房间里的摆设。夏锦言坐在窗台上,左手握住画框的左上角,右手轻轻地抚摸着画,他低着头认真而专注地看着画,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
轻轻的一声响,房间里忽然明亮如昼。夏锦言像个偷了东西的孩子一样慌张的用双手紧紧地抱住画框,确定不会被人给看见画的内容了才转过头去看门口,金顺正站在那里。
“顺姨。”夏锦言对亲近的人也总是表现得淡淡的。
“少爷,你在房间里已经好久了。”金顺的语气里不无担忧。最近这两天,她总觉得少爷有些奇怪,前天少爷忽然让她去打扫一直被少爷列为禁区,已经被封了好几年的老爷夫人以前住的卧室,她在打扫的时候找到了一张少爷小时候画的画,笑着拿给少爷看并开玩笑说少爷小时候画的画好难看的时候夏锦言却没有附和,只是沉默地看着画,然后几乎是从她手里抢了过去。
金顺照顾夏锦言几年了,知道他对自己的画要求很严格,如果画出来的画不是自己想象的样子,哪怕只是一点点,他也会扔掉重新画过。金顺认为,那张被她无意中找出来的画肯定是要被少爷扔掉的,那时候少爷的画技怎么能跟现在的少爷比呢,所以,那时候画的画少爷怎么会留着,可谁知她的少爷却把画拿到店里郑重地装裱,回来后还一直抱着画看不肯放手。
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金顺如此想着,可是想着画的内容,她实在想不出来那样的一幅画能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顺姨,我害怕。”望着手里抱着的画,夏锦言没有掩饰他真实的情绪,连说话的语气也有着害怕。
金顺走到夏锦言的身边。看着他手里的画,她知道他害怕的是什么。
她的少爷只有在关于夫人的事情上才会表现得脆弱不安,而明天,听说是夫人回国的日子。
微笑,金顺温声安慰:“怕什么呢,你本来就失去她了,本来就已经是你所想的最坏的结果了,不可能比这更坏了,所以,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夏锦言也笑:“是啊,本来就已经身处黑暗之中,如果没有获得光明,也只是继续在黑暗之中生活罢了。”
这话让金顺又担心起来。他用黑暗来形容现在他所生活的环境,那代表着他是有多向往以前的那种有父母陪伴的生活呢他对亲情的渴望又有多么强烈呢
是因为曾经得到过那种幸福和美好,所以,在失去的时候就会格外的怀念和执着吧,所以,就算一次次地失望,还是会忍不住地想要去追求。
金顺忽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他。
“你说,明天我能见到她吗”夏锦言并不想听金顺的答案,所以他接着又说:“其实我很怕她还是像之前那样对我,装作不认识我。”
金顺看着她的少爷,几次张口,最终却还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而夏锦言也不需要一句没有实用的安慰,他只是低着头,看着手中那副被静心装裱好的画。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07
雨后的天空乌云还没有全部散去,堆在天空里,一团团的,让人感觉这雨还没有下完,不久后将会重来似的。清风和畅,原本有些炎热的天气因为这雨,这风而凉爽了不少。
樊琳馨快步走在路上,脸色非常地不好,像是要跟人打架似的。她的身后跟着朱哲星,对方隔一会儿喊一句“琳馨”,焦急的表情,欲言又止的样子。
樊琳馨忽然停住,然后转身,目光不善地盯着朱哲星说:“你到底想怎么样?”语气里已经有了怒气。
她只是出门去给樊晔馨买药,没想到会碰到朱哲星,碰到了也没什么,她大人有大量地不计前嫌,还可以点个头附送一个笑脸说一句“真巧”,然后彼此擦肩而过。可谁知对方不这么想,在她点头微笑并说“真巧”准备擦肩而过的时候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真的是很巧,我正想着跟你打个电话问问你是否跟朋友们出去旅游了呢,结果手机刚拿出来就看到你了。”
巧个屁!樊琳馨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暗骂:谁要跟你巧来着!脸上却带着笑:“怎么你国庆节没去玩?”
“没有人一起。”朱哲星开心了:“你明天有空吗,我们去哪玩儿吧?”
“那真是不巧,我明天有约。”樊琳馨的语气里已经有了不耐烦。
朱哲星沉浸在巧遇的喜悦中,并没有听出来。他期许地看着樊琳馨,问:“那后天呢?”
“后天也没有空。”更加地不耐烦了。
“那大后天呢?”
樊琳馨直直看着朱哲星,连表情都变得不耐烦了,语气里也是没有掩饰的嘲讽:“你是听不懂还是听懂了装不懂啊?我就算有空也不会跟你去的。我好心给你台阶下,你既然不要那我也就没必要再给你面子了。朱哲星,我这么明显地讨厌,你难道就没看出来没听出来?”
朱哲星没想到樊琳馨会突然变脸,所以他足足愣了一分钟。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樊琳馨已经走了有一段距离了,他立即追上去:“琳馨,以前是我不对,但请你相信我,我现在是真的喜欢你。我知道我以前伤你太深了,所以你要生气,要发脾气也是应该的,我不会在意的。”
要是以前的樊琳馨,面对此情此景,她一定会立即转身对着朱哲星大骂:操,你当我还是以前的那个蠢货呢!但她今时毕竟不同往日,性格已不再像以前那样暴躁易怒,也不像以前那样,对喜欢的人能够忍气吞声甚至委曲求全,所以,她没有指着朱哲星大骂,也没有被朱哲星的话打动。她只是转头看了朱哲星一眼,淡淡地开口:“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既没有生你的气,也不会朝你发脾气,我们关系还没好到那种程度。”
朱哲星没有相信樊琳馨的话:“你要是想发脾气的话就发吧,别憋着,我真的不会在意的。”
我靠!樊琳馨直翻白眼,很想踹他一脚。这个人是凭着什么才这么自恋的啊?樊琳馨很无语,理都不想理了,直接抬脚走人。
朱哲星却还不识趣地追上来,腆着脸讨好:“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我约你出去玩。”
樊琳馨再次停下来,转过身,她看着朱哲星。
曾经,她发现他跟齐晓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也是这般地去讨好他,说着什么“我知道你跟齐晓只是玩玩,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我不相信你喜欢齐晓,你那么喜欢我的,昨天还跟我说最喜欢了,所以你怎么可能喜欢齐晓呢?”。
可是一转眼,现在却换成他来讨好自己了。樊琳馨觉得这真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所以她大声笑起来并且越笑越大声,可是她脸上的表情渐渐地变得悲伤,到后来,她虽笑着,可却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朱哲星不知道樊琳馨为什么笑,又为什么明明在笑却一副欲哭的表情。他看看旁边几个明显是想凑热闹的路人,再看看樊琳馨,他终于受不了地问:“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怎么,就受不了吗?”樊琳馨不再大声地笑,而是换成了讥笑:“朱哲星,收起你的那副深情的样子,你做戏给谁看呢?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又傻又蠢的樊琳馨么?还是你以为你魅力无穷,哪怕你欺骗我了,玩弄我了,我还会一心一意地等着你回心转意?哦,忘了,我还得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当初的欺骗和薄情,让我明白了你他妈的就是一骗子,前一刻跟我甜言蜜语等我转了身就跟另一个人卿卿我我。”
“我以前是欺骗了你,可我已经改了,我现在是真的喜欢你。”朱哲星说得特别诚恳,几乎是乞求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若是以前的樊琳馨,她肯定会相信。此时的樊琳馨却是冷笑,朱哲星真的还以为她是以前的那个樊琳馨,以为只要道个歉再说几句好听的话她就会消气了。
朱哲星有些急了:“我知道我以前对你所做的那些事深深地伤害到了你,是我以前混账,背着你追求齐晓,还为了她辍学,可是琳馨,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已经改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你不提我还忘了,你的齐晓呢?听说她喜欢上别人了,怎么,人家长得比你更帅,还是个大学生,据说还有才,所以她就投奔别人的怀抱扔下你了?你不是为了她什么都能做吗,连辍学挣钱给她读书都肯,真是让人感动呢。既然这么喜欢她怎么不把你的演技使给她看,说不定她看到你这副深情的样子就回心转意了呢。”樊琳馨是故意戳他的伤疤的,她本来就不怎么善良,对朱哲星就更不可能善良了,没一见着他就把他暴打一顿还是她不想提起以前那么愚蠢的自己。
“别跟我提她。”朱哲星终于忍不住,怨恨地说:“那个贱人,早晚被人抛弃。”
樊琳馨抱胸,眯起眼睛看着他。她虽然讨厌齐晓,有时候也恶毒地希望齐晓被别人抛弃,但她终究没那么坏,所以只是想想。此时听到朱哲星这么骂夏婷,她听着总有些不舒服:不知道他以前在齐晓面前是怎么说自己的。这么想的时候樊琳馨觉得全身漫过一阵凉意。
“再见。哦,不见。”樊琳馨提着药袋子从朱哲星旁边走过去,她不想再被逼着去想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琳馨,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这次朱哲星没有追上去,他知道,如果自己一味纠缠只会让她讨厌自己。
樊琳馨头也没回地继续往前走。朱哲星要怎么证明随他的便,反正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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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着小雨,夏锦言没有撑伞走在雨中,仰头看着前方那栋几十层的大夏,脸上的表情隐隐地有些期待。
走着走着夏锦言就想起那幅画,那是他五岁时画的,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连他自己都不记得那幅画和当时的情景了,可是那天当顺姨拿着画给他看的时候他却一下子想起来那是他画的第一幅画,也想起来关于那幅画的记忆。
五岁的小锦言趴在桌子上,低着头用蜡笔认真地画着画,简单的线条,简单的景物和人物,他却不知已经画了几遍了。
今天课堂上老师教他们画画,然后在放学的时候说要画一幅画给自己最喜欢的人,他最喜欢的人是爸爸妈妈,所以他想画一幅画送给爸爸妈妈,送给爸爸妈妈的画怎么能画得难看呢,所以他画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画得满意了才拿出蜡笔给画上颜色。
门被打开,夏母看见趴在桌子上的儿子笑着走过去:“言言,你在房间里干什么,都几个小时了。”
小锦言双手遮住画,仰起可爱的小脸乖巧地回答:“我在画画。”
“哦,言言喜欢上画画啦,画的是什么,怎么遮着呀,给妈妈看看好不好?”夏母温柔地笑着,说话的声音也是温柔的。
“不行,”小锦言用力摇着头,双手死死地盖住画,几乎要把整个身子也用上,生怕妈妈会抢走似的:“我想画幅画送给爸爸妈妈,还没画好,所以现在还不能给妈妈看。”
“送给我和爸爸的,妈妈好期待,言言要快点画好啊,妈妈好想看。”夏母笑得宠溺,望着儿子可爱的小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发。
“我就快画好了。”小锦言想着画的内容,开心的笑了,他想:爸爸妈妈一定会好喜欢的。
“那妈妈就不打扰言言画画了。”
“嗯。”小锦言目送妈妈出门了才又开始继续给画天上色彩。
“妈妈……”夏锦言低而缓慢地念出这两个字,他已经好久好久没说过这两个字了,此刻念出来的时候都觉得拗口了。曾经,一想到这两个字他就会觉得开心,会觉得幸福,可现在,他却觉得这两个字是一把锋利的冰剑,剑尖直指着他的胸口,让他只感受到剖心的痛和透心的寒。
肩膀忽然被拍了下,夏锦言转过身,看到一脸灿烂笑容的齐晓。
“夏帅,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呢。”她似乎很开心,脸上的笑容特别地灿烂:“你怎么会在这儿啊?”
夏锦言此时已经站在了大厦的前面,这是上班的人才来的地方,而且这里是莫氏集团的总部公司,他确实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你不会是莫氏集团里某位董事家的少爷吧?”见夏锦言不说话,齐晓便开始发挥她的想象力了。
此时,从一楼出来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以及一位妆容精致穿着职业装的女人。女人和一个男人走在前面,男人略后一步,两人边走边说着话,然后像是看到了什么,她说着说着话忽然停了下来,就那么站在一楼的大厅中,看着站在大夏前的那个少年。
“言言……”她轻轻地喊出这两个字,目光里满是爱怜和几乎控制不住的想念,面对客户时的精明和威严顷刻间消失不见。她往前走了两大步,几乎是在跑了,可是两大步后她立即停了下来,迅速恢复了之前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态。
“董事长?”西装革履的男人微弯着腰询问,眼里的讶然因为低着头而被很好的掩饰。
莫念不做声,只是盯着夏锦言身边的齐晓。
齐晓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目光四处搜寻着,然后看见了大厅中的莫念,她看见她,隔着一段距离对莫念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
“莫总?”之前与莫念谈话的男人走过来,有些疑惑莫念的失态。他认识的莫念,精明,强悍并且冷酷,加上她所掌控的势力,没人会把她当成女人来对待,而是当做一位实力强大的对手。而且,莫念在人前从来都没有失态过,刚才会这样是为什么呢?于是四周打量了一翻,他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和物啊。
莫念是看得懂齐晓那个笑容的意思的,悄悄地握紧了左手,她笑着说:“刚才看见一个跟亡夫有几分相像的人。失态了,让苏总笑话。”
“怎么会,只会感动,谁不知莫总对丈夫的用情之深。”
“那苏总,合作的事情我们就这样谈定了,希望以后还能有更多与苏总合作的机会。”
“好,好,哈哈,我也希望能与莫总多多合作。”
因为心里有事,夏锦言对齐晓的出现有些不悦,但他没表现出来,只是敷衍地听着。等看到了大厅里的莫念时,他不由地往前走了几步,眼看着莫念带着下属就要从另一边离开了,他立即追了过去,然后堵在了莫念的面前。
“又是你?都说了我们莫总只有一个儿子,此时在美国上学,所以你还是走吧。”莫念身边的一个人说。
夏锦言好不容易见着妈妈了,怎么可能会走。他看着莫念,虽然之前几次母亲总不肯认他,还说他自己认错了人,可是他就是知道,眼前这个已经不温柔,还浑身散发着冷漠与威严气质,俨然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样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妈……”曾经喊过无数次的妈妈此刻却怎么也喊不出口,夏锦言抿着唇,心情变得很复杂。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爱恨交杂,悲喜掺半,还有酸楚和委屈,种种种种,让他在她面前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原来,在人前不论多么坚强多么勇敢,多么成熟多么强势,在至亲面前,还是会像个孩子一样脆弱和笨拙。
“让他走开,不走的话就打。”这一次,莫念再不像之前那样,虽然冷淡却不冷情,一开口就是冷冰冰的话,还说不走的话就打。
夏锦言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莫念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冷若冰霜的样子,他直直看着莫念,与她的目光相对,有愕然,有悲伤,有痛苦,有绝望,也有怨恨,而莫念从始至终都只是漠然。
摇了摇头,夏锦言退到一边。莫念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低低地说:“我会把这条命还给你的。”然后看着莫念渐行渐远,看着她坐进了车子然后扬长而去。
“梁雄,你赶快派人跟着言言,他要是有一点儿事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一坐进车里,莫念就变了脸色,说话都带着颤音。一想到夏锦言的那句“我会把这条命还给你的”话,莫念就忍不住地颤抖。任她自控力再好也无法控制。
“是。”坐在副驾驶坐上的男人立即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还有,言言跟齐晓在一起,你们怎么没一个人告诉我的?”莫念用右手握住了自己一直在颤抖的左手,却声音冰冷地质问。
“我们会尽快查清楚。”
“再派几个人暗中保护言言。”
“是。”
莫念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人和景,然后闭上眼睛,在心里说:对不起,言言。
而在大夏的某一处,齐晓双手抱胸看着不远处的夏锦言,对身边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衣男人说:“虽然莫念想用这种方式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但是,她不知道,我们已经确定了夏锦言就是她唯一的儿子,美国那个根本就是个挡眼球的活靶。”说完后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
黑衣男子也看着夏锦言,笑着说:“上次让他给跑了,不过既然确定身份了,也就不急着抓回去了。不过这病怏怏的……说不定活不了几天呢。”
齐晓忽然想起什么来:“对了,上次救他的那个男人是谁?”
“还没查到。”男人说:“夏少爷命好,身边暗中保护他的,好像不只有莫念的人,还有另一伙人,但这伙人是谁派来的,却半点线索也查不到,所以,齐晓,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08
“爸爸,妈妈,这是我送给你们的画。”小锦言捧着画好的画跑到爸爸妈妈面前,然后挤进他们中间的位置,把他画了几个小时才画好的画展开给爸爸妈妈看。“这个是爸爸,这个是妈妈,中间的是我。”
“言言怎么把自己画得那么大,把爸爸妈妈画小了啊”夏母看着画里的三个人,中间的小锦言比他们都要高。
“妈妈笨哦,我画的是以后的我们,那时候我长大了啊,所以我就比爸爸妈妈都要高啊。”小锦言一脸的得意,这么简单的画妈妈都没看懂,我比妈妈要聪明哦。
“是妈妈笨,居然没看出来这是长大了的言言。”
“那言言是要牵着爸爸妈妈去哪里呢”夏父看着人物周围的景物,有房子,有街道,那个圆圆的是太阳可是孩子的世界里太阳不是红色的吗怎么会是橙色的
“散步啊,我们吃完了晚饭,所以就一起去散步啊,言言长大了,那爸爸妈妈成了老爷爷老奶奶,所以言言要牵着你们。”
听了小锦言的话,夏父夏母对视一眼,夏母的眼里有着湿意,小锦言还年幼,不会知道他的爸爸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不会知道,也许他们不能陪伴他那么久,不能在年老的时候被他牵着去看夕阳。
世事无常,人的命运也多变化,所以她只是摸着儿子柔软的头发夸赞:“言言画得真好。”
“我的言言将来一定是个画家。”夏父抱着儿子原地转了几个圈,笑得一脸的自豪。
“妈妈怎么哭了”小锦言从父亲怀里挣扎着下来,跪在沙发上,用手给妈妈擦泪:“妈妈不哭。”
“嗯嗯,不哭,不哭。”
“言言要和爸爸妈妈一辈子在一起,等言言以后长大了,我要像爸爸妈妈疼爱我一样疼爱爸爸妈妈。”
抚摸着画,夏锦言看着上面手牵着手的三个人露出了嘲讽的笑:这么难看的画,我是怎么会认为它比我画的任何一幅画都要好看的,居然还特地去买个画框装起来,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
用尽全力将画往地上摔,然后用脚用力踩几脚,夏锦言觉得还是不能消了心中汹涌的恨,于是又捡起画,把画取出来撕了个稀巴烂。
“少爷,这是你精心裱好的画啊!”金顺听见响声跑进来的时候画已经抢救不过来了。她看着满地碎纸片,再看着一脸沉痛的夏锦言,心里知道他是在发气,可是她非常地担心,担心少爷过于伤心痛苦而引起心脏病发作,所以,自从夏锦言回来后她就一直守在他房间的门口,刚才她只是到楼下去准备晚饭,可她才下去没多久,就听见楼上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顺姨,我不会再痴心妄想了,我彻彻底底地死心了。”夏锦言面对着窗,看着窗外的眼睛是空洞死寂的,仿若没有灵魂的木偶。
所谓一而再,再而三,夏锦言每次都满怀希望地去找莫念,然而每一次都是受打击而回。以前他总是找很多理由来欺骗自己,相信莫念不认他一定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的,不然,他真的想不通母亲怎么会不要自己的儿子的。然而,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也是有次数的,用得多了,就会连自己都骗不下去。
他真的,是被母亲抛弃了,甚至,母亲宁愿去把一个没有血缘的人当做自己的儿子,也不愿意认他这个亲儿子。夏锦言早就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只是一直不肯相信这个事实,可如今,还怎么自欺欺人
金顺没有说话,她知道,此时的少爷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倾诉。
“你看到的那张画,画得很差劲对不对现在的我随便画一张都比那张不知要好多少倍,可我却视若珍宝。”夏锦言的声音低沉而压抑着悲痛,脸上的表情也很悲痛,像是要哭出来似的,“我以为她会认我的,所以才会把房间打扫好,等着她回来,所以,会把好画裱好。我想跟她说,我还记得小时候说过的话,我想告诉她,我想和她一辈子不分开。很幼稚对不对很可笑对不对可是她却不要我了,甚至都不耐烦我出现在她的面前。”
“顺姨,我真的很想她的,我一直不肯相信曾经那么爱我的她会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所以,哪怕事实已经那么明显,我还是不肯相信。顺姨,如果连最亲的她都能抛下我,那这世上,谁还会真心对我好呢我又如何去相信别人又如何敢放心去爱别人”
“顺姨,我觉得好难过啊,真的,这里,”夏锦言按着自己的胸口,惨笑着说:“这里,好痛。”
“少爷”金顺看着夏锦言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的时候吓得她也苍白了脸,她扶住捂着胸口一脸痛苦表情的夏锦言,急得方寸大乱,因为她想起以前当少爷知道夫人是故意躲着他的时候他曾故意折磨过自己的身体。她害怕这一次少爷也会这样做,会比上一次折磨得更厉害。
“少爷,你别想这些了,求求你别想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夫人她……她……”金顺想起医生说过的话,如果病情一直不能有效地控制地话,那么他的生命可能会缩短。如果少爷又故意去做那些刺激的事情,让病反复发作……想到这种可能,金顺害怕得身体颤抖起来,几乎想把藏在心里的秘密全盘告知。
“我不想想的,我也不想这么痛苦的,可是没办法,脑子里一直是她冰冷地说‘让他走开,不让的话就打’时的无情样子。”也许是太痛了,说话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脸色也苍白如纸。
“顺姨,你说,你说她是不是嫌弃我啊,嫌弃我有心脏病,嫌弃我身体不健康还是,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所以,所以她宁愿去收养别人家的……别人家的孩子”
“少爷,少爷……”金顺觉得倒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忽然加重,夏锦言已经陷入了昏迷,她哭着喊他,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医生,对,要去医院找医生。手机,我的手机呢”她在身上胡乱摸着找手机,好不容易找准口袋,手伸进口袋里已经拿到手机了,但“120”三个字却按了很久才按准确。
少爷,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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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言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晚霞满天。他昏迷之前明明还在下雨的,昏迷之后居然看到了如此美好的晚霞。
透过敞开的窗户看着窗外橘红色的天空,夏锦言想起小学时学过的那句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夕阳的确是无限美好,所以他曾经才会那么憧憬与他此生最爱的两个人手牵着手在夕阳里散步,只是,美好的东西一般不长久,所以,他有过那么幸福的曾经,于是他的现在才这般痛苦。
闭上眼睛,夏锦言觉得自己也是一轮夕阳,只是,他没有夕阳那般美好,却已经近黄昏了。
心脏所在的位置仍然那么疼痛,仿佛被谁用刀剜去了一块,有种缺失感。他伸手按着胸口,难过的感觉那么剧烈,可是他却觉得这样才是真实。
樊琳馨推开病房的门后看到夏锦言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还是很苍白,但表情很平静,平静得让樊琳馨对金顺的话生出了怀疑。
金顺说:我怕少爷会想不开。
因为行动不便,所以樊晔馨觉得很无聊,因此她打电话想跟樊羽毅唠嗑,可是樊羽毅却说她在医院,因此樊琳馨才知道夏锦言被送进医院了,于是她就跑过来了。
进了医院大门的时候樊琳馨才想:我这么担心干嘛啊,这么急地跑过来
不过樊琳馨没有深究这个问题的答案,觉得只是在担心一个朋友。不过,想到朋友的时候她又有些微的生气,因为她想起两天前她想看夏锦言的画时夏锦言当时对他的态度。
在夏锦言的心里,似乎还没有把她当作朋友。这让樊琳馨的心里有些介意。
夏锦言进医院的具体原因樊羽毅和吴芗俣都没说,只告诉她说是受了刺激太过悲伤导致的。樊琳馨本来也没打算问,因为夏锦言给她的印象其实约等于医院的。不过,她却从樊羽毅的话里听出来夏锦言这次进医院并不是简单的受了刺激而导致病情发作那么简单,只不过她也没有问。
因为在医院陪了整晚,所以在吴芗俣和樊羽毅的坚持下,金顺只好回去休息,而樊羽毅被医生叫过去了,不知有什么事,吴芗俣想着夏锦言快醒了,所以去买吃的去了。
只剩下她一个等着夏锦言醒来。
虽然那天夏锦言那张冷若寒冰的脸在此时想起来都还有些让她心里难受,但樊琳馨是个不太爱计较的人,所以,纵使心里不开心,纵使对夏锦言有些怨言,但还是特别地担心他。想起夏锦言的病,樊琳馨真的非常地担忧。
“嘿,你醒了啊。”见他始终不说话,樊琳馨只好没话找话了。
夏锦言安安静静地,只是看着樊琳馨,并不说话。
“那什么,我虽然不知道你受了什么刺激,但你既然有病,就应该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别大起大伏的,这样对你自己不好,关心你的那些人也会跟着不好受。”樊琳馨想起樊羽毅和吴芗俣眼睛红红的样子,知道她们肯定哭过了。
夏锦言依然不说话,还转过脸去,不看樊琳馨,脸上还是死水般的平静。
“喂,你是怎样啊,那天我碰你的画你那么对我我就对你已经有怨言了,你今天居然还这么不理不睬的,夏锦言,你没把我当朋友就直说,别一会儿热情一会儿冷淡的,让我会错意以为自己跟你关系不错。”樊琳馨心里本来就憋着一口气,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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