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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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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他或许能弹奏出一支旋律优美的钢琴曲,或许拉一首动听的小提琴曲,也或许画一幅美丽的油画,但绝不是眼前这个端坐于石桌前,与父亲下着象棋的少年。
看一眼棋盘,樊琳馨根本看不懂什么,更不知道谁的胜算更大一点,她只认得棋盘上的“楚河”“汉界”以及棋子上的字,但她知道下棋的时候最好不要出声打扰,虽然天色渐晚,也担心饭盒里的饭菜会冷掉,可她还是没有出声。
别人观棋,樊琳馨看不懂,于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看棋,但她却想起小时候父亲就爱跟人下棋。
夏季,吃过晚饭后天色还未见暗,父亲就会跟爷爷或者村子里会下棋的人摆一局棋,走马打炮地一直下到天色昏暗了还不肯罢休,非得要把棋盘搬进屋里去,在灯光下继续下。
除了下棋,父亲好像没别的爱好。麻将在村里兴起来的时候父亲没钱玩,后来挣钱了,却舍不得用来玩麻将,要给她留着上学,再后来,斗地主兴起来的时候父亲同样没时间玩,所以,时下大家空闲之余会玩的游戏父亲都不会。
想到此,樊琳馨转头看着父亲,她忽然有些怪自己,怪自己小时候不愿跟父亲学下棋,每次看到父亲拿出象棋来她就立即找个借口逃掉。
如果那时候好好学,那么,当父亲没事可做的时候自己也能陪着他打发时光吧,那样,父女之间就会多一点相处的时光,多一点回忆吧!
“我输了。”樊立看着自己的“帅”被对方的马吃掉,终于不得不认输。他看着对面坐着的夏锦言,笑着说:“现在会下棋的孩子很难找啊,下得好的更难找。我自认棋力也不低了,居然输给你,看来是我偏见了,没遇到会下棋的孩子就以为很少。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虽然输了棋,但樊立却很笑得很开心。
樊琳馨觉得,要是父亲有胡子的话,那最后一句话他一定会抚着胡子点着头说。
旁边几个围观的人也是把夏锦言一翻夸赞。
夏锦言却似乎有点不在状态的样子,眼睛盯着棋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脸的茫然,又像个迷了路不知道怎么回家的孩子。
樊琳馨把饭盒递给父亲,看着对面的夏锦言问:“你怎么了”她觉得这个样子的夏锦言看得人无端端地心里泛起疼痛。
夏锦言抬起头来看着樊琳馨,这一眼看得樊琳馨往后倒退了半步,因为那一刻,夏锦言的眼睛里是铺天盖地的悲伤,脸上的表情也悲伤得让人以为他会哭出来。
赢了棋不是该高兴吗,可夏锦言为什么却这么悲伤樊琳馨对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好奇,可是,夏锦言很快就掩饰好自己的情绪,一眼过后就又是那个有着温和笑容的少年了,樊琳馨只得把心里的好奇给压下。
“能陪我走走吗”心里汹涌而来的回忆如同涨潮时来势凶猛的潮水,夏锦言努力抵挡,可还是被一个浪头给击中了,那些很久没有想起过的,被刻意压在心里最底部的记忆像是约好了似的,在这些天里一点点地涌上心头,起初还能抵挡,渐渐地,夏锦言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些记忆给淹没了。
是因为知道她打算回国了的缘故吗
“当然能。”樊琳馨不知道夏锦言的心里究竟藏着怎样的一段悲伤记忆,但她知道自己安慰不了他,所以,在被夏锦言暂时需要的时候,她当然愿意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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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的黄昏还有着白天留下的余热,并不是乘凉的好时间,所以一路上遇到的人很少。樊琳馨是聒噪的人,不习惯沉默的气氛,跟着夏锦言走了一段时间后,看他一直不说话,于是想自己先开口,但她几次张口,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头。
“我想赢,但我希望自己输。”当樊琳馨想着究竟要怎么开口的时候,夏锦言忽然讲了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
“为什么”问出后又有点后悔,觉得自己也许显得太八卦了。
“下棋的时候,我把你爸爸当成了我的爸爸,所以我想赢。”夏锦言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将要讲诉一段被尘封的记忆,然而,他没有讲,在勾起樊琳馨的好奇心后,他露出个很痛苦的笑容:“爸爸说,如果我能赢了他,他就不再教我下棋了,所以,我希望输。”
小时候的很多个黄昏,他也是和父亲对面而坐,楚河汉界各守一方一直杀棋杀到天黑。他总是想赢,甚至想过趁父亲不注意的时候移动棋子,可是他总是输。父亲很多次地在他输了之后说:等小言赢了爸爸,爸爸就不跟小言下棋了!
“为什么我赢了爸爸,爸爸就不和我下了”
“因为小言赢了爸爸啊,所以小言的棋力已经超过爸爸了,所以爸爸要给小言去找个比爸爸更厉害的老师来教你。”
“我不要,我要一直跟爸爸下,不要老师教。”
“可是这样小言不会有进步的。”父亲伸手摸摸孩子柔软的头发,温和地笑着:“爸爸希望小言下棋很厉害,所以小言要努力啊!”
可是,在他还没有赢过父亲之前,父亲已经不在了,他此生都不可能赢得过父亲了。
如果,如果爸爸还在的话……夏锦言这样想:如果爸爸还在的话,我也不要赢。
樊琳馨看着夏锦言脸上的痛苦笑容,心里有个仿佛被轻轻地刺了一下,于是也跟着痛起来。她想起父亲,想起他耳边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的白发,叹息:“哪天你有时间也教我下象棋吧。”
夏锦言低头看了一眼樊琳馨,似乎明白樊琳馨说这话的目的,于是点头:“好”。然后又说,“我今天来,其实……”
怎么说一半又停了樊琳馨不满地看着夏锦言。
夏锦言嘴角微弯,眼睛也跟着亮了不少:“我一直想见的人,应该……就能见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06
人来人往的公园里,在一处宽敞的地方,有人摆了一个画架给人画肖像画,价格开得有些高,但排队的人却不少,多数为女生。
画者认真地在画架上作画,旁边围了一圈好奇或者凑热闹的人,不过多是女性,而且旁观者议论的不是画者的画画得怎么样,而是“他好帅啊”“他长得真好看啊”之类的话。
画者对旁人的议论毫不在乎,只认真画画。把画好的画给卖画的女生,女生很满意地离去之前还不舍地回头看了画者几眼,而画者却低着头认真地收拾着画笔,准备给下一个顾客画画。
一张50元的人民币递到眼前,随之响起一道女声:“给我画张吧。”
画者抬头,看到站在他眼前的女生黑亮的眼睛里盛满怒气,明显地是生气了,而且还不是一般地生气。她旁边还站着一个女生,同样是一副生气的样子。
“羽毅,芗俣。”夏锦言并不觉得惊讶,反而很平静。
“夏锦言,你给我说说,你在干什么!”接到金顺阿姨的电话的时候樊羽毅一点儿也不相信金顺阿姨说的话,在她心里,夏锦言就该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衣食不愁,还有人照顾生活起居。可是她听到了什么,夏锦言居然在公园里卖画,这让她怎么能不生气。
他有缺钱到要去给人画画挣钱的程度么
“挣钱。”夏锦言想要安抚樊羽毅的情绪,可是想到自己的打算,他选择了不隐瞒。
“挣钱你会缺钱用”樊羽毅更生气了,说话的声音几乎是吼的,围观的人更多了。
夏锦言沉默地看着樊羽毅,心里明白她是为了自己好,也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才会这么生气,只是,樊羽毅的一句“你会缺钱用”伤到他了,他觉得这句话是一把刀,准确无误地插中了他的心脏。
他确实是缺钱用,不然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锦言,你一定有原因的吧,连我们也不能说吗”吴芗俣也很生气,但她不像樊羽毅,有气就一定要发泄出来,所以,她试着把怒气压下,平静地问夏锦言要一个理由,不然,她也接受不了夏锦言做这样的事。
看一眼樊羽毅,又看一眼吴芗俣,夏锦言低下头去收拾画具,然后背着画具走在前头,樊羽毅和吴芗俣跟在后面。
∴∵∴∵∴∵
公园附近的一家奶茶店里,三个人坐在一个角落里,樊羽毅发泄过后已经平静下来。看着对面依旧沉默的夏锦言,她问:“告诉我们吧。”
夏锦言看着樊羽毅,再看着同样想知道原因的吴芗俣,终于开口:“我不想再要她的帮助了。”
“她”樊羽毅起初不明白夏锦言话里的她是指的谁,所以才会问出口,但看着夏锦言脸上压抑不住的悲伤情绪,她才明白过来他说的“她”究竟是指谁。
“为什么”
夏父逝世后,夏母没过多久就失踪了,在起初失踪的一段时间里,夏锦言用尽各种方法去找母亲的消息,原以为她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可经过查找才知道夏母半点意外也没有,反而在国外生活得好好的。夏锦言放下了担心,以为母亲只是因为承受不了父亲离世的打击而到国外去渡假调整心情,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于是他在家里等着母亲回来,只是,他等了五年,夏母却还是没有回来。夏锦言去找她,她也不见。
虽然不见儿子,但这五年里,夏母并没有忘记儿子,她会每个月都给儿子的卡上打上一大笔钱,所以夏锦言才能一直雇着佣人当着他的少爷。
为什么忽然间不愿意用母亲的钱了呢樊羽毅不明白。
“不想再自欺欺人了。”骗了自己几年,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欺骗自己了。
时间是最残酷的,曾经那么喜欢的人,过了几年后,也许你就不喜欢她了,或者你已经喜欢上别的人了,也或者你都忘记你曾经喜欢过她了。夏锦言并没有多奢求,他只是希望,希望妈妈能够回来和自己一起生活,他可以不当他的少爷,能够忍受贫穷困苦的生活,能够承受得住生存的一切考验,但是他不能忍受自己有亲人,却要像一个孤儿一样活着的生活。他是在父母的宠爱里长大的,没有爱,他不仅仅是不习惯,还会对自己产生怀疑。他曾很多次问过自己:为什么妈妈会离开我是不是因为我不好是不是她讨厌我了于是他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好,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可。
他一日日地坚持着让自己变得比前一日的自己更优秀,可是,时间长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坚持还有没有意义。
“我已经坚持得累了,不想再坚持下去了。”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付出的感情若一直得不到对方的回应,那么,再怎么炙热的感情,也会慢慢降温的,最后会降至冰点,然后,也就不再爱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恨着自己的母亲的,他所知道的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与自己还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唯一一个至亲,自己对她的感情竟然是恨。
他感到疲惫了。
夏锦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怕自己会难过得流泪,五年下来,积攒在一起的委屈和怨恨完全能够将他本就不坚强了的心击溃。胸口那个位置的疼痛忽然剧烈起来,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夏锦言不知道这种痛得窒息般的感觉是因为心痛还是病痛。
“锦言,锦言!”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吴芗俣看到夏锦言的脸忽然变得苍白,吓得立即起身,一步跨到对面的夏锦言身边,然后对樊羽毅说:“锦言的病发作了,快叫救护车啊!”
夏锦言想说“我没事,以后我会好起来的”,可是他睁开眼,看到的人和物却越来越模糊,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连说话都不能了。
∴∵∴∵∴∵
“小琳,小琳!”小秀看着身边和自己一起洗着杯子的樊琳馨,还伸出湿淋淋的手在樊琳馨的面前晃了晃。她手里那只杯子不知道被她洗过几次了,而她还在洗着,而且,自己叫了她两次了,她都没听见,明显地是走神了。
“呃”樊琳馨回过神来,疑惑地看着小秀。
“我都叫了你好几遍了。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樊琳馨想的是如何帮助夏锦言的事情。前天她下了班后便去了医院,因为待得比较晚,中间去了一次厕所,而在厕所里,她看到了金顺,她好像在哭,看见有人进来了便立即抹眼泪。这种事情在医院里并不奇怪,但因为知道金顺跟夏锦言的关系,所以樊琳馨在看见的时候立即想到可能是夏锦言出了什么事情,于是她就问了金顺。
金顺告诉她夏锦言又昏倒了,虽然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一想到他的病,想到也许某次他昏倒后有可能醒不过来,金顺就无法不难过不痛苦。她还说到,她的少爷打算不再雇佣她了,而她舍不得少爷。
好好地,怎么就赶人家走呢樊琳馨好奇,于是问了出来。
夏锦言打算不再接受夏母的钱,他下定了决心不再关注夏母的一切事情,想断了一切的妄想,所以想靠自己活下来,于是他就得自己去挣钱。他连养活自己都难,他哪里有钱付给金顺工资,所以,纵然他也不想和金顺分开,可是他不能让金顺白照顾自己,便只好让金顺离开。
金顺说自己可以不要工资。她没有孩子,丈夫也在几年前因病去世,所以照顾夏锦言的这几年,她早已经把夏锦言当成自己的孩子般用心照顾着,尤其是夏锦言失去了父亲,被母亲抛弃了的这五年,她更是用心。对夏锦言,她早已经不把他当成雇主了,而是自己用心照顾着的孩子,是她的亲人。
金顺舍不得离开她的少爷,而且,更让她放心不下的是少爷的病。他那种病怎么能让人放心地去让他打工呢,这万一有个什么事,或者遇到脾气不好的客人和苛刻的老板怎么办,再说,她怎么舍得让她的少爷受委屈被欺负呢!
樊琳馨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所以看着金顺伤心痛苦的样子,她给不出几句安慰的话,可是她的心里却是真心地想帮助金顺和夏锦言的。她知道夏锦言的一些事情,大概能猜到夏锦言为什么会那么做,所以她希望自己能找出个好的办法说服夏锦言,让他接受母亲的钱并且留下金顺。
樊琳馨的担心和金顺是一样的,夏锦言不能去挣钱,因为他的病太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作,而且,心脏病人是受不得刺激,也不能太累的,心态必须要好,像夏锦言现在这样,真的很让人没办法不担心,而且,他如果不接受母亲的钱,那么,当病发作的时候,他自己怎么支付得起医药费跟手术费
他是不想活了吗樊琳馨对夏锦言的这种决定感到生气。
“没想什么。”樊琳馨对小秀笑笑,她不能把夏锦言的事情拿出来说,毕竟,这不是她的事情。
“是不是在想叔叔的事情,你这些天要上班又还要去医院照顾叔叔,挺累的吧。”虽然樊琳馨还是笑,看起来也很精神,可是小秀觉得樊琳馨需要好好地休息。
“还好啦,没多累。”虽然白天要上班,下了班还要去医院里照顾因为受伤行走不变的父亲,可是樊琳馨并不觉得累,因为能跟父亲相处的时光让她觉得温馨。以前虽然跟父亲在一起,但两人之间的话题总是很少,总觉得亲近但不亲密,总觉得父女之间有一道跨不过去的沟,而这些天跟父亲在一起,因为父亲不便活动,她就得讲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来给父亲解闷,于是两人之间说的话便也多了,话多了,就减少了距离,父女之间的感情也就更深了。
樊琳馨想到昨天自己特意去买了象棋跟纸牌,带到医院里让父亲教她下棋时父亲开心的样子,自己再教父亲怎么斗地主时父亲学得认真的样子,心里有种满足感,也觉得这样跟父亲平淡相处的日子很幸福。
她想:这可以算是因祸得福么
“叔叔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要不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医院吧,我都还没去看望叔叔呢。”
“不用特意去看望的啦,医生说伤养得挺好的,过两天应该就能出院了。”昨天医生跟樊父昨晚检查后说碎骨已经重新长好,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叔叔出院了之后你肯定更累吧。”在医院还有护士帮着照顾,出了院就只能樊琳馨一个人照顾了。
樊琳馨没想到那么多,从小到大都是父亲照顾她,她从没照顾过父亲,所以累一点累点也没什么,所以她笑笑:“也不会多累啦。”
两个人边说话边清洗杯子,渐渐地被子全都清洗干净,小秀甩了甩手上的水说:“快下班了,等下我们去吃夜宵吧,今天做了挺多事,晚餐吃的东西都消化掉了。”
“好啊,我也肚子饿了。”
“我请你吧。”
“这么好那我可得好好宰你哦!”
“小秀,请了小琳不能不请我们哦!”外间的店员耳尖地听见了她们的对话,立即想占点便宜。
“休想。”小秀一口回绝,她又不是中了奖,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请。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07
小吃总是特别受年轻人的欢迎。夏锦言跟在樊羽毅和吴芗俣的后面,看着小吃街上几乎都是年轻的男生女生。有女生左手抓着一大把烤羊肉串,右手拿着一串羊肉大口地咬下去,一点儿也不矜持一点儿也不顾及形象,忽然就想到樊琳馨,她吃着羊肉串的时候也是不顾及女生的形象的,所以吃完后嘴上会沾有油腻,但这样的女生却更让他心生好感,因为很自然,很真,不会为了给男生留下一个好印象而可以压制着自己的本性。
樊羽毅和吴芗俣也是这样的女生。
好像答应过要请她吃鱿鱼串的。夏锦言隐约记起那天的后来,自己答应过请樊琳馨吃一次鱿鱼串的,但之后樊琳馨要忙着照顾父亲,而他……夏锦言眸光闪了闪,避免自己再往下想。
哪天约个时间再请吧。夏锦言抬头看着樊羽毅和吴芗俣,可是,他只是出了会儿神,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樊羽毅和吴芗俣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了。
小吃街的人一到晚上就特别多,让人只是看着就有种拥挤的感觉。夏锦言站在人群当中,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在人群里找着樊羽毅和吴芗俣,可是,他没找着樊羽毅和吴芗俣,反而在一个烧烤摊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旁边跟她说着话的女生他觉得也有几分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夏锦言穿过人群站到了女孩的身后,靠近了才知道是樊琳馨。他看着她兴奋地挑选着食物的样子,觉得自己也被感染,心里那沉沉的阴霾感减去少许。
有些人就是能这么容易地把自己的情绪带给别人。
“小琳,”小秀先看到了夏锦言,于是扯了扯了樊琳馨的衣角,靠近她身边在她耳边小声说:“上次在店里见过的那位夏大帅哥就在你身后哦。”
樊琳馨疑惑地看着小秀,再寻着小秀的视线看过去,于是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她几乎激动地说:“你出院了啊!”
其实医生不让出院的,但夏锦言决定不再接受母亲的钱,而以他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支付得起医药费,因此他执意要出院,金顺和樊羽毅她们三个拗不过他,便只好忐忑地替他办了出院手续。不过,夏锦言不会跟樊琳馨讲这些,所以他只是露出个温和的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樊琳馨便以为他是没事了,于是为他担着的那一颗心便也跟着觉得轻松了下来,她兴奋地拉住他的胳膊,指着烧烤摊上摆着的食物说:“你想吃什么尽管拿,我请你!”
真是热情的女生啊!夏锦言心里这么想着,微低着头看樊琳馨唇边那个因为自己出院而灿烂起来的笑容,心里有种温暖的感觉。
如果想让她开心,那么就该顺着她的意点一些吃的,让她为自己出院庆祝,但樊琳馨以真实的面目来对他,他也不想在樊琳馨面前有任何的伪装,所以他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吃这些。”其实烧烤这类味道重的东西他也不能吃。
他想起樊羽毅和吴芗俣,这两个人说是担心他一个人待在家里会想七想八,惹得自己心情不好,所以一定要让他出来玩,结果却是到这里找吃的来了,而且一入这街就不管他了。
这哪里是担心他,分明是她们自己好久没来所以嘴馋了。
“那你喜欢吃什么”樊琳馨自然而然地就问出口了,她自己觉得这话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旁边的小秀却忍不住低声说了句“见色忘友”,只是语气里倒是没有责怪的意思。
“我是跟朋友来的。”他不得不拒绝她的好意。
“这样啊,那你的朋友呢要不让他们也过来,我也请他们吧。”
你要是真请了我怕你会后悔!一想到那两个人是有多么地爱吃,又有多能吃,夏锦言就很想吐槽她们一句,但他终究没有讲,只是忍不住地笑了:“谢谢你的盛意邀请,不过她们一看见吃的就丢了我。”
“哦,那我们可以去找他们。”樊琳馨以为夏锦言说的朋友是男生,所以心里有点疑惑:男生也这么喜欢吃小吃吗不过,她还是有着极大的热情想请他们。
小秀本来想插嘴阻止樊琳馨继续犯傻,人家已经在委婉地拒绝了,她还没听出来,但,听到樊琳馨说要连夏锦言的朋友也一起请她就没有出声,因为她觉得跟帅哥交的朋友一般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抬头看看夏锦言,这男生长得真是不错啊,他的朋友也会不错的吧小秀美好地幻想着。
“她们这会儿应该已经吃饱了。”
“上次答应请你吃的鱿鱼串都还没兑现呢,要不我请你吧”见樊琳馨还想说什么,夏锦言立即换了一个话题。
“哦,是呵。”樊琳馨拍着脑袋像是刚想起来的样子,然后笑着说:“不过我今天有人请了,所以还是下次吧。”
“好。”
“小琳,我们的烧烤已经全部烤好了。”趁着两人说话的时候,小秀已经付了烧烤的钱,然后把已经烤好了的各种食物递到夏锦言面前:“帅哥,吃吗”
夏锦言摇摇头:“我要去找人了,不然她们看不见我会担心。”
“哦,那你去吧去吧。”樊琳馨挥着手做告别状。
“帅哥再见,下次记得还来光顾我们店啊,我们可都想着你呢。”小秀笑嘻嘻的朝着已经走了几步远的夏锦言挥挥手,然后抢过樊琳馨手里的肉串:“哎,这是我的!”
“是我拿的!”樊琳馨想抢回来。
“是我让你给我拿的!”
夏锦言听见她们的声音回了头,看见灯火通明的小吃街上,挤在人群中的樊琳馨和叫小秀的女孩抢着食物,两个人吵吵闹闹地,吃得好不开心,于是他的嘴边也略略上扬,勾起一抹微笑。
∴∵∴∵∴∵∴∵∴∵
“哎,锦言。”当夏锦言在人群里找着樊羽毅和吴芗俣的时候忽然有人叫他的名字,这声音很熟悉,于是夏锦言抬起头,发现自己走到了良叔的烤鱿鱼串的店前。
“羽毅和芗俣在找你呢,两个小姑娘急得不得了。你去哪儿啦”
看着良叔带着点关心的脸,夏锦言温和地笑:“她们往哪边去了,没走远吧”
“没多远,刚走。”
“谢谢良叔,我去追她们。”
“锦言,锦言!”夏锦言还没来得及接上良叔的话,樊羽毅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臂,因为过于担忧所以力气有点大,在夏锦言白皙的手臂上抓出一道红痕来。“我还以为……以为……”也许真的是太担心了,声音里居然有些哽咽,像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似的。
夏锦言没在意被抓出红痕的手臂,只是微低着头看樊羽毅:“你们有吃的就忘了我。”声音里居然有一点委屈。
“对不起。”樊羽毅低下头不敢看夏锦言,她和吴芗俣太久没来这了,所以有了吃的就忘了带夏锦言出来的目的,甚至把他丢了都不知道,等想起来夏锦言没有跟在她们后面时,她们吓到了,生怕夏锦言会出什么事。
看着樊羽毅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的样子,夏锦言觉得好笑,于是温柔地安抚:“我没事,你们不用这么担心。”然后看着樊羽毅身后的吴芗俣微微点头。
“不就是走散了嘛,你们就那么担心,锦言又不是个小女生。该担心的人应该是锦言才对啊。”一边熟练地给鱿鱼上面撒上调味料继续烤,一边看着夏锦言他们几个,良叔也忍不住插话。樊羽毅和吴芗俣到他的店来过许多次,但每次都是她们紧张着夏锦言,惹得他忍不住想:锦言不会是女孩子吧不由地多看了夏锦言几眼,尤其是胸部。
樊羽毅和吴芗俣默契地不说话,良叔不知道夏锦言的病,所以他不能体会她们那种害怕失去夏锦言的心情。
“良叔,我要吃鱿鱼串,五串。”樊羽毅不喜欢这种心情沉重的感觉,所以沉默了一会儿后,她就转身把注意力放到吃的上面了,看着快烤好的鱿鱼串,她一副嘴馋得不行的样子。
“我也要五串。”吴芗俣跟着凑到摊前,然后回过头来看夏锦言:“你要不要吃”
“不想吃。”
“锦言每次都不吃,是不是嫌弃我烤的鱿鱼串不好吃”良叔收起了笑容,故意板着脸看着夏锦言。
“怎么会,良叔的手艺那是没得说的,锦言他不喜欢吃烧烤啊油炸啊之类的东西啦,他喜欢吃清淡的。”樊羽毅立即为夏锦言解释。
“呵呵,不喜欢吃也尝尝味嘛,怎么样,良叔请你吃。”手里的一大把鱿鱼串都烤好了,良叔挑一串肉多的出来递给夏锦言。
“谢谢良叔。”夏锦言看着良叔憨厚的笑容不好拒绝,只得接下。
“良叔你偏心,都不请我们的。”樊羽毅不开心了。
“对啊,良叔你都不请我们,下次我们不来了。”吴芗俣跟着开玩笑,旁边有一同买鱿鱼串的客人也跟着起哄。
“请你们请你们还不得吃穷我!”良叔乐呵呵地又拿了一大把鱿鱼串继续烤。
“我们哪里有那么会吃。”
“哎,锦言,说好了良叔请你吃的,你怎么还付钱!”说话的时候夏锦言已经付了钱,良叔接过去,是11串的钱,他立即要把钱给夏锦言。
“下次再请好了。”夏锦言不肯接钱,转身跟着樊羽毅和吴芗俣走进了店里。良叔追上来一定要请夏锦言,可夏锦言坚持着要付钱,最后良叔没法,只得收下了钱,说好下次再请。
三个人进到店里,想找个位置坐下,可是店里坐满了人,根本没他们的位置了,便只好站在店门口。良叔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问夏锦言:“锦言,上次见到的那个女孩子怎么没跟着来”
“上次女孩子”樊羽毅耳尖地抓住了话里的关键字:“锦言跟女孩子来过这里”
“是啊,就几天前。是锦言的女朋友吧”
夏锦言不说话,只是看着樊羽毅,眼睛里有着某种期许。后者仰起一张兴奋地脸,眼睛里闪着很亮的光:“好啊,交女朋友了不告诉我们,赶快给我从实招来。”
“锦言,你真的有喜欢的女生了”吴芗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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