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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霸道冷总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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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迁……”她的神色不似平素那般倔强冷漠,流露属于女性的柔弱,“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纡尊降贵弯下身来背她,她反而趁机谈条件?陆雨桐,你可真会得寸进尺。
“说!”他冷哼。
“我们不要再这样针锋相对了,可以吗?至少,在巴黎这几天,希望我们能够和平共处。我累了,身体疲惫,心里也很疲惫,看在我刚才舍身救你的份上,你放过我,好吗?”
宋子迁闭了闭眼眸,她楚楚可怜的嗓音比任何武器都可怕,轻易撼动了他的心。
“啰嗦什么,上不上来!”
“那……我当你答应了。”
雨桐听到他几不可闻的哼哼,不禁松了口气,小心地趴上他的背。
**
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合二为一,融在了一起。
沉默着。
他的背如此宽厚,雨桐将脸蛋贴在他的背上。隔着衣服,依然能感觉到属于他的体温。心跳的力量透过后背,传递到她的耳朵。
宋子迁,不期望他今生能够温柔以待,不期望还能与他再有交集,可是至少,不要像仇人敌对。
她好怕、好怕那一天到来……
宋子迁背着他,脚步沉稳,坚定,眸底却是黯淡无光。
如果,能够永远离开那个认识他们的凌江,能够忘记父辈之间的仇怨,他愿意就这样背着她,一直走到天涯海角。
他何尝愿意跟她敌对?但是,她浑身树起尖锐的刺抗拒着他,她的妈妈、她口里的男朋友都在刺激着他,他只有变得更残酷,才不至于让自己挫败得溃不成军。
或许她说得对,至少巴黎这几天,两个人可以暂时抛开一切,和平共处……
回酒店的路,格外漫长,又格外短暂。
每一步,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也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酸楚。
他跟她错过了可以爱的时光,余下的,是尚未解开的恨。
酒店,雨桐的房间。
她撩起裤管,解开鞋袜一看,原来右脚的趾头被广告牌砸到,红肿不堪,大趾的指甲盖甚至变成了紫色。
宋子迁脸色发黑,一股山雨欲来的气势。
雨桐连忙道:“不许发火!不许指责!这是我的脚,一点小伤没什么问题。而且我们约好了,放下一切成见和恩怨,要和平相处。”
宋子迁紧了紧牙根,转进浴室。站在大镜子前,怒视着自己,而后很快打开热水,将毛巾打湿,出来包裹着她受伤的脚趾。
所谓十指连心,手脚都一样。受伤处只要稍微一碰,雨桐疼得直抽气,但有他在前面,她极力忍耐着,生怕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老实等着!我回来之前,不许乱动!”他才是习惯发号施令的那个人,出口便是霸气不改的威胁。
雨桐扯动唇角。她已经没有力气动弹,只想躺下休息。
宋子迁很快消失在门口。
十五分钟后,他回来,手里多了盒药膏。
“先洗澡,再擦药!”
“好了,宋子迁。我知道,你在感谢我的救命之恩,诚意我已经收到,药膏我自己会擦。现在我想洗澡了,麻烦你回去自己的房间,谢谢。”
宋子迁勾起唇角,看她一眼,开始动手拉开她的行李箱。
“喂!你做什么?”
“不是要洗澡?帮你找睡衣。”
“不需要你帮忙……”雨桐没说完,他已动作利落地拉开了箱子,摆在最上面的几件内衣煞是显眼。她立刻涨红了脸,急着跳过去,“你太无礼了!故意找茬想吵架是不是?”
宋子迁顺手勾起内衣,拎在手里看了看,以最平淡的语气点评:“品味没变,还是喜欢红色跟黑色的蕾-丝,符合你的烈性。”
雨桐的脸色更红了,窘迫地夺回内衣,飞快把箱子盖起来。
他慢条斯理道:“又不是没看过。你倒是拘谨了许多。”
“宋子迁,你快点出去,这房间不欢迎你!”
“那可不行。如你所说,为了感谢恩人,诚意应该十足才行。”宋子迁欣赏完她难得一见的窘态,眸光变得温和而严肃,“不开玩笑了。我也同意和平相处,但不代表事事听从你的。你现在行动不方便,没必要逞能。”
雨桐看看自己的脚,摇头:“别夸张,绝对没到行动不便的地步。”
宋子迁手臂一伸,将她抱回沙发,制止她开口,“不想破坏和平的话,现在开始,你只需要服从。”
对,雨桐发现了问题。她希望得到尊重,所以夏允风学会了尊重之后,她开始接受他。而她与宋子迁之间,总有一个人在服从,否则随时引发风暴,可宋子迁狂妄霸道得让人想反抗……
**
凌江市。
天明,夏允风起床,眉宇间一抹倦意。
他彻夜未眠,对雨桐失望、愤怒,也改变不了他已经彻底爱上她的事实。爱她,只能试着为她找理由借口去原谅。
餐桌上,夏国宾与雪彤正在早餐,父女俩低声交谈,但可以听得出来,雪彤心情不错,不时发出愉悦的笑声。
夏允风一边系着衬衣纽扣,一边走下楼梯。
夏国宾看到他,脸色立刻沉下,拿起餐布抹抹嘴唇,起身离座。
“爸……你就原谅大哥吧!”雪彤劝道。那天在子迁请客的晚餐上,大哥为了维护陆雨桐,当面忤逆父亲,他们已经一个星期没说话了。
夏国宾冷哼,看都没看儿子一眼,唤来司机准备出门。
“我的好妹妹,早餐吃好了没?”夏允风不以为意,系完衬衣纽扣,拿起臂弯的外套抖了抖,潇洒地穿上。
雪彤道:“哥,你跟爸爸认个错吧!他毕竟是长辈,不可能先跟你低头。”
“我知道,我会找爸爸好好谈的。”
“你总这样敷衍,一天拖着一天,爸爸只会越来越失望。唉!”
“别叹气,我们家的小公主每天都要幸福地笑才好。”夏允风来到她面前,看她面色红润,精神不错,稍微放了心。看来,她并不知道跟宋子迁同去巴黎的有雨桐。
这件事,雪彤最好不要知道,交由他查清楚就好。他了解雨桐的性子,巴黎之行她不可能主动,一定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至于宋子迁现在对雨桐究竟存有何种心思?他也会弄个明白!
“哥,我一会今晚开始回宋家去住。”
“好啊,我送你。”夏允风忽然想到一事,颇觉疑惑,“彤,子迁向来敬重孝顺他父亲,为何这些年不愿留在宋家老宅住?”
雪彤不以为意道:“我问过,迁说自从公公遭遇车祸后,头脑总有些不清醒,住在一起不方便。”
“你不觉得奇怪?正因为宋董头脑不清醒,做儿子的才更应该近身照顾。他怎会放心交给其他人?”
“不算是其他人吧!住在老宅的都是公公的亲信,听说连厨房做饭的玉珠婶婶都在宋家呆了超过十年。另外主要原因在于公公,他不想自己连累子迁,眼不见为净,让子迁将精力全心全意放在公司上,别一天到晚为他这个病人担心。”
夏允风点点头,不再多问。想起远在巴黎的雨桐,神色不禁黯淡下去。
**
巴黎。酒店。
天气阴雨,从窗户往外看,整座城市雾蒙蒙的,远处建筑物的尖顶在雨雾中若隐若现。
雨桐留在酒店没出去,躺在沙发上浏览网站。
宋子迁单独去了chenl总部,约了皮特先生面谈。听到她脚伤的消息,皮特很关心,特意派人送了鲜花加蛋糕过来表达问候。
雨桐看了会新闻,将平板电脑搁在一旁,抱住枕头仰躺着发呆。
昨夜的后来,宋子迁表现很绅士,没有刁难和嘲讽。
他为她准备好洗澡所需的物品,抱她进入浴室。等她洗完,他又耐心地抱她出来。
虽然,两人话语不多,但横在之间的沉默气氛已悄然发生了变化。
她靠在沙发上,对,就是此刻这个位置。他坐在沙发的另一头,将她的脚搁在他的膝头,为她擦药。
雨桐闭上眼睛,脑海中清晰浮现当时的情景。
他擦药时的表情很专注,眼眸中隐藏着一抹心疼。当他抬头对她对视时,那抹心疼一闪而过,似乎不想让她瞧见。
她不禁想起姚家兄弟们的议论,甚至于皮特先生都说过的话——宋子迁爱她。
“唉!”雨桐豁然睁开眼睛,抛开不该有的胡思乱想。
他与她之间,如果存在爱情的话,会比相恨更可怕!
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警觉地竖起耳朵,朝房门看去。果然,宋子迁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刷开了她的门。他手里提着黑色公文包,身形高大挺拔,被合身的高级西装衬得高贵,英气十足,正噙着一丝罕见的温柔朝她走来。
这样的男人,魅力十足,朝夕相处而不心动,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跟皮特谈得怎样?”雨桐坐直了身子。
“托你的福,一切都很顺利。皮特是明白人,知道我们世兴的实力和条件,只要合作,彼此都大有可图。”宋子迁放在公文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雨桐松了口气,能谈妥合作不枉此行。
“具体的合作细则谈得差不多了,部分内容还需要斟酌完善一下。”宋子迁为自己倒了杯温开水,回到沙发前,靠着她坐下,“脚伤好点没?”
“嗯,穿着拖鞋走动没问题。”
“明晚的chenl新品发布会,你可以吗?”他放下杯子,抬起她的右脚。
(第二更,5000字。晚是晚了点,好歹也更新完毕了,么么看书的亲们!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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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陷阱(一)
雨桐慌忙缩回来,道:“当然可以。为了感谢皮特先生,无论如何都要参加的。”
她脚上抹了散瘀止痛的药膏,包裹着白色纱布,其实已经好多了。
宋子迁却道:“我已经跟皮特说了,你有伤在身,可能不出席。”
“宋子迁,你怎么能替别人擅作主张?”
他勾唇一笑:“不过我也跟皮特说,陆秘书很固执,答应过出席,就算是坐着轮椅赶过去也不会食言。洽”
原来他故意卖关子戏耍她!
雨桐望着他唇角的那抹淡笑,恍惚失了神钤。
“饿了没?想吃什么?我去点餐。”时间将近十二点,宋子迁忙碌了一上午,饥肠辘辘。因为她的不便,他决定在房间用餐。
“我不饿。皮特先生请人送来了蛋糕,我当上午茶吃了些。”雨桐伸脚去穿拖鞋。宋子迁拉住,皱眉:“想做什么?”
“看你饿了,先为你切块蛋糕。”
“不用,要吃我自己会动手!”他不愿让她多走半步,径自将她的拖鞋踢开,“你既然决定参加发布会,就老实点养伤。我不认为拖鞋适合搭配那件精致的小礼服。”
雨桐只好坐回沙发,将双腿“供”了起来。看着他到桌旁取蛋糕,她生出感触,何曾几时,有她在的时候,轮到他亲自动手了?以前都是她伺候着他,事无巨细,打点妥当,他连一句客气话都懒得说。
“你要不要来一点?”宋子迁切了一小块,回头问她。
“谢谢,受宠若惊。”雨桐发现跟他和平相处的感觉真不赖。但柔情的陷阱更可怕,糖衣炮弹往往容易教人失去警觉,她时刻给自己敲响警钟。
沙发前,两人一边分享蛋糕,一边等待午餐。
雨点轻敲打在玻璃床上,室内宁静。
雨桐将蛋糕细细品味,隐约蓝莓的味道酸酸的,甜甜的,若有若无,一如她的心情。习惯了针锋相对与随时防备,一旦松懈下来,这种温馨的气氛反而无所适从。
她叉着小块蛋糕,心不在焉地送进嘴里。
“看你,吃得像个孩子。”宋子迁说着,伸手向她的脸上摸去。
雨桐心口一悸,微微侧过脸。他温热的手指便正好落在她的唇上。异样的电流,刹那间从他的指尖传递,她受惊地颤了一颤。
“这里沾上蛋糕了。”宋子迁沙哑地解释。
“哦……”她张着眼睛,清亮的眼眸被他锁住了似的,无法转移。
宋子迁也静止了,呆呆地对她凝视。
她披着一头如云乌发,长而微卷的睫毛,眼波朦胧闪烁着幽柔的清光,映着他的身影。那粉红色的双颊,那柔嫩的、颤动的嘴唇……
他贪婪地看着,看着,情不自禁慢慢倾近了身子,她也一动不动,只是仰着脸坐在那儿,望着他。他们就这样对峙了好一会儿。
然后,她忽然皱了皱眉,想转开脸蛋,他忽然低喊一声“桐……”便把将她拖进怀里,灼热的唇立刻紧贴在她柔软细腻的唇瓣上。
虽然,他们曾经有过无数次热烈的亲吻,也早已共度多少个亲密的晨昏。他们为了彼此付出过沉重的代价,也因相怨相恨而引起过轩然大波……
但是,他们直到此刻,才似真正为彼此吸引,无法抵挡地献上了心底最深刻的吻。
天旋地转的一瞬间。
矜持冷静被抛开,生命之火似乎在这一刹那才熊熊燃烧。心灵与心灵发生猛烈的撞击。他呼吸炙热,周身的血液为她呐喊喧嚣。
雨桐心脏狂跳,被他死死地拥在怀里,感受急切而狂如暴风雨般的亲吻。
她无法呼吸,无法思考,从身子到心灵都在颤抖。惊悸着,承受着,而后再也无法隐藏那份几欲让人窒息的爱恋,不顾一切地抱着他。
蛋糕落在沙发前的地毯上。
他们像在洪荒末日抓到了最后一块浮木,唇舌热烈地交缠,想要将彼此融入怀中。
霸道而温柔的吻,矛盾中带着坚定,坚定背后又隐藏着两人都不愿去想的痛苦……
雨桐闭了一下眼睛,两排睫毛密密地垂着,扑闪颤动。有水珠逐渐浸湿了漂亮的睫毛,于是,他飞快地把嘴唇压在那睫毛上,吮去了两滴热烫的泪珠。
“不许哭……绝对不许哭!”他说,难以压抑的深情黑眸里,也隐隐浮现了雾气。
什么时候爱上了她,为什么会爱上她,一切都不重要。
她的母亲是谁,跟自己父亲有何恩怨,也不再重要!
他爱她,想要她。
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第一次给了他同样热烈的回应,让他感觉到了她依然还存在的感情。此时此刻,即使让他抛下整个世界,他也顾不上了!
窗外的雨点越来越大,敲打着玻璃。玻璃上密密地布满了水花,将世界隔离在外。
他的吻从她的睫毛落到额心、鼻梁,再度回到娇艳的红唇。灵活的手指解开了她的衬衣纽扣。
她低声地抽泣。
不敢想自己正在做一件不容于世的事情,一件让世人唾弃和鄙夷的事情。她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抓住最后理智,试图让自己清醒。
可是,耳边响着别人所下的判断,宋子迁爱她,她深爱的男人竟然也爱着她!
没有办法,她真的没有办法。
甜蜜与痛苦中,她迷失了。哪怕天地变色,世界崩塌,哪怕天下人都会苛责指骂,哪怕将来会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此时此刻,她也无法抵抗这个男人的爱。
他灼热的气息细细密密地往下,落在她柔美的颈子,雪白的胸前……
……
如果。
如果不是夏雪彤的来电,雨桐真以为自己会溺毕在这种脱轨的激情里。
那个来电铃声很特别,估计是宋子迁专门设置的。
所以,铃声响起时,火热的空气骤然降低。
他僵了一瞬,从她胸前那颗殷红小痣上微微抬头,氤氲的黑眸闪动着暗光。
铃声停歇了几秒,很快又不死心地再次作响。
雨桐睁大眼眸,吸着气,僵硬地推开了他。
宋子迁低头凝视她酡红的脸颊,再转向那印有点点红痕的雪白肌肤,眼眸狠狠一闭,为她拉拢了衬衣。
他拿起手机,推开门走去了房外。
雨桐呆呆地躺着,只觉一盆冰水当头而下,整个人从心窝里透出彻骨的寒意。
她用力抓住衬衣的领口,肌肤犹残留着他的唇烙过的气息。
太可怕了!
只差一点……
如果,夏雪彤没有来电话,结果会怎样?
想到后果,她脸色惨白,自我厌弃着,指甲深深地嵌进沙发里。
这一次,宋子迁接完电话没有再回来。
他,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而雨桐一直悄无声息地躺着,望向水迹模糊的玻璃窗,思绪逐渐飘散。
**
隔壁套房。
宋子迁不知从哪里找到了烟,点燃了一支,沉默地吸着。
他需要冷静。
刚才的失控,不应该发生!
父亲的大仇还没报,被人算计的貌合神离的婚姻,还没有结束,他不该失控的。
冤有头,债有主!
一生中最亲近最尊重的父亲,不能就此含冤而死!罪魁祸首夏国宾,还有金叶子!
金叶子……
这三个字,让他一颗心沉到谷底。只要看到、听到这个名字,就在提醒他父亲是如何惨遭车祸的!
望着窗外的雨点,宋子迁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圈,按着跳动的太阳穴。
参与谋害父亲的人,金叶子有份!他做不到放她逍遥法外,哪怕她是雨桐的母亲。她是横在他跟陆雨桐之间的大山,无法跨越。
其实,刚才的电话,不是夏雪彤打来的,而是他聘请的私家侦探。
侦探说这两日密切跟踪,发现金叶子在宋家老宅附近出现,大约是想找他父亲。
叔父宋世邦扮演着父亲的角色,一直战战兢兢,恪守规矩,生怕被人知道秘密。而金叶子像幽灵般的存在,她突然找到“父亲”,想做什么?会不会又有所图谋?
宋子迁立刻安慰自己,老宅保卫森严,还有亲信杜兴华父子尽职看着,几乎不曾发生过意外。金叶子最多只能在住宅外围转悠,不至于有本事闯进家里才对。
可是,想想仍是不放心,他熄灭了烟蒂,马上联系杜兴华。
现在住宋宅的一共四人:宋世邦,管事杜兴华,负责打扫和做饭的玉珠婶,保家护院的杜棠,也是杜兴华的儿子,有一身过硬的好功夫足以保护他们。
杜兴华在宋家工作二十年,深得宋世兴恩惠,算是可信之人。杜棠跟着父亲在宋家长大,才二十四五岁,跟他父亲一样效忠宋家。
“华叔,最近宅子外面可有出现什么可疑的人物?”
突然接到少爷的电话,杜兴华很意外。
“没有啊!少爷请放心,宅子周围每块石板每棵树,我都熟悉得很,要是有可疑人物,我和阿棠会警觉的,也一定会保护好老爷。”
住在宋宅的三人,都知道宋世邦的真实身份。七年时间,宋子迁防备了太多,到现在才终于完全信任他们。
“好,就拜托华叔和阿棠了。”宋子迁浓眉不展,这才到巴黎第三天,已开始担心家里。
放下电话,听到隔壁按门铃的声音。
订的午餐已到,宋子迁拉开-房门,对侍者道:“你好,是这边订的餐,给我就好。”
侍者看看门牌号码,确定两间套房是一起的,才微笑着将餐盒送上。
“谢谢,一共多少费用?”
宋子迁接过餐盒,打点了小费。侍者满意地离开。他望着隔壁紧闭的房门,抬手准备按铃,手指却久久停在了门铃上。
雨桐站在房门背后,神色黯淡。刚才外面的对话,她听得清楚。
她还听到他返回房间,关门的声音。
他,又回到了那个冷静淡漠的他。
如果不是肌肤上留下点点印证,她会以为刚才是个荒唐可笑的梦。
他真如旁人说的那样,爱她?
不,梦已经醒来。
夏雪彤一个电话,证明了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旁人说的那些话,她也只选择听那些自己想听的内容。而事实上,这个男人从未曾对她表露过半句在乎之辞。
黯然转身,不料拖鞋拌住了地毯,仓促间踉跄了一步,可怜的趾头立刻受到牵连。
她痛得缩起身子,缓缓蹲下。
痛……
不只是脚,还有心。
她环抱着双膝,柔弱的双肩颤动,几颗泪水无声地没入了地毯。
**
几分钟后,宋子迁提着午餐,仍是进入了她的房间。
他没按门铃,而是径自刷了卡。
雨桐靠坐在沙发上,眸底闪过意外,很快恢复平静。
“一起吃。”宋子迁将餐盒取出,语气淡然地仿佛之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不饿。”她面无表情地回答。
宋子迁看向她,那双美丽清亮的眼眸,有种微微的红肿。他心口一紧,走到沙发前。
“刚才哭过了?”
“没有!”她否认得太快,此地无银三百两。
“为什么哭?”
“我说了没有!你听不懂吗?”
他皱皱眉,在沙发前蹲下,望着她冰冷而倔强的脸蛋。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她衬衣领口的一个红印吸引,刚才的失控带给他的震撼,绝不亚于她。
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唉!”
雨桐似乎听到了他的叹息声,不觉看了他一眼。
宋子迁打量她更加发红的眼皮,忍不住握住她的手。
她飞快往回缩。
他坚定地握着,力道不若以前那样蛮横暴躁,刚好让她不能挣脱。
“刚才,是家里打来的电话。我说的是宋家。”
雨桐睫毛闪动,隐隐震动。他这算解释吗?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向她解释?
“家里,发生了一点事。我担心父亲,所以多谈了几句。”
“你……”她润润嘴唇,这才正眼看他,“没必要跟我说这些。”
“我以为你哭,是因为这个电话。”
“我说了我没有……”
他的手指抵在她的唇上,“说谎的女人,我不喜欢。尤其是睁眼说瞎话的女人。”
好吧!雨桐拉开他的手指,不再为自己辩驳。
宋子迁勾起了一抹笑,站起身来。
雨桐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心口带着酸楚和微痛,“宋子迁,你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哪样?”他动手取出饭盒,将点心一道一道摆出来。
“不是恨我吗?事实上我也因为妈妈恨着你,可是我们……”
他的动作停住,深沉而严肃地盯着她:“是你说的想要和平共处,至少巴黎这几天,我也希望如此!那就请你不要提起你的那个妈妈!”
雨桐握紧了手指,是的!
不该提妈妈,但妈妈始终是生命力很重要的人,提一提,她才不至于迷失更彻底!
**
凌江市。
正是晚上九点。
一辆时尚的保时捷停在宋家老宅门前。
这是市内比较早期的富人区,街道两边绿树成荫,每家每户独门别院。路灯设计精美,透过铁栏杆大门,可以看到五颜六色的花圃。
四周幽静,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花香。
雪彤下了车,深呼吸一口,“哥,我一直感觉这地方真不错!比市中心的商业住宅区清静多了。”
夏允风帮她取下行李箱,笑道:“我亲爱的妹妹何时变得喜欢清静了?”
“白天我喜欢热闹繁华,晚上住家还是清静点好。你妹妹的夜生活一向很单纯健康,你知道的。”
“是,这才是夏家的乖女儿。”夏允风打量宋家老宅,一座很中式传统设计的建筑,风格跟父亲喜欢的类似。怪不得宋世兴跟父亲能成为多年至交,看来有不少共同喜好。
他推着行李箱,走到宋宅大门前,看着雪彤:“以后,这里就是你常住的家。宋世兴虽然老年痴呆,但总有清醒的时候。你对他照顾一点,宋子迁自然也对你好。”
“道理我都懂,大哥不用啰嗦啦!”
夏允风皱皱眉:“真的不用大哥陪你进去?”
“不用啦!你要是也进去的话,一定会惊动公公,他老人家说不定已经休息了。”
夏允风不再多说,帮她按下了门铃。
很快,花圃那头走来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女子,看穿着打扮,应该就是玉珠婶婶。
玉珠看到夏家兄妹,吃了一惊:“少夫人,夏少爷,你们怎么过来了?”
雪彤先把夏允风打发走,看到他那辆保时捷消失在林荫尽头,才笑眯眯地对玉珠道:“玉珠婶婶不用惊讶,今晚开始,我要正式住进宋家。”
玉珠帮她推着箱子,在前面领路。
“少夫人突然搬回来,少爷知道吗?”
“这件事,很早跟子迁提过,他很赞同搬回来陪公公一起住。不过,今天我一直忙着收拾行李,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准备安顿好了,再打电话。”
玉珠的表情变得奇怪,不安地看了她一眼。原来少爷还不知道,少夫人突然住进来,以后恐怕会多很多事情。
雪彤保持着微笑,心情极好。宋宅以前自然跟宋子迁来过,只是没有留宿而已。
这座宅子很大,房间多,花园也漂亮。
穿过花园,进入大厅。杜兴华看到她,也是吓了一跳。
“少夫人……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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