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女尊之奋起-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谢谢417的小y扔的地雷,么一个╭(╯3╰)╮
☆、58嫁妆
回到屋里;顾容内心有些虚脱,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今天的冲击有些大,突然惊觉一家人都变了,包括她自己。钱这个东西;果真魅力无穷,人发了横财,品性大变。怪不得人家说暴发户的时候那样鄙薄的神情,没想到有一日自己也有一天成为暴发户,没有强大的实力,却在沾沾自喜。没有世家的底蕴却伊人自傲,可笑至极!
莫说年纪小的顾鱼;没有太多见识的尤氏,连她这个当兵的;经历两世的人都没有那样的毅力抵御金钱带来的诱惑,也怪不得他们都变了。
顾容自嘲着,可是内心还是觉得有些疲惫。闭上眼睛,有些混沌的睡了过去。梦里依然见着一人踩着她的头哈哈大笑,满脸鄙夷,似乎踩着她的头还是一件脏鞋的事情!顾容全身血液都愤怒起来,才要反抗,身旁一人嘲笑着,“不过卖了几匹布,还真以为顶了天,那卖布的机会还是靠个男人吃饭,吃软饭的娘们,偏偏洋洋得意,真真笑煞旁人。”“谁道不是,真个不要脸皮的娘们,再踏几脚……”
原本的愤怒,却被这几句嘲笑泼了冷水,浑身上下没有不冷的,连脑子都清晰了过来,眼睛定定望着一个方向,眼底一片清冷。梦里的迷雾散了去,风一吹,顾容一个激灵,便从梦里醒了过来。
“妻主醒了?”秦卿拿着热帕子给顾容擦脸,脸上神情很柔和,没有倨傲,没有鄙视,眼睛清亮一片,而那清亮之中隐隐藏着坚定,似是湖海之中的磐石,任由风吹大浪,千帆过尽,依旧坚韧伫立着,丝毫不见动摇。
顾容恍然,梦里和现实一瞬间交杂。傻傻伸出手,却不知要做什么。秦卿握着顾容的手,感觉到顾容此刻情绪不稳,低眉顺目的笑,“怎么了?可是做了不好的梦?看你都傻愣了。”顾容拉着他的手,不说话,低头看两人互相交握的手掌,秦卿的手很漂亮,指甲修剪的很齐整,莹白有润泽,不免让她想起孔雀东南飞里那女子的‘指如削葱根’美态。
抬眼见秦卿端坐在一旁含笑看着她,坐着的姿态端庄、优雅,即使只穿着素白的里衣,头发有些絮乱,也掩盖不住他骨子里透出的大家公子的典雅与高贵。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站在一个全身华丽带着贵气的女子身边,他的光华却完全没有被抵押了去,仪态万千,明艳动人,却又伴着秀丽端庄。言行举止落落大方,大家贵族闺中秀丽或许也要略逊一筹。艳若桃李的耀眼,让她而后一直神魂颠倒,不可自已,即使不在欺骗自己他不是秦青,也依旧逃离不了对他的眷恋。
而他跟在她身边将近一年,没有因为跟着她的日子没有过去奢华而失了本分颜色,反而多了从容和水灵秀气,来了江南,更添了几分温婉,贵气愈发显耀。顾容自嘲笑了笑,秦卿千好万好,却跟了她这样一个破落户……不可控制的想着,若是他没有沦落风尘,她根本没有机会娶到她,一股自卑和丧气油然而生。
更何况现在家里不过多了几个钱,顾鱼却那样……现在跟秦卿在一比较,他们一家人的粗鄙和俗气让顾容带着难堪,眼神闪烁,竟不敢对视他的眼睛。
秦卿不知道一瞬间顾容想了多少,今天顾鱼的事情他从绿柳那里听了一些,只让绿柳不要嚼舌头少干涉,也不多言。他睡醒了才起身见顾容也才醒来,颇有些垂头丧气,便安静坐在一旁陪着她,让绿柳拿热汤来。
拿着勺子搅拌着,放着凉了一些才让顾容喝了。顾容喝了汤,缓了情绪,还剩一丝难以启口的羞愧,逃也似的的去泡澡。
再出来的时候,秦卿坐在窗幔下,拿着针线细细绣着帕子。昏黄的灯光,红色的窗纸掩映着,带着和柔的美丽。顾容顶着一头湿发,静静站着看。等秦卿做好收工,一抬头,满脸恼意,嗔道:“你真是个犟驴,反反复复说了好多次,却一次也不上心,大冬天,又是晚上,冰冷冷的,总爱洗头。”虽这么说着,手一点也不慢,熟门熟路的拿着毛巾给顾容擦头发。
顾容从镜子里看他,他正拿着毛巾用力揉着她的脑袋,嘴巴还嘀嘀咕咕数落她,顾容眉眼一换,突然抿嘴笑了,若是春天,这一笑,或许遍地花开……不过她心里的确是花落纷飞,布满花香。
即使他过去再如何,高贵也好,落魄也罢,他的现在,他的未来,一切都围着她,他的世界里,她是他的妻,只是他的妻。这个家,即使再不堪,也是他的家!
这个念头,顾容觉得抹了蜜糖,甜甜腻腻,心里不停的荡漾着。思绪一开,顾容破罐子破摔,自家的事情,难道还怕他嫌弃?即使他嫌弃,这也是他的家!有些得意,有些欢喜,又有些忧愁,“鱼哥儿进来越来越不像话了,爹又宠着他,我这个做姐姐的,毕竟不是男孩子,不如你们心思细腻,你有时间也多说说他,这样闹着,以后名声坏了,日子难过的可是他自己。”说完还煞有其事叹了口气。
秦卿擦头发的手一顿,半响才出声,“你素日在外,也难得教他,是我这个做姐夫的不尽心教导。”顾容嘿嘿笑了两声,心里感叹莫不是做得过分了?她也知道他的难处,爹不待见他,顾鱼也因为他身份带着不尊敬和不礼貌,即使让秦卿去教导顾鱼,或许更加适得其反。
顾容转过身,拉着他的手不让他乱想,“没事,鱼哥儿那个性子,唉……我想着要不找个么么来教他规矩?你现在有了身子,可不能累着了,你看如何?”
秦卿瞪了她一眼,把手拉了出来,轻轻拧着顾容的耳朵,“你今晚神神叨叨的,不过就是找个教导么么吗,我还小气的拦着不成,难道我还看不得他好?”说着突然红了眼眶,“我是哪里让你这样看的?都是一家人,他不好了,我还去哈哈大笑各自取乐?”
顾容没想到他突然哭起来,有些惊慌有些无奈,将他抱紧怀里好好哄着,“我哪里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怕你累着嘛,我一个大老粗又教不好他,他再闹下去以后真不知道他要变成什么样子。”秦卿趴在顾容怀里,手一搭一搭的揪着顾容的衣裳,听顾容在他耳边细声慢语,软糯软糯的香鲜感,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像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样被珍惜,很满足很满足。
好半天,秦卿才从顾容怀里起来,让她坐好,继续给她拧头发,又说,“先不说其他什么规矩,你做姐姐的,不好好跟他说道理,让他知道哪里做错了好改过,直接让旁人来了还不笑话我们家,说家里没个人懂理的?”顾容沉吟,“也是,明天我跟他说说,鱼哥儿以前也是乖巧的。”
秦卿对她的评价不可置否,笑了笑说起其他事情,口气含有淡淡的失落,“今天羊都安置好了?”顾容不解的抬头看他,“好了,我租了一个小庄子把羊都放进去,让顾二带人看着。我的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张,我明日打算拿去卖了……你怎么不开心。”秦卿垂着眼帘没说话,拨弄着顾容的头发,顾容叹了口气,转身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肚子上,舒服的哼唧几声。
秦卿手指在顾容的发间穿插而过,低着头,半响才说道:“我也是有嫁妆的,我还小的时候爹爹便把地契交给我收好,说以后……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什么,只是爹爹让我收好,我便到处找地方藏着,家里被抄的时候也没有被发现……”说着有些哽咽,顿了顿,欢喜起来,“地契我还收着,一个庄子,合着一百亩田地,以前怕被人发现一直藏着,现在我已经是良民,也能拿出来用了。”
顾容温和的笑了笑,脸蹭着他,“你的嫁妆就收好了,打理好了你也多了买脂粉的钱。”虽然她不怎么喜欢胭脂水粉……
秦卿气恼,“我说这个又不是为了我要买胭脂买水粉,你不是租着庄子嘛,我那里有闲着的地方,你可以把羊养在那里。”顾容莫名其妙看着他,“我们在苏州,不在京城。”
秦卿神色一僵,突然满脸通红,哇的一声跑去床上,拉下床幔,用被子将头都盖住。顾容忍着笑,急忙跟在他身后,“你别跑,小心身子,慢点慢点。”
秦卿全身都埋在被子里,一声不吭,觉得丢脸丢大了,他怎么突然脑子不清楚了,越想越觉得丢脸,咬着唇,眼泪就滴落下来。“你别管我,走开走开。”顾容哭笑不得,这是什么事……
“好了好了,我又不会取笑你,乖,被闷坏了可不好,起来,啊。”顾容掀开床幔,抱着鼓鼓一团的被子哄道。看他没有反应,便扒着被子,把他的头漏出来,看他拼命扭头不看她,也不勉强,突然在他耳边低声问道:“卿儿,我们把爹爹和娘一起接回来可好?”
这句话一出来,秦卿再也忍不住,一头扎进顾容怀里哭得撕心裂肺。顾容吓了一跳,知道他一个人扛得太久了,需要发泄,便任着他哭,“我明天就派人去打听娘和爹他们在哪里好不好,找到他们了我们想办法把他们接回来一起生活。”
秦卿睁着红兔子的眼睛看顾容,先是点点头,而后摇摇头,抓了抓顾容的衣服擦脸,闷闷不乐,“他们被流放到贵州,若是没有天下大赦,他们只怕没有办法脱身了。”而后有些期盼看着顾容,“我们拿点银子去打点打点,让他们日子好过些,可好?”
顾容搂着他笑,“好,等孩子生下来了,我们一起去看他们。”
☆、59说开
第二天一早;顾荣就让顾二手下一人去打探她的岳父岳母的情况。她之前有打听过他们的身份,也略知一些传闻。秦良三进士出身,而后娶了当年京城郎朗之才的吴家公子,在户部任职;颇受吴氏夫家帮忙,也算是顺风顺水。只是偏偏不小心得罪了唐家,而宫里唐贵人诞下了皇子,唐家气焰嚣张,只偏偏这时吴家二女儿诞下皇女,圣上大悦,唐家被压一头;气恼不已。不知宫里发生何事,皇女突然高热夭折;吴家焦头烂额之际,秦良被言官弹劾贪污以及结党营私,被抄家流放……秦卿却是被他奶爹卖进了青楼。
顾荣当时听了唏嘘不已,官场上瞬息万变,若没有本事,还是远离的好。她自知没有本事为秦卿家里翻案,能做的就是花点钱让他们在被流放的地方过的好些,也让秦卿安心些许。
安排好了这事,顾荣正要出去将租着的庄子里的羊卖了,再过三天就是三十晚,这几天得把羊都脱手了。还没走到垂花门就见顾二小跑着在门边等着她,“奶奶,张老板来了。”
顾荣眯了眯眼睛,随手抚了抚衣角,随意的点头,“知道了,去花厅。”便去迎接张坤到花厅,上茶说话。张坤见了顾荣,脸上神采奕奕,不知发生什么好事。顾荣带着礼貌的笑,“张大娘神采依旧。”张坤很明显的打量顾荣,嘴角笑意更深,拍了拍顾荣肩膀,爽朗一笑,“年轻人才是神采精华,让人见之忘俗。”说着有些意味深长的问一句,“可是有甚喜事?”
顾荣淡淡笑了,脸上却真是真实不过的喜意,秦卿有了孩子,这可是莫大的喜事,不过还没满三个月,月份太轻,民间俗说不能漏了风,怕是撑不住。所以顾荣也没说什么,转移话题问些她的作坊如何。
张坤对于她转移话题,看着她的眼神仿似了然,心里有些洋洋自得,跟顾荣说起作坊的事情,更是详尽,就差老底都给掀了。
顾荣知道她误会了,虽然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套了信息,但是转个念头便打消这个念头。做人不能太无耻,她既然对张宇没有那样的念头,两家不能成姻亲,还套她家的秘密,以后生意不成不说,还能结仇,她可是得不偿失!毕竟和张家的合作目前为止没有什么不愉快,若是失了张家这合作伙伴,那么杭家那边可是不好办了。
想着适时又换了话题,两人连着说了好久的话,可张坤左等右等也没等到顾荣说有关张宇的事情,有些不淡定了,试探询问:“宇哥儿叨唠了好些时日,过几日便是新年了,我也该接他们家去。”若是顾荣留着他们一家过年,这事便是有盼头,说这话的时候,张坤隐隐含着被挽留的期待。
顾荣理解的点头笑笑,“宇哥儿安静乖巧,哪里算是叨唠,我爹难得见到张伯,原本想多留些时日,只是过年一家总是要团圆,我也不做这恶人了。”说着拿起茶盅喝了一口,笑得很是斯文有礼。
张坤笑容有些僵硬,接着有些走神,说话便带着敷衍。没坐得片刻,便要带着张宇他们告辞,连午饭也不用。
顾荣只得让顾二准备马车,尤氏很舍不得的送他们上马车,让四季他们拿着大包小包一起放进马车,叮嘱要他们有空还来做客。秦卿也出来送客,绿柳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只怕他碰着哪里,顾荣站在风口,为秦卿挡着风,也为秦卿警惕着,害怕一不注意就碰着了。
张坤眸色一沉,有些烦躁的让张氏拉哭哭啼啼不停的张宇上马车,最后只客客气气的跟顾荣一家告别,上了马车就急不可耐的奔走,只留下马车行驶留下的痕迹。
转身送秦卿回房,顾荣才想起顾鱼没有来送张宇上车,眉头一皱,转向尤氏,“爹,鱼哥儿呢?”尤氏眼神有些闪烁,拿着帕子掩着嘴角咳了两声,“他说昨夜跟宇哥儿说话晚了,今早就不来送他了。”
顾荣眉头皱得更厉害,恐怕原话不是这么说的吧!心里有些厌烦,招了招手,让绿柳和四级两人一块跟着秦卿回房。她单独和她爹一块走,在心里整理一下说辞,也没说话,两人去到顾鱼房间。
见他愣愣坐在榻上,拿着绣篓却又不绣花,眼神很空茫,思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茫然之中带着脆弱。顾荣迈着的脚步放轻,看顾鱼还是很稚嫩的面孔,顿时将那些厌烦抛掉。
尤氏走到顾鱼身边,看他手上拿着一个绣着鸳鸯的荷包,是之前张宇绣的,有些失笑,点了点他的额头,淡淡的宠溺,“见天就拿着这荷包,你什么时候也能绣出这样好?”顾鱼嘟了嘟嘴,“我也能绣荷包了。”还要说什么,就看见顾荣坐在一旁,心里一跳,想到张宇今天一大早就急急忙忙收拾东西赶回去,心里又疼又怒,对着顾荣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
顾荣此时在琢磨着那羊怎么卖了,拧着眉头,看来今天下午才能出去。见顾鱼房里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孩,没有机灵的劲头,却是安安静静站在一旁,顾荣让他去找顾二让她先等着,下午她来安排。
顾鱼见顾荣使唤自己的贴身婢子,没看他一眼,心里怒气又涨了一层,而那婢子完全没有请示他就直接跑了出去,更是气得生烟。
顾荣稳稳坐在一旁,口气很淡漠,“今天早上怎么不去送客?”里面的责问让顾鱼再也忍不住,将手里的荷包扔进绣篓里,很是嘲讽,“难道我去送他,以后他就是我们家的人了?”
尤氏呵斥他一声,顾荣没理他的愤慨,她对张宇的确是亏欠,顾鱼从小就跟张宇玩好,偏向张宇也没有错,只是这般没有礼貌,真真是要不得!
顾鱼因为顾荣没说话,气焰一涨,说话更冲了,“宇哥儿哪里不比那个妓子好?你宁肯娶一个妓子也不要他,他对你那般情深意切,你却如此负他!而那个龌蹉的妓子却嫁给你享受荣华富贵!我一出门就被人笑着连个妓子也不如!谁知道他也不过是个爱慕虚荣的男人,我讨厌他!”
顾荣很是不悦的眼神对上顾鱼,顾鱼此时已是泪眼朦胧,只顾着发泄,哪里还顾着顾荣什么眼神。他觉得他受够了,来了江南,人家都还知道那个人是妓子,却偏偏夸他如何有大家之风,而他总是被人用着鄙夷怜悯的眼神看着,他真是受够了,他越想摆出大家公子的风范,越发的被嘲讽。虽然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他的眼光很不一样,原本他不知道,知道看见杭家大哥哥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一个下贱的婢子,他才懂那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顾荣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他爱慕虚荣?他嫁我之时,我有家财万贯还是富可敌国?”顾鱼哑然,顾荣手指点着桌子,“那时我们才从溶冬镇逃了出来,犹如丧家之犬!而他本是能嫁入国公府成为人上人的贵夫,却肯下嫁于我。他果真是爱慕虚荣!”顾鱼一愣,眼泪躺在面上也没有擦拭,有些茫然,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他只知道他因为姐姐有本事才能脱离苦海,飞上枝头变凤凰,穿金戴银,过着荣华的生活,他的一切都是姐姐给的,若不是他姐姐,他还不是一无所有!可是今天这样的想法被狠狠冲击,让他有些无措,以前讨厌他的理由就要不成立了……
却不知道恍惚之间喃喃将话说出来,顾荣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只知家里渐渐富足,却不知我有今天,都是因为你姐夫曾有恩与人,那人将恩情算在我头上,在生意上提携,让我至少少奋斗好几年,否则,哪里有今天吃饱喝足的日子,只怕还和以前一般……”黄三的帮助的确很大,若是没有黄三的帮助,她自己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找到布料的销路,虽然不至于吃不饱,至少没有现在的日子好过,而她的抱负也不知道要延后多少,这样的恩情,顾荣自然深深记着。
顾鱼带着吃惊和不可置信,他们家富足还沾了他的光?那么那些人知道他即使是妓子,也还是有人奉承,难道就是因为上面有人?猛然间,好像摸到了那些富家公子们交往潜规则的边缘,神情更是愣愣的,原本不解的事情,突然通畅起来。
顾荣最后再下一个猛药,“他原本出身官家,母亲是户部尚书,因为得罪唐家才被陷害抄家,他是落地的凤凰,若不是那个过去,以我这样的身份,怎可能娶到他?”说着说着,眼角有些湿润,在叹息命运的眷顾,也在为他的曾经心疼。
不止顾鱼愣怔了,连尤氏都有些难以置信,即使他们现在的日子好过许多,但在他们的意识里,当官的,还是当大官的,那简直可望不可即,当初顾荣看上的唐家大公子,只是一个县令家的亲戚,都觉得是妄想,没想到如今顾荣竟然娶了一个尚书的儿子,那是何等的荣耀!尤氏想着,竟是双手合十感谢祖宗的保佑。随即脑海中浮起秦卿平日的举止言谈,的的确确有大家之风,若是鱼哥儿学到这手,那不是也有机会嫁入豪门!
顾荣看他们神色各异,觉得该说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还不行,她真心觉得他无可救药了,希望他能多想想她这些话的含义。便走出去安排卖羊的事情。殊不知她今天的话,让顾鱼开启了一个什么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真心很抱歉,因为家里突然有事,断了这么久……开学了之后会恢复隔日更,谢谢大家的支持
谢谢gloria扔的地雷,么一个,╭(╯3╰)╮
☆、60诉苦
顾荣出门了;尤氏和顾鱼二人呆在房间里。
秦卿刚刚醒神,看着空空的另一半床,手摸过去也没有了温度,秦卿还是愣愣的盯着那个地方看;那里还凹着,床边有点点絮乱。看着那点点褶皱,秦卿脸上泛起了温柔,像是他还能看见她怎么小心的坐起身,慢慢又带着厌烦的打理她的头发,还得小心的不会发出声音打扰到他,走之前;还会站在床边静静看他好久,帮他掖好被子;亲吻他的额头之后才出去……
想到这里,秦卿脸涌上了血液,热热的,不由得慢慢圈着身子躺在那里,脸不时蹭着被子,那里还留有顾荣的味道,让他觉得安心,躺了一会,胡思乱想了好久,觉得肚子饿了,摸了摸肚子,抬头叫绿柳进来。
绿柳端着水盆,帮他洗漱之后再帮他梳头。秦卿坐在镜妆前,镜中的他,脸上还残留着红晕,眼角洋溢着满满的幸福,真真艳如桃花,羡煞旁人。绿柳拿着梳子梳着乌黑的青丝,见秦卿对镜顾盼,抿嘴轻笑一声,“美目盼兮,君子越发风采了。”
秦卿脸一红,啐了他一口,“胡言乱语。”绿柳只呵呵笑着,“君子可别不信,我可没有胡乱说,我虽识字不多,却也知道佳人倾国,君子这般的长相,又有家主如珠如宝的呵护,君子若是不能倾国也是能倾城……”绿柳胡天海地说了一通,秦卿捏着一缕发丝,脑子却想到了其他的地方。
他从小便出落得比旁人多一份标致和灵动,人人见了都要夸一夸,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好似一切美好的词语都要用到他身上,他习惯了那样的追捧,原本他也是沾沾自喜的,自觉全天下超过他的不过尔尔。而后来呢,唐贵夫怎么评价他?‘多了几分颜色,将来也不过是以色事人。’
他首次听闻,只觉天昏地暗,恨极了他,自此便极少出门参加宴会或是出席斗艳,只一心呆在家里熟读诗书,只想以‘才’闻名,以后人人想到他,只会想到‘艳才无双’的卿公子。
这样美好的愿望,只维持了一年便天翻地覆。哪里还有什么卿公子,世上只有人人可肖想的清歌……
不想千人骑万人压,他不知花了多少心机算了多少谋略,名动京城,初夜被荣二小姐临幸,自此,他只是一个女人的妓子,即使不时要去敬酒,只是,他好歹也比较干净。他原本也想着,这辈子,是不是就那样,在青楼等着人老珠黄,看破红尘却还是被迫沉沦,或者他自己妥协进了国公府当了小爷,永远的那样没有天日。
或者老天垂怜,他遇见了顾荣,他的妻主。那个从没有说他如何倾城,不说他如何花容月貌,没有天盟海誓,没有信誓旦旦,只有一只木簪,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没有人知道,拿着那一只木簪,他如何神思不属,见天的混混沌沌,指望着这一切不是梦境,没有人知道,成亲前一夜,他哭得如何泣鬼神。坐在花轿上,那是如何的不可思议,他想,他做过无数豪华的轿子,唯独只在那个简朴近乎破败的花轿上神魂颤抖,只一个念头,以后,他要做那一个女人的夫郎,生死都是他的夫郎,以后,他是一个女人的夫郎,不是一个女人的妓子!
新婚,他的不安,他的无措,他的彷徨,他那个温柔的妻主一一抚慰,带走了他的仓惶,给他带了一个未来,还有他们的孩子……
恍惚之间,只觉泪眼朦胧,绿柳惊呼一声,“君子,是不是我梳头手重了?可是疼得厉害?”秦卿拿帕子沾着眼角,把泪花擦拭之后笑了笑,“没有,突然迷了眼睛。”
有了身孕,时不时就伤春悲秋,难免湿了眼角。绿柳也知道,不过还是安慰道:“君子有着身子,哭多了伤身子,不说旁的,肚子里的小小姐也不好受。”秦卿把手放在肚子上,神色柔和,想着以后会有一个小小的人儿,像顾荣,又像他,那是怎样一种美好?一想着,更是满足的笑。
绿柳给秦卿梳好了头,便去把早饭端来,不过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秦卿无奈看着他,绿柳撇了撇嘴,“君子,那四季倒是威风,把蓝青卖了之后好似眼长到天上,人人都活在他鼻孔下呢,也不看看他自己,腌臜的很,还老去找顾二说话,也不看看,顾二那个傻愣……”秦卿边喝着汤边听他碎碎念,四季这个人,比绿柳圆滑,更懂得讨好人,绿柳做的实事多,心眼也更厚实,肠子直了些,又跟着他身边,不怎么讨得老爷和鱼哥儿的好,待遇也比四季低些。那些个人多多少少都是仗势欺人的,哪个势大,哪个自然眼角高跷。
原本还是有些愧疚的,而后又听见他说道顾二,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绿柳不爱说四季怎么怎么会处事,也不爱说谁人不好,这会子突然就说这般话,他还以为他受了极大的委屈,却没想到是因为顾二那个傻愣子。
绿柳念着话,听见秦卿拿着勺子笑得花枝乱颤,也终于想到愿为何故,恼了个大红脸,叱一声就小跑了出去。
才出院门,就见顾二恭敬的领着一个华服男子朝这边走来,那男子虽不及君子那般妖娆艳丽,却也另有一番风采,雍容高贵。顾二如今已是府里的总管事,却又对着那男子那般恭敬,想来定是贵客了。绿柳虽还红着脸,可看着有贵客来了,也不能像往常一样对着他使小性子,便自作镇定的迎了上去。
秦卿在屋子里笑完了,继续喝着粥,夹着羊肉小口的吃着。突然就听见绿柳说苏家大郎君来了,急忙让他们进来。
苏家大郎君姓刘,秦卿跟他玩得开,便叫他刘哥哥。秦卿还未开口说话,刘氏便越主挥手让绿柳出去,绿柳看了秦卿一眼,秦卿轻轻点头,绿柳便退了出去,关了门在外面守着。
绿柳才关了门,刘氏便扑在桌子上呜呜大哭起来。秦卿一惊,“刘哥哥,这是怎的回事?”
刘氏哭得说不上话来,哭得头昏脑胀,却还带万丈着豪气,真是有一种人,爽利埋进了骨子里,连哭都带上了利落。秦卿见他似是憋的久了,忍不住了才跑来他这边大哭一场,他的事情,他也仅仅知道一点半点,那也是愁肠万千的乱事。
秦卿之后也不说话了,坐在一旁,偶尔递着帕子给他。等着刘氏不再哭泣,咬牙切齿的愤愤,“那个贱蹄子,我弟弟不过有了身孕,我才出门几天,就迫不及待的爬上了女人的床,爬了也罢了,偏生还有了身子,我日后脸面往哪里放,整个苏州,哪个人不知我性子强,偏偏这时候还打我的脸面!”
秦卿听得云里雾里,刘氏擦了泪水,勉强一笑,“我实是气不过,现在唐家跟荣国公府斗得厉害,明眼的人都看出来圣上对唐家也是忍无可忍了,也不知何时发作,我们现在行事,哪个不是小心翼翼。偏前几个月,老太君说他远房侄孙是个好的,赏了妻主做小爷,那小爷便罢,我也犯不着如何腌臜,再说我妻主也是知事的,这当头哪里敢犯颜,又怕担了不孝的名声,把人抬进了府也只留着,他倒也算是不惹事我便也罢心,可谁知这昌子那般黑心肠,只等着我出门不注意就蹭着妻主与友人聚会爬床了,上了妻主好友知府之女的床,又在圣上刚刚狠狠斥责了唐家之后有了身孕。”说着气得只拍着胸脯,“如今家里只怪我管家不严,不懂如何管束小爷,更是纵淫引诱官家之女,要是算一罪,连着唐家的罪责,我们也是要被狠狠的罚,也不知今年进贡的丝绸如何是好。”
秦卿也是知道,苏家老太君是唐家嫡系公子,原也是个赫赫有名的,也不知他那侄孙是如何,拿来配自己的嫡孙,还做了小爷……端了茶给刘氏,“别气坏了身子。”
刘氏又哽咽了起来,“他们还巴不得我气死才好,踩着我的脸面,做出这样的事。”秦卿叹了口气,却也不知道说什么,他此时何等庆幸,妻主只有他,二人只羡鸳鸯,府里也没有那样谋算心机的小爷或是侍夫。
刘氏握着秦卿的手,“荣姐儿是个好的,对你好到心尖了,我却是没有你那般的福分,忙活了多少年,却是这般的苦心。”秦卿急忙安慰他,“刘哥哥别说这样的话,夫妻哪里有隔夜仇,再者哥哥这样的人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哪个女子不知惜福。”
刘氏嗔了秦卿一眼,却是开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