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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冷少,勿靠近-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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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姿态,”她轻声揭晓,小手将玻璃杯放在桌上,重复一次,“你的姿态让我觉得很舒服,很安全。我会知道你再怎么都不会对我发脾气,再怎么都不会再伤害我。霍斯然,你让我觉得放心。”
这世间,从来都没有人,给过她这样安心的感觉。
像海水无限的拥抱与包容。
以前跟林微兰在一起的时候,家教严不敢任性,对母亲又怕又敬的;跟景笙在一起,哪怕知道他脾气好得令人唏嘘,但自己精神出轨时却还是天天被愧疚煎熬,连对他说真相都不敢。而跟现在的霍斯然在一起,她觉得就像玩过山车一样惊涛骇浪,波澜起伏,但哪怕被抛到再高的海浪顶端都不怕摔下来。
他有最严密的拥抱。他是最坚固的护栏。
真正的爱人的胸膛,应该像天空,让你在里面飞一辈子都觉得无比自由。
有人说女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动物,可霍斯然确实是让她不再疼,甚至忘了疼痛的感觉,而且她知道有生之年她都必然不会再受半点伤。
“但——”
她突然话锋一转,敛住了心神,灯光下,清丽的小脸透出几分坦然,尽管水眸深处还有些忐忑,但还是鼓足勇气把话说完。
“对于这件事应该考虑的不止是我一个。霍斯然。你也要,考虑清楚。”
“一个女人可以少一颗肾,没关系,但是如果一个女人终身不能生育,那才是她最大的残缺。我知道你早就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一生的打算,哪怕在我身上耗尽都行,但你也一定期盼着有生之年的某天,我们能真的破镜重圆和好如初,”她轻声说,“我要给你心里这么一丁点的幻想和期待打一个警告,因为——”
“我很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因为当初的手术伤害,我再次怀孕的几率最高只有15%。”
“所以我收养了小涛涛,是怕自己此生都不能再有。”
她静默了好一阵。
“你要想一下,”纤睫一颤,她转眸盯向自己手中的水杯,“等到你接受,觉得不悲惨,再继续。”
“霍斯然,耗尽一生在某件自己想做的事情上不是煎熬,而明知道辛苦等待一生都等不来一个结果,才最最煎熬。”
******
暴雨袭城。
城西是京都最初建成时就被忽略的一方地域,像被上帝遗弃的孩子,信号、交通、避雷、甚至街道都大不如京都中心地带。
走在路上赶赴那个“神秘地址”时,男人脚下的皮鞋都险些被泥水淹没。
再一次脚陷进泥坑,拔出来时,男人终于忍不住蹙起眉,骂骂咧咧起来。
小酒馆就在前面。
男人进来躲雨,关上如旧时客栈般只及腰的木门时,终于看到了冷清的酒馆内,就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一个裹着披肩的长发女人,坐在角落。
之所以注意到那个女人,不是因为她精致的妆容华贵的配饰、抑或高雅的服装品位,这些她都没有。她有的只是一种姿态。明明是等待,却那样冷艳如火烈鸟,栖息在树枝上,对什么都不翘首以待,仿佛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男人手攥紧,掩饰住长期握枪磨出的掌心厚茧,走过去,裹着皮夹克外套坐在了女人对面。
“你好。”他试探性地,用F国本土语言跟她打招呼。
女人抬眸。
被精致修饰过的眉毛,因为一段时间的不加休整而冒出一些杂乱来,但那妖娆妩媚的轮廓还在,看一眼那个男人,再看看他身后,只有满天瓢泼的雨帘,很明显就只有他一个人过来。
这是对她不够信任。
“说中文。我知道你们都会。”她冷冷道。
男人挑眉。
此刻想想已经再没什么疑点,明显这个女人知道他的来意,再不必兜圈子。
“那些照片是什么意思?”男人换了中文。
女人倚靠在木质椅子上,并膝,厚重的棉裙站了一些油腥,看上去有些落魄。清冷道:“提醒你们如果要报复,不要对霍斯然下手。他刚刚跟你们F国起那么大的冲突,中央方面会不给他半点保护?”说完顿了顿,“想必你们已经碰过钉子了吧——在医院半个多月的时间,你们埋伏着,试探过几次却一次都没得手,还牺牲了一小半的人,是不是?”
男人咬牙,这女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偏生什么都知道。
“那些照片是告诉你们,他有弱点,为了保护他的弱点他才会跳出保护圈有所动作。那个女人,你们看到了?”女人探身过去,将一杯混着些许灰尘的清酒端起,放在鼻端嗅了嗅。
男人点头:“那是他老婆?”
“算是吧。”尽管她不想,但为了完成计划只得暂时承认。
“你要我们抓他老婆过来要挟?”男人面色有些阴狠,“可你怎么知道这个女人的被保护度就不高?我们靠不近医院,根本接触不到她。”
女人慢慢抬眸看他。
“你们想救芮恩?”
“对。”
“救不到芮恩,你们也得继续完成他未完成的任务,刺杀霍斯然?”
“是。”
女人笑了:“那我已经告诉你们,他的弱点所在了,我的确是没能力把霍斯然诱出来,但对付女人,我还是有一套的。”
见男人眸子倏然一亮,她眯起眼睛,“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
正文 330 林亦彤,都是你(3000+)
“什么条件?”男人很警惕,一方面怕她是间谍,一方面怕她狮子大开口。
“我的条件很简单,你们不用紧张,”她笑笑,将耳畔的发丝顺到耳后,这才被人看到她从太阳穴到侧脸发鬓的位置有一道刚结痂的疤,血迹点点,那是前天母亲将盘子摔碎时刮到她脸上的,当时血流了一地,“我帮你诱林亦彤出来,到时候霍斯然知道消息后来救她,就随你们要怎么刺杀——我只要,在你们把抓到她的消息透露给霍斯然之前,把她,给我。”
男人明显不解。
他盯着这个女人的眉眼,恍惚之间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睛越眯越小,猛然一道霹雳霹入脑中,他突然想起来了。
F国。军事代表进驻京都知之时,正值军界最高将领绯闻漫天,那时总在镜头里脸色苍白装可怜的“原配”女子,可不就是眼前的这个??
她看起来不同,是因为那时看着柔弱可怜,现在看着很像冷血幽灵。
“你要他老婆?”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两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有一半血缘,我今天这幅样子大半都拜她所赐,我有些话,是要跟她说的。”她阴冷笑着,已经长得很长的指甲点着桌面,白嫩指腹的颜色,与瓷白的酒杯交相映衬粝。
“你就只要这样?”男人还是很警惕,毕竟知道了她的身份就应该知道,她当初用尽手段嫁给霍斯然,现在怎么可能替他们做伤害霍斯然、甚至要置他于死地的事?
“女人是记仇的东西,”她冷冷放下酒杯,看着小小的液体中间倒影出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幽冷道,“不属于我的,伤我至深的,我还要留恋做什么?”
男人点点头,单看她眼角的阴冷颜色就已经相信了她大半。
但——
男人却掏出手机来,眼里透着不明的意味递给她,一字一顿:“很好,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你不如现在就诱她出来。好让我们抓到人后放心交给你。”
女人冷笑:“你还怕我耍赖?放心,在你们没部署好之前我是不会轻易找她出来的,毕竟她现在对我防备也很重,等明天或者后天你们准备好了,我再约告诉你们诱她出来的方法也不迟。如果还对我有戒心,现在你就可以出门右转了——前面三百米处有车站,没站牌,你可以不必再从走那么远去东门地铁坐车了。”
男人拿着手机的胳膊僵在空气里,寒冷的氛围里徒剩雨声哗啦哗啦充斥着耳膜,他想了想,收回了手机。
“你有好的时间推荐吗?”男人决定相信她一把,因为即使她在虚张声势,对他们也没任何损失。
女人裹紧了披肩,眼神冷若寒冰地靠回椅子上,缓缓吐出笃定的两个字:“……明天。”
“就明天。”
………………
出酒馆时,雨已经停了。
时针也应缓缓指向了夜里十一点。
云裳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租住的公寓走,凄风冷雨之间酒馆的老板在身后盯着她的背影嘀咕着什么,大约是在说“这女人胆子真大,为了躲雨敢在这种地方守到这么晚”,她听得一清二楚的。但谁又能知道,她一是为了躲雨,二是为了尽量晚地回去不必面对邱锦素。
三,她如此不堪境界,够凄惨了,发生什么事会比她现在更凄惨?
上楼,开门,感应灯坏了,她窸窸窣窣开了半天,门才打开。
邱锦素像是睡了,里屋一片安静。
睡了才好。她才不用挨打也不用挨骂,不必像破布垃圾一样被她嫌弃践踏,好像她是罪不可赦的囚犯。
拧开台灯,打开手机,云裳坐下来凝视着手机里的一张照片,是林亦彤在新太阳托幼所门口送一个漂亮的小男孩上学,小男孩跟一个比他高半头的小女孩手拉着手进去,不远处的树荫下,霍斯然坐在车里单手搭着方向盘,目光深深凝着她们,如神般庇佑着他心爱的一切。
——这样的霍斯然,她怎么可能真如她自己所说的,非但不留恋,还要帮着旁人置他于死地?
她怎么舍得?
台灯泛黄的灯光下,云裳脸色苍白如纸,她仔细凝着那照片上的霍斯然,指腹伸过去轻轻触摸。
她不会让他出事让他死的。
她一向对他最好,哪怕林亦彤都没有她这么好,那个女人只会一上来就让他面临生死、降职,让他从人生高峰心甘情愿地跌下去,凭什么?如果说以前她恨林亦彤是纯属嫉妒,那么现在,她就当真是有恨的理由了。
放心。
等她真的把林亦彤弄到手,第一时间就会让这个贱人到地下去见她母亲林微兰,然后,她会开车载着她的尸体离开F国SAS残余军队的控制,去找霍斯然,告诉他这个女人已经死了,他再没必要自己前去送命。
这女人在四年前就该死了,你知道吗?
如果她死了,就再没人知道这后面的一切,她云裳跟霍斯然的人生就会因此板上钉钉了。
都是你。
林亦彤,都、是、你。
********
午。
潇湘茶楼。
“如果你再不帮我。我会死。”
这条短信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林亦彤手机上,彼时她刚下班,刚赶到跟李参谋约好的茶楼,一身的消毒水味儿还没有散去,就看到了手机上莫名多出的这一条短信。
翻翻时间,竟是昨天傍晚就发过来的。
这到底是谁?
纤眉轻轻蹙着,还在想,身后停好车送她过来的寒峰就已经走了进来,叫她,“亦彤,这边。”
林亦彤转身,赶紧小跑着朝他而去了,很快便与他并肩,缓步走着:“我只约了李参谋在这儿但是没定包厢,他定的吗?他什么时候到?”
“我刚跟首长通话,他已经在路上了,”寒峰推开一件包厢的门,“不过我不能留,你拿着,车钥匙等会给他。”
她低眉顺眼的,不说一声“好”,却已那么自然地拿过来,看了看随即放进口袋了。
寒峰温暖笑着,贴心地把包厢门关上,走前叫来一个服务生,叮嘱他好好照顾里面的客人,接着走了。
李参谋带着两个粉雕玉砌的宝宝很快就到。
“哇,这里太夸张了吧,包厢是这样的?”李参谋拎着两个小布丁进来,禁不住感叹了一声——这简直像中国传统茶艺普及地了,矮桌下面镂空的,人在榻上席地而坐,紫檀茶杯冒出的热气宛若炊烟袅袅般,徐徐上升。
“首长呢?”她问。
“爸爸呢?”小鹿鹿也跟着像跟屁虫似的问。
“他说一会就过来。”林亦彤坐在上面,将小涛涛软软的小身子包抱过来,甜美地笑,小鹿鹿的这一句“爸爸”叫得她心神恍惚,她想起昨天霍斯然被她嘴里的那个消息震得半天回不了神,许久才脸色苍白地抚上她的脸,低哑问她,“你知道这件事,多久了?”
林亦彤恍惚从那简单几个字里听出了心疼,剜心蚀骨般的,那种疼。
包厢的门,倏然打开。
霍斯然一身挺拔地出现在了门口。
姗姗来迟。
“来了?”他目不斜视,在门外换了鞋,淡然低沉的问话便着李参谋缓缓而去,只着简单的两个字,李参谋就绝对相信了这世上所谓气场的存在,他犹如这场合下自然到不容置疑的主人,她这个早到的反而成了客,禁不住绷直脊背,答道:“刚到不久。”
林亦彤要起身让开一点位置给他,刚跪起,被缓步走过来的他轻轻按住了肩膀,接着温热的大掌下移,挺拔健硕的身躯在她头顶笼罩成一片包容的阴影,宠溺而心疼地将她搂紧入怀,盘腿,两人相贴甚紧地以契合的姿势坐在了一起,小涛涛愣愣的,盘着小脚坐在桌前,看着这两人近乎重叠的身影,才觉得妈妈的怀抱原来那么小那么小,伯伯的肩膀好宽好大。
。。
正文 331 我们的,缺陷(3000+)
“爸爸!”小鹿鹿惊喜地扑上去,连爬带搂地攀上他的身子。
霍斯然微怔,但并不拒绝,尤其在大掌托住孩子的身子不让她不甚跌倒后,顺势搂住的林亦彤的腰,也没有松。
三个人,以及其亲密的姿势距离凑在一起。
“……老师说我进步特别快,我这样的年纪不适合再呆在托幼所了,爸爸爸爸……”小鹿鹿一改往日的沉默怕生,觉得霍斯然心不在焉没仔细听她说话,小手一直搂着他的脖颈晃。
“我听到了,”霍斯然淡淡的嗓音弥漫在包厢里,“你不想再呆在托幼所?”
“老师说鹿鹿大了!”小鹿鹿的小脑袋枕在他健硕的肩膀上,透亮的眼睛看向小涛涛,“可是我想要跟顾亦景在一起!!”
乍一这么叫,霍斯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是在叫谁,可等反应过来,搂着林亦彤的臂膀不由紧了紧,感觉到了那副身子的僵硬。
“我考虑考虑,”他缓声道,“让你们一起。袅”
“好!”小鹿鹿兴奋地在他身上踩来踩去,响亮的一个亲吻印在他脸颊上,“谢谢爸爸!!”
接着就跳下来到小涛涛身边去,蹲下来认真的说:“你听见吗?你要跟我进步一样大才能跟我一起去上学前班,不然不收你的,你快,把我教给你的英文字母歌在唱一遍……”
明明有两个孩子在身边,明明热闹无比,她却身子微僵,握着茶杯的小手冰凉。
霍斯然微微俯首,薄唇抵住她柔软的发丝,觉得心疼,揽着她的长臂缓缓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慢慢收紧,让她脱离那小小的白瓷杯,嘱咐一旁道倒茶的服务员:“去换一壶新的。”
茶不够热。
服务生狐疑,这茶都还没泡过两次,就丢掉重来,未免可惜。
但也不敢多说什么,立刻起身去换。
“哎,好羡慕你们,”李参谋不由地说道,“我现在都不敢呆在家,我妈天天唠叨我,说你看看别人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却连结婚都不着急,天天在部队呆着连谈恋爱的对象都没有。你看看,首长,等你也结婚了,肯定我妈这新一轮的唠叨又来了……”
长辈们都爱说这种话,你看那谁谁谁,这回,连他们霍首长都考虑个人问题喜结连理了。
霍斯然指腹轻捻着杯子,缓声道:“谁告诉你,我会很快结婚?”
“啊?”李参谋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圆了眼睛,趴在桌上看他们,“你们难道没有打算结婚??可是你们……”
不是传说中已经同居了吗?
但霍斯然那淡然眼神里淡淡的警告意味,让李参谋下意识地噤声,再不敢多言,他眼神里分明就只有一句话,“与你无关”。
好吧,好像是跟任何人都无关。
唉,可怜的首长。李参谋暗自在心里念道,追妻之路如此艰辛,豁出命去也只赢得这一点点亲昵的对待,她敢打包票,只要眼前这个小女人不满意,他估计得追一辈子。
“首长,来,我要敬你一杯,”李参谋作势以茶代酒端起杯子,意有所指,“祝你千秋万代,万寿无疆。”
霍斯然脸色微微发黑,反倒是怀里的小女人被逗笑了,端起橙黄色茶水的杯子,跟她轻轻一碰,两人嬉笑开来。
中途上正餐之前,李参谋起身出去了一趟。
水雾袅袅升腾,林亦彤跪起,学着茶艺师傅的样子把茶水各个斟满,好歹做医生过了这么多年,十指还如青葱般白嫩修长,唯一的优势,将来说不定还可以学学茶艺,定也是一块好料,不负上天恩泽。
霍斯然单臂枕在膝上,看了一会,再她倒最后一杯,手已经茶壶烫得轻颤时,手掌覆过去接过,她被烫得赶快松开,连声叫着:“烫,你小心,水都撒到你手上了……”
话音刚落,霍斯然手腕就如言被淌出的开水烫得泛起了红,却半声都没吭,将茶壶稳稳放下。
“霍斯然你笨吗?”她急了,赶忙扑了过去。
霍斯然任由她拿纸巾心急火燎地擦着,深眸淡淡凝视着她。
好半晌后,那腕骨才轻轻抬起,粗粝的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扣住了她的下颚,那小女人倏然一怔,纤长的睫毛在轻颤。他力道稍微加重,让她抬起小脸来看着自己。
只一眼,如水波潋滟脆弱横生,让他看得心底狠狠一颤。
单手轻轻扣住她的小脸,霍斯然俯身而下,缓缓地,无限凑近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近距离地凝视着她,接着无限温柔地缓声道:“……来。”
她这样频繁转移注意力,顾左右而言其他,已经够了。
说完,有力的大手已经扣紧了她纤细的腰身,要将她抱到身上来,她眼角微湿,忍不住小手抵住他的胸膛,嗓音轻颤,“有孩子在。”
“孩子”这两个字像是禁词,触动着人脑子里敏感至极的神经。
霍斯然绛红色的薄唇紧紧抿着,丝毫不顾忌,已将她拦腰抱了过来,两人以紧紧纠缠的姿态,他面对面地凝视着她,扣紧她的小手覆上他健硕的肩膀。她略紧张,毕竟昨天讨论的那个话题并没有继续,更没有结果。
“昨天的事,我已经仔细想过,”他淡淡道,低沉的嗓音如夹杂了重低音般萦绕在她耳边,“我那时丢下你,一个人走开,不过是想找个地方去消化和接受这个消息,因为第一次强迫你流产,后护理不当,造成现在的后果。”
那小女人的颊边渗出细密的汗来,揪紧他的外套。
“你如果想知道我怎么想,我告诉你。”
“我想那并不是你一个人的缺陷,”他薄唇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小脸上,与她呼吸相融,“那是我们的,缺陷。”
他的重音停留在那个“我们”上。
“我很愧疚,很难过,但从没有想过这样的残缺的人生该是你自己的,”
“你懂我的意思,彤彤。”
你应该,能懂我的。
他此生也仿佛从未尝试过这种感觉,仿佛连疼痛与情绪都跟她连在一起,没有任何的怀疑,只觉得该跟她一起承担。那本就是他们的事。
林亦彤心里微微动容,眼前弥漫了一片薄雾。
瞒了这件事太久,每次不想起还好,想起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已经不算是个女人,而此刻他却说,这是“他们”共同的缺陷。
还在想,他的指腹就已经捞起她小巧的下巴,性感的菱唇慢慢覆了上去。
中午的冬日暖阳透过打开的窗子洒满包厢,霍斯然背很宽,将两个玩耍的孩子牢牢挡在身后,唇间的滚烫伴随着茶香溢满彼此的口腔,她羞涩得轻轻躲,他的指腹便在她发丝和肌肤之间来回摩挲,轻扫,诱着她打开齿关,那独特的霸气与温柔交融,舌尖被吮住的刹那,浑身都似乎有电流窜过。
恰逢李参谋洗完手进来,顿时被眼前这场景刺激得嘴巴大张,连关门和出去都忘了。
林亦彤吓得要退后,他不许,冷眸闭着,拢了怀里人儿娇小的身子,掌心轻轻撩起她耳边的发,再朝着自己的方向扣紧,不介意给任何人看到他疼她的姿态。来的人如果懂事,会出去的。
她因此紧张得浑身滚烫,细密的汗从侧脸渗出,指腹触摸上去,有着致命的可爱。
李参谋几秒后才吓得跑了出去,对于恋爱经验少得可怜几乎为零的她来说,那画面,简直——
令人血脉喷张。口干舌燥。
*******
下午三时。林亦彤在忙乱之间接到一个电。话。
“喂你好?”彼时她正手忙脚乱地将一个急救病人放上担架,让护士护送去手术室,小手沾了血,她随意擦了一下就接起来。
可里面居然没声音。
她纤眉一蹙,拿下手机一下,居然是那个无归属地甚至无号码显示的电。话。
她想起那两条短息你。“帮帮我。”“如果你再不帮我,我会死。”
完蛋,难道真是认识的人嘛?她那样当做拨错的号码来对待,会不会遭报应?
“对不起,但请问你能说话吗?你的短信我收到了,但是没有号码显示,我不能确定自己认识你,请问你的名字是什么?我能帮你什么?”她边走到落地窗前边问。
“我要钱。”一个清冷的,如幽灵般的女声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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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32 想要求救(3000+)
那温度,冻得林亦彤颤了一下,清丽漂亮的小脸也霎时冷下来,这声音,她听得好熟悉。
“我的账户被冻结了,没办法交剩下的医药费,对不起了,林医师。”
林亦彤转身,准确无误地唤出她的名字——
“云裳。”
对面的女人勾起一抹笑,脸色苍白如纸,继续问:“你有钱么?我跟我妈现在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地方,饭吃不饱,也保不了暖,药也刚刚停了,林亦彤,你不帮我,我们是会死在街头的。”
林亦彤小脸如雨后青山般,淡然如水,随即从旁边小护士的推车里拿出一支笔,扯了一小张纸,娇小的身子蹲在了候诊椅前,用笔尖对准纸面:“你说,能取钱的银行卡号给我一下,我会打你给你,不过先说好,我也不多。”
——如果她狮子大开口,那她没有。
另一端,云裳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竟然真要给粼?
“林医师好有怜悯心啊。”
纤长的睫毛抬起,有阳光在上面跳跃,她小手将笔头一转,回道:“是。毕竟我没有死,再跟你们有仇也不会让你们用死来当报应,我很公平。”
云裳冷冷坐起来:“可你觉得,我可以现身到哪个银行的提款机去取钱?我告诉你卡号,等着你告诉霍斯然,按照视频监控来抓我?”
“那与我何干?”她问道,“你叫我帮你,我不出于亲情也不出于友谊,只是出于基本的人道主义,就像看到快死的流浪猫狗我都会帮一把。可我需要连你现在是什么状况都要考虑进去吗?”
“还是你觉得,你现在这副样子是我害的?你确定不是你自己?”
“……”云裳气得咬牙,初冬天气被冻得泛红的手死死抠着床板,被林亦彤激得浑身颤抖。
“你故意的。”她隐约能断定了。
林亦彤已经没有耐心再伺候她,纤睫垂下,优雅起身:“在我把你打电。话给我的事告诉他之前,给你时间自己挂了吧——云裳,比起你妹妹做的事,你做过的比直接的杀戮更让人胆寒,所以在你好手好脚没残缺没被人莫名割肉割器官之前,你没有资格让我救你。”
留着同情心,她还能去多救两个病人。
说完就要挂,里面幽冷的声音却冷笑着再度传来,是云裳不甘心的追问:“听这口气,你是不想要再见到你的孩子了?”
林亦彤身子倏然一僵。
“也好,”云裳兀自轻笑着说着,如寒气渗人,“反正不是你自己亲生的,是被弄瞎弄残还是五马分尸,你应该不会在乎的……”
林亦彤的呼吸变得紧促起来,拿起手机:“你说什么?我的孩子?”
“新太阳托幼所是市级的重点教育工程,防范保护措施怎么那样差?我把那两个孩子带走得很顺利,因为林亦彤,我动不了霍斯然,我动不了你,就必须想点什么办法让你自己从那个保护圈里面出来,所以,你要不要听我的?”
林亦彤强迫自己镇定了一下,想起午饭后李参谋先走,她跟霍斯然亲自把孩子送去的学校。
他们自己的车,在隐秘的地方都有军车随行保护,但学校——
她以为,至少学校是安全的。
“你不用哄骗我,云裳,”林亦彤白着一张小脸对着手机说,“我们是亲自一起把孩子们送到学校去的,我亲眼看到。”
云裳笑,半晌才道:“那你现在……要不要亲耳听一下?”
林亦彤浑身一震!!
紧接着,电。话里窸窸窣窣像是被什么人接过去,耳边隐约的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有小鹿鹿的大喊大叫,还有小涛涛不明就里的哭声。
“妈妈……妈妈……”那稚嫩的童声霎时把林亦彤的心都割碎了,她居然当真听到了,她的孩子喊妈妈的声音。
眼眶转瞬变红,只听电。话线那端,有人粗声粗气地走到两个孩子身边去,揪住他们要他们发出声响来给她听,小姑娘的脾气属于遇强则强,尖叫着表示不配合,还手脚并用地踢人打人,结果被那头脾气火爆的男人“啪!”得一个响亮的耳光把她狠狠扇到墙上去了,发出“咚!”得一声撞到头的惨烈的声响,霎时听得这边的林亦彤心惊胆战颤,孩子尖叫反抗的声音立马停了!
“你们干什么!!”她几乎捧着手机尖叫出声,浑身颤抖的不成样子。
“住手……听见没有?他们都还只是孩子,你们这群禽兽给我祝住手!!”她不知道云裳到底是怎么抓孩子过去的,但她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唯一能相信的事实,就是孩子们现在在这个女人手上!!
好半晌,那声音又渐次远去,电。话明显回到了云裳手上。
她冰冷的两片唇上下一碰,问:“你信了?”
“我信……我信了……”林亦彤懊悔着,心脏焦灼到像被火烤油煎,责备自己为什么没想到这一出,没想到把孩子送走有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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