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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冷少,勿靠近-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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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眸里有着刻骨铭心的缱绻与眷恋不舍,薄唇却利落地轻吐两个字:“去吧!”

    医者仁心,他清楚地知道她此刻心已被揪起,她想去,也必须要去。

    仿佛有力量透过骨骼传入身体,那纤小的身影小手抵着他的胸膛踉跄站稳,一抬眸,迎上的竟是笼罩着她的万丈霞光,从他深不见底的眸子和健硕宽阔的臂弯里透出,他单手插进裤袋,另一只大掌紧紧地缠绕着她的纤指,以重重的力道摩挲过她的指腹,狠狠地,刻骨摩挲。

    许久,他才慢慢勾起嘴角,坦然放开——

    她纤指颤抖着收回,上面炙热的温度和力道还在烙印一般,她水眸却微颤着扫过了廊柱后面紧迫的情形,小脸一白,轻轻提起了裙摆,朝着楼下出事的方向,一路飞奔了过去!

    霍斯然站稳,冷冽的眸光笼罩着她,一路目送。

    对,就是这样,宝贝儿,去吧。

    ……………………

    宾客散尽。

    整个云家的丑闻伴随着裘部长被一个女医师紧急抢救过再送往医院而轰然在京澜会馆内炸开,成群的记者堆积在了门口让工作人员无法拦住,云裳脸色惨白踉跄着将救护车送走,却被瞬间围堵在了拥挤的记者中间!抬眸,看到楼上岑副书记铁青的俊脸和愤然离去的身影,她小脸一个惨白想抬脚追上,却踩到了自己的裙摆!狼狈欲摔倒的模样被“咔嚓”“咔嚓”的闪光灯瞬间捕捉下来,她强迫自己咬牙站稳,转身想进去,却有更多的记者拥堵在大厅里面,对准嘶喊发疯的邱锦素和云青海在拍,她就连走,都走不进去了!!

    “云小姐请问令尊与裘部长夫人有奸情是真的吗?刚刚裘部长是否是情绪激动昏过去的?”

    “云小姐请问您对此事件之前知不知情……”

    “云先生这次的提职是不是会就此打住甚至取消备选资格,或被上级处分……”

    随处可见,是沦陷崩塌。

    云裳手颤抖着抬起,几乎要盖住自己铁青到发紫的脸,却偏偏此刻在指缝里,看到了踩着黑色军靴从大厅里缓慢走出的一身肃杀挺拔的霍斯然,他缓步踱出大厅,冷冷站定,在原地看向了她。她眼睛顿时一亮,露出一抹苍白到极致的惨笑,想叫他救自己一下,那笑容,却瞬间变软变冷了半秒!她竟不敢……在自己如此狼狈凄楚的时候,她竟不敢、甚至没有半点自信,去乞求他的一个简单的伸手,甚至怜悯的眼神!!

    她不敢!!!

    而那肃杀俊朗如天神般的男子,竟也就那样停下来,冷冷抿着薄唇透过人群看了她足足几秒,线条锋利如刀削般的下颚微抬,顿了顿,骤然浅笑。

    他的一举一动,一丝一毫的神情,都变成了夜幕下衬着璀璨星光的慢动作。

    出入这样盛大的场合他不会连半点防备都没有,不远处有一身挺拔军装的士兵跑过来,神情冰冷严整地朝他敬军礼!喧闹的人声中,他简单的一个手势便止住了那士兵机械而利落的报备,冷眸直直地落在云裳身上,薄唇如地狱罗刹般轻启,接着,便是能断人生死的几句。

    那一句之后,随即,一群不知道在哪里隐藏着的特殊兵种端着枪齐刷刷地从大厅各处迅速整合到此,“哗啦哗啦!”地齐声对向了那群还在喧闹拥挤盘问的记者!顿时,那些不要命的“咔擦咔擦”声终于伴随着最后一个相机因震惊而摔落在地上的声音而彻底终止,整个大厅外除了喷泉的声音外静得吓人,大气都不敢出。而在云裳的感官世界里,那一瞬整个世界的声音都远去,她呆愣愣地看着那个肃杀挺拔的身影朝自己一步步走来,冷冷地站定到了他面前。

    霍斯然幽冷低沉的嗓音响彻耳畔:“想知道详情,就去问当事人,而至于这个旁人……是我的!”

    这些话,是他对着这里整片的记者说的,而有能力进入到这里采访跟踪的记者,无意不清楚眼前这个一身正统军装的男人,到底是谁。

    他要所有的尖锐的矛头,都统统指向云青海。

    最好一人一口地问他一句,什么是婚姻的含义,什么是丈夫的责任,什么样的理由,足以他百般次地跪在自己的尊严甚至妻女的生命之上,向权势和地位低头。都给他好好地,去问一问。

    而至于云裳,的确是他的。在他还没有出手之前,任何人想看她狼狈的模样,都、太、早。

    四周的人当真悉数散去,目光恐惧甚至不敢直视。而云裳几乎要从父亲奸情暴露的悲愤耻辱情绪中挣脱了出来,眼眶红到滴血,今晚,是她云家最狼狈耻辱的一晚,她为母亲心痛,为父亲难堪,而就在她快要崩溃之际,却看到他为自己出手,亲口听他说了一句,她是他的!!

    斯然……

    云裳满眸含泪,却强忍着,一步步踩着刚刚被绊倒后扭痛的脚走上去,简直快要抱着他哭出声来。

    “你以为,我是在帮你?”一记幽冷如冰的目光,却伴随着彻骨冰凉的水,迎面从她的头顶狠狠地泼了下来。

    云裳浑身一个激灵,脸色惨白地被震在了原地,一动都不敢再动!

    霍斯然冷笑,眸间透出几分猩红,肃杀健硕的身影走向她的姿势有着睥睨天下的味道,眸光冷若寒冰,笼罩在她周围:“我所以为的云家是什么样子,今天果然。都不负众望。你现在来看一看,或者最好再拿你自己的脑子想一想,你跟云家是否脱得了干系?你父亲的脸在丢的的同时,是不是会连你的一起丢?而一样的,你父母一起作孽欠下的债,她有没有,连同你一起恨的理由?而你没有,跟着你父母一起还债的理由?!”

    他的一字一句,如醍醐灌顶的响亮耳光一般,狠狠地摔甩在了她曾经说自己“无辜”,说自己“半点都没有对不起林亦彤”时的脸上!!!

    “救你一次,够不够让你,拎清这一点?”

    云裳脸色煞白,今晚云家发生这么大的事,他的注意力,还有他的出手相助,竟全都还在林亦彤的身上!

    霍斯然深眸黝黑深邃,有几分迷醉恍惚的意味,浑身冰凉的云裳这才知道他仿佛是醉了几分。微醺时候,爱与恨都能分辨得更清楚些,他对云家的事不感兴趣,兴起衰落都与他无关,他在意的,不过是林亦彤的爱与恨!

    这整个场景,都惹得云裳浑身微微颤抖,连脑子里的嗡嗡声都是震彻心肺的。

    小脸惨白,她努力压下父母此刻关系紧张凄惨的现状,轻柔挽住他的胳膊,小手微颤:“我还不了债……就像我改变不了我是爸妈女儿的事实一样,你硬要这样在意吗?可斯然你看看现在,我父母现在都这个样子了,难道不算……不算已经,还清了吗?”

    霍斯然死死地盯着她,微醺的深眸两若星辰,浅笑,锋利的线条有着魅惑的弧度,低声道:“你的意思是,这算报应?”

    吐过她听得出,就能听出他话里的讽刺与尖锐,似是故意要引诱到她深不见底的深渊地狱去。

    她身体剧颤,小脸惨白到吓人的程度,颤声道:“……是。”

    霍斯然点点头,幽深的黑眸阴冷吓人地扫过旁边一眼,问:“是什么?”

    他要听她,亲口说。

    她浑身僵得如同枯槁,小手颤得不成样子,字字从喉咙里含血而出:“是我……爸妈的报应!!”

    关于这一点,云裳,你最好,记得清清楚楚才好。

    霍斯然冰冷阴沉到的脸色,这才冷笑着透出几分满意。

    他冷冷收身,脊背缓缓挺直,肃杀不容侵犯,淡淡勾起一抹冷笑想要离去。

    云裳却急急挽住了他,水眸里透出焦灼的情绪,颤声道:“斯然!……刚刚你说过,说过要考虑跟我一起回家……而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

    她想得那样清楚,父母的事情哪怕她再焦灼烦躁,都无法力挽狂澜地改变半分!她愤慨失望激怒悔恨没错,可那一切都没有用,该毁的一样会毁掉!可霍斯然才不过刚刚表现出他的妥协与摇摆,哪怕他现在恨她多过于爱她,可她不能够放弃,过了这一晚,她压根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机会,足够她再接近霍斯然,再能够心无旁骛地诱他进入这样温柔而残酷的陷阱!!

    她心神不宁,却死死强迫着自己镇定,抓稳了机会!!!

    霍斯然冷冷勾起唇角:“你觉得,我有那个心情?”

    “那与你的心情无关,”云裳大胆地紧紧缠绕上他的臂膀,惨白的小脸抬起凝视他,“斯然我等了你多久你会知道,不必像怀疑我父亲的薄情一样怀疑我,哪怕你对我有猜忌怀疑,这十年来我对你如何,日月都可以明鉴了!!”

    霍斯然幽冷的气息弥漫挺拔的周身,他紧紧捏起她削瘦的下颚,凝着她的眉眼,卡看到了她尽管痛,却死都不肯离开他半寸的姿态与信仰。

    微醺的,染着浓重墨黑颜色的冷眸闪烁着辉泽,霍斯然在喧闹拥挤的人群内下了最后的一剂猛药,长指捏紧她的下颚紧紧掐到自己面前,沉声低哑道:“是吗?刚刚我过去找她,她竟然会嫌弃我是有妇之夫,不肯再接受我半点……你可告诉我,该怎么办?嗯?”

    云裳被迫仰起苍白的小脸,疼得微颤,却柔柔地攥紧他的手,忍着巨大的屈辱颤声道:“你是有妇之夫,应该知道谁能给你什么但谁不能……斯然没有什么大不了,她林亦彤不能够给你的,我全都能……”

    “你知道我会要?”他冷笑打断。

    “我知道你需要!!”她颤抖的嗓音,强制打断了他幽然妄自的幻想。

    “斯然……我们回去……”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神智都已经崩溃了,为了一夕之间反目成仇针锋相对的父母,为了天崩地裂崩溃塌陷的云家,更为了她险中求生,寄希望为唯一的信仰的这一缕孤念!!!

    她现在只希望自己的妹妹云菲没有乱了方寸,已经给她安排好的事情,不会在同一个晚上被毁在旦夕!!

    掌心里那女人颤抖却执着的温度,烫醒了霍斯然,寒夜之下,他冷眸里猩红的眸光闪烁得愈发晶莹透亮,他慢慢仰头,睥睨着云菲眼底的自信与孤注一掷般的信仰,眸光霎时软了一下,却只是淡淡而紧固地缠住了她的手指,让她在紧致的微微疼痛之间,感受到了他恍惚的妥协与寄托。

    “你稍等……”

    云裳颤抖着说完,以最大的意念强迫自己松开他的禁锢,一袭冰冷淡紫的高贵礼裙冲进了喧嚷狼狈的大厅!冷眸直盯着三楼之上自己已经被蜂拥围堵到处都出处不来的父母,脑海里回荡起云青海说过的那些话,冷笑从嘴角浮起,直煞到内心!尖锐酸涩到人冷不可遏!

    一时之间,连利害都分不清楚。

    一时之间,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能够倚靠的人只有自己,斯然不畏强权,他撞到岑副书记那样的高压权势尚且不怕更不用说是云青海!她冷眸直盯向角落里被拷问到哭得稀里哗啦撕心裂肺轰赶着记者气急败坏的妹妹,泪流满面的云菲接触到她的眼神,接受到她眼底的暗号,竟狠狠激灵了一把,心底狠狠地揪了起来,奈何冲不出记者的包围圈,她只能在自己心底,哭喊着冲自己的姐姐着急!!

    等快步提着裙摆气喘吁吁地跑出大厅时,司机开着的车直在京澜大厅的前面划过一道冷冽肃杀的车痕迹!!

    而霍斯然,却已经冷笑着坐上了回军区的车,仰面躺在后座上,那魅惑迫人的衣领袖腕,透着几丝颓废的气息,更勾得云裳连动都无法动弹!

    她心里狠狠一急,急忙跳上了军用车,气喘吁吁地扶住前面的座椅,报上了去那栋别墅的地址!!

    好在前面开车的人,竟是寒峰。

    今晚整个云家震撼京都的事件刚刚发生,连寒峰都没有想到还没等宾客记者驱散干净时云裳就跳上了他们的车,寒峰的脸色变得很奇怪,却只勉强笑笑,攥紧了方向盘朝着云裳说的那个方向急飓开去,此刻的他完全弄不懂,首长刚刚上车前冷冷地嘱咐他,让他一切听云裳的建议与指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刚刚明明看到,林亦彤坐上救护车满额细密的薄汗,穿着银灰色妖娆而流光溢彩的礼服跪在裘部长旁边,帮他紧紧压住压脉带,水眸冷冷而不可思议地瞪过来的一幕!首长的意味,他当真是愈来,愈琢磨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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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文    254 开始发作的药性(5000+)

    救护车上。

    “伤口裂开了,好像裂开了在流血,有没有止血的药啊……”谭助理吓得声音都带了哭腔。

    那纤小的身影小脸冰冷苍白,目光从窗外强迫性地移下来,看了一眼裘部长,跪到了地上,从随身带的急救箱里翻出纱布来裹住汩汩涌出鲜血的伤口,再将其中一条用力撕开,绑缠住了向伤口处供血的动脉,死死压住,冰冷的美眸看一眼谭助理:“别哭了,过来帮我按住我弄另外一边!”

    谭助理立马止住了啜泣,接手了她手指按压的部分,林亦彤起身又跪到另一边,以同样的手法紧紧缠住压好。

    纤手握着纱布捂住涌血的术后刀口,只盼这车快一点,再快一点到医院榛!

    “你……浑身都是血。”谭助理这才注意到,她的肩上,手上,甚至光裸的小腿和裙摆,都沾染上了猩红的血。

    她水眸晶亮冰冷,小脸上透出一抹苍白,有猩红的血渍染在脸颊,樱唇轻声吐字:“我没事。”

    此刻她必须承认,她的注意力,她在意的点,不在这里彝。

    脑海里伴随着急救车呼啸声闪现出来的,是刚刚京澜会馆的门口,霍斯然跟云裳一前一后搭同一辆车离开的情景,那情景如同哽在喉间的刺,刺着她的心与灵魂。而明明她腕上闪烁柔美的琉璃珠还在,唇上炙热的温度和舌根的酥麻还在!

    她在心里冷冷地勾起一抹冰冷入骨的浅笑,竟不知他霍斯然给她的,到底哪里是真哪里是假,她无法揣测,因为只要念想一动,她就会有一种冲动,将这腕上的珠子和身上的礼服统统撕开拽下!!连同他霍斯然给她的,炙热到深入灵魂的险些让她误以为是爱的侵犯一起!!!

    *******

    深夜,别墅!

    整个别墅区在夜幕当中透着微凉奢华的光芒,一路驶来高大法国梧桐间的路灯一明一灭地闪过窗外,云裳小脸苍白,旁边的手机已经震动了许久,她都不愿接也不想接,眼看别墅已经到了眼前,她小手颤抖发麻地移过去,接起了云菲连续打来的第五通电话。

    寒峰将车滑入停车库,停稳,朝着后视镜看一眼:“首长,我们到了。”

    霍斯然健硕挺拔的身躯像是仰面靠在后座上休憩,闻言才挪开手腕,带着几分杀气的冷眸看向前面,手搭在门把上。

    “你等一下,我下车跟你说。”云裳凑近听筒柔声道,看了一眼霍斯然,跟着他挺拔的身影走下车去。

    “姐你怎么就走了……这里一堆的烂摊子我什么都不会说,一群人堵着我连出都出不去,看不到爸妈!!”云菲哭着站着大厅里,妆容哭花,连裙摆都被慌乱中踩得碎烂,“一直等他们散了我才看到的,妈受了很大刺激我劝不住,当中就跟爸打起来,爸被挠得满脸都是血,所有人都在拍照,我劝都劝不住……姐……我们家完了,我们明天一定会上京都头版头条的,我们家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

    如果不是后来她给陆洺止打电话让他父母过来这边帮忙,这里的记者只怕会抓新闻抓到天亮!!

    云裳先一步走出去,在漫天的星光下小脸泛冷,苍白地冷笑了一下,哑声说:“我知道……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

    也能够猜到。

    “可这些都不是我们能提前预知和决定的,菲菲,如果我告诉你,对于爸爸和裘部长夫人的奸情我早有所耳闻,却碍于妈的脸面和爸的前途没有调查戳破,只等着今天过去,尘埃落定,爸会知道后面该怎么做的!”她声音发颤,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到指骨都泛白,“我恨他。恨他伤了妈的心和感情,但我知道他最终是不会放弃我们这一家人的,菲菲,这些你懂?”

    云菲哭得更加声嘶力竭:“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我只知道我们好丢脸,我们不该这么丢脸的,爸该升职的,等他做了部长之后就没人再能拦得住我的路,没人再敢跟我们作对了……”

    云裳同样寒冽的水眸扫向这一片在京都只有屈指可数的人才购得起的别墅群,入眸全部是衬得上她气质与心气的奢华与尊贵,她幽幽道:“可是哭……没有用……菲菲,我们或许可以在之后好好地查一下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至少知道整个大厅的音响控制到底是被谁操纵了!可对于今天事情的后果,我们再怎么折腾,于事无补……你知道我们该做什么吗?”

    唇色全然泛白,她攥紧了拳头,吐出一口寒气,哑声道:“跌倒不要紧,吃亏更不要紧,爸的事情我们就交给他自己去处理,而真正能挪开媒体注意力,让他们不再抓着往死里追究的办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们知道,我们云家还没有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倒,爸这一条路走不通,我们还有别的路,菲菲,我该拿更巨大更爆炸性的新闻吸引他们的关注,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原本就该站在云端的……”

    最后的几个字,她说得清晰笃定,晶亮冰冷的水眸里,散发出高傲而决然的光芒。

    云菲努力压着抽噎,眨着被泪水浸透的眸,像是知道了云裳到底在说什么。

    “……”她像是记起了,记起了她们今晚原定的计划是什么,云青海的事情被爆出来,完全是在她们的预料之外。

    “姐,你难道还要……”事已至此,还要继续吗?敢继续吗?

    云裳苦笑了一下,纤细的腕轻轻抱住自己,冷风吹得她有一点点瑟缩,她抬眸,任由风将发丝吹乱,眯起的美眸里透出苍凉来:“我也觉得很冒险……可我心急是真的。我也怕过了今晚,就再也难有这样的机会……”

    刚刚跟霍斯然的对话里,她能清楚地察觉到,他还恨她,恨得切齿。

    如果可能他会用尽一切的残忍方式去折磨她,哪怕两个人在一起,他不好过,她也别想要好过,而只要有林亦彤在的一天,他就会以爱的名义将她伤得鲜血淋漓,她最终费尽心机得到的,不过就是一张毁不掉的破纸!

    她不要那样!!云菲听得心惊胆战,抹了一把眼泪,紧张得双手握住听筒:“药我已经给你了……可能会比较难操作,但我都让专业的给你演示过,即使失败也不会产生太大影响……姐,你需要我……”

    需要她过去守着吗?

    云裳自然知道,也早已准备好了那一剂小小的针管,这一晚,她简直就是在铤而走险。

    “不必了。”她轻声打断了云菲,“你今晚留在家里,好好照顾妈。”顿了顿,她又冷笑着想起什么事,“爸呢?”

    “随后跟着去了医院,大概会跟那个裘夫人商量下什么措辞,等裘部长醒了好好解释吧!”

    她点点头,虽然心下凉气四溢,但觉得这样就好。

    挂了电话,在雕花大门前守着的寒峰已经等了她许久,正朝里面巴望着,不大放心霍斯然。

    “云姐,”见她来,寒峰忙退开,把车钥匙给她,“首长喝了酒多喝点蜂蜜水,会好,他明天还有事呢。”

    “有我照顾他,你不放心?”她柔柔问道。

    “不是,”寒峰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我……放心……”

    “你放心,”她又柔声打断他,小手拨弄着掌心里的钥匙,水眸柔光四溢地看向他,“明早我不会耽误他的事的。”

    寒峰点头:“那就好!云姐,我走了!”

    雕花大门之下很快就只剩她一个人,云裳慢慢抬起小脸,看着这栋奢华到完全可以圈养金丝雀的地方,冰冷得不像个家,而这个男人在四年之间到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

    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声,让云裳听得脸颊不断涨红,她搅拌蜂蜜水的动作停下来,强迫自己不要乱想。

    奈何这个男人,对自己来说存在感太强,有他在的地方,她连心智都是混乱的。

    浴室的门,就在此刻“砰”得一声被打开。

    她小手剧烈一颤。

    筷子碰到了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双颊迅速泛红,红到不能转身去看他的样子,也不敢去看,她嫣红的唇张了张刚想要说什么,竟发现霍斯然却像压根没发现她存在似的往客厅的方向走去了!她瞪大双眸,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向他的背影,这被人忽略的感觉,让她深受刺激!

    而更受刺激的是,霍斯然从里面出来时,已经穿戴整齐了,他分明是从军区过来时就拿了全套的换洗衣服,浴室里面的浴袍浴巾他都只是用了便丢进了垃圾桶!!

    看到这个真相,云裳小脸白得可怕,强迫自己镇定了好久,这才从浴室走出去。

    客厅里,电视机开着。

    霍斯然裤子皮带都严谨地扣在一起,唯有墨绿色衬衫的扣子还敞开着,他单手冷冷撑着沙发背,将扣子一颗颗地从下往上系,里面精壮紧绷的肌肉胸膛若隐若现,未干的水珠从颈间滑落下来,擦过尽显魄力的旧伤疤,没入了更往下的地方。

    看到云裳出来,霍斯然动作一顿,冷眸凝注了她。

    云裳晃神回来,小脸绛红,强忍住尴尬走过去递上一杯水:“蜂蜜水,解酒的,你试试。”

    他刀削般的薄唇抿成锋利的一条线,目光冷冷地在她脸上打转,许久,单手才把蜂蜜水接了过来,沉声道:“很失望?”

    失望?什么?

    她愣怔,抬起的小脸很茫然,等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后脸“腾”得一下红了!失望!他说的是……

    “我……没有……”她狼狈退开,小手撑着沙发背,慌乱地说,“这里有很多房间,一层有四五间,有床的有两个不过都是小的,你嫌不够可以去楼上,有主卧侧卧,都够大……这里的格局,想必你应该会比我更清楚一点吧?”

    房子可是他买的。

    霍斯然薄唇冷冷紧抿,长指轻叩玻璃杯杯壁,淡然而诚实地吐出几个字:“不清楚。”

    买的时候他没有挑,一切都是交给寒峰办的,鬼知道是在哪里置办的房产。

    云裳浑身一僵,再次被他刺痛得浑身没了知觉,呵,你看,她日后的日子或许就会是这样,隔着一个林亦彤,隔着爱恨纠缠,千山万水。

    隐藏在沙发背后面的小手,慢慢地,颤抖着,一点点握紧。

    而好在,他手里的蜂蜜水,已经一口气下去了大半杯。

    “还有别的事?”他问。

    云裳浑身僵硬,摇摇头。

    他的确是妥协跟着她回家了,可是这有意味着什么?他看起来对她没有半点感兴趣的样子,那么明白清楚地要分房睡,那么还要她一个女孩子自己扑上去吗?她到底有没有,那么贱?

    小手狠狠地掐着沙发,指甲都已经掐白。

    杯子清脆的一声响放在了桌上,霍斯然擦过她的肩径自往楼上走去,就在云裳觉得失望灭顶的时候,冷冷抛下一句:“你睡的是哪个房间?”

    一瞬间,云裳像是骤然复活一般,醒悟,顿了一下才忙跟着往楼上走去,解释她睡的是主卧。

    一旁的侧卧,空间和床都足够大,不过位置不在中间而已。

    “床单和被褥都在柜子里,你要睡的话稍等,我帮你铺。”

    云裳说完,擦过霍斯然的肩走进去,打开了上面柜子的门,踮脚够上面全套崭新的被单床单,霍斯然也任由她布置,抓起了手机,凝着黑漆漆的屏幕上静默的动静,薄唇抿紧,想了许久还是拨了电话出去,上面简单的一个“彤”字,在屏幕上闪耀起来。

    她是在医院,还是回到家了?

    云裳铺着床,无意候总扫到一眼,脸色霎时变黑,铺床单的动作都故意慢了几分。

    她不信,她会斗不过那个女人。

    窗边,霍斯然举着电话打了很久,她却不接,一次都不接。

    霍斯然冷冷抿唇,移开手机,只感觉眼前的风景恍惚了一下,那感觉与醉酒时的感官淡漠意识清晰不同,而仿佛是世界开始错位,认知都不再由他自己控制,那药性,想必是已经开始发作了。

    好。

    霍斯然在心底,冷冷地,如幽冷罗刹般地,念出那两个字——很好。

    他曾问过那么多次,质疑过那么多次的事,这一次如此清晰地再度逼近他眼前。他冷笑一下,埋头,记忆仿佛回到了三年多前的最初,那让他痛苦不堪的一夜,那场震撼整个京都,将他逼至风口浪尖的阴谋。“斯然……”身旁有人靠了过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

    “你怎么了?累了还是发烧?”有人影晃过他面前,伸手试探他额上的温度,此刻周身安静到极点,那个声音就仿佛是整个世界,他听着,连意念都被其牵动,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再由自己控制。

    云裳叫了他好几声,在他眼前轻晃了好几下,他漆黑如夜深不见底的眸霎时动了动,猛然攥紧了那只在眼前晃动的小手!

    狠戾的力道,让云裳呼吸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就猛然被拽到了他面前!

    霍斯然深眸死死地盯着她,一手捞紧她的腰,俯首逼近下去,带着浓重酒气的气息笼罩了她,沉声道:“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想你,却不能去找你,也找不到你的那种感觉,知道多痛苦么?”

    云裳小脸煞白,第一次距离他这么近,简直能深深望进他眸子里看到那个倒立的渺小的自己!

    可她却知道,这一刻,他是把她当成了林亦彤!!

    。。

正文    255 这阴谋的真相,让他恶心到透顶(5000+)

    呵……是因为她跟林亦彤长得相像吗?眉眼之间透着几分相似便就让他瞬间以为,她是林亦彤?到底是药性太强烈,还是他根本就太想她,连轻微的幻化剂量都能起到这样的作用?

    云裳心底一片彻骨的冰凉,霍斯然裹挟着强烈男性成熟味道的气息却喷洒在了她脸上,她一惊,水眸抬起便撞进了他幽暗深邃的眸里那,那炙热如岩浆般的疼宠与挚爱,如恳求般低沉哑语:“说话。”

    胸腔里掀起酸涩阴狠的巨浪,一向渴望期盼他靠近的云裳竟忍不住伸出小手抵住他的胸膛,像是要抵挡住那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的剧痛与讽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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