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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长女1-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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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四河犹豫了下,道:“你爹不在,那马车我一时也使不惯,这样,我去孩子他四舅家借辆马车来。”
青玉跟沈四河说妥,这才回了家。石氏迎上来问:“怎么样?他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青玉道:“说妥了,娘你快跟我收拾收拾走吧。”
“他答应的这么容易?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石氏不无惊诧。
青玉道:“娘你竟想这些有的没的,他是我的亲叔叔,我爹的亲兄弟,帮个忙怎么了?您怎么竟把人往歪里想啊。”
石氏道:“你爹的确是他亲哥哥,你也的确是他亲侄女。”
青玉笑出来,道:“娘你这话说的可有深意了,倒过来说成立不?”
石氏悻悻的道:“我哪知道。”
沈四河赶着马车,青玉和石氏各自坐了车尾一边,直接进了城。在青玉的指点下,到了任舒啸家的后门。
石氏啧啧道:“真不愧是城里,瞧这高门大户的,看着就气派。说不定连城里人都要比乡下人生的俊俏些。”
沈四河下车去敲门,一时有个小厮开了门,问明是沈家来送香茹的,一溜烟的报进去,不一会任舒啸亲自迎了出来。他本是满面含笑,一脸喜色,等到见了沈四河和石氏,倒是一怔,脚步一顿,人就愣在了那。
青玉已经踱过来,道:“我来送香菇了,你怎么还在,没回家过年吗?”
任舒啸整整衣衫,咳了一声,道:“嗯,我叫人搬进去。”
沈四河帮着小厮往里抬,任舒啸拉了青玉,借着给钱的功夫,问:“这,都是谁啊?”他一边说,眼神一边瞅着旁边的沈四河和石氏。
青玉道:“这是我娘,那是我八叔。”
任舒啸一口气没上来,噎的直干咳,道:“咳,你怎么不早说。”这边已经急急的过来,给石氏行礼:“伯母,八叔,您们快别忙了,还是请到里边喝口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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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很努力,却依然看不到成绩,这是2012带给我的最毁灭性的打击。欢这部作品,欢迎
095、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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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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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宽敞的官道上行人稀少,只有一辆马车才不紧不慢的得得前行。路越走越窄,下了官道,就是羊肠小路,勉强能凭借马车通行。
坐在马车上的石氏忽然咦了一声,眯了眯眼,道:“青玉,你看前面那人是谁?”
青玉瞄了一眼,道:“娘,是我爹。”
“我说看着是,天有点黑了,一时没认出来。”
沈四河也道:“嗯,是我大哥。大哥——”他紧赶着马车,到了近前,一勒骡子,吁一声,停下来,跳下车辕,道:“大哥,你怎么在这啊?”
果然是沈四海。
他背着个袋子,走了一跳的汗,看上去疲惫之极。见是沈四河和石氏母女,眼中闪过惊疑之色,倒还是波澜不惊,嗯了一声道:“我刚从大姐家回来,你们这是去哪了?”
石氏也早下了车,走过来道:“你怎么才回来?去就去一天的?”
沈四海张张嘴,到底没说话,掠了车后的青玉一眼,道:“回家再说吧,天都黑了。”
石氏敏感的觉察到沈四海的兴致不高。他不是个话多的,那张看惯的脸平素也没什么情绪起伏,可就在刚才看青玉的那一眼,多了些意味不明的东西。
石氏虽然想知道此去的结果,但也不太担心。父母都是为儿女考虑的,谁也不会把儿女往火坑里推,沈四海再好性,再老实,也不会眼睁睁的把青玉许给韩家。
这一路上都比较沉默。
当着沈四河,石氏有什么话都不愿意说,也懒的说,先时是青玉问了问青芒的情况。沈四河倒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但毕竟知之不多,只说“挺好,刺绣手艺又精进了”之类,便语焉不详了。
再搭上沈四海,话就更少了。
马车到了村口,沈四海、石氏、青玉三人下了车,把竹筐缷下来,沈四海招呼沈四海:“回头上家里吃饭吧,叫你嫂子烫壶酒,炒俩菜。”
“不用了,你这也走了一天路了,还是早些歇了吧。”沈四河拒绝了。
青玉掏出一把铜子来,递给沈四河:“多亏八叔今天跑这一趟,拿这些钱给青冬买点零嘴吃,就是个意思。”
沈四河也就接过来,道:“以后有啥事说话。”
他自赶着马车去了村后街还马车,沈四海一家三口人回了家。进了院子,关好了院门,石氏就抱怨青玉:“给两钱就成了,你倒大方,怎么给那么多?不就是跑了一趟腿吗?”
青玉似笑非笑,道:“娘,既是要给,何不多给些让大家彼此都舒服。要是小里小气的,心里都憋着气,下回谁还给咱帮忙?”
“那也不用给那么多啊。”石氏还是不甘心。青玉是给的舒服,沈四河是接的舒服,只有她在一旁看的不舒服,免不了还是多唠叨一句:“他倒好,连假模假样的客气都没有了,哪怕是嘴上客套一句呢。”
青玉哭笑不得:“人家客套,推辞,你说人家假模假样,人家索性就直接收了,您还不满意,这不是叫人难做吗?”
石氏站在当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难得的一时没有回嘴。青玉也就没再纠缠这个话题,自进了西屋。
石氏也不过是自失的笑了笑,转过身洗手准备做饭。
她还有话等着问沈四海呢,却不能叫青玉听,只有等吃了饭,打发了青玉再说。在饭桌上,石氏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今儿这位任家小公子,跟你很相熟吗?”
青玉道:“他是谁您不记得了?当年他们举家搬到京城,可是传的人人皆知的。”
石氏哦了一声,道:“这么说,你和他是同窗了?”
青玉直接就拦了石氏的话头:“您就别问的那么详细了,人家是什么人家,咱们是什么人家?做朋友都不够格,就是一个大主顾而已。行了,我吃完了。”
青玉一撂碗,就钻进了西屋。沈四海听的一头雾水,这会抬头问石氏:“你们这是去哪了?又是哪个任家?”
石氏轻声道:“今天是给城里任家送香菇,偏巧你不在家,青玉便托了老八。我不放心,一道跟着去的……”
便把今日见到的任舒啸的事说了:“那位任小公子,真是一表人材,英气俊朗,难得一见的人物。唉,只可惜了……门不当户不对。”
沈四海心动了动,也只是无耐的道:“那就罢了,提他做什么。”虽然他也想给青玉找个最杰出的人中之龙,但成亲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婚后也不只是柴米油盐,还有许许多多的矛盾。高嫁固然看着不错,可内里也有许苦水要熬。
石氏也只得作罢,反过来问沈四海:“今天的事办的还顺利吧?我这都悬了一天的心了。”
沈四海摇摇头,朝着西屋努了努嘴,道:“回头再说。”
哟,这还是不顺利了。石氏虽然着急,也只得先收拾了碗筷,又喂了猪,关好鸡栅栏,这才回屋。
青玉那屋的灯火早就熄了,石氏这才坐下来问沈四海今日的事。
沈四海叹了口气,喝了口热茶,道:“今天算是把大姐一家给得罪透了。”
石氏哼了一声,道:“那有什么得罪的。结亲本来就是要你情我愿的事,她顶多也就是一个说合人,成也罢不成也罢,有什么可好生气的?”
沈四海并没解释,只道:“大姐就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她若开了口,就打算着十成十的把握。若是落了空,她不怪罪人才怪。”
石氏听了就生气:“她再争强好胜,也没有拿我闺女填限的道理。她爱怪罪谁怪罪谁,总不能人家不好,还逼着我为了她的好心情就非得嫁的道理。”
一个逼字,倒触动了沈四海的心事。沈秀芹咄咄逼人,可不就是逼他嫁闺女吗?
沈四海息事宁人的道:“算了,我已经说了不同意。”
石氏一块石头落了地:“那不就结了?都说了不同意了,她爱怎么想随她吧。”得罪了又怎么样?不得罪,也没见着她平时说话办事就替自己家想过。
石氏看一眼沈四海,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便劝道:“行了,事都过去了,大不了以后再跟你大姐陪个不是。都是亲姐弟,还能计你一辈子?青玉的事才是她一辈子的事,你这样做就对了。”
沈四海唔了一声,道:“今天中午吃饭,韩家爷俩也去了。”
石氏一怔,道:“怎么他们也去了?”猛的回过味来,脸就涨的通红,恨恨的道:“我就说你大姐那个人,平时总想把人和事都抓在她的手心里,这是逼你就范呢。怎么,不经同意就要两家先相看了?真是岂有此理。”
沈秀芹做事的确不地道,沈四海也生气,但石氏气的狠了,倒把他的气恨给抵消了不少,开脱道:“大姐也未必就是这个意思,就是一顿饭的事,也没挑明,再者,我也没给韩家爷俩好脸儿,就算他们有这个奢侈的心思,只怕也给打消了。”
石氏白了沈四海一眼,讥诮之意尽显。再为沈秀芹开脱,狼子野心也是明显的。他不爱听,她还懒的骂人呢,当下便道:“韩家那爷俩你是看见了,怎么样?”
沈四海心有余悸,破天荒的说了一句有史以来最刻薄的话:“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罢了。”
石氏倒绷不住,笑了一声,道:“唉,要是说个普通人家,我也不至于这么不给面子,好歹那是孩子她大姑,可这韩家也太不着调了,不然相看相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四海道:“以后别指望着谁跟着瞎掺和了,咱们自己多留点心吧。好在青玉还不大呢……”
两口商量了大半宿,到最后临睡了,沈四海又问了一句:“那个任家……”
青玉觉得最近爹看自己的时候多了,总是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又心事重重的模样。可等她定神回望时,沈四海又只是淡淡的挪了视线,好像并不觉得被逮到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青玉也就不当回事,该忙自己的还是忙自己的。只是这天晚上青玉对沈四海说明天要进城送香菇时,沈四海竟很有底气的嗯了一声:“成。”
青玉私下里拉着石氏问:“我爹最近怎么了?”
石氏道:“能怎么,这不冬闲时节,没活做,他闲着没意思呗。”
这回进城,青玉只叫沈四海把车赶到任家后门,就道:“爹,你进城是不还有别的事?”
“啊。”沈四海胡乱的应了一声,道:“没事。”
青玉撵他:“我知道您一进城肯定要去书肆的,您只管去,回头到城北的那家茶楼等我就行了。”
“不用,不用。”沈四海道:“不是费不了多少事吗?咱们一块走。”
青玉无耐,只得道:“您没事我还有事呢,我一回得去城里逛逛。”
“你去,你去。”沈四海就是不走。青玉没法儿,只得去叫门,这回是任舒啸亲自来应门,一看青玉和沈四海,便又无端的紧张起来,先问:“这位——”
青玉颇有些无耐的道:“是我爹。”
任舒啸不但没有不耐,反倒露出了一点笑意,直接上前给沈四海行礼:“伯父,小侄任舒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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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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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触动
城里的路面又宽阔又干净,就是才下过的厚厚的雪,都被勤快的人洒扫堆到了路边。明晃晃的阳光照着,刺的人眼睛亮的受不住。
任舒啸正陪着青玉在路上不快不慢的走。
青玉有些不解的问:“我瞧着我爹看你的眼神,和你看我爹的眼神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任舒啸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彩,侧过头来问青玉:“哪里不对劲?怎么不对劲?”
青玉一脸真实的茫然,被他这么一反问,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摇了摇头道:“我,我不知道呀,不然干吗要问你?你知道不知道?”
任舒啸笑笑,不无失望,随即又会心一笑,道:“我没觉出来,是你想多了吧?”
一进任家,任舒啸就叫管家去和青玉对帐目,他则和沈四海在院子里喝茶,聊天。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沈四海却似乎很满意。并未留恋,青玉忙完了一叫,他就出来了。倒是与他初时那么执拗的想进任家大不一样。
青玉模模糊糊的觉着有点不对,可是又猜不出来。她问任舒啸,他便只答的模棱两可。青玉哼哼一声,道:“还有,你和我爹都说什么了?”
自家事,自家知,就沈四海那个闷葫芦的性子,张口闭口,也不过就是地里那点事,他和任舒啸能有什么可聊的?可刚才那样子,分明是用得上“相谈甚欢”四个字的。
再说任舒啸,他当年是多冷傲的一个人?就是现在年纪大了,会这些敷衍周旋的功夫,但是他也没到跟谁都笑的这么真实、真诚过。他虽说在乡下住的年遭不短,但他家自有京城父系支援,没一个是土里刨食的,他跟爹有共同语言,那才叫怪呢。
任舒啸一本正经的道:“嗯,你爹,是个很特别的人。”
青玉微微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任舒啸,仔细打量审视,想借由他的表情看透他到底是何心思。谁要是提起自家爹爹,都会带着不屑和讥嘲。这任舒啸,该不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故意说反话的吧?
任舒啸随即又感叹:“可惜生不逢时,流落乡间,倒是白白的辜负了他的才学和见识。”
青玉松口气,神经也随之松驰,再看任舒啸时,竟有知己之感。她骄傲的道:“那当然,我爹就是生错了地方,否则肯定也是一方清廉父母官,能为百姓造福呢。唉,你和他就说了这么一会儿,是怎么瞧出来的?”
任舒啸也就停住了步子,略做深思状,回忆着说:“你爹跟我说,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又懂事,又孝顺,难得的是为人大度,从来不跟人计较。相貌就不用说了,人也是顶灵巧的……”
青玉再也没想到,爹会说这样的话。又觉得不对,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和一个才见面的任舒啸说这样的话?
可是任舒啸说的一本正经,眼底闪烁着晶亮的光芒,瞧他这意思,倒是很认同这样的夸奖,而且很为她骄傲似的。
难道,这是真的?也是,他为什么要骗自己?实在没有道理。
没等青玉想清楚呢,任舒啸又说了下去:“不过你爹也说了,人无人人,金无足赤,人人都是有缺点的,那才真实。还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不能仅以貌取人。还说……”
青玉见他停下话头不说了,便追问了一句:“还说什么?”
“他还说你也有缺点的,别的就没了。”
青玉更是莫名其妙了,狐疑的打量了任舒啸半天,见他没有替自己解惑的意思,便喃喃自语道:“我爹这是怎么了?竟说这莫名其妙的话?你不会被吓坏了吧?”
任舒啸好笑不已,道:“为什么要被吓着?他说的都对啊?而且很中肯,起码和我认识到的是一样的。”
青玉摸不着头脑,也就不再去想,只问任舒啸:“你还没回答我呢,大过年的,为什么不回京城一家团聚?”
任舒啸刚才还泛着光泽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道:“懒的回去,大老远的,又冰天雪地,一路奔波,就为了吃那一顿乌烟瘴气的年夜饭?我撑着了吧。”
青玉不满的道:“怎么就乌烟瘴气的了?过年嘛,一大家子聚在一块才热闹。像我们家,少了青璧,就觉得冷清不少。我瞧着我爹和我娘虽然嘴上不说,面上不显,可心里都不得劲。你们也真是,都只顾得自己,全不管家里亲人怎么样,说到底,就是不负责任。”
任舒啸悻悻的张了张嘴,又成化成了一声哼笑,道:“又来教训我,好像你就多负责任一样。好了,不说这个,我跟你说,我娘是嫌我闹腾,把我撵出来的。大过年的,我总不好再回她面前晃悠,让她堵心,这也算是孝顺吧?”
他还说的挺有理。
青玉也就没再辩驳。
任舒啸却忽然道:“你既说你家冷清,我自己一个人过十五也冷清,要不我去你家过十五元宵节吧?”
青玉讶异的啊了一声,问他:“你十五也不回家?”
任舒啸满不在乎的道:“不回,回去了还得再折回来,你想累死我啊?”
青玉啐他:“什么死不死的,大过年的,也不说点吉利话。你要是不嫌弃,去就去呗,我回头跟我爹娘说一声。”
“你同意了?”任舒啸声调一扬,目光咄咄,就像捡着什么宝贝了一样。青玉纳闷不已的问:“我?我有什么同意不同意的?你这话倒是奇怪了,我同意也没用,要我爹娘点头才行,不然忽巴喇的你就上门了,我爹娘还得以为我是从哪拐来的呢。”
任舒啸才没听青玉后面的话,笑的像是偷了油的老鼠,那份满足无以言表,点头道:“那就没问题,你爹已经邀请过了,我只碍着你没答应,所以就说考虑考虑。现下既是你没意见,那我就放心了。”
青玉心就腾的一下猛跳,仿佛漏点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她又实在不知道自己漏掉了什么,只一言不发,沉静的盯着任舒啸瞧。
任舒啸发觉她的异样,忙问:“虽说你是女孩子,可也得说话算数,可不能刚答应的就反悔。”
“我没反悔,就是觉得有点奇怪,你为什么……为什么……”青玉为什么了半天,忽然醒悟过来,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猛的往前走了两步,凶巴巴的道:“你的事自是你自己的事,干吗要跟我扯上关系?你要去也好,不去也罢,干吗要过问我的意见?”
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冷风吹过,青玉滚烫的脸颊觉得有些冷。走了几步,这才慢慢平复下来。她还想能为他的什么人?
说不能说,想不能想,不只觉得羞涩,更觉得惶然心痛。门不当户不对,她自己没多想过,也没有去想过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她的确心大神经粗,但是,他对她的照顾,还是有感应得到的。
不过,她从不自作多情,只当是他看着昔日同窗的情份,才加以照顾罢了。毕竟,于她来说是一家子养命的钱,于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况且,也算是交换。她用香菇换钱,说到底,彼此并不亏欠什么。
到了这会,青玉才意识到,原来她的心里,还是残存着一点绮念的。一早就知道不可能,也没想过会有什么可能,可她还是贪心了些,想要多留恋一刻,所以才放纵自己和他这么近的交往。
也许,他不过是厌倦了京城里的富家小姐,想从她这颗青葱白菜里寻求一点乐趣罢了。他家不在家里,他早晚是要回京城的,到时候拍拍屁股,不知道有多潇洒。
就算将来还记得她的一点一滴,那也是他的风流趣事。至于别的,并不能影响到他什么。他该为官为官,该娶妻生子娶妻生子,什么都不耽误。
但她这份贪心,却是清醒的,理智的,带了点悲观的冰冷的贪心。但落到爹娘眼中,也许就助长了他们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会让他们觉得有了新鲜的生机和希望。
青玉懊悔不已。
她以为她已经强悍到了可以抵挡风雨了,才发现自己还是那样的脆弱和无助。她这些心事,心里话,竟是无处可诉。
陌生的人,会觉得她好高鹜无远,痴心妄想,亲近的人,会暗中鼓励支持,那才是真的痴心妄想。
青玉停下步子,一回身,正看见任舒啸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青玉满腔心事忽然又放下了,道:“你说的对,我已经答应了,总不能反悔,你要去就去,横竖不过是添一副碗筷。不过先说好,家里没什么好吃的,除了白菜土豆,可没有鸡鸭鱼肉,你要是嫌弃就尽早说,别辜负了我爹娘的劳苦。”
任舒啸道:“哪能呢,你看我像天天吃山珍海味的人吗?再说人天天吃肉也有吃腻的时候……”
青玉触动心事,豁然色变。
任舒啸的心就扑腾一下,跌落了谷底,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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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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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比较
两人站定的地方,是个书肆。因着还在年里,这街上的店铺都冷冷清清,几乎没有开门的。倒是这家书肆开着。
但门可罗雀,静悄悄的,想来一个光顾的人都没有。
任舒啸见青玉脸色很是难看,便带笑问她:“你这是想到什么了?”以他对青玉的了解,她就不是个会撒娇耍媚的女子。当然不是她不温柔,也不是她不够可爱,但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掉脸子耍小性子。
她既是真的沉了脸色,想必真是触了她的逆鳞。
青玉愣然回神,半晌,才摇了摇头,道:“你当着秃子说头发短。”
任舒啸怔了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青玉白他一眼,道:“还笑,还笑。”幸好人少,但已经有为数不多的行人望了过来。
青玉一扯他,慌不择路的就走。
任舒啸明明一甩手就能甩开青玉的,可这会却任由她扯着拉着,还要不情不愿,非要让她多费些力气才成。
一边走,还一边解释:“你也太多心了。我说什么了?你又不是秃子,我也没说头发长短的事吧?还有,就是随便一句话,你都能想出好几重意思来,那我为了不让你误会,索性把话说的更直白一些?”
青玉气道:“不许说,再说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任舒啸果真就闭了嘴。他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这般的心脏柔软,是这般的会让人小心翼翼。生怕会被拒绝,也生怕会伤了彼此。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连一句更直接的表白都不敢。
好在青玉年纪不大,谈婚论嫁还早呢。他也乐得就这么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她那单纯、天真的笑意,心里就挺舒服挺满足的了。
进了闹市,市面上还是冷清。任舒啸道:“真不该听你的,这街上有什么好逛的?怎么也得等着出了正月,都开了集才热闹。要不,我带你去逛庙会吧?”
青玉也喜热闹,但是却摇了摇头,道:“你又不是闲着没事的人,虽说大过年的,不像平时那样劳碌,但也不能总耽搁着。我也不能在城里久待,这就得去找我爹了。”
任舒啸不无懊恼的道:“本就聚少离多,我就是多陪你一刻又怎么了?什么事能有多重要?倒是你,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
抱怨之意十分明显。
青玉却已经顾左右而言他了:“我爹出来必不去别的地方,指定是去书肆了,我刚才打眼看着刚才是有家书肆的。你回吧,我去寻我爹了。”
说完便朝着任舒啸略略打过了招呼,竟然真的回身寻了旧路就走。
任舒啸一个人立在当场,只觉得满心都是苦涩。
从识得青玉以来,几乎每次都是她说走就走,把他一个人扔下。
可她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他和她,又算得了什么?一年大,二年小,像这样在街上行走,传出去对青玉名声不好。就算城里没人识得她,可这样一个大姑娘家家和他一个大小伙子在一起,也容易招人非议。
但是,就这样放开青玉,让她从他身边一溜而过,他实在是不甘心。
“要是——”任舒啸喃喃开口,对着青玉几乎已经模糊的背影道:“要是你住在城里就好了。”
青玉一连找了三四家书肆,才找到了沈四海。
这是一间不大的书肆,但好在布置得体,收拾打理的极是整洁。一个青衣袍袖的年轻男人,在柜台的后面,也正捧着一本书在读。
书肆里没人。
青玉叹了口气正要走,却恍了一下,见墙角那有个人,她走近一瞧,果然是沈四海正蹲着埋头看书呢。
青玉有些哭笑不得,便走进书肆,打算叫了他回家。
柜台后的年轻人却已经抬起了头,朝着青玉道:“姑娘,可是要挑什么书?”他这一开口,青玉倒是吃了一惊:“晓陆?”
晓陆短暂的吃惊过后,倒并不见得多惊讶,只问道:“怎么是你?”
青玉一指墙角的沈四海:“我是来寻我爹的?”
晓陆望过去之后,立时面孔涨的通红,说话立时就结巴了:“他,他,他是,是你,是你爹啊?我,我,我——我不知道。”这年头,像沈四海偌大年纪,又不考功名却买书看的人当真不多,是以晓陆对他印象极深。却没料到,原来是青玉的爹。
青玉忍不住好笑,问他:“怎么,我爹是你这的常客喽?”想来他应该是认得自己的爹的,只是,他没见过,自然不知道这层父女关系。可这有什么呢?又没人怪他。
晓陆点头:“是啊,大叔常来。”
青玉便更促狭的问:“常来蹭书看,却不买,是吧?”
晓陆忙摆手:“没有,没有,没有,大叔也常买的。而且一买就好多。”
沈四海已经听见了说话声音,一抬头见是青玉,便放了书走了过来。青玉和晓陆便停住话头跟他打招呼。
青玉一介绍,沈四海点了点头。晓陆有些局促,搓手红脸,汗都下来了,从头到尾,就没能说一句囫囵话。
沈四海也没多耽搁,买了两本书,放下钱。晓陆麻利的就把钱给推了回来:“大叔也是老主顾了,再者我和青玉也是昔年同窗……这两本就权当是小侄送给大叔的。”
沈四海不会推辞,手一慢,那几个铜钱就已经叮当着落到了他的口袋里。青玉无耐,只得又掏出来,丢到柜台上,对晓陆道:“熟人是熟人,做买卖是做买卖,你要跟谁都认识,跟谁都送书,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她一开口,晓陆就不敢说话了,只得讪讪的接了钱。
青玉一边拉着沈四海往外走一边跟晓陆告辞:“走了,下回再来。”
这倒把晓陆要说的“欢迎下次光临”给堵了回去。
青玉和沈四海坐上马车,见没人了,这才朝着他发作:“爹,你都跟任舒啸说什么了?”
沈四海嗯了一声,道:“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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