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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倾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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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我们……开始热身吧。”
  伏在她身体上方的男人,愣了三秒后,那张正义凛然的俊脸,也泛起了一层微微的薄红。
  她看见他仰着头,欣慰地笑着,像一个喜得糖果的小男孩。
  雪花漫天的哈尔滨,正值上午时光,他带领着她,走进了一个未知的深谷。那里有蜿蜒澄澈的溪水,潺潺淙淙,淌过她因他而颤栗的身体。
  恍惚迷醉间睁开朦胧的双眼,她看见一个清隽如白雪的男人,脸挂微红的醉意,在她的上方,肆意而温柔地驰骋。
  而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已为他尽情的舒展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房间内是暗紫色的窗帘,紧紧密闭,拦截住窗外明媚清寒的日光。床头开着一展橘黄色的壁灯,昏暗朦胧,温暖寂静。
  应宸泽率先睁开双眼,动了动被某人枕得发酸的手臂,轻轻地挪了挪。半撑着身子坐在床头,余光瞥见时钟指向已逼近正午,低头看怀中熟睡的女人,绵长均匀的呼吸从鼻尖浅浅呼出,带着香甜的气息。
  忍不住凑近了些,埋头深嗅了一番。这一嗅却令他想要得更多,某个部位的变化令他感到十分无奈,真想以某种方式把她弄醒。
  想起前段时间的深夜,她总是被伤口痛醒,此刻睡得如此沉稳,难免多了几分疼惜。
  房间里狼藉遍地,褪去的衣服,换了好几次的床单,一切都提醒着昨夜的他,沉沦在那片寂静的幽谷,以人类最原始的欲望,疯狂驰骋。
  他终究只能饮鸩止渴,动作轻慢又绵长地亲了一会,往怀里搂紧一些,再次合眼,睡了过去。
  郝倾城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一点,除了清醒舒适的脑袋,整个人微微一动,都能扯出一道疼痛的长线,尤其是双腿。
  “呜……”她轻轻地叫了一声。
  处在浅眠状态的应宸泽,睁开眼,嗓音低沉,又透着刚睡醒的性感:“怎么了,哪疼?”
  郝倾城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却是往他怀里钻了钻:“还不都怪你。”
  “我怎么了?”他笑得有些坏。
  “热身运动做过头了,都伤筋动骨了。”看着他笑得坏坏的脸,她忍不住愤愤道,“你是故意的吧,就是不想让我出去玩。”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笑声虽淡,却是一脸宠溺:“怎么像个小孩?”
  “是吗?”她哼了一声,“那你可是犯罪了。”
  “哪里犯罪了?”
  “我现在才刚睡醒,脑子还有些迟钝,能不说带问号的话了吗?”
  他笑了笑,哑着嗓子说了一声“好”,拥紧怀里的人,低头深吻了下来。
  终于迈出酒店的大门,是在第二天的上午。
  雪还在不依不饶地下着,风温和了不少,空气里都是雪花透心凉的清冽气息。郝倾城帽子羽绒服围巾手套全副武装,活像一只笨重的小熊。应宸泽则清爽简洁许多,一身黑色大衣,一双黑色皮制手套,三百六十度看过去,分分秒秒都让人忍不住扑上去倒贴。
  “穿这么少,真的不冷吗?”郝倾城看着他仿佛春风拂面的淡定脸,又低头瞅了瞅自己胖鼓鼓的武装,疑惑问道。
  “每天晨练一万米是白跑的吗?”他低沉反问。
  “哦。”郝倾城眼睛含笑,透出几丝亮意,又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原来如此。”
  “什么?”他忽然侧过头。
  “没……没什么。”她支吾着回答,立马挽住他的胳膊,步子欢快,“出发出发,玩去咯!”
  “嗯。”他笑了笑,揽紧她纤瘦的肩膀,放缓步子随着她的速度,“知道就好。”
  “……”额,不是没听到吗?
  寒风料峭的松花江畔,行人稀疏寥寥,市区里温和的冬风在此处性情大变,呼呼作响,奔腾在空气里,将空中飘落的雪花吹打得四下飞舞。还是初冬的天气,江面并没有结冰,清寒的江风在江面拍打,澄澈的江水涟漪出一道道悠长而曼妙的水流纹。
  远处的大桥静立在江面高处,倒映在江中,像一对牵手的孪生兄弟。除了流动在耳边呼哧呼哧的寒风,仿佛这世界已无任何喧嚣嘈杂,空余一个我和你。
  “阿宸。”她大声叫他,生怕风太大,吹散了她的声音。
  他站在离她不过五米的地方,看着她难得好动的身姿,在寒风中一会奔跑一会走动。他听见她回过头,大声地叫着他。
  他弯起嘴角,扬手朝她挥了挥。
  看见了他的回应,她又咧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紧接着他又看见她双手捂在嘴巴两侧,抵着寒风,扯着嗓门声音却依旧细润清甜:“你知道最美丽的风景是什么吗?”
  他没有回答,目光锁定她,朝着她一步一步走过去。走了一半的路程,就听见她给出了答案:“就是……它能让我忘了整个世界,但我却能看得见你。”
  一道强劲的风穿堂而过,夹杂着两人之间泛着热度的空气,他的脚步微微一顿,接着以更快的速度迈到了她面前,将她一把拥入怀中。
  他的声音好听极了,没有被强风吹散,恰恰地落在了她耳朵里:“对我而言,最美的风景就是,哪怕真的没有了全世界,你不仅在我视线里,还在我枕边。”
  有雪花落进了眼中,沾湿了眼眶,她眨了眨眼睛,圈紧他的腰:“不要再分开了,再也不要分开了。”
  他抬起手,掀开她盖住耳朵的帽子一角,将唇覆了上去,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又将帽子弹了回去。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回答了她的话,戏谑而又郑重:“去他娘的分开!”
  雪依然在下,沿江畔行走奔跑的两人,和谐静好。
  郝倾城平时的安静像是随着这轻薄的雪花融化了一样,此刻活泼得像只东窜西窜的小兔子,跑跑停停。偶尔停下来,抓一把雪团或拾一颗石子,卯足了劲似地朝着江面掷去,这时候她的嘴边就会不经意地漏出一些拟声词,例如“哟嚯”、“喔哦”之类的充满着朝气的声音。
  循江畔而去,不远处有对新人在拍婚纱照,女人穿着大裙摆的白色婚纱,男人穿着白色西服,对着摄影师手捧着的摄像机,在摄影师的指导下,摆着各式各样的姿势。
  郝倾城停住脚步,伸长视线望了一会:“真冷,不过好有情趣哦。”
  “是吗?”身边的男人冷嗤了一声,“不过就算你有这种想法,怕是我也不能依着你。”
  “为什么?”
  “也不是不可以。”
  “啊?”
  “如果你愿意穿着羽绒服和我拍婚纱照,南极我也带你去。”
  凉风拂过,雪花洋洒,有女人幸福的笑声,暖化了呼腾的风声。
  接下来的几天,应宸泽带着她几乎玩遍了哈尔滨,冰雪雕塑壮丽的冰雪大世界,夜晚充溢这迷人色彩的圣索菲亚教堂、风景旖旎的太阳岛等,都留下了他们一大一小的脚印。
  连带着她生日那天,也流连在令人脚步不停的风光里。分离了四年,终于又等到了有他的生日。他给的生日礼物,很简洁很温暖。光棍节的这天,如今已不仅仅是单身汉们抱团痛饮狂歌的节日,反倒更像情侣间秀恩爱如胶似漆的另一个情人节。
  夜晚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前,有无数的情侣相偎在一起,承诺般地向对方诉说着什么。旖旎的霓虹灯照亮着这个被白雪覆盖的广场,流光溢彩。
  他紧紧牵着她的手,带她走过热闹的人群,停在了一个积雪深厚的草坪上。
  “你在这站着;看着我就好。”他说。
  他松开了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那双黑色的手套戴上,往草坪深处走去,在中央的位置蹲了下来,开始堆起了雪人。
  郝倾城没有听他的话,三蹦两跳就来到了他的身边,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看着就好。”他再重申一遍。
  她撇撇嘴退了几步,有些失望道:“好吧。”
  在离他三米的地方,郝倾城蹲一会站一会,结果越看越有趣,像个小代王似地朝着他指手画脚:“不对不对,那个眼睛斜了。”
  “左手比右手胖呢,把它卸下来。”
  “怎么没有耳朵?”
  “它的右脚要塌了,快点巩固好,快点快点!”
  应宸泽忍无可忍,站起来转了个身,低低喝道:“你给我闭嘴。”
  她扬着眉,叉着腰:“我这是给你指导呢,怎么这么不谦虚?”又仔细地看向拔地而起的雪人,草坪内有地灯照射,将整个雪人的模样勾勒了出来,她整个人愣了愣,“这个雪人……怎么一点也不胖呢?”
  应宸泽淡淡地笑了一声,又转过身蹲下,看着雪人的腰的部位,一寸寸摩挲地更加纤瘦。
  “难道……你堆的是我?”郝倾城跑到他身边,蹲了下来,更加仔细地打量着雪人。
  梧城很少下雪,一年顶多也就一两场,通常是雨夹雪,细碎的雪花一落地便化成了水。除了零八年的雪灾,在她的记忆中,梧城的雪分量太少,把整个梧城市的积雪聚到一块,估计也只能勉强凑出一个雪人。
  对于郝倾城来说,雪人应该是胖墩墩的,就像她在电视中看到的那样,头上盖着一个大红桶,脸上插了一根胡萝卜,三个石子从上往下嵌在肚子上,像是披上了一件白色的小马褂。
  可是……
  眼前的这个雪人,身姿窈窕,美目盼兮,纤瘦地屹立在风雪中,生动传神。
  “小倾……生日快乐。”
  她的目光还在雪人上滞留,却被这一声意料之外的嗓音惊讶住了。慢慢地侧头看向他,只见他正温情地看着自己,然后她听见他又说了一句:“我爱的人……生日快乐。”
  “你……你说什么?”她薄薄的红唇轻轻颤了颤。
  “生日……快乐。”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重复了一遍。
  “前一句?”
  “我爱你。”
  郝倾城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泪水夺眶而出,片刻后,抽噎着说:“这个礼物……我好喜欢。”
  这个雪人,我很喜欢。
  回酒店的路上,路灯昏暗朦胧,投洒在雪地上的灯光,白里晕黄。
  郝倾城双手插在羽绒衣的兜里,嘴里哼着欢快的歌,三步两跳地向前。应宸泽跨着长腿跟在后头,目光不移地随着她跳跃的背影,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
  口袋里手机“嗡嗡嗡” 地振个不停,他放到耳边接起,是李秘书的声音:
  “应总,找到杜强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回到梧城已是第二天的傍晚,应宸泽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轻箍着倾城的腰,李秘书已经在机场外候着,看到相携而出的两人,立马打开了车门:“应总。”又看了一眼笑容恬静的倾城,微微点了点头,“郝小姐。”
  倾城回笑,点了点头。
  “应总,先去哪?”三人均上了车,李秘书开车,应宸泽和倾城都在后边坐着。
  应宸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侧头看向倾城:“去我那?”
  见他问得一本正经面不改色,倾城脸红了红,不好意思地抬头,就看见原本一直目视前方路况的李秘书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又笑着微低了点头,郝倾城更是无地自容了,当机拒绝:“不了,我要回晴沧湾。”
  应宸泽眉头微微扭了扭,看着她默了片刻,半晌才看向前方:“去晴沧湾。”
  “是。”
  车子一路平稳抵达,十一月中旬的梧城,比起此刻的哈尔滨,只能用秋高气爽来形容。天空挂着一轮弯月,繁星点点嵌在墨色的绸云里,为红黄蓝绿五彩斑斓人工世界的灯彩,添上上纯净的自然色彩。
  “我自己可以上去。”倾城下车的同时,他也从另一侧车门下车,并且走到后备箱拿出行李,走到她身边,一副明显要把她送到公寓门口的架势。
  应宸泽自然不作搭理,反而转头看向李秘书:“你先在这等着。”然后挎着长腿,笔直地朝小区内走去。
  倾城无奈地摇头跟上。
  到了公寓门口,应宸泽停了下来,看着她的脸,叮嘱道:“这两天好好在家休息,不用着急去上班,K暂时不在,你还得等人事部通知下来才行。”
  她嗯了一声,又说:“我准备明天回宣县去看看妈妈。”
  “不急,明天一天好好歇着,后天去也不迟,我安排人送你过去。”
  “不用,坐大巴也就两小时的事。”
  “小倾……”他眉头微皱,喊了句她的名字,抬手拨了拨她耳边的发丝,“不要拒绝男朋友应尽的职责,何况是一件这样的小事。”
  倾城败下阵来,点了点头:“好。”
  “我这两天有些事情要处理。”临走前,他吻了吻她的唇角,“等我的好消息。”
  郝倾城怔了怔,半晌才反应过来,看着他已经走在楼梯的拐角处,立马喊住了他:“阿宸!”
  他停了下来,慢慢地转过身,头微微扬着,落在倾城眼里,是一张极好看的五官,而披着这个五官的男人,正温和地看着她。
  “是要替我完成那些了吗?”她问。
  静谧的楼道里,灌满了惨白的白炽光。应宸泽所站的后上方,一小扇方形的窗户微微敞着,有微凉的风注了进来,亦有薄瘦的月光漾入。
  他便隐在这样的晕圈里,俊脸上笑意微露,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启口:“若是替,我还会做这些吗?”
  倾城静静地听着。
  “小倾……他们不仅欠你。”他平静地说,“他们……也要还我。”
  一抹心疼从倾城的眼神中晃过,那是她受过的伤害,她所背负的不甘和怨恨,为何此时此刻,在这寂静狭隘的空间里,她看见所有的坏的情绪都随着那稀薄的明月微风,进行了一场交接仪式。
  “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她坚定地笑了笑。
  他眉目清澈地望着她,慢慢消失在拐角。五分钟后,郝倾城刚打开行李箱,准备将行李归为原位,这时手机进了一条短信:“等一切都处理好了,我会奉上‘城饰’系列二,娶你过门。”
  手机在倾城的手心静静地躺着,不知过了多久,有透明的液体滴落而下,垂坠在光滑可鉴的屏幕上,任凭四流八淌,晕也晕不开。
  傅娅一回来,看见正在收拾行李的倾城,惊呼了一声,立马像只八爪鱼似地朝她身上黏了过来:“倾城倾城,你终于回来了,人家好想你好想你!”下一秒又换了一副语气,“你这个没良心的,走了一个月,连电话都没几个!”
  “天哪,你脖子怎么了,全是伤疤!”还来不及她回答,傅娅就看见了她敞开的脖子上,深深浅浅的疤痕。
  倾城从头到尾和她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傅娅听了,惊魂之余,也不免唏嘘了一把。
  一会儿,话题转到了开心事。
  这段期间里,傅娅和许瀚庭的感情也有了重大的突破,光棍节那天,傅娅答应了他的求婚。傅娅和许瀚庭都是那种在感情里留连戏蝶的人,这么快定下来实属令人讶异。倾城刚露出疑惑的神情,傅娅便哼哼了一句,要不是他故意在套套里戳个洞,老娘三十岁都不会嫁给他,那个混蛋。
  “你……你有了?”倾城嘴巴张成一个O字,目光移向她的小腹。
  傅娅难得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倾城回过神来:“他为什么……额……为什么要在那个上面戳洞?”
  “那个混蛋,他说,有了母性的女人就不会再留恋风花雪月了。”一提到许瀚庭,傅娅俨然一副甜蜜又恼怒的样子,“卧槽,老娘什么时候是风花雪月的女人了?”
  “你就是啊!”倾城应和,傅娅迎上来一副要干架的姿势,倾城求饶,随后两人咯吱咯吱地大笑起来。
  最好的朋友要嫁人,最爱的男人要娶我,如果这就是结局,没有谁不会对上帝感激涕零。
  听从应宸泽的话,倾城在家饱满地休息了一天,他打来电话的时候,她正坐在床头看书。
  “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要先听哪一个?”一开口,他就给她卖了个关子。
  “好消息。”
  “叶习影的父亲被双规,今天被警察带走了,并且再无出来的可能。”
  “为什么?”
  “当年和你父亲一同负责那期工程的杜强生,今天去警察局录了口供,叶更民当年谋杀你父亲的罪名已经落实,同时他也代他女儿揽下了破坏‘缺陷’生产一事。”他又接着说,“还有当年拒收你复读的教育局长,也被双规了。”
  “那坏消息呢?”
  “叶习影三天前已经出国了,他父亲怕是一早就嗅到了些苗头,替她做好了打算。”倾城听出他话里带有自责,“这个……是我失策。”
  这两个消息哪有好坏之分,她从不是逼人到绝路之人,做错事的人,总要尝到代价,而无论这代价深重浅轻,至少他们已经体会到其中削骨的滋味。已经过去四年了,痛苦到难以自拔的日子已化作往昔,这仓皇的岁月,她也终于不再是一个人苦苦煎捱。她失去一个父亲,祸福因果,那人的父亲也锒铛入狱。那她又何苦揪着一个她,非要置之死地,适度的宽容,也是为自己惜福。
  “其实这些就够了,我没那么小心眼。”郝倾城平静地说,浅浅的嗓音很诚挚,“妈妈,傅娅,还有你,和她相比,我要幸福得多,不是吗?”
  过了一会,又似乎过了很久,应宸泽的声音才传了过来:“小倾……如果你觉得这样很好,那我就收手。”
  “当然要快点收手,不然我要等到猴年马月才看到‘城饰’系列二,猴年马月等到你娶我过门?”
  应宸泽淡淡地笑了,温柔地说了一个字:“好。”
  “现在能出来一下吗?”在挂断电话的前一刻,他忽然说。
  “出去哪?”倾城讶然,难道他在楼下。
  “拉开窗帘。”
  倾城二话不说撂下书,跳下床,赤着脚蹭蹭蹭走到窗户旁,迅速地拉开窗帘。刺目的光线漾得她眼半晌才聚好焦,低头一看,只见他优雅地倚在车身旁,微抬着头,朝她扬了扬手。
  她回笑着朝他挥手,挂断电话,又立马蹿了回去,换下睡衣,下楼来到他身边:“你怎么来了?”还是忍不住问了问。
  “不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他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去哪?”
  “去吃饭。”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驾驶座的位置,驱动车子,“明天要在公司处理很多事,可能没时间陪你,所以今晚要充分利用好。”
  斜阳西沉,天边暗红色的淡薄日光,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在惨淡的白云里。更远的云层深处,如钩的月牙露出尖锐的一角,仿佛要刺穿这浩荡的苍穹。
  没有人知道,阴暗处藏着怎样的蓄势待发。就好像此刻幸福的他们,以为终于蜕去所有的阴霾,却不见阳光的背后,邪魅的黑影正朝他们伸出了锋利的魔爪。
  这无疑是一个甜蜜的夜晚,他们像每一对幸福的情侣一样,享受一顿烛光晚餐,看一场情侣电影,打电动逛夜市吃夜宵。手挽手在如潮的人流里,侧头重视每一个相视的瞬间。
  在灯光迷离的路灯下,他捧着她的脸,时而温柔时而粗鲁地吻她的唇。在抑制不住某汩潮水来袭的时候,抬头恰好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店撞入了他的眼眸。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他回想起他们再度分离前的最后一次缠绵时,他还能记起这家名叫“倾情”的小旅馆,还能想起这一晚他未知名的失控与肆意。
  “再给我一次。”他看着身下的娇躯,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说这句话了。
  这样无度的索取,如果换来一句“不”,他自会愧意地停下。
  然而,这个星光满天的夜晚,她那似水的身躯一直容纳着他,陪着他一起沉醉,坠在这温柔乡里,不愿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章

  幸福的人尽情舒展,迷失的人放手一搏。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她四下瞅了瞅环境,发现自己竟回到了晴沧湾。低头一探,身体上吻痕遍布。应该是她熟睡后,他把她抱了回来。
  昨夜种种浮现在脑海,她一个人羞红了脸。
  昨晚的他,昨晚的自己,真是疯了!
  床头边的小木桌上,有他留下的便条,遒劲的字迹如同大家书法:“明天下午两点,会有人过来接你。不要急着回来,好好陪着丈母娘,过不了三天,我会亲自上门拜访。”
  丈母娘?
  亲自过来拜访?
  郝倾城不可抑制地红了脸。
  余光瞥见桌旁一角的垃圾篓,原本空荡荡的垃圾袋里,躺着一张白净的纸条。她俯身拾起,发现是从这张便条上撕下来的另一半,翻到背面一看:“今晚的事,是我索求过度了,往后我会适可而止。”
  郝倾城拈着这张纸条,笑了起来,转眼一个坏念头闪过,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醒了?”那头的人,很快接起了电话,清醒低沉的嗓音,表明他已经工作多时。
  “嗯。”倾城笑着应了声。
  “这么高兴?看来睡得很好。”
  感觉他话里有话,倾城脸色酡红,捏着手中的纸条转了转,笑说:“刚才我在垃圾袋里捡到一张纸条哦。”
  那头滞了一瞬,再开口时,话里低沉带笑:“捡到一张纸条也这么高兴?”
  “那可不是,因为我发现某人也会害羞,有勇气写,没勇气给人看。”倾城晃着双腿,惬意地抓着他的小辫子。
  然而,那边的笑意却扩大了,她第一次感受到,应宸泽也会有笑岔气的时候,气极道:“你笑什么?”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应宸泽依旧笑着。
  “误会什么?可不就是你得字迹吗?不要否认!”
  “我不否认。”他止住笑意,“不过我可不是因为害羞才扔了它的。”
  “那是为什么?”
  他静了一瞬,开口时,竟还带着那么一丝郑重其事的味道:“我怕你看了之后,以后真要求我适可而止怎么办?”
  “应!宸!泽!”倾城怒极,嗖地一下坐起身,脚边的枕头被殃及,滚了一米远。
  “嗯。”他笑着应了声。
  “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应宸泽笑意扩大,不一会儿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嗓音:“欲求不满的男人很容易暴躁,为了保持我的理智,你应该重新把那张纸条扔回垃圾篓,并且从此无视它。”
  倾城嘴角抽搐着撂下电话。
  下午两点不到,郝倾城背了个双肩包,里面装了不少中老年人的营养品,下楼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靠在花坛边。
  两个小时后,倾城回到了宣县,车子停在了自己院子的门口。
  无论倾城怎么说,这位严肃的司机都不同意提前放她下车,因为应总的命令是务必看着她进家中大门。
  她刚走下车,这位临时司机也下来,走到后备箱取出一大堆的礼品,大多是中老年人用的营养保健品,估摸了一下,怕是她有四只手也拎不了。
  司机将大大小小的袋子挂满了两只手,走到她面前:“郝小姐,这些都是按应总的吩咐买的,您说放哪?”
  倾城无奈,指了指院子里的一块长石板凳:“先放那吧。”
  司机刚把东西一一放下,母亲两手挂着一个大大的毛线圈,手中拿着两根细长的打衣针走了出来,看见自家女儿回来了,堆起了一脸祥和的笑容,步子也快簌簌地迈了过来:“怎么回来了,不是还在出差吗?”
  倾城拢了拢高领的衣服,生怕脖子处的伤疤露了出来:“妈,你还不兴我回来了?”
  “哪儿的话,当妈的怎么会不想女儿?”她说完就想拉着倾城往内屋走,可是那黑色的轿车实在太惹眼,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陌生男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她刚想说什么,那个男人已经走近,开口:“郝小姐,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先走了。”
  倾城“嗯”了一声,那个男人已经上车,将车倒了倒,匀速地行驶走远。
  阮茵这才注意到不远处堆叠成一座小山的精致包装盒品,思索着方才那个男人说的话,猛然惊觉一个事实:自家女儿在城里傍上了大款?
  她的脸顿时愁云惨淡,看着倾城略带尴尬的表情:“这是怎么回事?”
  百花争艳的时节早已过去,院子里的菊花依然卓傲地开着。淡淡的黄色在初冬的一派萧索中,迎着凉风昂扬枝头,成了点缀这寂寥苍白的唯一一抹颜色。
  倾城朝着她撇了撇嘴,勾住她的手臂:“妈,进去说,我都讲给你听。”
  阮茵摇了摇头,任凭女儿勾着自己,往里屋走。
  门外有鸟儿清脆的叫声,虽比不得春日的鸟语花香,却也自成风景。这是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常年失修,墙壁早已脱落斑斑,露出暗黑色的石砖。家具陈旧,多有破损,却胜在干净整洁。
  倾城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和母亲细讲着那个名叫应宸泽的男人。她讲得毫不避讳,甚至直言告诉母亲,她把自己给了他。
  当讲到两人当年为何分离时,她找了个小误会搪塞了过去。事实的真相虽已水落石出,背地里险恶的阴谋家也受到了应得的惩罚,再搬出这一切,重噬母亲的伤口,叫她如何忍心。
  阮茵听着女儿波折的爱情,想来那也是个痴情的男人,心绪有些复杂,还是叮嘱了一句:“倾城,你自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妈妈已经不年轻了,感情的事离我太远,我也不懂了。你自己心里一定要保持着一杆称,时刻给自己掂量着。妈妈就你一个女儿,没别的要求,只要他对你好,我这日子也就过得舒坦。”
  这一晚,母女俩夜话到天明。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她坐在房间里,拉开半扇窗户,看着墨黑浓重的夜空,和应宸泽煲着电话粥,想着明天就是第三天,忍不住问了句:“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啊,如果上午到,我让我妈做好午饭,如果是下午呢,我们就做好晚饭候着。”
  “小倾……”他的声音有些歉意,缓缓开口,“我要后天才能到。”
  这时,倾城才发现他的嗓音里带着浓重的疲惫,也许他今天遇上了难解决的事,刚想说没关系,他的嗓音再度传来:“今天有应氏的员工闹跳楼,本是已经安抚下来,却在最后一刻,他失足摔了下去,已经死亡了。”
  倾城听得直愣,尖耳的她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家属吵闹的大嗓门,心下一惊,脱口而问:“你现在在医院?”
  他默了半晌,先是嗯了一声,嗓音略哑:“小倾,那个做安抚工作的人……就是我。”
  浓墨色的夜空漆黑得不见一丝微光,似乎是恶魔刻意将月光偷走。倾城攥着手机,紧得要将其捏碎,她听见他深深的自责:“如果我再快一秒,他现在还活着。”
  那样骄傲的应宸泽,何时这样丧气过?
  寒凉的风从窗户里大灌而入,刮在倾城纯净的小脸上,她利索地关上窗,慢悠悠地爬上床。这样深邃夜晚,入眠已是一件很难的事。
  第二天一早,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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