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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倾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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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天上掉落的不是雨,是一颗颗充满祝福的爱情豆。仿佛世界已经不存在,只有你我紧贴缠绵的热唇。
一辆公交车在她面前停了片刻,没有人上车,司机师傅看着目光稀松的女人,叹了一口气,车子发动,在雨中继续向前,开往下一站。
郝倾城回过神来,车子已经驶远,还在前方拐了个弯。
公交车遮挡了她片刻的视线,待驶离了去,前方的男人和女人已经难舍难分地停下了雨中热吻,携手拦下一辆出租,扬尘而去。
每个人选择的恋爱激情都不一样,能像他们这样无畏的,真是很少。
爱情就是这样,不分场合,又区别于个人的故事。
心上一片封闭的山泉像是被人戳开一个小洞,有清澈的泉水汩汩而出,漫开在绿色的原野,开出一朵又一朵娇艳的小花。
那是灵感。
她按捺住一片澎湃,情难自抑地从包包里掏出手机,要对谁说呢,傅娅?K?秦漠?他?
急不可耐之下,她摁下了拨出键。
她恍过神来,是因为耳边传来一阵从未在电话那头出现的彩铃:
每一次和你分开
深深地被你打败
每一次放弃你的温柔
痛苦难以释怀
每一次
……
慌忙一下,垂下手来,欲挂断电话。
她存了他的号码,那十一位阿拉伯数字被她存了下来。没有备注,只是一连串长长的孤单数字,在一堆汉字备注里显得那么明朗刺眼。
她腹中讽笑,眼睛是长后脑勺上去了。
在指尖要触及屏幕的那一刻,屏幕上突然显示通话计时的时长。
他接通了?
她思考了一秒,还是完成了这个动作,挂断。
一辆公交恰好在这时停了下来,上车坐下。她的眼眸如一泓清泉,平缓无波地望着窗外。街道两旁葱郁的香樟在大雨之中朦胧倒退,有椭圆形的树叶被狂风刮下,等不及美好的飘扬一番,便仓促坠地。
湿透了的冰凉肌肤打了个寒颤,手间握着的手机传来轻微的震感。
她垂眸一瞅,距离刚才她挂断那个电话三分钟之后,他居然回拨了过来。
手机一直顽固不冥地振个不停,她微微地叹息了一声。
“喂?”她的声音平静自然,带着微哑。
“你找我有事?”
他所在的地方分外安静,她听不到一丝多余的声音,仿佛他均匀的呼吸都在耳边拂过。刚才三分钟的空隙,他应该是离开了某个嘈杂的地方。
“刚才不小心拨错了。”
他沉默一会:“你在哪?”
“回去的公交上。”
“淋雨了?”
“没有,我带伞了。”
“回去赶紧把湿衣服换了,别感冒了。”
郝倾城的鼻子有些酸酸的,隔了这些年,他还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把她拆穿。
她没有回应,挂了电话。
下了车,她又转了一趟公交才回到家。刚进了小区,母亲的电话来了。
如往常一样的嘘寒问暖,叮嘱她正常作息,让她抽空常回宣县陪陪自己,她一一说好。
母亲一个人待在宣县老家,春天养蚕,夏天种花,秋天摘果实,冬天织毛衣。陪伴她的,只有一只忠实的黑色家狗。
这些年,她一有空就回去陪她。父亲走后,母亲再未嫁娶,端着父亲的骨灰坛子,似乎要就这样一辈子到老了去。
大学四年,她每日在学校和兼职之间奔波周璇,能歇下来的日子极少。有时候单单一个下午没事,她都要赶着少有的几趟大巴,仓促来回往返。
疲惫得瘫下身子,只为一两个钟头的谈笑陪伴。
身体虽倦,心却堆满。
她总是含沙射影左右旁敲地暗示母亲,再找个伴遂了这人生的下半辈子。五十且不过,剩下的岁月那么漫长绵延,何必守着昨天的阳光,拒绝明晚的月色呢?
雨依旧猛烈从天而坠,她还在和母亲通着话,走在公寓楼下时,她停下来继续和母亲唠嗑。
话末,她也对着母亲做了一番叮嘱:“上个月我回去的时候,水阳街的林叔叔还向我问起你。他人很好,也很关心我,你在家没事时可以找人聊聊天喝喝茶啊,他对养蚕也很有一套的,你们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母亲在那头轻笑摇头:“你这丫头,你爸这才走几年,你就整天在我耳边瞎嚷嚷,也不怕你爸在下边过得不舒坦。”
郝倾城握紧手机的手渐渐泛白,她说得有些急:“妈,爸不会因为这个不舒服,让他真正不舒服的人会遭报应的。”
她听到母亲叹气的声音:“孩子,别固执了。”
她的眼角滑出一滴泪,雨水打湿了半张脸,那颗泪显得平庸而深邃。
雨夜混沌,幽静的灯光像是受惊的小孩,忽明忽暗,闪烁流动。
郝倾城收起手机,在楼下出神地站了一会,转身欲上楼。
肩上传来被人轻握的触感,她的心漏了一拍,几乎是条件反射:“谁?”
那人没有多余的动作,沉稳出声:“是我。”
紧绷的神经很快松弛了下来,心口依旧起伏不定:“找我有事?”
他面容清俊,昏暗的夜色里,那双墨黑的双眸依旧锋锐有神:“先上去把湿衣服换了。”
她没有反驳,转身接着上楼,走了几步,停下转身:“你怎么还跟着?”
他轻笑反问:“不然呢,你打算让我在楼下干站着?”
她秀眉微锁,欲言又止,一步一步往上走。
他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跟随,脚步稳重,每一脚都沉甸甸地踩在她心上,不是疼,是错乱。
到了门口,她掏出钥匙插进圈孔:“我有个室友,她可能会在。”她拧锁的动作很缓,心里祈祷傅娅已经回家了。
他仅仅是挑眉笑笑。
门打开的一瞬,漆黑一片,室内空无一人。
轻车熟路打开客厅的灯,一片温暖的白色灯光将整个客厅照得明亮清晰。不用四下转溜,便足以将整个房子的大小结构收入眼帘。简单的一厅两室,浅蓝色的色调占了主导,温馨中带着清寒,颇有些小资格调。
郝倾城从玄关处的储物柜里抽出一双八分新的男士拖鞋,扔在他面前:“将就着穿吧。”
应宸泽眉一皱,音色迫寒:“怎么会有男士的鞋?”
郝倾城并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阴寒,闻言不紧不慢地答:“傅娅男朋友有时候会来这坐坐,就准备了一双。”
他眉色缓了下来,主动穿好鞋,往客厅中央走去。
郝倾城在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我这只有白开水,将就着喝吧。”
应宸泽接过,一饮而下。
“你很渴?”她问。
应宸泽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从她湿漉漉的头发,一路往下,目光幽深地停在了她的胸前。她像一条从池塘里打捞上来的小鱼,浑身是水,一片令人遐想的春光若隐若现。
郝倾城循着他视线的落脚点,目光着陆时,脸刷地就红了,立马伸手遮挡。
哪知他目光沉静,轻轻淡淡的语气:“手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视觉效果能有多好,赶紧把衣服换了,别感冒。”
手感都知道怎么回事?
他轻描淡写这一句,让她想到那些年,他每一次的浅尝辄止,意乱情迷之下无可奈何地抽身而退。
她羞得要死,他却说以后加倍奉还。
她落荒而逃地跑进卧室,衣服换好,走出卧室的时候,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应宸泽人已经不在沙发上坐着了,她四下寻了会,那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他已经脱下了外套,白色干净的衬衣,纯黑精致的男士皮带搭配黑色的西式长裤,整个人清俊如寒雪。
狭小的厨房里,那是一种与众不同的存在感。
郝倾城的荒芜的心原上,灿烂的小花开始冒出浅白色的枝桠,似乎要开出一片姹紫嫣红来。
她在厨房门口静默站立着。
他侧目,看见了她,语气平淡:“换好了?”
“嗯。”她轻声答。
她一直在厨房门口杵着,疑惑地看着他,他了然地开口:“趁着感冒还没恶化,煮点清粥喝喝,茶几上泡了一杯感冒冲剂,现在刚好可以喝。”
异常的暖流淌过,她依旧心口不一:“我才是这的主人,你怎么会做得这么轻车熟路?”
“感冒冲剂在茶几上放着,冰箱里有煮粥的食材,需要太熟悉吗?”
郝倾城语塞,转身就走了。
一杯热乎乎的冲剂通过肠道抵达胃里,她有些萎靡的身子感到异常舒适。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她在沙发上蜷着,心绪难宁。
“喝吧。”他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在她一侧的沙发处坐下,有些距离,却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谢谢。”她接过,客气疏离。
屋内静默一时,只有墙壁上的时钟在滴答流淌。
她低头喝粥,他静静地注视着她。
这种气氛是微妙的,就像她碗里的粥,清清淡淡,却有点甜。
郝倾城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
她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最终打破这股即将变异的平静:“你来找我有事吗?”
应宸泽不说话,站了起来,往门外走。
郝倾城以为他要走,赶紧把粥放下,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准备送客。
他却在玄关处停了下来,郝倾城跟在他的身后紧紧刹步。
他拿起挂在玄关处的黑色西装,从内里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烫金的银色折叠卡片,转过身来,眸色很深:“既然梦想还在,身为你的上司,我想我应该给我的员工提供靠近梦想的机遇。”
他把西装外套搭在了小臂上,旋开门把手,走了。
郝倾城低头看了一眼捏在手上质感十足的卡片,是一张受邀函。
确切的说,是应氏七夕高级珠宝展的受邀函。
清粥和感冒冲剂都没有拯救郝倾城,第二天早上一醒,浓浓的鼻塞和混沌的脑袋郑重地表明她感冒了。人在感冒的时候,胃口极淡,郝倾城勉强吞了两颗感冒药丸,喝了一碗白粥,上班依旧。
有了想法,也不怕身子疲弱,闷头对着画稿涂涂改改一整天,最终完成的时候,忍不住拿起来放在嘴边亲啄了一口,满意的笑容浮现在嘴角。
费了心思的工作成果摆在眼前时,总有颗想要受表扬的心。在这一方面,郝倾城已不如当年那般寡淡,她也想要得到认可,迫切地希望在自己梦想的圈子里占有一席之地。
于是,她通过电脑模拟,将自己的手绘稿模拟成电子版,发了份邮件给K。K回复得很快:“小助理,但凡是有职业洁癖的设计师,都不会愿意对着手机看电子版的设计稿。”
郝倾城兀自呶呶嘴,正要退出邮箱,K又回复了一条:“味爵食府,速来,麻烦。”
这样的上司,真是……
在另一头,是气急败坏的K,他正在控诉坐在他对面的男人:“Gene,你这根本就是在剥夺我的言论自由权,说个亲爱的,还能掉她身上一块肉不成?”
K在回复郝倾城的第一条邮件的时候,由于骄傲讽刺的需要,他习惯性地就敲下了“我亲爱的小助理”七个字作为开头语。按下发送键的前一刻,应宸泽伸手夺过他手中的手机,皱眉看了几秒,连摁了一会删除键,又摁下发送键,这才满意地将手机完璧归赵。
于是就有了这样的场景,应宸泽不动声色,表情别说有多理所当然。而K,撒出的气就好像吹在了钢铁上,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真是没得分。
对面男人十分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后放下,勾唇淡笑:“你怎么对着别人说都成,掉多少块肉我也不在乎,只有她,不行。”
K一咕噜吞下杯中的果汁,呛了一鼻子,气得又要骂人。
应宸泽看了一眼窗外,表情淡如轻云,思绪飘远,无视对面气极的K。
郝倾城真没听说过味爵食府这地方,费了几番周折到达准确地点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这家菜馆不大,装潢典雅精致,从外面看上去,就像一个古朴的小客栈,复古气息浓郁。
难怪指点她方位的那些路人一个个露出羡慕的表情,好像她要去寻宝一样。
现在她有点信了,这个私家菜馆的确是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因为这家菜馆不仅有门卫,还有前台,她一进门就被前台拦住,被礼貌地问:“小姐,请留步,不好意思,请问你有预约吗?”
不就是一菜馆吗?还得预约?难道送上门的客人还有赶回去的道理?
郝倾城没有想这些,客气地回话:“我朋友约了我在这。”
这位前台小姐细问:“请问约您的是哪一位先生或小姐,我们这的客人都是熟客,有消费记录的。”
郝倾城提了提肩上的包:“是K。”
前台小姐笑了笑,拨通内部电话,只见她对着电话那头连道了两声好的,抬头还对她很客气地笑。
郝倾城在侍者的带领下,经过木质的回旋楼梯到了餐区,入目的顾客不多不少,但多少给她格格不入的距离感。看得出来,她和这些客人不属于一个阶级,至少在金钱地位上。
她扫了一遍整个用餐区,目光最终驻足,那是一个靠窗的位置。她并不是先看到正对着她而坐的K,而是看到了一个黑色西装挺俊的背影,心蓦地紧了紧。
临阵脱逃?不可能,因为K已经看到她了,并且用十分不屑的口吻对着那个挺括的背影,声音不大不小:“哟,小助理来了。”
然后,她看见应宸泽转过头,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又转了过去,不辩喜怒。
她走了过去,站在他们木质的餐桌前,微微低头:“K,你找我有事?”
K哼了一声,看着一眼腕上的银色精表,语气嘲讽:“小助理的效率真高,你花了一小时十一分三十三秒完成了正常人十五分钟就可以走完的路程。”
郝倾城身体本就不舒服,这么一番风尘仆仆,整个人更是头重脚轻,她的声音很轻:“对不起,我没听过这么个地,花了一些时间。”
“哦,小助理还是个路痴。”K继续道。
郝倾城问了路人,觉得味爵食府这地并不远,就是有点绕。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绕来绕去就绕过了,往往复复地,这才花了不少时间。
不过,她并不打算解释,想想K应该是要当面看纸质的设计稿,便把手伸进包里摸索。
默不作声的应宸泽看着她,终于开口:“不会选择打车吗?从公司到这只有只有五分钟的车程,打表也耗不了几个钱。”
她放在包里的手骤停了一瞬,接声:“没想到。”
没想到自己也做了一回路痴,没想到要为了短短十五分钟的路程而多花钱。
应宸泽没有多说什么,K扬手叫来服务员,问她要喝点什么,吃点什么。
郝倾城把手从包里抽了出来,对着服务员:“一杯热的白开水。”
K差点没被她的回答给噎死:“来这你只要一杯白开水?”
郝倾城不答反问:“K,你要我来不是要看设计稿吗?”
“我有表现出很期待你设计的作品吗?”说着,他还鄙视地看了一眼前方气定神闲坐着的男人,又小声嘀咕了一句,“白痴吗我。”
郝倾城抬头看了一眼应宸泽,目光相触,他一片坦然,她什么也辨不明。
K还是点了一大堆的招牌菜,郝倾城没什么胃口,最终只是消费了一杯免费的白开水。应宸泽每盘菜都会动动筷子,不过是浅尝辄止。从头到尾,只有K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
饭毕,应宸泽率先开口:“把你的设计稿拿出来。”
郝倾城愣了愣,看了眼K,K一副“你自便”的表情,她也没纠结,从包里把最终的设计稿拿了出来,递给了应宸泽。
应宸泽接过的时候,郝倾城的目光在他的手指上逗留了一会。他的手五指修长,骨节处看起来有硬硬的突出,偏白的肤色显得他的手愈发漂亮。中、食指的指甲左下方有一层薄薄的茧,那是经常握笔留下的痕迹,和她一样。
应宸泽看了一会,抬起头,对上她的眼:“说一说。”
K也来了好奇心,Gene要她说一说,看来小助理设计的东西还是有点意思,他从应宸泽的手中拿过那张设计稿,认真地看了一会,很是工作的状态,没过多久,依旧戏谑,却多了一些温和:“小助理的儿童图画有进步,这一次我没有看到乡村非主流了。”
郝倾城心里有些激动,按捺住,像是受到了鼓舞般,脑袋也不似方才那么昏沉,泛起了不易察觉的自信,扬着笑:“我一直在想这款戒指缺少了什么,昨天在街上遇见一件小事,突然就明白了。一种大批量生产供普通大众情侣需求的戒指,并非需要多么独特,它需要的是开放。它的与众不同是由顾客本人授予的,是由购买者自己的爱情故事架构的,我需要做的,就是呈现出最普通的大众审美,提供给顾客一个自己添彩的平台。所以,我建议……”她看了看两人,最终总结,“全部纯手工制作。”
应宸泽韧长的手指在长膝上敲了敲,淡笑:“你的想法很大胆,不过你置公司的利益于何处?且不说放在应氏这样的大企业,珠宝这一块从不走批量,关键是……”他顿了顿,深眸沉邃地望着她,“你凭什么认为应氏会支持你这样高成本低利润的低级策略?”
郝倾城有些不服,心中暗忖:“不久前你还说如果呈现出作品,会很有市场。结果出来了,又倒打一耙。”
K插上话:“小助理,你设计的这款戒指的确独具匠心,有点头脑。可是你知不知道应氏旗下的珠宝产业是拒绝一切批量生产,尤其是戒指这种神圣而具有特殊意义的珠宝之帝,每一枚都是由设计师精心设计,全球限量发行的。可不是你们女孩子家家在街边小摊一两块钱随便就淘来的便宜货。”
郝倾城秀眉微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达到“高于摊货,次于定制”的效果。当然,这种高于在于质量和寓意,这种次于仅仅在于成本和材质。所以我认为这款戒指是适合走生产、加工、批发、零售的路线的,我指的全部手工也仅仅是指每一枚戒指在加工环节进行的,生产环节上仍然是采用机器倒模。”
K撇撇嘴,用手敲了敲郝倾城前方的桌面,没好气:“小助理,你到底明不明白,应氏作为大企业在珠宝销售这块根本就不会走批量,你的想法纯属个人娱乐。”
“Gene说得对,就算将你的想法付诸实际,销量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它的手工加工环节和相同价位戒指相比,属于高成本,要想占有市场,就免不了打价格战。这样一来,且不说利润低,在别的企业看来,应氏珠宝根本就是在自降档次。”
K弯唇冷笑:“小助理,你知不知道,应氏的某些猛将只要设计出一款戒指……”他用手指比出一个一字,“只要一个,就足以抵得上你这款戒指批量生产销售所得的全部利润。这是放在整个商界都会做的算术题,你觉得Gene会傻到做这种捡芝麻丢西瓜的事吗?”
郝倾城被他这么一大段的道理说得哑口无言,那一抹自信悄悄地滑落心头。
应宸泽闻言别有深味的看了她一眼,面色如故,却是独属商人的果断:“不用走批量,提质保量,借应氏打好宣传战,品牌利润双丰收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清凉的话音一落,郝倾城抬起泄气的脑袋,有些怔怔地望着他。
K不可置信:“Gene,打宣传战还得加上一笔大成本,这种平地而起的小设计根本不可能一夜成名,最终只会是一场无利润的自娱自乐。”末了,又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句,“除非你找个愿意免费给你打广告的电影明星。”
应宸泽显然听到了,淡笑抿了一口咖啡:“有现成的。”
K瞪大了眼睛,郝倾城也好奇地看着他。
应宸泽勾唇:“习影不是回来了吗?”
K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行。”
郝倾城的好奇如山上的乱石坠地,砸在了空旷的心原上,水亮的双眸忽然一片黯淡。
作者有话要说: 倾城拉着应boss去自家附近的公园散步。
两人手牵手悠悠地踱着步,来到了公园,公园入口的左侧方立着一块牌子,上写:不得携带宠物入内。
应boss忽然顿住脚步,倾城耳畔传来他悠悠的嗓音:“不得带宠物入内,这可如何是好?”
倾城疑惑:“我们好像没带宠物吧。”
应boss侧头,清隽的眉眼间淌出淡淡笑意:“我这不正牵着一只。”
☆、第二十七章
晚饭过后,K独自开车回家,郝倾城在独自转身离开的时候,被应宸泽拽住手臂:“我送你回去。”
她的眼眸依旧黯淡着,感冒又开始作祟,意志还在反抗:“不用。”
她甩开他的手,又被他一把握住,被冷言警告:“如果你不想在公开场合和我拉拉扯扯,就听话。”
她晃了晃昏沉的脑袋:“你是我的谁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凭我是你上司。”
“我已经下班了。”
“如果没搞错,我们刚才谈的都是工作。”
郝倾城不想和他多扯,只想快点回家喝杯热茶,好好睡觉,想了一想,表情淡淡:“那有劳应总了。”
应宸泽的脸上似乎浮现一抹温和的淡笑,掠过她身侧:“在外面等着,我去取车。”
为避免尴尬,郝倾城选择了后座。应宸泽没说什么,摇下车窗,紧接着是车子发动的声音,驶入了夜的车海中。
车内开着空调,在闷热的夏季,本是适中的温度,郝倾城却冷得有点瑟缩,她环着双臂摩挲了一会,头昏得慌,意识渐渐不受控制,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之中,她感觉到周遭的空气变得暖和了些,有舒适的料子搭在了身上。那料子极好闻,清冽的薄荷气息萦绕在鼻尖,她忍不住在睡梦中多嗅了嗅。还有一只干燥温热的手掌探在她的额头上,她感到了那人稳重中的慌乱。
生病时的脆弱,就这样被心安所取代。
很没骨气的,她放弃了仅存的意识,再一次进入昏睡。
应宸泽折腾了半个晚上,这会儿坐在床边,端详着这张美好的靓颜。
很漂亮。
他曽一度麻痹自己,她这样一个性格不讨喜的女孩子到底什么地方吸引了他。直到有一天,他在纽约唐人街的一家酒吧买醉,过来搭讪的女孩络绎不绝,缠得烦了,他掏出随身携着的那张瞿山合照,搪塞道:“滚开,我有女朋友。”
其中一个风情露骨的女人,笑得鄙视,缠着他的手臂:“这女孩不就有点姿色吗,来这找乐子,顾忌这么多干嘛,还是得看床上功夫啊,我保证……”
下一秒女人就被无情的推开,狼狈地跌在地上。
那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也许他只是看上她精致而素淡的外在。他试着去接受比她更漂亮的女孩子,性格、能力、气质都不在她之下。遗憾的是,那颗为她跳动过的心,从来都只是在做着维持生命的跳动,心动再也不曽降临。
他再一次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不似先前那么滚烫,换了一条湿毛巾,帮她掖好被子,在床前沉默地站了好一会,这才走了出去。
郝倾城醒来时,脑袋很清醒,神气清爽。打量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空间,再而回想昨日有意识的种种,对自己的所在地已经确定无疑。
四年,这个房间的摆设和当年一模一样。
那时候,她还在这留宿过几晚。
脚步放得很轻,一出房门,就被发现,他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坐在餐桌前用餐,背对着她而坐:“醒了?过来吃早餐。”
她抓了抓衣服下摆,有些不自然:“昨晚……你怎么没送我回家?”
“把你身上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钥匙,手机又没电,只好把你扛来这。”
“翻了……个遍?”她小声如蚊。
“嗯。”他沉静地吃着早餐,面色如常。
她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慢慢地踱到他面前:“我的包呢?”
他看了她一眼:“门口。”
她碎步跑到玄关处,拿起包,胡乱翻了翻,没发现钥匙,手机也确实没电,暗自腹诽:“真是糟透了。”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生存到今天的?”应宸泽冷不丁来一句。
“啊?什么?”
“手机没电,钥匙没带,还拒绝过我的好意,算来你昨晚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会流落街头。”
郝倾城有些心虚,开始穿鞋:“昨晚的事,谢谢应总。”
“谢我就留下来吃早餐。”
“不用了,我还要上班,快迟到了。”
“我已经帮你请了假。”
“你帮我?”
“嗯,和Alberta打过招呼了,说你生病了。”
她穿好鞋,说了声谢谢,转过身去拧门把手,怎么拧也拧不开,回头泄气地看着她,声音放低,有些讨好:“这门怎么开?”
应宸泽还是坐着,不紧不慢地吃早餐,抬头看她,嘴角噙着笑:“过来吃些东西再走。”
“我不饿。”她有些不悦。
“哦,忘了说,我给这个门设了一个肠胃识别系统,胃中的含食量低于百分之二十出不了门。”
郝倾城看他说得一本正经,半信半疑,回头四下瞧了瞧这门,貌似也没什么特别啊。又动手拧了拧,还是没开不了,索性放弃,只好又把穿好的鞋给脱了,走到他对面的桌椅坐下。
豆浆油条、小笼包,最简单朴素的早餐配置,她一边吃,一边疑惑地问:“你这个门是设置来防小偷的吗?”
应宸泽闻言微微一怔,挑了挑眉:“怎么这么认为?”
郝倾城浅浅地笑:“小偷应该都挺穷的吧,吃不饱穿不暖的比较多,所以你就找人设计这门,就是针对小偷的。”
应宸泽闻言蹙了蹙眉,转瞬就觉得有些好笑,她仍接着说:“而且,我觉得这门还有个更大的功能。”
“什么功能?”他问。
“它可以督促你的饮食啊,就像一个可以照顾你的人。你忘记吃饭时,它会提醒你,你不想吃饭时,它会警告你。”她笑着下结论,“这门真好。”
应宸泽顿了顿,停下叉勺:“嗯,这门确实不错。”
她抬头对他笑了笑:“我也觉得。”又低下头享受早餐去了。
他双手插兜站着,足足愣了三秒。那是他久违的笑颜,怎还会这么美好,比下去这窗外盛绽的阳光。
他打开门很顺利,郝倾城跟在他后头:“看来我们都吃得挺饱的。”
又在门的上上下下扫了一遍,疑惑问他:“可是那个肠胃识别系统装在哪啊?怎么都看不到?”
“不是所有的设计都像珠宝设计一样讲究外露,建筑设计有它独特的展现方式,如果你想知道它装在哪,我可以叫人把这门拆了给你看。”他沉声回答。
“哦。”
把她送回去后,应宸泽折返。打开门的时候,他望着门把手,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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