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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战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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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元息这奇特的存在,对于武道修习者而言,并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当兵器使用的。

    普通的物品,像树叶、木棍之类,是无法将元息注入其中的。如果要强行注入,最终的结果只会使它碎裂。任何一门战技,如果不能运用元息的力量,那就只是一个空架子,毫无威力可言。所以这类不能注入元息的东西,都被称之为凡器,没有人用它们当兵器。

    武道修习者使用的兵器、护甲等装备,按高下可分为四个等级。

    最低等的被称为法器,可以灌注元息于其中,挥出比单纯使用元息更大的威力。一般的金属,如金银铜铁,都可用来打造法器。法器最大的缺陷,就是对元息力量的承受有限,使用者如果元息力量太强,会毁掉法器。

    比法器高一级的是灵器。灵器对元息力量的承受力极强,让使用者有更大的挥元息力量的空间。最常见的打造灵器的材料,是百炼精铁。

    再高一级的,是圣器。圣器由天才地宝打造而成,自身蕴藏着巨大威能,可以成倍提升使用者战技的威力,是每一个武道修习者梦寐以求的宝物。

    最高级别的,被称为神器。神器更像是传说中的存在,绝大多数武道修习者,都是只听过没见过。据说神器是有灵智的,要想使用神器,必须要得到其认可。

    言欢修习了野球拳之后,对于徒手战技算是有了初步了解。而器械战技,他目前还等于是空白。元息在身体经脉中运转,和注入兵器中运转,这其中的差别极大,如果不亲身习练一下,是无法掌握其中的奥妙的。

    言欢对张绮辉还是相当信服的,他既然交待有空时习练一下刀法基础,自然是有道理的。再说当下野球拳于他来说,除了临敌运用方面,也没什么可练的了。打这套拳的目的,主要是提升体质以增加每日可以行功的次数。那么修习刀法基础,也可以达到这个效果。

    那三门刀法基础,属于更偏重基本原理的纲领性功法,和那一厚本的战技基础要领很相似。不过仍然可以当一门战技来修习,招式便是出刀直劈这么一下。

    言欢想修习这个试一试,弥补一下自己当前的空白,便开始寻找有没有可以当兵器用的东西。

    这一次进来已经过二十天了,但言欢的活动范围,始终在临近洞口的一大片空地上,顶多是每天早上到湖边去洗漱一下。再远的地方,他都没有去过。

    他寻思着,这“小有洞天”既然是博定瑜开出来专门用来修习的,或许会留下什么可以当兵器用的东西。

    当然,博定瑜当年用的东西肯定是找不到了。这位强人在云鼎门的地位极高,用过的东西都被后人当宝贝贡了起来。就算他当年遗落了什么刀剑在这山谷中,这几百年过去,还不得都锈成渣了。

    言欢认为,三百年来,自己绝不会是博定瑜后唯一一个进“小有洞天”的弟子。或许有不少本门精英都在这里修习过(他已经将自己定位为精英弟子,脸皮也没烧),这些人或许会留下点什么。总不成大家进来,都不练兵器功夫吧?

    空地上言欢每日早起晨练,早看过许多次了,只有枯枝烂叶,没有任何金属物品。他走入那片树林中,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

    这时节白天渐短,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树林中更加不透亮。好在言欢目力有所长进,倒也看得清。他睁大了眼睛,四下里搜寻,看能不能有什么惊喜,哪怕是一根铁棍也可以。

    往树林里走了约摸四、五十丈的距离,眼前又开阔起来。以前未曾想过,这林地中间还会有空地。

    这一块空地并不大,情形一目了然,当中一个木屋太显眼了。

    “哎呀,也不知本门哪位前辈如此有情致,还会在这里搭个房子,想玩隐居吗?”言欢大感兴味,快步朝木屋走去。

    走近了便现,搭这木屋所用的木头,陈旧程度不一,显然不是同一时期所伐木头。这样看来,这木屋还是经过数位前辈之手搭建、修缮过的。

    绕到木屋正面,所见又让言欢震撼了一下。

    大门大户家,门前都会摆两个石狮子震邪显贵。这小木屋门口则摆着两个石碑模样的长石条,立在那有一人来高。

    左侧长石上写着一行字:“新来的,别让房子塌了。”

    右侧长石上写着一些人名,最上的一个赫然便是博定瑜,再往下的每一个名字,都堪称云鼎门史上的风云人物。在别院武经阁的那些闲杂书里,这些先辈的光辉事迹大多有所记载。而最后一个,居然是云鼎门当代掌门姜慎。

    言欢心中突然变得十分激动。毫无疑问,他现在可以将名字刻在姜掌门的下面,与那一个个光辉的名字排在一起。

    “为什么会是我呢?”言欢激动之余,又有些不解。再骄傲的人,面对那些名字,也不得不恭谦下来。

    仔细数一下,从博定瑜而至姜慎,一共六个名字。也就是说,自博定瑜之后的三百多年时间里,算上自己一共也才有七个人有幸进入这里修习。



………【第20章 洞天玄机(中)】………

    “我真的有资格和他们并列吗?”言欢轻声自问,看着石头上的字迹,胸中突然涌起满腔豪情。

    看那些前辈们留下的字迹就知道,他们当时的修为也并不高。可是他们后来都做到了,在他们所处的时代,成为所有武道修习者中最顶尖的存在。

    刻下自己的名字,然后付出努力,无愧于这份荣耀!

    言欢挥舞了一下右拳,在旁边寻了块尖利石头,在姜慎名字的下面,恭楷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写完之后,长长吁了口气。

    他扔掉石块拍了拍手,抬步向木屋里面走去。心想,这么多前辈在这里搭房子玩,估计会有柴刀之类的东西,那不正是自己需要的吗?既然来了,当然也得尽一份力。姜掌门在别院修习少说也是四十年的事了吧,这房子也到该修的时候了。

    推门进了木屋,还没等打量里面的情形,就听到“嗖”地一声,一个东西缠到了脖子上,一股大力拽来,立足不稳摔倒在地。

    言欢怎么也想不到,木屋里居然有人。而且这人看来一点都不友好。他滚倒在地,也看清了对方。

    木屋内里有张木床,床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袍的人,脸上戴着那种让人看了想吐的面具。不用说,这人和昨天晚上来闹事的贼人是一伙的。这人手里拿着一根黑中透红的软鞭,缠在自己脖子上的,就是这东西了。看这人的架势,只要手上稍一用力就能勒死自己。

    幼年遭遇洪水时,言欢便曾面临过死亡的威胁。前段时间元息逆冲紫府,也差点丢了小命。这时虽也惊惧,倒也未至于吓成白痴。

    第一个念头便是想起了阿姚,如果就此死了,不知她会不会很伤心呢?之后又想到沈小飞和张教习,在这个世上不舍的,也就是这么几个人了。

    随后又想到,自己刚刚在外面的石头上留了名,如果就这么死了,后人看到时不免莫名其妙,这个言欢是个什么人物,怎么没听说过呢?

    不过也说不定,有人会把自己这“十全武徒”当笑料写进趣谈里。唉,那可真就遗臭万年了。早知道就不在石头上面刻字留名了。可早知道的话,还进这屋子干什么?

    言欢胡思乱想了半会,也未见那人有什么动作。细看那人眼神,满是戒备之意,却好像并没有杀意。

    言欢没有和人生死对决过,当然不知道要杀人的人应该是种什么眼神。但他觉得,不应该是眼前这人的样子。

    “杀了我,你也活不了。”言欢试探着说道,“更何况你也没这个意思对吧?”

    见对方没有反应,又道:“我再过一会不回去,大家就知道我出了事,定然会来找我,这也不是你愿意看到的吧?”

    这自然是在扯谎了。他要是不回去,小石头也只是把饭放在窗台。即使告诉丁老头或者张绮辉,也会以为他在山谷里用功呢,不至于马上来找他。

    言欢见对方还没有反应,脖子上的软鞭勒得好不难受,忍不住咳嗽了几下,道:“我本事低微,逃不脱你鞭子笼罩的范围,也没有伤你的本事,你先撤了鞭子让我舒口气好不好?”

    那人还是不答话,但眼中显出了些犹豫。

    言欢放下心来,看来对方是的确是没有杀自己的意思的。但这事如何了结,却是颇费思量。说道:“你这么大的一个人,还怕我这个小孩吗?”

    他这具身体早已满十二岁周,自然不能算是小孩。他只是想让对方明白,双方不管哪方面都是相差悬殊,没必要这般警惕。

    那人盯着言欢看了一会,终于意动,手腕一抖软鞭就收了回去,藏于袖子中。

    言欢夸张地呼吸几下,摸了摸脖子道:“差点勒死我了。”看那人坐姿奇怪,不由心念一动:这家伙八成是受了挺重的伤。

    刚才那人收回鞭子,除了手腕之外身上其余部位纹丝不动,固然是很高明的技巧,可也极可能是因为怕牵动伤口而不敢动。

    言欢心想,这“小有洞天”除了禁闭室的通道外,应该是没有入口的。这贼人怕是失足从峰上掉下来的。那么高的距离,没摔死他倒也奇了,要说没受伤那就更稀罕了。

    “你的同伴们都走了。我们这边也没人受伤,所以我们两个也不用有什么敌意,大家不如交个朋友?”

    言欢一边说一边看那人的反应,见他目光中有释然之色,似是放下了心事,便又道:“眼下是吃饭的时间,不如我弄点吃的来大家一起吃?”

    那人急道:“不行!你不能走!”声音清脆悦耳,竟然是个女子。

    言欢摊手道:“那你说怎么办呢?”见她目光犹豫,知道她也没主意,便道:“我不走会有人找来,那样结果更糟。你不会想让我的师长们知道你在这里吧?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的。再说你这个样子,不吃饭也不行啊。所以,你应该相信我,我拿了吃的就回来,怎么样?”

    那女子冷哼一声,道:“你们中原人个个奸滑,没有好人。”

    言欢心想,丁老头说这帮人是南夷,应该不假。笑道:“你这话太绝对了吧?你敢说一个好人都没有吗?”

    那女子想了想,终于没有说话。

    言欢道:“放心,我肯定回来。”说完慢慢转过身,开了门,一直走到外面,那软鞭也没有再度缠上身,不由松了口气。

    他走了几步后,便快步穿过树林,到了空地上就飞奔起来,一口气跑进了禁闭室。在石床上坐下来,仍觉得一颗心怦怦乱跳。

    看那女子受伤的程度,是没能耐跑到这边来的。如果真有事只要大叫一声,料她也不是丁老头的对手。

    但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告这个女贼呢?言欢着实有些犹豫。

    小命悬于一线,这种时候如果还死守诚信,那是迂腐的蠢货行为。不过那女子确实没有伤人之意,告她的话,是不是显得无信呢?

    虽然昨晚的战斗双方都没有损伤,未曾结下深仇大恨。可云鼎门在天下响当当的名头,昨晚被一帮人上门打脸,岂能轻易揭过。言欢毫不怀疑,如果告了那女子,虽然宗门不会怎么为难她,但关上三年五载让她悔过是少不了的。

    ……

    ……

    (懒洋洋的周末,懒洋洋的更新时间。大家手里的票票可不要懒洋洋的吖!)



………【第20章 洞天玄机(下)】………

    宗派之间的恩怨争斗,官府向来不管,任其自行解决。即使管的话,也绝对是偏袒云鼎门。一则是云鼎门地位尊崇,当今天子永泰皇帝对姜慎都是礼敬有加,遇有大事常常问策于姜,一般的官员还真不敢过问云鼎门的事。二来这一次来云鼎门找事的是南夷之人。大齐帝国可没有什么民族平等政策,非我族群,皆低一等。

    看大齐帝国对周边异族的称谓:西戎、东狄、北蛮、南夷,均透着轻视之意。这也无怪乎大齐人天然的优越感,除了北蛮武力强横,与大齐在北方时有争端外,其余三个方向数十异族均臣服于大齐。就是北蛮,也只是武力上强大一些,要说物产人文,差得实在太远了。

    正是因为这一点,言欢才对于要不要告那女子相当犹豫。

    做为门内弟子,当然是要告,包庇敌人可是违反门规的。可昨天听丁老头的话,对南夷人可是相当看不起,相信和他一样想法的人占着绝对多数。那女子要是被告出去,苦头有的吃了,这不是害人吗?

    他正纠结着,小石头的饭送到了。内里阿姚的书信也很简单,写着:“记住你的承诺。若再疑我,真的再不理你了。”

    言欢微微一笑,似乎看到了阿姚说这句话时的样子。铺纸写道:“相知相守,不离不弃。”

    写完之后想想,是不是有点过了?面上不禁有点热。转而又想,干嘛那么虚伪呢,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呗。当下便不再改,吹干墨迹折了起来。

    拿出用来喝水的瓷罐,倒掉里面的清水,把饭菜都拨了一半在里面,然后把水碗扣在上面。

    将剩下的一半饭菜吃完之后,只是个半饱。心想以后要是顿顿给那女子分一半,我这肚子也太委屈了。将回信放入食盒,就在窗口等小石头。

    小石头来收食盒时,言欢悄声说道:“我这两天用功,食量增大,下回稍多打点来。”小石头笑了笑,点头应了下来。言欢不敢说备两人份,那样太容易引人注目。被人现“小有洞天”里藏了个女贼,可是大大不妙。

    看着小石头走开,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言欢把烛台、火折子放入怀里,捧起瓷罐朝外走去。进了山谷中,想起没有筷子,便寻了条比较适宜的树枝,剥了树皮,一分为二,在湖水中洗了几下。

    走入林中的空地,离木屋还有挺远距离,便提声叫道:“给你送饭来了,可别再拿鞭子吓唬我啊!”

    他知道当下这个情况,那女子的精神定然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虽然没有伤人之意,诸事还是需得小心。

    推门而入,见那女子仍然保持原来的姿势坐着,目光中也还是戒备着,但比之前要好了许多。

    言欢举了下手中的瓷罐,道:“吃饭吧。”慢慢走到那女子身前,放在了她身侧的床板上,那双简易筷子放在上面,然后退开几步,和那女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站了一会,见那女子只是盯着自己看而不动手,便道:“这是我自己的口粮给你省下来的,吃前就分出来了,不是让你吃我的剩饭。你放心,无毒无药。我们云鼎门要想对付你,也用不着这手段,随便来个人都可以了。”

    这话原是有激她的意思,没料到那女子道:“我相信你。”

    言欢松了口气,道:“这就对了嘛。你那会说中原之人个个奸滑,明显是谬言。”从怀中取出烛台、火折,点起放在木屋当中的石桌上。

    以他的修为,木屋中的情形都看得清楚。那女子修为定然强他许多,自然不存在看不清的问题。但他知道,光亮能让人感到温暖,有助于心神安定。

    那女子看言欢点了蜡烛,也没再说话,伸手拿下了罐上的筷子和碗。

    言欢见她动作很吃力,而且只用右手,左臂动都不动一下,似乎伤得不轻。便道:“我帮你吧。”见那女子目光中又透出些犹豫,道:“我要害你,刚才出去那会什么准备都够做了,也用不着这会才耍花样。你既然信我,就不要再这样犹犹豫豫的。”

    那女子轻轻点了下头,道:“你说的是。”放下了手里的碗筷。

    言欢上前把罐子里的饭拨到碗里一些,道:“你吃饭总不能戴着这个玩意吧?我帮你摘了好不好?”不闻反对之声,便伸手从那女子脸上取下了面具。入手才现,这面具是金属打造,做得极为精巧,嵌在脸上无须绑系。他很想自己也戴一下试试,看下是什么感觉。

    那女子在言欢伸手摘面具时便闭起了眼睛,待取下后才缓缓睁开。

    她年纪大概二十上下,容貌生得极美,却和中原女子很有些不同。虽不是前世西方人那种高鼻深目,却也透着股异域风情,别具吸引力。只不过面色过于苍白,秀眉微琐,似正忍着伤处的痛苦。

    从接触伊始,言欢就感觉这女子年纪不会太大,临机应变之能不高。这倒不是说这女子笨,而是明显没太多的经世阅历。此时看她忍着痛一声不哼,倒是有点佩服她的坚忍。

    言欢把碗端到她眼前不远处。女子拿起那双树枝做的筷子,勉力抬手夹了点放入嘴里,额上竟然出了冷汗,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看来这个动作,对她来说相当吃力。

    “我喂你吧。”言欢轻轻从她手中拿过筷子,挑起点饭送入她嘴里。

    女子慢慢咀嚼,吃了两口,突然一阵剧烈咳嗽,喷出一口血来,一碗饭菜全成了血红。

    言欢吃了一惊,连忙把碗放下,问道:“你伤在哪里?”

    女子皱眉半晌,似乎是痛楚减缓了一些,才轻声说道:“左腿、左臂都断了。肋骨也断了。”

    言欢道:“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帮你看看。”

    女子轻轻点了下头,动作虽然很缓慢,却没有半点犹豫。也不问他懂不懂医道什么的。自打决定相信言欢之后,不论言欢什么提议,她都再未反对过。

    言欢不由心中暗赞,这女子行事着实利落,便是许多男子都不及。就冲这一点,这个朋友就值得一交。



………【第21章 刀技小试(上)】………

    言欢把原本放在床上的瓷罐、碗筷以及那女子的面具都放到了木桌上,扶那女子缓缓躺好。这一动虽然动作缓慢小心,却仍是触到伤处,那女子疼得冷汗直冒,牙齿格格打战,右手紧紧抓住床板,却始终不曾哼一声。

    见她这般硬气,言欢也就不太紧张了。人体骨骼结构,他自是清楚不过,但那只是理论上的了解,实则从来没有动手给人接过断骨。这第一回临床检验所学,紧张自是难免的。

    言欢先去看那女子右腿的伤处。揭开黑袍下摆,见女子里面还有一件紧身劲装,便道:“你这外面的袍子太碍事,我给你解了吧。”说着便要动手去解,却现衣扣在左侧肋下,这要解的话不免又要翻动她。

    女子看出他的顾虑,道:“我左边靴子里有匕。”

    言欢便向她靴筒里摸去,摸出一把带鞘匕,拨出来几下便割开了黑袍,又插好放在旁边。顺着女子的左腿由下至上轻轻捏去,觉小腿、大腿各有一处断裂,骨头已然错位。

    他寻思了一下,觉得接好这两处骨头还是极有把握的。从那女子黑袍上撕下一长条,缠在匕鞘上,拿到女子嘴边道:“咬住这个,能缓解你的疼痛,而且不会咬了舌头。”

    见女子张嘴咬好,道:“忍住,我要动手了。”深吸一口气,两手各按她大腿断处一边,用力一搬,便让断骨对好了位置。接着不做停留,又在小腿断处如法炮制。

    这两下说起来简单,所用时间也不长,却弄得言欢浑身大汗。再看那女子,双目紧闭,极是硬气地挺了过来。言欢叹服的同时,信心也足了起来。

    有了成功的经验,他接着去看那女子手臂上的伤处,仍是由手的部位往上慢慢轻捏过去。女子左臂伤在小臂上,这里有两根并行的骨头,倒是比刚才复杂了些。

    言欢觉得没把握隔着衣服接好这里,道:“我把你袖子挽起来了。”用匕先把黑袍的袖子割开,再将里面的衣袖轻轻挽起,露出里面羊脂玉般的小臂,然后仔细扶正断骨对接好。

    胳膊和腿都处理好,言欢长长舒了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突然现,接下来这一步,才是最难的。

    言欢本想说:“我要解你衣服了。”话到嘴边觉得不妥。看那女子头侧在一边,双目紧闭,似乎是疼得昏了过去。但言欢知道,她神智还很清醒,长长的睫毛不住抖动,说明她也很紧张。心想反正也是要解开接骨的,这说不说还不是一个结果。

    “我是在救人!”言欢心中说道,以崇高的目的鼓舞自己,双手轻颤着解开了女子的衣襟,里面是月白色的内衣,再解开,就看到了淡蓝色的肚兜。

    这已经是这个世界女子的胸衣了。按说当下这女子假装昏迷,言欢借机为她接骨,大家假装不知道,能少了许多尴尬。可言欢要动手的时候,突然现,这女子刚才并没有说是哪边的肋骨断了。

    左边还是右边?甚至是左右都有?这真是一个问题!言欢可不想就这样把人家两边都去摸一遍,让她误会占便宜怎么办?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左边还是右边?”

    见女子原本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晕,头向左侧一偏便不再动了。

    言欢强自镇定,伸手去解那蓝色肚兜。左看右看,却没现是在哪里系住的,不由急得出了一头汗。最后把心一横,提起匕,直接将带子割断了事。轻轻揭开这一抹淡蓝,便看到了女子的酥胸,一下子不由面红耳赤。

    女人的身体言欢自不会不了解,只是亲眼看到一个陌生女子的隐秘部位,却又是另一回事了。他由下而上,一根根肋骨摸过去,觉女子的身体在轻轻抖,手上的感觉越来越柔软。当他触到那一点敏感的突起时,两人都像过电一样,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当终于摸完最后一根肋骨,言欢也说不清这一路过来,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

    接肋骨的难度要比刚才高不少。言欢感到掌心出了不少汗,便在衣服上使劲蹭了几下,然后动手去接。他终究不是外科大夫,这一下使力没有控制好,那女子出一声闷哼,终于是真的昏了过去。

    言欢吓了一跳,探息把脉确定她没事,这才放了心。这一下女子昏迷,倒让言欢完全镇静下来,很快将断了的两根肋骨接好,再给她把衣服弄好系上扣子。肚兜已然割坏了带子,那也是没有办法了。

    做完这些,言欢终于松了口气。他擦擦头上的汗,到木屋外面找了几根合适的树枝,回来女子的断骨折驳之处绑好,防止她骨头再次移位。几处都弄好后,女子那件黑袍已经被他割得不像样子了。

    看到那碗被血染了的饭,言欢便端了出去倒掉,在湖水边把碗洗了下,再回来时,见那女子已经苏醒了。便问道:“感觉怎么样,要吃东西吗?”

    女子点了下头,道:“好多了,想吃。”

    言欢将她小心扶着坐起来。女子感到这一回伤处虽然仍是很疼,却和之前难以忍受的锥心之痛有了极大不同,道:“真是谢谢你。”

    言欢道:“咱们是朋友嘛,这么客气干什么。”

    女子奇道:“你当我是朋友吗?”

    言欢道:“为什么不当呢?”

    女子道:“你们中原人看不起我们……”

    言欢冲她摆了下手打断道:“都跟你说了,你见过或是听过的那几个中原人,代表不了所有的中原人。”

    女子道:“但至少是大部分中原人。”

    言欢这回也没法反驳了。他在洗干净的碗里装好饭,端到床边喂她吃。说道:“我叫言欢,你呢?”

    女子道:“我叫伊那。”

    言欢道:“你姓伊吗?这是我们中原的姓氏啊。”

    伊那道:“才不是。我是家里的第二个女孩,所以叫伊那。”

    言欢恍然道:“我知道了,你是乌额族人。”

    伊那很是惊讶,道:“你知道的挺多的嘛。”

    言欢道:“只是偶然在书上看到过,算不了什么。”



………【第21章 刀技小试(中)】………

    乌额族生活的地区在大齐帝国的最南端,有十多个部落,却从来没有建立过国家。大齐国横扫天下后,乌额族人便成了大齐帝国的子民,归属于甸南道管辖。

    乌额族人的名字比较奇特,字表示排行,男子按艾、尼、桑等往下排,女子就是叶、伊、安这样排。像伊那,她姐姐必然是叫叶什么。他们的第二个字才算是本名,多为有象征意义的字,也有以生日前后时间命名的。

    中原人不了解其习俗,以自己的传统看,便以为乌额族人莫名其妙,视为蛮夷之人。言欢自然不会执这种偏见,当时看了也只是好奇而已。

    伊那觉言欢果真对自己果然没有偏见,心里十分高兴。她一天没吃饭,早就饿了,不多时就把言欢带来的饭全都吃掉了。

    言欢见她胃口好,也挺高兴,这样恢复起来才快。道:“你内腑似乎也受伤了,这个我是没办法的,得靠你自己。”

    伊那道:“这个我自己能养好。”

    言欢点点头,知道她已经修习到第四重境界炼腑的层次,自然可以自己疗伤。道:“你先好好休息吧。放心,这里不会再有人来。对了,你的匕借我用用。”

    伊那道:“那个你拿去好了。”

    言欢笑了笑,扶着她躺好,拿起匕出了门,在树林里瞅准了一段小孩手臂粗的树枝,爬上树去,拿出匕向树枝削去。

    这匕很锋利,但这里的树木都长得极是密实,匕切入一部分后,便被卡住了。

    言欢用力抽了出来,心想,我不如就用这匕试试那刀法基础里的东西。

    刀法基础三种招方式,张绮辉专门讲过偏重于运息的那一种。这也是言欢当下领悟最多的。有老师的指导,毕竟比自己琢磨要强。

    言欢按照刀法基础的心法转运元息,当元息注入匕后,匕锋刃上闪出了淡淡光芒。言欢挥匕斩下,嚓地一声轻响,树枝应手而断。

    “效果不错,不过元息注入武器后,的确不如在自己的经脉中那般好控制。”言欢心中自语道,从树上跳下来,捡起那根树枝,又试了几下刀法。

    几刀下来,终于摸到了一些窍门,出刀之际元息转运流畅了许多。只是要想达到野球拳那种程度,还得再下一段时间的苦功。

    经过这么一番砍削,树枝已经显现为言欢预想中的拐杖,自然不能再试了。他又回到木屋,见伊那已经睡着了,便把树枝做的拐杖放在她伸手可及之处。又把瓷罐拿出去洗干净,盛上山溪清水,放在伊那旁边。做完这些,就吹熄蜡烛出了木屋。

    伊那爽快大方,言欢也就不跟她客气什么,匕暂且借着用用。

    算算这一天里,早上见张教习只行功两次,下午倒是行功三次,却没能修习战技。但这也不能再补足了,不然次日又会受到影响,会进入恶性循环。

    于是仍如往日晚间那样,做两次行功,然后再修习半个时辰战技。这一次他便用那匕来施展刀法,只是再不砍树,而是对着空处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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