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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悟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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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名声，就那么重要吗？”无名这样想着，终于忍不住质问了出来。
皇甫渊道：“正气盟的名声，重于我的生命。我想，也重于众位兄弟的生命吧？”
“不错，皇甫大哥说的对。”
“是的，不能因为我的软弱连累了正气盟。”
“为了正气盟的名声，我就是死也死得值得。”
皇甫渊声音并不大的一句回答，居然得到了几乎全部头目的大声响应。无名心中暗叫一声“糟糕！”
他猛然发现一件事。事实上，他并没有真的想通根本问题，那个当日让他分外迷茫的问题。到底，为了荣耀与理想，值得做必死无疑的事情吗？
这个问题，他当初就没有想清楚。现在，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候，他终于卡在了这里。看来，群英殿那个军师非常厉害，他直接抓住了正气盟这帮人的死穴——重理想不怕死。
只要正气盟这帮人是这样想的，群英殿的厉害军师，就可以布出一种局面来，利用这个思维惯性打击正气盟。这其实是一种必然的原因导致必然的结果。
无名可以改变的，只是一时的小方向，他没有真的改变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没有变，结果也是注定的。
果然，无名这边刚想通，那边正气盟的众位头目，就已经在皇甫渊的激情演讲中鼓噪起来。不知何时，皇甫渊又开始发表他那惯常的煽情演说了。
“唉，不要紧，才过去了一天多，还有机会。”
无名这一次很冷静，没有尝试再说什么激烈的话。他知道，此时自己只要说出反对进兵的话，立刻又会引来围攻。他必须尽量避免投入感情，这样才可以保有更多的机会。
会议很快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结束。毫无意外的，皇甫渊任命无名为驻防洛峡镇的总指挥。对于这个任命，无名只能报以苦笑。历史再度重演，唯一的区别只在于，当日自己是因为被围攻而不得不留下。这一次却不同，这一次没有围攻，自己是被正常任命而留下的。
和东方傲肩并肩的走出客栈，路过那个荒废院落的时候，无名再次下意识的看了那里一眼。
“唉～”
无名长叹一声。参加会议以前，自己曾经很自信的看过这里一眼，胸有成竹的认为能扭转参战的决定。可现在，这个历史依然重演了。
“无名你叹气干什么？”
走在一旁的东方傲突然说话了。
“正好，这里有个没人的院子。来来来，跟我进去，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一说。”
说完这话，东方傲一头扎进那个黑院子里，钻入乱草丛中不见了。
“这，有没有这么诡异啊？”
无名心中狠狠的咒骂了一句。怎么回事，东方傲怎么又钻进去了。难道说，连这种小事情，老天爷都要它再重复发生一次？
无奈的跟着东方傲进到里面，黑暗中东方傲开始侃侃而谈。
“我决定今晚不休息，连夜就赶去平原那里考察地形。既然敌人有火炮，还有厉害的军师。这一战我认为我军怕是没有获胜的机会。不过，整体的败局不等于不能有局部的胜势。我有一个想法，如果地形可以被我所用，或许此战过后，我的侠名依然可以大涨。哈哈哈。”
听到东方傲此话，无名又只能无奈的笑了笑。东方傲就是这种性格，他根本和皇甫渊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正气盟的胜败他并不在意，他要的只是自己的侠名日盛。看现在的情况，明天东方傲必然可以发现那些巨石，然后铁定把卢火留下的雷火弹搬过去。这一段历史又要再度上演了。
“原因导致结果，依然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无名呐呐的自言自语起来。东方傲的性格，平原上存在巨石，还有卢火余下的雷火弹。这三个原因都没有改变，那么，东方傲利用地形和雷火弹完成殿后，侠名大胜，这个结果也依然会发生的。
这宿命世界，宿命是表象，真正的内含其实是原因导致结果。即使预知了未来，如果没有改变那些原因，结果也无从改变。这，恐怕没有自己原来以为的那么简单啊。
“你在发什么呆啊？你觉得我的想法如何啊？”
东方傲的话音响起，他显然有点不高兴了。
“哦，挺好挺好。”无名连忙应付。
第95章 又见南茜
走出废弃的院落，东方傲直接告辞，飞奔出镇，显然是赶去考察地形。无名目送他离开，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一转头，望着开始次第熄灭的各处灯光，他就打算也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他记得，当日自己就是回房一觉睡到次日中午的。
然而，没有走几步，无名又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四下张望，看到几个孟云阁的亲兵，他立刻向他们走了过去，开口询问。
“敢问几位兄弟，孟大哥住在哪里？我有点事情想找他谈一谈。”
几人见来者是无名，也不敢怠慢，立刻指出了孟云阁的住所。无名道谢告辞，三步并作两步，很快赶了过去。
敲开孟云阁的房门，他还没有休息。见到无名，孟云阁多少有些惊讶。在他看来，这个小兄弟虽然修为很高，但并不是个善于交际的人。平日里无名连人多的地方都不愿意待，更是很少说话。今日居然会大半夜主动来找自己，这还真的是令人费解。
孟云阁的房间比无名那间大一些，里面有一张雕花的红木圆桌。无名也不客气，直接坐在桌边，开口道出来意。
“孟大哥。我听说你打仗有个习惯，喜欢身先士卒带头冲锋。不过，此战敌军有火炮，冲在前面很容易被火炮集中攻击。所以，我想来提醒你一下，注意这样做的危险性。”
“哈哈哈～”
闻言孟云阁大笑起来。
“无名兄弟。云阁虽然没有你那么厉害，但怎么说也是术修级别，寻常的火炮奈何不了我的。事实上，我还真有意集中一批好手，开战后快速接近敌人。只要可以近身，他们不敢开炮，我军无谓的损失就可以大大下降。”
“怎么可能？难道我哪里搞错了？”
听到孟云阁的这个回答，无名心中嘀咕起来。当日第一批撤退下来的正气盟战士，说得很清楚。孟云阁带头冲锋，然后被火炮秒杀。可是，为什么孟云阁现在却认为火炮不可能打死他？
看到无名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孟云阁伸出右手，拍了拍无名的肩膀。
“无名兄弟，我知道你是好意。只是，你的战斗经验太少了，连这个基本的常识都不懂。火炮填装的是实心铁弹，攻城的时候用来破坏城墙和木质工事，确实有用，但野战之时威力就差很多。那些炮弹别说是我，就是武修达到三级以上的，都可以靠自身的功力挡拆下来。”
“原来是这样。”
既然孟云阁已经如此解释，无名只好点了点头，笑一笑。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但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难道说，当日那个败退的战士说错了？他其实没有搞清楚孟云阁死亡的真正原因。又或者说，自己透露敌人有火炮以后，历史即将发生大的改变？
“但愿吧，但愿历史即将出现大的改变。”
无名这样想着，抱拳向孟云阁告辞，起身离开。
回到住处，一阵倦意袭来。无名再也坚持不住，倒头呼呼大睡。不管明天能不能完成任务，人总是要休息的，一切的一切，等到恢复精力以后再继续构思吧。
次日中午，无名才醒过来。打开房门，老陈带领的一百来个守备人员，都已经集结在镇口。无名放眼四顾，没有看到其它帮众。向老陈一打听，无名才知道，他们都已经开拔了。
“记得真正的平原大战前，我军开拔要比这次晚一点的。也许，我昨天的话还是起作用了，改变已经在发生。”
无名这样暗想着，安慰着自己。他希望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不管是孟云阁还是皇甫渊，无名希望他们都可以活蹦乱跳的回来。虽然他已经尽量让自己站在旁观者的位置上，但是，从内心深处，他依然希望战局能向着对正气盟有利的方向改变。
“抓紧时间休息，明早我们会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完成。”
无名大声向手下们说出这句话，也没心思说别的，直接示意老陈解散队伍。众人很快各自离开，看到老陈也要走，无名又突然来了想法，把老陈叫住了。
“无名副城主有何吩咐？”
老陈还是那套低声下气的说话口气，听得无名心里好笑。这个老江湖，其实阅历不浅。可惜也许是在财主家当差久了，圆滑得几近虚伪，总有点缺乏英雄气慨的感觉。
“我们俩共进午餐吧，饭后还可以聊聊洛峡镇这里地形的问题。”
“副城主是打算利用地形阻击敌军吗？看来你也不看好明日的决战啊。”望望四下已无第三人，老陈终于说出了真心话。
“你果然是一个老滑头，哈哈，进屋吃饭吧。”无名闻言也笑了。
两人边吃边谈，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饭后，无名又拉着老陈四下走动，直到入夜才返回镇中。
无名的目的很明确。他知道明日一战，就算己方损失没有那么惨，也必然会败。他希望提前向老陈提出这个问题，可以比真正的洛峡阻击战考虑更全面，可以找出一个更好的办法，改变历史。
然而，这一整个下午的努力白费了。通过不断的交流讨论，甚至实地考察，无名终于再度确认。当日老陈匆匆提出的分兵两路把守两个隘口的战略，就是最佳的战略。地形以及己方的兵力，这两个基本原因没有变。在这个条件下，想取得有效的防御成果，只能选择分兵两路。
“唉～”
无名再一次叹息一声，他感叹这宿命的顽固。自己明明早就知道结果，自己明明可以提前做更好的准备。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只能选择走那条老路？
这件事困扰的他一整夜没有睡好。次日天没亮，无名就爬了起来。下意识的走到镇子东头的大树下，望着那一轮血红的太阳升了起来，照亮大地，无名心中却依然一片黑暗。昨日自己的那些努力，真的能让战局出现大变化吗？无名心中一点底都没有。他仿佛有点明白宿命的意思了，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表达。
“啪～”
有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无名的肩膀，拍得他有点吃痛。
“南茜你来了啊。”
无名头也不回，直接说出这句话来。南茜天亮的时候会赶到洛峡镇，而且会跑来逗自己开心。这一切无名早就经历过了。他根本不需要回头，就知道这是南茜来了。
“真没劲！小牛牛你是不是背后长了眼睛啊？气死姐姐我了！”南茜那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无名笑了笑，就想问南茜最近过的好不好。话还没有说出口，他猛地记起，当日自己就是这样问的。然后南茜责怪自己没去凌霄城看她。既然如此，不如直接跳过这些，解释解释没去凌霄城的原因吧。这样想着，无名就这样说了。
“南茜你别生气。我没去凌霄城看你，是因为最近太忙了，实在没时间。我知道，你不会真的怪我的，对吧。”
“呼～”
南茜那火红的身影突然就急转到了无名的正面，挡住了地平线上正在升起的太阳。她眼睛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芒，看着无名纳闷的开口。
“有没有搞错啊？姐姐我在想什么，你怎么都知道？要不要这么凶残啊？姐姐我以后还能不能有点小秘密啦？赶快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那个逍遥老牛鼻子那里学会了读心术？有没有偷窥过姐姐我的鸡密和鸭密这些。”
说完这话，南茜冲着无名吐了一下舌头，扮了个鬼脸。
“啥？鸡密和鸭密？”
无名一下子被南茜的话逗乐了。这小妹妹怪词语真多，和她在一起总是忍不住想笑。只是可惜啊，现实世界里的南茜远在凌霄城，如果能常常见到她，也许自己也不会变得越来越愤世嫉俗。想到这里，无名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
第96章 还有妄念
接下去，南茜说的话无名根本没有仔细听，他只知道历史还在重演，南茜正在讲诉姬如梦的安排。那些安排无名早就听过一遍，记忆犹新，如今老调重弹，实在提不起兴趣来。
不知什么时候，老陈也凑过来了。听到南茜的讲诉，老陈倒是有点吃惊的样子。因为，正气盟最厉害的凌霄城姬大城主，她的构想居然和无名昨天说的完全一致。这岂不是英雄所见略同吗？他看无名的眼光明显的变了，显示出更多的钦佩，而少了几分世故。
老陈的变化，无名当然也注意到了。他暗想：“你钦佩不钦佩我，又有什么意义呢？关键是如何改变历史？三天了，历史还是没有出现重大改变。到底我应该如何做才对啊？”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南茜停了下来。见到无名没有说话的意思，南茜一撇嘴，又嚷嚷起来。
“小牛牛，还有这个老爷爷，你们到底是不是这里的首领啊？赶紧行动起来，不要愣在这里发呆啊？姐姐我脚程快，先赶去平原，通知皇甫城主他们了。就这样，走啦。”
说完这话，南茜“呼”的一声，一溜烟的顺着大路跑向东面的战场那边，很快看不见了。
“唉～”
看到老陈还是那副膜拜的表情看着自己，无名叹了一口气，打算向老陈诉诉苦。虽然老陈也是个为了考验自己才生成的人物，但是他年纪大，阅历丰富，也许从他嘴里可以收获些什么。
“轰～轰～”
东面突然传来炮声，平原大战开始了。无名心中猛然一跳，知道时间已经不多，要去阻击必须尽快开拔。他无奈的望了东面一眼，正要吩咐出发，不料老陈先开口了，而且说出的话和当日完全不同。
“敌军的这个炮声好奇怪，相隔这么远都可以清晰传过来。难道说他们打出的不是实心铁弹，而是雷火弹吗？老朽听说，十二区的西方人已经发明了这种技术，可以打出能爆炸的炮弹。我还听说，那个已经被东方副城主杀死的卢火，最近一直在研究想要模仿。如今看来，他应该已经成功了。”
“什么？打出来以后能爆炸的炮弹？”
闻言无名心中猛跳，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前夜和孟云阁的对话一下子浮现在了脑海里。他现在终于明白了，明白孟云阁会被火炮秒杀的原因。群英殿已经拥有了可以打出雷火弹的大炮，那么就可以用火炮射杀武修四级甚至术修高手，孟云阁的那些经验，反会成为自负送死的隐患。现在的平原战场那里，孟云阁恐怕已经阵亡，而他手下的那些敢死队员，恐怕也已经所剩无几，即将开始按照皇甫渊的命令撤退。
“历史没有改变，我前夜的努力全部失败了！”
无名“噗”的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臂弯里。他现在万分的沮丧，甚至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为了改变历史，三天来他所做的努力全部成了无用功。还有四天，真的可以完成这个任务吗？
“无名副城主，大战已经开始，要赶去分头防御的话，事不宜迟啊！”
老陈的话音在一旁响起，他显然也有些着急了，催促着无名。
“好吧，集合队伍，立刻出发。”
无名一面说着，一面从地上爬了起来。老陈说的对，无论如何，时间不等人。大敌当前，自己没有时间自怨自艾。
队伍很快出发，和当日一样，一个时辰后双方在三岔路口分手。无名独自去洛峡防御，而老陈带着其他人赶去守大路边的最后一个隘口。
步入洛峡，无名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他总觉得自己哪里还是想错了，因此才没能扭转历史。
“到底，我错在了哪里呢？”
坐在洛峡最狭窄处的那个大石头上，无名开始冥思苦想。他想到自己一开始感情用事，没能说服云诺函。
而后克服了太入戏的毛病，把自己放在了旁观者的位置上。因此，在正气盟头目的会议中，他表现得比现实世界好很多。然而，他依然失败。因为他无法扭转正气盟头目们的理想与坚持。
接下来，妄图说服孟云阁再次失败。这一次是因为自己的情报不够丰富，没有发现孟云阁固有经验之中的问题。
然后，提前和老陈讨论和探查地形，也没有找出更好的阻击敌军方案。这是因为地形和我军实力就只有这种程度，客观条件无法改变，不可能只靠多想想就获得重大进展。
他就这样想啊想，正气盟的两批溃军都已经走过去了，无名一点也没有注意到。甚至，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无名都因为一直入神的思考而忽略掉了。那就是，他已经失去了调动灵传领域的能力，独立抵抗群英殿大军，还有可能吗？
“嘿，你小子别发呆啦，我有话和你说。”
东方傲的声音突然在无名耳边响起，惊得他全身猛然一抖。无名这才注意到，太阳已经偏西，群英殿的追兵就要到了。
“东方，我想不出来。”无名带着哭腔，拉着东方傲的手说话了。
东方傲道：“想什么想啊？快跑吧。这一路很可能是群英殿副殿主带队追杀。那家伙居然是灵传级别的高人，我两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赶紧起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可是，我要防守这里啊！”
无名嚷嚷起来。他想起当初为了让东方傲信服，信服自己具有对抗副殿主的战斗力，他还曾经在这里表演过八卦灵传领域。现在这个东方傲还不知道那些，看来，这一次自己又需要先表演表演了。
一念及此，无名从大石头上爬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就准备再向东方傲演示一下自己的灵传领域。不料，还没有开步走到路中间，东方傲先说话了。
“防守？为什么要防守这里？”
“因为不守住这里的话，群英殿大军就会穿过洛峡，造成严重的后果。一方面可以包抄我另一路阻击人马的后路，另一方面会直逼汶河渡口，攻击正在渡河的老百姓，我们就会遭受惨败。”
如同背书一般的说出这些话，无名接着就想起当日的情形。自己奋力守住了这里，完成了使命。正气盟败军和老百姓才得以顺利脱险。
“等等！顺利脱险！”
无名突然大声重复了心里的这句话，声音大得吓了东方傲一跳，他一脸狐疑的望向无名。下一秒，无名突然发疯了一样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我怎么早没有想到这一点，其实我还是有妄念。”
妄念，是的，无名发现自己还是有妄念。他虽然已经把自己摆在旁观者的角度，尽量不投入情感。但是，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改变后的形势，向有利于正气盟的方向发展。
然而，此战敌强我弱，我方拼尽全力也很难获得更好一点的结果。无名觉得，这就是自己三日来处处受挫的主要原因。
其实，他并没做到成为真正的旁观者。这真正的旁观者，只要改变历史就好，为什么必须要历史更加有利于正气盟呢？既然群英殿更加强大，熟悉历史的无名，把自己的力量用到帮助群英殿上，那要获得巨大的改变，就会容易很多。
比如，直接放弃防守洛峡，听任副殿主率领的大军提前攻击汶河渡口。这样一来，汶河渡口将会发生一场当初并非发生的大战，也是一种重大改变。甚至，不需要等到群英殿大军赶到汶河渡口，这个世界的谜题就结束了。那样一来，也不会真的让南茜他们受到伤害。
想到这里，无名仿佛已经看到了命运之神在向自己招手。他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大声向东方傲说话了。
“东方，我们俩赶紧离开这里，赶去那边通知老陈他们撤退。就让群英殿的大军来汶河渡口再交手好了。这样，历史一定会发生重大改变！”
这一席话真是莫名其妙，让东方傲都听傻了。他不由得走上前来，伸出右手摸了摸无名的额头。
“无名，你确认你的脑子没有烧坏吧？”
第97章 换位阻敌
“当然没有！”
无名大声的回答。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多了，也许已经引发了东方傲的怀疑。明明一开始自己还在解释为什么必须留下来。没想到突然就来了一出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东方傲要是觉得自己正常，那才是不正常的呢。
“不行，我两人不可以走。要逃离这里固然很容易，但是，我两人只要走了，就会留下背弃兄弟只顾自己的污点。那样一来，想要成为万人敬仰的大侠，流芳百世，就不可能了。相反，倒很容易留下遗臭万年的骂名。”
东方傲突然开口，说出一通话来。他并非真正的重情重义，但是，他精于算计，懂得关键时刻擅离职守的后遗症。
“麻烦大了。”
无名心中暗道一声，真想给自己几个大嘴巴。想走就走啊，说什么废话。这下好了，东方傲不肯走，他如果留下来的话，也许历史又会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无名一直很佩服东方傲，甚至可以算是盲目崇拜。他虽然不认为此时东方傲修为强过副殿主，但是觉得以东方傲的聪明才智，以及临机应变的能力。独立镇守此处，也未必守不下来。
下意识的看看天色，无名感觉群英殿的大军马上就要出现了。怎么办？东方傲不肯走，自己一个人走了有用吗？
“下手打晕他？”
无名心中猛的升起这样一个念头。下一秒，他“啪”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这里虽然是一个虚构的先天世界，但是要无名亲自出手对付自己的兄弟，他依然觉得很可恶。即使只是一个念头，他也下意识的希望掐断它。
“你干嘛？”听到巴掌声，东方傲扭头问道。
“没什么，有蚊子呢。”无名立刻回答，口气轻松。
然而，事实上无名现在的心中一点也不轻松，他一直在思考这种可能性。动手打晕东方傲，然而背着他逃离此地去通知南茜他们，就说东方傲受伤，自己真的顶不住。等到群英殿两路大军汇合已成定局，自己再向东方傲解释就是。事实上，即使不解释又如何，反正这里的所有人物都是虚构的，包括东方傲。
“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这样的都不算真人，什么样的才算真人？”
云诺函离开时的那个想法，再一次在无名的脑海中冒了出来。不过，他现在没时间去想这个问题，他需要当机立断。再不动手，等到群英殿大军赶到，就晚了。
“东方，我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功法。你以前没有见过的，演示给你看看啊！”
无名突然说话了。下一秒，他不待东方傲回答，直接跑到了东方傲身边，接下来开始调动玄气，准备出青剑的八卦领域。他想要使用艮卦的大石块，直接打晕东方傲，然后背着他离开这里。
然而，青剑剑气并没有射出来，更不可能高速旋转形成领域。无名只觉得丹田中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他的冷汗一下子从背脊上冒了出来。
“哎呀，我忘记了。我现在还处于功力尽失的阶段，根本不可能调动灵传。”无名心道。他一下子着急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都忘记了。现在不是愿意不愿意阻挡群英殿大军的问题了，现在的问题是自己眼巴巴的赶过来，完全就是在送死啊。
这个先天世界虽然是虚构的，但是解谜者一旦死在这里面，也和解谜未成功是一样的结局。死在这里面就是真的死了。
“要死！”
无名恶狠狠的大喝了一声，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失败了。不但扭转历史的难题还没有解决，居然又犯了低级错误，直接置身死地之中。
“呜～呜～呜～”
东面峡谷中传来了低沉的号角声，那是群英殿先头部队已经抵达的标志。这声音也让东方傲正打算的追问咽了回去。只见他从怀中猛然掏出两颗雷火弹，然后手指着后方的一个位置，冲着无名大声说话了。
“无名，我看你今天有点不正常，可能是累坏了。你先去后面的树丛那面躲一下，不要让敌人看见你。我顶不住了你再出来。快去！”
“你的雷火弹殿后的时候还没有用完啊？”无名开心的喊了起来。
“恩，还剩最后两颗。”
东方傲笑着回答。然而，下一秒，他突然狐疑的看着无名，仿佛不认识无名一般。
“你怎么知道我是用雷火弹阻敌的？刚才我的手下经过的时候，你一直在发呆，他们的交谈也没有提到这件事。难道，你会读心术不成？”
“我只是瞎猜的。恩，那个，前晚你说有一个好点子，我猜就是想使用雷火弹。所以，那个所以我就，你懂的。”
无名的解释有点语无伦次，好在，东方傲听懂了。他虽然诧异于无名猜想的如此准确，但也认可了这个可能性。接下来，他依然手指着后方某处，示意无名赶紧就位，不要耽误。
“唉，真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当日是我出头，顶在前面，东方躲在后方策应。现在，正好反过来，我成了躲在树丛中的那一个。”
不敢耽误。无名一面这样自嘲着，一面就朝东方傲手指的方向跑去。还没有跑到地方，无名猛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奇怪？东方指的为什么是这一丛低矮灌木，而不是那几棵大树？”
无名发现，东方傲手指的位置，并非当日两人商量好的那几棵大树下，而是路另一侧的一丛低矮灌木。两个方向偏差了至少十五度，绝对不可能是东方傲指错了。
略一犹豫，无名还是老实的躲到了那丛灌木后面。因为灌木比较矮小，无名不得不蹲了下来。透过浓密的枝叶间隙，他发现，这个位置其实非常不错，比那几棵大树下隐蔽的多。远方的敌人根本不可能看到自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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