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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笑春风(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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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还在啰啰嗦嗦的说个不停,而杏儿早就听傻了,后面那个女人说得什么她完全没有听见。她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事儿该不会是自家主子做的罢?
杏儿这样想倒不是没有原因的,只因着她深知自家主子是深恨那个乐小桃的,而且前两天还巴巴的拿了首饰让自己去当铺变卖了换了一千两银子回来。要知道这相府里有吃有喝,衣服首饰都是现成的,每月的小姐的月钱就有二十两,做什么也够了,就算有用银子的地方,也不必一千两那么多罢?而且若是真有用处,也该去帐房取,何必自己偷偷摸摸的贴上私房钱?
其实她当时就有些起疑了,但是小姐没说这一大笔银子的用途,她也没敢问。她一向深知自家小姐的脾气,不该问的问了,难免会召来一顿训斥甚至是毒打。所以平日里杏儿行事是奉行着不多看,不多听,不多讲的原则,不该自己知道的事情一律不参与,甚至就算是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
杏儿忍住心头恐慌,装作没有事儿的样子随口问那烧水的妇人道:“对了,刘嫂,平日里这个时辰,咱们那护院儿的头儿吴良都要来烧一壶开水泡茶喝,今日怎么竟没见他来啊?”
那妇人便说道:“谁知道呢,平日里若是水给他烧慢了他还骂骂咧咧的,今日竟没来,我也是奇怪呢。我瞧他这两天呀倒是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外面是有了相好的,还是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杏儿听这里面大有文章,便故意压低声音说道:“刘嫂,你可别乱说,让人听见了传到吴良耳朵里去,怕是你要吃亏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原来是江湖上的人一身的功夫呢,虽说那一条胳膊废了,那剩下的一条收拾你怕是也够了...”
那妇人果然吓了一跳,跳起身子来四下望望,见厨房里此时只她和杏儿二人,便松了口气,小声儿说道:“杏儿姑娘,不是我说嘴,我瞧着这个吴良真的不象个好东西,昨晚儿上我半夜起夜去茅房,就瞧见咱们那下人住的后院院墙处人影一闪,一个人翻身进来了,我吓得要死还当是进了贼了,就躲在茅厕后面不敢出声儿,谁知道那人慢悠悠的从茅厕前面拐到后院儿去了,月亮下我瞧的清楚,就是吴良没错儿。他身上还穿着一身儿黑,你说他大半夜的翻墙进来,不是出去做贼去了是做什么了?”
杏儿心中暗叫不好,面儿上却强自镇定着说道:“行了,刘嫂,这事儿你与我说了就得了,别再跟其它人提起了,你知道小姐最恨人乱传话儿了,若是被吴良知道了怕是也对你不好,我想着八成是他晚上去宿ji**去了,怕相爷知道了骂他,便偷着翻墙进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妇人听杏儿这一解释,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便重新坐下给她往壶里灌水,笑道:“我晓得了,杏儿姑娘。我不过是跟你随口这么说两句罢了,其实这跟咱们又有啥关系呢,不过闲话两句儿罢了。”
杏儿点了点头,急急忙忙提了水壶出去了。在往后院走的这一段路,杏儿觉得就象千山万水那么漫长,她方才听了那妇人说未来的平遥王妃被人掳走的消息之后,又听她说了吴良那诡异的半夜出门儿的举动,再加上那天主子让她当首饰的一千两银子,她心里便隐隐的猜到这事儿与自家小姐脱不了干系!
杏儿放缓脚步,脑子里飞速的闪过一个个念头,怪不得那日晚上小姐突然要吃排骨面,平日里就算晚上小姐饿了,也只会吩咐厨房现做些小点呈上来垫饥,何尝会让她黑灯瞎火的去买面,分明是支开她嘛。她当时怎么就没想到?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来,小姐并不想让她知道她所做的事情,可能是怕她保守不住秘密漏了馅儿罢?既然这样,她今天在厨房听到的话只能憋在肚子里,千万不能让小姐看出端倪来,小姐的手段没人比她这个贴身丫环更清楚了,若是小姐知道她已经知晓了秘密,怕是自己会惹来祸端的。
杏儿深深的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面上带出惯有的呆呆的笑容来,装做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回到了吴曼霜的闺房内。吴曼霜倚在床头上看书,杏儿便上前将茶水重新泡了,又端着小茶桌把茶具都摆放了上去,搬到床边来,好让吴曼霜一边看书一边喝茶。杏儿又到柜子里取出一包用一指宽的竹蔑条编的小盒子出来,打开来里面分为两格,竟是两种口味的黑瓜子。
杏儿把这瓜子也摆到床前的茶桌前,吴曼霜斜瞄了一眼那瓜子盒,唇边浮上一丝冷笑,伸手抓了一小把绿茶味儿的在手里,慢慢的放在嘴里磕着,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人也真是个行商的好材料儿,这一样的瓜子分两样包装,桑皮纸的和瓜子儿盒的,那竹篾条编的盒子能有几个钱,这瓜子儿的价钱倒是高出那桑皮纸的一百钱,偏就有我们这样儿爱面子的讲究人儿,喜欢那礼盒包装的东西,宁可花了大价钱也要那好的贵的,她怎么能不赚大钱呢?”
杏儿在一旁听得身上直冒冷汗,明知小姐这说的定是乐小桃无疑,但她却不敢接话儿,只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在一旁陪站着,这时就听吴曼霜又冒出一句来,“杏儿,赶明儿你叫人再去乐家干果铺子再多买些这黑瓜子儿来存着,哼哼,怕是以后很难吃到了...”
杏儿听得心里一哆嗦,吓得差点软倒在地上,只右手扶了床柱,答应一声。吴曼霜瞧她脸色有些发白,额上竟冒出冷汗来,便道:“杏儿,你怎么了,不舒服么,怎么这天气里头上竟冒出汗来?”
杏儿赶忙说道:“回小姐,我刚才厨房拿水时等了一会子,想是让火给烤热了,出来让这冷风一吹,身上倒有些不自在了,想是邪风儿吹着了。”
吴曼霜瞧着她真有些病了的样子,蔫叽叽的没有精神,便扬了扬头道:“既然不舒服就别在这里硬挺着了,你回房里歇着罢,今晚不用出来伺候我了。叫玉芳过来伺候就行了。”
杏儿巴不得吴曼霜放她回去呢,便谢了主子退身出来。走到奴婢们住的院落,找到玉芳说道:“我身子不舒服,小姐叫我回来歇着,要你去伺候她呢,你快去罢。”
那玉芳是这相府里的二等丫头,本也是伺候吴曼霜的,只是前阵子做事时不小心打翻了茶水,溅到吴曼霜手上几滴,她便打发了玉芳做杂活不让她到眼前走动。这会子又叫她回去,想是那件事已经过去了,玉芳便去伺候吴曼霜去了。
杏儿这屋里只她和玉芳两个人住,玉芳这时去伺候主子了,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赶紧拖了被子躺进被窝里,好半天仍是觉得浑身发凉,也不知是真冻着了,还是心里吓着了。她不想去想乐小桃被掳走了那回事,可是越是不想这事情越是直奔到她心里来,搅的杏儿在床上象烙煎饼似的,反来复去的。
【二百五十七章 鞭子与傲骨】3zcn。
二百五十七章鞭子与傲骨
夜幕慢慢降临了。不知身在何处的小桃和喜鹊两个眼瞧着关押她们的小屋里光线慢慢弱下来,白天这屋子虽说只有门缝中透出几缕亮光来,但也总比此时屋里暗黑一片强得多。
人似乎对黑暗有一种天生的恐惧,喜鹊见着屋子里渐渐黑起来,便觉得心头不似白日里那样安定,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小桃搂紧了喜鹊,两个人缩在墙角里,喜鹊有自家姑娘在身边便觉得心里有主心骨儿,便悄声问道:“姑娘,你说七王爷还有府里少爷们会来救我们么?”
“怎么不会?”小桃抚着她肩膀安抚她,到底喜鹊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哪里经过这种阵仗,她虽然年纪和喜鹊仿佛,但是前世毕竟看多了听多了关于种种社会上的刑案,比喜鹊总还镇定点,“不只他们会来救我们,怕是你的心上人陆平也会来的,他此时一定也在着急,为你担心呢。”
喜鹊听得脸上一红,害臊之下倒把害怕的心减弱了两分,“姑娘。咱们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有心思拿我逗闷子呢,我瞧着今日白天那吴曼霜来定是抱着歹毒心思的,她还说晚上会再来,怕不是要折磨姑娘罢?”
小桃想起这个心里早有了主意,看来吴曼霜对自己的一通折磨是逃不过去的。她不相信那个吴大小姐费劲了手段把自己弄到这里来囚禁着,只是为了跟她说说话,怕是今天晚上自己要受些折腾了。对于这个小桃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只是她还得给自己身边这个衷心耿耿的喜鹊丫头打个预防针才行,若是这丫头到时瞧见了自己受折腾冲上来与吴曼霜等人拼命,怕是小命儿难保了。
小桃想到这里,便附在喜鹊耳朵边上轻声细语交待了一番。只见喜鹊听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象只发怒了的猫,还没等她说出话来,小桃便一把按住她,说道:“我方才说的你记住了,千万别跟她们硬干,咱们只要能拖延着时间就一定会等到救咱们的人来,若是你一时冲动坏了大事,想来我受折腾也是白挨了,弄不好咱们两条命都得交待出去了。”
喜鹊想了好半晌,才重重的嗯了一声,表明自己记住了。小桃刚放下心,就听见外面传过来有人走路的声音,紧接着是钥匙开门锁的声音,只见门被推开,那个白日里见过的穿黑衣的称吴曼霜为主子的家伙走了进来。这人手里拿着一根蜡烛放在屋子中间的地上。满屋里顿时充满着幽暗的光线。小桃这才看清那黑衣人身后一条纤细的人影闪了进来,正是相府的大小姐吴曼霜。
小桃心里就是一跳。她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此时在这个狭小的屋子里,她和喜鹊两个人是处于弱势的,没有人可以帮助她们两个,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咬紧牙关挺过吴曼霜对自己的折磨,争取阿宣和家人们能早点来解救她们两个出去。
这个吴曼霜也够奇奇怪怪的,态度上半阴不阳的,时好时坏,说不清这个女人到底是恨自己夺了她王妃的位子还是恨她拥有她所没有的东西。可是,时至今日她和喜鹊既然在人家手心里,她就一定要尽全力保护自己和喜鹊的安全,虽然在这种情形下她几乎没有自保的能力。
吴曼霜进了屋子,瞧了瞧一脸镇定的乐小桃。她笑了,站在屋子中央认真的打量着小桃。吴曼霜不得不承认,小桃的确非常漂亮,特别是那双眼睛,在暗淡的烛光下仍然闪闪发亮,象一汪沉着黑宝石的秋水一般,把她那张美丽的脸给衬得光彩夺目。吴曼霜不由地重重叹了口气,看来男子喜欢美女是真的,因为她发现看美女真的是很赏心悦目的一件事。若是她不是个女人而是个男人的话,怕是也必不舍得将眼光从对方脸上移开罢?
可是同时,也就是这个美丽的女子,夺去了本来应该属于她的王妃头衔,使她欣赏她的美丽就变成了一件很无趣的事情。吴曼霜静静的不说话就站在小桃面前,她的表情冷如冰雪,心里头是深深的嫉妒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乎嫉妒中又掺杂着些许羡慕。
吴曼霜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乐小桃问题阴魂不散?自己曾经几次想要打垮她却无一次成功,而且她竟能如此左右风翊宣的心,连皇上和太后还有向来不管世事的福王爷竟然全部都对这丫头另眼相看。她相信此时的风翊宣一定在疯狂的寻找着乐小桃的下落,从一个女人的直觉出发,她觉得风翊宣的心中根本就不曾有过除了乐小桃之外任何女人的影子,哪怕是一丝一毫。乐小桃在风翊宣心底的烙印打得太深,根本抹不去,就算她或者是任何一个女人拼尽了力气,好象也只是在白费功夫。
这种挫败感是吴曼霜从小到大从没有体会过的,那感觉真的让她很不舒服,而且尤其这缘于一个微分地位家世都远不如自己的女子。她无法忘记赏菊会那天她受到的羞辱,那天当着众人的面风翊宣和乐小桃联手给了她最大的一个打击,她不愿意再想起那一天自己走后在马车里的可怜和羞耻,就好象一个傻瓜一样被乐小桃轻松的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的击倒,她不能承受。
吴曼霜冷冷的看着小桃半晌,终于围着瞧了瞧旁边的喜鹊,当她见到喜鹊象个护犊子的老母鸡似的站在小桃身旁时,忍不住轻轻的笑了,转头让那黑衣人将喜鹊手脚绑起来扔到角落里去。喜鹊当然不愿意,但是当她想反抗的时候,小桃却说道:“喜鹊,吴姑娘要对付的是我。你乖乖的让他们绑了到一边呆着,别说话。”
喜鹊急道:“可是,姑娘...”
小桃拦住她的话头冲着吴曼霜道:“吴姑娘,能不能把喜鹊的眼睛蒙上,最好耳朵里也塞上棉花布条,让她听不见看不到,不知道成不成?”
冷冷的看着小桃,吴曼霜觉得个女人真是冷静的异于常人,她晚上偷偷出来就是为了要好好的和这个女人算算帐的,谁料她竟然象事先知道她会对她出手似的,还要求不让她的丫头看到。吴曼霜点点头,让那黑衣人吴良去绑起喜鹊。
喜鹊自从刚才听到小桃说话,便预感到自家主子要吃亏,哪里肯束手服绑,可是无奈她一个小姑娘哪里是江湖出身的吴良的对手,一伸手就让人家给点了穴道,不用嘴里塞布巾也说不出话来了,吴良上去用麻强绳将喜鹊捆得粽子一般,扔在墙角。喜鹊双腿双手全背束缚住,又被点了穴,只能象个木偶似的呆在墙角怒气冲天的瞪眼睛,若是眼光也可以杀死人的话,那么吴曼霜和那个吴良早在喜鹊的杀人般的眼光下死了千万遍了。
喜鹊虽然此时口不能言。但是方才吴良绑自己的时候,她眼尖的瞧到了吴良怀里衣襟儿下露出一截鞭子来,喜鹊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只能无力的在心里着急而已,身子却是半点动弹不得。
吴曼霜让吴良出去门口守着,关上房门,她目光冷如刀剑般的看向小桃,那眼光似刀子似的,一刀刀剐在小桃的身上,似乎只是目光就可以将小桃伤的遍体是伤似的。吴曼霜冷哼一声,冷笑道:“乐姑娘。你日里要求吃的喝的我都满足了你,如今你也该听听我想要什么罢?”
小桃一笑,“吴姑娘直说就是,我听着呢。”
吴曼霜斜着眼睛瞧了瞧脸上仍毫无惧色的小桃,冷冷的说道:“乐小桃,今日我既然敢把你绑来这里,你就不要希望有人可以救得了你。就算他们早晚会找到你,那也不过是你的一具尸体罢了。我既然这样做了,就有胆子承担后果,大不了我跟你一命换一命,你如今可不比以往是商女身份,你如今是皇上亲口赐婚的未来平遥王妃,我这一个小小的相爷之女能有你经我陪葬,也不算侮了我的,对不对?今日夜长,咱们两个可真要好好的算算我们之间的旧帐才好,你说对么?”
小桃心中微微一怔,果然还是来了。她面上却仍是淡淡的,害怕又能如何?不如随它去罢。若是吴曼霜折腾不死自己就算是自己胜了,若是她真的哪一根筋想不过来把她一刀杀了,她也只能认命了。所以小桃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淡然一笑道:
“吴姑娘,我已经说过了,咱们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没有什么旧帐要算,吴姑娘口中所说的无非是你个人认为的事情,若是吴姑娘觉得王妃这头衔是我乐小桃硬抢了来的,我也没什么好说,吴姑娘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罢,只是我要先说一点,我的丫头跟这件事儿是全然没有关系的,你不能对她动手。”
吴曼霜站在那儿,与小桃相对着互相瞧着,发现对方那双灿然的眼睛里一片澄净,不由得心里犹豫了一下,可是当她想到菊花会上自己那狼狈离开的场景时,心便硬了下来。她转身走到门边。关上了方才还敞开着的门扇,门缝里吹进一阵风来,那蜡烛的火苗突然忽明忽暗起来,屋里的光线也暗淡了许多,隐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阴郁。
小桃知道,要来的迟早都是躲不掉的,所以她只是安静的站着,瞧着吴曼霜究竟要做什么?她虽然被她抓来这里,但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低下头来,向吴曼霜求饶,以免皮肉之苦!前世里在电视上和书籍上她看到了太多的人与人之间的残酷争斗,尤其是在嫉妒驱使下的女人更是疯狂。这个吴曼霜此时心中全是对自己的恼恨,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自己呢?如果一定要挨些皮肉之苦就来罢,她方才就瞧见吴良出门时从怀中掏出一根二指粗细的鞭子,扔在门口处的地上。
吴曼霜在门口处伏下身子去,慢慢捡起了那根鞭子,墙角里的喜鹊徒的睁大了双眼,眼睛直接掉了下来。吴曼霜将鞭子在小桃面前晃晃,冷笑道:“乐姑娘,你也许不知道,我虽然身为相府的千金小姐,但是和杜千千还有冷梅那些娇娇女不同。我自小就喜欢研究怎样整治得罪过我的人,我曾经让一个犯了错的丫头三伏天大毒日头下跪在碎瓷渣子的地上十个时辰;我十二岁的时候,伺候我的一个小丫头偷了我的绿玉指环让我知道了,我亲自拿着厨房的擀面棒子打折了她的双手,她这辈子的手掌都只能象鸡爪子那样弯曲着了,你说我的手段可不可怕?”
小桃瞧着吴曼霜,淡淡的笑道:“吴姑娘,听你说这些,还真让我长了见识。不知道吴姑娘是不是今日也想拿鞭子来教训教训我这个碍你眼的人啊?”
吴曼霜冷冷的笑道:“乐姑娘真是个聪明人,真可谓响鼓不用重锤敲。不过,我这个人也不是凡事不可商量的,尤其是未来的平遥王妃你求我的话,我或许可以考虑少给你几鞭子。若是你肯跪地跟我求饶,承认你是用手段迷住了风翊宣,我也许可以让你痛得轻些,怎么样?”
小桃忍不住想笑了,吴曼霜瞧着她居然这时候还能笑得出来,不由得大怒,吼道:“你笑什么!”
“我笑吴姑娘在与我开玩笑呢,”小桃苦笑道:“我乐小桃虽然是出身寒门,又没有什么耀人的身世和地位,但是我却是知道事非黑白的,我自认我从小到大根本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要求什么饶呢?况且,我自认我没有故意与吴姑娘你做对,风翊宣选妃的事情是他的事,他爱不爱你也是他的事,难道就因为他不爱你,你就把这罪名强加到我的头上?”
吴曼霜呵呵一笑,手中猛的把鞭子用力一扯,那鞭子竟发出嘣的一声,她冷笑道:“乐小桃,你于今说什么也是不管用的了。我不管风翊宣爱不爱我,反正我是想做他的王妃的,我爱不爱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只是我知道王妃的头衔是我想要的,它可以给我带来安全感和这一世永远的荣华富贵,而且七王爷是皇子中唯一可以与我匹配的男人,可他如今糊涂油蒙了心,竟看上你这个一无是处的野丫头,怎么能让我不气。我不管别的,只要我吴曼霜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顿了顿,她接着说道:“乐小桃,我劝你废话少说,到底求不求饶,你说罢。”
小桃静静的瞧着满脸狰狞神情的吴曼霜,这个女人八成是疯了。这么粗的鞭子打下来,怕是几鞭就能痛晕她。她不是不想冲上去与她撕打在一起拼命,只是外面就是会武功的吴良,也许还有其它人分散在附近,这是吴曼霜的地盘,自己是决计不会讨到便宜的。而且若是自己冒然行事的话,怕是惹毛了吴曼霜直接让人杀了自己和喜鹊,岂不是更糟?
想到此处,小桃无奈又凄然的笑了一下,“吴姑娘,我说得很清楚了,我没做错什么,也用不着跟你道歉求饶,你想怎么做就来罢。”
说着,便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吴曼霜。吴曼霜没想到小桃根本连示弱的话都不屑于说,更是火冒三丈,手里高高兴趣鞭子来,嘴里叫道:“那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这都是你自找的!”
随着她这一声大叫,这第一鞭就打下来了。那靴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揉成的,打在身上火辣辣的,象燃烧着的火苗在身上经过相似。小桃偏过头去闭上眼睛,硬是挨了这一鞭。但是她硬是动也没有动,躲也没有躲。说不痛那是骗人的,小桃不是不痛而是不能痛,她眼睛仍是静静的盯着吴曼霜,肩背上的鞭痕如火般烧灼着她,让她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但她仍是咬紧了牙不哼一声,依旧直直的站在原地,等着迎接第二鞭,第三鞭,甚至更多...
小桃的不动、不躲、不避、不让、不反抗,竟然让吴曼霜生出了一种恐惧感,她手里的鞭子不由自主的落得更快更急也用上更大的力气,心里却是虚虚的,冷冷的汗水竟然从额上滴落。吴曼霜发誓她从来没有这样出力过,可是小桃却象是个木头人一般动也不动的瞧着她的眼睛任着她打。吴曼霜真想让鞭子落在小桃的脸上,把她那张美丽的容颜给留下疤痕来,可是她抬高了手却始终不敢去正视那双清澄明静的眼睛,那双眼睛那样深邃,如同夜空如同大海,望不到头。
吴曼霜始终还是不敢把鞭子落在小桃的脸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对着那双眼睛产生一种害怕的感觉。不可能的,这个乐小桃怎么挨了这样的毒打竟然哼也不哼一声,简直象是没有感觉似的。可是她分明瞧见了小桃那粉色的衣衫已经被血水染透,变成了血红色。她可以肯定小桃此时背后的皮肤一定是满目狼籍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就那样硬骨头,竟然宁可挨打也不跟自己求饶?
吴曼霜真的是火了,这个女人怎么竟然可以这样?!她气恼的把手中鞭子落得更急更狠,角落里坐着动弹不得的喜鹊已经让泪水蒙住了双眼,闭上了眼睛再也不忍心看下去。她眼瞧着方才吴曼霜那一鞭鞭落在小姐身上的鞭子,心痛得就象是打在自己身上似的,喜鹊这时若不是被点了穴放在这里,见了这一幕之后,管它天王老子来劝也是不中用的,非得上前跟吴曼霜拼了命不可。
小桃渐渐觉得有些不支,她觉得自己现在整个后背都象是着了火似的又痛又木,整个身子似乎都快失去了知觉,身上象在火中炙烤一样,产生焦燥晕眩的感觉,就连喘气也觉得有些虚弱了。但她依然咬紧牙关站着,就那样静静的站着,她此时把全身所有的力气都放在了双脚上,强自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不倒下去。
吴曼霜打都打得累了,突然一甩手把鞭子扔到地上,恨恨的瞅着小桃,那眼神中充满了惊异和怨毒,“乐小桃,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恨恨的道,这个女人若不是背后衣裳正渗着血,她都有些怀疑好是不是铁打的了。
此时的小桃一张脸已经白得象纸一样,唇角也渗出血丝来,但她仍然努力平静的站着,听到吴曼霜对她的问话,小桃真的从心里觉得很无趣。这吴曼霜如此对她,便觉得可以得到七王妃的宝座了么?她难道不知道她此时已经做了错事,而且是回不了头的错事。
小桃眼前有些发晕,但仍是认真的看着吴曼霜,虽然施毒刑的人是她,但是她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怕是这样大小姐从来没有这样出过力打过人罢?小桃瞧着吴曼霜忽然觉得她有点可怜,一个女人因为得不到想要的东西,竟然就可以把自己弄得象个疯子似的,值得么?
“吴曼霜,你希望我如何?”小桃面色苍白的微微一笑,淡淡的问道:“是在你鞭子落下来的时候捧着你的大腿求饶,还是受了一鞭之后马上躺到地上去装死,若是那样你心里便会好过些了么?”
吴曼霜闻言一愣。她听见小桃接着说道:“我不做反应,是因为我觉得我根本没有做错了什么,而你只是在拿我发泄你得不到东西的不满,你不管爱不爱阿宣,也不管他爱不爱你,就想要来平遥王妃这个头衔来满足你自己的虚荣的愿望,这是你的事情,何必责怪在我的身上?你这样鞭打我一通,难不成心里的不舒服就会减少些么?”
小桃说着话时,额角的虚汗顺着苍白的脸颊蜿蜒流下,身上的鞭伤痛得让她觉得有些麻木,如同整个人站在火里面一样难受。她淡粉色的衣衫背后成了一片片血花染,让人瞧了触目惊心。小桃忽然想起了上次在醉仙楼跟风翊宣共乘一骑时遇人暗袭时的情况,那时她给风翊宣挡了一记毒镖,但是那个痛比这个还好得多了,那只是痛那么一下子,而这鞭痛却是持续而剧烈的。
吴曼霜定定的瞧着乐小桃,突然间觉得在这屋子里再也站不下去,她一脚把鞭子踢到一边儿,恨恨的道:“乐小桃,算你是个有骨头的!”
小桃淡淡浮起一丝微笑,用很虚弱的声音道:“吴姑娘,听过这样一句话么?猪的肉值钱,狐狸的皮值钱,而人是骨头值钱!”
吴曼霜恨恨的伸手一把将小桃推倒在地上,冷笑道:“哼,姑娘我今日打累了,明日再来,我倒要瞧瞧,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说着,快步离开屋子锁上了门,扬长而去。
小桃方才让吴曼霜这样一推,她本就浑身只凭一口硬气挺着,早就觉得摇摇欲坠了,哪里还经得住那样一推,早就摔倒在地。喜鹊在一边看得真切,只可恨自己双手双脚被绑着,又点了哑穴,动也动不得,叫也叫不得,只心里痛得要死,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叫唤声。
小桃倒在地上侧趴着,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刚才她是仗着一口气才坚持到这会儿,这时整个人倒在地上浑身根本半点力气也没有,她耳中听见喜鹊嗓中发出的呜咽声,自己想去给她解开绳索,只是整个身子动弹不了,她放弃的在地上趴了好半晌,觉得整个身子都热烘烘起来。于是咬着牙攒了一会儿劲儿,硬撑着挪到喜鹊身边,颤抖着两手给她把手上的绳索解了开来。等到解开了绳子,小桃便再也支撑不住,一阵天旋地转,便一头栽在喜鹊身上,昏晕过去。
喜鹊吓得连声大叫姑娘,想是那吴良哑穴点的不是很用力,也许是时间久了穴道自动解开了,喜鹊这几声竟然叫出声来,她手上的绳子既然已经解开,便几下解开脚上绳子,连哭带叫扶起小桃的身子揽进怀里。
喜鹊把小桃身子靠在自己身上,吓了一跳。只见她两手沾满了小桃身上的鲜血,把她两只手都染得满是血迹,喜鹊哭着叫唤着小桃的名字,却不见自家小姐有半点反应,她伸手一触小桃额头,只觉得手心下一片燥热,想是小姐昨晚着了凉,这会子又挨了鞭伤发起热来了?
喜鹊急得巴不得自己是个耗子会打洞,把自家小姐给运出去,可是此时这屋子里只有她和小姐两个,这屋子又坚固的铁桶一般,哪里出得去?喜鹊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着急伤心过,就算当日她那无赖的父亲要拿她还赌债,想把她卖到娼馆里去,她也没有这样慌张过。
她怀里抱着伤痕累累的自家小姐,想着吴曼霜说明日还要来,不由得又哭又骂,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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