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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魅湘西·赶尸日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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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洛虽被吓一跳,但她跟随许秋原多年,这种事早已习以为常,见丧尸身上插着几支空心钢箭,她隐约知道此时的丧尸暂无伤害他们之力。

心绪一定后,张小洛顿感心中一松,可胸口却依然沉甸甸的。她奇怪地低头一看,只见一只手正抓在她胸脯之上。

张小洛羞涩至极,一把推开农凡:“你……”

以张小洛那过人气力,这一推,注定悲剧上演。

冷不丁被张小洛一推的农凡身子往旁边一翻,竟掉到树下。农凡坐在底下抬头看着张小洛,惨叫连连:“你……怎么把我推下来了,想害我不成啊,我没摸你屁股啊,是这丧尸摸你呀,救命啊!”

张小洛哭笑不得:“你还不快逃到师父那里。”

这丧尸就在农凡身后两米开外,他回头一瞧,见丧尸浑身散发着浓烈尸气,吓得他急忙翻身而去,刚想逃跑,丧尸却已扑身而来。

张小洛见状,急忙从树上纵身跳下,一脚踏中丧尸后脑,丧尸虽力大无比,却被她一脚踏得向前倾倒,丧尸倒地之际,依然伸爪抓向农凡。农凡来不及躲闪,屁股被丧尸抓个正着,顿感屁股上传来五道火辣辣的疼痛。

农凡“哎哟”一声惨叫跌倒在地,伸手往屁股上一摸,手感温湿黏糊。他抽手一瞧,满手鲜血。

这下可把他吓得不轻,他急忙爬起,边跑边喊:“我受伤了,流血了,救命啊。”

张小洛踢倒丧尸后,伸手折下碗口粗树干,只要丧尸一起身,她就往丧尸头顶砸拍而去,将丧尸砸倒在地,她的力气,竟堪比丧尸。

丧尸久起不成,突然一把抓住树干,一通狂抓,树干立即被折成几段。

见势不好的张小洛扔掉树干,转身往农凡相反的方向跑去,她想引开丧尸。不料丧尸已被农凡屁股上的血腥所吸引,竟循着血腥味追着农凡。

丧尸行动快速,转眼间已逼近农凡,张小洛在后面追赶不及,心里越来越担忧。另一边的许秋原早已发现农凡被丧尸追赶着,有心相救,无奈相距尚远。两个能救农凡的人都离得太远,此时他命悬一线。

丧尸已追至农凡身后,只需一爪,即可让农凡小命不保。

眼看自己小命就要不保的农凡急中生智,想到自己手上还有一张“退鬼神火令”符,他也不管对丧尸有用没用,挥手向丧尸扔去。

也该农凡傻人有傻福,这虽然是张假符,但符上带有的朱砂却可以震慑尸邪之物。丧尸本能地对朱砂畏惧,闪身一躲,与农凡的距离再次拉开。

农凡直奔到一棵大树下,想爬到树上躲避丧尸,怎奈他使上所有本事,就是爬不上去。这时他才想起,自己根本不会爬树。

丧尸将至,农凡哀号:“你干吗只追我一人,我跟你又没仇。天啊,想不到我年纪轻轻就要死在这种东西手上,天啊!”

丧尸当然不会理他的号叫,奔到他身前,一爪狠抓而来。农凡前无去路、后无退道,只得闭目等死。就在这生死关头,农凡突然感觉到一道柔滑之物掠脸而过,接着自己腰身一紧,人已似羽毛般轻飘飞起。

他心中疑惑,张眼一瞧,原来是宁雪涵用白缎将他拉上了树。宁雪涵淡淡说道:“农公子,不用怕,我来对付它。”

话音刚落,宁雪涵飞身而下,轻纱两袖射出两道白缎,团团圈住丧尸,这薄薄的白缎看似不禁扯拉,却让丧尸动弹不得。

这时,张小洛已追随而至,她看了宁雪涵一眼,低声道:“宁姐姐,我师父快赶来了,你快走吧。”

“你能应付?”

“能!”张小洛点了点头。

宁雪涵收回白缎,闪身隐没在黑夜中。

丧尸一脱捆,发现面前站着一生人,立刻狂扑而去。

张小洛闪躲几下,突然闪到丧尸身后,一手抓住丧尸背后的衣服,一手抓住丧尸右腿的衣裤,娇喝一声,竟把丧尸高高举起,丧尸不能使手往后,被张小洛抓在半空,挣扎不停,却无可奈何。

躲在树上的农凡看得心惊肉跳,暗道:“我的妈呀,这丫头还是人吗?瞧这丧尸也有上百来斤,看她轻而易举就将丧尸举起来,以后我万不可惹恼她啊!”

这时,许秋原终于带着粗心队长一众人赶了过来,见张小洛举着丧尸,正笑嘻嘻地对着他们笑。除了许秋原外,这些汉子心中无不诧异,把他们折腾得鸡飞狗跳的丧尸就被眼前这个小丫头这么轻而易举地举在半空中了。

早就看到张小洛的许秋原也不问她为何在此,他看了丧尸一眼,说道:“丫头,翻龙见山。”

张小洛会意笑道:“是,师父。”

翻龙见山是天官门降尸功法中的一招,张小洛带着丧尸一个后翻,将丧尸按于地下,未等丧尸起身,她双手扣住丧尸喉咙,膝盖顶住丧尸后背,接着双手一用力,将丧尸头部高高拉起。与此同时,迎面而来的正是许秋原的指路天门印。

“啪啪”两声,丧尸口中吐出一口浓黑腥臭的尸气后抖动片刻,终于静止不动。

粗心队长心有余悸,问许秋原:“许老爷子,这东西死了吗?”

许秋原冷冷道:“它一直是死的,只是现在又死一次。”

粗心队长可不管许秋原不满的态度,他高声喝令:“兄弟们,任务完成,把这死东西拖回去给烧了。收队。”转而又对许秋原道,“许老爷子,镇长说一旦降伏丧尸后,就在水仙楼摆宴犒劳大伙,到时请老爷子和这位小师姐来喝几杯。”

许秋原依旧冷淡:“你转告万生,明天我会赴宴。另外丧尸抬回去后立刻用荔树枝烧毁。告诉你,要是半途再让丧尸复活过来,那楚队长就自行解决吧。”

粗心队长老脸一红,连连道是。

一场风波就此结束。

保安队离开后,许秋原瞪着张小洛,许久才问道:“丫头,你可否告诉师父,你来此干吗?”

张小洛笑嘻嘻道:“我来陪农师弟啊,他刚才很勇敢,面对丧尸无所畏惧。”

许秋原冷哼一声道:“无所畏惧?刚才我怎么看见丧尸追着一人团团转,那人还叫喊救命呢。”

知道许秋原向来嘴硬心软的张小洛笑道:“师父,农师弟只是普通人,又不像你我,面对丧尸还能团团转已经很了不起啦。”

许秋原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刚才千钧一发之时,农凡还记得扔出假符,虽是假符,却阴差阳错地逃过一劫。他能临危不乱,也算是个可教之才。

看到张小洛依然嬉皮笑脸,许秋原没好气地说道:“这次算你们两个小鬼走运,那丧尸要不是被我打成重伤,你们两个的小命铁定不保。”

张小洛闻言挽住许秋原手臂,笑道:“我就知道师父本领大,为了庆祝你降尸成功,弟子再加三天百香红烧肉。”

一听到百香红烧肉,许秋原本紧绷的脸一下子就松开了,满脸喜悦:“真的?好,这次就不追究你来这里的事了。”

张小洛笑呵呵地向树上喊道:“师弟,咱们回家啦。”

树上许久无声。

许秋原微感奇怪,喊道:“小凡,你已过我的考验了,明天正式行拜师之礼,跟我回去吧。”

树上依然寂静无声。

突然想到什么的张小洛心中一惊,问道:“师父,那丧尸可是百年尸体?”

许秋原闻言也是一惊,反问:“他被丧尸抓伤了?”

张小洛点点头。

许秋原急道:“快把他弄下来。”

未等许秋原说完,张小洛已经纵身跃上树,一眼就瞧见农凡蜷缩在树上,脸色发白,嘴唇发青,显然是中了尸毒。

师徒两人架着农凡,匆忙赶回了绿叶庄。

回到绿叶庄后,许秋原嘱咐张小洛,说道:“没想到那丧尸如此厉害,这尸毒比僵尸毒有过之而无不及。丫头,你马上准备莲子三钱、朱砂一钱、竹叶半钱、蛇胆粉一钱半、灯芯草一两、荷叶一片,三碗水熬成八分,熬好马上端来。”

张小洛点点头,急忙出去熬药。许秋原查看了一下农凡的伤口,接着从内屋里拿出一些草药,磨成粉末后撒到农凡的伤口处,只听“嗞嗞”几声清响,伤口立时冒出一丝丝黑烟,一直昏迷的农凡吃疼惊醒,口中大叫:“哎呀,屁股好烫,烫死人啦!”

许秋原按住他,安慰道:“好了,烫一下总比变死尸好,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听到许秋原的话,农凡急忙闭上嘴。不久,农凡感到屁股原本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透入一股凉气,清凉柔顺,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清醒后的农凡望着许秋原沉默无语。许秋原看着他那怪异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随口问道:“你看着我干吗?”

“我……我怕你不肯收我为徒。”农凡怯怯地说道。

许秋原闻言放声大笑:“傻小子,你父亲和我是生死之交,就算你过不了关,我也会收你为徒的。待把伤养好,就正式行拜师之礼吧。”

农凡一愣,立刻欢喜道:“真的,您老真肯收我为徒?”

许秋原冷哼一声,说:“你叫我什么?”

农凡并非傻子,心思一转,急忙在床上行了一个跪礼,大声道:“师父!”

三天后。

坐在正堂上的许秋原穿着一身青灰色道袍,一脸严肃庄重。

农凡跪在地上,行了三下五体投地之礼,跟着接过张小洛递来的茶,口中说道:“弟子农凡拜见师父,请师父喝过敬茶。”

许秋原起身走近,用手摸了摸农凡的脑袋,然后在农凡的肩上拍三下,说道:“好,一副好身骨,两副勇胆,三副坚韧。天官门可收你为弟子。”

农凡正色道:“多谢师父。”然后走近祖师牌位,又行了三个五体投地之礼,口中念道,“弟子农凡,缘系天官门,幸获掌门成全,见过历代祖师爷。望祖师爷日后多加庇护。”

这是天官门特有的拜师仪式。首先,入门弟子要行大礼敬茶,若师父不饮茶水,那表示师父已默认师徒关系,若喝茶,那表示师父无意收徒,这与传统的拜师敬茶大为不同。

其次,师父要摸弟子头骨,确认关系,往肩头拍三下,就表示师父愿对弟子传授技艺,这是仿孙悟空拜师一事。师父口念行话,表示赞赏弟子天生异材,若没念,收下后就没有做掌门的可能。

最后,弟子要参拜历代祖师,口念礼词,表意已入师门,希望以后祖师爷保佑平安。

拜师礼行过,许秋原这才脱下道袍,开口道:“天官门第十一代传人农凡听令。”

农凡行礼应道:“是。”

许秋原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词牌,说道:“现赐你天官门镇派之宝——指灵符。”

……;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二章 大斗丧尸 第三节 六耳光

指灵符乍看之下就像一根形如手指的铜块,农凡接过细看,铜指表面光滑顺手,颜色黑中带青。铜指中间刻着一个“令”字,“令”字四周则刻满了许多奇怪的符号。看这铜指的颜色就知道已有一段不短的历史。

这指灵符甚是奇异,农凡瞧了半天也闹不明白如何使用,心里不免有点怀疑这玩意儿是否真的是镇派之宝?

看到农凡露出一脸疑惑,张小洛哼了一声道:“师父,你偏心,弟子跟随你这么久你都不肯传我指灵符,师弟刚入门你就把可驱邪降魔的镇派之宝传给他,师父偏心。”说着她向农凡偷偷眨眼。

农凡心领神会,行礼欣喜道:“弟子多谢师父厚爱。”说着,也向张小洛回了一眼。

二人在底下眉来眼去,许秋原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搞不明白这两个小家伙何时变得这么要好。懒得去猜测年轻人想法的许秋原喝口茶后说:“丫头,日后你不必赶尸走路,自然用不着指灵符。怎能说师父偏心呢?”接着又对农凡说,“这块指灵符在我派中共有五块,从祖师爷创派开始一直传到这一代只剩下两块。其他三块早已流失在民间,日后要是遇到持有指灵符的人那必定是我天官门的后人。到时要以同门相待,如若可能将之劝回门下,不能则讨回指灵符。这是天官门的第一条门规。”

“是,师父。”

许秋原看看张小洛,说道:“丫头,把我派门规说一遍。”

张小洛点点头,上前一步念道:“天官第二条门规,尊师重派,不可同门相残,犯之废去功法,逐出师门。第三条,赶尸天下,誓死保全。犯之杖打二十,面壁一年。第四条,不可使法害人,犯之杖打二十,面壁十年。第五条,不可辱没门派声名,犯之杖打二十。第六条,不可作奸犯科,犯之终生面壁。以上便是本门六大门规,本门门规虽少,但犯之必罚,本门弟子要谨记自重。”

“是。”想不到天官门只有这几条门规,农凡心中欣喜非常。

仪式完成后,农凡再向许秋原行了跪礼,正式成为天官门弟子。

许秋原想了想说:“你现在根基很差,先从基本学起。从明天起,每天挑水三担,砍柴一堆都由你做,每天我将传你行尸术和‘天门功法’,你要好好修炼,不要辜负为师一片心意。”

感受到许秋原厚爱的农凡心中很是感动,他再次行了一礼道:“弟子绝不辜负师父所望。”

他也是不知修行的辛苦才敢夸海口。不料第一天的修行几乎让他想跑到许秋原面前收回昨天的承诺。无奈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从绿叶庄到小河边挑水,路程有十里远,加上道路崎岖难行,三担水还未挑完,农凡已累得头昏眼花。也不知许秋原是否有意为难,他把挑水的木桶换成两只又大又沉的铁桶,当盛满水时,这担水少说也有百来斤重。一直挑到中午,这三担水才勉强挑完。农凡放下担子气喘个不停,觉得自己身体就像被掏空似的,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劲。

待吃午饭时,农凡饭还没扒两口就跑到屋外呕吐起来。许秋原看着眉头紧皱,心道:“这小子比我想象中软弱得多,真不知农兄弟是怎么教儿子的。”

吃完饭后,许秋原走出屋外一看,农凡正坐在院子中休息,张小洛则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他走过去说道:“小凡,师父有事出去一下,你告诉丫头一声,傍晚我不回来吃了。”

农凡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许秋原看着生气,说道:“堂堂男子汉,才干那么一点儿活就半死不活的,我告诉你,待晚上我回来,接着练天门功。”

“啊?!”

不等农凡反应过来,许秋原已经推门而去。

就在许秋原离去不久后,张小洛端来一碗参汤,原来她是看到农凡吃不下饭,偷偷给他熬了碗参汤。

农凡喝着参汤,两眼直勾勾盯着张小洛看。

张小洛被他看得心中小鹿乱撞,脸颊发红,羞涩道:“师……师弟,你干吗盯着我看?”

农凡停下喝汤,依然直勾勾地盯着张小洛,好半天他才说道:“我在想,上次降伏丧尸时师姐怎会有蛮牛般的力气。”

张小洛闻言大怒,一拳毫不客气地打了过去,口中怒喊:“要你管。”

……

下午的工作是砍柴,农凡一直劈到太阳西下才把木柴砍完。

晚上,许秋原回来后看到张小洛一人坐在大厅里喝茶,便问道:“丫头,你师弟呢?”

“他在房里休息。”

“去,把他叫来。”

“是。”

农凡刚一进屋,许秋原就吓了一跳。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许秋原指着农凡的眼睛问道。

偷偷看了站在旁边的张小洛一眼后,农凡支支吾吾地答道:“弟子被……不小心……被门撞了一下。”

许秋原瞧着犯疑,被门撞了一下?什么门能撞成碗口般大的青淤。他疑惑地看了张小洛一眼,见这丫头不敢作声,虽不知发生何事,但已猜到农凡的伤是从哪儿来的。

“待会儿练功后记得用鸡蛋敷一下,现在跟我来。”

“是。”农凡说着冲张小洛做了个鬼脸,跟着许秋原走到院子里。

来到院子里,许秋原说道:“我派的天门功有招有式的只有八招,那是对付尸邪之物的不二法门。而八招又可相互联合演变成小招。这个功法易学难练,且因人而异,现在先让你师姐打一遍给你看。”

张小洛从起手式练到结束,动作一气呵成,虽只有短短的八招,却被张小洛耍得柔中带刚,似模似样。月光之下,张小洛穿着一身米黄色紧身衣,平时总是笑嘻嘻的她也罕见地露出威严之色,再加上她的身材娇美,这几招耍下来,农凡不由得看痴了,他万万想不到,活泼的张小洛也有这样的一面。

“这是本门最基本的八招,至于如何演变出其他招式,只能靠你自己悟出来了。以后你就和你师姐一起练。”

农凡还沉醉在张小洛那梦幻般的身影中,冷不丁听到张小洛要陪他一起练,他的冷汗一下子冒出来。他偷偷瞄了张小洛一眼,只见她冲着自己诡笑。

农凡不由得打个冷战,说道:“师父,弟子自己练就成,无须劳烦师姐了。”

“不行,天门功注重随机应变,每招都可续出许多巧妙招数,与你师姐对练,你能更快领悟其中奥秘。”

听到许秋原一口拒绝,农凡心中叫苦不迭。

不理农凡如何作想,许秋原接着说:“从我派创派至今,天门功经过历代祖师的反复修改才形成现在的八招。其分别是翻龙见山、扣虎上背、困尸变囚、风中劲草、凤凰飞天、水流无声、斗罡降尸、天官指路。每一招都有其要领字诀,翻龙见山字诀‘顶’,扣虎上背字诀‘踏’,困尸变囚字诀‘锁’,风中劲草字诀‘抽’,凤凰飞天字诀‘踩’,水流无声字诀‘贴’,斗罡降尸字诀‘伏’,天官指路字诀‘印’。这八招,都以尸邪之物的弱点位置为目标而创造出来。只要你好好练,他日必可超越师父。”

天门功这样特殊的功法导致天官门几百年来从无门人的功夫相同,且强弱悬殊。说到底,领悟越深功夫就越强。

本以为第一晚只是传授口诀要领的农凡还来不及高兴,就见许秋原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大圆圈,接着说道:“照你师姐刚才那样,练到会为止。”

这一晚,农凡在惨叫中结束了第一天的修行。

随着农凡每日重复的修行,神州大地斗转星移,时间飞快地流逝着。时值各方军阀强势崛起,神州大地是战火连连,天下大乱。在战火的肆虐下,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苦不堪言。因地理特殊的关系,未受战火波及的万山镇依旧保持着昔日的和平与繁华。

一年后。

这天,农凡站在绿叶庄院子中,摆出一副颇有气势的架势。对面,张小洛也摆出一副决斗姿势。二人相视盯望,似要一决高低。

张小洛率先攻击,一脚飞踹而来,农凡不躲不动,待张小洛飞脚近至前臂时,他忽然一侧身,躲过这凌厉的一脚,空中的张小洛未等反应过来,腰身已被两只有力的手臂抱住。

张小洛一惊,反脚往背后踢去,农凡瞧准来招,抱着张小洛奋力侧翻,想把张小洛压在地上。张小洛一脚落空,身形溃散,却临危不乱,急忙单手撑地,用另一只手手肘往后击去,农凡见状急忙松开双手,一手抓住张小洛攻来的手肘,一手扣住张小洛的细脖,右膝盖顶住张小洛的后背,硬生生地把张小洛压在地上。这一招,正是当年张小洛对付丧尸的翻龙见山。

见张小洛挣扎了几下后不再动弹,农凡这才松开手脚,笑嘻嘻地说道:“师姐,又是我赢了,承让。”

加上这一次,农凡已经连胜一百三十三次,从半年前开始,他就再也没输给张小洛。

张小洛坐在地上,背对农凡,不回头也不起身。

农凡觉得奇怪,自从能打赢张小洛后,这丫头每次都不服,却每次都输,一输她就大吵大闹,搞得许秋原和自己都十分怕她。这次又输给自己,她却意外地没有发作。

农凡拍了拍张小洛的肩膀,刚想说话,却感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满脸疑惑的农凡走到张小洛面前,一看之下不由得大惊失色。原来张小洛正在低声哭泣,两只杏眼淌下两行泪水,映在白里透红的脸庞上。

农凡慌急不已,急切地问道:“师姐,是我出手太重吗?你哪儿疼了?哪儿受伤了?”

低头哭泣的张小洛听到农凡的话,突然一巴掌招呼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农凡呆呆地捂着脸,有些茫然无措。

张小洛站起身来,带着泣音骂道:“笨蛋,为什么你要胜我?你很开心吗?我很不开心呀,笨蛋。”

农凡听得莫名其妙,疑惑道:“师姐,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啪。”

“你……为何打我?”

“啪。”

“你干吗?”

“啪。”

“再打我还手……”

“啪。”

“很痛呀,你……”

“啪。”

“……”

张小洛连着六巴掌,左右开弓,竟打得农凡反应不得,半天找不着北。他捂着脸,呆呆地看着张小洛离去的背影,脑中充满了无数疑问。

三天后,许秋原风尘仆仆回到绿叶庄。半年前,他开始接赶尸一活儿,经常不在。每次离开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个把月。

赶尸一活儿,经常走南闯北,去到哪里就在哪里收活儿。一个多月前他在万山镇赶几个死者到泸溪,又从泸溪领尸赶往保靖,短短一个多月,他就走过七县八乡。这些年来许秋原渐感人老体衰,这次回来,他有意带农凡赶一次尸,好让农凡早日接过他的担子。

许秋原一进屋,正在吃饭的农凡和张小洛一见师父回来了,急忙起身行礼。农凡更是欣喜异常:“师父,你可回来了。弟子好生挂念您老人家。”

不怪农凡如此欣喜,这几天张小洛对他不理不睬,无论怎么逗她赔不是都毫无作用,少了张小洛平时嘻嘻哈哈的欢笑,农凡觉得真是度日如年。许秋原这一来至少可以打破尴尬。

许秋原看了农凡一眼,问道:“小凡,你的脸又怎么了?”

“啊,不小心被门夹到的,没事。”

许秋原斜眼一看张小洛,发现这丫头一脸冷漠,他心中立刻明白了七八分。

“哎呀,什么门那么厉害,一年里竟让小凡不是被撞就是被夹,这门跟你也太生疏了呀。”说着,他拍拍张小洛的肩膀,笑道,“丫头,见了师父怎么这么冷漠啊,是不是不想师父回来呀?”

“怎么会呢?师父你看,我这不是笑着欢迎您回来吗?”说着,张小洛露出怪怪的一笑。

“哈哈,这就对了,这才像我的丫头。”看到张小洛露出微笑,许秋原哈哈大笑。

殊不知一旁的农凡心里直发毛,心想:师父这是什么眼光,这么诡异的微笑都瞧不出来。

一想到张小洛那诡异的一笑,农凡打了个冷战,忙转移话题:“师父,你吃过饭没有?我和师姐刚要吃饭,您也一块吃吧。”

“不用了,我在外面已经吃过了,你们吃吧,吃完后在大厅等我,为师有要事和你商量。”

听到许秋原的话,张小洛全身不觉抖了一下。

大厅里。

坐在正堂上的许秋原问着农凡:“小凡,最近和你师姐对战可曾落败?”

农凡瞧了瞧坐在对面正喝茶的张小洛后说:“不曾落败。”说着,又瞧瞧张小洛,见张小洛并无异样,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取胜程度呢?”

“轻松获胜。”农凡得意地说道。

原本还在悠闲喝着茶的张小洛突然重重地放下茶杯,“嘭”的一声,把农凡和许秋原吓了一跳。

“丫头,你怎么了?”许秋原心下奇怪,这丫头怎么无缘无故发起脾气了。

“没事,吃太多撑得不舒服罢了。”张小洛没好气地说道。

许秋原心下甚是疑惑,却又猜不出原因所在,看到张小洛一脸不悦,他也不敢多问。想了想觉得还是少惹她为妙的许秋原转头对农凡说:“这次师父回来,打算停留十天,十天后便动身前往你的老家高野寨。”

“什么?师父你要去我老家?难道我们要去报仇?”一听要去自己老家,农凡便想到报仇一事。

“没错,这半年来我四处寻访,终于查到杀你一家山贼的贼窝所在,原来那些贼人一直躲在帽子山,刚好过几天我要去帽子山下的子牙村收账。此次前去,一是报仇,二是让你走一趟,让你长长见识。”

“可……可是师父,那些山贼可是有枪啊。我们斗不过他们的,再等些时候看看可否?”农凡始终认为拳脚功夫不可与枪杆子对抗,一想到那黑洞洞的枪口,他心里就发毛。

“混账,有枪杆子又怎样,我看你根本就是怕死。我只问你一句,去是不去?”见农凡这般贪生怕死,许秋原大为恼怒。

农凡吓得脖子一缩:“去……我去……弟子愿随同师父前往帽子山。”

“啪。”一声脆响。

许秋原闻声瞧去,只见张小洛手中的茶杯被她捏成碎片,刚想问话,张小洛头也不回,摔门而去。

师徒二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夜已深邃,农凡趁许秋原安寝之后,偷偷溜到乱葬岗。

来到乱葬岗后,农凡朝坟墓连呼三声。片刻之后,一团白影从坟墓处飘然而来,来者脸色苍白、身形娇柔,正是宁雪涵。

“农公子,今夜唤我来有何事?小洛妹妹呢?怎不见她随你一起?”

这一年中,农凡常与张小洛来和宁雪涵做伴,二人开始虽担忧被煞气伤身,但相处久了之后却发觉相安无事,二人也逐渐放下心。

“宁姑娘,过几天我将随师父赴子牙村,这次一去不知何时归来,今夜我是来和你告别的,师姐她还在生气,我不敢去打扰她,就我一人前来。”一想到张小洛最近的脾气,农凡心中亦是很无奈,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于她。

听到农凡的话,一直面无表情的宁雪涵忽然露出一丝诧异,而农凡却在想张小洛的事,并未发现她的表情变化。

只是一瞬间,宁雪涵已恢复冰冷,她问道:“公子是否又惹小洛生气了?”

“我惹她生气?怎么可能?最近她不知哪根筋不对劲,总与我过不去。你看,我这脸上的红肿,便是三天前被她连打六巴掌所致。”

宁雪涵闻言细细一看,月光之下,果见农凡的脸庞微红发肿。

“小洛心地善良又善解人意,总不会无故打人,公子许是惹她哪不顺心了。”

“我惹她?你是有所不知,她……”听到宁雪涵帮张小洛说话,农凡愤愤不平,便把当天之事详细告之。

“你说,这丫头不是野蛮无理是什么,我不过是切磋胜了她,她却一言不发连打我六个耳光。真是不可理喻。”农凡越说越气,那六个耳光他是挨得莫名其妙,却不敢对张小洛怎样。

看着农凡微红发肿的脸,宁雪涵心里暗想:小洛妹妹下手的确是重了点,不过君不解风情,也难怪她怒气填胸。

想到这儿,宁雪涵说道:“公子确实惹到她了,这六耳光,当是该打。”

农凡听着一愣:“我哪里不对?”

宁雪涵伸出一根如削葱根、颜如玉雪的纤指,指了指农凡的心口道:“这里。”

农凡歪着头,想了半天,问道:“什么意思?”

“林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宁雪涵看着农凡,淡淡念道。

“什……什么意思?”

“公子此去可知何时归?”

“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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