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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魅湘西·赶尸日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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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他们的魂魄还存在的话,也会被这个空躯壳所牵制而无法投胎。

任天慈明知这一点,却还是不忍就这样把这些红衣裙给烧了,她还想再劝劝许秋原,不料许秋原怒眼一瞪,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休要再提。对了,郑素素为什么会有你们崂山穿墙术的灵符?这事你们最好给我老实交代清楚。”许秋原说着,抬起手晃了晃,他的手上捏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灵符。

“这……这是穿墙灵符,师叔什么时候拿下来的?”一旁的任天涛一见,惊讶道。从他知道郑素素是鬼巫一族的人起,他就明白为什么红衣裙可以浮空穿墙,自己刚才就一直想从红衣裙身上拿下来,无奈几个红衣裙太厉害,加上一些保安队员的失控,让他一直无法接近红衣裙,没成想许秋原看似暴怒发狠之下竟然还注意到贴在红衣裙身上的灵符。

“哼,你们崂山道法向来不许外传,这郑素素是怎么拥有这种灵符的?该不会是你们一早串通好的吧?”许秋原说,假惺惺地看了任天涛一眼。

“这……”任天涛知道如果不给许秋原个解释,恐怕难逃嫌疑,与任天慈对视了一眼,任天涛叹气说道:“师叔,可否找个安静处说话?”

许秋原也明白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任天涛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怕是关系到门派声誉,他作为长辈,也不好为难一个初出茅庐的晚辈,想了想,他说:“跟我来吧,小凡,你也一起来吧。”

任天涛见农凡也要跟着来,不由得一阵为难,这事说给许秋原听本来就犯了门规,但许秋原与自己的师父有过往交情,让他知道或许还说得过去,可是农凡就不同了,他只是个刚入门的弟子,根本没资格知道这件事,而且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到处乱说。

任天慈知道自己的兄长在想什么,她低哼一声,悄声道:“早晚农师弟也会知道的。”

任天涛一听,立刻明白过来,即使现在农凡不知道,按照许秋原对他的疼爱,早晚也会告诉他的。唉,事已至此,自己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只希望许秋原和农凡不是嘴不严的人。想到这儿,他只好点点头,说:“这事关系到青松门的名誉,如果师叔和师弟想听,还请答允保守秘密。”

许秋原想也不想,立刻点头,而农凡更是无所谓,他对什么青松门的秘密根本就没什么兴趣,而且他也不认识什么人,就是想说他也找不到人说。

见许秋原和农凡都点头答应了,任天涛说道:“回水仙楼后,晚辈再慢慢道来。”

许秋原刚想点头答应,这时程万生走了过来,问道:“秋叔,郑家房子和这里的人怎么办?”

早些时候,程万生生怕行动时会引起住在这里的居民恐慌,所以一早就派了人通知住在双龙巷的居民,要他们去亲戚家或到水仙楼避上一宿,现在红衣裙都被制伏了,也抓住了郑郜天夫妇,虽然跑了个主要人物,但这事也算圆满结束。只是不知这条双龙巷和这里的居民该如何处理。

许秋原想了想,说:“把这里的房子都烧掉,另外把住在这里的人妥善安置好,嗯,尽量不要让他们知道断绝后代的事。还有,把这里圈起来,在巷门、巷尾处各挖一口水井,叫人每天往水井里注水,看能否早日恢复这里龙小脉的灵气。”

挖井注水,这是最基本的改风水法,井口代财,水位代运,但这是基于天地灵气造就而成。而人为地注水,纵使日灌一江水,也是收效甚微。以双龙巷今时风水,往井中注水,也是一种无奈之举。风水玄脉本不是一天可造就,许秋原其实很清楚这么做作用不大,不过如果龙小脉的灵气浓厚,指不定会乘势而破,逆转这里的风水。

程万生点着头,接着问:“不知郑郜天要怎么处置?刚有看守队员来禀报,说他们夫妇正在牢里大吵大闹,吵得其他囚犯不得安宁。”

“呃……”许秋原沉思一下,他还有些话想要问郑郜天,现在还不能把他们怎样,他撇撇嘴,说,“随他们折腾吧,明天我还有话问他们,先不要动他们。”程万生一听,招来一个队员,嘀嘀咕咕地吩咐着。

许秋原刚想走,突然想起还有一事,他转身对程万生说道:“另外把大伙儿的龙昆符都给我收起来。反正给了他们也是浪费。”

程万生知道许秋原对郑素素逃走的事始终耿耿于怀,他也不好说什么,恭恭敬敬地点了下头。

这一夜所发生的事,隔天就传遍了整个万山镇,大家无不拍手叫好,这些日子来可是被红衣裙弄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宁。特别是红衣裙行踪莫测,指不定会突然出现在哪家里,就为了这点,许多人夜里内急了,宁肯忍着到天亮也不肯起床解急。只是这人有三急,忍一天两天或许还受得了,时间一长了,人们就苦不堪言。现在好了,终于除去了多日来的心头之患,整个万山镇沸腾了。

农凡四人一回水仙楼便直奔许秋原的房间,任天慈向店小二要了一壶茶后,嘱咐店小二说:“不管是何人,都不许来打扰我们,如果有事,就说等明儿再说吧。”

店小二点着头,退出房屋里。

任天涛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讲出青松门与鬼巫之间的恩怨仇恨。

崂山位于山东临海地区,山峰高耸入云,山间景色盛美,奇峰异石更是数不胜数。崂山与海而卧,一边是碧海连天,惊涛拍岸,另一边则是青松怪石,郁郁葱葱,景色奇绝,犹如人间仙境。因此自古以来就有人称崂山是“神仙之宅,灵异之府”。

崂山除了以景色闻名天下外,还有一个特色亦是天下闻名,那就是山上的“九宫八观七十庵”,在崂山立派修道者成千上万。而青松门就是其中之一。

青松门门徒三百有余,宋朝盛极时曾有过千名弟子。道观坐落于崂山南方半山腰间,道观分为两个独立院落,五十多间殿宇,两院相依而卧,却都以围墙隔开,据说是因为风水关系,两个院落不宜连通起来。

两百年前,云南鬼巫一族迁至神州内地,在山西一带为非作歹,迫害了不少平民百姓。百姓对他们是恨之入骨,巴不得生啃了他们,但鬼巫一族不但精通邪术,还天性残忍,任谁手脚功夫再高强,碰着了也没好下场。后来百姓一商量,决定派人去崂山求救。

第七章 隐身符与穿墙术 第三节 自杀

这事说来也巧,去求救的百姓第一个遇到的道士便是青松门的门徒,崂山道观众多,哪一派都有雄厚的实力。而青松门其时贵为“九宫八观七十庵”的三大领头门派,一听百姓们道来缘由后,自以为门派实力足,对付区区一南蛮野族根本不在话下,结果也没有通知其他各派,就派了一百多个弟子,分为三支队伍前去讨伐鬼巫一族。

本以为鬼巫一族不堪一击,没想这一战不但栽了个大跟斗,还结下了个百年难解的仇恨。这一百多个弟子在第一战中不但折损过半,还被鬼巫一族杀回山东。后来其时任掌门一叶道长得知后大为盛怒,亲自带了两百门人,与鬼巫展开一场百年大战,这一战杀得是天昏地暗,尸横遍野。

鬼巫一族碍于族人伤亡惨重,后来在青松门的打压下逐渐退回云南,可是鬼巫一族从此恨透了青松门,每隔十几二十年,就会带着一批年轻力壮的族人攻上崂山,把青松门搅得不得安宁。青松门在这种十几年一次的攻击下,门派也逐渐没落了。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五十年前,那一次算是青松门立派以来最凶险的一次。那年本是作好了抵抗鬼巫来攻击的准备。这百十多年来鬼巫每一次攻击都不过是上百人,纵使在青松门最虚弱的时候,也可与其相抗,没想到这次攻上山来的鬼巫族人,竟是惊人的上千人。青松门弟子其时不过三四百,与这鬼巫上千人一战,立即溃败如山倒。不出半天时间,就被鬼巫一族破开道门,杀了进来。

鬼巫杀进青松门,随即变得更为疯狂,见人就杀,见物就毁。眼看青松门就要玩完了,幸得当时有云松道人这不世奇才的横空出世,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和残余门人合力拼杀,最终将鬼巫一族打了回去。而青松门,也在这灭亡边缘中幸存了下来。然而青松门也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庭院殿宇烧毁过半,弟子伤亡惨重,后来还发现,藏经阁里大多数的秘籍都被鬼巫一族掠了去。

打这后,青松门逐渐没落,在崂山上,连个名号都排不上。不过说来也怪,鬼巫经历这一战后,却也是五十年不曾来犯。直到三十年前,在云南一带,开始流传起一件怪事,说不知何时起,有一支新冒出来的族群不但族人个个善使通魂驱鬼之法,还精通各种玄门奇术。这话一传到青松门掌门的云松道人耳朵里,立刻察觉其中怪异。原来传闻中的一些奇门异术,正是青松门不外传的法术异术。

云松道人得知这事后,陆续派了许多弟子前去调查,但多年来,无论派什么人去,都是有去无回。后来云松道人无奈,只好罢手。

许秋原听罢这段历史,不由唏嘘不已,想不到青松门还隐藏着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照这样看来,郑素素身为鬼巫一族的人,会使崂山道术就有了解释,想必鬼巫从青松门抢掠去的秘籍,都给他们学会了。

“师叔,这事实在不光彩,师父他老人家曾叮嘱我们不可泄露半句,否则严惩不贷。您可一定不能泄露了出去。”任天慈等任天涛说完,接着道。

“放一百个心吧。你师叔知道分寸,不会说出去的。”许秋原悠闲地喝着茶,淡淡道。

任天涛兄妹相视一眼,心里明白许秋原是个守信之人,他都这么说了,那自是应该不会泄密。

“你们往后如何打算?”许秋原看着二人,问道。

“这次晚辈兄妹二人出来游历,算来也有半年了,所以我们打算明天动身回崂山,向师父报告这半年来的经历。”

“哦,那真可惜了,替我向你们师父问候一声,就说我草仙改日登门拜访。”许秋原原是想留下任天涛兄妹俩住些日子,与这样两个道界新人多些相处的话,对农凡的见识和人缘很有帮助,不过兄妹俩既然想走,自己也不会强留。

四人又聊了些话题后,任天涛与任天慈起身告退。等他们一离开,许秋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农凡说道:“你肩膀上的伤要紧吗?”

农凡摇着头,回道:“谢师父关心,这只是皮肉之伤,不碍事的。”

“那就好,明儿处理郑郜天一事后,随我回绿叶庄修行灵阳气吧。”

农凡自从几次看许秋原运用灵阳气与敌对斗后,其实早对灵阳气充满了好奇。不久前他与红衣裙交过手,对红衣裙的厉害相当清楚,那样的东西都被许秋原用灵阳气一掌一个干掉,如果自己学了,那就有机会打败堪比许秋原的丘野了。

“师父,弟子有个问题请教。”

“说吧。”

“依您老人家看,弟子需要多久才能练到可和丘野那妖道抗衡的境界?”

许秋原以为农凡会问什么问题,没想农凡会问这样的问题,他放下茶杯,盯着农凡反问道:“为何问这个问题?”

“弟子除心魔时偶然发现,杀我家人的幕后主使人是丘野而非董山胡。”

一说到心魔,许秋原才想起来这事,他一直很好奇农凡到底是如何除去心魔的,只是之前为了红衣裙一事,他没空闲问起。这时他问道:“对了,你是如何除去心魔的?你的心魔又是怎么一回事?”

“呃……这……弟子也不知如何消除的,不过……弟子可以肯定,心魔已经除去了。”许秋原突然问起心魔一事,农凡不由得暗骂:我真是笨蛋,干吗引起这老头儿的注意?这下惨了。

“无意消除?哼,这心魔是这么好消除的吗?你给我老实交代清楚!”许秋原一听就知道农凡在乱放屁,虽然他对心魔这玩意儿不是很了解,不过心魔的厉害他还是知道的。

农凡见许秋原声严色厉,目光直视着他,这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心想:怎么办?绝不能把宁姑娘帮我的事说了出来,更不能让他知道真相,这该怎么瞒过去?

“快说!”许秋原冷冷地盯着农凡,语气甚是不善。

“我……”农凡被逼得无奈,忽然灵光一闪,“师父可知道,弟子几次走火入魔,其实都是因为触动了董山胡这些山贼当年对弟子进行侮辱的一幕。”

“那又如何?”

“所以弟子在想,这会不会就是导致弟子走火入魔的原因。后来弟子想到,如果请一些人假扮董山胡这些山贼,将当年一幕在弟子面前重演,或许就可以解开心魔之谜了。”农凡这小子满嘴胡扯,他自己都觉得这谎话实在没有深度,没想到许秋原却相信了。

“嗯,后来呢?”

“后来弟子找人试了一下,果真当场就走火入魔。”

“哦,那你又是如何化解的?”

“这事说来也巧,师父您老人家不是在来镇上之前重新为指灵符注入了灵阳气吗?听那些弟子请来假扮山贼的人说,当时正当弟子走火入魔,狂性大发时,是弟子怀中的一块奇怪铜铁突然飘浮起来停留在弟子面门前,盘旋不停。不久弟子就清醒过来了。”农凡说着,偷眼瞧了瞧许秋原,见他一脸沉思疑惑,这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嗯,这么说来,心魔其实是因为你被侮辱而产生出来的,难怪一见到那个叫什么牛的矮子山贼你就失控了,不过指灵符可以消除心魔吗?啧,看来为师对指灵符的认知还不够啊。”

见许秋原相信了,农凡不由得长舒一口气,虽说撒谎骗师父这种事有些难以启齿,不过为了瞒住许秋原,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正当农凡胡思乱想时,许秋原突然说:“想不到那丘野才是主使杀害你爹娘和爷爷的人,不过以他的本事,恐怕你不苦练个十几年是打不过他的。”

“什么?弟子与他的差距有那么大?那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报仇了?”农凡闻言一惊,自己竟与丘野相差如此之大,之前看过他与许秋原一战,还以为他并没什么了不起的,没想到那丘野会那么厉害。

“丘野那妖道精通茅山道术,如果单比道术,就是为师也无十足的把握可胜过他,而且他的功力精湛深厚,即使你学了灵阳气,也挡不了他十招。”许秋原说着,瞧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农凡,接着道,“不过你放心,丘野这妖道师父会亲自处理,你不用与他对峙。”

“不行,丘野这人一定要弟子亲自血刃,方能报我血仇。”听到许秋原的话,原本一脸沮丧的农凡抬起头,直视着许秋原,语气甚是坚定。

许秋原不由得一愣,他还从未见过农凡对报仇之事如此坚决,心想:这小子除去心魔后似乎有些不同了。不过这小子与丘野的差距实在太大,要报仇也太过艰难了。

想到这儿,他说道:“既然你如此有决心,那为师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你真想报仇的话,从今以后要以十倍的努力来修炼,这或许可以早些缩短你与那妖道的差距。”

“嗯,弟子明白!”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去吧。等明儿处理完郑郜天一事后就回绿叶庄。”

“弟子明白,弟子告退了,师父也早点休息吧。”

农凡退出房屋后,许秋原依然静坐在烛光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眉头已然皱成一字眉。

隔天一早,许秋原带着农凡和程万生等人,礼送任天涛兄妹离去后,许秋原对程万生说道:“带我去看看郑郜天夫妇吧。”

程万生点着头,领着许秋原师徒来到保安局的监房里。昨夜按着许秋原的方法,任凭郑郜天夫妇折腾吵闹,直到天色微亮,他们才老实了下来。这也难怪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郑郜天夫妇精神头再好也架不住席卷而来的疲劳困乏,一直闹到五更天,他们终于安静了下来。

来监牢前,许秋原一眼看到郑郜天夫妇这会儿都趴在地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许秋原对一个保安队员说:“叫醒他们。”

保安队员点了下头,立刻大喊:“郑郜天,来,道长有话问你们。”

也不知郑郜天夫妇是否折腾一夜后太累了的缘故,对保安队员的喊话竟丝毫没有反应。那保安队员一见,把声音又提升几分,喊道:“郑郜天,快起来!”

这一声犹如敲响洪钟,在整个牢房里激起层层回声,许多犯人,都被这一声所惊醒,嘀咕着什么。然而,郑郜天夫妇还是毫无反应。

许秋原立觉不妙,急忙对保安队员喝道:“快打开牢门!”

一进牢房,许秋原急忙走到郑郜天身旁,翻过郑郜天的身体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郑郜天已是七窍流血,脸色发黑,显然已经中毒身亡了。再翻过沈丽的身体,亦是同样。

“该死,他们竟服毒自杀了。”许秋原实在没想到郑郜天夫妇会自杀,他有许多疑问还须弄清楚,没想到这郑郜天夫妇如此有骨气,竟自杀而死。

程万生并不意外郑郜天夫妇自杀而死这件事,在他想来,即使这两个罪大恶极的人现在活着,也难逃最后的死亡审判。他走到许秋原身旁,问道:“秋叔,你本来想问他们什么事儿?”

许秋原站起身,一甩袖子,说:“当然是关于他们鬼巫一族的事,还有郑郜天两个儿子的事。”

第七章 隐身符与穿墙术 第四节 灌顶

“他们的两个白痴儿子?这有什么好问的,他们这叫罪有应得,我看是上天处罚他们才会让他们生下两个白痴儿子。”程万生搞不懂,许秋原为何会想问郑郜天两个儿子的事。

“你懂什么?”许秋原没好气道。

“师父,郑郜天两个儿子在双龙巷里出生,这天生痴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看到程万生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农凡只好上前问道。

“事情哪会这般简单,为师很早以前就听说过鬼巫一族的一个传闻。传说他们为了后代能在生辰八字属阴时诞生,可以用一种叫‘灵末术’的邪术将肚中孩子准确地在阴时催生出来。但是孩子诞生这种事是天之所然,有时鬼巫一族也无法更改,按着他们的做法,如果孩子一生下来不是八字属阴的,那就会被其母亲吸取魂魄或丢之荒野任其自生自灭,但郑郜天夫妇的两个孩子八字不但不属阴还天生痴傻,可是他们却偏偏对这两个孩子溺爱得很,这难道不奇怪吗?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为师也查了郑郜天夫妇的生辰八字,他们也并非是属阴的。”

“这么说郑素素并非是郑郜天的亲生母亲了?”想不到许秋原还注意到这些细节,农凡还真不得不佩服他这个师父。

“不,郑素素应该就是郑郜天的母亲,她没必要说这种谎,只是为师也不知道这里面的原因,所以才会想来审问郑郜天,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里面一定还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秘密?秋叔,这话如何说起。”

“你想郑素素为何会隐匿在万山镇这么多年,像她那种人,一定是有原因才待在万山镇的。”

许秋原的猜测果然正确,郑素素的确是因为一件大事才隐匿在万山镇的,这件大事的影响之大,就连许秋原做梦都想不到。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郑郜天夫妇自杀,让许秋原扑了个空。他心中虽然不悦,但也是无可奈何。

告别程万生后,许秋原与农凡刚回到绿叶庄,二人立刻朝张小洛房间走去。

他们二人回来时已是正午时分,张小洛不能行动,这会儿怕是正饿着肚子。师徒二人都有些害怕丫头生气,所以一回来就马上去看她。

等来到张小洛房门前,农凡叫了老半天也没人应,师徒二人相视一眼,以为张小洛发生了什么意外,立刻破门而入。等进去一看,师徒俩倒是愣住了,只见张小洛趴在床上,一手垂下床沿,一手垫在脑袋下,正打着呼噜睡大觉,这丫头昨夜也不知做了什么,竟在这种时候还呼呼大睡,瞧她嘴角挂着银丝般的口水,还时不时地咂咂嘴,就知道她睡得甚是香甜。

许秋原和农凡吞了吞口水,师徒俩互相使了个眼色,蹑手蹑脚方退出房间。在他们看来,如果让张小洛知道他们看到她的这副睡相,那他们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趁着现在张小洛未被惊醒,还是赶紧溜掉要紧。

出了张小洛的房间,师徒二人来到大厅,两人喝口水定定惊后,许秋原首先开口说道:“你师姐睡得正香,先不要吵到她,你去准备一下午饭,等吃过饭后,咱们正式修习灵阳气。”

农凡点了下头,这会儿他的肚子也是饿得厉害,告退之后忙着去准备饭菜。

不一会儿,农凡烧好饭菜端了上来,等看到农凡端上来的菜,许秋原这眉毛不由得皱得老高,他端起一盘如焦炭般的菜,问农凡道:“这是什么?”

农凡擦着一脸的油渍,自信道:“蛋炒猪肉。”

许秋原“哦”了一声,放下盘子后指了指另外一盘深黑色的菜,问:“那这盘呢?”

“红焖鱼。”

“这是红焖鱼?”许秋原一脸惊讶,指了另一盘,问,“那这盘呢?”

农凡看了一眼褐黑浑浊的菜后,笑道:“这个是弟子的得意之作,青椒炒肉丝。”

许秋原又是“哦”了一声点点头,接着一阵沉默。农凡看着他,大惑不解。突然,许秋原站起身来大叫:“丫头!丫头!快起来做饭!”说着就朝张小洛的房间方向奔去。

农凡吓了一大跳,赶紧拽住许秋原,压低声音道:“师父,师父,别吵醒师姐,你忘了她的伤还没好吗?”

许秋原一怔,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桌子上的菜一眼,他沮丧道:“看来这几天要闹肚子了。”

原来农凡长这么大,还从未进过厨房,以前在家时,家里有个溺爱他的母亲,打小就不让他进厨房,而且农志刚也不喜欢农凡去学些女人家的事,所以他连煮个饭都不懂,到了绿叶庄后又有张小洛负责饭菜,他除了每天挑水劈柴练功,根本就未进过厨房,这几天因为发生了许多事,师徒三人也无心去理会,平时就靠着赶尸时剩下的干粮度日。本来张小洛早就有心教农凡烧饭煮菜,却因为心魔的事而耽搁下来,等这些事一处理完,农凡又赶去镇上帮许秋原,这倒好,前事不搭后事,农凡一进厨房就傻眼了,虽然最后在他一番折腾下,端上这些烧焦了的菜,不过许秋原一看就知道这些东西吃不得。

许秋原皱着眉,吃一口就叹一口气,消磨了半天,总算勉勉强强填饱了肚子。

吃过午饭休息片刻后,师徒二人来到后院中,许秋原背负着手说道:“好了,现在为师就先为你灌顶,记住,如果觉得哪里不适,就出声告诉师父。”

“弟子明白。”农凡说着,盘膝坐下。

许秋原走到农凡身后,一手按住农凡的天灵盖,低喝一声,手掌立刻迸发出阵阵金红色的光芒,这些光芒似是蒸气一般,虚幻缥缈。不久,光芒荡了荡,逐渐渗入农凡的天灵盖里。

农凡浑身一抖,只觉脑顶门上传来一阵焦热气息,顺着他的体内经脉,迅速扩散开来。这焦热感仿似一股开水在经脉里急速流窜,体内的经脉被这么一烫,立刻传来酸痛麻痹的感觉。

农凡不禁闷哼一声,这种感觉让他有说不出来的难受,就像骨子里发痒似的,明知发痒却搔不到,他咬着牙,拼命忍着这股难受劲。

许秋原知道农凡此时的难受,不过这个过程是无可避免的,农凡想要修习灵阳气,就必须过了这一关。良久,他手掌发出的金红光芒逐渐平淡,一丝丝透入农凡的天灵盖里。农凡早已忍耐到极限,眼看就要受不了,焦热感忽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暖的感觉。这股暖流犹如春暖细流,在他体内的经脉四处流淌,一遍又一遍地洗礼滋润着他的经脉,这种舒服的感觉让他恨不得伸个懒腰,展一展身骨。

许秋原第一次灌入的灵阳气其实是为了打通农凡的经脉,第二次是为他梳洗经脉,让扩展开来的经脉平稳下来。接着,就是最重要的一环了。许秋原突然低喝一声,手掌瞬间爆发出耀眼强烈的光芒,接着庞大的灵阳气如山洪一般,急速涌进农凡的天灵盖里。

农凡正惬意地享受着暖流给他带来的舒服感,突然一股如烈火般的气息直透过来,农凡惊呼一声,全身随即疼痛起来。许秋原一见,低声道:“坚持住,马上就可大功告成了。”

此时的农凡全身颤抖,满身大汗,脸色如白纸一般,他拼命忍耐着,火一般的气息在他的经脉里四处乱窜,犹如刀割般,让他直感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不久,这股烈火般的气息逐渐收拢,向着他两边肩膀的经脉和额头处凝聚起来。

良久,许秋原忽然收手,大笑一声:“哈哈!成了!”

他这一收手,农凡立刻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口中喘着粗气,有气无力道:“师父,这样弟子就拥有灵阳气了吗?”

“哪有这般简单,这只是为你打通了灵台,想要学会运用灵阳气,还得看你的悟性。”

“啊,那弟子该怎么做?”

许秋原以自身浑厚的灵阳气打通农凡的经脉,这本是一件费心费力之事,不过见农凡居然可以忍受得住第一次灌顶,他心中也是佩服不已,即使是他,当年也需要十几次的循环灌顶后才打通了灵台,没想到农凡这小子一次就打通了。

“看你也累了,今天先到此为止吧。你好好休息,晚上师父再教你如何修习灵阳气吧。”

“是,弟子明白了。”农凡说着,刚想站起身,没想双腿一软,又跌坐了下去。许秋原看了他一眼,说:“你就先待在这里静坐,好好感受一下刚才的感觉。等恢复气力再回屋里。”

“是。”农凡依言而行,盘腿而坐,闭起眼睛细细感受着最后那股强烈的气息给他带来的感觉。他这一静坐,就坐到夕阳西下。

夜幕降临后,许秋原走出自己的房间,这会儿他的肚子又饿了,照平常现在是吃晚饭的时间。虽然农凡做的饭菜十二分难吃,不过这人饿了还是得吃饭。他背着手,来到大厅上一看,厅上一片昏暗,烛台上的黄油灯都没有点着。许秋原心中奇怪:“这小子干什么去了?怎么还没有做饭?”

许秋原想着,迈步来到后院一看,原来农凡还在静坐,想不到他竟坐了大半天时间。许秋原一见之下心中甚是欣慰,暗赞这小子挺刻苦努力的。可等走近一看,他脑门上的青筋一下子就鼓起来了,还以为这小子刻苦努力呢,原来他竟打着呼噜睡着了。

“臭小子,你给我起来吧你!”许秋原一声怒吼,抬起手就猛地扫向农凡的后脑勺。“啪”的一声脆响,顿时把农凡扫了个狗吃屎。

“什么事?什么事?”还在做着美梦的农凡突然被这么一扫,惊醒过来慌忙叫道。等回头看到站在身后的许秋原一脸阴沉,他不禁吞了吞口水,怯声问道:“师父……有事儿吗?”

“你说呢?”许秋原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说道。

“呃……是因为弟子不小心睡着了吗?”农凡搔着头,不太肯定地回答。

许秋原一听,这火就忍不住往上冒:“你这浑小子,为师还道你勤奋修炼,原来你是在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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