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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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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睿说:“实话都伤人。哥,我跟元志在街上看见白柯了。”

白柯?上官勇不会主动去想这小孩,可是也不可能忘了这小孩。

上官睿说:“李钟隐会不会想在白承泽的身上赌一把?”

安元志坐直了身体,说:“李钟隐本就多子多孙,门下弟子也不少,只可惜他在先皇那儿讨不到好,我姐也不愿意用他,他投到白承泽那儿去,好像说得通。”

“李钟隐本事还是有的,”上官勇说道:“只可惜当年选错了主子。”

“李钟隐在军中还是有根基的,”上官睿压低了声音道:“告诉大嫂一声,不能让李钟隐一门心思帮了白承泽。”

上官勇点一下头,然后看了安元志一眼,说:“你姐姐让你当心安元文,出征之前,你不要去招惹这个人。”

安元志顿时就不耐烦了,说:“宁家父子的死跟我没关系啊!”

“要安元文也这么想才行,”上官勇道:“你们安家的事,正常道理根本说不通。你们两个不是回安府去了吗?看见安元文了?”

安元志不乐意说这事。

上官睿道:“他想去西畿道,不过太师没允他。”

“他去西畿道能做什么?”上官勇皱着眉道。

上官睿看一眼正抖着手帕子逗袁焕的安元志说:“宁家的男子都入了狱,他着急也是人之常情。”

“你大嫂会管这事儿,”上官勇说:“宁家的男人不会全死在狱里的。”

安元志这时道:“是谁下的手?”

上官勇说了三个字:“白承泽。”

安元志听到这人名的时候,一点生气要发火的感觉都没有,就好像事情本就该这样一般。

上官睿背着手在屋子里踱了几步,然后问道:“理由呢?”

安元志笑着说:“他指望安元文把我杀了?”

上官勇说:“他有这个本事吗?”

安元志看一眼上官睿。

上官睿怒道:“你看我做什么?!”

安元志说:“一个书呆子怎么可能杀得了我?他是能跟我动刀,还是能跟我动枪?”

“小心为上,”上官勇虽然觉得安元文不可能有本事杀了安元志,但还是叮嘱安元志道:“狗急跳墙,你三日之后就要出征了。”

“嗯,”安元志笑道:“兔子急了也咬人,可他连兔子都算不上啊。”

上官勇给了安元志一下,道:“我还得教你多少遍?”

安元志翻了个身子,把袁焕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看着上官勇委屈道:“这次真不是我惹的事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上官睿笑了起来,说:“你在我哥面前倒会装可怜,说实在的,安大公子恨你,你也不冤,你真的有用心去救宁夏川吗?”

☆、1085权贵无情

这天晚上,安元志没有跟着上官勇和上官睿回军里去,而是在驸马府里过夜。

三更天时候,当年为安元信怀子被杀的婢女阿莲的父亲王老实,被老六子领进了安元志的书房里。

安元志让王老实坐下,然后冲老六子挥了一下手。

老六子退到了书房门外守着。

王老实这些年因为安元志的关系,在安府里日子过得挺好,甚至安太师还让冯姨娘又给王老实指一个媳妇,只是这个长相漂亮又年轻的媳妇到了王老实身边没一个月,就得了一场急病死了。从此之后,安太师没再提过给王老实指媳妇的事,至于那个可怜女人的死,安府里早就没有人再提起了。

“穿得不比大管家差,”安元志打量一眼王老实后,笑道:“大管家那奴才找你的麻烦了吗?”

王老实忙又起身回安元志的话道:“没有,五少爷,奴才的日子托五少爷的福,过得很好。”

“坐下说话,”安元志让王老实坐,说:“安元文怎么样了?”

老六子在书房门前来回走着,天是越来越冷了,老六子不时就要紧紧衣服,往手上哈哈热气取暖。

“五少爷?”王老实突然就在书房里喊了起来,声音惊慌。

老六子停了脚步,看向了身后亮着灯的书房。

书房里的灯光看着忽闪了一下,但再没有说话声传出来。

王老实跟安元志说了快半个时辰的话后,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说完话了?”老六子在门前问王老实道。

“是,说完了,这位爷,小人告退了,”王老实对安元志身边的这些军爷们,一向是以奴自居,腰就没直起来过。

老六子让一个侍卫送王老实出府去,他自己走进了安元志的书房里。

安元志这会儿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壶酒拿在手上,看见老六子进来就说:“过来喝一杯吧。”

老六子说:“什么事要说半个时辰啊?”

安元志说:“安家的事你要听?”

老六子拉了张椅子在安元志的跟前坐下了,大力地摇一下头,说:“那还是算了吧,连国公爷都说安家的事就是一本烂帐,我不听。”

“国公爷?”安元志笑了起来,说:“改口改得挺快。”

老六子拿了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酒,说:“兄弟们现在大小都是个将军了。”

安元志小声道:“是啊,阿威要是还在,一定是你们兄弟中最大的官了。这小子走了多久了?妈的,突然就想他了。”

老六子小心翼翼地打量安元志一眼,说:“你喝醉了?”

安元志这会儿看起来的确像是喝醉了的样子,不过安五少爷的眼神又很清明,看着老六子戏谑道:“老子千杯不醉的人,半壶酒就能把老子喝倒了?”

老六子眨巴一下眼睛,恨起自己的好心来了,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担心这个家伙?

“就是想袁威了,”安元志从老六子的手上拿过酒壶,就着壶嘴喝了一口,跟老六子道:“姓氏这玩意儿算个屁,若是能用安家那几个的命换袁威的命,老子一定换。”

老六子没敢接安元志这话,想想安元志说的是亲兄弟,老六子这种杀惯了人的人,心里还是有点发怵,安家的少爷们之间,究竟有多大的仇?老六子想不明白,不过看着抱着酒壶灌酒的安元志,老六子也不敢问。

几乎就是同一时间,安元文在自己的书房里,跟自己身边的两个小厮道:“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两个小厮显然已经被安元文吓着了,都把头低着,看都不敢看自己的主子一眼。

书房里没有点灯,只有月光透过一扇半开的窗照进来,给这书房带来一些光亮。只是月光毕竟清冷,比不了烛火的暖意,安元文的脸色在月光下完全就不像是一个活人了,怨毒,失落,无奈,惊惶,种种不能言喻的表情混杂在一张脸上,让安元文平日里斯文端正的脸扭曲着,让人望而生怖。

“你们下去吧,”安元文挥手让两个小厮退下。

一个年纪稍长的小厮扑通一声给安元文跪下了,求安元文道:“大公子,你害了五少爷,太师不会饶过你啊!”

另一个小厮在这一刻显得茫然无措,僵着身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跪下。

安元文笑了一声,掩面道:“他不死,我就一定会被他害死。”

跪地的小厮膝行了几步,到了安元文的脚下,给安元文磕头道:“大公子,奴才求您再想想吧!”

安元文看着这个拼命给自己磕头的小厮,这个家生奴才是陪着他一起长大的人,他不怀疑这个奴才的忠心,只是,安元文听这小厮跟自己说,五少爷不是好惹的这句话后,突然就暴起,一脚踹在了这小厮的心口上。

小厮被安元文踹到地上,捂着心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也嫌我没用?”安元文咬牙切齿道:“你这奴才也看不起我?!”

“大公子,”小厮缓过这口气后,又跪在了安元文的脚下,低声道:“大公子,您才是安家的嫡长子,五少爷再风光,他也只是个奴生子,绣姨娘就算被抬成平妻了,五少爷也只是个奴生子啊,大公子!您跟一个奴生子,有什么好比的?”

“一个奴生子,”安元文冷声道:“一个奴生子竟然封了侯,进祠堂上了香,什么嫡庶?都是假的!”

“大公子,您不能这么想,”小厮还想再劝安元文,却又挨了安元文一脚。

“滚出去,”安元文道:“是不是你也想去伺候安元志了?”

“奴才不敢,”小厮忙摇头道。

“那你就去办你的差事,”安元文道:“滚出去!”

小厮跪在地上站不起身来。

傻站在一旁的小厮忙跑上前,把人扶了起来。

“他不死,就一定是我死,”安元文看着陪伴自己长大的忠仆道:“墨砚,你是想看着我死吗?”

叫墨砚的小厮还是摇头。

“出去吧,”安元文缓和了语气,神情也一下子柔和了下来,说:“听话。”

墨砚看着安元文突然就哭了起来。

安元文看着墨砚掉眼泪,慢慢离开了窗前,走到了书桌案后面坐下。

“墨砚哥,走吧,”叫墨台的小厮小声道。

墨砚似是绝望了一般点了点头。

墨台扶着墨砚退出去后,安元文瘫坐在了椅子上。

老太君这时还跪在佛堂里颂着佛经,一个婆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跟老太君小声禀道:“老太君,太师还没有回来。”

老太君低颂着佛经没有睁眼。

婆子没等到老太君的回应,轻声轻脚地又退了出去。

老太君在婆子退出去后,才睁眼看向了面前的大肚弥勒佛相。安太师傍晚时分就被安锦绣叫进了宫去,这会儿已经深更半夜了还没有从宫里回来。老太君现在只要听到太后娘娘这四个字就害怕,安太师的迟迟不归,更让她心慌。

老太君强逼着自己颂完了最后一段佛经,走出佛堂,发现宁氏还跪在佛堂外面。老太君走到了宁氏的跟前,叹气道:“你这是何苦?”

宁氏跟老太君哭道:“老太君,孙媳嫁入安家这些年,一直都是循规蹈矩,孙媳不是安家的罪人啊。”

老太君视意周围的婆子丫鬟们把宁氏从地上扶起来,道:“我们这些内宅妇人如何管外面的事?你公公已经说过了,不会不问宁家的事,你还想要什么?回去吧,你是安家的长媳,安家又怎会亏待了你?”

宁氏摇头道:“老太君,孙媳就是想知道,我父亲叔伯们什么时候可以从牢里放出来。”

老太君命丫鬟婆子们道:“把大少夫人扶回房去休息。”

“老太君!”宁氏声音很高很惨地喊了老太君一声。

老太君只是看着宁氏,不为所动。

丫鬟婆子们架着宁氏往外走,手上都用了力气,不敢让宁氏挣脱了。

“这个时候,安家只看的到五少爷了吗?”宁氏的情绪到了这个时候终于再次失控,跟老太君喊道。

老太君转身往另一边的院门走去。

“安家还算是什么世族大家?!”宁氏高声叫着。

“让她闭嘴,”老太君同样声音很大地下令道。

一个婆子忙就捂住了宁氏夫人的嘴。

老太君没让丫鬟搀扶,自己柱着拐杖慢慢地往前走着。安家的这对庶出姐弟,如今江山都在手中,他们还用在乎什么嫡庶?老太君心里戚戚然地想着,若是安锦绣愿意,让这府里的嫡庶掉个个儿,他们安家能抗得过皇权吗?

“找个大夫来给大少夫人看看,”老太君跟身边的丫鬟道:“本就身子不好,我还不想失了这个孙媳。”

“是,”大丫鬟忙就应声道。

安太师这时还坐在千秋殿里,他想以宁氏父子冤死为机会,将周孝忠一党拿下,而安锦绣不想动周孝忠,只想将宁家的男人们从牢里先放出去。意见的又一次不同,让这对父女说了大半宿的话,最后还是谁也没能说服得了谁。

“说到底你是不信我,”安太师看看窗外黑沉沉的夜色,跟安锦绣道:“锦绣,你护着周孝忠,可他是要对付你的啊。”

“那就让我看看周相要如何对付我好了,”安锦绣说道:“他的那些手段,太师,你都看不入眼,那我又何必惧他?”

☆、1086厚此薄彼

商议无果,那就只能是有一方听令了,安太师最后只能再次妥协。

“周相既然这么能干,”安锦绣跟安太师道:“让他的人把白承泽的人找出来。”

安太师听安锦绣说了这话后,心里才隐隐有些高兴了,问安锦绣道:“你觉得周孝忠的人能是贤王手下的对手?”

“找军中之人的麻烦,”安锦绣冷声道:“我一直以为周孝忠是个文官,没想到他跟太师一样,手也伸到了军营里。”

安太师道:“锦绣,我做任何事都不会危及你的性命。”

“跟安家的前途比起来,我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安锦绣问安太师道:“把判宁夏川一案的官员抓起来押往京城,人不是周相一党杀的,让他们自己证明无辜好了。”

“想要证明无辜,就一定得找出白承泽的手下来,”安太师说道:“可是锦绣,他们也有可能弃车保帅。”

“等周相一党弃车保帅的时候,太师你再动手去查好了,”安锦绣道:“这几日好好安抚宁氏,我为宁氏备了些礼,明日就会送去安府。这个时候只要安家和我不弃了宁氏,那外人们就会知道,宁家之事还没有盖棺定论。”

安太师起身道:“太后娘娘说的是,宁家父子的死,是打在我与你脸上的两记耳光。”

“耳光而已,”安锦绣一笑,道:“丢脸面不会死人,我还是那句话,周孝忠是我要留与圣上用的人,所以我现在不会杀他。”

安太师面沉似水地看着安锦绣。

安锦绣却直接叫了袁章进小花厅,道:“送太师出宫。”

袁章跑到了安太师的跟前站下了,躬身跟还坐着的安太师道:“太师,请。”

安太师起身跟安锦绣道:“关于周孝忠之事,下官只希望太后娘娘日后不要后悔。”

安锦绣没说话。

安太师退出小花厅后,袁义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安锦绣看着被袁义放在了自己面前的饭菜,摸一下自己的肚子,说:“我不怎么饿。”

袁义把筷子硬塞进了安锦绣的手里,低声道:“晚饭拖到现在才吃,你还不饿?成仙了吗?”

安锦绣看袁义也拿了双筷子在手里,说:“你饿了?”

袁义没好气道:“我陪你一起饿着,你还不吃饭吗?那我再等你一会儿?”

安锦绣这下子在意了,说:“你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吃饭吧,”袁义敲一下自己面前的碗,看着安锦绣说:“主子,能赏奴才用饭了吗?”

安锦绣看着袁义眨一下眼睛,然后也玩笑道:“那还是奴婢伺候大老爷用饭吧。”

袁义一个没绷住先笑了起来,安锦绣倒还能忍得住,直接把两个鸡腿送袁义的饭碗里了。袁义看看两只整个把米饭都盖住了的鸡腿,跟安锦绣说:“鸡身上就这个最好吃,你怎么就是不喜欢呢?”

“省给你吃的,”安锦绣说:“两只够吗?不够我再让人去做。”

跟安锦绣说嘴,袁义就没赢过一次。最后这一桌的饭菜,还是一多半都进了袁义的肚子。

安锦绣跟袁义坐一张桌子吃饭的时候,安太师回到了安府里,先去给还没歇下的老太君请安。

老太君看到儿子好好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后,才松了一口气,说:“什么要紧的事,你与那丫头说到现在?”

安太师说:“母亲怎么还不休息呢?”

老太君看安太师答非所问,冲安太师摆一下手,道:“好,我也不问你朝廷的事了,我现在只问你,宁家的事你要怎么办?”

安太师说:“明日太后娘娘会赏下东西给宁氏,母亲,宁家的事我们会看着办的。”

老太君在心里念了一声佛,道:“你们不弃了宁家就好啊。”

“弃了宁家,跟我们安家结亲的人家都会寒心,”安太师道:“太后娘娘知道我们安家众叛亲离的后果,宁家她是一定会保的。”

老太君冷笑了一声,道:“既然要保宁家,为何一开始她不出手相救?她是安家女,这么对我们安家,对她究竟有什么好处?”

安太师不认为自己解释的话,老太君能听得懂。

“你养了一对好儿女啊,”老太君看着安太师恨道。

安太师只有苦笑了,神情疲惫。

“你去休息吧,”老太君看安太师这样,心头一软,让安太师去休息。

安太师这里刚起身,门外就响起了一个婆子惊慌失措地喊声:“老太君,大少夫人投缳了!”

老太君一下子就从太师椅上站起了身来。

安太师惊了一下之后,马上就问道:“人救下了吗?”

门外的婆子说:“救,救下了。”

老太君一下子又跌坐回了椅子上。

“去请大夫,”安太师冲门外道:“这事不要再宣扬了。”

婆子应了一声是后,跑走了。

安太师快步走了几步,到了老太君的跟前,道:“母亲,人没事,你就不用忧心了。”

老太君手一松,拐杖掉到了地上。

“要请大夫来看看吗?”安太师慌忙就问道。

老太君摇摇头,想站起身来,只是没有了拐杖,试了一下后,没能成功。

安太师忙扶起了老太君,说:“母亲,您还是去休息吧。”

“来人,”老太君冲屋外喊道。

两个婆子从屋外跑了进来。

“扶我去大公子的院子,”老太君道。

安太师松了手,让两个婆子一左一右地扶住了老太君,他自己弯腰替老太君拾起了地上的拐杖。

“你让元文去见见你,”老太君把拐杖拿在了手里了,跟安太师道:“这个儿子你不能不顾啊。”

安太师连声答应了,陪着老太君走出了屋子。

安元文这时站在宁氏的床前,看着躲在被窝里,痛哭不止的妻子,安元文是惊怒交加。

屋子里的婆子丫鬟们不敢说话。

安元文看了宁氏一会儿,没说一句安慰的话,转身就走出了宁氏的卧房。

上吊自尽却没死成的宁氏,看安元文就这么走了,哭声更加绝望了。

管着安府后宅事的冯姨娘慌慌张张赶到宁氏卧房门外的时候,正好看见安元文走出了房门。

“宁氏没事了,”安元文冷冷地看了冯姨娘一眼,道:“姨娘回去吧。”

冯姨娘说:“大公子,太师已经让人去请大夫。”

“我这里的事,不用你管了,”安元文说道:“请回吧。”

冯姨娘急切道:“大公子……”

“我这里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过问了?”安元文说话的声音突然就一高,道:“要我命人请你出去吗?”

冯姨娘这下子听明白安元文的话了,这是在嫌她这个姨娘呢。

“太君,”院门处,这时响起了众人问安的声音。

安元文忙迎到了老太君的跟前,方才安元文的话老太君也听到了,安抚地拍一下长孙的手,老太君跟也迎到了自己跟前的冯姨娘道:“大公子不愿用你,你就回去吧。”

冯姨娘心中难堪,但还是态度恭顺地给老太君行了礼后,才带着人走了。

“你去你父亲那里,”老太君又跟安元文道:“宁氏我会劝她的。”

安元文要扶着老太君往里走,被老太君拒绝之后,只得自己先带着人往院外走了。

等安元文到了安太师的书房庭院里,大管家一脸抱歉地跟安元文说:“大公子,有三位朝中大人来见太师,太师让您先去耳房等他一下。”

“那我一会儿再过来吧,”安元文看一眼父亲的书房,说完这话,不等大管家反应,掉头就走了。

大管家只得又跑到了书房门外,跟房里的安太师大声禀告道:“太师,大公子方才来过了,说太师有事,那他一会儿再过来。”

安太师在书房里对此只嗯了一声。

这会儿坐在安太师面前的三位官员,是要去西畿道宣旨抓人的人,安太师连夜把他们叫来,就是要把这事先跟这三位交待一下。

安元文在后花园里,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坐下了,看着面前的还有着残荷败叶的湖面发呆。

伺候安元文的下人们远远地站着,不敢走,却也不敢靠近安大公子。

天色转眼间就亮了。

安太师与三位门生说了小半夜的话,到了天亮之后,这三个门生才领命告辞。

大管家送了这三位官员走再回来,就听安太师跟他道:“送元志出征的家宴,让下面的人用点心,多弄些元志爱吃的菜。”

“是,”大管家道:“奴才记下了。太师,大公子那里?”

安太师捏着眉心道:“宁氏不是没事了吗?”

大管家说:“老太君去劝过大少夫人了。”

“去喊元文和元礼,该去上朝了,”安太师道:“让人看好了宁氏。”

大管家忙就让下人去喊安元文和安元礼。

安元礼在来安太师书房的路上遇见了自家大哥,忙就问道:“大哥,昨天晚上……”

安元文冲安元礼摇了一下手,道:“没什么,女人家想不开。”

“是为了宁家的事儿?”安元礼关心道:“这事,父亲到底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安元文小声道:“随便吧,我们先把元志送走,这才是府里的大事不是吗?”

安元礼听安元文说这些话,更加担心了。

“走吧,”安元文却不想从安元礼的嘴里听到什么安慰的话,迈步先往前走了。

☆、1087君臣之道

在这天的早朝上,白承泽跟安锦绣和白承意说,白柯回京之后,身体不适,所以不能马上进宫来给皇帝和太后请安。

白承意对白柯没有印象,坐在龙椅上没有吱声。

昨天白承泽带着白柯去街上吃了饭的事,安锦绣这会儿已经知道了,但是安锦绣也不希望白柯接近白承意,听白承泽这么说了,便故作好人道:“既然这样,退朝之后,哀家让太医去王府看看柯小王爷。”

白承泽躬身道:“下官谢太后娘娘恩典。”

说完了白柯的事,安锦绣又命吉和颂了旨,命人去西畿道拿主审宁夏川一案的二位官员。

周孝忠在昨天得知宁家父子的死讯后,就知道安锦绣一定不会善罢干休,听安锦绣要抓人后,出班奏道:“太后娘娘,此事还是应该详查的好。”

“哀家抓他们就是为了详查,”安锦绣冷道:“哀家不认为他们有秉公办案。”

周孝忠说:“太后娘娘有何证据?”

“证据?”安锦绣道:“宁家父子死了,说他们有罪的证据何在?周相,你当哀家就是个无知妇人,可以任人糊弄的吗?”

周孝忠沉声道:“太后娘娘言重了。”

“言重?”安锦绣冷哼道:“宁家父子的死,哀家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周孝忠还是跟安锦绣呛声:“太后娘娘怎么知道宁家父子无罪?”

“那你又怎么知道这两个官员一定是秉公办案了?”安锦绣道:“圣旨已下,周相,你这是要抗旨吗?”

“太后娘娘!”周孝忠大声道:“此事还望太后娘娘再做思量。”

“没有这个必要,”安锦绣道:“心知肚明的事儿,你要哀家再做什么思量?我看周相如今是心思太多,不如你回家休整一段时日再来见哀家吧。”

安锦绣这话一说,金銮大殿上人人震惊。

安太师看一眼龙椅后的珠帘,心中愕然。昨天他那样劝安锦绣,这个女儿都说要保周孝忠,没想到到了早朝之上,这位直接就要让周孝忠暂时罢官回府休养,这心思是不是变得也太快了一点?

周孝忠气得全身发抖,周相爷纵横官场也这些年了,没想到竟让一个女人将自己欺到这种地步。

“下官不服,”有周孝忠门下的官员跪地大喊了起来。

官员们随后跪倒了一片。

白承意坐在龙椅上不安地回头张望。

吉和往白承意坐着的龙椅旁靠近了一些,怕白承意出事。

“太后娘娘,”有官员干脆豁出去一般,跟安锦绣大声道:“您这是乱政!”

“来人,”安锦绣坐在珠帘后面冷声道:“将这些人都给哀家拖出去!”

一群殿前武士从金銮殿外走了进来,两人一个,拖着跪地的官员就往走。

“哀家还真是不缺为国办事的人,”安锦绣说道:“抗旨不遵的人,哀家还要你们何用?”

白承意说:“母后,你要杀了他们吗?”

“圣上,”安锦绣说:“你是要杀,还要是留这些人?”

“圣上啊!”周孝忠跪下冲白承意大喊了一声。

白承意看看跪地的周孝忠,想了一下,还是说道:“既然母后不想留他们,那就斩了吧。”

周孝忠呼地抬头看向了低垂着的珠帘,强自忍耐了,身子还是微微发着抖。

安太师这时跪下道:“太后娘娘,这些官员抗旨不遵的确该死,不过太后娘娘的生辰就要到了,这个时候太后娘娘还是不要动怒的好,是不是把这些罪人先关进牢中?”

周孝忠这时道:“太后娘娘,下官一心为国,下官愿以死明志。”

安锦绣笑了一声,冷道:“怎么?周相想死在圣上的面前?宫外可让周相以死明志的地方很多,城墙,深湖,周相可以出宫自行寻一处地方。来人,把周孝忠给哀家拉出去!”

两个殿前武士走上前,很轻松地架着周孝忠就往外走。

安太师这个时候希望老对头再大骂几句,这样一来,这位相国就可以去死了。

周孝忠却没有如安太师所愿,神情悲愤,却没有开口再说一句话。

白承泽一直冷眼旁观,这时道:“圣上,太后娘娘,其他人太后娘娘仁慈,死罪免了也就免了,不过那个喊乱政者,臣以为该死。”

白承泽的话音刚落,一个御前武士就用托盘捧着一颗人头走进了金銮大殿里。

众人定晴一看,这正是方才那个喊安锦绣乱政的官员。

“人头!”白承意扭头看着珠帘道:“母后,杀了一个了。”

“嗯,”安锦绣道:“圣上英明,哀家看到了。”

白承泽看一眼眼睛都没合上的人头,宁家父子被杀,白笑原反了,安锦绣这是又一次在朝中立威了,还有什么比在周孝忠的头上立威更好的选择呢?安家再不喜欢,也还是安锦绣的一份依仗,还得为安元志考虑,所以太师一党安锦绣不会动。动自己?小皇帝讲究兄弟之情,自己的手里还有一些兵马,也不是一个能做到万无一失的选择。至于其他的,资历还浅,都还不够格。

“派人去把这罪人的家眷拿了,”安锦绣这时道:“太师,这事你去办。”

“下官遵命,”安太师躬身领旨道。

在安太师想来,安锦绣这倒不是在立威,想保周孝忠又要不让这个倔老头儿碍事,把这老头儿赶回家软禁起来,好像是最好的办法了。只要接触不到周孝忠,周孝忠的那帮人就群龙无首,再要顾忌周孝忠的命,这帮人就不敢再闹腾。办法是粗暴了点,不过是个好办法,安太师暗自点一下头。

“正值多事之秋,”安锦绣又跟殿中众臣道:“哀家望诸位大臣少一些私心的好。”

众臣只能跟安锦绣低头。

周孝忠被殿前武士架出宫门后,看看站在宫门外愤怒又无可奈何的门生弟子们,周孝忠转身看一眼巍峨耸立的宫门,喊一声先皇,低头就要往宫墙上撞。

韩约一直就盯着周孝忠呢,看周孝忠真要寻死,忙从旁边冲上来,一把就抱住了周孝忠的腰。

御林军们站着没动,大内侍卫们一拥而上,把周孝忠跟能让他以死明志的宫墙隔开了。

周孝忠的门生弟子反应过来后,要到周孝忠的跟前,也被大内侍卫们拦住了。

韩约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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