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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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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威在一旁探头要看,说:“什么签啊?”

安元志却把手掌一翻,说:“什么十里桃花香,你小子有这种桃花运吗?”

“啥?”袁威说:“十里桃花?不是,你让我看看。”

安元志把签条往烛火上一放,说:“一点也不准的玩意儿,你看它做什么?”

袁威眼睁睁地看着安元志把这签条点燃了,咂了咂嘴,说:“少爷,你是看着我有桃花运,你嫉妒我是不是?”

安元志把燃着火的签条扔进了香炉里,瞅着袁威说:“你有桃花运有什么用?你家里的那个你丢的掉吗?”

“你这人真没劲,”袁威说着话,转身就往罗汉堂外走。

安元志看着香炉里的木制签条烧成了灰烬。

妄缘尽随空花落,犹是春闺梦人。

这是袁威得到的签词。

安元志的面色冰冷,他不信袁威跟他那个乡下媳妇之间能有什么风花雪月,但犹是春闺梦人这句话,在安元志读来,人已化骨,却仍是娇妻梦之人,这无疑就是在说袁威会死在云霄关啊。“去你妈的!”安元志冲着满堂的罗汉暴了一句粗口。

“你又在骂谁?”袁威把头从门外又探了进来,说:“少爷,菩萨也跟你有仇了?”

安元志转身也出了罗汉堂,一看袁威的手,这位还拿着他的那支签条呢。

袁威看安元志看着自己的手,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还抓着安元志的签词呢,“我把它还回去,”袁威说着就要再进罗汉堂。

安元志劈手把签词夺到了自己的手里,直接把签词掰成了两截,一个往东,一个往西扔出去多远。

袁威说:“这是人庙里的东西,你这样不好吧?”

“都是骗人的鬼玩意儿,”安元志回身又是一脚踹在罗汉堂的门上,把门踹得哗啦一声响,“我没烧了这庙就不错了!”

袁威眼角抽了抽,不知道安元志今天晚上是在发什么疯,小心翼翼地看了安元志一眼,袁威说:“这是城里唯一的一座庙,少爷你还是手下留情吧,我们回去吧。”

安元志说:“不是还要看法事吗?”

“给死人超度的法事有什么好看的?”袁威小声叫道:“少爷,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被夏景臣剌激到了?你说你跟他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外室子较什么劲?”

“我就是心烦,”安元志小声嘀咕了一声。

“那你在心烦什么呢?”

安元志看着自己的脚尖。

“说话啊!”袁威发了急。

“不知道,”安元志说着就大步往颂经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袁威没办法,只能跟在安元志的身后。

安元志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来跟袁威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袁威说:“我不跟着你,我跟着谁?我去看尼姑吗?”

“你去上柱香吧,”安元志把自己带着的钱袋扔到了袁威的手上。

“上香?”袁威看着安元志干瞪眼,说:“少爷,这大晚上的我上哪门子香啊?你今天晚上喝酒了?”

“老子千杯不醉,”安元志说:“别跟我这儿扯了,去找哪个小尼姑买点香烛。”

“这大晚上,这庙里的人一定会把我当疯子看吧?”袁威问安元志道。

安元志赶袁威走,说:“甭废话,你赶紧的。”

袁威还是站着不走,说:“我为了什么上香啊?总要有个理由吧?”

“这会儿还能为了什么?”安元志白了袁威一眼,说:“当然是求个平安啊,难不成还求财吗?”

袁威一脸见鬼的表情,说:“你什么时候信佛了?”

“赶紧去,”安元志不耐烦道:“算算日子,你老婆肚子里的那个月份也不小了吧?给孩子上个香,也给你自己求个平安,你要是死在了云霄关,你说你这辈子做人是不是亏的慌?”

袁威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在担心我?”

想想犹是春闺梦人的签词,安元志这会儿心里膈应到不行,直接抬腿又给了袁威一脚,说:“你赶紧给老子去,这袋子里的钱都要花光,不然我一定饶不了你。”

袁威站在原地发懵。

安元志又往颂经声传来的地方走了,没去管身后的袁威这会儿是怎样的一副呆滞模样。

超度风家大少夫人的法事,被安排在一间小佛堂里。

佛堂所在的院外站着不少风家的侍卫,侍卫头儿认识安元志,看见安元志走到了院门前,忙就给安元志行礼,说:“五少爷,您怎么来了?”

安元志看一眼院,说:“给大少夫人办的法事?”

侍卫头儿忙又点头。

“我能进去看看吗?”安元志问这侍卫头儿道。

侍卫头儿呆住了,给他家大少夫人办的法事,安五少爷有什么可看的?他没听说大少夫人跟安家有什么亲戚关系啊。

“不行?”安元志又问了一句。

侍卫头儿说:“五少爷要看什么?”

安元志说:“我没看过法事,所以想看看。”

要不是安元志这会儿一脸的正经,侍卫头儿都要认为安五少爷这是在耍他玩儿了。

安元志看这侍卫头儿呆呆傻傻的样子,把眉头一皱,说:“我到底能不能进去看看?”

侍卫头儿说:“五少爷,我家五小姐在里面。”

安元志一撇嘴,说:“我看法事,不看你家小姐。”

“可是……”

“让开,”安元志伸手把这侍卫头儿往旁边一拨拉,迈步就进了院子。

侍卫头儿站稳了身子,看着安元志的背影,想喝令安元志站住,但他又实在是没这个胆子。那是驸马爷,他是小侍卫,他们两个谁喝令谁啊?

安元志站到了佛堂的门前,正对着安元志的是一尊三人高的南海观音像,在香烟缭绕间,显得面目模糊。出家人唱颂出来的佛经,安元志听不大懂,只是隐约能听出人生苦短这几句话。

人生苦短,后面不是应该接一句及时行乐吗?原来在佛经里不是,心里这样想过之后,安元志突然就又自嘲地一笑,原来自己已经无聊到要到佛堂来,看尼姑作法事打发时间了。

佛堂的前院里,种着两棵菩提树,这树四季常绿,所以这会儿还是一树的绿叶,虽然树身不高,但在云霄关的冬季里,这抹绿色实属难得了。安元志走到了一棵菩提树下,坐下来,望着头顶的夜空,不自不觉就看入了神。

风玲在佛堂里又哭了一场,被佛堂里的香火又实在熏得难受,一个人走出了佛堂想透一口气,一只脚迈出佛堂高高的门槛之后,风玲一眼就看见了独坐菩提树下的安元志。风玲一眼之后,以为自己看错了,就维持着一只脚在外,一只脚在佛堂里的样子,细看了一下在菩提树下坐着的人。

“小姐?”丫鬟看风玲的样子奇怪,在风玲身后小声喊了风玲一声。

“我想透透气,你不要陪着我了,”风玲两脚都迈出了佛堂之后,回头跟自己的丫鬟说了一声。

小丫鬟“哦”了一声,留在了佛堂里。

风玲小跑到了安元志的面前,站下来后,还小声喘着气。

安元志早就听见了风玲的脚步声,这会儿风玲站在他的面前了,安元志也没有起身,只是目光有些茫然地看着风玲。

风玲也看着安元志,她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心就这么一下一下快地跳动着,风五小姐渐渐有些不敢看面前的安五少爷了。

安元志笑了一下,说:“你怎么又把眼睛哭红了?”

风玲说:“我大嫂是个好人。”

“可她死了啊。”

“所以我才伤心啊。”

安元志脸上的笑容一敛,说:“是啊,你在为个死人伤心,这人死的不值,你要为她伤心到什么时候?”

风玲叫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安元志说:“我实话实说罢了。”

月光从树叶的缝隙里照射下来,在安元志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风玲瞪着安元志,她眼前的这个男人眉目如画一般,似是用水墨晕染出来,精致却也清冷。当安元志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之后,老于世故,善于识人的人会发现,这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凉薄的意味,只是风玲还太年轻,她只是觉得这会儿的安元志不近人情,却觉察不出这个年轻男子的心性来。

安元志却只是看着夜空,问风玲道:“这庙里的佛灵验吗?”

风玲反应不过来。

“又傻了?”安元志又问了一句。

风玲说:“庙里的菩萨怎么会不灵验?”

安元志沉默了。

风玲说:“你怎么了?”

“都说佛祖慈悲,”安元志低声道:“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何好人没有好报?”

“不会啊,”风玲忙道:“人不能做坏事的,不然会遭报应的。”

安元志冷笑了一声,从菩提树下站起了身来,说:“这话是骗鬼的,你最好不要信。”

风玲怒了,鼓着腮帮子道:“你胡说!”

“你大嫂不是好人吗?”安元志说道:“现在她在哪儿?你大哥不是好人?他的眼睛还能复明吗?”

“我……”风玲被安元志问得哑口无言了。

“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安元志把风玲问哑口了,突然又自问道:“我不做好人,还不让别人做好人吗?”

眼看着安元志转身要走,风玲顾不上什么礼教了,伸手就拉住了安元志的衣袖,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还是你打算做什么坏事了?”

☆、853你反正活不成

活不成

安元志看一眼风玲抓着自己的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养出来的一双手,“我等着出关去跟沙邺人打仗,我能有什么时间做坏事?”安元志问风玲道。

风玲松开了手,说:“可你今天很奇怪。”

“我本来就是一个怪人,”安元志笑道。

风玲摇头,说:“我没觉得你奇怪。”

安元志看着风玲笑。

风五小姐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怎么了?”

“脸红了,”安元志小声道。

风玲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捂脸,但在听到安元志叹气后,又放下了双手,抬头看向了安元志。

“五小姐,”安元志望着风玲说道:“我是驸马。”

风玲呼地一下,又把头低下了,安元志的这句话让风玲感觉到了一股寒意,透过了她身上的锦袄,一直渗透进了自己的骨。

安元志转身往院外走去。

风玲呆愣地看着安元志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颂经声,庙外满树风玲在风的清脆响声,听在风玲的耳朵里,让风玲一阵恍惚。

安元志没回头再去看风玲一眼,他在一间仍是供奉着南海观音像的佛堂里找到了袁威。

袁威在香案上的香炉里插了三柱平安香,听见有脚步声,回头看见是安元志,便道:“看过法事了?”

安元志点头,说:“看过了,就是一帮人跪着念经。”

袁威一笑,说:“你这是外行看热闹。”

“钱都花掉了?”安元志问袁威。

袁威说:“香烛花不了几个钱,剩下的大钱我捐给这庙了,你看行吗?”

“求的平安?”安元志又问袁威。

袁威说:“你不是说要求平安的吗?”

“那走吧,”安元志转身就出了这间佛堂。

“你不上个香?”袁威追着安元志问。

“我不用。”

“其实我也不用啊,我们花这么多钱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安元志没理袁威的问,出了观音庙,上了马后才跟袁威说:“我横竖一个人活着,我求什么平安?你现在能跟我一样吗?”

袁威被安元志说的一愣,他家有妻儿,自然不能跟安元志一样。

安元志打马往驻军地跑去。

袁威骑马跟在了安元志的身后,有心再问问安元志这是怎么了,可是看看安元志阴沉着的脸,袁威就什么话也问不出来了。

白承泽跟席琰一行人出了云霄关的北门之后,策马跑了整整一夜。

天亮之后,众人才停下来,在官道旁的空地上稍事休息。

白承泽叫过了自己的侍卫长,小声道:“你先行一步,赶上夏将军,跟他说,到了军营之后,席家军往云霄关赶,卫**驻扎原地,就说这是圣上的意思。”

侍卫长忙道:“爷,没有圣令,卫**的那帮人能信夏将军的话吗?”

白承泽给了侍卫长一块令牌,说:“你把这个给夏将军。”

侍卫长看一眼手里的令牌,竟是军正在用着的虎符,侍卫长也不敢问白承泽这虎符是真是假。

“快去吧,”白承泽看着这侍卫长道。

“是,”侍卫长躬身领了命。

席琰看白承泽的这个侍卫长骑马先行了,问白承泽道:“五殿下,这个侍卫为了何事先行?”

白承泽笑道:“我父皇只给了我们六日的时间,我让他替我去催一催景臣他们。”

白承泽这话说的合情合理,让席琰一点也没有生疑。

众人休息了一个时辰之后,上马又往前赶路。

赶了一天的路后,白承泽在官道上停了马,搓了一下被风吹得已经麻木的脸,跟席琰道:“大将军,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席琰这会儿还想赶路,六天的时间,他们已经用去一天了,还要休息?席大将军心里不乐意,只是白承泽的面子他不能不给,冲白承泽点了点头后,席琰跟左右道:“下马歇半个时辰。”

白承泽的几个侍卫在官道旁的空地上点燃了篝火。

白承泽在篝火旁坐下了,招呼站在不远处跟手下说话的席琰道:“大将军,你过来烤烤火,暖和一下吧。”

席琰走了过来,在白承泽的身旁坐下了。南疆的冬夜寒冷,席琰在篝火前坐下后,身上顿时就是一暖。

白承泽递了一碗热水给席琰,说:“刚烧开的水,大将军喝吧。”

席琰谢了白承泽后,才接过了水碗。

白承泽拿起放在自己脚下的水碗,喝了一大口,说:“大将军,我们这是在拼死赶路吗?”

席琰一笑,说:“五殿下,军情如火,圣上这也是等不得了。”

“是啊,”白承泽说:“我父皇的案头已经压着不少上报各地灾情的折子了,云霄关的这场仗,最好是尽快打完。”

一个席琰的亲兵这时给席琰送来了水和烤好的干粮。

席琰放下了拿在手里的水碗,喝了这亲兵送过来的水。

白承泽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只跟席琰说“我们再行一天半,估计就能遇见后军了。”

席琰说:“但愿吧,不过他们应该没有这么快。”

白承泽吃着侍卫替自己弄好的热干粮,没再说话。

半个时辰后,众人又上马赶路。

又是一天的急行之后,在这天的三更天,还是白承泽最先停了马,跟席琰说想休息一下。

席琰在休息的事上顺着白承泽的意,当下就跟左右道:“休息半个时辰。”

就在众人下马,准备点篝火烧水热干粮的时候,官道两边的地面突然就被人从下面翻开了,数十名黑衣人从藏身的坑洞一跃而出。

“有剌客!”有席家军的兵卒大喊了一声。

双方人马马上就缠斗在了一起。

席琰站在了白承泽的身边,在他看来,这帮剌客的本事不差,可是他手下的人对付这帮剌客不在话下。

白承泽却是惊道:“这里怎么会有剌客?”

“爷!”白承泽的一个侍卫冲白承泽喊道:“您先走!”

“爷,这些人是冲你来的!”另一个侍卫喊道:“您先走啊!”

席琰的脑子里数个念头转瞬而过,这些剌客是冲着白承泽来的?这是白承允派来杀白承泽的?

“席琰!”就在席琰惊疑不定间,一个剌客冲到了他与白承泽的跟前,大声高呼着席琰的名字,手剑直剌席琰的咽喉。

白承泽挥剑挡住了这个剌客,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剌客理都不理白承泽,冲自己的同伙们高喊了一声:“席琰在这里!“

剌客们一起往席琰这里冲杀过来。

席琰这时笑了一声,道:“没想到我席琰在这里还能遇上仇人。”

白承泽只觉得一阵风掠过面颊,随后就听见剌客一声惨叫。

席琰一刀便将剌客的头颅斩落,跟白承泽道:“五殿下先行,下官随后就到。”

“大将军?”

“既然这帮屑小是冲着下官来的,那下官就不能连累了五殿下,”席琰说话间,刀下就又添了两具亡魂。

“爷,我们先走吧,”五王府的两个侍卫这时跑了过来,一起冲白承泽喊道。

“你们两个护送五殿下先走!”席琰冲这两个侍卫下令道。

有侍卫替白承泽牵了马来,说:“爷,上马吧。”

“五殿下!”席琰又冲白承泽喊了一声。

白承泽一咬牙,上了马,跟席琰道:“这既然是大将军的私事,那我就先行回避了,席大将军多加小心。”

席琰朗声一笑,道:“五殿下放心,这帮屑小之辈,还入不了下官的眼。”

白承泽带着自己的侍卫们先走了。

剌客们武艺虽高,但跟席琰手下的兵将相比还是差了一些,更何况这一回席琰是亲自动了手。半刻钟的时间不到,这场打斗就结束了,剌客们的尸体倒了一地,席琰的手下只是伤了几人。

“说,谁派你们来的!”席琰把刀架在一个剌客的脖子上喝问道。

这剌客看了席琰一眼,笑了一下,说:“你反正活不成了。”

“找死!”有亲兵在后面踹了这剌客一脚。

这剌客倒地的同时,嘴狠狠地一咬,鲜血涌出嘴唇。

“咬舌头了,”一个兵卒上前看了这剌客之后,跟席琰大声禀道。

剌客们这下子就都死了,席琰看看这一地的尸体,只觉得心血气翻涌,太阳穴那里有什么东西从里往外撞着,让他一阵的头疼。

“大将军?!”席家军的众人看席琰站得好好的,突然之间就倒下了,一起惊呼了起来。

席琰倒地之后,迷茫了一下,反应不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

有兵卒举着火把跑到了席琰的跟前。

光亮之下,席琰发现围在自己身遭的这些兵将都是一脸的惊愕,席琰说:“你们怎么了?”

“血……”有兵卒看着席琰颤声道。

席琰这时胸口憋闷,张嘴就呕了一声,却什么东西也没有吐出来。

“大将军!”有亲信的将军把席琰扶坐了起来,叫道:“您哪里不舒服?”

席琰这会儿面色迅惨白,嘴唇一张一翕,旁人却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

这一回没有军医随队而行,席家军的众人全都慌了神,他们方才也没见有剌客伤到席琰啊。两个亲信的将军解开了席炎的战袍,查看起席琰有没有受伤来。

席琰这时感觉自己身上发冷,自己的身边就是火把,他却感觉不到一点暖意。

“没伤啊!”一个亲信将军喊道。

几员将领这会儿一起看着席琰的脸,脸上的表情都僵着。

席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手上沾到了一些黏糊糊的东西,把手放到眼前一看,席琰这才发现,这东西发黑,有一股腥味,是血。

“大将军你撑着一些,”一个蹲在席琰身边的将军要抱席琰起来,叫道:“末将这就带您去看大夫!”

☆、854牛毛针

马蹄声从前路传来的时候,席家军的众人都无心去看一眼来的这些人是谁,他们这会儿只是看着席琰手足无措。

白承泽从马上跳下,推开了挡路的几个席家军兵将,快步走到了席琰的面前。

席琰这会儿七窍上都有颜色发黑的血迹,面色也发黑。

白承泽看到席琰的样子后,脚步就是一踉跄,看着就是吓了一跳的样子,大声道:“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席琰这会儿神智还清醒,看见白承泽到了自己的面前后,张嘴还是想说话,但一张嘴,就是一口黑血涌了出来。

白承泽半跪在了席琰的身前,急声道:“这是伤了?”

席琰冲白承泽摆了摆手。

白承泽冲席琰手下的兵将们道:“你们怎么还站在这里?去寻个大夫来啊!”

这条官道修在荒郊野外,深更半夜的,要上哪儿去寻大夫去?

“景臣,”席琰这时总算是发出声音来了。

白承泽忙道:“大将军放心,景臣是我的好友,我一定会照看他的。”

席琰看着白承泽。

白承泽一脸恳切地道:“你撑着些,前边应该有村庄,一定能找着大夫。”

“不能动,”有将军跟白承泽道:“我们一搬动大将军,大将军这血就吐得厉害。”

“吐血不会死人,”白承泽道:“把大将军抬上,我们去前边的村里。”

席琰却伸手抓住了白承泽的手腕,自己一路上没有用过白承泽的任何东西,不可能是白承泽下毒害的自己,这是谁想自己死?

白承泽看向了席琰,脸上是一片焦急的神情,说:“有什么话,我们看了大夫后再说吧。”

席琰想不出来是谁想自己死,一口血吐在了白承泽的衣襟上,席琰抓着白承泽手腕的手就脱了力。

“席大将军!”白承泽叫了起来:“席琰!”

众人一起屏住了呼吸,呆呆地看着一动不动的席琰。

白承泽将席琰环抱在了怀里,跟席家军的众人喊道:“做个担架来,我们抬着他走!”

几个席家军的兵卒跑去做担架了。

还剩一口气吊着不断的席琰,在这时感觉到自己的颈子左侧那里一阵剌痛,席琰双手动弹不得,只能竭力地抬头看向了白承泽。

白承泽跟席琰急声道:“你撑着些,不会有事的。”

席琰垂下头,看着白承泽捂在他颈子上,像是在扶着自己头的手,醍醐灌顶一般,席琰知道是谁想自己死了,只是他没时间,也没力气跟自己的手下们指出这个凶手了。

“大将军!”几个席家军的将领连声唤着席琰。

席琰的头歪在了白承泽的肩上,一动不动。

半晌之后,白承泽伸手试了一下席琰的鼻息,然后就是手一抖,又将手指探向席琰的颈侧,整个人就僵住了。

“五,五殿下?”有席家军的将军等得心焦,问了白承泽一声。

白承泽嗖的一下把手收了回来。

一个将军也伸手去试席琰的鼻息,呆滞了半天后,声带哭音地喊了起来,说:“死,死了!大将军死了!”

这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就算是看淡了生死的从军之人们也接受不了。

数只手同时伸到了席琰的鼻下。

白承泽站起了身,神情愕然。

足足半柱香的时辰之后,席家军的众人才接受了席琰已死的事实。

看一眼跪在席琰尸体旁不动的席家军兵将们,白承泽开口颤声道:“你们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个问题跪在地上的人们,谁也回答不了白承泽。

“剌客是谁派来的?”白承泽又问。

这回总算有席家军的一员将领跟白承泽说话了,说:“大将军是被人下毒了,这些剌客怎么可能是大将军的对手?”

白承泽说:“大将军没受伤?”

“没有,他的身上没有伤口!”有将军跟白承泽喊道。

“再查一遍,”白承泽道:“你们把剌客的身上也搜一遍,看他们身上有什么。”

几个将军把席琰的尸体又看了一遍,席琰的身上伤疤有不少,只是没有一道是新伤。

“没有伤,大将军没受伤!”有将军看向了白承泽,大声道。

白承泽半蹲下身来,手指沾了一些席琰嘴角上的血,说:“那他是怎么这么大的本事,在我们的眼前下毒杀人?”

“大将军这里有红点子,”一个席琰的亲兵这时指着席琰的颈子左侧喊了起来。

众人一起看向亲兵指着的地方,只见席琰的左颈这里有一个小红疙瘩,不大,但有些肿。

“把火把拿近一些,”白承泽命举着火把的兵卒道。

这兵卒忙把火把凑近了席琰的颈部。

白承泽先用手挤了挤这疙瘩,挤出一滩黑血来,跟众将说:“这里面有东西。”

众将光看,只能看到血。

白承泽拔出了自己的匕首。

“你要干什么?”马上就有席家军的将军,防备地问白承泽道。

白承泽道:“你们也不想席大将军死的不明不白吧?”

一个将军说:“你要挖我家大将军的脖子?”

白承泽也不答这将军的话,面无表情地直接就下了手,只一下就剜去了席琰颈上的一块皮肉。

众将不约而同地都倒吸了一口气。

白承泽的手上多了一根牛毛针,细针通体发绿,一看就是淬了剧毒之物。

“这是,这是谁干的?”有将军跳了起来,吼叫道。

“把它收好,”白承泽把这根牛毛针递给了席琰的一个亲信将领,道:“找到大夫,还是仵作什么的,让他们好好查查这东西。”

这将军接过了牛毛针,也不看白承泽一眼,只低头盯着这细针看。

“爷,”这时,一个五王府的侍卫在不远处喊了起来:“这里还有一个活着的!”

白承泽一下子便站起了身,道:“把他押过来,别让他寻了死!”

两个五王府的侍卫拖着一个剌客,到了白承泽的跟前,也不敢松手,两个人半蹲着,下死劲地按着这剌客的肩头。

众人一起怒视着这剌客,都恨不得拿刀剐了这个剌客。

剌客看起来没受什么伤的样子,只是嘴角沾着血,看着像是被打出内伤来了。

“谁派你来的?”白承泽冷声问这剌客道。

剌客看着白承泽,一副亡命徒,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不说,老子就一刀刀活剐了你!”一个席家军的将军暴跳道。

白承泽上前一步,左脚踩上了这剌客的右手,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剌客还是不说话。

白承泽脚下用劲。

众人听见了骨断的声音,剌客随即就发出了惨叫声。

白承泽松了脚,等这剌客缓过了这口气后,说道:“我再问你一遍,是谁派你们来的?”

剌客两眼上翻,看了白承泽一眼。

白承泽飞起一脚,将这剌客的下巴踢脱了臼。

一个五王府的侍卫大声道:“你这会想死?迟了!”

剌客哼哼了几声,还是不开口。

“给我用刑,”白承泽命左右道:“留他一口气就行。”

五王府的人没动手,席家军的人接了这个差事。

白承泽转身又看一眼席琰的尸体,跟几个席家军的将领道:“你们帮大将军打理一下。”

席琰死了之后,席家军的这帮人等于是群龙无首了,这会儿白承泽说的话,在席家军br /》

白承泽没有去看行刑的场面,只是自己走过去,连看了几具剌客的尸体。

剌客在席家军几个兵卒的手上,很快就不成人形了。

“说!”一个兵卒把这剌客的脸踩进土里了,狠声道:“你骨头这么硬,我找只狗来让你舒坦舒坦?”

“这会儿哪找狗去?”另一个兵卒道:“就劳烦一下马好了。”

剌客躺在地上,仍是一言不发。

“拉匹马来!”有将军吼了一声。

剌客看见一个兵卒拉了一匹战马过来。

白承泽这时也走了进来,说:“你们要用马拖他跑,拖掉他的一层皮?”

席家军的将领这会儿都在惊怒之会污白承泽这个皇子殿下的耳朵了,一个将军跟白承泽道:“脱他一层皮太便宜他了!”

白承泽不解道:“不脱皮,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上他!”另一个将军简单明了地给了白承泽两个字。

席家军常年驻扎西北,白承泽知道大西北那里民风也是彪悍,甚至到了野蛮的程度,但让马干人?白承泽瞪大了眼睛,这种事他完全接受不能啊。

剌客半昏迷间,只感觉到下肢一凉,下半身完全就光祼了。

“再问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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