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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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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太师几个人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进了御书房。

上官勇看着安太师佝偻着背走进御书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安太师突然之间的苍老,上官勇对着安太师恨不起来。

“将军,奴才送您出宫去,”吉和这时又走了上来,对上官勇轻声说道。

上官勇看看吉和身上跟御书房外其他太监不一样的太监服,料想这个太监是个管事的太监,“不必了,”上官勇对吉和道:“我自己出宫就好,多谢公公了。”

吉和忙笑道:“奴才不敢,那奴才命人送将军出宫去。”

一个小太监跑了上来,往上官勇的面前一站,请上官勇跟他走。

上官勇正要迈步,就听见高台的台阶上,有侍卫小声喊了一句:“林大人。”

上官勇望向这位被侍卫喊做林大人的人,四十多岁的年纪,容貌虽平常,但周身的气质刚正,手背上青筋突起,指关节粗大,一看就是个武艺很高的人。

吉和在一旁见上官勇盯着来人看,忙就跟上官勇小声道:“他是大内侍卫副统领林章,林大人。”

林章这个名字听在上官勇的耳朵里,几乎是刹时间就红了眼。上官勇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灭上官一门的仇人离他只有几步之遥,他要怎么办?

林章上台阶时就已经看见了上官勇,这会儿见上官勇面色不善地看着他,林章是望着上官勇一笑,走到了上官勇的面前道:“你是上官卫朝?”

林章是正三品的武官,上官勇只是从五品,两个人在身份上的差距很大,上官勇把头一低,道:“末将正是上官卫朝。”

“你家中的事我也知道,”林章一边打量着上官勇的神色,一边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

上官勇道:“方才圣上已跟末将说过安慰的话,末将一时难过,让大人见笑了。”

“圣上一向仁德,”林章道:“上官将军,你接下来是要回军中,还是留在京都?”

上官勇说:“末将被圣上恩准留京办理家中的丧事,末将多谢大人的关心。”

“我叫林章。”

“林大人,”上官勇冲林章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林章细观了上官勇的神情,见这个武夫的神情里悲伤夹杂着愤怒,家人死了,到现在还死因不明,上官勇这个时候愤怒也情有可原。林章把身子一侧,给上官勇让开了路,说:“你去吧。”

上官勇从林章的身边走过,脚步走得沉稳,腰板依旧挺得笔直。

吉和忙看了要给上官勇带路的小太监一眼,说:“你还愣在这里?”

这小太监忙三步并作二步,跑到了上官勇的前面去带路。

林章看着上官勇走下了玉阶后,才问吉和道:“他怎么会进宫来?”

吉和忙赔着笑脸对林章道:“回林大人的话,是圣上宣他入宫的。”

林章又看了看御书房关闭着的门。

吉和道:“太师和几位尚书大人在里面。”

林章站着还是不走。

吉和便又道:“圣上今日是发了火,奴才也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林章的手跟吉和的手碰了一下,随后便往御书房所在的高台后面走去,一副查看这里侍卫值守的样子。

吉和手里捏着两张银票,在往御书房门前站的时候,将这两张银票飞快地塞进了腰带里。

上官勇走出了宫门后,上了马,先往了城南旧巷,在上官家的废墟前了站了约有一个时辰,然后便又上马去了安府,为家人守灵。

跟着上官勇的人跟到了安府后,没办法进到安府里去,只能在安府的几个门外守着。

上官勇在灵堂里守到这天的中午,安府的管家为上官勇送了午饭来,上官勇这顿饭还没吃上几口,安元志带着袁义和袁威便到了。

安府这会儿没人敢拦安元志的路,这位五少爷连大少爷都敢杀,谁还敢没事招惹?

安元志走进灵堂后,就跟管家说:“你出去,这里用不着你。”

管家带着下人就走了,赶往后堂去给老太君报信。

“门外有跟着我的人,”上官勇在安府下人们走了后,便放下碗筷跟安元志三人道。

“你怎么又回来了?”安元志问上官勇。

“我进宫面圣,出来后身后就跟了六个人。”

安元志这会儿没办法直视上官勇,目光躲闪地说:“所以你就躲到这里来了?”

上官勇点头道:“安府他们还跟不进来。”

“是哪六个?”袁威问道:“我们出去把那六个解决了?”

袁义瞪了袁威一眼,说:“在大街上杀人?”

安元志这一回也没再喊打喊杀了,说:“我们现在还能再把事情闹大了吗?”

袁威在袁义和安元志的瞪视下,想明白过来了,现在皇帝可能正愁没借口杀上官勇呢?他们当街杀人,要是被人发现,他们不正好给皇帝送上了杀人的刀?“那,”袁威难堪地摸一下鼻子,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办?”

安元志说:“天黑后再出去吧,这会儿姐夫你就是穿上安府下人的衣服出去,也会被人盯上的。”

上官勇却等不了,问安元志道:“安府什么时候会有人出去?”

安元志在安府从来也没有管过事,上官勇这个问他还真答不上来。

袁义说:“我去府里看看吧。”

上官勇冲袁义摆了摆手,“安府的门应该都被看住了。”

安元志坐在灵堂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就起身对上官勇道:“我去找个人,姐夫你稍等我一下。”

安元志跑出去后,给上官勇送午饭来的安府管家又跑了来。

上官勇便问这管家:“是老太太要见元志吗?”

管家忙摇头道:“老太君说就让五少爷在灵堂守着,不必到后堂去了。”

上官勇三个人都没话说,老太君不想见安元志,安元志也没准备去给这位老祖宗请安,这个少爷跟安家人这是两看相厌,最好老死不相往来了。

管家看安元志没在灵堂里,心里暗念一句菩萨保佑,传完话后便忙不迭地走了,生怕再撞见安元志。

这管家走了没多久,安元志带着一个安府里的护院走了进来。

灵堂里的三个人一看这护院的身材跟上官勇差不多,就知道安元志想干什么了。

袁义说:“少爷的这个主意不错。”

安元志便介绍这护院给三个人认识,说:“这是我的师父之一,邓争景。”

上官勇听安元志说这位姓邓的护院是安元志的师父,忙起身与邓争景见礼。

邓争景忙跟上官勇摆手道:“五少爷说笑了,小人就是跟五少爷比划过刀枪,小人哪有份做五少爷的师父?”

安元志火急火燎地说:“现在不是我们说这些话的时候,邓师父,你得帮我这一回。”

邓争景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当下就把头一点,递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上官勇,说:“将军与小人身量相仿,就屈就穿一回小人的衣服吧。”

安元志又催上官勇,说:“姐夫你别愣着了,把你的衣服给邓师父穿上,你不是急着出府去吗?那就快点吧。”

守在安府左侧侧门的人,看见从安府的这个小门里走出来了一个人,虽然这人头上戴着一顶宽沿的帽子,将脸遮住了大半,但这人身上的衣服和身材都让盯梢的人认出,这人就是上官勇。等穿着上官勇衣服的邓争景走出去约有百步的时候,两个盯梢的人一前一后地跟了上去。

门里,安元志跟上官勇说:“人走了,姐夫你快走。”

上官勇不放心地跟安元志说:“你在安府里不要再闹了。”

安元志先点头,然后说:“只要他们不要惹我就行。”

上官勇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出安府。

看上官勇走出去能有个几百步的样子,安元志跟站在他身旁的袁义说:“你去帮他吧,这里我跟袁威守着,一定不让安府的人发现你们两个不见了。”

袁义答应了一声就往外走。

“袁义,”安元志又叫住袁义道:“我姐和我姐夫不能有事的。”

“我拼掉这条命不要,也会帮他们的,”袁义给了安元志一个笑脸后,身形轻巧地从安府的这扇侧门里走了出去。

安元志和袁威站在门里看着袁义也消失在了人群里后,才回头往灵堂走去。

袁威就问安元志:“少爷,为什么安府这里看不见人?”

安元志的声音很冷,说道:“这里是安府犯错奴才被逐出府的门,平日里无人走的。”

袁威说:“府上犯了错的人要被赶出去?”

安元志回头望了袁威一眼,说:“安府里的奴才只有死了才能被逐出府。”

☆、79混进庵堂

袁威回望一眼这扇紧闭着的木门,这才发觉这个被爬山虎遮了门楣的门,就是在大白天里,也照不到阳光,阴森森的,的确是不什么好地方。

“走吧,”安元志跟袁威说道:“这座府里枉死的人很多,安家总有一天会招报应的。”

袁威想跟安元志说,你和夫人也是安家人,可是话到了嘴边,到底没能说出口。安锦绣已经出嫁,算不上是安家人,而安元志,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安家人看,好像安家倒了他才开心的样子,安家人,在安元志面前说,让袁威感觉自己这是在骂人。

上官勇穿着邓争景的衣服从安府出来,混进人群里,特意又绕了一段路,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他了,才放心往城北的安氏庵堂走去。

安锦绣在庵堂里也不是空等一夜,以自己在客房住着心慌为由,硬是在一夜之间将自己的房间从客房里,搬到了庵堂更为偏僻的东北角。

安锦绣让紫鸳布置房间,她自己到院后的地窑那里转了一圈。

地窑上的石盖已经被野草盖住,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有个地窑的人,光是站在这里看,根本看不出这地下有一个深达数十米的地窑。

安锦绣用脚踩了踩野草下的石盖,石盖纹丝不动。看中这个地窑是为了矢桃,这个女人十月怀胎生产时,这个地窑就是安锦绣为她选的产房。前世里她在这里面关着,外面的声音她能听见,而她在地窑里的说话声,外面的人却一点也听不见。女人生产时的叫声惊人,可若是在这里面,夭桃产子就可以变成一件再隐密不过的事情。

身后有细微的响声传来,安锦绣回身看,看到的却仍是空无一人的院落。庵堂外面已经是由御林军把守,而这里,安锦绣微皱一下眉头,回身似是随意地往前走去,脚下一滑,安锦绣便跌在了地上,以手撑地想站起来,却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夫人,”藏在暗处的人终于现身,走到了安锦绣的面前。

安锦绣一看这人的脸便认出,这个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侍卫长,“是你,”安锦绣坐在地上望着这个年纪还很轻的侍卫长不好意思地一笑。

侍卫长不敢抬头看安锦绣,只是问安锦绣道:“夫人摔伤了吗?小人这就去给夫人叫宫人来伺候,”想了一下,这侍卫长又问安锦绣:“夫人要小人去叫太医吗?”

安锦绣这一回双手用力,看着动作艰难地从地上慢慢地站了起来,说:“我没受伤。”

侍卫长说:“这里的路不好走,夫人还是回房休息去吧。”

“我就是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安锦绣小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侍卫长木着一张很俊的脸,只是耳朵根有点窘迫地发红。在世宗面前,犯了错的近侍,不管是太监宫女还是侍卫,一向都是处死了事。昨天晚上,他没有抓到闯进庵堂的人,回来向世宗复命的时候,侍卫长是准备领死的。没想到是这个很得圣上宠爱的女人为自己说话,救了自己一命,侍卫长不了解安锦绣的身份,但安锦绣的这个恩他还是感念的。

“你也是来这里走走的?”安锦绣看侍卫长不说话,便又问道。

“是,”侍卫长道。

安锦绣一笑,说:“你叫什么名字?”

跟皇帝的女人说话是一件会丢命的事,但这会儿不是在宫里,没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所以侍卫长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跟安锦绣说:“在下韩约。”

安锦绣没有关于韩约这个人的记忆,不过被留在庵堂里的人,在宫中不会是得重用的人,“韩大人,”安锦绣喊了这韩约一声。

“小人不敢当,”韩约大着胆子抬头看了安锦绣一眼,慌忙就又低下了。

安锦绣看韩约这样,就知道这个院子里藏在暗处的人绝不止韩约一人。“我呆在这个庵堂里心绪不宁,”安锦绣对韩约道:“我以后想一个人在这院子里走一走,不知道韩大人可否给我这个方便?”

韩约本以为安锦绣不知道他在暗中保护的事情,听安锦绣这一说便是一惊。

“圣上跟我说过,”安锦绣忙又向韩约解释:“说你们一定会在暗处守着。”

韩约忙道:“夫人,这是圣命,小人们不敢不从。”

“只这个院落也不行吗?”安锦绣说话的语气有些可怜了,“一想到我在这里走,你们在一旁守着,我就……”安锦绣说到这里,停下来不说了。

“夫人感觉不自在,”韩约倒是能懂安锦绣的意思。

“是,是不自在,”安锦绣一脸歉意地道:“我也不为难你了,等圣上下次再来,我会跟他说,每天哪怕给我两个时辰也行啊。”

韩约看了看这个院子,这个院子不大,靠着山的地方砌着高高的围墙,围墙上还插着铁钉,他们这些人就是守在院外,也能保证院内安锦绣的安全,想到这里,韩约跟安锦绣道:“夫人如果愿意,小人们可以在院外守着,夫人若是有事,喊一声小人们一声就行。”

“真的可以这样?”安锦绣作出了高兴的模样。

韩约说:“只是出了这个院子,小人们就一定要护着夫人的安危了,还请夫人见谅。”

“多谢韩大人,”安锦绣没有给韩约行礼,这样做太过做作,但这声谢她还是说得真心实意。

韩约忙给安锦绣行礼,安锦绣的得宠他们都看在眼里,不管这个女子进宫之后能是个什么下场,能得到这个女子的一个好印像总是一件好事。

安锦绣往院外走去,她跟韩约不能说太多的话,毕竟这是一个年轻的侍卫。等安锦绣站在房间的滴水檐下,看到韩约带着三个侍卫从她面前走过去时,安锦绣就知道这个韩约是一个聪明人,如果这个人愿意,她不介意与这个人合作。

“小姐,”紫鸳从房里走了出来,说:“房间我都布置好了,你进来看看吧。”

“你去大门那里等着,”安锦绣小声对紫鸳道:“恐怕将军会从那里进来。”

紫鸳不相信安锦绣的话,上官勇能从大门口进来?庵堂外的御林军们又不瞎子。

“快去吧,”安锦绣说:“看到了将军,你不要喊他,只想办法带他来我这里就可以了。”

“这里有人看着吗?”紫鸳小声问安锦绣。

“你往这里走,将军自有办法过来,”安锦绣轻轻地推了紫鸳一把,“记得要机灵一点啊。”

紫鸳撅一下嘴,她哪里就有这么笨?

看紫鸳跑出院门后,安锦绣才转身进屋。屋里被紫鸳收拾得很干净,世宗送来的那些东西,也都按在原先客房里的原样摆放着。安锦绣没兴趣看这些东西一眼,歪在了床上,脑子里像是装了一本帐本,一笔笔的记着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

上官勇赶着一辆装着几十匹灰布的车到了庵堂门口。

“什么人?!”守在庵门前的御林军喝问道。

“小人是来送僧衣布料的,”上官勇下了马车道。

“安府的下人?”这个御林军看看上官勇身上的衣服问道。

“是,”上官勇低头道。

两个御林军走到了车前,翻看了一下车上的灰布,确定这是僧尼们做僧袍时常用的布料。两个御林军将车上车下都翻了一遍后,又看了上官勇几眼,才回头跟站在台阶上的同僚道:“去请主持出来。”

紫鸳这时从门里跑了出来,看着上官勇很熟络地道:“这不是王大哥吗?你怎么来了?”

上官勇望着紫鸳嗯了一声,说:“紫鸳姑娘。”

“姑娘认识他?”就站在上官勇身前的御林军问紫鸳道。

紫鸳走下了台阶,说道:“认识,这是安府里专门送货的。”

御林军听紫鸳这么一说,对上官勇就更没什么警惕心了。

主持不一会儿走了出来,看见紫鸳站在上官勇的身边就是一愣。

紫鸳看见老主持后,不等老主持开口,就道:“府里送衣料来了,慧清师父,你快让王大哥把布料送进去吧。”

从安府送东西来的下人就那么固定的几个,老主持都认识,但她不记得有上官勇这么一号人。

“慧清师父,”紫鸳上了几阶台阶,不给老主持多想的时间,说道:“你还等什么呢?我家小姐在院里要见你,就是新搬过去的东北角那个院里。”

老主持听到安锦绣要见她,脸色就难看起来,她一点也不想知道安锦绣的事情,如果有可能,老主持甚至想带着她的弟子们离开这座庵堂。

“你不去?”紫鸳追着老主持问道。

“施主请进吧,”老主持跟台阶下的上官勇说道。

上官勇一下子扛了十匹布在身上,上台阶往庵堂里走去。

紫鸳就跟在上官勇的身后,说道:“一会儿王大哥你用过点心再走吧,我很久都没见到你了,有话想跟王大哥你说呢。”

上官勇只把头点了点。

在场的御林军们看着紫鸳跟在上官勇后面殷勤的样子,再看紫鸳时,眼神都有些玩味,这个安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不会是看上了这个男人吧?说起来紫鸳长得不差,天真烂漫的,看上这么个黑大个,眼光是不是太差了一点?

上官勇来回了三趟,把车上的布料都扛进了庵堂里。

紫鸳就一直在庵堂门口等着,等上官勇跑完第三趟后,紫鸳便故意很大声地对上官勇道:“王大哥,我带你过去用茶点。”

守在门外的御林军们都好笑,没见过这么上杆子倒追男人的。

“小姐在等着将军,”离着大门那里远了一些后,紫鸳小声跟上官勇说道:“您要小心啊。”

☆、80火烧庵堂

上官勇点了一下头,低声道:“你家小姐换地方住了?”

“小姐一定要换,”紫鸳小声耳语一般地跟上官勇说:“那房子在东北角那里,靠着后山,还有个地窑,我也不知道小姐是不是要用这个地窑。”

上官勇暗地里警惕着四周,一边跟紫鸳随意说些不要紧的话。跟紫鸳走了这一路,上官勇没发现暗地里有暗卫盯着,只有成队的侍卫不时从他和紫鸳的面前走过。

“以前庵堂里也没这么多兵的,”紫鸳看见这些侍卫就挂脸,跟上官勇说:“小姐说我们住的那个院里,还有人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呆着呢。将军,你是来带小姐走的吗?”

上官勇苦笑一下,跟紫鸳说:“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紫鸳冲上官勇懊恼道:“我也不知道,我刚才就是想让将军进庵堂,后面的事我没想好。将军,小姐那里还有暗卫盯着,你要怎么进去啊?”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吃点心吗?”上官勇说:“先带我去庵堂的厨房吧。”

老主持这时来到安锦绣的房门外,念了一声佛号后,问道:“夫人可在房中?”

安锦绣从床上坐起身,有些奇怪老主持躲她还来不及,怎么会跑来见她?从床上下来,安锦绣走到房门前,打开了房门,望着老主持笑道:“慧清大师来了,快请进。”

老主持站在门外不动,说:“紫鸳姑娘说夫人有事找贪尼,夫人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就是。”

安锦绣知道老主持嫌她,在这位佛门弟子的眼中,自己就是一个弃了丈夫,攀龙逐凤之人。“也没什么事,”安锦绣心里明白,脸上的笑容却还是不变,道:“只是想借大师的几本佛经看一看。”

老主持打量一下安锦绣,安府的二小姐一身素衣,脸上也没有上妆,头上一支木钗固着发髻,这打扮老主持挑不出错处来,只是看着安锦绣脸上的笑容,老主持心中不满,对安锦绣道:“夫人,家人新丧,你不应如此露笑颜。”

安锦绣忙一低头,慧清师太一向性直,不像一个佛门弟子,上一世她被关在庵堂地窑里时,这位大师没少“照顾”她。想到这里,安锦绣还是抿唇一笑,问了老主持一句:“大师,这是我的错吗?”

老主持哑然了,她身在这座庵堂,庵堂里发生的事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这件事,安锦绣其实无错,只是,望着面前这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老主持皱眉道:“夫人,无风如何起浪?有因才有果,你自己若是日常小心些,怎会遇上此事?”

安锦绣与老主持完全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想到她进宫后,不知道世宗还能不能留这庵堂里的人一命,安锦绣还是又跟老主持说道:“这事是我连累了大师,大师还是为自己和小师父们想一想出路吧,这里怕不是个清修的好地方了。”

“阿弥陀佛,”老主持又冲安锦绣念了一声佛号,说道:“贫尼会让徒弟为夫人送几本经书来。”

“是紫鸳那丫头去找的大师?”安锦绣问老主持道。

“府中今日突然送来了做僧衣的布料,”老主持说:“贪尼是在庵堂门前见到的紫鸳姑娘。”

送僧衣?安锦绣的心思转得极快,只老主持的这一句话,她便知道上官勇到了。“不用麻烦庵堂里的小师父们了,”她对老主持说道:“我让紫鸳丫头去您那里取。我这里小师们最好还是不要来,大师觉得呢?”

老主持琢磨不透安锦绣的心思,既然要让紫鸳来取经书,何必要她跑这一趟?

安锦绣看老主持心中起疑的样子,正想再说些什么让老主持宽心的话,就看见庵堂的西南边冒起了黑烟。

“失火了?”老主持转过身看到黑烟,难以置信地说道。

“夫人!”韩约随即出现在安锦绣的面前,说:“夫人快进屋去,小人在这里,没人敢来伤夫人。”

“应该是厨房失火,”安锦绣神色也有些慌张,说道:“韩大人还是带人去看看,我这里不要紧的。”

韩约感觉安锦绣这是又在犯傻,这庵堂有什么要紧的?烧光了就烧光了,只要你没事不就行了?但安锦绣的话,韩约还不能不听,只得道:“小人这就带人去看看。”

看着韩约带着人跑走了,安锦绣对老主持道:“这里以后怕是都难得太平了,慧清大师还是尽早准备出路吧。”

老主持望着西南边的黑烟和火光沉默不语。

“我只是个女子,”安锦绣又道:“皇权至尊,天下间谁敢有违?大师是出家人不假,可是佛祖有时也管不了人间事,你还是尽快带着小师父们离开吧。”

老主持看向安锦绣,只看见方才还一脸笑意的女子,这会儿已是一脸的冰霜。

“大师,将来如果出事,您不要怨我,”安锦绣转身进屋,将门关上之时,最后对老主持说了一句:“我自身难保,管不了太多人的性命。”

老主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这座院落,安锦绣这个女子是好是坏,她分辨不清。

上官勇和紫鸳在厨房见到了袁义,紫鸳是吓了一大跳,可上官勇却像是早料到袁义会来一样,不动声色道:“你是如何进来的?”

“翻墙,”袁义就说了两个字。

上官勇看看袁义身上穿着的大内侍卫服,说:“这人还活着吗?”

“杀了,”袁义还是两个字。

紫鸳怕自己叫出声来,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尸体我已经处理掉了,”袁义看上官勇皱眉,忙又说道:“将军放心,这会儿不会有人发现少了这个侍卫。”

上官勇站在厨房里,叹了一口气,说:“你穿我的衣服把庵外的马车赶走。”

袁义和上官勇的身材差别较大,从上官勇身上脱下来的衣服穿到他的身上,大得让人侧目。袁义是把裤角衣袖卷了又卷,才让自己勉强像个样子。

上官勇自己带了一套衣服进来,穿上后,对袁义说了一句:“放一把火把人引过来,你自己小心,让紫鸳送你出去,”然后这人就从厨房的窗户翻出去,就往庵堂东北角的院落走去了。

袁义往厨房的灶台上泼了些菜油,点着了火后,跑出了厨房。

紫鸳在上官勇和袁义换衣时,就在厨房门外守着,看见袁义出来后,就问:“将军呢?”

“他去看夫人了,”袁义往外面走,说:“你送我出去。”

紫鸳听见厨房里的动静不对,回头一看,厨房里已经冒出了黑烟,烧着的东西噼啪乱响,“失火了!”紫鸳跟袁义喊。

“好了,”袁义也顾不上紫鸳是个姑娘了,一把把紫鸳拉到了自己的身前,说:“火是我放的,我们找地方躲一下,趁乱我要装成上官将军的样子出去。”

紫鸳点点头,双腿发软,却还是跟着袁义找了一处树丛,两个人窝了进去。看看自己藏身的这个树丛,紫鸳跟袁义说:“这里有暗卫,很厉害的,袁大哥,我们藏在这里行吗?”

“没事,”袁义盯着树丛外面道:“这里没有。”

“真的?”紫鸳不放心地四下看,她是看不出什么来,但就是不放心。

“我说没有就没有,”袁义望着紫鸳勉强一笑,安慰道:“没人能躲过我的眼睛。”

紫鸳这才消停了,她听安锦绣说过,袁义他们的武艺高强,都是武林高手。“也不知道将军有没有找到小姐,”蹲在袁义身边,紫鸳下意识地就想依靠这个人,小声念叨道:“小姐一直说我们出不去了,难道将军也没有办法吗?”

袁义说:“小姐有什么打算?”

“小姐说我们要进宫去,”紫鸳也不瞒袁义地说道:“可是袁大哥,我害怕,进了宫就我和小姐两个人,我们两个能为小少爷他们报仇吗?”

“夫人要报仇?”

“嗯,报仇,”紫鸳点头,认真道:“我也要报仇!我不能让小姐一个人……”

“嘘,”袁义没让紫鸳把这话说完,小声嘘了一声后,道:“有人来了,别说话了。”

一队侍卫从袁义和紫鸳藏身的树丛前跑了过去,手里拎着水桶等救火的工具。

等这队侍卫跑过去后,袁义跟紫鸳说:“我们走。”

紫鸳听话地跟着袁义走出了树丛,没走上几步,就又有一队侍卫冲她和袁义跑了过来。紫鸳顿时就吓得腿软,站不住要往地上倒。

袁义扶了紫鸳一下,用侍卫们也能听到的音量对紫鸳说:“别怕,这火烧不大,你别怕啊。”

侍卫们从两个人跟前跑过去,没人多看这两个下人一眼。

“快走!”袁义看这队侍卫跑过去后,小声催紫鸳道:“你送我出去后,要尽快去夫人那里,替他们看着门。”

紫鸳苍白着脸,跟着袁义往庵堂门口快步走去。

“现在不是你害怕的时候,”袁义想想,还是跟紫鸳道:“有夫人在,她不会让你出事的。”

“我不害怕,”紫鸳跟袁义小声道:“我家小姐身边不能少了我,袁大哥我已经想好了,大不了我跟我家小姐死在一起,紫鸳才不怕死!”

袁义的脚步一顿,回头便看见紫鸳娃娃一般的脸上此时一脸的倔强,“不会出这样的事的,”袁义不知怎地,心里一痛,对紫鸳温言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和夫人都不会有事的。”

“嗯,”紫鸳跑到了袁义的前面,说:“我送袁大哥出去。”

守在庵堂门前的御林军这会儿也没人有心注意袁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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