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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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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绣却未置可否,跟安太师道:“太子妃之事,我们以后再说,父亲,你对这个何炎也所知不多?”
安太师道:“下官回去之后,打听一下即可,这个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娘娘,你真的决定要从何炎这边着手了?”
“何炎与宫里有联系不是一天两天了,”安锦绣小声道:“他这么大的一个将军,做这样的事,我总管着后宫竟然一点也没有觉察,说明宫里这个跟何炎来往之人,一定是个小心谨慎到极致之人,这样的人,做事情不会只是小打小闹的。”
安太师轻声道:“会不会是哪位皇子殿下?”
“那何炎直接去找他们不就可以了?何必往宫里传消息?”安锦绣说:“冒这样的风险,就说明,何炎保的,不是宫外的皇子殿下们。”
安锦绣这话一出,她自己和安太师都是心里一动,对啊,何炎冒着私通宫妃的死罪要做什么?不为自己的荣华富贵,还能是为了情吗?天下间有几个安锦绣和上官勇?
袁义这时道:“若是与他联系的,不是宫妃呢?”
安太师点头,道:“袁义这话也有道理,宫里不光是有宫妃们,也许是哪位皇室宗亲埋下的眼线呢?”
“父亲尽快去查这个何炎吧,”安锦绣说道:“从他这里下手,应该不会再错了。”
安太师说:“这事是庆楠发现的?”
安锦绣点头,说:“没错。”
安太师忧心忡忡地看着安锦绣道:“娘娘一定要小心一些。”
这个时候他们查何炎,也许也会有人盯着安锦绣和上官勇啊。安太师想到这两个人的事,就胆颤肝疼,就觉得自己的一只脚踩在鬼门关里。
“多谢父亲关心,我会小心的,”安锦绣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就是一大,道:“为了九殿下,我也一定会小心。”
安太师忙也大声说了些劝慰安锦绣的话。
这种完全就是说给世宗手下人听的话,父女俩个说起来也很像是那么一回事。
许林这时带着自己的手下,步入了帝宫里的芳草殿。与芳华殿只是一字之差,芳草殿却比芳华殿小了很多,景致也远不如住着宋贵妃娘娘的芳华殿。
许林看看眼前的庭院,跟手下们道:“仔细查,查漏了,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大家就得一起倒霉。”
这一队御林军已经忙活了一夜,但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喊累,马上就分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去搜这座芳草殿了。
芳草殿的宫人太监们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
许林看这些宫人太监的样子,暗自点了点头。这一殿的宫人太监比起别宫里,看到他们就惊慌失措,要不絮絮叨叨说废话说个没完的宫人太监们,要好上太多了。
一个芳华殿的管事太监这时走到了许林的跟前,先冲许林行了一礼,然后就问许林道:“这位大人,你们要搜芳草殿的什么地方?”
许林说:“这位公公,你也看到了,我们什么地方都要看一眼的。”
“芳草殿没有进过外人,”这管事太监跟许林说。
许林说:“其他宫的人都跟我这么说。”
这个管事太监面色讪讪地闭了嘴。
许林也不想把这些管事的太监得罪死了,又道:“我们这也是奉旨办事,来查也是为了公公的主子好。”
“大人说的是,”这管事太监忙冲许林哈腰道。
许林站在前院里四下看着,宫里的宫室太多,他这个在御林军当差的人,除了知道几位贵妃娘娘们住在什么地方,其他的宫里住着什么人,许林是完全不清楚,当然他也不敢问。一个御林军打听后宫嫔妃的事,除非他是活够了。看着这个管事太监还站在自己的身后,许林就说:“你忙你的去吧,我的部下搜完之后,我们就会离开了。”
“是,”这个管事太监看许林这副跟他公事公办的样子,觉得跟许林套近乎是没有可能了,给许林行了一礼后,就要走。
这时候,一个小男孩哭着,从左侧的院门里冲了进来。
许林看到这小男孩吓了一跳,心想宫里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男孩了?然后就想起来,在帝宫里除了千秋殿的九殿下,还有一个七殿下白承瑜呢!
“殿下?”站在许林身后的管事太监看到这个小祖宗跑出来了,忙就跑到了这小男孩的跟前。
七皇子白承瑜显然是被在院子里站着的御林军们吓住了,站在那里不动了,也不哭了。
许林忙跪下给白承瑜行礼,道:“奴才许林见过七殿下。”
许林这一跪,院子里的御林军们忙都跪下了。
白承瑜看看跪在地上的这些人,迈步又往前跑。
管事太监忙把白承瑜一抱,说:“殿下,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七殿下!”院墙内,靠近院门的地方,这时传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说:“你快回母妃这里来。”
许林忙又冲着院门道:“奴才见过蒋娘娘。”
“这位大人平身吧,”院墙里,蒋妃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柔。
管事的太监抱着白承瑜就往回走。
白承瑜在这太监的怀里挣了两下没有挣开,便又大哭起来,喊了起来,说:“我知道婆姨死了,我要去看她!”
“七殿下!”蒋妃的声音突然就高了起来。
管事的太监抱着白承瑜,一路跑进了院门里。
“现在宫里出了事,”许林听到蒋妃在院墙那边跟白承瑜道:“七殿下已经是大人了,怎么能还这么不知事?”
白承瑜哭个不停,满是委屈地喊了一声:“母妃!”
许林听着白承瑜的哭声,离自己越来越远,想必是被蒋妃带走了。
把白承瑜抱进去的管事太监又跑到了许林的面前,说:“七殿下今天一早就在闹脾气了,我家主子把七殿下带回去了,大人请便吧。”
许林冲这个太监点了点头。
御林军们很快就搜完了芳草殿,还是跟前面的宫一样,什么也没有搜到。
“走,”许林带着手下往芳草殿外走去。
管事太监站在殿门前,看着许林带着人又往后边的越台殿去了,才回殿去见蒋妃。
许林带着人进了越台殿后,命手下去搜查,他自己走出了越台殿,看见一个小太监受惊的兔子一般跑走了。许林站在越台殿的门前,揉了一下眼睛,掩嘴打了一个呵气,转身又进了越台殿。
一直到了这天的中午,许林让一无所获的手下们去营房里用饭,他自己去御书房向世宗复命。
世宗这个时候还在跟朝臣们议政,吉和从御书房里出来,跟许林说:“圣上让你去千秋殿,有什么话先跟安妃娘娘说就是。”
许林忙应了一声是,说:“其实我什么也没有查到。”
吉和说:“没查到你就没查到,说话这么大声做什么?”
许林忙转身就跑。
吉和望着许林跑走,摇了摇头,这种人一辈子也做不了大官!
许林进了千秋殿后,安锦绣刚去看了白承意回来,听到许林来了之后,也不用什么屏风了,直接就让许林进了大殿。
许林进了大殿,给安锦绣行了礼后,就道:“娘娘,下官无能,下官没能找到那个剌客。”
“是那个剌客太能藏了,”安锦绣冲许林一抬手,道:“许大人平身吧。”
许林起身后,就往安锦绣这里走近了几步,小声跟安锦绣说:“不过下官还是遇上件事。”
安锦绣说:“什么事?”
“下官带人去搜芳草殿,”许林跟安锦绣道。
安锦绣想了一下,才道:“哦,那是蒋妃带着七殿下住的地方,你们惊动蒋妃了?”
许林摇了摇头,跟安锦绣说:“娘娘,七殿下哭喊着说,他的婆姨死了,要去看他的婆姨,下官就听到了这一句,然后七殿下就被追出来的蒋娘娘带走了。”
“婆姨?”安锦绣说:“他的婆姨是什么人?”
许林说:“下官不知道,娘娘,七殿下哭得很伤心。”
今天宫里倒是死了一个老人家,就是敬太妃,七殿下嘴中的婆姨,会是这个敬太妃吗?安锦绣眯了一下眼睛,跟许林小声道:“许大人,你可能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568地图上的“猫耳”
白登看见白承泽冲自己挥了一下手,一句话没敢再说,退了下去。
白承泽走到了康春浅的面前,说:“你知道什么?”
康春浅说:“爷,我们就要在这里说话吗?”
“我的耐心有限,”白承泽道:“有话你就尽快说。”
康春浅便跟白承泽说道:“安妃娘娘是帮着四殿下的人,东阳沈家,还有沈妃娘娘之事,全是她一手策划的。”
白承泽没有斥康春浅在说胡话,而是道:“证据呢?”
“杀沈大公子夫妇的人,是四殿下派去的,”康春浅跟白承泽道:“妾身想这件事,爷应该已经查出来了。”
白承泽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道:“你有证据吗?”
康春浅说:“爷去江南之后,四殿下有大动作,都是去了千秋殿之后,爷不觉得这事很巧合吗?”
白承泽转身往前走去。
康春浅跟在了白承泽的身后,小声道:“爷知道苏相家的小姐为何会进宫吗?”
“为何?”
“这话说起来有点长,”康春浅道:“苏相想投靠爷,只是那时爷人在江南,所以苏家找到了沈妃娘娘,沈妃娘娘便向苏相提出了一个要求,只是之后苏养直大人在千秋殿,没有搜出安妃娘娘的那个男人。之后的事,妾身想爷应该能想到了,安妃娘娘逼死了苏嫔,逼着苏家把小女儿送到了宫中,永无出头之路。”
这倒是像安锦绣的手法,白承泽走着走着,突然抬头看了看天空。
康春浅还是语调不急不慢地道:“爷,沈妃娘娘和沈家的事,您不能不问啊。”
白承泽听康春浅说着话,从头沉默到尾。
“爷,妾身也知道,安妃娘娘跟爷也私下见过面,”康春浅说:“她既然恨沈妃娘娘,恨之欲死,安妃娘娘为何还要帮爷?妾身看,她之前是想在爷与四殿下之间两头讨好,现在圣上看重四殿下,安妃娘娘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认为四殿下已经是未来的天下之主了?”
“放肆!”白承泽回头训斥了康春浅一声。
康春浅冲白承泽一躬身,道:“妾身知错了。”
“你的胆子还真是大,”白承泽冷冷地道:“跟我说这些话,你不想活了吗?”
“安妃娘娘在宫里应该没有发觉,有人一直在盯着她,”康春浅还是不卑不亢地道:“安妃娘娘没有防备,那她就会暴露出很多秘密来。”
“这个人是谁?”白承泽问道。
“蒋妃,”康春浅跟白承意说了这两个字。
蒋妃?白承泽一下子都想不起来,这个蒋妃是什么人。
康春浅说:“她是七殿下的生母,五殿下您想起来这个蒋娘娘是谁了吗?”
白承泽道:“原来是那个贱妇。”
康春浅神情不变,跟白承泽道:“爷,蒋娘娘当年做那事,也只是想自己过的更好,谁不是往高处走呢?就像爷心怀天下,如今这样费尽心机,不也是想有朝一日大展鸿图之志吗?”
“你把我跟一个贱妇相比?”白承泽说道:“康氏,你不要以为跟我说了这些话后,我会对你高看一眼。”
康春浅一笑,道:“爷,蒋娘娘的姐姐,是妾身的大嫂,所以妾身与蒋娘娘也算是亲戚。”
“所以呢?”白承泽问道。
“所以爷,蒋娘娘是真心想帮爷的,”康春浅道:“爷何必再骂她是贱人?在帝宫那样的地方,妾身不相信有谁可以高贵的起来。”
“她想要什么?”
“七殿下日后就全指望爷了。”
“那个剌客呢?”
“爷,”康春浅没有回答白承泽这句问,而是道:“妾身觉得安妃娘娘的心思很难猜,这样的人,爷不应该再留着她。她现在全部的指望都在九殿下的身上,爷不如设想一下,若是九殿下没有了,安妃娘娘如今得着的圣宠,还能剩下多少?”
白承泽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康春浅。
康春浅说:“爷也许看不起女人,不过四殿下的确是在安妃娘娘的指点之下,走到了今天这一步,爷您现在可是处于下风啊。”
白承泽冷冷地看着康春浅。
康春浅望着白承泽一笑,道:“爷,如今与其说是四殿下强压了爷一头,不如说爷输在了安妃娘娘的手上。”
“是你,”白承泽道:“让蒋妃与太子妃联手,演了昨天那一出戏的人是你?”
“那不是戏,”康春浅道:“妾身在家中接到圣上指婚的圣旨之后,就在准备一份给爷的大礼了,只是妾身无福,如今无法做爷的正妻了。”
“你的这份礼就是白承意的死?”
“九殿下没了,安家还会一心做安妃娘娘的靠山吗?”康春浅道:“妾身那日进宫求见圣上,虽然妾身害了自己,但也让妾身见到了安妃娘娘。爷,安妃娘娘看起来温和无害,是再好不过的一个人,只是妾身觉得,她其实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当时坐在她身边的齐妃娘娘,虽然对妾身大声呵斥,万般地看不上,妾身反而觉得她才是无害的那一个。”
“你失了王妃之位,还要怪安妃吗?”白承泽说道:“看来她真是把你得罪狠了。”
康春浅摇头,道:“爷,现在都说是齐妃娘娘害了沈妃娘娘,妾身真是好奇,齐妃娘娘都没了儿子,她为何还要跟沈妃娘娘过不去?兴许还是安妃娘娘跟她说了什么吧?这事,爷最好也去查一查,她想除去沈妃娘娘这个大患,又不想自己动手,借刀杀人这一手,妾身想安妃娘娘一定做的出来。”
白承泽又看了康春浅半天,道:“安妃没你说的这么可怕,她若是真这么厉害,你那日进宫之时,她就应该杀了你。”
康春浅掩嘴一笑,道:“妾身入不了安妃娘娘的眼,她自己也是女人,却只觉得爷这样的皇子殿下才是她的对手,安妃娘娘跟爷一样,看不起妾身这样的女人。”
“你的确厉害,”白承泽道:“呆在五王府里,你还能支使得动蒋妃她们。”
“这是早就商量好的事,”康春浅说:“我的这个姐姐,一直不甘心在帝宫做一个隐形人,妾身只是教了她一些步步为营的方法。”
“帝宫之人不可与外人联系,”白承泽道:“你的疯话说完了?”
康春浅说:“爷可能不记得了,安妃娘娘进宫之时,妾身也随蒋娘娘的母亲进宫探亲,妾身跪在宫门旁,亲眼看着安妃娘娘从踏枝门进入帝宫,鹊踏枝头,没想到短短数年,安妃娘娘宠冠后宫,真的飞天成凤了。”
白承泽简直不可思议,道:“你在那时就已经想着对付她了?”
“妾身知道,妾身此生是要嫁与一位皇子的,”康春浅说道:“那时沈妃娘娘送了妾身一串珠琏,妾身想,爷应该就是妾身的良人了。”
“这与安锦绣何关?”白承泽突然就大声道。
“妾身没有让她对付安妃娘娘,”康春浅有些诧异地看了白承泽一眼,道:“妾身只是告诉蒋娘娘,要想七殿下日后出人头地,安心呆在芳草殿一定是不行的。”
“好,”白承泽道:“我再问你一遍,那个剌客是谁?”
“爷,”康春浅轻声笑道:“妾身如今住在爷的这个深宅大院里,如何能知道这个剌客是谁?”
“你想要我带你进宫去见蒋妃?”
“现在妾身若是去见了蒋娘娘,怕是凭着安妃娘娘的本事,蒋娘娘做的事,一件也逃不过她的眼睛了吧?”康春浅看着白承泽道:“爷,蒋娘娘活着才对您有用,不是吗?”
“滚回你的园子去,”白承泽跟康春浅道:“日后没有我的话,你不准离开桃枝园一步!”
康春浅也不难过,跟白承泽道:“爷,妾身是可以帮你的人。妾身此生的兴衰都在爷一人的身上,所以妾身绝不会像安妃娘娘那样,背叛爷的。”
“滚!”白承泽喝了一声。
康春浅又冲白承泽行了一礼,道:“爷若是觉得妾身不能留,那妾身等着爷赐给妾身的毒药,或者白绫,爷,妾身在桃枝园等着您,”康春浅说完这话,转身步伐很轻盈地就走了,没有回头再看白承泽一眼。
白承泽一个人坐在了花园里的一座凉亭里,一人独处之时,白承泽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在发抖。
与此同时,千秋殿的藏书阁里,安锦绣和袁义凑在灯下,看着一张祈顺的地邦地图。
宣和,曲水,再加上一个西江,三个地方在地图上联在一起,形状如同一只猫耳。
袁义小声道:“娘娘说的没错,这两个地方都在山阴府的地界里。”
安锦绣愣愣地看着地图上的“猫耳朵”,前世有些被她至死都忽略了的事,这会儿或许是无遮无挡地摆在自己的面前了。白承瑜哪里是因为第一个臣服的缘故,得到了一个亲王的爵位?这应该是白承泽给蒋妃的奖赏吧?前世里,这个蒋妃到底为白承泽做了多少事?还是,这只是她安锦绣草木皆兵的癔想?
“娘娘,”袁义不可能了解安锦绣此刻内心深处的翻江倒海,跟安锦绣道:“何炎是曲水人,蒋妃是宣和人,看来这两个人一定是认识了,可能还是亲戚。”
“这个太师明日应该就可以给我答案了。”安锦绣盯着地图上小小一点的西江,跟袁义道:“你去查一下,那个敬太妃是哪里人。”
“是,”袁义说:“主子,我去去就来。”
“嗯,”安锦绣冲袁义点了点头。
袁义一点脚步声都没有的,走出了藏书阁。
安锦绣手指一遍遍地点着地图上的西江,康春浅,这个名字再一次被安锦绣念出来,终于是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569杀人的理由
袁义果真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去去就来,去了约半刻钟之后,就又回到了藏书阁。走进藏书阁后,袁义就是一愣,他走时安锦绣是什么样子坐着的,这会儿安锦绣还是什么样坐着,就好像这个主子一动也没有动过。
安锦绣听不到袁义的脚步声,直到听到袁义喊了自己一句主子后,才扭头看向了袁义,说:“打听到了?”
袁义走到了安锦绣的跟前,说:“敬太妃原本姓叶,是曲水人。还有,她为先皇生了一个公主,封号为燕霖,十四岁时和亲南疆,死在了路上。”
曲水叶氏,安锦绣想了想,跟袁义道:“这也不是什么大族,看来应该跟何氏差不多,中上等的人家。”
“我打听过了,”袁义却道:“敬太妃与何炎应该没有亲戚关系。”
“我知道他们都是曲水人这就够了,”安锦绣道:“这些家族在同一地,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联姻,何炎与敬太妃没有关系,不代表他们家族的人之间没有关系。”
“那,”袁义刻意把声音又放低了一些,说:“这个剌客是何炎的手下?”
“现在说这话还太早,”安锦绣道:“袁义,我现在在担心另外一个人。”
袁义说:“什么人?”
“康春浅,”安锦绣说道:“这个女人是西江人,”安锦绣的手指在地图上一划。
袁义看着地图,看见西江与宣和、曲水都相连之后,道:“这个康春浅是那个五殿下的侧妃?”
“是,”安锦绣说:“我在想,这个人是不是也跟这次的事有关。”
袁义看看安锦绣,又看看地图,道:“不能吧?这个女人呆在五王府里,宫里的事她怎么插手?”
“这也是我还想不明白的地方,”安锦绣说:“但这个女人……”
袁义等了安锦绣半天,也不见安锦绣的下文,就说:“主子你想这个女人什么?”
“现在杀她,是不是晚了?”安锦绣问袁义。
袁义就是一惊,说:“主子,这个康春浅做了什么事?”
安锦绣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一败涂地,这个理由是否足够。
“主子?”袁义看安锦绣发愣的样子,有些着急了,说:“是不是五殿下那里又做了什么事?”
袁义说到五殿下,安锦绣的心思就又是一转。蒋妃若是跟康春浅已经联手,那自己做的这些事,一直默不作声在一旁呆着的蒋妃知道了多少,康春浅又知道了多少?如果康春浅已经知道了一些自己算计白承泽的那些事,自己这个时候去杀这个女人,不是正好验证了这个女人的话?这个时候,自己能跟白承泽彻底的翻脸吗?
袁义在安锦绣的面前来回踱起了步,心里发急,却还是耐着性子等安锦绣说话。
安锦绣看着面前平铺开来的地图思虑了再三,最后跟袁义道:“我们得给将军送一个消息,何炎应该重伤一回才行。”
袁义站下来说:“既然何炎有问题,那不如杀了他。”
“现在还不是他死的时候,”安锦绣道:“我们得把宫里的这个剌客先逼出来。”
“那为何不干脆封了芳草殿?”袁义说道:“这样那个剌客一定会再出现的。”
“我们还不确定这里面牵扯了多少人,”安锦绣小声道:“芳草殿一封,宫外的人知道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弃车保帅?何炎只要一伤,蒋妃应该就会坐不住了,我倒在看看,她会怎么做。”
“那那个康春浅呢?”袁义问道。
“那个女人,”安锦绣笑一下,“若是今生死在白承泽的手里,想来也不错。”
“今生?”袁义问了一句。
“没什么,”安锦绣道:“她不过是五王府的侧妃,我还不至于死在她的手上。”
袁义点了一下头,说:“我去找韩约。”
“小心一点,”安锦绣叮嘱袁义道:“那个剌客轻功很高,我怕你着了他的道。”
袁义看看身在的这间书阁,说:“主子不回去?”
安锦绣伸手把地图仔细地叠了起来。
袁义伸手拿过地图,把地图又收回到了箱中。
等安锦绣由袁义护着回到了自己的寝室,还没来及去内室看白承意,吉和就又跑了来。
“怎么了?”安锦绣受了吉和的礼后,就问道:“圣上休息了?”
吉和摇头,跟安锦绣道:“娘娘,圣上还在看奏折呢。奴才奉圣上的旨,方才把死在慎刑司的那些奴才们运出宫去了。”
“他们中的是什么毒?”安锦绣问道。
“就是一般的鼠药,”吉和说:“这种药太常见,所以想通过药查来历,太难了。”
“圣上怎么说?”安锦绣又问。
吉和就叹气,说:“圣上命人把全福打了一顿,让苏大人去查这事,只是奴才想着,苏大人应该查不出什么来。”
袁义这时道:“东宫那里呢?”
吉和说:“太子殿下还在御书房,东宫那里被御林军封了,娘娘,”吉和说到这里,声音一低,跟安锦绣道:“圣上不许人再去伺候太子妃了。”
“太子妃的院子里有水井,有池塘,所以她渴不死,”安锦绣冷声道:“人饿上几天也饿不死,甚至不要去管她。”
“是,”吉和说:“奴才明白了。”
安锦绣说:“御林军们有搜到什么吗?”
吉和摇头,说:“没搜到那个剌客。”
“从明天开始,宫里一切如常吧,”安锦绣道:“好好办敬太妃娘娘的丧事,虽然现在宫里事多,但这毕竟是位太妃娘娘。”
“奴才遵命,”吉和说:“吉和明日就去天岁殿与齐妃娘娘说,敬太妃娘娘的丧事,务必办得隆重体面。”
“你去吧,”安锦绣道:“替我代话给圣上,请他早些休息,九殿下已经没事了。”
“是,”吉和应着声就退了出去。
吉和退出去之后,安锦绣才小声跟袁义道:“你也不要忍不住去芳草殿,现在我们要稳住那一殿的人。”
袁义点了一下头,说:“主子,我去找韩约。”
安锦绣说了一声好。
韩约这会儿还站在宫门前,平日里那些喜欢跟韩约说笑的兄弟们,这时都不敢跟韩约搭话了,一帮大内侍卫跟宫门前的御林宫们站在一起,个个都沉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袁义走到了宫门这里,喊了韩约一声:“韩大人。”
韩约回头一看来人是袁义,脸色就更是差了,走到了袁义的跟前后,就冷声问道:“有事?”
袁义说:“借一步说话,”说着话,袁义冲韩约打了一个眼色。
韩约就说:“现在我跟紫鸳的事,还有谁不知道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袁义看着是苦笑了一声,转身往左手边的无人处走去。
“矫情!”韩约呸了袁义一声,才跟在袁义的身后,走到了这个无人处。
袁义看了看四下来,确定无人之后,才跟韩约说:“紫鸳还有些发热,只是已经不厉害了。向大人说她到底年轻,这一回一定能熬过来。”
韩约说:“那她的脸呢?”
袁义摇了摇头。
韩约说:“算了,反正不管她的脸毁成什么样了,我也娶她。”
袁义说:“你是真心的?”
韩约望着袁义冷笑道:“难不成你能娶她?”
袁义低头道:“这一次是我害了她。”
韩约憋了半天的气,最后还是说:“这种事谁能想的到?”
“我以为你会跟我拼命的,”袁义道。
“我跟你拼什么命?”韩约说:“现在都说那个剌客厉害,我跟他拼命,我把他的同党弄死了,我等着这个混蛋来找我呢!”
袁义说:“只怕他不肯出来。”
“孬种!”韩约骂了一声,然后道:“你来找我也不会光为紫鸳,说吧,什么事?”
“娘娘让你去找卫国侯爷,将何炎重伤即可,”袁义小声说道。
“何炎?”韩约凑到了袁义的跟前,说:“他跟剌客有关?”
袁义点了点头,说:“你不要去找何炎的麻烦,这事让卫国侯爷去做。”
“知道了,”韩约道:“我马上就去办这事。”
“小心,”袁义叮嘱了韩约一声后,转身快步回了宫里。
韩约踱到了宫门前,刚站下来,许林就凑到了他的跟前,说:“紫鸳姑娘没事了?”
韩约说:“你忙活了一天,不去睡觉,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许林说:“轮到我当班了,我当然得过来。”
韩约斜了许林一眼。
许林说:“紫鸳姑娘的伤还是不见好?”
韩约故意大声道:“还在发热,不过命是保住了。”
许林真心为韩约高兴到,“这下好了,你可以放心了。”
“我放心什么啊?”韩约冲许林摇头,随即回身点了一个自己的兄弟,道:“你跟我过来,我有些东西要给紫鸳送去。”
许林看了看周围,跟韩约说:“你也用不着这样吧?”
韩约说:“我现在还怕什么?我跟圣上,跟安妃娘娘说过了,我日后一定娶紫鸳,有人爱说我的闲话就让他说去!老子横竖已经这样了!”
许林说:“行,行,知道你是情种,你别喊了。”
韩约看着怒气难消地往地上唾了一口,跟自己的兄弟道:“你小子跟我来。”
许林和宫门这里的人看着韩约两个人走远,现在说韩约闲话的人是多,不过许林心里倒是佩服韩约,敢作敢当才是男儿丈夫该做的事。
韩约一直带着自己的这个兄弟到了他们大内侍卫休息的地方,把门一关,把才安锦绣的话,跟这个兄弟说了一遍,然后道:“你直接去朱雀大营找庆楠,若是感觉那里有人盯着你,你就不要办这个差,我们再做打算。”
这个大内侍卫忙就应了一声是。
韩约又说:“有人问你,你就说我让你去给紫鸳买些她爱吃的东西,去我家里取,我家里的下人知道该给你拿什么。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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