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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苒-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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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说:“那我就留在这里陪着你。”
藏铃衣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猛然抬起头看着他道:“真的?”
何意的胸骨被她压得有些痛,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只点了点头道:“真的。”
藏铃衣欢喜之极,扑在他怀里,只是哭着不说话。
何意无奈的说:“怎么又哭了。”他的声音温柔得就像三月里的春风,世上任何女人听了都会身子发软。
藏铃衣的身子就已经软了,她吸了吸鼻子,低声道:“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少女的身子忽然有些颤抖起来,她的衣衫单薄,手臂上*的肌肤被夜里的寒意侵染,显得有些冰冷。何意轻轻将把她揽进怀里,用自己身上的被子将她裹住。少女的胸膛饱满而挺翘,不知不觉中她身上的衣衫已经解开了。*的身子缠上了青年的腰肢,藏铃衣喘息着伏在他怀里,唇角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床顶蜘蛛结下的网微微颤动着,一只懵懂无知的小虫撞上了丝网,并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怎样的结局。
☆、193 捕获
宗门交易在第二日午时开始至半夜结束。
阿苒以显微镜图纸与玻璃配方的代价换到了巧匠宗的一次出手机会。宗主向她承诺,若是青苗不同意交换何意,他们可以想办法送阿苒进入青衣苗人谷内帮她将何意偷出来。
此行的目的既然已经达成,阿苒便没有进入交易会场。她满脑子想着的都是何意,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但何意被种下子母情人蛊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藏铃衣会放弃成为圣女,而冒险选择了偷盗圣蛊,将自己与何意置于险境。但这么一来,想要救出何意就必须得解开他体内的情人蛊。
阿苒深深的叹了口气,她无比希望自己的推测出现了问题,可偏偏又找不到第二个可能。阿苒心情烦躁不堪,在屋子里练了一天的字,直到交易会结束之后,走廊里渐渐传来人声,才赫然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半夜。
只听走廊里传来一阵奔跑声,远远似有一个少女的声音叫道:“混蛋,你给我站住!”
阿苒认出那声音是当初帮她说话的少女,当即将门用力往外一推。这走道不过两米宽,她猛然间将门推出,那人避之不及,直接一跤跌倒在地。
眼看那少女就要从转角后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那人低骂一声:“少管闲事。”
阿苒心中一凛,失声叫道:“司马珏?”
那人吃了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阿苒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罩。那双漂亮得惊人的猫儿眼,可不正是司马珏?
阿苒连忙将他衣领揪住拖进了自己的房间,正好赶在对方发现前将房门关了起来。她长长吁了一口气,一转身取下面具,咬牙道:“你对人家女孩子做了什么坏事?”
司马珏怔怔的看着她,忽然上前猛地将她用力扑过去。他的力道如此之大,以至于少女直接被他扑倒在地上。阿苒痛叫一声,抬腿便是一脚朝他踢过去。司马珏闷哼一声,无论阿苒怎么挣扎。死都不肯松手。
阿苒挣扎了一会,见对方根本不为所动,干脆停下来,叹了口气道:“你怎么了?”
司马珏抬起他那张精致的脸,漂亮的猫眼里流露出些许阴沉之色,森然道:“你居然敢丢下我,一走就没有音讯,你知不知道我,我……我找了你多久?”
阿苒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对方的力气竟然大了许多,脸上轮廓也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就连声音也显得更加低沉起来。〖TXT小说下载:。。〗
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阿苒不自然的将头扭了过去,哼了声道:“你那时候发着高烧,我又要赶着去救人,只能将你交给何……”她说到那人的名字脸上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低声道。“给他带回去找人救你。”
司马珏咬牙切齿的道:“你要去救的人莫不是谢澜曦?”
时隔将近一年,再次听到小谢的名字,阿苒不由有些怔忡,她发了好一会呆,才垂下头,淡淡的道:“不错。”
司马珏强行扳过她的脸,少女的双眼雾蒙蒙的。看不出什么色彩,他忽然感到心头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快,语气也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你知不知道他就要定亲了?”
阿苒发了一会呆,微微苦笑道:“这样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当初只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谢澜曦断腿失明。又身受重伤,万般皆不由己的情况下,即使想要拒绝也难以说出口。就像之前她与何意相处的时候,因为根本就无力反抗,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去行事。阿苒垂下眼帘。声音有些消沉,“小谢是个温柔的人,有些拒绝的话,他不会直接的说出口,都怪我那时候太不懂事。而且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大概以为我已经死了吧,毕竟没有人会一直停留在原地等待。”
司马珏阴沉沉的盯着她的双眼,阿苒只觉得自己快被对方炙热的视线灼穿,不由自主的闭上双眼别过脸去,低声道:“放开我。”她话音未落,唇上便被司马珏狠狠的吻住。阿苒大吃一惊,正要开口呵斥,少年灵巧的舌头已经乘虚而入,将她的唇舌完全堵住。司马珏的吻激烈而生涩,就像是啄食的老鹰在撕扯肉块,大有一种你敢阻挡我就和你拼命的气势。阿苒的力气比寻常人要大出许多,却没想到司马珏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刻,他的身手较之一年前何止强出数倍,贴身擒拿的方式都十分专业,阿苒被他死死的压在地上,双手手腕被他牢牢制住脉门,两条腿也被强行分开,根本没有用力点去掀翻他。
阿苒这才吃惊的发现,不到一年时间,司马珏赫然已经从当初那骄纵任性的孩子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成长为了一个姿态强硬不容置喙的少年。
司马珏吻了阿苒许久,直到两人都差点没透过气来。司马珏趁她喘息的时候,将她双手手腕高举过头顶,用一只手固定住,另一只手则伸进了她那宽大的黑袍里。
阿苒感觉到双腿之间似乎有什么在顶着自己,不由咬牙道:“司马珏,你想干什么?”
司马珏脸上晕红满布,嘴里却毫不示弱的强辩道:“自然是要了你!王叔说过,像你这样的女人,若不早早将你变成自己的,你就会远远的跑掉!”他深吸一口气,低下头用牙撕开她的衣襟,“你知不知道,当初我……差点就被你气死了,从鬼门关回来之后,我就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你。他们说你死了,我不信,我从京里偷偷跑出来,风餐露宿一直找到兰陵萧家,中间好几次差点死掉。”
阿苒冷笑道:“那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你……”她还没说完,就感到自己的胸口一烫,那是泪水沁入肌肤的感觉。
司马珏猛地抬起头,红着眼看着她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吃了多少苦?直到后来我得知谢家早就给谢澜曦说了琅琊王氏女,谢澜曦要为你齐衰硬是将亲事拖了一年,我才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阿苒是世上唯一一个碰触他。不会让他觉得恶心难受的人。他对她从第一眼的惊艳,到交手时的厌恶,再由接触而惊讶直至怦然心动,这段恋情就像午夜里盛开的昙花。不过短短数个时辰便黯然凋谢。司马珏对她最后的记忆永远停留在夜色里两人共骑的美好时光,如此聪慧坚强的少女,如此纯粹又复杂的初恋,在得知她早已香消玉殒的那一刻,就注定让他刻骨铭心无法自拔。
阿苒心底无味陈杂,原来小谢真的以为她死了,还为她齐衰一年,这是丈夫对嫡妻去世哀痛的表示。可那时候他为什么不派人来寻她呢?她昏迷了许久,在修复仓中整整躺了两个月,那时候唯一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念头就是渴望着身体好了之后直接去见小谢。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许他那时候自顾不暇,可不管是哪一样,现在都已经迟了。他要与人定亲了,而她……则在失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另一个人。
司马珏顺着她的锁骨细细吻到胸前。见阿苒似是仍在发呆,忽然狠狠一口咬在了她的心口处。
阿苒吃痛呻吟一声,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用力将他推开,怒道:“司马珏,不要以为我不敢揍你!”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左乳上方赫然呈现一道血印。司马珏喘息着抹去唇边的鲜血。那双琥珀色的猫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焰,一瞬不瞬的凝视着阿苒。少年轻轻将手背上的鲜血舔了去,低低笑道:“我在你胸前留下了我的印记,任何男人看到这个印记都会知道你已经有了主。”他双手撑在地上,往阿苒这边爬了过来,整个人看起来令人惊艳却又绝望。用一种近乎疯狂的语气轻声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这次绝对不会再放开手。”
阿苒遮掩上衣襟,没好气的将他一脚蹬开,转身抓起沉渊。冷冷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司马珏惨笑道:“我知道。”他从自己身上解下一枚佩剑,丢在阿苒面前,正是当初被何意从她身上强行扔掉的那柄宝剑,“你换了一把剑,而且对谢澜曦与人定亲的消息也没那么在意……若换成是我,当初得知你可能与他定亲……”他那时直接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阿苒闭上眼,长长叹了口气,轻声道:“司马珏,你才十五岁,你将来会遇到很多很好的女孩子……”
“可她们都不是你!“司马珏捂着胸口喘息着,少年那精致绝伦的脸蛋看起来如同骄阳一般夺目,脸色也因兴奋激烈而染上一层晕红,散发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凄艳之美,“你以为我没有尝试过吗?我想将你忘记,我想尝试着去拥抱别的女人,可我做不到!连碰触都让我觉得恶心。不论男女,一样的难以忍受!越到后来我越发现,这世上只有你与我才是天生一对,”他慢慢的靠近着阿苒,尖尖的下巴微微朝她抬起,就像冬夜里的雪狼在不断靠近着自己的猎物,“只有你才命中注定会是我的女人!”
阿苒忽然觉得头有些发晕,她强撑着自己想要站起来,却不料手臂被司马珏牢牢抓住。她皱着眉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司马珏森然笑了起来,那双琥珀色的猫眼微微眯住:“这一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幻想着有一天能遇见你。既然今天遇到了你,又怎么舍得就这么将你放走?”他脸上的笑容明艳之极,明明是世上罕有的美貌,在阿苒眼里看起来却渐渐模糊起来,“ 有一点你说错了,我是正月出生,过了午夜刚好十六岁。在我这个年纪,其他的贵族子弟早就有过无数个女人了。而我只要你一个……”他的吻细碎的落在了她耳边,与之前的野蛮凶狠不同,这一次少年的亲吻如同三月里的春风一般温柔。他的声音近乎哀求着低声道:“我一直在等着你,一直在等着,可你为什么不肯回头看看我?”
ps:
更新的时候发现已经过零点了,晚上还有一更,尽量早点发。
☆、194 伤疤
阿苒已经听不到了。
她在被司马珏咬伤那一口的时候,迷药已经顺着血液进入了身体,发作之快连司马珏都没想到。
少年阴沉沉的看着阿苒昏迷的身影,双手将她抱起,轻轻放在了床上。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无知愚蠢的司马珏了。这一年来他所受到的折磨,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远超出常人想象。当初自己不顾劝阻,私自出京寻找阿苒,经历了被人绑架折磨,甚至差一点就要重蹈七岁时的覆辙之后,他那骄横跋扈的性子总算被彻底磨平,却走向了更加危险且阴暗的极端。
司马珏凝视着少女昏迷的侧脸,伸手用力一扯,便将她身上的衣裳悉数剥落。他将她双手牢牢缚住,指尖划过她脸上细嫩的肌肤,忍不住俯下身又是一阵缠绵。
阿苒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里遇上司马珏,更没想到后者已经从当初的小变态茁壮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大变态。她原以为在巧匠宗的地盘上,自己只呆在房间里,又不去参加宗门交易,便没有将人皮面具与绷布换上。毕竟有巧匠宗统一发放的面具与黑袍遮掩,伪装得再惟妙惟肖也不过是浪费罢了。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最终栽在了熟人作案上。
少年白玉般的肌肤上微微泛着晕红,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这世上不是每一个男人在面对喜欢的女孩子时都能把持得住。司马珏毕竟还是个少年,这一年来他从欢喜心动到痛苦绝望,甚至放弃了雍容闲适的郡王府,四处寻找着阿苒的踪迹。他自幼习惯了锦衣玉食,能舍弃一切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几乎是吃尽了苦头。
绵绵细吻轻轻落在了少女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闪烁着复杂至极的光芒。若是现在就占有她,她醒来后会恨自己么?被人强迫的心情一定很难受吧,如果是他。一定会亲手鞭死对方。可是若是就这么放开手,大概下一刻她就会离开罢。就像之前那样,毫不犹豫的舍弃自己。
司马珏不会忘记自己在得知她死后所感受到的黑暗与残酷。他开始了醉生梦死的生活,不断让人给他找歌女唱西洲曲。也不知换了多少人。才找到一个声音与阿苒有些相似的。他对她宠爱到了极点,但生理上的厌恶时刻提醒着他,对方并不是阿苒。他就算强迫自己,也无法碰触她。每天只能隔着帘子听她说话,听她唱歌。没多久,那歌女的嗓子就被人毒坏了,即使他只是单纯的听听她的声音而已。
司马珏对身边这一切明争暗斗厌恶到了极点,整个人越发消沉起来,直到他的人找到了那柄被丢弃的含霜剑。如果当初他能再强大一些,或许就不会被阿苒制住。或许也不会在回京的路上病倒,更或许阿苒就不会那样随随便便的死掉。诚郡王妃替他请了最好的剑术师,他原本就有数年的根基,只不过一直疏于勤练,荒废了剑技。此时静下心来。剑术反而突飞猛进。
自从南康回京之后,医圣之名便随着千金方的传播而流传开去。刚开始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无意中从南康口里听到了阿苒的名字。原本已经绝望的他仿佛一夜之间觉醒了似的。司马珏舍弃了自己多年的骄傲亲自向桓蕸之赔罪,并使尽了浑身解数讨好着南康,终于在她酒醉放松了警惕之时,不小心说漏了嘴。果然就和他的直觉一样,那个阿苒就是当初与他共乘一骑唱歌给他听的少女。
司马珏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他无数次幻想着自己与阿苒重逢的时候。是的,他已经长大了。如今的他已经能轻轻松松抱起阿苒了,虽然武力上未必能胜得过,但论心机之深,十个阿苒加在一起也比不过他。他身上所学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天做的准备。
到底要不要占有她呢?
他的手指顺着少女的脸颊慢慢游走着,指尖触及到她那柔软的唇瓣。忍不住又俯下身亲了亲。比想象中更加甜蜜的滋味涌上心头,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着:“我已经长大了,你知道么?”
阿苒显然无法听见,她早已陷入了深度昏迷。
司马珏深深的看着她,那双琥珀色的猫眼沾染上*。如同盛绽的罂粟般勾魂夺魄。掠夺的目光顺着少女那纤细的锁骨滑向她的胸口,少年眼里露出满意的神情,仿佛正在欣赏着自己最成功的杰作。雪白浑圆的胸口处的伤口被拭去鲜血后,只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司马珏甚至在认真的考虑着自己究竟是每隔一段时间加深一次,还是涂抹上药物使它永久保留。
忽然间,少年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被他咬开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着。
“这可真是少有……”他凑近仔细观赏着自己留下的那两排牙印,若有所思的将目光移向阿苒的手臂,纤细的手腕上紧紧扣着一枚似翡翠又似水晶般璀璨的手环。他清晰的记得当初在她身上并没见到如此精致的手环,是谁送给她的?漂亮的猫眼微微沉了下来,他想要将那手环取下,却不想手环内壁与阿苒体内神经相连,稍稍用力之下,人工智能立即发出了警告。
司马珏不想太过用力,那样会弄疼阿苒,他轻轻抬起少女的手腕,仔细的观察了一遍,没有发现可以松解的暗扣。
她究竟是怎么佩戴上去的呢?
琥珀色的猫眼颜色越发幽暗起来,就在此时,忽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整个人直接被阿苒推倒,两人顺着床沿直接滚落在地上。少女用右手小臂抵住他的咽喉,左手抓住被单用力往下一扯,将自己身体裹住,一面冷冷道:“你就这么想挨揍?”
司马珏后脑着地,稍微眩晕了一阵,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那双漂亮的猫眼一瞬不瞬的望向阿苒,仿佛没事人一般,朝她轻声笑道:“醒了?”
可恶!他把她剥了个精光,自己却衣衫严整毫无破绽。
她要是懂点穴或者用针就好了,轻而易举就能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像颜九针当初对她那样。
说起来,他与颜九针还当真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后者是万年棺材脸,司马珏却显得要灵动婉转了许多。阿苒随手从地上抓起一根散落的腰带,将司马珏牢牢缚在椅子上,顺便将他的双眼遮了起来,这才恨恨的拾起地上散落的衣裳拾了起来。她刚将床单退去,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阿苒几乎失声叫出来。原来自己的手臂,胸腹,大腿等处都布满了吻痕,胸口那道牙印似乎又被刻意加深了,隐隐泛出几丝鲜血。
司马珏那漂亮的唇角微微翘起,他居然还在笑。
阿苒恼怒的踢了一脚椅脚,可惜椅子是固定在地板上,根本对他造成不了多少威胁。
司马珏笑得更愉快了:“舍不得踢我么?”
阿苒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
那个别扭倔强又骄纵任性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司马珏轻轻笑了起来,他的声音里有些狡猾:“那我以前是怎样的?”
阿苒微微一窒,咬牙道:“不管你以前怎样,至少你以前不会对我这样。”
司马珏微笑道:“因为我已经长大了啊,对喜欢的女人怎么能克制得住?”
阿苒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不过才一年功夫,你怎么可能……”
她话音刚落,船身忽然猛烈的摇晃了一下,阿苒一时间没有站稳,整个人朝后跌了下去。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同离弦的箭般朝她扑了过来,少女被他拦腰一带,两人的位置瞬间发生了变化。只听一声闷哼,阿苒直接撞进了司马珏的怀中,而后者的肩膀正结结实实的磕在了墙角上。
阿苒吃惊的望着他,道:“你怎么松开的?”她这才发现对方的个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高出她将近大半个头,就连胳膊也变得有力了许多。
司马珏却在第一时间关切的注视着她道:“你没事么?”
两人同时愣了一愣。
阿苒立即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右手一把抓起地上的沉渊,警惕的看着他。
司马珏心中微微一沉,他垂下了眼帘,轻轻笑道:“你以前没坐过这么大的海船罢,稍有些经验的人都知道,在海船上最好站在有固定扶手的位置附近,万一风浪颠簸,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保护自己不被撞晕。”
阿苒脸上惊疑不定,她忍不住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司马珏抬起眼默默的看着她,那双猫眼的颜色渐渐转深。当初他为了找她,私自从京中跑了出来,被人绑架后吃尽了苦头,足足半年的时间,才从那人间炼狱中逃了出来。颠簸的海船,哭叫的男女,因为太过美貌而被当成金丝雀关在了笼子里的少年。在那艘船上,他学会了开锁,学会了偷盗,学会了一切可以学的逃生技巧。最重要的是,他学会了忍辱负重。
司马珏忽然微微笑了起来,容色之灿,非言语所及,阿苒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不过一年未见,她看他却像从头到脚都变成了另一个人。司马珏的眼神温柔之极,隐约带着一抹淡淡的哀伤,他没有回答阿苒的疑问,只是笑了笑:“你没受伤就好。”
☆、195 沉船
风浪越来越大,船也越发颠簸起来。巧匠宗的画舫将客人们接到这艘海船上,为了保证交易会不受外界打扰,在客人到齐后,海船便沿着漠河继续往东航行直入东海。阿苒自幼生长在山林里,顶多只在附近的小河浅湖里玩耍过,从来就没有经历过大海的愤怒。两人正在对峙之时,远远似乎传来一阵爆响,船身忽然剧烈的倾斜起来。
司马珏瞳孔骤缩,飞快的将阿苒扑倒,两个人直接从屋子东头滑到了西头,重重的撞在了门板上。阿苒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原本预料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她扶住额角,只听耳畔传来司马珏低低的轻笑:“你打算一直这样赖在我身上么?”
阿苒猛地回过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靠在司马珏的怀中,少年的脸色雪白,口里溢出一丝鲜血,脸上却依然带着笑容,若不是她听到了那声骨头被撞断的脆响,根本就看不出他已经身受重伤。阿苒连忙从他怀中爬起来,门外传来了人们的惊呼声,哭喊声,混乱中似是有人在大喊:“船要沉了,船要沉了!”
巧匠宗的技艺天下闻名,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把自己的海船弄沉了?阿苒顾不得心中的困惑,反手一剑劈开木椅,三下两下将椅腿切了下来,由从随身包袱里取出绷布金疮药,沉声道:“忍着点。”
司马珏疼得声音都有些颤抖,那双琥珀色的猫眼却闪烁着异常明亮的光芒,他轻轻笑着:“我对你做了那样过分的事,你还想要救我么?”船要沉了,赶紧找机会离开吧。
阿苒并没有如他所想象的那样懊恼,反而抬起眼朝他微微一笑:“谁说我要救你了?”她手下稍稍用力,司马珏只觉得一股深入骨髓的剧痛沿着肩膀传到了头顶,他整个人都差点痛晕过去。
阿苒将他的断骨接好,飞快的给他上了药。又将夹板缠住,这才拍了拍手,起身道:“你在这里先呆着,我出去看看。要是你敢不老实……”她抬起脚尖作势要对着司马珏的断骨轻轻踢去。
司马珏喘息着笑道:“你果然还是那么狠心。”
阿苒顾不得面罩。抓起沉渊便打开了房门。走廊里一片混乱,她所在的是甲板往下第三层船舱,同层的人几乎都已经跑得干净了。船身倾斜入海的那一侧,地板上全都是水,眼看着就要朝她这边涌过来。
阿苒当机立断,抓住司马珏便要往高处跑去,耳后传来少年的轻笑声:“你果然还是放不下我。”
阿苒恼道:“闭嘴。”
两人正要顺着楼梯往上爬去,却听一声少女的尖叫传来:“救命!”
听声音,正是之前那个替她说话的热心少女。她似乎被困在了房间里,浸没的海水将门堵住。她从里面没法打开门。
阿苒与司马珏对视一眼,她身形刚要动弹,却被司马珏抓住了手腕。那双琥珀色的猫眼里带着难得的肃穆,就连语气也柔软了几分,他低声道:“救不了的。我们自己都自身难保。”
少女的惊呼声又传了过来,海水已经透过房门的缝隙灌了进去。再不去救,她就必死无疑了。
阿苒跺了跺脚,咬牙道:“你先去上面等着我。”
司马珏抓着她不放手,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别去。”
少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如果被困着的是你,我也一样不会放着不管。”
司马珏眼睁睁的看着她冲向黑暗中,漂亮的猫眼里微微有些怔忡。他垂下头。长长的刘海披散下来,遮住了那双精致动人的眉眼。少年颀长的身体顺着墙壁慢慢坐了下来,沾染着鲜血的手指扶住了额角。
自己果然还是对她下不了狠心。
……
少女的惊叫声越来越微弱,阿苒情急之下抽出沉渊一剑将门劈开。大量的海水涌进了船舱,镶嵌在墙壁上的夜明珠在水波荡漾之下明晃晃的刺眼。阿苒潜进去将差点就要溺死的少女拖了出来,正在这时。船身又是一阵剧烈的晃荡,阿苒反手一剑刺入墙内,稳住自己的身形,使她二人不至于被海水冲走。也正是因为这次晃动,舱内的水面下降了许多。露出了不少可以呼吸的空间。那少女好容易死里逃生,连忙将头探出水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阿苒见她无恙,便将沉渊拔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顺着走廊往上游去。眼看就能爬上台阶,忽然听到隐隐一阵闷响传来,船身迅速的倾斜了下去,阿苒的手还没来得及抓住栏杆,整个人便向后方滑去。
就在这生死关头,一只手打斜里伸了出来,将她的手臂牢牢的抓住。阿苒定睛一看,司马珏脸上全是冷汗,嘴唇也白得吓人,正用他那受伤的胳膊紧紧攀着楼梯上的扶手。阿苒的小腿被那少女抓住,两人的重量几乎全都落在了司马珏一人身上。
阿苒反手一剑钉入地板,咬牙道:“快放手,不然你也会掉下来。”
司马珏那双琥珀色的猫眼定定的看着她,忽然展颜一笑:“阿苒在担心我么?”
阿苒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赶紧放手!”
司马珏依旧还是笑:“你若是答应以后一辈子与我在一起,我就放手。” 他挽住栏杆的是那只受伤的左手,剧烈的疼痛撕扯着他的肌肉,若不是手臂上那三枚椅腿将伤骨固定住,吃掉了部分力道,只怕骨头立时又要折断。
阿苒怕连他也一起掉下来,只能将全身的力道尽可能的放在沉渊上。她若是一人还能仗着身体的灵活翻上来,可小腿上还挂着一个,当下咬牙道:“好!我答应你,你赶紧放手。”
司马珏似是怔了怔,他本来并没有抱希望她回答应,却没想到阿苒竟会答应得这么快,当下心底涌起一阵巨大的欢喜,脸上的笑容明艳而快活,就像是个天真的孩童:“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放手了。”他咬牙用尽全力将她往上拖去。阿苒曲起身体,用膝盖抵住沉渊的剑柄,借力往上扑了过去。她身后的少女在被拖上去的过程中,连忙伸手抓住了沉渊。好容易稳住了身形。
阿苒这一扑正好滚到了司马珏怀里,少年闷哼一声,整个人被她一撞后脑直接撞在了墙壁上,他喘息着笑道:“好一个温香暖玉。”
阿苒顾不得与他生气,转身便朝那少女伸出手,叫道:“快抓住我!”
那少女吃力的想要向她伸出手,忽然间那闷响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近,直到耳畔除了水声,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
船身从中间裂开了。
阿苒眼看着那少女抓着沉渊惊慌失措的朝自己大叫着。却什么也听不清。双方距离越来越远,直到断裂的船身占据了视野的全部。阿苒立即牢牢抓住扶手,一面抱住司马珏,叫道:“司马珏,你的剑还在身上吗?”
她叫了两声都没听到回应。回头看时,少年脸色惨白如纸,早已痛晕了过去。他那被层层包裹住的绷布上也渗出了大量的鲜血。阿苒干脆用双腿勾住栏杆,单手扯下腰带,将两人的腰肢牢牢捆在了一起,这才腾出手去摸他身上有没有多余的刀具。
耳畔却传来一阵热气,司马珏不知何时已经醒来。轻轻舔了舔她的耳廓,用一种惋惜的语气喘息着笑道:“早知道你这么热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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