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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的影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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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意想不到——“日记”也是小型电脑的记录事项之一。

他该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一个小可怜?“在游戏室里面,每个人都把我推开,仅仅是因为我小么?这不公平!”一个小不点?“我好想凯罗特修女,好想好想,我真的想回到在鹿特丹我自己的房间里面。”野心勃勃的么?“我要在每件事上取得最好的成绩,他们会看到的。”

最后,他决定在某些方面加一些让人敏感的东西。

如果阿契里斯处在这种情况的话,他会怎么做呢?当然,他一点也不矮小,但是他的瘸腿也一样是缺陷。阿契里斯总知道该如何等待,什么也不让他们看到。我也必须那样。等待,看到底会发生什么。开始,不会有人想成为我的朋友的。但是过一阵子,他们会习惯,我们在班级之外再分出类来。最初会接近我的是一些比较弱的人,但是那不是问题。开头,你的团伙该建立在忠诚上,阿契里斯就是这么做的,建立忠贞,并且训练他们服从你。你做能够做的,无论是在哪里。

让“那些”东西困扰他们好了。让他们以为他正在试图把他知道的街头的生活方式搬到战斗学校来好了。他们会相信的。平时的主要活动时间,他会有机会尽量了解战斗学校的运做方式的,然后制定一个适合当前情况的策略。

在熄灯前迪马克进来了。“你的小型电脑在熄灯后仍可以使用,”他说,“但是,如果你在你应该睡觉的时候使用的话,我们会知道,我们将知道你在干什么。那很重要,否则你们会进入小猪榜的。”

决大多数的孩子开始关闭他们的小型电脑;只有两个人挑衅地把它们放在外面。比恩一点也不关心。他还要考虑其他事情。有足够的时间玩小型电脑,就在明天,或者后天。

他躺在几乎漆黑的环境中——显然这里还有微弱的光线,这样孩子们就可以在不至绊倒的情况下找到厕所——他在听周围的声音,了解都是什么。一点耳语,一点嘘声。

男孩和女孩的呼吸是相似的,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入睡了。有的孩子发出轻微的鼾声。在人们发出的声音之外,还有空气系统发出的风声,远出传来的滴答声,空间站在阳光中旋转推进的声音,甚至夜间工作的大人的声音。

这个地方如此的昂贵。巨大,里面工作着数以千计的人员,孩子,教官,工作人员,等等。当然和舰队的战舰一样贵。它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训练孩子们。大人可能会让孩子们沉迷于一个游戏,但是那不是“他们”最重要的任务。既然凯罗特修女说的那许多关于人们的想法的话基本正确,那么这些针对孩子的训练计划肯定是为了战斗而不是仅仅要贯彻那些古怪的令人发疯的教育理论。如果不能得到他们预期的严肃结论,I·F是不会让他们保持在这个档次上的。所以这些在黑暗中呼吸着,打着鼾,耳语着的孩子,他们的确是在意的。

他们期待给我下结论。那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吃东西,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象是赴宴一样。他们其实想从我们中培养出指挥官来。既然战斗学校已经工作了一段时间了,他们也许有些成果来证明他们的工作情况——已经毕业的、有着良好服务记录的孩子。

我要在心里记住这些。无论这里的系统是怎么运转的。

一种不同的声音。不是均匀的呼吸声。一抽一抽的呼吸。偶尔喘一口气。那是……啜泣。

哭了。一些孩子在睡觉的时候自己哭起来了。

在窝里面,比恩曾经听过孩子在睡着或者快睡着的时候哭泣。他们哭是因为他们饥饿、伤痛、疾病或者寒冷。但是这些孩子在这里哭什么呢?

另一个细小的啜泣加入进来。

他们在想家啊,比恩明白了。他们以前从没离开过爸爸妈妈,现在,他们开始想家了。

比恩不想家。他从来没有觉得思念过任何人。你就是呆在你在的地方,你不需要考虑你曾经在那里或者你希望你在哪里,“这里”就是你现在所在的地方,“这里”就是你要努力去生存的地方,躺在床上哭泣跟本没有意义。

那不是什么麻烦。他们的软弱只会让我排得更靠前。在我努力成为一个指挥官的道路上,又少了一个对手。

那么安德·维京对于这些事情是什么样的看法呢?比恩仔细地回想了每一件他知道的关于安德的的事情。小孩子的想象力总是很丰富。他没有公开和波让对抗,但是也没有忍耐他的愚蠢决定。这实在让比恩很着迷,因为在街上,他知道的唯一的规则就是:千万不要出头冒尖,除非你想让人把你的喉咙割断。如果你团伙的头头是个笨蛋,你不要告诉他这一点,你不要表现出他很笨,你要做的仅仅是照顾好自己,让他就这么被隐瞒下去。这就是那里的儿童生存之道。

但是他已经做过了,比恩冒过很大的风险。用那种方法被颇克的团伙接纳。但是那是为了吃上东西。那没有必死的危险。但是为什么安德要冒那样的危险呢?实际上他在战斗游戏中没有任何真正的阻碍。

也许安德知道什么比恩不知道的东西。总有什么原因,游戏本身比它们看上去的更重要。

或者安德就是那些就是那些不能失败的孩子。也许那些分到战队里的孩子就是单纯地分到战队里面,让他命令他们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或者,他以为那些都是他的人。那就是波让想的事情。但是波让是个傻瓜。

这又一次提醒了比恩他还有不明白的事情。安德不是为自己训练别人。他没有独自训练。他的自由活动时间的训练为每个孩子敞开。新兵也一样,不是只有那些能够为他做事情的孩子。他仅仅是因为这件事是正派的就这么做吗?这可能吗?

颇克把自己给了阿契里斯是为了救比恩的命吗?

不,比恩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他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什么而死。

但是有这种可能。而且,他从心里相信。她的行为很粗暴,那就是他常常轻视她的原因,但是她的心肠很软。而且——就是那种心软才救了他的命。他也尽自己所能了,他不能自己学街道上通常情况由着她去。当我对她说话的时候,她认真地听,她冒上生命的危险去试图改变现状,好让她的成员能够过上好一点的生活。她在她的餐桌上给了我一席之地,最后,她用自己的生命把我和危险隔来。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这个大秘密到底是什么?安德知道么?他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比恩自己不能理解呢?他已经尽力了,但是仍然不能理解颇克。他也不能理解凯罗特修女。不能够理解她对他的拥抱,和那些流下的眼泪。他们不明白,无论他们怎么做,他还是一个孤僻的人,对他好能提高他们自己的生活质量么?

如果安德·维京也有这个弱点,我就和他一点也不一样了。我不会为别人牺牲自己。开始时,我拒绝躺在床上为颇克的死而哭泣,她漂在水面上,喉咙被割开。我也不为她唏嘘。因为隔壁的凯罗特修女还没有入睡。

他擦擦他的眼睛,转动了一下。决定放松身体去睡觉了。不一会,他就在那微弱的光线中入眠了,很浅,很容易惊醒,但是睡着了。在天亮以前他的枕头早就干了。

他做梦了,人类总是会做梦——回忆和想象在潜意识深处被任意地组合起来,合在一起成为一个连贯的故事。比恩很少关心他的梦境,他甚至不记得他做过梦。但是今天早上他被一个清晰的影象唤醒。

蚂蚁,从街上的裂缝里面涌出来。小小的黑蚂蚁。大一点的红蚂蚁,它们正在打仗,它们正在破坏。它们都在飞快地跑。没有一只能够看到他们的上面一只人类的鞋正准备向下踩,抹杀掉他们所有生命。

当鞋抬起来的时候,下面被捻碎的已经不是蚂蚁了。而是孩子的尸体,是鹿特丹街道上的流浪儿的尸体。所有阿契里斯家的孩子。比恩自己——他认出了他自己的面孔。

他在向上升离开了自己被压扁的身躯,在死死亡来临前对这个世界投下最后的好奇的一瞥。

他的上方朦胧地显现出那只杀死他的鞋自。它穿在虫族的脚上,那个虫人大笑不停。

当比恩醒来的时候,他还记得那个大笑的虫人,他也记得那些被压扁的孩子的尸体,他自己的身体也被那只鞋捻得和一块胶皮一样了。那意思很明白:如果孩子们在战争中玩耍,虫子们会来捻碎我们。我们不能停留在私人争斗的水平上,我们应该关心那些更有危险性的敌人。

可惜的是比恩想了一会后否决了他先前对自己梦境解释。他提醒自己,梦境毫无意义。而且如果它们有什么含义的话,它一定是在展示某些我能感觉到、害怕或者什么深藏的事实。即使虫族正在来,即使他们可能把我们象蚂蚁一样捻碎,但是那对我有什么意义?我现在要注意的是要我、比恩活着,让自己提高,得到在对虫族的战争中有作用的地位上,现在我怎么做也不能让他们停止。

这就是比恩从他的梦里学到的:不要成为一个盲目忙碌的蚂蚁。

要当鞋。

凯罗特修女在网上的搜索已经得到了最终结果。这里有大量关于人类遗传学的研究资料,但是她需要寻找的。

因此她坐在那里,开始在她的小型电脑上的一场讨厌的游戏里面乱画,她在思考下一步该干什么,还有就是她为什么那么在意要找出比恩的身世。当从I·F传来的经过安全加密的信息到达的时候,她就在做这些。由于信息从到达开始即使,一分钟后就会自动消除,所以她立刻打开了信件,然后输入她的第一和第二密码。

{来自:Col。Graff@BattleSchool。IF

到:Ss。Carlotta@SpecAsn。RemCon。IF

回复:阿契里斯

请报告所有关于“阿契里斯”这个主题的已知信息。}

和往常一样,这是个绝密信息,虽然没有必要把它加密,但是实际上还是加密了。

这个信息没有什么特别的,不是么?那为什么不用孩子的名字呢?“请报告比恩知道的‘阿契里斯’的情况。”

看来比恩不知道什么原因给了他们阿契里斯这个名字,看来现在他们还不想直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因此他肯定在什么东西里面写到了这个名字。给她的信么?她因为这一点小小的希望而发抖,然后她开始嘲笑自己的想法。她清楚地知道战斗学校中孩子写来的信几乎没有被发出过,另外,实际上比恩真给她写信的可能很渺茫。但是他们不知何故有了那个名字,而且希望从她那里知道它的含义是什么。

麻烦的是,她不想在不知道那对比恩到底会造成什么影响的情况下给他们那些信息。

因此她也准备了同样模糊地答复。

{只能用安全会议来进行答复。}

当然那这会激怒格拉夫,但那不过是一种姿态。格拉夫就是用这样的姿态取得比他的军衔更高的权利的,他需要有人提醒他所有的自觉服从最终是建立在接受命令的人自由选择的基础上的。当然,最终她会服从。她只是想要确认比恩不会因为这个信息而受到损害。如果他们了解到他已经如此接近既是加害者又是谋杀的受害人这样一种情况,他们也许会把他从计划里面剔除的。即使她确信谈论那些事情没有关系,她也可以得到一些相对的东西。

建立秘密会议花了一个小时,当格拉夫的面孔出现在她的电脑屏幕上的时候,他看上去并不高兴。“你今天在玩什么花样,凯罗特修女?”

“你在发福,格拉夫上校,那样不利健康。”

“阿契里斯,”他说。

“一个坏了一只脚踝的男子,”她说“杀掉了赫克托耳并且拉着他的尸体在特洛伊城的城门外转。还有一个被俘的叫做布里塞伊斯的少女。”

“你知道那不是我要问的。”

“我知道的更多。我知道你是从比恩写的什么东西里面知道这个名字的,因为这个名字读音不是UH…KILL…EEZ,他拼做AH…SHEEL。法国发音。”

“某个那里人。”

“荷兰人的母语,虽然和舰队通用语有相似之处,但是没有什么值得好奇的。”

“凯罗特修女,我不会为您如此浪费昂贵的会议费用而感谢您的。”

“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除非我知道你为什么需要它。”

格拉夫做了几次深呼吸。她想,也许他的母亲教过他生气前要数到十,也许他曾经在教会学校中跟修女学过要发火前先咬一下舌头。

“我们正在试图了解比恩写的一些东西。”

“让我看看他写了什么,我就尽力帮助你。”

“他不在你的职责范围内,凯罗特修女。”格拉夫说。

“那你干吗找我打听他?他属于你的职责范围,不是么?这就说明我可以回去工作了,不是么?”

格拉夫叹了口气,用手给某些显示器显示范围外的人做了些手势。一会,比恩的日记代替格拉夫的面孔进入了她的视线。她读了,然后露出了一点微笑。

“有趣么?”格拉夫问。

“他正在试图把你引入歧途,上校。”

“你的意思是?”

“他知道你们要阅读它。他正在误导你们。”

“你‘真的’确定是这样么?”

“即使阿契里斯可能是他的榜样,也不会是个好榜样的。阿契里斯曾经出卖过比恩很尊重的人。”

“别那么暧昧,凯罗特修女。”

“我不是暧昧。我正在准确地告诉你我想让你知道的事情。就象比恩只告诉你他想让你们听到的事情一样。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你们该意识到这些文字只是他写来给你们看的,它们只对你们有意义。而这些文字的存在就是为了欺骗你们。”

“为什么?因为他原来从来不记日记么?”

“因为他的记忆力非常好,”凯罗特修女说,“他从来不会,从来不会把他的真实想法用可以被阅读的方式记录下来。他自己记着自己的想法。一直都是。你没有办法找到任何他写的文件,至少能被人读懂的东西他不会写。”

“如果他有另外一个身份,那么情况会有区别么?那个他以为我们不知道的身份?



“但是你要‘知道’,他会‘知道’你会知道这一点,因此另一个身份也只是为了迷惑你们,而且已经起作用了。”

“我忘了,你觉得这个小孩子比上帝还聪明。”

“你不接受我的建议我也不会担心的。你越了解他,你就越明白我是正确的。你甚至不能相信那些测验的结果。”

“怎么样才能让你给我们提供帮助呢?”格拉夫问。

“告诉我事实,这些事情会对比恩造成什么影响。”

“他让他的主教官忧虑。他在午餐后回宿舍的路上失踪了二十一分钟——我们有人作证曾与他在他不该出现的甲板上交谈。那还不能解释剩下那失踪十七分钟。他不使用他的小型电脑——”

“你已经陷入和他的假日记一样的他设置的怪圈了。你不知道么?”

“这里有一个诊断—治疗游戏给所有的孩子玩——他甚至根本不屑一顾。”

“他知道那个游戏是心理测验性质的,知道他知道那个游戏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他不会去动它。”

“是你教他对一切采取警惕和防备甚至是敌意的姿态的么?”

“不,这是我从他那里知道的。”

“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以这个日记为基础,看上去他计划在这里建立他的团伙,就象在街道上一样。我们知道关于这个阿契里斯的情况,这样我们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了。”

“他没有这个打算,”凯罗特修女说。

“你说的这么肯定,但是不给我一个基本的理由来让我相信这个结论。”

“你让‘我’给你理由,是么?”

“那些还不充分,凯罗特修女。你觉得那个男孩是嫌疑犯。”

“他永远不会效法阿契里斯。他从来不会在你们能够找到的地方写下他真实的计划。他不会建立他的组织。他加入他们,利用他们然后离开他们,甚至都不回头看一眼。



“这么说调查这个阿契里斯不能给我们任何有关比恩的未来的行为的线索喽?”

“比恩自夸他自己从来不记仇。他认为仇恨根本没有作用。但是在一些情况下,我相信他明确地写了阿契里斯这个名字是因为你们会阅读他写的东西,然后会想知道更多关于阿契里斯的情况,如果你追查他的话,你会发现阿契里斯曾经做的一件非常恶劣的事情。”

“对比恩么?”

“对他的一个朋友。”

“这么说他‘能’有友谊?”

“那个女孩在街上救了他的命。”

“那‘她’的名字是什么?”

“颇克。但是不必费心找她了。她已经死了。”

格拉夫想了一会。“那就是阿契里斯做的坏事么?”

“比恩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一点,虽然我觉得那作为在法庭中得到有罪判决的证据还颇有不足。我是说,那些事情也许是无意识的。我不认为比恩会有意识地模仿阿契里斯的行为或者任何其他人的行为。单就那件事而言,他希望你们为他调查阿契里斯。”

“你还是有所保留。但是我除了相信你的判断别无选择,不是么?”

“我可以向你承诺,调查阿契里斯是条死路。”

“你有理由能够说明为什么这条路会毫无光明呢?”

“我希望你们的计划成功,格拉夫上校,比我对比恩成功的希望还要强烈。即使我关心那个孩子,我仍很清楚该以何为重。我现在的确是在告诉你所有的事情。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帮助我。”

“I·F的资料不能做交易,凯罗特修女。它只能在那些需要他们的人之间传阅。”

“我告诉你我需要什么,你来决定是不是可以让我知道。”

“就这样么?”

“我需要知道所有过去十年内有关非法改变人类基因组的信息,包括顶尖机密的。



格拉夫向四周看了看。“你要离开这里进入一个新领域也未免太快了啊,不是么?

还是回到老问题好了。这次是要讨论比恩的事情。”

“他一定来自什么地方。”

“你是说他的想法来自什么地方么?”

“我是说所有的情况。我有感觉,你最后还是要依赖这个男孩,把我们所有人的生命赌在他身上,我觉得你需要知道他的基因到底能达到什么情况。现在了解他正在想什么实在是浪费时间,但是我猜你总能找出来的。”

“你把他送到这里,然后和我们说这样的话。你难道不知道仅仅有你的保证并不能使他成为我们最优的选择么?”

“你现在可以这样说,因为你才结识他一天,”凯罗特修女说,“他会爬到你头上的。”

“他很好,甚至更好,他最好不会被空气系统给吸走。”

“天,你着急了,格拉夫上校。”

“对不起,修女,”他回答。

“给我一个足够的权限,我会自己搜索的。”

“不,”他说,“但是我会发送摘要给你的。”

她知道他们只会给她那些他们认为她该知道的信息。但是当他们要想用无用的信息搪塞她的话,她也有办法解决。就象在I·F到达前她就找到了阿契里斯一样。让他离开街道,进入一所学校。使用其他的名字。因为如果I·F发现他的话,他们会用所有可能的方法测试他——或者找到她对他进行过的测试的结果。如果他们测试了他,就他们会治疗他的脚,然后把他带到战斗学校去。但是她已经向比恩许诺过他不会再面对阿契里斯了。

第八章好学生

“他‘根本’不玩虚幻游戏么?”

“他从来不选择一个角色,就让游戏的开始界面撂着。”

“这不可能,他不能覆盖掉它。”

“他重新对小型电脑的基本设置进行了设定,所以那个游戏的界面不再被弹出。”

“从这些你推断出……”

“他知道那不是游戏。他不希望我们分析他的思维方式。”

“但是他还是想让我们晋升他。”

“我不知道。他埋头于自己的学习。这三个月他在每次测验中都取得完美的成绩。

但是他只读过一遍教材。他在研究他自己选择的别的。”

“例如?”

“《沃邦》。”

“那个十七世纪的防御工事?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看到问题了?”

“他和别的孩子相处的怎么样?”

“最恰当形容就是‘离群索居者’。他很有礼貌,从来不主动做什么。他只针对他感兴趣的东西提问。他所在的新兵连的同伴认为他很奇怪。他们都知道他在各个方面的成绩都比他们好,但是他们并不憎恨他。他们把他当作上帝的产物。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

“他们不憎恨他这一点非常重要。如果他总是那么冷谈他们应该憎恨他的。”

“我猜测那是他从街道上学来的技能——从不发怒。他从来不生气。也许那就是他们为什么不再嘲弄他的身材的原因了。”

“你告诉我的这些根本无助于确定他的指挥潜力。”

“如果你认为他在尝试展现他做指挥官的潜力并且失败了的话,那么你说的没错。



“这么说……你想他在干什么?”

“分析我们。”

“他收集数据但是不给别人自己的信息。你真的认为他有这么复杂么?”

“他以前是在大街上过日子的。”

“我觉得现在你你去稍微做一下试探的时候了。”

“让他知道他的沉默让我们困扰了?”

“如果他象你想的那么聪明的话,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比恩不在乎身上不干净。毕竟,他以前几年都没有洗过澡。仅仅几天不洗澡是不会让他困扰的。而且如果其他人在乎的话,他们会保留意见。让他们把这些加到有关他的小道消息上好了。比安德更矮小更年幼!每项测验的成绩都非常完美!臭烘烘地象头猪!

淋浴的时间是宝贵的。那时他可以使用他邻近铺位的孩子的姓名和密码登录——当他们洗淋浴的时候。他们都是赤裸的,因此制服就不能对他们进行追踪了。在那段时间里,比恩可以登录并且探测系统,同时不让教官们知道他正在耍小把戏去了解整个系统。他改变他的小型电脑的设置,从此不必面对那讨厌的思维游戏的邀请,每次他都让系统把主题切换到其他的内容上,不过这也只是个小小的手段罢了。但是那样的小破坏并不困难,他相信他们会知道的,他们也不会吃惊。

而且,比恩发现了一些真正有用的东西,每次他突破了一个限制,他就感受到了另一个更重要的壁垒的边缘。他知道这是个虚拟系统,早有学生已经闯入过了。他曾经听说过关于安德(当然)的一个传说,他在他进入学校的头一天就已经闯入了系统,并用上帝的名字登录了。但是他也知道那时安德一定也出奇地敏捷,他从来不做任何那些事情,那些聪明的、野心勃勃的学生不被看好的事情。

比恩的最大的成就就是发现了教师系统是如何追踪学生的计算机操作的。藉着躲开了小型电脑向教官们的自动报告,他建立了一个私人文件区,那个文件区即使是教官也必须特地找寻才能发现。

然后,当他用别人的帐号登陆的时候,无论何时他发现了有趣的东西,他就记录下位置,然后把这些信息下载到自己的私人区域,在他休息的时候进行分析——虽然他的小型电脑会提交他正在阅读图书馆的书籍的报告。他实际上读了那些东西,当然,比他的小型电脑的报告速度快得多。

依靠所有这些准备工作,比恩准备再进一步。他仅仅是非常快地突入了系统的防火墙——系统应该反馈信息,但是太快了,所以没有反应。他找到了几个工作区。举例来说,他不能找到任何空间站的总地图,只有学生区域的,那些地图总是太概括、太简略了,故意设计地不合比例。但是他在一个程序中找到一系列的紧急地图,它们会在出现紧急状况——比如气压下降——的时候自动显现在走廊的墙壁上,指示出最近的安全阀。这些地图是合乎比例的,通过把这些地图结合到他的私人区域的单张地图上,他就可以勾画出整个空间站的轮廓。当然除了安全阀以外没有别的东西,但是他了解到这里还有一个平行于学生区域的系统。空间站肯定不是由一层而是由三层平行的圆环组成的,在几个点上进行连接。哪里是教官和工作人员的居住区呢?哪里是生活维持的中枢,和舰队沟通的地方。坏消息是他们有单独的空气循环系统。一个区域的管道系统并不能把他带到其他区域的管道系统中。这就意味着他可以在学生区域里侦察任何事情,但是其他的区域他就涉及不到了。

甚至在学生所在的轮盘里面,还有许多的秘密地点值得探索。学生们能够接近四层甲板,还有在A—甲板下面的健身房,在D—甲板上面的战斗室。然而,实际上有九层甲板,两层在A—甲板下面三层在D—甲板上面。这些空间一定有自己的用途。而且如果他们认为这些地方值得对学生隐瞒的话,比恩就推断那些地方值得探索。

他必须尽快开始探索了。练习使得他更强壮了,他现在正在越来越缺乏营养,因为他不能吃过量——他们给他塞的食物多到难以置信,而且他们还在不停的增加他的配给,也许是因为原来的食物分量不能让他的体重上升到他们满意的程度。但是他不能控制长高。不久后他就不可能进入管道系统了——如果他还没有去过的话。但是进入空气系统到隐藏的甲板然后返回不是在淋浴的时间内能够完成的。这意味着失眠。但是他放下这个忧虑——少睡一天不会有什么不同的。

早晨,当迪马克进入宿舍时,他宣布的头一件事情就是要所有的人立刻改变他们的密码,并且要背对这房间中的其他人,也不要告诉任何人他的新密码是什么。“不要在任何其他人能够看到的地方输入密码,”他说。

“有人使用了其他人的密码么?”一个小孩问,他的怀疑口吻让人知道他觉得这是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真不害羞!比恩想要笑出来。

“所有的I·F人员都有这样的需要,所以你们应该现在就开始养成这样的习惯,”迪马克说。“如果有人被发现使用同样的密码超过一周的话,他将进入小猪榜。”

但是比恩明白他们知道他做了什么了。那也许意味着他们已经明白了在过去的几个月中他是如何进行探测的,或许已经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了。他登录上去,并且清除了他的安全文件区,这样他们就不能真正找到它了。他需要的所有东西都已经记在脑子里了。他不会再在小型电脑上记录任何他的脑子可以记住的东西。

脱去制服,裹上毛巾,比恩打算同其他人一起去淋浴。但是迪马克在门口拦住了他。

“我们谈谈好么。”他说。

“和淋浴有关?”比恩问。

“你突然关心起清洁来了么?”迪马克问。

比恩就明白了他盗用别人的密码被拆穿了。但是,迪马克坐在他身边靠门的一张下铺上,然后问了他一个相当一般的问题。“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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