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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无好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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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在你的口袋里,借书证上也有血迹,而且大衣是在女厕所发现的,我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解释一下吗?司徒先生?”

笨!没看出来连郑恒松都暂时服软了吗?为什么要紧追不舍呢?

“这个,我想还是……”司徒的目光朝她缓缓转过来。

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她想起了午餐前司徒跟她说的那句话,“如果被我发现你撒了一个谎,那就对不起了,她将会从此蒸发”……现在很明显,关于大衣的事,她撒谎了。她得想办法补救。

“那是误会。”莫兰立刻说,她的脑子飞快地运转着。

“误会?”高竞别过头去看着莫兰,脸上有些困惑又有些不快。

“事实是……”她略显尴尬,又喝了一口菊花茶,“我在图书馆翻新书的时候,手被新书的纸页划开了,正好司徒先生把大衣挂在椅背上,我的手随手一搭,就这样把血弄上去的,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她有意识地朝司徒雷假笑了一下,司徒雷也朝她微微一笑,“司徒先生很好,他没有怪我,但我觉得过意不去,想帮司徒先生去厕所清洗一下那件弄脏的大衣,司徒先生也同意了。可就在我清洗的时候,我忽然看见司徒先生的身影在厕所门前一晃……当时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会离开。但我想,像司徒先生这样的大忙人,必然每天都是百事缠身,我一个外人也不便打听。司徒先生走得很快,我正好又跟他错开了一部电梯,等我追上他的时候,他已经走出了图书馆,这时候,我,我不知怎么搞的,也许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吧,觉得头好晕,就这样,我晕了过去……真对不起,太麻烦你了……”她充满感激地朝司徒雷望了一眼。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司徒云康欢快地插了一句。

“没关系,莫小姐。”司徒雷心照不宣地朝她微笑,“坦白说,当时你突然昏倒,我也吓了一大跳。”

“是吗?真不好意思。”他的口吻不像在生气,莫兰心里微微舒了口气。

这时,高竞又说话了。

“你洗过大衣?那怎么大衣上的血迹是干的?而且我看了保安录像,你们是一起走出图书馆的。”高竞道。

死高竞!你是不是想害死乔纳?

“高警长,这么冷的天,图书馆一定有空调,等你在女厕所发现大衣的时候,水肯定早就干了。”云康又插了一句,他回头看了他哥哥一眼,但司徒雷却脸一沉。

“云康,不知道的事不要插嘴,听莫小姐说。”

“其实我刚打开水龙头,就看见司徒先生离开了。”莫兰板着脸对高竞说。

高竞看着她,不说话。

接着,莫兰又回头问司徒雷:“我们是一起离开图书馆的吗?”

“好像是的。”司徒雷点了点头。

“哦,对了,可能是我晕倒过,所以记不太清楚了。对了,好像我们是一起离开图书馆的,当时,我让司徒先生等我一会儿,我好上去拿他的大衣,但他说他有急事,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他弟弟要从美国回来,他急着赶回去。”她回头看了云康一眼。

云康朝她作了个鬼脸,对司徒雷说:

“哥,原来你接电话的时候,是跟莫小姐在图书馆啊。”

司徒雷没回答弟弟的问话,只是望着莫兰微微一笑,接着,他问高竞:

“我想,莫小姐对这件事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高警官?”

“暂时没有了。”高竞道。

“既然证明这是误会,那可不可以把大衣还给我?”司徒雷问道,他顺便扫了一眼正在低头津津有味品尝煎鱼排的郑恒松。

莫兰马上说:“高竞,把大衣还给司徒老板吧。”她知道他是马不停蹄赶来的,所以大衣一定还在他车上。

高竞没动弹,他盯着她的脸,仿佛在说,莫兰,别耍我,我知道这不是什么误会,这是你耍的花招!那件大衣可能对我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证据。

她瞪了他一眼,真想朝他大吼。高竞!现在不是搜集他证据的时候!乔纳还没消息呢!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救乔纳!乔纳乔纳乔纳!

“高竞,这是一场误会,大衣就在你车上,去拿来还给司徒老板!”她怒道。

至少耽搁了三秒钟,高竞才沉着脸回答:

“好吧。”

正当他准备站起身时,郑恒松忽道:“等一等。”

莫兰心里一惊,郑恒松想干什么?她偷眼看司徒雷,后者也微微皱了下眉头。

“司徒,我有件事求你。”郑恒松说。

“阿松,你求我的事可真多。”司徒雷拿起餐刀,小心翼翼地切下块带血的牛排,送到嘴里后,慢慢嚼了,等完全吞下后才问,“是什么事?”

郑恒松低头切了块鱼排放入嘴里,他点点头道,“你的厨师真不错。”

“那当然,我特别花钱让她去上了西餐培训班。”

郑恒松抿了一口葡萄酒。

“李耀明,记得吗?”

“有点印象。”

“四个月前,他被杀了,在你的酒吧。”郑恒松蓦地抬起头看着司徒雷。

“哪一家?”司徒雷明显在装糊涂。

“群众利益酒吧。”

“那是我的吗?我的饭店酒吧太多,记不太清楚了。”

“我查过酒吧的资料,业主是你。”高竞插嘴道。

司徒雷假装没听见这句话。

“我跟老李出生入死好多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想找出杀死我兄弟的凶手,我相信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郑恒松说得很诚恳,但莫兰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她心里有些不安。

“当然理解。”司徒雷仰起下巴看着郑恒松。

“我昨晚整夜都在为这家酒吧操心。这家酒吧在一个月前被烧毁了,我曾经找这方面的专家去那里勘查过,起火的原因很明显是人为的,警方一直没找到纵火者,直到昨天晚上,这个案子才突然有了进展。我现在知道是谁干的了。”郑恒松说完,缓缓喝了一口酒。

司徒雷慢慢咀嚼着一块面包,问道:

“我记得你刚刚说想请我帮忙。是什么忙?”司徒雷避开了郑恒松的目光,问道。

“这个吗,不好意思,其实想请你帮两个忙。一,帮我找找我那不好对付的老婆。二,帮我找到杀死我兄弟李耀明的凶手。”

郑恒松的坦率令莫兰和高竞同时吃了一惊。

司徒雷望着郑恒松,嘴角漾起笑容。

“阿松,你兄弟的事我很遗憾,也很理解你,真的,但你是警察,抓凶手是你的本职工作,我一个外人,能帮你什么忙?至于你老婆么……我尽力而为。”他又切了块牛排放在嘴里,“而且,你该知道,我最近家里事很多——我那最小的弟弟这些天又闯祸了,我得慢慢教他,我又找到了我失散多年的妈,我有很多事要忙。再说,我帮你那么多忙,我有什么好处?”

高竞一边大口吃着牛排,一边观察着两人,莫兰觉得他现在好像已经完全被他们的谈话吸引住了。莫兰虽然听不懂司徒雷这堆话的言外之意(她相信肯定有言外之意)但是,她知道司徒雷一定是在跟郑恒松谈条件。他们在谈判。

“云齐的事我很遗憾。”郑恒松真心诚意地说。

司徒雷皱起了眉头。

“云齐出了什么事?”云康紧张地问,他看看郑恒松,又看看司徒雷。

“问你哥吧,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年少无知罢了。我相信你哥已经教训过他了。”郑恒松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司徒雷,“其实,这是你们的家庭事务,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司徒雷的眉毛一扬,似乎很满意郑恒松的回答。他笑道:

“我发现每个人都有一些容易惹麻烦的亲戚,比如我弟弟,比如你老婆。”

“对,我同意。”郑恒松很赞同地点了点头。

司徒雷吃了一口蛋包鱼,提醒道:

“你刚刚说到我那间酒吧的火灾。”

“说确切点,是纵火案。”郑恒松道,“今天凌晨四点,我找到了那个纵火的家伙。”

“哦……那我真该感谢你。”

“不用谢,应该的。”郑恒松继续吃他的煎鱼排,莫兰发现他吃得可真慢。

司徒雷没说话。

郑恒松吃完一大块鱼排,才说:“我盘问了那个纵火者,他的头脑清醒,表达清楚,最可贵的是,他的记忆力很好。他承认是他干的,但他又说,是有人指使他干的。”

郑恒松说完这番话,饭桌上立刻安静了下来。

“有人指使他干的?”高竞插嘴问道。

“是的。”郑恒松答道。

“是谁?”高竞又问。

莫兰现在真恨高竞,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对,是谁?我也想知道。”司徒雷一边起身为郑恒松把酒杯注满,一边饶有兴趣地问道。

“得了,装什么!其实你早就知道了。”郑恒松笑着说。

司徒雷笑嘻嘻地望着他。

“其实你关心的不是酒吧本身,对不对?”隔了一会儿,他问郑恒松。

这回轮到郑恒松笑而不答了。

“你关心的是你兄弟到底是谁杀的。我说的对吗?”司徒雷问道。

“酒吧又不是我的,烧了就烧了吧,反正你司徒老板有的是钱,再重新造一座也行。”郑恒松笑着说。

“说的是啊。”司徒雷道。

“可是,那个酒吧是现场。”高竞又插嘴了,这次他是对郑恒松说的。

“曾经是。”云康纠正道。

“现在仍然是。它至少是两起案子的现场,一起谋杀案,一起纵火案,如果它存在的话,也许还会挖出更多的案子。”高竞冷冰冰地说,“可惜它被烧了。”

“警官先生,暗示和挖苦不能成为呈堂证供。”云康回敬道。

“我知道,”高竞望着他道,“你是个律师。”

“他不是我的律师。现在,他只是我的弟弟。”司徒雷回头温和地对云康说,“你的猪油菜饭大概差不多了,快去拿,赵姐可没功夫给你端来。”

“好,我自己去拿。”云康起身离开了饭厅。

“高竞说得不错,那地方是现场。是我兄弟李耀明被杀的现场。”

“我该怎么帮你?阿松?”司徒雷问道。

“我想找到‘亲手’杀死我兄弟的凶手。”郑恒松道。

莫兰听出,他说话时,把重音加在“亲手”这两个字上。莫兰明白了,他在告诉司徒雷,嘿,我知道你干过什么,我有证据,有证人,但是我现在只想找到杀害李耀明的凶手本人,我不计较你烧了酒吧,也不管你做过什么别的案子,我现在针对的不是你,司徒雷。

司徒雷也听懂了。

他站起身,慢慢走到郑恒松的身后,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阿松,我理解你的心情。我能帮你什么?”他声音低沉,口吻异常真诚。

郑恒松朝他招了招手,司徒雷弯下身子,郑恒松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

哦,他们看上去可真像一对好朋友。

莫兰看见司徒雷笑着缓缓点了点头,他又附在郑恒松的耳边说了两句。

“可以吗?”司徒雷问道。

郑恒松笑了,伸出了手,司徒雷跟他握了握,另一只拍了拍郑恒松的肩,问道:

“为什么不多吃点海鲜烤饼?这是我们家的特色。只有贵客来才会做。”

“我知道,就因为你家的贵客太多,所以这饼才会做得那么好。熟能生巧嘛!”郑恒松切了块烤饼放在嘴里。

“聪明。”司徒雷一边说,一边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他们谈判成功了!莫兰想,管他们谈什么,表姐现在应该没问题了。她看见高竞目瞪口呆地注视着低头品尝海鲜烤饼的郑恒松,他一定又看傻眼了,想到这里,她禁不住笑了。

“高竞。”郑恒松道。

“哦。”

“去把那件大衣拿来还给司徒老板。”他命令道。

高竞还愣在那里。

“快去!”

高竞站起身时,司徒雷拨通了他的手机。

“喂,我让你打听的事,现在怎么样了?”他不知在问谁。

应该会有乔纳的消息了吧!莫兰紧张地盯着司徒雷的嘴,生怕一不留神,听漏什么重要消息。

“好,把她带回来吧。”

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司徒雷“嗯”了两声,便收了线。

“你老婆有消息了,在F区14号公路附近。他们是在运货的路上碰巧看见她的,详细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现在已经让他们把她带回市里来了,放心,她毫发无伤,脑子也很清楚,她自己提出要回家,我估计,再过一个小时,她就能到了。”司徒雷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高竞站在那里听他说完这句话,马上转身出了门。他去拿大衣了。

“谢谢你。”郑恒松很平静地低头喝了口葡萄酒。

“不用谢。”司徒雷笑着别过头来问莫兰,“莫小姐,还吃得惯吗?我看你吃得很少。”

莫兰知道自己应该恨眼前的这个人,但她现在还是抑制不住地笑了。

“可以给我一杯葡萄酒吗?”她问道。

“当然可以。”司徒雷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惊喜。

20分钟后,司徒雷站在窗前看见莫兰急匆匆走出大门直奔高竞的车——很破很旧的桑塔纳,估计五万元就能买下它——她的速度如此之快,连看上去是运动健将的高竞都被远远甩在了后面。看来她真的很兴奋。他眼前闪过刚刚在餐桌上,她喝过葡萄酒后的模样,脸红扑扑的,眼睛半开半张,她显然不太会喝酒,不过,他倒是喜欢这样文静的女孩。他真的看腻了会抽烟打牌大口喝酒的时髦女人。

这时,意外发生了,就在她扑向高竞那辆破车的一刹那,一辆自行车从她面前飞快地穿过,她一个趔趄,没站稳摔倒在地。

“啊,会撒谎的美女摔跤了。”云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笑了笑道:

“美女不见得,不过,她算聪明的。”他评价道。

“哥,你要求太高,其实她已经很漂亮了。”

他看见高竞从身后把她扶了起来,她抓起地上的包,也不拍拍身上的灰尘,便冲到了他的车前,迫不及待地去拉那车门,结果,车门显然是锁着。

“那个是她男朋友吗?”云康好奇地问道。

“我想他们至少认识。”他回答。

高竞打开车门时,不知说了什么,她回身搂住他的脖子,笑嘻嘻地亲了下他的脸,然后首先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哈哈,我看不止。”云康道。

“也许吧。”他离开窗边,走回到书桌前,弯下身子把手伸进书桌下面的废纸篓,他翻了一会儿才抓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那是一张短发美女当街吃烧烤的照片,他把它摊平了,丢进了自己的抽屉。

“哥,他们都走了。那个姓郑的是打的走了。”云康仍然站在窗前。

他笑了笑,郑恒松为了防他,现在连车都不开了。他想起刚刚在餐桌上,郑恒松在他耳边说的话。

“我只要一张案发时群众利益酒吧的原始地形图。”

“可以,我明天就给你。不过……我要你把纵火犯和高原还给我。”他答道。

他不知道郑恒松到底从这两个人身上挖到了什么,但是能把他们要回来,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坏处。

“你要保证他们健康地活着。”郑恒松说。

“没问题。对了,我还要我的大衣。可以吗?”

郑恒松向他伸出了手。

他很高兴碰到一个聪明人。深水虾应该很清楚即便不把人还给他,这些人的证供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他的背后不是一个小土丘,而是一座大山。压下来,别说是郑恒松,连他的上司都可能被压死。所以,对郑恒松来说,妥协才是明智之举。

10。一桩喜事

“高竞,你今天怎么盯着司徒雷问个不停啊,你不知道乔纳在还他手里吗?”车行20分钟后,莫兰终于忍不住数落起他来,她实在无法理解高竞的行为,按理说,他破了那么多案子,也不算笨哪,难道就看不出当时的形势?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瞧他看你那个眼光,好像你是块烤羊肉!”高竞恨恨地说。

人家在说东,你却在说西。现在谈的不是司徒雷对我怎么样,而是你为什么非要在那样的场合说那么不合适的话!

“他本来就不是好人!眼光贼溜溜这很正常。”莫兰的口气不知不觉变得严厉起来了,“可你盯着他不放干什么?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不知道乔纳还在他手里吗,你……”

莫兰还想说下去,高竞却大声打断了她。

“他杀了乔纳对他有什么好处!虽然他跟郑恒松是敌人,但到目前为止,他们之间没有过正面冲突过,他们唯一的矛盾就李耀明的死。但是,李耀明不是被司徒雷亲手杀死的,当然司徒雷也脱不了干系,但他肯定不在现场,现场也没有他的人,除了那个内奸之外。所以,他们之间没什么特别的矛盾,在这种情况下,他动乔纳没任何意义,我可以肯定,他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乔纳在郑恒松心里的分量,或许还想吓唬一下郑恒松!”

“这只是你的猜想,你怎么能肯定他一定会放了乔纳?如果你得罪了他,他很可能……”

“你以为司徒雷跟郑恒松是两个女人在菜场吵架啊?”高竞没好气地回头横了她一眼,“他们不会因为对方说了句过头话就改变自己的想法和做法的。他们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尤其以司徒雷现在的身份,除非万不得已,他不会去动一个可能会给他带来无尽麻烦的人。他杀了乔纳,郑恒松会放过他吗?他可不想打破他跟郑恒松之间的平衡!说白了,莫兰,今天我无论问他什么,他都不会动乔纳的,他总会放了她。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莫兰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她生气地说:

“我知道了,如果我被抓了,你也会以这种超级恶劣的态度跟绑架我的人说话的。你的态度至少可以告诉对方,你不在乎我的生死,也许这是种有用的方法!”

“莫兰,如果你被抓了,我会找到你的,就像今天一样!我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任何人!我会把他逼到死角,让他无路可逃,然后让他死得很难看!”他坚定地说。

莫兰哭笑不得,不知道该骂他还是该夸他,最后她只能选择了沉默。

隔了会儿,高竞道:

“还记得你要我查的东西吗?一个给你打电话的男人,你说他可能是个电脑高手,还养了一只猫,叫芭比。”高竞两眼望着前方。

“是啊,查得怎么样了?”她懒懒地问。

“我没查到。”

莫兰顿时泄了气。

“那你想说什么呀?”她道。

“但是我相信你说的话。我相信司徒雷身边有一个电脑高手。”

“哦?”

“我想查群众利益酒吧的资料,结果发现在警方的电脑档案里,资料全被篡改了,除了地址对不上外,照片也换了。现在的那张,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照片,看上去像个咖啡馆。本来群众利益酒吧作为重要的犯罪现场,电脑里应该有大量照片和说明文字,但现在照片被换了,文字也被改了。那就是说……有人曾经进入过警方的电脑系统。”

“如果是这样,那他不会仅篡改一份档案,一定还有别的!”莫兰猜测道。

“我也这么认为,按理说,我还得去调阅纸质档案,两相作对比,但那些档案实在是太多了,我分不开身,我下面的人也都派出去了。”

“你说郑恒松的办公室里有将近两米的案卷。只要在那里面查不就行了?”

“这些我的人都查过了,早上刚刚得到消息,这些全都没问题,电脑资料完整,跟纸质资料都能对得上。”

“那你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人恢复数据了。”莫兰说。

“嗯,我已经找来一个电脑专家,她答应尽快帮我恢复被删除的资料。”高竞说到这里笑了笑,“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乔纳赤脚站在门口,却见郑恒松匆匆朝她走来,一见面,她刚想说话,他就一把将她拥在怀里。

“你好吗?”他哑着声音问道。

“我好个屁啊。”她轻声答,随后推开他,低头指指自己的脚,“你看,我光着脚丫子,从郊区的一个破烂厕所里回来的。回来的路上,我又冷又饿,小便又急,嗯嗯,后来,在门口的高级厕所解决了,我还问那两个送我回来的家伙借了1元五角,我平生第一次为了上厕所而借钱。唉,莫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又没带钥匙……”她还想继续诉苦,抬头忽见他眼睛里满是血丝,不由地担心地问道,“你怎么啦?昨晚整夜没睡是不是?”

“乔纳,你知不知道,你被司徒雷的人绑架了!”他低声说。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羊毛拉链衫,戴了顶帽子,跟往常一样,帅得要死。

“我猜到了。在回来的路上,我把昨晚的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就想明白了。我没看那条短信后面的手机号。”她耸耸肩,“今天我饿了,没精神打架,所以听说是司徒雷的人送我回来的,我都没动手。按理说,应该拉他们去吃屎。那个厕所实在太臭了!”

郑恒松笑起来,伸手摸了下她的脸。

“我要跟你说两件事。”他道。

“什么事?”

“第一件事。你爸找到了,在A区中心医院。他的手被切断了。”郑恒松说得很简短。

我爸?!乔纳禁不住瞪大了眼睛。

“你说谁?”她问。

“你爸。”

“我爸?”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乔永波?”她又问了一遍。

“是的。”

“有没有查过他的身份证?会不会同名同姓?”

“就是他。”

“妈的!你不会告诉我说,他的手也是司徒雷的杰作吧。”

“当然是他。”郑恒松平静地说,“他们绑架了他,切了他的手,目的是威胁和恐吓。当然也可能是想给我点教训,谁叫我这么好心为他找到了妈呢,哈哈。”他的目光转向别处,兀自笑起来。

“奶奶的,我觉得司徒雷是个大英雄!”乔纳大声说。

“大英雄?”这下他有点不懂了。

“不仅是大英雄,还是大好人。哼!乔永波也有今天!活该!”

“额,亲爱的,乔永波怎么说也是……”

“他只不过提供了一个精子罢了!”乔纳打断了他的话。

他愣了一下,但还是好声好气地说:“就是因为他提供了那个可贵的东西,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你,亲爱的,他是你的父亲,亲生父亲,这你无法否认。再说婚姻破裂,不能只怪其中一方,两夫妻的事,外人是不知道内情的。我想你妈也不会什么都对你说。”

乔纳觉得胸腔里有个火盆,忽地一下烧了起来。

“我怎么不知道!他跟我们弄堂的一个贱女人勾三搭四,后来就干脆住到一起了。为了跟我妈离婚,他到处说我妈的坏话,说我妈克扣他的钱,仗着自己家境好,看不起他,说他为我妈牺牲了一切,妈的!就光他牺牲了?我妈没牺牲吗?我妈就为了他这个破男人,跟我外公外婆断绝了关系,我外公外婆到死都不认我妈呢!”乔纳越说越气,“他还经常半夜打电话来骚扰我妈,有一次,还被我看见他打了我妈一个耳光!!我妈快死的时候,想最后看他一眼,让我去叫他,他跟那个女人在家里吃晚饭,当我是死人,理都不理我。我那时还求他,说我妈快死了,你就去看她一眼吧。你猜那个混蛋怎么说?死都死了,还看我干什么?这不是故意想咒我嘛!那个女人更好,她说,追悼会不要请我们,我们工作很忙的。我当时气不过,走到他们饭桌边,就把那碗汤倒扣在这个女人的头上,烫得她哇哇乱叫,我爸当场给了我一个耳光。我永远记得这件事。我妈后来是带着满腔遗憾走的。”

“你爸的确不是个东西!”他勾住她的肩膀说,“你当时不认识我,要是认识我,就来找我,我拿我爸的猎枪吓唬他。”

“你爸的确不是个东西!”他勾住她的肩膀说,“你当时不认识我,要是认识我,就来找我,我拿我爸的猎枪吓唬他。”

他的这句话让她的心情好了一些。

“那就是六年前,我快结婚那年。如果你给我把枪,我很可能会一枪毙了这对狗男女!”她朝他身上靠了靠,觉得暖和点了,“怎么,难道他现在手掉了,也要我负担吗?凭什么!为什么不找他老婆?”

“他离婚了,儿子也死了。”

“唩,他运气真好!”

“不过他好像是2000年离的婚,如果是6年前的话,那应该不是原来跟他结婚的女人。呵呵,你老爸还挺风流的。”

“所以我说我妈也很贱,就我爸这么个臭男人,她临死还要见他,见个屁啊!你知道吗?我妈死后,我本来打算听我姨夫的,把他家香炉里的烟灰洒到我爸头上,就说是我妈的骨灰,吓死他,但我姨妈就是不让,最后我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一个报复他,又不用坐牢的好机会!”乔纳现在想想都觉得太可惜。

“哈哈,莫兰的老爸可真是够损的。”他大笑,接着搂住她的肩膀说:“好了好了,我们说点别的,你冷吗?”

她“嗯”了一声,心里却还想着母亲死的那天父亲的那记耳光。她心里下了决心,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为这个该死的老爸付出一分钱!当然,也不会去看他。

“嘿,乔纳!”他用手指戳了她一下。

“干吗?”她没好气地问。

“我刚刚说有两件事的,现在只说了一件。”

“还有件事是什么?如果你想说的是乔永波想见我,那就免开尊口。”

他瞄了她一眼,放开了她。

“在现在这种美好的时刻,我是不会在你面前提你讨厌的人的。”他微笑着说。

“美好?”她想到了自己光着的脚丫子、乱蓬蓬的头发和满身的污迹,她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美好的。

他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但他笑笑,没马上说话,而是从拉链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这是什么?”

“乔纳,这是结婚戒指,我买了好久了,要不是这个案子,我早就拿出来了。我们结婚吧。”他平静地说。

啊!她心里惊叫了一声,但没有叫出声,只是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看。

“怎么?你没听明白?我正在向你求婚,乔纳。”他依然很平静。

她没说话,一把抢过了他手上的那个小首饰盒,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放了一枚亮闪闪的钻戒。钻石不算大,但她觉得它特别亮,一直亮到了她心里。这是她生平获得的第一枚钻戒,跟前夫计小强结婚时,为了省钱,她什么首饰都没买。

见她对着戒指傻笑,他问:“喜欢吗?”

“超级喜欢。”她一边盯着戒指看,一边点头,又问,“多少钱?我要不要也送你一个一样的?”

“你送我个银的吧,看上去也差不多。”

“不,我送你铂金的。”乔纳干脆地说。她心想,对工薪阶层而言,在你身上花多少钱,就说明有多爱你。我对你的感情肯定超过银,绝对是百分百铂金。

他笑笑道:“那我们结婚吧。今天下午登记,晚上我就住过来。”

这句话让她抬起了头。

“你会不会太急了点?”她道。

“人生苦短,我以前为了案子耽搁了我们的婚事是大错特错。经过这件事后,我觉得应该马上跟你结婚,我一天都不想等了。我跟你住在一起,至少,你不用半夜去楼下接我。快点说,你到底肯不肯?”

“我为什么不肯?我有毛病是不是?”她把盒子往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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