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伤-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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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会帮你的，你多呆些日子。这事急不得。

　　也好。可是我这是为什么呢？我不是已经有陆庆了吗？

　　李艳忽然想起在扶桑，其实她自己也还有个七皇子，她和许卫林逍遥游的那双翅膀羽翼还未丰满。心里像是被泼了盆凉水，冰寒难耐。苦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了，连烦恼都是那么的相似。两人一同望向远方深邃的天空，一时感慨万千，却又无言以对。

　　妹妹，你在想些什么？我看你每天闷闷不乐的样子，身子一天天消瘦下去，哥哥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下去。

　　没什么，我没事。许心灵心不在焉地说。

　　说实话，哥哥我那天很是佩服你，要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可是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你可要想清楚。

　　哥，我从一开始就决定了，这就是我要的生活。虽然现在远峰他是一无所有，什么也不是，可是我知道他胸怀大志，总有一天他会成功的。那一天，能留在他身边的女人，我希望是我。

　　他有，他是戴罪之身。许卫林把在苏州了解到的一切告诉了许心灵。

　　这就对了，我以前一直搞不明白凌远峰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看来我没放弃也是对的。我会继续坚持下去，我相信总有一天凌远峰能够出人头地。许心灵满怀希望地说。

　　你又何必苦苦执着其中呢？感情的事不是一个人的事，凌远峰也未必愿意你这样对他。许卫林劝解道。

　　那你是要我放弃，可是如果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连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都没有了，都要受到这样那样各种原因的限制，那我活的还有什么意思。我要自由，我要属于我的逍遥游。我是不会放弃的。许心灵坚定的说。

　　许卫林很是惊讶，这是他这几天第二次听到“逍遥游”三个字，上次是呼延风说的，这次是一向被人认为是处处替别人着想永远不会主动追求自己幸福的许心灵说的。而且语气是如此的坚定，这深深震撼了许卫林的心。许卫林笑了笑说，你真傻。虽然下雨时雨总是要从天上落到地上，可是因为有风，落下来的情形也总是不同的。你就没想过换一种方式，尝试一种新的生活。

　　风，你是说大师兄。许卫林明显感觉到许心灵心里震颤了一下，微微侧过头去，望着风来的方向。

　　好吧，你想清楚，大师兄就要回来了，你可别在这样哭丧着脸，不然我怕武当又多了个伤心人。这天气好闷，也许真的要下场大雨。

　　我不会哭的，我再也不哭了，我要微笑面对生活，找寻属于我自己的自由生活。许心灵扭过头勉强的笑着说。

　　许卫林突然想到自己不是早已答应李艳等她病一好就带她去逍遥游的吗？为何现在又无法面对现实，还呆在这个小小的武当山上。许卫林当晚便找来李艳和她谈起了此事。

　　艳儿，这几天我多次听到“逍遥游”三个字，呼延大哥说过他要逍遥游，心灵妹妹也说她也要找寻属于她自己的逍遥游。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去逍遥游的。可是现在却为何没有了当时的勇气了呢？许卫林说这话时显得很是惭愧。

　　当时你我面对的是生与死，当然可以激发出你的勇气，现在一切恢复正常，你会去想其他的事了。

　　你会不会怪我，要不咱们明天就去逍遥游，怎么样？许卫林看到李艳好像有些不高兴，又补充说道。

　　李艳笑着说，没有，我怎么会不高兴呢！我想等大师兄他们回来，你把武当的事交给他们，我们再去好不好，这次不能在推辞了。我要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管，你带我去逍遥游。李艳想到心灵和子婷的事，决定自己也要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才这么说的。

　　好的。我答应你。许卫林不假思索地说。随后想到了九宫光次，心中的这个信念更加坚定了。对李艳说，其实我没告诉他们，找到神刀是九宫叔叔帮的大忙。

　　我就知道你心里有鬼，我想也只有他会帮你。上次你说话时停顿了一下我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我是看有他们二人在一旁我才没问，想过些日子再问。可日子一长，就把这事给忘了。快说九宫山叔叔怎么帮你的。

　　就你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许卫林后来把九宫光次帮他的事告诉了李艳，李艳听完忍不住哭了。许卫林忍不住问，为什么你又哭了，你可是说过以后再也不哭的。他到底是你什么人，你们到底是谁啊？

　　李艳擦干眼泪笑着说，没什么，我只是想他这一去日后还会再见吗？

　　原来是这样，一定会再见的。相信我。许卫林望着李艳说。

　　我相信你。李艳偎依在许卫林的怀抱你，感到无比温暖，却想到日后真的可以再见到九宫光次吗？

　　许卫林想了想又说，九宫叔叔还说要你别回扶桑去了，那儿不是你原本就该待的地方。

　　什么意思？李艳觉得这话中有话，奇怪的问道。

　　看来你这师傅也不过如此吗！我这笨徒弟可是全明白了。他就是要你一辈子跟着我，嫁给我，跟我在中原快乐的生活啊！这都不懂。许卫林拍拍李艳的脑袋高兴地说。

　　是吗！李艳显然觉察到这里面话中有话，可是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只好不去想它，有口无心地答道。

　　每个人都有人可以说话，凌远峰就没有，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是因为天气沉闷，谁都能看到他的忧伤躺在脸上。魔道又出来了。

　　——你不是说过要放过我的吗？怎么又出来了？

　　——全在于你自己，是你要我出来的。否则谁来陪你说话。

　　——是的。谁来陪我说话？你吗？

　　——终于见到那个女孩了，他是你心底的一块永远的伤痛，却是天上最美的一颗星星。

　　——怎么，今天你不再说那些话了？你不再逼我让你出来了。

　　——算我服了你。这种事你都能忍下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呢？要是我绝对忍不下去，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不说我还是要说，还是那些话。这些话说出来只要两个字就可以概括，那就是无语。我能说什么呢？什么都是多余的。她有陆庆，年轻有为的尚书郎；她有大师兄，武林俊杰。我，呵呵呵，我，怎么也轮不到我。但是我并不气馁，我要努力，我要成功。

　　——你不爱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你只爱成功。他们不过是幌子，他们很悲哀。你比我好不到哪儿去！你说我被功名束缚，心里是有病的，得不到真正的自由。可是看你呢，你的心只是另一种麻木甚至是变态。什么是多余的，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多余，你永远都是只会说，不会做，你只会在心里想，想不明白就不去想，想明白了，又觉得自己很没用，很痛苦！你想学剑，那你学得怎么样了？

　　——我们谈的好像都很有道理，生活不该只是这样的。生活里应该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似乎别人都有，就我一个人没有。为什么会这样呢？生活到底是什么呢？你到底是什么？如果你是虚无，可是你的确存在于我的心里，我能感受到你。如果你不是虚无，那我又是谁？你又为什么能在我的心里，你又是谁？让我好好想想，似乎自从在少林我无意中得了什么深厚内力，你就存在了。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好好想想清楚。

　　——为什么你要提示我猜出你是什么？我不要猜。

　　——不猜其实也是猜过了，只是没有答案。答案在你心里，你不愿承认，你在逃避。看来我说的一点也没错，你是个多余人。

　　——今天的你的确与往日不同。

　　——也许我该消失了，你好自为之。

　　李回春见此情景心情也很沉重，但每次回到木屋俞翁那，便又得到化解。

　　你这次上山怎么了？一直都是闷闷不乐？

　　没事，这天气在作怪。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今年这样的天气。似乎老天正酝酿这一场大雨。

　　是吗？树欲静而风不止，我看是你的心在作怪，静不下来吧！

　　你又问起了我的忧愁，不怕我把这忧愁传染给你吗？

　　不怕。我的心已经静下来多年了。

　　错。那你为什么每次下完棋都会流一身的汗，好似在千军万马中大战三百个回合。我看得出来每次你执棋思考眼睛里竟是不平静。

　　你走吧！我这已容不下你。

　　为什么？

　　你我之前虽是每年只见一面，可是你我互不问对方的事这才没有了烦恼争斗。可是今天你说了出来，以后我们很难再做朋友了。

　　好奇怪？这是哪门子道理，我还是不明白。我们之间一样可以和从前一样没有争斗，没有烦恼，我们还是可以下棋的。做朋友更是可以，难道做朋友不需要互相关心吗？

　　你看着盘棋，是我潜心研究摆的一个棋局，你心不静，一下便不是平局了，有了输赢你还说没有争斗。朋友之间是永远没有争斗的。

　　好，为了我能留下来我愿意一试，如果我们下成平局，你就让我留下。

　　可以。

　　不过，现在不能下。

　　为什么？

　　因为你想赶我走，心里就想赢我，心里有了争斗，现实的输赢又有什么意义呢？

　　好吧！你留下。我们再下棋如何？

　　两人会心一笑，坐下来下棋。任凭世间雨打风吹去。　。。

第三十一章　虚实生疑
世间真的是风云再起，秦风和张平川已经赶回武当。小六当差，远远见到大师兄秦风，就急忙跑过去，前天下的一场大雨似乎没有把心中的愤懑冲刷干净，这回一见到秦风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住了，比那天下的大雨气势还要猛烈。秦风立刻意识到，武当变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变了。张平川倒是落的个清闲，独自一人走在武当的古道上，感慨道，武当还是武当，老样子。三人一起回到了武当。秦风一见到许卫林就说，我回来了。许卫林显然感到秦风心思不在这儿，神情紧张四下张望，没见到许心灵，终于忍不住，低头侧耳小声问，许心灵呢？武当出了大事许心灵她没事吧？　许卫林忍不住笑了笑，低声说，心灵老远听到小六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是你回来了，这不正亲自下厨给你弄几个下酒好菜呢！

　　她真的没事，你越是笑成这样我越是不能相信你。再说，师妹她怎么可能亲自下厨给我弄什么下酒小菜？这我想都不敢想。

　　大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什么不相信自己，不相信心灵师妹呢？旁边张平川走来说。

　　二师弟你怎么也取笑我。好了，不跟你们说了，我去看看。总不能让师妹亲自下厨受苦。秦风速速离开，去了厨房。

　　大师兄。许心灵一阵惊喜，放下手中的活儿，嘴里干净地蹦出几个字，似乎还有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心里更是乱作一团。

　　师妹，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受了委屈。我听小六说……

　　没有，这儿油烟重熏得厉害。大师哥你瘦了，快去歇着吧，马上就好了。许心灵抹抹泪花，把刚才欲奔流而下的泪水强挡在眼眶里，和往常一样笑着说道。不住的把秦风往外推。

　　我没事，我一点都不累。倒是你，我看你眼角已有深深的泪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肯说，那好吧，咱们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事。现在大师哥回来了，以后你什么都不用怕了，有大师哥在，没人敢欺负你。来让我帮帮你。秦风舍不得离开，直往屋里钻。

　　许心灵阻挡不了秦风，任由他去。自己却躲在一旁，背对着秦风。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什么滋味。

　　怎么了，不高兴吗？大师哥给你讲这一路上的奇闻轶事好不好。秦风笑着将一路上的趣事娓娓道来。

　　许心灵听着看着，似乎开始明白凌远峰心里到底是怎么一种滋味，许心灵想到许卫林说的话，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心里就像锅内沸腾的水，尽管水再热，可最终还是要化作一个个气泡，破裂开来，散发到空气中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缕热气。又如熊熊烈火，纵然烧得再旺，也终究化作一片冷冷的灰烬。无情与有情就在一念之差。

　　这桌饭吃得有些吃力，席上没有一人说话，气氛很是沉闷。

　　呼延风可不答应，几杯酒下了肚，拉着许卫林忍不住说，大家别这样嘛？都说说话，别总是沉默不语。那你们不说我可说了。就说我吧！你们知道我这锦衣卫千户是怎么得来的吗？子婷小姐我说出来你可别生气。起初我也想靠真本事吃饭，可是锦衣卫我干了五年了，不是吹嘘，大大小小的功也立过不少，可是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得到升迁。这不就在今年，我认识了陆大人，算是帮过他一次，也就是在街上帮小姐你把钱包从小偷那追回来，这芝麻点大的小事我一直没放在心上，而且说实话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即使我不做官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也会挺身而出，拔刀相助。可是令我万万想不到的是，经陆大人在里面这一说，我升了，连升三级，做起了锦衣卫千户。据说明年就要升为锦衣卫副指挥使，管辖江浙一带。说实话，这官我不想再当了。呼延风顿了顿接着说，真的不干了，你们要笑话我目光短浅，胸无大志，随你们的便，我是不在乎这些虚名。我倒要学学古人去逍遥游，快快乐乐逍遥游，一人一剑一壶酒，天南地北任我游。呼延风有些醉意，在说话的过程中又断断续续的喝了许多酒。醉中人不知醉意却是世间最明白之人。席上各人都满怀心事，缠在其中——糊涂，兀自都喝了些酒，各自想心事。

　　秦风回来了，接手武当的事。问起许卫林上次事件的来龙去脉。许卫林知道秦风的为人，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讲给秦风听。张平川也在旁默默的听着，时而点头，时而转过头去，思考些什么。许卫林说完了，秦风赞叹道，好你个许卫林，懂得选择了。你做的没错，神刀乃身外之物，去了没什么可惜的，人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大师兄你这话就不对了。说实话，你和许卫林都是性情中人，难免感情用事。我看这李艳来路不明，一到武当就搞得武当鸡犬不宁。你们就那么相信她，这里面有很多种可能的，你们仔细想过没有。或许她和别人串通好的来设计夺取武林至宝新月神刀也不一定啊。

　　秦风听这话就想到许心灵，想了想说，二师弟这话也不无道理，卫林你可要想清楚啊！我看这李艳不简单。

　　什么简单不简单，她是聪明，可这不是错。她是扶桑人，可是她心地善良。在武林大会上，她和我一起救了中原武林众人……

　　只要你观念不变，你心里的她永远都是好的，我相信你可以说出一箩筐好话来赞美她。可是这些都没用，我只是要你现在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事。二师兄张平川看到许卫林的脸色变化不定，知道李艳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有些动摇了，但不足以立刻决断，赶忙打断许卫林的话说。

　　是啊！卫林，听你二师兄一句话，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如果她真的对你好，如果她是清白的你又怕什么呢？真金不怕火炼。我们这次奉师傅之命匆忙赶回来，也就是怕你年轻误事。秦风诚恳的说道。

　　许卫林左思右想，想连平日里憨厚的有些感情用事的大师兄都说这里面有问题，好似觉得有些道理，尤其是秦风说的那句真金不怕火炼，许卫林想既然李艳没有问题，为了让众人心服口服对她没有半点怀疑，何不试一试呢！最后说，好吧！多谢二位师兄，我会搞清楚这件事的。把那句，我会证明她是清白的压在了心里。但心里毕竟还是有些担心，因为许卫林心里真的不知道李艳的底细，还有那九宫光次，许卫林此时只能暂时平静下来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久几人围在一起吃饭。席上二师兄张平川看见李艳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李艳，你给我们说说你和卫林是怎么认识的吧。我看你们平时的样子，说实话我还有些羡慕呢！

　　是啊。我也很感兴趣！李艳你就说说看吧！大师兄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也随声附和道。

　　要是在平时李艳是不惧怕这种问题的，可是这段时间卫林也在问这些问题，似是怀疑她，这让她很是伤心，这段时间过的浑浑噩噩，李艳似乎懒于思考，怕自己越想越不明白，反倒玷污了自己与许卫林的纯真感情。李艳明知二师兄是想问她的来历，却偏偏不说，转而笑着说，我和卫林啊！你让他说好了。这种事我们女儿家怎么好说出口呢！李艳把它推给许卫林回答。

　　许卫林其实也不想怀疑李艳，但这段时间他越问越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李艳一直在回避这些问题，此时心情和李艳一样复杂。许卫林支支吾吾地说，我也不好说，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还不就是那些事吗！

　　真的吗？若是平平常常怎么会让你们死去活来的，我怎么就没有这种境遇呢？真叫人羡慕，卫林你可有福气了。二师兄再次发难问道。

　　李艳知道，二师兄是在说，这里面一定是有人故意安排了许多事，人为地制造出些事故。李艳还是没有回答，倒是想自己和许卫林经历的那是些平常事吗？人的生离死别，李艳想想现在的处境，倒是真的觉得很平常，最重要的是未来，过去的终究还是过去了，即便是生和死。

　　好了，不说了。许心灵倒是解了围。还是让我来说吧！许心灵倒是从头至尾把故事说了一遍。

　　真是感人至深。卫林真的是你吗，我都有些不相信这些事会发生在你的身上。你真的长大了。大师兄颇有感触的说道。想到自己却不敢面对自己所爱的人，大师兄有些惭愧，看了许心灵一眼，低下了头，喝了杯苦酒。与这份心情相同的人还有凌远峰。他也不自主的转过脸去。

　　是啊！只是我觉得奇怪，卫林怎么会知道师傅的神刀藏在什么地方。二师兄仍不肯罢休。

　　这，我也不知道。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次你还没说清楚呢？许心灵也忍不住问起来。

　　原来许卫林之前并没有把九宫光次帮助自己的事说出来，而是说是自己凭借小时候的一些记忆想到的，上次是对许心灵和凌远峰说的，两人信了，或许是说的过于简单，加上两人当时各有心事，所以没有追问，心想恐怕两人是早已把这事给忘了。现在看来二师兄和大师兄这关是难过的。许卫林一时也无言以对，李艳在一旁也不说话。整个世界似乎被一个问题带入了无声的世界。

　　你们这么说就不对了，怎么难道你们还怀疑卫林兄和李艳妹不成。我看没什么可怀疑的吗？要是人人都知道，那还叫什么秘密。再说，卫林是许掌门的儿子这些东西迟早是他的，知道又何妨，旁人急不来。呼延风在一旁似醉非醉的说道。

　　二师兄看到众人脸色已然变了似乎都觉得呼延风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自己再这么追问下去是有些过分了，反倒显得别有用心，转口说道，是啊！呼延兄见解高明，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就想不通呢。

　　对，呼延兄说得对。来大家喝一杯，别再想些不愉快的事。秦风说道。

　　可是这却让许卫林感到这里面有问题，九宫光次和李艳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真的是合谋利用自己抢夺武当的神刀的吗？按理说九宫光次拿到神刀就可以结束这场游戏，可是九宫光次又为何把神刀拿给自己去救李艳，难道真的仅仅是为了救李艳，还是有其他目的。还有那刘黑，怎么好像很容易就把千年冰蟾给拿过来了呢？还有那救人的李大夫，对待自己和心灵的态度好奇怪，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对待远峰和对待自己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这又是为什么？总之许卫林一下子想到了许多问题，越想越不明白，错误的认为李艳有问题是真的，因为他再也找不到其他答案来回答脑子中的这些问题，摆脱大师兄、二师兄的追问和深夜里对自己的追问。早已把什么真金不怕火炼，证明李艳是无辜的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对李艳也开始渐渐疏远。

第三十二章　真相大白
李艳强烈的感觉到了许卫林态度的变化，心里却不敢再伤心下去，因为这些天李艳总有种不安的感觉，感到危险的临近。而许卫林突然之间的变化又加深了她这种不安的隐忧，她怕又是宫井在其中搞鬼，怕宫井再来伤害到许卫林。先前宫井对待自己采取的残忍手段，如今还历历在目，想想都有些后怕。李艳忍了很久，终于找到许卫林谈及此事。

　　晚上，两人在后山，篝火旁，天气还是闷闷的，火烧的不旺，像是被空气中的什么东西压抑住了。微风拂动，却没有一丝清凉。树开始烦躁不安，摩拳擦掌，不知这次要对付谁。没有月光，只有黑夜在无声的不知向谁抗议。

　　唉！昨天的天气还挺好的，今天怎么又变成这样，看这天明天又要下雨，夏天的天气真是变化无常啊！今年初夏好像特别多雨。

　　人们说雨是老天的眼泪，真是笑话！老天怎么会流眼泪，那阳光又是什么呢？其实天就是天，没什么的，也不会有喜怒哀乐的变化无常。那只不过是人们强加给老天的。

　　也许你是对的。卫林我们什么时候去逍遥游？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

　　你看我现在能走得开吗？心灵和远峰的事你真的能放得下不闻不问？心灵她是我的亲妹妹，我只有她这一个妹妹，我不想看她受苦。

　　可是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难道你妹妹一辈子不嫁人，我们就一辈子陪着她吗？我们离开并不代表我们不爱她了呀！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感情是自私的，我听不明白。你说简单点，我脑子笨，不及你聪明。

　　可是我从来就没说过你比我笨啊，我不在乎这些，我也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我只要你答应我，带我去逍遥游。你答应我的，全都忘了吗？你变了，你还说你没变。自从大师兄二师兄回来之后你整个人都变了。告诉我为什么，这次我真的猜不到。我一直以为我们的爱是经过生死离别考验过的，会是永恒的，可是我始终无法猜到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大师兄、二师兄都说你是因为要夺神刀才故意接近我，混进武当的。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临死都央求我要我带你会武当。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吗，因为我想见远峰和心灵最后一面，他们不都是我们的生死之交吗？你忘了吗？想不到连你也怀疑我。

　　事实就是如此，我还想问你，他们会不会和我一样也是你手中的棋子。论智慧，论谋略我们这些人可都不如你，你叫我怎么相信你。还有在少林我看你一直神神秘秘若有所思，现在想想好像也有问题。一路上除了你中毒将死的那段日子里我觉得你是可以完全相信的，其他的我不得不再重新考虑。

　　你走吧！不管你是对是错。起码我李艳活得还像个人样，还有骨气。我不需要别人可怜我，施舍我信任。信不信由你，我只有一句话。李艳起初还想反驳几句，但许卫林在少林那几句的确是说对了。而细想起来，许卫林说的也没错，自己既是这戏的主角，又是这戏的精心策划者，如今看来还是这场戏的受伤者。但自从和许卫林从苏州回来的那段时间里，的确是许卫林一路上的悉心照料和无微不至的关怀感动了自己，让自己放弃原来的计划，全心全意和许卫林一起寻找属于二人的逍遥游。而期间的生死离别，李艳现在想想倒是觉得不过是添加生活中的一丝乐趣而已，早知会有今天倒不如当时就死了来的快活。而现在想通了倒觉得自己早已超脱物外，潇潇洒洒逍遥游了。李艳还想许卫林最忌讳别人说他智慧不如自己，别人也许正是这点挑拨两人，若是再苦苦争执下去反而会把局面闹僵，不如放开赌上一把，让许卫林自己去分析。或许只有这样许卫林才会真正明白自己是真心实意对待他的。

　　许卫林起身离开，但又有些依依不舍，走到半途回头望望李艳，李艳下定决心赌这一把，强忍着心中的悲楚，没有回头。这一刻两人觉得有万年之长，过去美好的记忆在时间的撕扯下变得支离破碎，两人之间仿佛一下子隔了有万里之远。许卫林再生误会，扭头疾步走开。李艳心里悲痛欲绝起身回头再看，看到许卫林已走远，坐下来双臂抱着蜷缩的双腿，断断续续的抽泣起来。李艳想到了其实这个世界上唯一会永远对自己好的人只有九宫光次了，他那句“一个爱她的人”如今回荡在耳边，此时李艳感到很是孤独和无助，多么希望九宫光次现在可以出现在自己眼前，可以安慰自己一句。原来夜的孤独并不在于黑和一无所有，而在于有谁能真正读懂这黑和这虚无。

　　火苗微微动了一下，李艳的头发也无意的向着某个方向轻飘了一下，不是风，而是李艳身后多了个人。

　　艳儿，你为什么不回来呢？我还以为你没命了呢！幸好你还活着。跟我回去吧。

　　爹，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李艳用惊异的目光看着宫井，随后又紧张的四下望了望。

　　艳儿，你是不是生了场大病，脑子糊涂了，这么简单的问题还来问我。

　　是啊！爹，您今天来有什么事？我们好久没聚在一起了，不如我们下山找个地方边吃边聊。你看好不好？李艳起身往宫井身边走去。

　　不用了吧，我们分开还不足两月，你就真的这么想我。我今天来只有一件事，你随我回扶桑去嫁给七皇子。

　　爹，您不是说我生了场大病，我想还是等我休息好了再跟您回扶桑如何？李艳突然意识到刚才许卫林不答应自己带自己去逍遥游是有道理的，许卫林有放不下的事，而自己也未必真的就是无所牵绊，逍遥游似乎还是遥远了些，不禁暗自发笑，想起自己快死的那段时间却可以放下一切和许卫林逍遥游。人生如戏，滑稽得令人发笑。但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这个世界竟是伤，一个人把它看穿，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

　　你的病已经好了，可惜代价太大，如果你想让这代价花在你身上还有点意义的话，你就跟我回扶桑，好好活下去。说来说去都是你不好，要是你乖乖听我的话，或许他就不会死了。

　　谁，是谁死了？我只知道是……李艳没有把许卫林的名字说出来，怕引起宫井的注意反而伤害到许卫林。我只知道有人从武当拿了神刀换来千年冰蟾才救了我的命。难道是九宫叔叔？他怎么会……爹，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是我们扶桑人的耻辱。他竟然把神刀给中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