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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歌(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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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什么时候的事儿?”她语气闷闷的,还是想知道,虽然又是一番云雨过后,但是,与他离得那么近,她的心跳还是会快得失去控制。

    “你喝醉的那一晚。”藏澈爱不释手她的娇美与温润,却见她又开始舔嘴唇,叹气道:“别舔嘴,你这样很容易把嘴唇舔干舔破。”

 第29页

    “我习惯了……你别让我太紧张,我就不会舔了。”元润玉觉得这男人的存在对她而言真是罪孽,一直以来,她只有在忙到根本已经是团团转的地步,才会紧张得舔嘴,但他只需要待在她身边,随便说句话,都会教她脸红心跳,紧张到觉得快要不能呼吸。

    “所以,那天晚上也是因为我让你太紧张,所以你才一直舔嘴唇吗?”他咧嘴勾起一抹好得意的笑。

    “我有吗?”她疑惑地眨眨眼,真是一点都没察觉。

    “看来你这习惯真是一点自觉也没有。”他像是被她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角,“从今天起,改掉这习惯,要不,我看你舔一下,就亲你一下,不管有没有人在看,我都会亲下去,你最好记着。”

    “你不可以亲,一定不可以!”元润玉急急地喊完,见他微勾起一道眉峰,似乎对她的断然拒绝不太高兴,半晌,才又小声地补充道:“不可以在人前亲我……”

    她的妥协换得他满意的咧笑,只是笑得忒坏,“在人前是以一抵一,换到人后,可就要以十抵一罗?”

    “你……奸商!”除了这个字眼,她还真想不到别的。

    “好说,承蒙你不嫌弃就好。”还不等她再说出什么气话,他已经又吻住了她的唇,顺道把刚才在她身上所进行过的事儿,再做一遍……

    原本,在那一天之前,在‘京盛堂’除了藏澈之外,没有人知道元润玉有舔嘴唇的习惯,但在不久之后,就成了众人皆知的事儿,因为,她的嘴老是嫣红而微肿,被人问起时,她就会说是因为她喜欢舔嘴唇。

    结果,今天她才甫一踏进‘雷鸣山庄’门口,沿途就有人陆续送东西给她,瓶装各异,但里面装的全都是蜜。

    藏澈一回来就听说元润玉来了,轻快大步地回到“不动院”,一进门就看见元润玉坐在花厅的大桌前,对着几瓶子玩意儿,一脸苦闷。

    “这些是什么?”他走到她身边,笑问道。

    “蜜,都是蜜,有枸杞的,红枣的,益母草的……都是你那些兄弟们送我的,他们说要是我觉着嘴干,就用蜜润一润,别再老是舔嘴……我明明就没有,明明就是你……是你……”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给羞还是给气的,说到了最后,一口气接不下去。

    “我不介意你告诉他们,你那张嘴老是红嘟嘟的,是被我给亲的。”他这凶手耸了耸肩,说得一派轻松。

    “你……我哪有可能说……”元润玉气恼地瞪他,想他说得倒是理直气壮,顺口得很哪!

    那些可都是他的哥儿们,她怎么可能开得了口,说她其实已经很久没舔嘴了,最近老是“舔”她嘴的,是另有其人?!

    藏澈看她气得脸儿一阵红一阵白,很努力才没让自己逸出笑来,寻思自己该如何告诉她实情,那些家伙又不是纯洁无思的三岁孩子,哪里会看不出来她三不五时就红红嫩嫩的嘴唇,是被他给吻肿的?!

    他们送这些让她润唇的蜜,除了存着捉弄她的心思之外,另外还有一个暗示,就是在告诉他要收敛些,别甜得倒掉他们的牙。

    或许,他们根本就该送几坛醋过来?

    蓦然,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痕,跃上藏澈的唇畔,他执起元润玉正拿着一瓶蜜的柔荑,取过了那只带着浅浅秋香色的琉璃窄瓶,晃荡了几下。

    “既然他们都是一番好意,那你也不应该辜负,来,我来帮你涂,看看哪种蜜的滋润效果比较好。”

    “藏大总管,我怎么觉得你的语气有点不怀好意?”

    元润玉总觉得情况似乎有一点不对劲,但却还没想到自己成为他们几个兄弟相互调侃作弄的引子。

    “有吗?”藏澈唇畔的笑意更深了几许,说着已经拔掉了栓盖,倒了些稠蜜在食指与中指的尖上,先是探到自己的嘴边舔了一口,“橙子的气味,这罐子蜜是谁送你的?”

    “苏小胖。”看着那人脸上有点危险的表情,她后退了几步。

    “改天跟他要橙子酒尝尝,他自个儿酿的,味道不错。”藏澈眼明手快把人给逮回来,把指尖的蜜往她的唇上涂。

    “我……我可以现在去跟他要。”明明眼前是他含情脉脉的眼神,元润玉还是想逃跑,她太清楚这个人喜欢乱啃乱舔的习惯,她才没傻到以为蜜到了他手里,只会用在她的嘴唇上……

    不,不能再想下去,她已经忍不住又要脸红得发烫,一步步后退,他倒也没坚持,只是拉着她,被她牵引着,跟着她一起往门口走。

    直至都快到门槛前时,他好灿烂解意地笑了,说道:“别说我不提醒你,再往后就是门外了,如果你想让人看见我替你涂蜜,还有接下来要做的事,那你就再退,无妨。”

    元润玉的脚步在一瞬间石化,再不敢退了,她丝毫不怀疑,这个人说到就绝对做到的本事。

    下一刻,就换成是他把她一步步拉回屋里头,反过身来,一脚把门踢掩上,在把人哄进屏风之后的内室时,不忘顺手捎勾进一瓶蜜,至于是什么口味的蜜,他不在意,反正很快就会知道。

    而且,他现在真正想尝的是人,不是蜜。

    藏澈心想,他或许该告诉那些兄弟们,别再白费心机,但是,要是把话说得太明白,也就少了他们借故送东送西的乐趣;他想告诉他们,他不想含蓄,不想收敛,相反的,他恨不得让这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元润玉,而且,就要娶她为妻了!

    第10章(1)

    从‘至诚斋’的事情之后,藏晴不止一次想过,她对自己的亲弟究竟了解多少?会不会他在她的面前,根本就是另外一张面目?

    不过,即便知道了他善于隐藏自我,但是,当她知道亲弟与问家的小总管,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迅速发展,亲密到了得非卿莫娶,非君不嫁的地步,她还是有点小小的震惊。

    再加上,眉儿与问家少爷之间,也已经过从甚密到让她不敢深入去想他们之间的关系,这几日,她心里老是有一种家里的孩子在外面干了不少好事,但家里的大人都被瞒着不知道的微妙心情。

    在元润玉留在‘京盛堂’养伤的那段期间,藏晴与这位未来的弟媳见面谈过不少话,这几日,在问家的默许与鼓励之下,让她三两天过来一趟,对于一个未婚姑娘如此频繁的出入未来夫家,虽然她家夫君与弟弟对此事似乎另有看法,但藏晴其实是乐见的。

    在见过他们两人互动相处之后,藏晴发现,藏澈在元润玉面前总是可以笑得很轻松而愉快,兴起时可以闹得起来,就像是在她遥远的记忆里,那个总是能笑出深深梨涡的小男孩。

    听说在金陵时,他还曾经戏喊过元润玉“玉姐姐”,以她对弟弟的认识,再不了解他,也知道他这个人里外分得仔细清楚,在那个时候,这个小总管应该已经有几分让他上心了。

    这日一早,藏晴知道今天元润玉会过来‘京盛堂’,便让人准备,在午后时分,于起居的“卧云院”设了简单的茶膳,给了交代,要家仆一看到元姑娘就往她这儿领过来。

    不过,人是领过来了,但是,她才与未来的弟媳说不到半个时辰的话,就被她家弟弟笑着进来把人给领回他的“不动院”去,似乎不愿意她这个姐姐在他成亲之前,在他家媳妇儿面前多泄他的底细。

    生平第一次,藏晴觉得她家弟弟脸上的笑,看起来教人好笑又有点生气,在她才刚送走他们二人之时,听见熟悉的木轮声从内院的方向传来,她回过头,看见雷宸飞往庭院这边过来。

    藏晴眼眉含笑,走过去帮他推轮椅,直到膳桌旁,给他腾出一个位置,让人去取一副新的碗筷,自己则在他身边坐下来。“人被瑶官带走了?”雷宸飞一语中的。

    “嗯。”藏晴没辙地笑叹,“好像怕我多说了什么出卖他似的,都不想想,这些年,他把我这个姐姐蒙在鼓里,瞒得有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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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妻子根本没有半点抱怨之意的怨言,雷宸飞哈哈大笑,“如果你想要报这一箭之仇,下次我可以帮你一把。”

    “我只是说说,你千万别——”藏晴心急想要阻止,但才说到一半,就看出她的夫君是在寻她玩笑,她笑瞪了他一眼,动手为他布菜,一边说道:“其实,今天是瑶官多想了,我找玉儿聊天,是想与她套交情,想让她多与我说些关于以后我们亲家的事情,不过,就算不管以前我们从侧面听闻或是直接与‘云扬号’交手做过生意,我看着玉儿的谈话与模样,就知道问家待人极好,咱们眉儿嫁到‘宸虎园’应该是不会受委屈才对。”

    “既然你提起了,那正好,就在刚才那会儿,我收到问家派人递送的拜帖,希望可以与我们约个日子,他们想要登门拜访。”

    “提亲吗?会不会快了些?”

    “不,没说到要提亲,就只是登门拜访,希望我们两家的长辈在生意的场面之外,正式见个面,他们的意思是除了两家儿女的婚事之外,也要顺便把瑶官与元姑娘的亲事也一并给谈了。”

    “说起瑶官的事,由他们先提,倒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人失礼了,终究是瑶官要娶人家进门,就该由我们主动提出才对啊!”藏晴盼着这天已经盼了许多年,这会儿被人抢先一步开口,她觉得有些懊恼也不好意思。

    对于心爱妻子的想法,雷宸飞如何能够不知道,但是他却只勾唇浅笑,高深莫测的表情透出几许不以为然。

    “夫君?”

    “你以为是自己失了礼数?晴儿,我倒以为,是问惊鸿那小子应该庆幸他有一个心机敏巧的娘亲,知道要适时提出瑶官的婚事牵制咱们……不,是牵制住护弟心切的你,好让我投鼠忌器,不敢真的对她的儿子动手。”说着,雷宸飞冷冷地眯起眸,颇有几分当年未遇见妻子之前的冷戾。

    “你……”藏晴微蹙眉心。

    “算了。”雷宸飞耸肩,脸上的戾气徐化成一抹浅笑,“就如你说的,咱们的眉儿嫁到问家之后,问家应该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委屈,这就够了,而且,把这两件亲事并在一起提也好,雷家可是出了一个女儿,才让瑶官能如愿娶回他的媳妇儿,以后他应该再没有理由推辞不接‘京盛堂’的当家之位了,是不?”

    “那要是瑶官还是坚持不接当家之位呢?”

    “也无妨,只是就苦了问家那小子,只要我不同意,他就没办法娶到我家的眉儿当他的媳妇儿,反正,我无所谓,我雷家家大业大,不会缺银少两,在几个月后多养活一个小娃娃。”

    “你……你的意思是……”藏晴一时瞠目结舌,原来事关女儿的清白,也难怪他会说到想要动手还得投鼠忌器,再不高兴,总不能动外孙的亲爹吧!更别说现在人家已经上门提亲了,久久,她才勉强出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眉儿她……”

    “我想,或许是父女连心?”他眨眨眼,说得一派认真。

    父女连心?女儿是他怀胎十月生的吗?藏晴听了这话,忍不住又气又笑,总觉得她家夫君把她弟弟教坏了,但是,反过来说,瑶官也潜移默化,改变了她家夫君不少,她太清楚了,要是放诸二十年前的过去,一手建立‘京盛堂’的雷宸飞是说不出这浑话的。

    只是见他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不肯让女儿轻易成亲,藏晴知道这个人从来只肯服软,只得脉脉含情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雷宸飞失笑,饶是老夫老妻多年,她用那种仿佛要化开般的目光瞅他的机会也没几次。

    藏晴巧笑摇头,拉起他的大掌,“没什么,我只是心里高兴,由衷开心瑶官终于找到能够与他携手相伴一生的人,可是,就在刚才,我忽然间觉得有点恍惚害怕,想如果我当年没有遇见你,我的日子会是如何过法?与如今相比,没有你的岁月,会是如何的孤单寂寞?!夫君,遇见你,是藏晴这一生最大的幸事,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是不是?”

    “那当然。”听了她的话,雷宸飞也是笑,可是在他的笑里,多了一丝精明狡猾的洞悉,“听到你说这话,我的心里很高兴,晴儿,你可以多说些,我很爱听,但你绝对无法拐弯儿,转到眉儿和问家小子身上,说到底,你哄不了我轻易答应眉儿与问家的亲事,晴儿,我这次是铁了心要逼你弟弟点头答应接下‘京盛堂’,我好早日放下牵挂,与你一起回到当年我们相识的桃花湖畔,居处就近挑在当年的‘花舍客栈’就好,我已经让祥清派人过去修缮改建,不过,那个地方是不是舒适便利我无所谓,与你一起就好。”

    藏晴一则以喜,一则以忧,被他这么一说,余下的话她只能咽回肚里,清楚若要论智取,她是绝对斗不过她的夫君,只能一脸无奈地瞅着他。

    “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或许你该去找瑶官谈谈,在他那儿,说不定会有。”这些年来,跟藏澈玩这种责任互相推来推去的把戏,雷宸飞不否认自己有些上瘾。

    “眉儿未嫁之前,我一定不离开京城。”藏晴郑重地说,听起来就像是给她的夫君下马威。

    雷宸飞闻言只是耸了耸肩,顺道捎上一脸歉意,“无妨,反正眉儿未嫁,就代表瑶官还未接下当家之位,我这现任东家也还不能走开,所以,说起来,是要委屈你继续陪我多留一段时间了。”

    一番话兜下来,藏晴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叹了口气,“好吧!我放弃了,总之你这儿我说不动,瑶官那儿我劝不听,或许最后就让你们都留在京城继续各自坚持己见,眉儿就让我带去桃花湖畔的‘花舍客栈’养胎,正好夫君已经让人去修缮了,夫君疼晴儿,一定不会介意让我捡个现成的便宜。”

    说完,她站起身,临去之前,气恼地嗔了雷宸飞一眼,也不管他如何看她,身为娘亲竟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女儿的婚事,成了他们丈舅二人角力的筹码,最恨的是,她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她辛苦怀胎十月生的女儿,会与她家亲爹沆瀣一气,让她更加没辙。

    在她出门之后,听见屋里传来雷宸飞的大笑声,她一时恼火,没停下脚步,要不,她或许会听见他接下来既笑又叹,带着些佩服的话——

    “晴儿,虽然知道你只是说说,但你或许不知道,要是你坚持把这个想法付诸实行,手段强硬些,别说是我,就算是瑶官和眉儿,以及问家小子,都会受到你的威胁,我是肯定离不开你,而眉儿如今肯定是不愿与问家小子分离,只要你威胁要带走她,她必定不再与我声同一气,你的弟弟瑶官从来就敬你爱你,你再坚持些,他必定从你,至于问家……眉儿那肚里怀的,可是他家子嗣,让你带走了还成吗?”

    雷宸飞笑叹了声,一字一句娓娓道来,为早就已经负气走远的爱妻分析情势,只是,他却也知道妻子从来就是嘴硬心软,从来就不似他与藏澈是心狠之辈,但也因此,更教他深爱不已。

    自古以来,在男女婚嫁之中,有一忌,便是忌喜年。

    一年内,同屋不能有进有出,一家乃至住同一屋的几家,不能在同一年内又嫁闺女又娶媳妇,人们忌讳以喜冲喜,此举被视为大不吉。

    最后,在雷宸飞提出忌喜年之说,又坚持长幼有序的情况之下,藏澈与元润玉先成亲,而在明年春节之前,问家是休想再提与雷舒眉之间的亲事,毕竟,既然都提了忌讳,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实在不好违背。

    原本,元润玉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年关之前不宜,那除岁之后,那两人总可以成亲了吧?

    可是,就在两天前,她向藏澈说起了自己的想法,被她家夫君很不客气地笑了,才知道雷宸飞提喜年一说,根本就是在刁难问家,压根儿没打算让雷舒眉这么快嫁过去,而原因则是想拿这桩婚事逼他同意接掌‘京盛堂’,这些日子,他被他家晴姐姐逼得很紧,就连问家都有不少人过来问候他,大概就只除了问家夫人沈晚芽没正式出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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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澈的心里颇有疑惑,不以为沈晚芽会不想要媳妇儿快点进门,好让自家媳妇可以在夫家安胎,孩子可以在夫家诞生,但是,相较于其他人的劝说,这位第一代小总管倒是沉得住气。

    相较之下,他家娘子,这个‘宸虎园’的第二代小总管,倒是皇上不急,急死她这个太监,说什么都要他快点想办法让雷宸飞改变主意。

    这不?今儿个他才一回到“不动院”,就被她给揪住,看经过一天之后,他有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不过,看在她很殷勤地拉着他的手,一边把他按坐在长榻上,一边给他伺候香茗,还准备了他爱吃的咸甜细点,末了还挨坐在他身边,一脸眼巴巴地等着解救地看着他的份上,藏澈十万分愿意把耐心花在为她解说的事儿上。

    “如果没有意外,这年关之前,是不可能了!二月或三月如果有吉日,或许可以努力试试,到了四月就千万别想了,四与死同音,四月同死月,宸爷能以不吉的理由拒绝,而五同误,凡事有误便会不顺利,更别说五月是恶月,也是不吉,六月嘛!你听说过‘六月娶半年妻’这句话吗?也是不好,宸爷说不定还可以反过来卖问惊鸿一个人情。七月是鬼月,娶进门的被称为鬼妻,宸爷很疼眉儿,不可能让她担上这个‘鬼妻’的名号,那不……八月吧!八月或许能逼得宸爷非点头不可。”

    其实,元润玉也很想加入劝说藏澈的行列之中,换在从前,她或许真的会开口,但如今已经是他的妻子,说什么她都会支持他的决定,同居一室,绝不倒戈相向,她一直觉得这是她身为他的妻子,所该遵守的原则。

    “八月?为什么?”元润玉总觉得她似乎知道原因,但是又不肯定。

    “人说‘八月娶土地婆’,听传是因为八月十五是祭土地公的日子,八月娶妻,会娶到土地婆,民间有一说,土地公惧内,很怕土地婆,宸爷与我赌气是一回事,但是,若问惊鸿提八月迎亲,能够表示出他愿意一赌以后当个惧内大丈夫的决心,我想宸爷比较困难找到理由反对。”

    “这些事,你以前就都知道了?”

    “我只是料想以宸爷的想法,要不伤两家感情,却又要阻着不让问家迎亲,以民俗上的禁忌下手,最合情合理,也说得过去,所以先前虽然知道一点,但后来又问懂这方面的老人家,小小恶补了一下。”

    第10章(2)

    在‘京盛堂’中,有不少掌柜伙计对这些事了若指掌,经商做生意的人,虽不若务农的人看天吃饭,但其实也是迷信的,比如店铺的择地要诀,或一些吉日吉时,总是知道多些,顺天顺时,做起事来也才好顺风顺水。

    元润玉看着她的夫君,怔了许久,从雷宸飞提出忌喜年,又提出不宜违反长幼之序,让她与藏澈先成亲,问惊鸿与雷舒眉的亲事押后之时,其实,她早就知道这些习俗,但在藏澈告知之后,就忍不住要佩服她这位姐夫可以拿这一点来刁难问家,不让她家夫人短时间内再提起亲事,而就在刚才,听她家夫君说完一大串忌月,心里更是有一种莫名的怅然,一直以来,对于一些宜忌事项,包括食衣住行,以及一些民间习俗,她都是背得滚瓜烂熟的,所以,他说的那些,她都是知道的。

    但是,她仅仅只是知道而已,可是,她家夫君以及姐夫可以拿这些来做私底下的较劲,表面竟然还可以保持和平,不闻烟硝之味?!

    也是!用这个借口忒好,总归鸿儿娶不了眉儿姑娘,只能怪习俗,怪老祖宗的一些不成文规矩,怪不了这两个人摆明了谁也不肯先低头的错。

    但无论如何,这心思,真是她万万不及的……

    “为什么不说话了?”藏澈注意到她明显的沉默。

    元润玉又默了半晌,想她在成亲之前,就知道她家夫君是这种善于筹谋之人,她能说什么呢?不过被他这一提醒,让她忍不住幽幽一叹,道:“我只是觉得好可惜。”

    “什么事可惜?”

    “就……好可惜,八月十五祭土地公啊!”元润玉顿了一顿,瞥了他一眼,完全不掩自己竟然没想到的惋惜表情,“唉……好可惜。”

    藏澈瞧出她摆明就在惋惜竟然没有想到可以把他们成亲之事,延到明年八月,这摆明想将他这个夫君踩在脚底的心思,让他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玉儿,别想太多,咱们已经成亲了。”

    “是啊!是成亲了啊!但你没诚意,而且又黑心狡猾,只会建议我家鸿儿当个惧内大丈夫,轮到自己就叫我别想太多……哼哼,我就偏要想。”完了!跟在这个人跟苏小胖身边,她真的会学坏。

    她家鸿儿?这女人忘记自己现在是他藏家的媳妇了吗?

    藏澈眸色一闪,没作声,只是一边笑着,一边双手不安分地摸上她柔软白净的脸颊,顺便搂搂无论抱过几次,都不嫌腻的纤细身子,“玉姐姐疼瑶官,怎么会忍心欺压瑶官呢?是不?”

    又装嫩?!

    其实最教元润玉气愤的不是这男人喜欢在她面前装嫩,而是装嫩起来,竟然一点违和感也没有,最近的他,甚至于可以厚着脸皮在他一些兄弟面前喊她“玉姐姐”,教她羞得都不敢去看他们那些人脸上古怪想笑的表情了。

    她满心气恼得想要拍掉他的毛手,但一拍在那修长的男人手背上时,却又不忍心了,改为疼爱般地摸着。

    她好像,嗯……有点被他撒娇惯了,还有一丁点儿上瘾的感觉?

    明明就是一个大她好几岁的老奸巨猾,但怎么办?见了他这一副小嫩草模样,她就很想给他好好地疼爱,教谁也欺负不了他。

    “姐姐这可是在吃弟弟豆腐?”藏澈咧笑,也不抽回大掌,就任着她来来回回地抚着手背,那柔软的白荑抚在男人筋骨分明的手背上,细致而微凉,分外有一种撩人的纯净美感。

    “这也算吃豆腐?”元润玉瞪了他一眼,“这叫做姐姐对弟弟的疼爱,知道吗?你这弟弟不管人前人后,动不动就乱亲姐姐的嘴,那才叫做吃豆腐……唉呀!都是被你闹的,藏大总管,为什么你明明大我七足岁,我却老是觉得自己好像还是嫁给一个弟弟夫君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藏澈总觉得他好像错过了一件自己似乎早就该知道的事实。

    “我没提过吗?”

    “没有。”虽然不知道她所说的事情是什么,但是藏澈才不管那么多,斩钉截铁,一口咬定,眼眉之间透出一丝不悦。

    元润玉总以为他该知道才对,却不晓得在她取消婚约之后,沈晚芽为了不影响她的闺誉,下令所有曾经知道或操办过订亲事宜之人一律封口,所以,至今知道她曾与问惊鸿有过婚约的人,仍是寥寥那几人。

    因为不知道个中内情,所以元润玉以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道:“你不知道我与鸿儿曾经有过婚约吗?夫人一直想把我许配给鸿儿当妻子,如果不是为了你的事,我现在说不定已经是问家少夫人……”

    “慢着!”藏澈震惊地打断她的话,“那你跟他……”

    “我跟鸿儿有没有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了吗?”她瞟了他一眼,被他这么一问,原本已经酡红的双颊更是烫了起来。

    “不,那天的细节我根本就不记得了,说不定……”这一刻,在商场上总是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藏大总管,一脸默默地看着他刚过门的妻子,脸上的表情不是怀疑,而是哀怨。

    元润玉被他那副“你再不跟为夫的解释清楚,为夫的一定不肯跟你善罢干休”的表情给气笑了,这根本就不是吃醋,摆明了存心跟她闹!她叹了口气,拍拍她家“瑶官弟弟”修长骨感的手背,语气半哄半敷衍地说道:“虽然鸿儿对我是真心的好,但我跟鸿儿之间是清白的。”

 第32页

    他一脸正色地看着她,道:“以后我对你会更好,绝对比他好。”

    “真的?”

    元润玉总觉得他的语气像是在对她做宣告。

    “所以,不许后悔没挑他当丈夫,知道吗?”

    “瑶官,你是不是误会什么?”元润玉肯定他必定是误会了“什么”,要不她不会闻到浓浓的酸醋味儿,“我和鸿儿……”

    藏澈语气很轻快地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很快就会把眉儿娶进门,所以,你现在最好快点改口,喊他甥婿,鸿儿什么的,以后就不要喊了,免得教听见的人瞎猜想。”

    这一刻,藏澈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被两个老奸巨猾给算计了!这两个人,一个是雷宸飞,一个就是沈晚芽!

    难怪,宸爷可以一脸老神在在,不再过来主动开口,要他点头答应,甚至于撂话说这次绝对是他主动过去要求,先前只拿着一些老习俗耍弄一下,他还想怎么这位‘京盛堂’的大当家,这次牛刀小试了些?

    也难怪,‘宸虎园’里那位第一代小总管可以神闲气定,丝毫没有要想办法快点把眉儿娶回家的意思,原来,在她的手里捏着一颗棋,就像在他们成亲之前,她经常让玉儿过来‘京盛堂’,也是在提醒他们,如果他们想要对问惊鸿发难,会先射到玉儿这个“靶子”,而如今,只要他够在乎玉儿,想让问惊鸿的婚事早成定局,就会中了她的暗着。

    想着,藏澈在心里冷哼了声,忽然间觉得把他家眉儿火速送进问家,是一件再有趣不过的事儿了!

    只有他们这些兄弟们才心知肚明,在‘京盛堂’里,有两号鬼见愁,一号是苏小胖无疑,另一个鬼见愁人物,就是他家的好眉儿,就不知道眉儿与沈晚芽较劲起来,会是谁赢谁输?

    “怎么会很快?”元润玉已经不想追究他语气里酸到呛人的醋味了,也不知道她家夫君竟然在短短两眨眼之间,心思已经九弯十八拐,把后面的事情都想定了,“宸爷那一关要是那么好说话,怎么可能等到了现在眉儿身子都显怀了,还不肯答应问家的提亲呢?”

    “怎么?你不相信为夫所说的话?”他挑起一边眉梢,一副“要不咱们走着瞧”的神态。

    元润玉被她的男人气得哭笑不得,装完嫩之后,又来跟她摆夫君的架子,而且还一副理直气壮,顺理成章的模样,“不,我信。”

    元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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